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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 第二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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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江水自茫茫》作者:泛泛杨舟
本文是《明月来相照》的第二部
第一章 征伐
如血的残阳终于褪去了最后一丝亮光,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中。不过,大地只是陷入了短暂的昏暗。不多时,月亮升起来了。惨白的月光幽幽地映着暗淡的江面,甲板上士兵们的武器反射出刺眼的白光,映得近处的水面波光粼粼,竟比在先前的夕阳下更要明亮几分。
远处的水面上,大小船只挤得密密匝匝,随着船只的晃动,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不同方向的波纹相互交错,力量大的那方抵住了另一方的攻城掠地,顽强地将自己的领地扩展,但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的胜利,很快又被下一次船身的晃动改变了结局。
月亮越升越高,潮水慢慢上涨,船身缓缓上抬,岸边数名红衣红甲的军官仔细观察着船身上升的高度,最后陆续走到一艘两层楼高的大船旁边,对船边两名红衣黑甲的军官耳语了几句,那两名军官小步疾走,登上二楼。
楼上站着几个人,除了一银衣银甲之人在月光下特别醒目之外,其余之人皆隐没在暗影中。
“大王再请三思,虽然此策看似天衣无缝,但我军此次行动太过冒险,如今面对的可是秦陈两国……”凝重的语气,如同头顶那轮明月亮旁边的乌云,因月色如此亮眼,那乌云更显浓黑。
没等暗影中的那人说完,两名红衣红甲军官对着银衣银甲之人,单膝跪下,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大王,时辰已到!潮水已满!”
“出发!”那银衣银甲之人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远眺着前方,闻言缓缓转过身来,用低沉却清晰的声音发出了命令。
“诺!”两名军官大声又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大王,请三思!”先前那人不甘心。
“此人军令当前,仍在惑乱军心,斩首,祭旗!此役中将领如有似者,一律以此行刑!” 银衣银甲之人大声道。
“大王,大王……”那人的惨呼被冲天而起的巨响掩盖。
炫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试图更高,更高,热烈地追逐着那轮凄清的白玉盘。
如流星般闪耀,如彩虹般灿烂,银色的盔甲在强光辉映下,流光溢彩。盔甲下的人棱角分明,双目锐利如鹰隼,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妖女,你逃不脱寡人的手掌心!”他猛地一下扯掉船头束缚的绳索,轰然拉开那面最大的旗帜,让它随风跃动,一枚形似流星的烟花爆开,映得上面的“楚”字越发清晰。
片刻后,先前江面上停泊的船只开始升帆,随着布帆从平滑如镜变得饱满鼓胀,船只的速度也从龟行变成兔走,数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如出鞘的利剑,沿着长江,浩浩荡荡向陈国建邺方向驶去。
虽然陈国今年遭遇了水灾和灾后流民起义的侵袭,一向相安无事的楚国悍然发动了战争,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赵国也趁火打劫。但前段时间,在刚刚赶来的秦国军队支援下,秦陈两国联军击败了一路节节大胜的楚军,前些日子的心惊胆颤,已被很快忘记,因此,今日八月十五,桂花飘香,仍是建邺的贵族们享受花好月圆的时节,每年度的烟花盛典,今日继续举行。
“奇怪,今年的烟花盛典,怎么提早了半刻?”正在庭院内赏月的陈国国君对妃子们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在五天后终于知晓。
面对着出其不意越过天堑的楚军,屡战屡胜的秦军,在与他们的第二次较量中,遭受了惨重失败,逃离途中,又被赶上来的赵国军队沉重打击。失去秦军支援的陈国军队,已是毫无斗志,三日后,赵国军队与楚国军队回合,八月二十日,建邺城破,陈国国君被俘。
“大王饶命啊,请念在楚陈两国原先本是同出一源的份上,饶了罪臣吧。”被抓到后,他被带至楚王燕烈翔跟前,望着燕烈翔狂怒的神情,看着几个陈国高官已被推下去斩首,他吓得汗出如浆。
“大王饶命啊,罪臣本不该继承这王位,全是鄙朝太尉硬推罪臣上去,罪臣只是傀儡,是他两月前命人纵火,烧死前任国君。”
……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判断完全出错!听了这个傀儡国君的自述,燕烈翔狠狠地一拳将面前的玉案砸成两截。
他以为两个月前,陈国宫殿发生的大火,是萧慕雨施放的障眼法,依照那个人妖的个性,不可能放弃王位,先前所搞的所谓禅让,也只是除掉异己之策。诡计多端、武功高强的萧慕雨,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烧死!在连夜突击调查之下,有宫人交待,在那场火灾中一同丧命的,还有萧慕雨一直不让别人见到的一个女子。难道是……
不会,说不定是另一个障眼法,妖女!别想逃!燕烈翔紧紧捏住那个锦囊,望着不知何时已发白的天色,牙齿格格作响:“传令下去,将那废弃宫殿掘地三尺,原先掩埋的尸首全部给我挖开,寡人要一一查验!”
片刻后,侍从前来禀报:“大王,说也奇怪,赵国军队正在做与大王刚才吩咐相同之事,已有一夜之久,且有一武功高强之人在,我军不好进入。”
不等侍从禀告,燕烈翔已飞身出门,来到那片残椽断柱之前。果然看见一满头银发之人,运掌出力,将倒塌的重物轻松拉起,旁边响起了啧啧惊叹之声。
正想出声责问,银发之人一个转身,让他如遭雷击!
是他!那个白虎精!妖女的师父!关于那个妖女的一切,燕烈翔可是记得十分清楚。
他依然是一头银发,依然是清雅绝伦的脸庞,但眼底的温柔不再。
怎么他成了赵国军队的一员?
他似乎还念念有词?
“然儿,然儿!”
此刻的任明昭,已一夜没有合眼,一想到那日火光中的她,就痛彻心扉。
刚才一夜的翻检,让他的心越来越下沉,虽然,她活着的可能性,本身就是微乎其微……
一个月前,他加入到赵国军队中,想借军队之力发掘这宫殿,也是为了这微乎其微的可能。
因为,在那日火中再度救他之前,他的然儿,就曾经在六年前的一次熊熊烈火中救过他。那是在他召唤她之后,引发了五行天火。
记忆从未如此鲜明,一闭上眼,就能准确无误地浮现六年前的那个场景。
火,铺天盖地的火!疯狂吞噬一切的火!
……
开新章了,大家多提意见啊,新书名和开头如何?
某人答应给我的第一部长评呢?记住啊,拖欠一天了,我要讲利息的。
第二章 被救和自救
两个多月前的一处陈国宫殿。
满目的红光,东西燃烧剥落的声音不时响起,空气中涌动着带着松柏香的热浪,周围的一切在这热浪中,看起来像水中晃动的水草。
皮肤已经感到那种灼热,自己真的要这样被活活烧死么?杨乐仪看着怀中安然微笑的小绿,暗骂自己没用,师父在时那种视死如归的气魄,怎么都不见了。看着师父离开,被这热浪一灼,本来平静的心湖又动荡不安。
已经能闻到头发被烤焦的味道,眼睛也无法承受汹涌的热度,不得不闭上。在这最后的时刻,她忽然想起了韦泽,那个容色清冷的纯真少年。
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是他。他的武功,因她而废,他的生活,因她而改变,他的生命,因她而陷入危险。
因为一开始被他设计,所以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也欺骗着他。甚至到他突然消失,自己那时还暗暗庆幸终于摆脱与他共度一生的桎梏,直到,自己被燕烈翔强迫。
什么时候越来越频繁地想起他?是他不眠不休地赶来救自己么?是他为了讨自己欢心,傻乎乎地向那些女人们借首饰观看,认真做发钗给自己么?想到那个发钗,唉,自己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除了那段被救的时间,与他单独相处之时,大部分却是在梦里。不过,梦里真好,他是唯一让她放心的人,不会欺骗她。现在,又是在梦里了么?她惊喜地望着眼前出现的人儿。
“乐仪。”
不,这不是梦,自己的眼睛睁开了,刚才从四周扑面而来的火焰生生顿住,竟似遇到一圈厚重的阻隔,先前的灼热也被隔在外面。
“我力量不够,不能直接带你走,需他助力。”说着,韦泽手中发出一团玄色光芒,涌向小绿,刚才虚软无力倒在她怀中的小绿站了起来,身上闪烁着红色与玄色的光芒。
“带她从这里走。”韦泽对着地面画了一个圈,地面顿时出现一个洞口,深得看不到底。“你身上有水火之力,能破开一条路。快点。”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救自己。杨乐仪心头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正想说点什么,却见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越来越淡,身影也越来越虚幻:“以后,你要靠自己了。”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自己已被小绿拉着,从洞口一跃而下。前面是无尽的黑暗,不知道这是多深的地下,头顶的亮光也一下消失,显然地面重又合拢。小绿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用五行之力艰难地开出一条道,还好两人被玄红之光罩住,呼吸尚不困难。行了不知多久,小绿的速度放慢,两人身上的光也渐渐微弱,走了一会儿,小绿身上的光完全消失,身体也软绵绵地靠在她肩上。
“小绿!”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伸手探去,尚有鼻息,略感放心,但摸到他鼻下湿漉漉的,仔细一闻,竟是血腥之气!她赶紧输送真气给他,好一会儿,才感到他动了动。
“你怎样?好些没有?”这黑暗的甬道中,细小的声音也被放大,传来一阵阵回声。
小绿没有出声。
“你怎么不回答我?”
回答她的,仍是她自己的回声。
她心头没来由的感到一丝恐惧,什么也看不见,身边的小绿也不说话,身处地下的漆黑中,让她想起了一些恐怖小说,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胳膊。
就在她已经想起五六本小说中的情节时,小绿捏了捏她的手,在她手上写字。
“言”,“闻”,“皆”,“否”。
小绿写了几遍,她才辨认出这几个字的形状。
什么?他丧失了听觉和说话的能力?
两人用手写了一会儿,杨乐仪连蒙带猜,基本上确定,小绿现在的身体,已无法继续打通道路。
怎么办?四周一片黑暗,若是回头的话,再无生路,但靠自己的力量,能找到出路么?而且结界也破了,自己也会因缺氧而死。
对了,结界破了这么久了,怎么自己都未曾感到过呼吸困难,周围一定有通向外界的出口!一想到此,她精神一振,此时小绿反反复复地在她手上写着“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摸索着就往前面走去。
在这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摸到什么明显的洞口。杨乐仪想了想,将食指上半截放进嘴中濡湿,再举着手指沿着甬道壁慢慢感应。这是中学地理课曾经教过的一个简易测定风向的小方法,若是有风,上半截因为水分蒸发得快会比下半截手指明显感到凉意,再调整手指位置,就可找到风向,随之就可找到通风口。这在视觉完全不起作用的地下,是唯一有用的办法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杨乐仪嘴里的口水都干了,可仍然没有找到哪个地方有风。但此时她只是略感饥饿,并不觉得呼吸困难,更加相信出口就在附近。
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呢?许是小绿也有些疲累,低下头来,而黑暗中又看不见,他的下巴和她的额头撞在一起。
好痛!要是两个人一样高,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一样高?
是了,难怪自己没找到出口,是因为自己个子不够!杨乐仪赶紧将小绿的手拉过,写字让他抱起自己,重新找出口。找了一会儿,她的舌头都干得快裂开,只好又给小绿写字,让他的口水濡湿自己手指。
在黑暗中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通风口,原来在比自己大约高两个头的地方。但那通风口很小,大概只有一拳左右,而且从那通风口看去,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似乎也并不是最后的出口。
杨乐仪想了想,跟小绿“交谈”后,站在他肩上,用内力一点点将那通风口扩大,终于能容一人通过。这才跳下,又与他“交谈”一阵,将两人衣带解下连起,一头紧紧系在自己手腕,一头紧紧系在小绿手腕,然后她先沿着洞壁,攀爬而上,终于爬过那个通风口。感应到周围无甚异样,她重又下来,先将小绿送上去,自己这才上去。
虽然这个洞中仍是黑暗,但较之刚才地底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已是好些,能大体辨认两人的身形。两人相互扶持,又走了一段路,杨乐仪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心头更是高兴,有水,就算没有吃的,也至少能撑个几天。
慢慢地,前面有了些微的亮光,虽然洞内仍然昏暗,也让她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个拐弯,阳光陡然而至,她那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时间条件反射地闭上,减轻强光的刺激。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她睁开眼睛,望着前方。
碧空如洗,山林如画,清凉的山风习习吹过,刚才地底的黑暗,先前宫殿的灼热,竟是恍如隔世。
她高兴地看着小绿,却一下愣住,他的脸色平静,全无出洞后的高兴,眼睛也毫无神采。
难道,难道?
她颤抖着将另一只手在他眼睛前晃了几晃,他纹丝不动的反应,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小绿!”刚刚逃得生天的喜悦霎时全无,她猛地将他紧抱在怀,声音哽咽。
……
那个测风向的办法老师的确讲过,但我怕记忆不准,误导大家,网上也难以查到
能否有亲亲帮我问问老师呢?物理或者地理的都行。
其实这一节可以用几个字就带过,但我为什么要详细安排这一幕呢,大家分析分析
猜对有奖。其余问题请看右边,有关于np的重要提示〉〉〉〉〉
第三章 山中生活
秋风阵阵,山上的树林,已有一大半染上了金黄,抬眼所见,一些或黄或红或紫或褐的果子,挂在枝头。走在路上,厚厚的落叶沙沙作响。杨乐仪拎着打好的鱼和野味,向两人住的简陋小屋走去。或许是因强弩之末的身体还要勉力在地底打开道路,小绿从那日起,除了身体的触觉还在,味觉、嗅觉、听觉、视觉乃至说话的能力全部消失,杨乐仪又怕追兵,不敢到城市中去,自此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好在这里人迹罕至,物产丰富,除了每月一次下山用野味药材换点银两,买点盐和衣服等生活用品外,生活倒是不愁。两人已在这山中生活了两个多月。
“小绿,我回来了!”远远就看见小绿一身绿衣,靠在门槛上坐着,杨乐仪马上加快了速度。虽然知道他现在听不见,但是还是盼望着有一天奇迹会出现。
“等我很久了?”走到小绿身边,杨乐仪将他一手手指放在自己唇上,一手放在自己喉咙处,与他交谈。这是她觉得两人在互相的手上写字交谈太慢,想起现代那些残障人士弥补先天不足的方式,因此花了一个多月的工夫,教会小绿辨认她的发声,小绿“听懂”她的话后,就可以用简单的摇头点头皱眉微笑等一些身体语言来表达自己意思。虽然她语速放慢了许多,但这样交谈方式,较先前快了不少。
小绿摇摇头。
“肯定是啦,我今天大概辰时出门的,现在太阳中天,都午时末了,比昨天慢了快一个时辰,对不起啊,现在天气冷了,鱼不好抓,耽误了一些时候。”
小绿摇摇头,在她手上飞快地写字,再对着她微笑了一下,又点点头。“我知道姐姐一定会回来的,不管等多久都行。姐姐不要太辛苦了。”
“好啦,我去做菜,你等等我。”杨乐仪拍拍他的头,看着他乖乖微笑的样子,心中涌上一阵感伤。这样的对话,多像那时失去记忆后的自己与师父啊。算了,不想了,就这样跟小绿一起相依为命吧,等过一段时间,自己武功再练高些,去找韦泽。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多时,树枝拼搭的简陋案几上,摆好了香喷喷的炒野菜,味美多汁的野果,外焦里嫩的烤鱼,还有热气腾腾的米饭,不过,在桌边用餐的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才能感受到这一切。杨乐仪看着一脸幸福的小绿,心中暗愧,还好小绿现在没有味觉,今天自己盐放太多了,野菜咸得要命,根本吃不下去。她赶紧将他碗中的野菜夹走。
“姐姐怎么了?”小绿抬起头来,用手势示意。
“这个菜太咸了。”为了方便替他夹菜,他俩挨得很近。
“我也吃不出来,就让我一个人吃吧。”
“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喜欢吃。”
“对了,上次买的盐快没了,明日我下山去多买点,天冷了,鱼也不好抓了,还是趁现在打一大堆,风干腌来吃,也不用这么天天跑,我也可以多点时间陪你,多点时间练功。”
“对不起,都是我拖累姐姐,我什么都不会。”小绿难过地低下头。他如今武功全无,身体也残疾,比常人尚且不如。
“哎呀,都跟你说了无数遍了,你怎么又来了!”杨乐仪拧拧他的脸蛋,挠他痒痒,直到他脸色通红,笑得喘不过气来。“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拖累,天气冷了,明天我给你买点厚衣服。”
第二日,杨乐仪到了每月买东西的小镇。尽管这里较为偏僻,但杨乐仪还是怕人发现,仍是乔装打扮。正在挑选东西之际,忽然听得喧嚣之声。走近打听,才得知陈国萧氏已于几日前灭亡,国土被楚赵两国瓜分。这个小镇目前已纳入楚国治下,这倒还是其次,令她惊讶的是,楚王燕烈翔居然将她的画像昭告国人,重金悬赏她的行踪,此外还将小绿的样子也命人绘出,却是悬赏追杀。一看到此,她也无心挑选东西,赶紧将身上所有的钱都买成衣服和盐等生活用品,就返回山中,这样一呆就是两年。
这两年中,她苦心练功和照顾小绿之外,每日替他灌输真气,又将本门心法教与他,希望他能早一天恢复,就算不能恢复原有的身体,但至少能够自保,自己将来也好带着他去找韦泽。只是小绿可能身体受损过深,进展总是不大。
直到第三年秋天,尽管节约着使用,但买来的盐业已告罄,小绿的衣服也因他成长而不再合身,杨乐仪估计着风头已过,这才第一次带他下山,不过仍是乔装打扮。杨乐仪没想到,因带着小绿,平日的路程,倒花了差不多两倍时间,尽管两人是天刚亮就出发,可走到小镇,已是午末未初,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两人均是饥肠辘辘。她赶紧卖掉带来的野味药材,换得钱后就找饭馆吃饭。陈国之地向来富庶,连这家小镇的饭馆也是热闹之极,南来北往的人川流不息。
正在专心吃饭,忽然听得邻桌有对话传来。
“你们知道不知道,最近出大事啦!”
“就前些日子楚王死了,还有什么大事?”
“错啦,楚王一死,楚赵联盟就快破裂,赵国就快打过来了。”
“这等机密大事,你怎知得?”
“咳,你们可知,死的那个楚王是何等人?”
“别卖关子,一会儿我们还要去收货!不像你,就守个小铺子,每日里听人闲磕牙。”
“啊呀呀,我腿脚不灵光,自不能跟兄弟们比啊。听我说,那死去的楚王,今年还不到二十,十七岁即位,虽然为政不过三年,但可是这几个国君中最为利害之人呐。先是灭了陈国,又和赵国一起签订联盟,将魏国大半个国土都灭掉,还将秦国的几座城池都收了。据说他乃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虽然处事狠辣,但极得民心,要是他再多活几年啊,保不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虽然同是联盟,但赵国最怕的,就是这个楚王啊。”
“你是说赵国打算趁楚王新死,发起战乱争夺地盘?有何证据?若是真的话,那我们这趟生意不能做了。”
“我屋里那婆子的亲戚就在附近的赵国边境,昨日里告诉我他临走时城里来了好多军队,他劝我收拾东西……”
看着那桌人迅速离开,杨乐仪陷入沉思中。燕烈翔死了?不是说祸害活千年么,怎么这么快就死了?他十岁就上战场,吃着发霉的粮食,喝着雨坑中的积水,从小被人算计,生活在勾心斗角的宫廷中,唯一真心喜欢的自己,却拒绝了他,夺得王位却没活几年,他的人生,怎么看都是一个悲剧吧。一想到此,她心头一阵难过,匆匆吃了饭,买了东西,带着小绿踏上返程。
走着走着,翻过几座树桥,已快到他们所住的小屋。这里深山里河流小溪甚多,饮水捕鱼倒是不愁,只是过桥有些麻烦,这些树桥,都是她来了以后,想办法砍到大树简单搭成的。先前下山之时,是她背着他过来,返程之时,则是她先放下物品,背着他过去,再返回,背起东西过桥。等前面再过一座树桥就可到家之时,小雨淅淅而落。
“小绿,你先在这里等我,盐遇水即化,不快点放回去,又得重新去买了。”杨乐仪见他点点头,赶紧抄起东西,飞速过桥回到小屋放好。等她返回重新背起他过桥,却因这窄小之桥沾了雨甚滑,她心里得知燕烈翔之事后又想起师父,正是魂不守舍,一个不稳,两人同时坠入河中。
……
这个,为什么那么多亲亲叫我后妈呢?推荐大家去看虐恋情深分类,那才叫后妈吧。
我没有详细描写血淋淋的东西啊,555555555。
我绝对不会写悲剧的。请看右边回答问题部分。〉〉〉〉〉
第四章 辣手摧草
眼见小绿头朝下重重磕在石头上,杨乐仪魂都快吓掉,还好这河水不深,很快将他救上岸。两人衣服均是透湿,只得回房换衣。“小绿,对不起,对不起。”她将他放在榻上,帮他换衣服。虽然小绿已学会了看不见的情况下穿衣服,但如今天气变冷,湿嗒嗒的衣服不赶紧换下恐怕感冒。杨乐仪照顾他期间,倒是早已习惯,但小绿还是和一年前那样,一旦她帮他换衣服,脸就会红。 替他换好衣服,自己接着又换,这房子本是简陋,为了方便照顾他,两人同居一室,因他目盲耳聋,她自来就是当着他面换衣。
跟往常一样换完衣服,她才发现,小绿的耳朵都变得通红。她走到他跟前,探探他的额头:“你怎么脸红成这样?以前都没这样红呢,千万别发烧才好。”
小绿摇摇头。但她却感到触手之处一片滚烫,他的呼吸也变得十分粗重,不由分说让他盘腿坐好,自己替他灌输真气。
她今日长途跋涉,负重甚多,许多时候更是背着小绿行路,早已疲惫不堪,正在输着真气,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正在闭目调息的小绿转过头来,紧紧抱住她,略微搭脉,脸上露出紧张之色,随即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手腕刺下,再将血滴进她的唇。杨乐仪喝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睁开,此时小绿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闪过诡异的紫光。
……
杨乐仪恢复神智,才发现已是深夜,四周昏黑一片,而自己,好像光溜溜的。她摸索着点亮烛火,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绿全身赤裸,双手被绑在榻边,昏迷不醒,胸膛上,大腿上,是或紫或红的斑痕。手腕,胸口都有伤,仔细一看都是簪子刺过的痕迹,还有,深深的牙印!他大腿根那里,是一摊浓浓的白浊。
怎会这样?
她回看自己身体,倒是没什么伤痕,只是浑身酸软,十分疲倦,下体还有些湿湿的感觉,再看看周围,是撕碎的衣服。
难道……
她仔细回想,除了记得自己昏迷过去,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赶紧穿好衣服,解开小绿被绑的双手,给他穿好衣服,将他弄醒,询问刚才发生何事。
“姐姐方才昏过去,我搭脉发现姐姐气息微弱,心想是姐姐三年之期快到,得重新喝我的血,没想到好不容易摸到姐姐的唇,把手腕的血滴进去,过了一会儿,姐姐就……”
“就怎么?”杨乐仪看着他脸上泪痕犹存,心中已知是发生何事,但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变身恶魔,对小绿下手。
“就……”小绿眼泪掉了下来,杨乐仪见他如此,也不敢再问,只得紧紧抱住他安慰。
“别哭别哭,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杨乐仪猜测自己可能是身体的病情发作,才会如此,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刚才弄疼你了,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心绑你。”杨乐仪轻轻地给他红肿的双手上药,心中懊恼不已。
“刚才我不知道姐姐要做什么,才会挣扎,害姐姐绑我,现在我知道姐姐是要跟我做夫妻之事,我很乐意的。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可是,只要姐姐高兴,我没什么的。”小绿擦了擦眼泪,又用手写道:“姐姐也别绑我,以后姐姐想做就做吧,我以后会很乖的,我不会惹姐姐生气的。”
“不不不,我没想过跟你做这个,以后也不会跟你做。刚才只是我一时糊涂,你别放在心上。”杨乐仪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知该如何解释。
“姐姐是嫌弃我吧,我完全是废人一个,夫妻之事也是第一次,也不会取悦姐姐,所以姐姐不想要我了……”小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不不,我只是身体病痛发作,才……”
“姐姐别说了,虽然,一直以来,我想等成亲的时候,将第一次给我的娘子,可是,既然是姐姐发病才会这样,我心里不后悔的。我知道我是个废人,配不上姐姐,我不会要姐姐对我负责的。”小绿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但泪水还是越流越多。
强烈的内疚占据了她的脑海。小绿今年也才二十岁吧,这样纯洁,对自己毫无心防的一个少年,竟然被自己用这么惨烈的手段占有,而自己还一副完全推卸责任的样子。可是,要跟他成亲的话,可自己从来只是把他当弟弟,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不知道该说什么,怀着深深的愧疚,忽然眼前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冥冥中,却听见燕烈翔那狂乱的声音。
“爱妃,爱妃,你要是因此恨我,你来强占我身子,折断我双腿好了。”
“爱妃,别走,好不好?”
他不是死了么?杨乐仪循声找去,却见燕烈翔全身赤裸,被手臂粗的铁链绑在一块大石上,噼啪作响的电光不时击中那些铁链,身下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他的表情十分痛苦。是生前作的坏事太多,所以死了也要受惩罚么?
脑海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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