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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 第二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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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我也会跟你一起好好照顾师父的。”小绿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眼中深情无限。
“萧郎,谢谢你。”
“乐,我既是你的夫君,何必如此客气?”小绿将她手放在自己胸口:“你我本是一体,任何人都不能将你我分开,你的师父,也是我的师父。”
“萧郎,我”杨乐仪感激地望着小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微微一笑,纯净的眸子中透出浓浓关怀,杨乐仪一时有些发怔,自己何德何能,竟有如此体贴成熟的夫君。
“我先替他诊脉,稍后我们再设法离开此地。”
等了一会儿,小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将她叫到一边,道:“你师父受了极重的内伤,还被人下了药,生机已断,即使我精心诊治,性命已不足半月。”
什么?师父活不长了?杨乐仪一下从幸福的彼岸落入了痛苦的深渊,惊得说不出话来。先前她也探过师父脉象,极其微弱,但心想有小绿在,总存些侥幸。
“我虽可用自己之血延续他的性命,然则他心脉受损太重,我也回天乏术。拖得一日是一日了。”
最后的希望也失去。她茫然地看着小绿,颤抖了半天,仍然说不出一个字。
“乐,别太难过,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对待你师父吧,这样也算尽了孝道。”小绿搂着已泣不成声的她,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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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泛生病,实在写不出更多,先发上来了。谢谢上一章留言的各位亲亲。
第十九章 堕落
虽遭遇了如此多波折,不过杨乐仪发现自己运气极好,在这山谷底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木屋,里面灰尘极重,房梁也断了几处,蛛丝密布,除了一具有些发灰的成人骨骸,全无半点有人居住过的踪迹。想来多半是有人也如他们这般掉下山崖大难不死,就此搭屋生活,了却残生。
“我们把他埋了,收拾这里先住下,好不好?”
“好。”
找了块破布,看着那些白骨,她略一犹豫,弯腰正准备捡拾,却被他拦住。
“我来。”他抽走她手中的破布,将她推到房间外,眼光里有些失望,“你怕得手都在抖,为何不告诉我?”说完不待她答话,进屋默不作声收殓了骨骸,也不让杨乐仪动手,自行找了块远远的地方埋葬。
杨乐仪先没放在心上,进了屋开始打扫,想让师父快点安歇下来。其后小绿进来与她一同收拾房间,只答她话,并不主动开口,她忧心师父,也未觉察。这屋子破败得甚是厉害,两人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将屋子勉强修缮了番,这才能够住人。这屋子有三间房,任明昭一间,她和小绿一间,只是被褥都已破败成灰絮,无法用了,所幸这是夏天,晚间也还不冷,和衣而睡倒也无妨。晚间安顿好师父,杨乐仪这才回房休息。
唉,自己早该想到的,师父这样的人,怎甘心落到别人照顾!
躺在睡榻上,杨乐仪想起先前的情景,就是一阵懊恼。本是出于好心,跟师父很认真地说,她和小绿会照顾师父一辈子,师父不用担心其他。结果师父放下才咬了一口的鱼,一句话也不说,仍是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示意要回自己房间,还不让小绿跟着。杨乐仪莫名其妙,但也照办。进去之后,却听得师父冷冷却斩钉截铁的声音,
“为师虽落到这般田地,但尚能自理生活。方才所言之事,今后切勿提起。”师父面壁而倚,都不想看她。
“是,师父。”虽看不见师父的脸,但听师父的口气,那时的表情应是微怒。后来师父说他要休息,不想吃饭,让她离开,自己就退了出来。
杨乐仪叹了口气,翻过身继续回想,总觉得师父有点怪,看样子师父应该是想起自己是他徒弟了,但似乎完全忘记与她有过肌肤之亲,要不然,怎么还是用对徒弟的样子对她呢?是不是前面的记忆回来了,但后面的记忆又消失了?有可能。不过,这样也好,少了许多尴尬。
一想起那时的事情,她脸就有些发烧。这时小绿也进来了,他一躺下就匆匆入睡。杨乐仪虽觉他跟平时有些不同,心下以为他是太累,跟他说了句晚安,见他没有回答,也不在意,也打算快点入睡。可过了一会儿,很快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为何,这阵子自己似乎被小绿迷住了,一到了晚间,只要小绿稍微碰触,自己就会无法克制地想要他。在西域刚刚恢复神智时,面对自己的这种表现,还自我安慰是昏迷时的习惯造成,加上小绿也很欣喜她这样,因此也未加克制。只是到了后来,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因为爱他,所以恨不得与他纠缠在一起,被他揉进身体里,感觉他身体的每一丝气味,触摸他身体的每一处肌肤,想这样一直一直拥有下去?这就是灵与肉的完美结合?自己爱小绿爱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按照现代的观点来看,新婚后最初几年夫妻生活频繁是正常的,自己也无需为此担心。可为何总觉得这么别扭?
胡思乱想了通,身体内的热力愈发汹涌,想到小绿本是自己夫君,向他求欢也是理所应当,可又想起师父就在隔壁,心存顾忌,咬着下唇暗暗忍耐。可忍了没多久,小绿熟悉的男子气息一阵阵传来,让她更是难受。心一横,准备起来打坐,原本以为睡着的小绿猛地压住她:“呼吸都乱成这样,还不告诉我?”
此时天上无月无星,房间里漆黑一片,可仍能感到小绿勃发的怒意:“见到你师父,就暗地里疏远我了?白日里如此,晚上也是如此?”
“不是的。”因着他熟练的挑逗,她的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却仍然强忍着呻吟,发出正常的声音。
“乐,说,谁是你的夫君?”
“慕雨,别生气,好不好?”从未听过小绿用这般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有些害怕,但一瞬间恍然大悟,他在吃醋。以前身为慕雨的他,是知道她跟师父有过一段云雨的。小绿又变回去了?
“乐,我不是慕雨,但我一样生气。我要让你知道,若惹了我,我会比慕雨还可怕。”小绿闪电般点中她数处穴道,让她不能推开他。
完了,感到小绿熟练地解着自己衣服,杨乐仪一想到隔壁就是师父,自己的声音会被听到,心中就羞惭不已,而那热切的渴望一阵阵涌上,也让她停留在口头上的反抗更象是半推半就,欲迎还拒。
“小绿,不~要,唔~”
昏过去吧。为何自己的理智全然不起作用,真的是人越活越靠近本能了么?
她如愿以偿,马上失去了知觉。
等到一丝丝酥麻从胸口传来,让她难受得醒来时,惊讶得差点一跃而起。
刚才漆黑的小房间不见了,而是一间燃烧着数根红烛的大房间;自己身下也不是硬梆梆的木头睡榻,而是铺了好几层粉红锦褥的软榻,但,最令她吃惊的是,她那明明断了一手一足,眼神呆滞无光的师父,如今两腿缠绕着她,斜倚在她身侧。一手抚摸着她的胸部,一手解着她的衣服,笑吟吟地看着她。而脸上温柔宠溺的神色,跟先前的面无表情,完全是天壤之别!
忘记了师父根本不适合对她有这些动作,她第一反应是抓住他的右手,又捏了捏他的右脚,如此结实,跟以前一样。但这可能么?她使劲咬了咬手指,一点都不疼。再咬几下,仍然不疼。原来,她是在做梦。欣喜一下化为悲伤。
“然儿,别咬了。”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师父的薄唇吻上她的手指,软软的舌尖轻舔她的咬痕,方才停住的手又继续动作。
“唔~”强烈的感觉冲击着她,她觉得自己实在卑鄙,居然在小绿的怀抱里幻想另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受了重伤的师父。
“别分心。”师父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轻地啮咬她的耳垂。“你是我的,记住,你是我的。”说着,覆上早已被他弄得湿润的身体。
为何身体如此兴奋,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引来师父更激烈的动作,满脑子都是师父的影子,身体上不断传来他的温暖触碰,心里是满满荡荡的甜蜜。
居然做了一次又一次。
还好,这是梦。
第二天被小绿叫醒时,小绿脸色跟往常一样,杨乐仪一个人在窄小破败的房间里发愣,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这才是现实。为了证明这一点,她急忙套好衣服,就冲到师父的房间,看到师父仍然是昨日那副断手断足之样,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只是脸热了半天,见到小绿时也没有褪去那份红晕。
对,一定是梦。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接下来的每日,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虽然每次场景都不同,但对象却都是师父。
完了,自己真的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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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履霜
好在这种日子并没持续多久,第六日,一位自称是未央教左护法陆吾,任明昭心腹的黑衣男子找到了他们。见任明昭确认他的身份,杨乐仪这才放下戒心。
“目前教内忠心教主的教众十有一二,自从教主坠崖之后,我教中忠于教主之人推举了几个功力高深者暗地里下崖寻找教主,三日前,董维新那个逆贼出现,我猜想教主也应未死。只是这崖底地形复杂,找寻诸有不便,救主来迟,还请教主降罪。”
杨乐仪看看师父,只见他眨了一下眼睛,右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陆吾过去,陆吾过去后,师父又挥手让他们离开,看来是要交待事情,于是杨乐仪和小绿退了出去。
过了一刻,陆吾一脸喜色地出来,对他们道:“教主说清云山有救他之法,但怕引人注目,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让我带你们一起去清云山,治好伤处,夺回大位。”
“太好了!”杨乐仪原以为师父药石罔效,如今知道还有希望,低落的心情为之一振。
因则这个好消息,加上陆吾带得有干粮,让这几日吃腻了烤鱼野果的杨乐仪也胃口大开。她先听小绿所言,以为师父来日无多,但这几日过去,师父精神尚可,让她又存了一分希望,如今果然有救,怎不叫她喜上眉梢。
不过,师父每天都吃得很少,晚上一回屋就关门打坐练功,神情也冷漠无比,简直跟以前大相径庭。是因断手断足的缘故么?可是,晚上做梦时,那温柔如水的师父又回来了,还……
简直难以启齿,自己怎么满脑子那种念头。一想到晚上的旖旎,杨乐仪脸直发热,偷偷瞟了正在吃饭的师父一眼,还好师父依旧优雅地吃着饭,对她的眼光毫无所觉。
小绿见杨乐仪扫了一眼任明昭,迅速低下头去,脸色通红,不胜娇羞,心中本已熊熊妒火燃得更烈。这样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了,这几日杨乐仪神情总有些奇怪,她自己不觉,却全落在他眼里。他暗暗诅咒着任明昭,心下也十分奇怪,为何任明昭中了他的毒,到现在还没死?
他当初答应杨乐仪去救人,就是打算寻机除掉任明昭。那日从笼中将任明昭救出时,已对其下了剧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发作起来就如同内伤不治,吐血过多而亡,可三天过去了,任明昭虽然真气衰竭,但脉象依然十分稳定。他后来又换了种毒药,不料仍是无效。难道此人百毒不侵?如今任明昭的属下又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任明昭,这下更难了。不行,一定得赶在去清云山之前杀掉他!他如此想着,却仍如往日那样,恭恭敬敬地收拾任明昭吃过的碗碟。
吃完午饭,杨乐仪和小绿收拾了一下,就跟着陆吾上路。走了半日,天色微暗,月亮也升了起来,陆吾望望山势,道:“我们已走出崖底,此去清云山还有五日之途,天下武林虽以为教主已死,但沿途耳目不少,我们一定要小心从事。”
正说着,忽听见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杨乐仪一行赶紧躲到附近树从中,过了片刻,一队江湖人士路过,约摸上百人之众。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斩草除根,不能让那个大魔头跑掉!”
“从这里可以通向崖底,大家进了崖底之后,先扎营休整,明日一定要仔细搜查。”
等到那群人完全消失在远处,杨乐仪一行这才重新找隐蔽地方歇息。晚间篝火旁,陆吾对杨乐仪道:“教主说据他测算,这附近山上有种萑树,其果汁对教主恢复内力有用,越多越好,只是这树十分奇特,晚上结果,到了第二天午时,全数干瘪坠地,不能保存,所以只能将其汁液挤出,方可保存多些时日。明日我们三人分头去找。”
“可是,师父一个人呆着,不安全。”
“是啊,我也这么想。乐,要不我留下。”
“我来守着教主,我功力比你们二人高些。”
杨乐仪虽有些不放心,但见师父点头,也放下心来。
陆吾将那萑树的形状告诉他们,又从怀中取了三个瓷瓶,将其中两个瓶子倒空,递给他们。“这是北方寒玉所制,寻常丹药可保百年,鲜物可保一年不腐。你们全数装满,应够教主恢复内力之用。”
杨乐仪接过,想到第二日需要早起,遂早早安歇。睡得正熟,忽然惊醒。
朗朗月光之下,少了一个人。
杨乐仪转头四看,都没看见小绿人影。
正要起身去找,忽然身子一僵,动弹不得,想喊也出不了声,随后被什么人抱住,躲到一个树丛中。
而自己原来躺着的地方,又有了一个熟睡的自己!
杨乐仪正在惊疑不定,片刻之后,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小绿!他为何提着剑,一脸憎恶地看着闭目入眠的师父?
“若不是想做得万全,你根本活不到今日!”声音虽小,可四周一片静谧,她听得十分清楚。而明亮的月光下,小绿那明媚的脸庞显得戾气森森。
“不过,明日就是你的死期!”小绿冷笑一声,又走到那个“杨乐仪”身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轻轻拂着她的脸庞,“乐,你是我一个人的快乐。”说着,闭上了眼睛。
杨乐仪看得心头害怕,忽然眼一花,重新昏睡过去。
被小绿叫醒时,发现自己仍在原地,此时天色已经微明。
“乐,早点动身,多得些果汁,好给师父治伤。”
“哦。”杨乐仪看着一脸热忱地为任明昭准备食物的小绿,难以将昨晚那个他联系到一起。
她心下虽有疑惑,但不敢确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过饭,就小绿一同动身,两人分别朝东西两方的密林而行,走了一段路,她正准备往回走,猛然间熟悉的茶香笼罩了她。
“师父!”她抬头看着将她搂在怀中之人。依旧是那如月华一般的银发,如美玉一般的脸庞,深深的黑眸里,流泻无尽温柔,而且师父手足俱全。
到底是不是做梦?她习惯性地将手指递到口中,却被他阻住。任明昭握住她的手,将自己那修长的手指靠近她的唇边。“然儿,你咬我的好了。”
“咬吧。”他心情甚好,轻笑一声,见她呆呆看着自己,又笑道:“那,我咬你的。”
手指微疼,不是梦!可是,这一切怎么回事!
杨乐仪还在思索,可微微酥麻的感觉传来,这才发现师父的舌尖并未离开她,反而轻舔着刚才啮咬之处,她蓦然想到前几日晚上如梦似幻的颠鸾倒凤,心怦怦直跳,赶紧将手拿开。
“然儿,师父带你看场好戏。”说着,任明昭搂着她,风驰电掣般跑回他们露宿之处,寻了个隐蔽处藏好。
此时那个“师父”闭目靠在树下休息,陆吾神情戒备地望着四周。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小绿匆匆而至。
“萧公子,怎生回来如此之早?”
“真是意外,我遇到一处地方,果实甚是繁茂,很快装满,因则不放心师父,早些回来了。我怕弄错,还特地带了一个果子回来,你看看是不是?”小绿将果子和玉瓶递给陆吾,似乎是不小心,手一滑,玉瓶落下。
陆吾赶紧去接,不料小绿一掌击出,打得他口吐鲜血,踉跄后退好几步。
“萧公子,你?”
“呵呵,等会儿,你就会杀了你最忠心的教主了!”小绿闪电般出手,又点了树下那休息的“任明昭”穴道。
“你妄想!”陆吾又惊又怒地看着小绿。
“早饭之时我就给你们下了药,刚才你受我重击,如今你功力只剩下三四成,对我的摄魂之术全无抵御之能!”小绿冷笑一声,眼中精光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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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未央
“噗”的一声,陆吾的剑尖穿过了“任明昭”的左胸,鲜血瞬间如泉涌。
陆吾呆呆地将剑拔出,献血溅了一身,“任明昭”软软倒下。
杨乐仪虽知师父在自己身边,可看见这一幕,仍然心头发慌,若不是师父紧紧搂着她,捂住她的嘴,她恐怕就要跳将出来,厉声命小绿住手。
“哈哈哈!”小绿过去探了探“任明昭”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终于放声大笑。
小绿笑了几声,凝神发出尖啸之声,过了片刻,远远也有啸声应和。小绿听得啸声,小心收拾起地上的玉瓶和果子,又朝方才采果之路而去。
杨乐仪不知他此举何意,忽然身子一轻,师父搂着自己,小心跟在小绿后面。
小绿并没有走远,而是呆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山林上,看着下面。不到一柱香时间,只见下面宿营之处涌来一大群人,此时小绿这才慢悠悠地高声叫道:“乐,乐,我已采完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见无人应答,小绿又喊道:“乐,你在不在?”
这时从山上下来又一个“杨乐仪”,杨乐仪惊讶地看着她,又看看师父,师父却凑在她耳边,“耐心看。”
“我也采完了,我们赶快回去吧,我好担心师父。”这个“她”看上去没有自己灵动,眼神也有些呆滞,杨乐仪回想当初见到“师父”时的情景,心头渐渐明亮。
“乐,你怎么没精神?”小绿显然也发现“她”有些奇怪。
“我累了,想休息。”
“那好。”小绿握着“她”的手,一起拉着“她”返回。
杨乐仪也被师父带着,跟在小绿后面,重返原地。
“下面好像有人?我们躲起来看看。”小绿疑惑地看着“她”。
那惊讶的眼神,跟真的一样。杨乐仪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刚才安静的宿营地,此刻是一片嘈杂。
“可惜,可叹,陆吾义士竟然和任魔头同归于尽!”
“幸好昨晚义士暗中通知我们,不然也不能轻易得手。”
“如此一来,武林中的心腹大患已除,大家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既然任魔头已死,让我们将他人头割下来示众!”
“师父!”那个“她”喊了一声,浑身颤抖。
“乐,你呆着别动,我去将你师父救出来。”小绿猛然从藏身之处跃出,向那群人杀过去。他神勇异常,以一当百,那群人很快就被他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小绿未曾料到这群武林人士功夫如此差劲,心下暗喜,遂改变原来抢了尸首就跑的计划,再不留情。
杨乐仪看得不忍,不料师父将自己悄悄带到刚才“她”藏身之处,抱走了“她”,留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她呆呆地看着刀光剑影中的小绿。
约摸一柱香的功夫,小绿将那群人几乎尽数杀死,只留下两个活口。他抱起任明昭的尸首,满脸焦急向她跑来。“乐,对不起!师父他早已咽气!”
杨乐仪跌坐在地,只见他额头上的血和汗混杂在一起,一向舒展的眉头竟拧成深深的纵纹,眼睛里充满了痛悔和不安。一瞬间,她都快相信是真的了。
小绿见她怔怔地看着他,以为她伤心过甚,连忙放下尸首,懊恼道:“都怪我,若能早些发现陆吾不对劲,也不会……”
“我抓了两个活口,他们方才交待昨日晚间陆吾曾到他们那里,说今日暗杀你师父。”
“听他们说,陆吾和你师父同归于尽了。”
……
小绿还在解释着,一脸的急切沉痛。
“都是我不好,乐,你不要太难过,我会替你报仇的。”
“乐,你说话啊!”
身子陡然一紧,她被小绿紧紧抱住,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乐,你师父若在天有灵,看见你这样,也不会安心的,打起精神,先安葬你师父,好不好?”
“乐,别太伤心,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你还有我,还有我。说话,好不好?”
小绿见杨乐仪一言不发,脸色奇怪,虽知她失去师父必定是伤心无比,但她这样的神情却让他除了妒忌之外,还有种深深的恐惧。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杨乐仪一个字一个字说着,细细打量着他。
“当然都是真的。乐,我们先让你师父入土为安。你若不消气,我可以继续杀那些跟你师父有仇的武林人士;你若厌恶仇杀,我们先去秦国找韦泽,找到他,我们三个人一起归隐,好好生活。”
“乐,虽然你师父走了,可我会一辈子都陪着你。”
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肤,如玫瑰花般润泽的红唇,似海上明珠般晶亮的眼眸,多么诱人的外表,甚至那比最透光的钻石还耀眼的真诚神情,比最纯净的黄金还要掷地有声的诺言,谁还能怀疑这样的人?
“谁说我走了?”
任明昭突然出现,点中小绿数处穴道,将杨乐仪扯离小绿的怀抱。
“然儿,你呆得太久了,我真不放心。”他嘴角浅浅一笑,转过脸对小绿,却面色冷然。看着手脚俱全的任明昭,再看看地上缺手断脚的“任明昭”,小绿脑中嗡的一声炸了。
“我亲眼看到你死了,你,你怎么?”小绿话才出口,看到杨乐仪悲哀至极的眼光,自知失言,懊悔不及。
“怎么不说话?”任明昭轻笑一声。
“你昨晚下药,让其余三人昏睡,自己跑去联络路过的江湖中人,今日一早来收尸吧。定是昨晚用了摄魂之术,让接头的人以为你是陆吾,然后今早再用摄魂之术,让陆吾杀了我,再自杀,此时接头的人已来,一见这情形,会以为是两败俱伤。因着路途遥远携带不便,会打算割下我的头颅,这时你再带着然儿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装作努力抢夺我尸首,让然儿对你全无怀疑,这计策是你临时发挥,却真可谓天衣无缝。”
听着任明昭一字一句的解说,小绿脸色发青。
“可惜,陆吾根本就没中你的摄魂之术!这个地方,我早设了阵法!”任明昭淡淡一笑,“陆吾,出来吧。”
如鬼魅一般,陆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怎么?你还活着?”小绿看着精神抖擞,一身黑衣劲装的陆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你杀敌时,我谨遵教主吩咐,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否则你能那么快杀掉那些废物?”陆吾冷冷看了小绿一眼,拿出一根发亮的金线,将小绿手脚牢牢捆住。
“你先下去,从即刻开始收网。”
“是。属下告退。”
望着陆吾迅速消失在密林中,杨乐仪问道:“师父,那是你们都有替身?”
“不是。然儿,我来慢慢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
任明昭停了一停,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取出一枚闪闪发亮的珠子:“这是你当日留下的勾陈之珠。”
“这六神器各有擅长,不过我并非全然了解,只知朱雀是再生和战斗、白虎其一擅长追踪、玄武其一擅长藏匿、你的勾陈是调和,青龙尚不知晓有何妙用,但我的螣蛇其中擅长的就是幻化。”
幻化?所以自己看到那个“师父”,那个“自己”,都是师父幻化的?她心念方动,和师父眼神相交,只见师父已赞许地点点头。
“这数年来,我的五行之术精进不少,借螣蛇之珠的力量,已能将人偶幻化成真人,所以你先前所见的我,还有自己,陆吾,都是人偶幻化,只是这人偶仍有破绽,若是朝夕相处之人,接触时间一久,仍能识别,所以我被你救出之后,对你甚是冷漠。然儿,你可介意?”
“不,不。”只要师父平安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查访你许久,始终毫无踪迹。我并没想到你去了西域,后来突然想到,这么多年都找你不着,那一定是你躲着我。依你的个性,我平平安安,你不会出现,我若遭难,你历经千难万险,也会救我于水火之中。”
触到师父深情的视线,杨乐仪脸上微热,转过眼光,却看到小绿紧紧咬着下唇,心猛地一疼。
“未央教这几年发展太快,良莠不齐,为师做事手段直接狠辣,不求虚名,早已成武林公敌。我师弟董维新见我什么都比他高出一头,早已心生妒忌。几个月前,我已发现他暗中积蓄势力,欲分裂未央教,联合武林正道,除我而后快。所以,我干脆借此机会,设下此瞒天过海之计。一则引你出来,让你自动来找我,这叫愿者上钩;二则让他暴露,放松戒备,我也能知教中哪些是忠于我的势力、哪些是忠于他的势力,借机清洗教众,更加树立我巍然不倒之地位,这便是欲擒故纵;三则借董维新看清武林白道,谁可利诱,谁可力敌、谁可智取,谁是软硬不吃,自有主张,对我将来发展势力,也有好处。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杨乐仪听得暗暗心惊,她从未想到师父思虑如此深远。
“你果然来救我,身边还有一人。小绿救幻化的我时,下了剧毒,其间三番五次又想害我,不过那是人偶,自然不受其影响。我知你并不会轻易与人成亲,多半是他从中设计。这才定下计谋,让他暴露。你可知你这段时日颇好男女之事,均是他用暗中刺激你相应穴位的真气运行。只是这法持续时日短暂,每隔三日就得重新施行,那几日我从假扮你的人偶身上感应后,终于逐渐解开他对你下的禁锢。”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这段时间如此饥渴!
“你素日心肠温软,他假作可怜之状,博取你同情,定不乏此类。你仔细回想,跟他成亲前,其间可有何蹊跷之处?”
任明昭的话一句句打在她心坎上,她抬眼看着小绿,脑海中浮出许多事情,朦朦胧胧,一时间也抓不住。
“然儿,他害你毁容,不但谋害你一生,还欲取我性命,心思如此诡诈,对你将来有害无益,决计留不得。”
“等等,我若死了,乐喝不到我的血,也活不了多久。”小绿马上反应过来。
“我这几年搜寻各处灵丹妙药,这几日已悄悄喂她服用。再者这几晚我和然儿交合,已将五行之力度与她,你对她已无用。”任明昭看着小绿的脸猝然惨白,心下微微得意,举掌欲向他击出。
“等等!”杨乐仪拉住了师父。
任明昭知道杨乐仪肯定要阻止自己,他也不是真要在她面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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