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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记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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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了一番。才坐下说话。
“老爷还在城里。不知他今日当值不当值。妾立马派个人去,告诉老爷一声,让他回来。”甄大奶奶又道。
顾瑾之忙阻拦:“别耽误他的差事。我今日来,只是看看老爷子,瞧瞧你们可好。前些日子大雪,不少人受了伤,我总惦记着。本想派个人来问一声的。只因近来得闲,我也贪着出门,就亲自来了……”
说得甄大奶奶笑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没什么亲热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二次再见的时候。竟有种重逢感。
顾瑾之在甄大奶奶心里,也亲切了不少。
“……再者,过年时候要和王爷进宫,陪太后娘娘和陛下过年。只怕不能前来给你们拜年。我提前来说一声。等过年。我再来看你们。”顾瑾之又道。
甄大奶奶惶恐:“这断乎不敢!我们想着去给王妃拜年,也怕登不上门,没得给王妃丢脸。更不敢让您亲自来。这岂不是折煞我们?”
“又说这话。”顾瑾之笑道。“如此客气,是不欢迎我来么?”
甄大奶奶又忙说不敢,只差站了起身。
甄大奶奶的父亲是个秀才,也算小家碧玉,规矩都知晓。甄末不过是小小千户,而庐阳王是亲王,这怎么结交?
只怕看门的小子们都瞧不上他们。
听到顾瑾之如此自谦的话,甄大奶奶有点惶恐。
“不要客气。”甄老太爷发话,“王妃都吩咐了,说不要客气,你就应下。”
甄大奶奶道是。
顾瑾之笑了笑,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临走的时候,甄大奶奶拎着老爷子送给顾瑾之的茶叶,送顾瑾之出门。
顾瑾之将头上的一支金镶珠翠挑簪摘下来,送给了甄大奶奶,悄悄和她道:“咱们两家有缘,我当甄末是亲兄弟,也当您是嫂子,您若是和我见外,我便感觉自己来了,打扰了你们,心里不安。以后咱们一处亲热才好……”
甄大奶奶心里一转。
她也想巴结庐阳王妃的。
只是甄家是个铁匠出身,地位低微。甄末也不过是个千户,小姑子给谭家做姨娘的时候,谭家上下皆看不起甄家,甄大奶奶也没有登门过。
每每逢年过节小姑子回来,谭家跟来的仆妇眼高于顶,那副傲慢态度,甄大奶奶至今记得。
如今,顾瑾之这么亲热。假如能结交到她,下次谭家的仆妇再陪着钰姐儿来的时候,自己也有点底气。
她笑眯眯接下了顾瑾之的礼物,道:“妾有不是,给您赔礼……”
顾瑾之见她对自己放松了戒备,满意微笑,接过她手里的茶叶,上车回了城。
她没有留在甄家吃饭。
等她回到城里,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
车上有些糕点,是顾瑾之出门前备的。她没想在甄家用膳,当时就想着万一赶不上回来的饭点,也别空腹,容易饿坏了胃。
她在车上吃了两口糕点,喝了点水。
她没有回王府别馆,而是先去了顾家老宅。
到了老宅门口,顾瑾之吩咐司笺和石仓:“你们寻个地方,去吃点东西。我到老宅说话,没一个时辰也出不来的。你们只管吃饱了,回去告诉王爷一声,就说我们从乡下回来了,再来接我不迟。”
石仓和司笺道是。
顾瑾之自己进了老宅的门。
她把乡下的事,都告诉了大伯母和大嫂。
顺便又看了一回几个侄儿侄女。
又和五姐说了会儿话。
大伯母又留她。
一晃就过了一个时辰。
顾瑾之起身告辞,大嫂送她到垂花门口。
司笺和石仓已经来了,他们半刻钟前就到了。
顾瑾之和大嫂作辞,又回了王府别馆。
她回来,先问朱仲钧今日好不好,腿有没有疼。
“我没事……”朱仲钧笑道,“简王府来人了。”
“谁来了?”顾瑾之并不意外。
“他们家世子爷。”朱仲钧道,“看他的样子,很是着急,想让你去给思柔郡主看病。思柔郡主又染了什么病?他们家王妃才病不久,又是思柔郡主……”
第370节夫妻同心
思柔郡主的病,顾瑾之很是清楚。
她跟朱仲钧解释道:“邪淫发梦,这种说法《黄帝内经》里就有提过。只是几千年以来,人们将梦和鬼神联系起来,以为‘淫邪发梦’是无稽之谈,中医也不重视。
直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美国医学教授研究梦境,指出梦和身体健康有重要关系……”
朱仲钧坐正了身子,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他喜欢顾瑾之谈学问的模样,很认真又专业,特别有魅力。
他看得有点入迷。
“……中医将五行、五色,皆与人之脏腑相连接。绿对应肝、黄对胃、白对肺、红对心、黑对肾。若是滋补,就吃相应颜色的事物。肺不舒服,吃白色的银耳、白色的梨子水;绿色的菠菜养肝,红豆红薯护心等。
并非说腑脏有了问题,就一定会发梦。但多梦的话,一定能从脏腑上找到原因。
梦有生理之梦,有预言之梦,更有病理之梦。
当脏腑之内的各种阴阳之气不协调,身子营卫不足,正邪内袭,没有定舍,就反淫于腑脏,使得魂魄飞扬,人就睡不安而多梦。
思柔郡主不是给谭宥做了人证吗?她是绑架我的参与者。她的账,我记在心上。回来之后,我去拜访过她。我想着,她既然能帮谭宥,谭宥定是许以重利的。什么能让思柔动心?无非就是去做谭家的继室了。
你想想,谭家如今什么地位?别说门生。就是联姻的亲戚,谁家不是功勋世族,望门大户?京里世族关系网盘根错节,利益各有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轻举妄动就是自取灭亡。皇帝这么多年都不敢对谭家动手,不就是顾忌这些?
连皇帝都忌惮三分,我们凭什么和谭家斗?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拼了我的名声去皇帝跟前指出谭宥,又能如何?到那时。为谭宥辩驳的人。只怕会有一半的朝中大臣。
一半的朝臣吵起来,皇帝也疲于应对,太后出面干涉也无用的。到时候,咱们指证不成。还把我被绑架之事传得天下皆知。那时候。你的名声皆毁了。我和顾家的声誉也毁了。以后你怎么做人,我又如何做人,我大伯更是不好做人了……
所以当初谭家诬陷张道坤的时候。我没有说什么。我觉得不值得,张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况且张道坤的确有支‘锦衣卫’,凭这一点,他入狱也是罪有应得。
想想这些,咱们靠‘绑架’这件事说话,只会惹了一身骚,唯有暗中行事,背地里下黑手,才更加有效果。。
你想,思柔郡主如果嫁到了谭家,无疑又为谭家添了一股子势力。简王府的那个世子爷,是个阴险狠毒的人。等思柔嫁到了谭家,简王府就和谭家沆瀣一气,咱们需要对付的人里,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是既不想简王府和谭家联姻,也不想思柔郡主如愿以偿,她需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我的想法。所以,我去看思柔郡主的时候,发现她刻意打扮,语言也有点紧张,看得出她对我颇有忌惮。
而我从她的面相上,看得出她肾火旺盛,肾阴虚得厉害,跟凌家庄那个凌三麻子的老婆差不多。她那种肾火阴虚,现在不留心,迟早发出病来的。
和我说话的时候,她尽量镇定,我还是看得出她有点紧张不安。而且和她谈话里,我们说了菩萨鬼神,她很相信,说起神仙菩萨,她一脸的诚恳。当时我就想,我要吓吓她。
临走的时候,我问她,夜里是不是做恶梦,通体发黑的人来挖她的眼睛,割她的鼻子,说得很恐怖。
一因她原本就紧张,我的话她肯定会在心里想来想去,印象深刻,日有所思就会也有所梦。二因她信鬼神,更加会做我所说的那种噩梦了。三则我曾经看过一个医案,说心脏不好的,经常夜里梦到到处通红。红与心对应,黑与肾对应。她既信鬼神,又对我忌惮,又肾不好,我说了那么恐怖的话,她不做梦才怪……”
朱仲钧静静听着。
顾瑾之的长篇大论里,他一语未发,只是眼睛明亮得厉害。
他很骄傲。
他的妻子,多么像他!
平日轻易不计较。一旦算计,就是计划缜密又狠辣。
“她如今果然做梦了。”朱仲钧笑道,“越是发梦,越是害怕,夜里睡不好,其他毛病也出来了。太医给她医治,也未必就能发现她的肾阴虚。你果然是高招。”
“没什么高招。外行人不懂,内行人又把梦和腑脏的关系视为滑稽。太医院的太医,真正有好本事的,不超过五位数,其中就包括秦申四。我特意叮嘱过秦申四,说了好几家的名单,让他拒绝就诊,简王府也在内。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多,简王世子还来请我,足见思柔郡主的病并未好。”
“再拖一拖。”朱仲钧道,“还是简王妃的病也没好。到时候一块儿治好她们的病,我要简王给我一大笔银子。”
顾瑾之看了他一眼。
提到了简王,顾瑾之不由又想到了当初朱仲钧去河南的事。
“你当初去河南,到底是去找什么?”顾瑾之又问他。
从前,朱仲钧没有和顾瑾之说过造反之类的话,有些事没必要给顾瑾之添负担。
如今,他既和顾瑾之说破了他的野心,顾瑾之也赞同。而且经历过绑架之事,让朱仲钧觉得坦诚更重要。
他笑了笑,如实告诉顾瑾之:“简王发现了几个铁矿,包围严密,偷偷开采。已经六七年了。要不然,他干嘛在京里不肯回去,又行事低调?就是不想惹人耳目。将来事情败露,他也能遮掩一二。他唯一的女儿,嫁给那个破落的唐家,处处在彰显简王府的艰难。我在京里混了断时间,觉得可疑。简王一个堂堂亲王,他凭什么要这样?反常即妖。
你大哥和林翊去采购药材的时候,我跟着去了。当时我结识了两个弘阳教的人。弘阳教是后来白莲教的分支,你知道白莲教吧?”
顾瑾之当然知道白莲教。
她点点头。
“弘阳教是邪教。朝廷到处围剿他们。我和他们见面。被简王的人知晓了,所以他用这个威胁你。我到了庐州之后,王府里有些钱财,我送了不少的钱财去河南。让他们打听简王的事。
那两个弘阳教的人也是花了大力气。才帮我打听到简王私矿的所在。简王花了六七年的时候。在把私矿建得神不知鬼不觉,弘阳教的人不敢动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还在监视他们。等出了京城。我再找机会下手……”朱仲钧道。
顾瑾之微讶。
“简王没有护卫军,他要那么多铁矿做什么?”顾瑾之道,“这要是被朝廷知道了,死罪一条。”
说完,顾瑾之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天真。
简王能私自开矿,怎么可能没有护卫军?
朝廷不知道罢了。
果然,朱仲钧听了就笑道:“他没有护卫军?他要是没有护卫军,弘阳教的人知晓了私矿所在,早就抢了。现在谁不需要兵器?我进京之前,弘阳教的一舵分舵主还到庐州,和我商议抢简王私矿之事。足见,不仅仅有护卫军,还是装备精良的护卫军,让一方土匪都不敢惹……”
“等咱们回了庐州,再慢慢计划。”顾瑾之道,“把简王的私矿抢了,推到弘阳教头上,让简王吃个哑巴亏。有兵器防身,咱们进可攻退可守,谁也不怕。”
朱仲钧哈哈笑起来。
他轻轻捏了捏顾瑾之的脸,道:“听王妃的!”
这件事很可行。
私矿这件事,太过于敏感。被抢了,简王若是敢去告状,皇帝肯定会想这件事跟他有关。
敢私开铁矿,私造兵器,这不是要谋反吗?简王就是死路一条。
他是死也不可能说的。
朱仲钧很想要那些铁矿石。
这个时代,火炮已经出现,铁矿石的作用太大了。有了那么些铁矿石,朱仲钧自己造一支类似神机营的卫队,将来皇帝再犯浑,就干脆造反,自己做皇帝!
“弘阳教的人可靠吗?”顾瑾之问朱仲钧,“若是将来你们分赃不均,他们会不会告发你?”
“告发我?”朱仲钧笑道,“朝廷到处通缉他们,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去主动告官?你放心,他们不过是土匪,虽然想要兵器,更想要钱。咱们是钱买不到兵器。他们却是靠兵器去抢劫换钱。到时候铁矿归我,我给钱,保证封住他们的口就是。”
顾瑾之微笑。
夫妻俩在内室说了半晌的话。
朱仲钧的心情,从顾瑾之出事之后就没有这么好过。
他又有点想赖皮。
于是,他环住了顾瑾之的腰。
想到她新婚之夜吐了一场,朱仲钧心里又有点担心,手微微松了几分。
顾瑾之见他的手松,便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环住自己。她微微侧脸,吻住了朱仲钧的唇。
朱仲钧先是一愣,继而紧紧搂住了她。
他的舌探了过来,和顾瑾之纠缠。他的舌勾住了她的舌,不知餍足的吮吸着。他甚至能尝到丝丝缕缕的甜意
顾瑾之微微扭动了身子,回应着朱仲钧的热情。
她有了回应,朱仲钧环住她腰的手上移,扶住了她的后脑,吻得更深。
顾瑾之呼吸有点重,朱仲钧听在耳里,分外的娇媚。
他的吻终于停歇,松开了她。见她两颊生霞,红唇被吻得有点肿,艳红娇嫩,朱仲钧小腹一紧,下体撑起了帐篷,他迫不及待将顾瑾之抱到了床上。
第371节傲气
顾瑾之和朱仲钧大婚已经三个月了。
一开始的触碰,的确让顾瑾之难受极了。
可不知为何,朱仲钧受伤之后,顾瑾之把心里的事说给了他听,虽然说得不全,却也让他知晓了自己的经历,让顾瑾之轻松了不少,看朱仲钧也更觉亲近。
那种亲近和贴心,和家里人给她的完全不同。
心里想起谭宥,仍是恶心至极,却能分得清朱仲钧和别人不一样。
朱仲钧是顾瑾之的丈夫,两世的丈夫。
顾瑾之愿意和他分享自己的身体。
昨夜顾瑾之轻轻靠着他睡,闻着他的气息,竟觉美好与安静。故而,她今日想主动,和朱仲钧亲热。
谭宥的事,总能让顾瑾之想到前世陈琛的事。
挨过去了,她人生最大转折应该就过去了。
本着这样的目的,顾瑾之才心甘情愿和朱仲钧试一试,看看这次能不能成功。
朱仲钧将她抱到床上之后,腿微微顿了顿。顾瑾之虽意乱情迷,却也看在眼里,她不由坐起身,问他:“是不是疼?”
朱仲钧摇摇头,栖身而上,将她压住:“别扫兴。”
顾瑾之眉头蹙了蹙。
朱仲钧连忙又吻住了她。
他一边深深索吻,一边解开了她的衣带。
肩头的衣衫落下时,顾瑾之微微颤抖了下。不经意的小动作,仍是被朱仲钧捕捉到。他怕过犹不及,停下来问她:“要……要停下吗?”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的风暴席卷了他,让他浑身烧灼起来,小腹间的**在汹涌,充胀的下体因为得不到缓解,焦灼里带着几分刺痛,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
他想,顾瑾之要是再喊停,他都快要疯了……
顾瑾之的心,被轻轻撩拨着。
她勾住了朱仲钧的脖子。低声道:“不用。我喜欢你。”
一句“我喜欢你”。将气氛点燃到了极致。暧昧的气息在空气里徜徉,**在流淌,**之神在他们心上跳舞,两人眼底的渴求都那么明显又真诚。
朱仲钧将她的外衣褪下。又解下了肚兜和亵裤。顾瑾之雪白的**就暴露在朱仲钧的视线里。
他也脱了自己的衣裳。开始吻顾瑾之。
从唇上下滑,吻到了她的下颌,而后是脖子。
顾瑾之的脖子。分外敏感。舌头上的粗粝感摩挲着她的脖子,娇吟从口里不禁而出。
她艰难扭动着身子,来对抗这种酥麻。
渐渐感觉酥麻感消失了,朱仲钧开始要吻她的乳。
顾瑾之心口一窒。她的手,猛然就抓住了朱仲钧的胳膊,低声又尴尬道:“你……你别碰我这里,暂时没碰。”
她不想让朱仲钧碰她的乳。
很多事,朱仲钧都来不及去怨恨,也没空去顾虑。他只想这次顺利和顾瑾之把这件事做完。
他点点头,身子下潜,舌头在她平坦的小腹处流连往返。
灼热又湿濡的感觉,让顾瑾之小腹处的热浪翻滚得更加汹涌,热腻的液汁汩汩流淌,将腿心浸湿了。
朱仲钧的唇顺着而去,闻到了少女的体香,他的心几乎在打颤。好些年都没有再尝过这种滋味,朝思暮想让他像个饥渴的人,贪婪附了上去,轻轻咬啃着她下体花瓣的核心。
顾瑾之只感觉身子一抖,强烈的刺激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
他的唇轻轻吻着。
“别,脏……”顾瑾之想拉他上来。
朱仲钧起身,又爬上来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道:“我喜欢,你随着我就是了……”
顾瑾之不再多言。
他的啃噬,让她的子宫里似乎藏了条馋虫,不停的吞噬着她。她几乎快要被点燃,身子的扭曲更加厉害。
朱仲钧将她这样,知道火候已到,半跪在床上,将她两条雪白的腿提在腋下,窄腰挺进,结实的臀将他的**往前一送,沿着湿润又灼热的花瓣滑进了顾瑾之的身子里。
这具身子,到底只是第二次欢爱,第一次的时候他们还半途而止。
花穴里虽然很炙热,却紧得让朱仲钧前进艰难。他耐心的一点点旋转,慢慢厮磨,过了片刻才将自己的**全部淹没在顾瑾之的身子里。
顾瑾之也难受,紧紧蹙着眉,忍耐这一切。
朱仲钧俯身,又慢慢吻着她的脖子。
他的**,仍留在她的身子里,将她撑得满满胀胀的。渐渐吻着她的脖子,感觉到她下面花穴的热度越来越高,甚至有点烫,腻汁越发丰沛,朱仲钧这才缓慢动起来。
他的动作又缓渐急。
顾瑾之的呼吸也渐渐急促。
最后,朱仲钧又将她的两条雪腿提在腋下,几乎飞速的驰骋着。顾瑾之的呼吸急促得似溺水的人。
半刻钟后,朱仲钧满身是汗,他终于能感觉到顾瑾之花穴里再收缩。而后,一股子滚烫的热流浇在他的分身上。
顾瑾之的声音失控而出。
朱仲钧见她已经好了,也如释重负,窄腰很挺,将自己同样灼热的腻汁,浇灌到她身子的最深处。
朱仲钧整个人都精疲力竭了。
****
沐浴的时候,朱仲钧快睡着了,若不是右腿隐隐作痛的话。
方才疯狂起来,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子的痛楚。等停下来的时候,那条受了伤没有痊愈的腿,疼得越来越紧。
他重重呼出浊气。
等他沐浴好了之后,顾瑾之也快出来了。
她把丫鬟遣出去,披散着半湿的头发。问朱仲钧:“腿没事吧?”
朱仲钧想强撑着说句没事,不成想疼痛猛然袭来,他走路的时候不觉有点颠簸,全被顾瑾之看在眼里。
顾瑾之眼眸微沉,
她放下手里擦拭头发的巾帕,过来扶朱仲钧,将他扶到了床上,掀开他的腿看。
伤口早已愈合,并未撕开,只怕是里面的筋骨又收到了折腾……
顾瑾之内疚叹了口气。
她给朱仲钧服用林翊配过来的药。然后又抹了便外用的药膏。
朱仲钧躺下之后。仍是疼得厉害。
可是太累了,哪怕是那么疼,他都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里,他有过一些暂短的呻|吟。仍是疼。他却睡得很熟。
顾瑾之一夜未阖眼。强撑着观察,怕他的腿夜里发作起来,他到时候心疼她。不肯叫醒她,又自己忍着。
好在,到了后半夜,他没什么动静,睡得分外香。
强烈运动后给伤口处带来的疼痛感,随着药物入体和时间,已经慢慢消退。
顾瑾之这才睡下。
她一口气睡到了次日上午巳时。
平时哪怕是再累,到了卯初她自动就醒了。这次,居然多睡了两个时辰。而身边的朱仲钧,睡得更香。他也没醒。
丫鬟们也不敢吵他们。
顾瑾之蹑手蹑脚下床。
“起来了?”身后传来朱仲钧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迷糊。是顾瑾之起床的动静惊醒了他。
“嗯。”顾瑾之道,“时辰不早了。你要不再睡会儿?腿还疼吗?”
朱仲钧就彻底醒了。
他半坐起来,笑道:“睡得很香,我好些年没这得这么好过。”然后他试了试腿,很轻松,“腿没事了。林先生的药很管用。”
顾瑾之松了口气。
“……什么时辰了?”朱仲钧问。
“九点多了。”顾瑾之跟他说时辰的时候,都是说后世的时辰。
哪怕穿过来三年多了,朱仲钧仍是对时辰不熟悉。,告诉他巳初一刻,他肯定要想几秒才知道是九点半。
顾瑾之把那中间的几秒钟的力气替他省了。
“我睡了十二个小时了!”朱仲钧笑道。
“又没事,外头那么冷。”顾瑾之道,“要不,你再睡会儿?”
“还是起来吧。”朱仲钧道。
顾瑾之喊了丫鬟进来,服侍他们更衣。
盥栉的时候,顾瑾之对海棠道:“你去吩咐一声,让厨房备些小米粥和点心,我和王爷就要用晨膳了。”
海棠道是。
洗好了脸,梳好了头,顾瑾之和朱仲钧吃了早饭。
而后,朱仲钧在一旁躺着,顾瑾之坐在炕上看书。
朱仲钧看着她的侧颜,一瞬间心满意足。
顾瑾之看书非常投入,久久没有抬眼。
朱仲钧看得久了,渐渐眼睛发酸,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直到海棠进来禀事,朱仲钧才醒。
“简王府的帖子……”朱仲钧依稀听到海棠这么说。
他睁开眼,看得顾瑾之手里拿着帖子,不禁笑了笑,道:“是他们家谁送来的?”
“是简王世子。”海棠道。
顾瑾之拿在手里,打开来看。
朱仲钧问:“什么事?”
顾瑾之一目十行看完了,对他道:“简王妃又要来拜访我。咱们去乡下之前,她就说要来拜访的。当时我拒绝了,如今又要来。只怕是她的病更重了……”
“在找你看病之后,不是太医院的彭提点亲自给她看病的吗?”朱仲钧问道,“再让彭提点去就是了。”
顾瑾之笑了笑,当即写了回帖,让海棠又拿出去,交给简王世子。
她仍是拒绝了简王妃的拜访。
简王世子拿着回帖,一时间脸色有点紫。
在京里这么多年,连太后都没有这样给过他母亲冷脸。不过是小小的庐阳王妃,她居然敢!
****
第372节消闲
简王妃的病,顾瑾之开了两次方子,去看了两次。结果,简王妃根本就不想吃顾瑾之开的药。
哪怕顾瑾之是挂牌行医的大夫,她也做到了一个大夫应做的,况且她不是大夫……
简王府平素低调,可对待顾瑾之和朱仲钧的时候,那种所求无度,好像吃准了他们。
顾瑾之写了回帖,继续看书,没有多想。
朱仲钧却越想越气。当即,他下床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腿不怎么疼。他便对顾瑾之道:“我出去一趟……”
顾瑾之抬头,微讶问他:“出去干嘛?”
寒冬腊月,外面滴水成冰。虽然有稀薄的日头,照在身上并不半点暖意。
朱仲钧的腿,不适合这种天气出去。
“我去趟简王府。”朱仲钧如实道,“上次你就回绝了她们家王妃的拜访,如今又来,这不是强人所难?我若是一直不出面,他们还当你我是软柿子。我要去看看简王,把事情跟他说清楚。”
“我看不必。”顾瑾之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这样跑去质问?是他们要紧,还是你的腿要紧?”
“你也是堂堂亲王妃,和简王妃一样的品级,他们这样不将你放在眼里,你明明回绝了却一再来请,这是轻待了你。”朱仲钧道,“你又没错什么,凭什么受人轻待?”
朱仲钧咽不下这口气。
谁跟他媳妇过不去,他就跟谁过不去。
顾瑾之心田微暖。她笑着。把朱仲钧拉回了炕上,让他钻到被子里躺下,暖和暖和。
“护短也没你这么护法的。”顾瑾之笑道,“你去了,简王若是再三说王妃的病,你仍拒绝,岂不是显得你不念亲情?装作不在家,不见他们,将来还有推脱之语,说当初不知道。再开口要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朱仲钧仍是不悦。
可自己刚刚在屋子里站了站。腿都有点寒意。
到底不能出门。
外头冷得刺骨,又是马车颠簸。假如这腿留下病根,到底是自己吃苦。
朱仲钧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狮子大开口,听话躺回了炕上。
夫妻俩各自拿了书看。
屋子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故而没有明火。海棠从顾宅那边。搬了两盆腊梅盆景,搁在屋子里,幽香徜徉。
快到中午的时候。宋盼儿那边派了人来问,他们是否过去吃午饭。
顾瑾之想着朱仲钧的腿,还是别冒寒走那么多路,就让海棠去说一声,今天留在王府别馆吃,懒得跑。
海棠就赶过来,如实告诉了宋盼儿:“王妃说,王爷还是别冒寒的好……”
宋盼儿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失落。
明明只少了顾瑾之,却感觉家里热闹劲顿时去了一半。
宋言昭来了之后,为了方便他安静念书,宋盼儿让外院开了个小厨房,专门给他做饭,免得他早晚回来内外跑。
顾延臻和煊哥儿也怕冷,就跟着宋言昭吃外院的小厨房。
里头吃饭的,只剩下宋盼儿和小十、小十一。
两个小子,都快三岁了。
小十一体弱多病,又爱哭。虽然会讲话,却吵得紧;小十则闷声不语,至今一个字也不会说,怎么教他也没用。
等吃了午饭,两个小的被乳娘抱下去歇午觉,宋盼儿见了几个管事的婆子,说了些过年的事。
只因家里尚未除服,过年仍是一切从简,没什么大事。
不过半个时辰,就处理妥当了。
宋盼儿有点无聊,又懒得拿针线,想着好些日子没有去老宅那边,就想去和大夫人说说话儿。
她喊了宋妈妈,让她在家里照顾事宜:“有什么事,若是不太要紧,你就帮着办了。两个孩子看着些……”
宋妈妈道是:“您放心。”
宋盼儿就带着丫鬟慕青,去了老宅。
大夫人亲自来迎接了她。
“……听说你娘家侄儿乡试进学,中了举人,进京赶考了?”大夫人问宋盼儿,“你怎么也不来告诉我一声?我是打算派了个去问问,请到家里吃顿饭的,又怕耽误孩子念书。”
说起这个,宋盼儿很是自豪。
她却谦虚道:“什么大事,哪里敢劳动您派人去瞧他?这些日子,他的确是埋头念书。再过两个月,等春闱完了,我带他来给您磕头。”
“这还不算大事?”大夫人笑道,“这满天下的孩子,若不是神童,谁能如此年轻就中了举?”
年轻中举是难得的。
可宋言昭也十九岁了。
这个年纪的举人老爷,虽然不多,却也不乏其人,每年都有几个的。
大夫人说得这样夸张,宋盼儿心里却很高兴。
“您抬举他。”宋盼儿与有荣焉。
“我向来老实,都是实话实说的。”大夫人道,“等钦点了进士,入了翰林院,咱们家也该除服了,到时候替孩子热闹热闹。”
宋盼儿也是这样想的。
她还把自己为宋言昭做媒之事,告诉了大夫人:“……是胡泽逾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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