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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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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张氏,连枝儿也坐了一桌,大家一起吃。

    吃过饭,连蔓儿又泡了热茶,大家先还说些家常,后来,鲁先生,王幼恒,五郎和小七就开始说学业的事。

    “……你那两篇文章,我看了。”鲁先生对王幼恒道,“文法虽然还不够老练,文理倒也还清楚。今年你不妨下场试一试。一会我写两个题目,你回去写了,拿回来,我再给你看看。”

    “那可多谢先生了。”王幼恒忙起身道谢。

    说到王幼恒可以下场参加考试了,小七还没什么,五郎的眼睛却是亮光闪闪。

    “别急,你还早。”鲁先生喝了点酒,却更加耳聪目明起来,笑着对五郎道。

    五郎就有些脸红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有些心急。因为家里的条件,他读书比别人晚。因此,他也更加珍惜机会,将一个时辰当两个时辰那么用,恨不得见能利用上的时间都利用上,抱着书本不撒手。可就算这样,他才正经地读了多长时间的书,要达到能下场参加考试的程度,怕也要几年吧。

    鲁先生含笑看着五郎,师生两个朝夕相处,五郎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五郎这么上进,他是高兴的。当初答应过来教这几个小学生,五郎的勤奋好学,就是打动他的原因之一。

    “鲁先生,我还有今年才能像幼恒哥……”五郎想了想,还是抬起头来问道。

    鲁先生捋着胡须笑了起来,却没有立刻回答。大家伙都看着他,期待他的回答,鲁先生有些小小的得意。连蔓儿觉得鲁先生这样显得有些幼稚,心中暗暗发笑。鲁先生其实是个真性情的人,越是相处的久了,鲁先生的真性情就表现的越明显。

    “……只有你肯用心,不怕吃苦。按照我给你制定的计划来,嗯,明年,或许你就可以先参加童生试。”鲁先生将大家伙的胃口钓足了,终于开口说道。

    对于这个答案,连蔓儿一家人都是喜出望外。

    当天晚上,大家伙一直谈到很晚,才都高高兴兴的散了。

    第二天,刚吃过晌午饭,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了。山上有一个福州府的人,会种番薯。连守信立刻山上,将人给请了来。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地瓜秧

    请来的人名字叫做林阿水,年纪大约四十出头的样子。他是福州府的人,有一手绝妙的彩绘技能,因此被召集来山上做工。他家里也有十几亩地,他在家乡的时候曾经种过番薯。

    这样的人,连蔓儿一家自然是待为上宾。先是好茶好水地招待,然后连守信才向林阿水询问该如何做番薯育苗,以及如何种植番薯。

    连蔓儿手里只有这几十斤的番薯,虽然林阿水说他会,但是为求稳妥,还是要先确定林阿水真的有这个本事,才能让他动手。

    林阿水说的是家乡话,连蔓儿听得十分吃力。好在她们早点铺子开了有些时候,来往的人天南海北的都有,对南边的方言也有有一些了解。而且林阿水一边说,一边比划,连守信也是个有经验的庄稼把式,所谓一窍通百窍通,磨合了一会,对林阿水的话也就听得明白了。

    连守信还提了许多疑问和建议,与林阿水商量,该怎样培育番薯秧苗才最合适。连蔓儿又结合自己的记忆,也小心地提了一些建议。最后,大家伙终于商定了一套育苗的方案。

    首先是浸种。这是连蔓儿提议的。要将番薯浸在大约四十摄氏度的温水中,进行浸泡大约十分钟。许多庄稼品种在耕种的时候,都是要提前浸种的。所以连蔓儿的这个提议,并没有人觉得奇怪。

    没有温度计,不过连蔓儿知道人体的皮肤是三十几度,用手试水温,在这个季节觉得温热,又不太烫手,那温度就差不多了。在浸种的时候,要不断地翻动番薯,以便让番薯能够均匀受热。

    浸种过后,就是番薯切块。 这个与土豆切块育苗很相似。大约一两的番薯,可以切成四五个种块。

    切块是个精细的活计,只有连守信和林阿水两个动手,就是张氏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切块有专门的工具。被连守信小心地收藏着。那是一把一寸长差不多同宽的小刀。没有刀柄,只是钝口的那一侧嵌入木块中,木块外缠了粗布和粗牛筋,方便握刀。小刀的刀锋非常锋利,连守信只在切土豆块育苗的时候才会用,平时都会收起来,免得谁不小心割伤了。

    将种块切好之后。就是入床育苗了。林阿水说在他们那,大多都是露天的苗床育苗。可是三十里营子这边,现在的气候明显要比福州府的冷上许多。这种情况下,出苗就会比较晚。

    “那咱就在炕上铺个苗床咋样?”连蔓儿就道。

    他们曾经利用火炕烘干过花生,好些蔬菜种子也是利用火炕的温度,才催芽成功的。那么,利用火炕做苗床培育番薯秧苗,又有什么不可以那?

    林阿水在福州府那边。是没有火炕这种东西的。他来了山上几个月,见识到了火炕的种种妙处,想了一会。就说这个法子应该没问题。

    “那行,咱就用火炕。”连守信也点了点头。

    连守信点头,是有依据的。他们家今年的土豆苗床,是铺设在屋内地上的。这种出苗比较慢。有的人家育苗晚了,就有放在火炕上育苗的。这种出苗快,但是要控制火炕的温度。一天要烧几次炕,需要人精心照料。

    连守信对于掌握火炕的温度,还是挺有信心的。

    “正好咱新房子的火炕刚盘好,正应该烧火去去潮气。”张氏就道。

    最后,就将番薯育苗的苗床设在了新铺子刚盘好的火炕上。苗床用的沙土也是挑最细最好的沙土,另外还搀和了倒的细细的粪土作为肥料。

    自弄好了苗床,白天是张氏和连蔓儿负责烧火、照看,到了晚上,连守信就干脆睡在了新屋子里,半夜起来喂小黄牛、烧炕、照看苗床。这样的辛苦自不必说。但是想想亩产千斤的前景,就是再苦再累一些,夫妻两个的心里也是愿意的。

    这天睡到半夜,连蔓儿起夜上茅房,张氏怕她吓着,就也起来给她作伴。连蔓儿解了手,困意有些消散,忽发奇想。

    “娘,”连蔓儿对张氏道,“咱到庙头新房子去看看呗。”

    “半夜三更地,跟我回去老实睡觉去。要看,咱明天一早再看。”张氏就道。

    “娘,你临睡下的时候还说,怕我爹在新屋子睡着凉啥的。”连蔓儿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笑着继续游说张氏,“咱就去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大工夫。”

    “那,咱就去看一眼?”张氏就被连蔓儿说动了。她心里还真有点担心连守信。

    “嗯,咱现在就去。”连蔓儿立即道。

    娘两个回了屋子,将衣裳都穿利落了。连枝儿这个时候也醒了,听连蔓儿说要去庙头铺子里,就笑着指连蔓儿。

    “哎呦,你说你咋总这么精神那,这半夜三更的。”

    连枝儿虽然这么说,也起来穿了衣裳跟她们一起去。

    “月亮挺亮的,咱连灯笼都不用点。”出了连家的大门,连蔓儿就道。

    夜空十分晴朗,虽只有一轮弯月,还是能为娘三个照亮了脚下的路。差不多是三更时分,村子里万籁俱寂,只有远处有时传来一声犬吠,非常短促,也并不凄厉。倒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反而像是哪家养的狗于甜美安静的睡梦中发出的叫声。

    夜里的空气,是一种格外洁净的清冷。月牙将母女三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嘻嘻。”连蔓儿只觉得心情异常的平静安详,不知怎地,就笑了。

    “蔓儿,你笑啥?”连枝儿拉着连蔓儿的手,说了她一句之后,自己也跟着笑了。

    “你俩都别笑了,咱这大半夜的。”张氏道。

    j“等会咱到了,吓唬吓唬咱爹呗。”连蔓儿就和连枝儿道。

    连枝儿只是笑,并不说话。连蔓儿就想,连枝儿是不会和她一起恶作剧的,如果是小七,那就不一样了。

    “别淘气,你爹不知道咱去,真把他吓唬个好歹地咋办。”张氏嗔道。

    “我说着玩的,嘻嘻。”连蔓儿又笑。

    连蔓儿就不再说话,只是仰起脸看着天。没有污染的天空,星星似乎特别多,星光和月光,美的让人神醉。

    到了庙头,隔着官道,连蔓儿就看见新铺子里面亮着烛光,屋顶的烟囱上有一缕轻烟正缓缓地升入夜空中。

    “咱来的还真巧,我爹肯定在烧火。”连蔓儿就道。

    连蔓儿说的没错,连守信听见敲门声,放下手里的柴禾,开门让她们进屋。

    “半夜三更的,你们来干啥?”

    “爹,我娘怕你在这睡不好,非要来看看不可。”连蔓儿故意道。

    “这孩子。”张氏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不是你要来,还编排起你娘来了。”

    “有啥睡不好的,”连守信就相信是张氏担心他,才会半夜过来。“炕上潮气都没了,我往炕梢一躺,和在家里没两样。”

    “那就好,我就怕屋里潮气大,你把腰睡坏了。”张氏小声道,“牛喂了没,要不我去喂,你歇会。”

    “先喂的牛,这把火烧完,我这一觉就能睡到天亮。”连守信道,“我这啥事都没有,你别瞎担心。”

    留下张氏和连守信在外屋一边烧火,一边说话,连蔓儿就从旁边拿了烛台,拉着连枝儿进了里屋。

    连蔓儿将烛台举在苗床上,一点点的查看。

    “呀,发芽了。地瓜发芽了。”连蔓儿喜的叫了起来。

    有一次连蔓儿说话,把番薯说成了地瓜。为了圆话,她就说番薯长的像甜瓜,又是长在地里的,就应该叫地瓜。其实她在她前世,一直都是管番薯叫地瓜的,反而很少叫番薯这个学名。

    大家伙都没有疑心,反而很快地接受了地瓜这种叫法。因为地瓜这种叫法,比番薯更具有土语的味道,更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惯。

    连枝儿忙凑过来,接着烛光,真的可以看见苗床上冒出了短短的薯芽。薯芽很小,才刚刚冒头,若不仔细看,还真的会忽略过去。

    “真的发芽了。”连枝儿道。

    张氏和连守信在外屋听见了,都忙进来,看见地瓜出芽,他们也都非常欢喜。

    “这才刚开始那,”连守信高兴过后,就说道,“这东西,比土豆还耗神,直到苗都长成了,才能松气。”

    “那是,”张氏笑着点头,“做咱庄稼人,不容易。”

    连蔓儿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比如育苗,就需要耐心和技术。同是庄户人家,有的人家就培育不好土豆秧子,每年到该种土豆的季节,青阳镇的大集上,就会有卖土豆秧子的,而且还很受欢迎。

    “爹,娘,我高兴,是因为现在地瓜出芽了,那不就是说,咱用的法子都没错?”连蔓儿笑道。

    “嗯。蔓儿说的对,咱这是摸着石头过河,这些天,我这心也是提着。这下出芽了,总算没糟蹋了好东西。”连守信道。

    地瓜出了芽,没几天就长出了叶片。

    这天,连蔓儿在铺子里吃过晌午饭,正要去查看地瓜秧子的长势,就听见外面马车响。

    “哎呦,钟管事,快屋里请。”

          ………………      

    换了个机械键盘,还在磨合、熟悉中,所以码字速度依旧慢似蜗牛,今天依旧一更。等新键盘用习惯后,会争取多更新一些,感谢大家的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春耕

    钟管事来了,连蔓儿心中就是一喜,也忙接了出来。钟管事手里提了一个袋子,正在和连守信寒暄。看见钟管事手里的袋子,连蔓儿不由得眼睛发亮,她更加笃定了钟管事这次来的目的。

    将钟管事让到屋里坐下,连蔓儿就忙着沏茶,又用攒盒装了家里最好的点心和果子,端了上来。

    “连姑娘不必客气。”钟管事欠了欠身,向连蔓儿客气地道谢。

    “钟管事,到了这,你可不要跟我们客气。”连守信笑着道。

    “六爷和九爷可都还好?”连蔓儿将茶和果子都摆好,就笑着问询道。

    “两位爷都好,让我捎话,也问姑娘一家的好那。”钟管事也是笑容满面,说着话就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来。“九爷临走的时候,答应了送姑娘一些玉米,特意打发我给送过来。”

    “这我们可生受了。”连守信忙道,“我这闺女年纪小,不大懂事。小孩子家说过的话,六爷和九爷那边就认了真。这还让钟管事你特意跑一趟给送过来,这、这可让我们心里面这么过意的去那!”

    连守信这边和钟管事客气,连蔓儿已经伸手将袋子接了过去。袋子颇有些压手,连蔓儿打开袋子口,里面是剥好了的玉米粒。沈小胖显然是挑好的给她送来的,一颗颗玉米金黄饱满。这一袋子的玉米,估计着至少又三四十斤的样子。

    这可能种不少亩的地啊!

    连蔓儿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连蔓儿手里抓起一把玉米粒,小胖的形象在她心目中高大了起来。当时她跟沈小胖说想要更多一些的玉米,其实心里并不能确定,沈家会不会同意,她也不能确定,沈小胖回到沈家之后,是否会真的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这些天,连蔓儿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每多过去一天,她心里的希望就少一分。今天。钟管事将玉米送了来。连蔓儿是喜出望外的。

    沈小胖很够朋友,虽说是小小的年纪,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让连蔓儿不得不再次刷新对沈谦的印象,就算年纪幼小。身材太过圆润,又很有吃货的倾向,但只要有够朋友和说话算话这两种品质,沈小胖就是个合格的小男子汉。

    “钟管事,小……九爷让你送玉米来,这事六爷肯定是知道的吧?”连蔓儿终于舍得将玉米袋子放了下来,抬头问钟管事道。“六爷可有什么话?九爷有没有捎话给我们?”

    在心里面叫惯了沈小胖,改叫九爷什么的,还真有些别扭、不适应那,连蔓儿暗笑道。

    “……这事九爷跟六爷说了。这些玉米,还是六爷让手下人帮着准备的。知道连姑娘是要在地里种,六爷和九爷都吩咐要挑最好的。……来之前,我去给六爷和九爷请安。六爷倒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只是说,让连姑娘有什么事。尽管捎信过去。……九爷嘱咐了很多话……”

    钟管事说到这,自己也笑了。

    “九爷问连姑娘,还有五少爷和小七少爷都好不好。有什么好玩的别忘了他,还问连姑娘什么时候有空,到府城去,可要记得去找他。”

    钟管事这次说话,又比以前还客气了许多。就是对五郎和小七,都称呼起少爷来了。

    “九爷回到家,时常说起连姑娘、五少爷和小七少爷,恨不得能天天玩在一起才好。”钟管事又道,“打发人来送玉米,怕人不妥当。耽误了连姑娘的事。……看我这些年办事还稳妥,又与连掌柜相熟,这才特意打发了我来。我这一得了吩咐,一刻都没敢耽误,就怕误了农时。”

    送个东西,确实可以随便打发一个小厮就可以。钟管事在沈家应该是很得脸、办事很有能力的。而且还与连家打过交道,打发他来,由此可见,沈六和沈小胖对这件事的重视。

    “这是六爷和九爷对咱们的恩典。”连守信怀着满心的感激道。

    钟管事是个大忙人,交代完了玉米的事,就告辞要走。连守信自然苦苦相留,最后连蔓儿从镇上订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就在早点铺子里,连守信陪着钟管事吃了。

    趁着钟管事吃饭的工夫,连蔓儿还写了一封信。信是写给沈谦的,首先是感谢他让人送了玉米来。然后就是聊些家常,什么小黄牛又长力气了,小猪的食量又增加了,小母鸡变成了小公鸡,什么昨天摘了一篮子的槐花,和面烙饼特别香甜等等,当然,还说了一下五郎和小七的功课。

    “鲁先生说我哥照这样好好学,明年就能下场参加童生试了。小七年纪还小,还得再等一年。小胖,你不是说你已经念书念了好几年吗?你啥时候下场考试?”

    “鲁先生也夸我了,说我要是个男的,也能和我哥一起下场。”连蔓儿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就这么家长里短地,整整写了两页信纸。

    连蔓儿写完之后,又看了一遍,觉得比较满意,就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里封了起来。送钟管事离开的时候,连蔓儿就将信拿出来,请钟管事捎给沈谦。

    至于对沈六的问候,就请钟管事代为表达了。一来,连蔓儿不觉得沈六会有时间看她的信。二来,沈六和沈谦不同,她不觉得她能给沈六写信。而且她总是觉得跟沈谦更亲近些。

    沈谦年纪还小,写写信没什么,等他长大了,怕是就要避嫌了那。

    钟管事小心地收起连蔓儿的信,说是必定送到。

    连蔓儿又另外准备了红包,跟随钟管事来的车夫、随从每人一份。钟管事那一份,自然是额外加厚的。

    这次,钟管事略微推辞,便笑着收了。

    …………

    放在炕上催芽的玉米,已经长出了半个小指长度的芽,连蔓儿特意开了一小块菜地出来,粪肥、翻地、耕种,精耕细作,将玉米芽播种了下去。

    好好侍弄,今年伏天,她就能吃上香喷喷的煮嫩玉米了!连蔓儿心里想。

    转眼就到了谷雨时节,就像诗中描述的“清明时节雨纷纷”,又如“谷雨”两个字所体现的,接连下了两场透雨,三十里营子的春耕开始了。

    连蔓儿一家,比别的人家更忙碌。她们要一边顾着早点铺子的生意,一边赶着在这最适宜的时节,将地种完。

    在种地之前,一家人坐下来,仔细地规划了一番。

    今年,她们家有五十一亩地要种。南山下的六亩地,是分家所得,打算都用来种花生。花生是价值比较高的经济作物,庄户人家种花生很少为了自家吃,都是为了卖钱。

    这六亩地的花生,到秋收的时候,差不多能卖三十几两银子。这只是大致的收入,去掉种子钱,纯收入也就是三十两出头。

    然后就是北面,她们分家之后置买的土地,一块二十五亩,一块二十亩,两块地没有连在一起,中间隔了一片地。前两天,连守信找到相关的主人家,商量了将地换了过来。因为同在一片地上,土质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因此并没费什么口舌,事情就谈妥了。

    连蔓儿家这四十五亩地,连成了一片,更方便耕种了。

    “高粱和糜子,这两样都不能少种。”连守信说道,高粱米是庄户人家的主食,而到了冬天,糜子磨成面包的粘豆包,也是必不可少的主食。所以,这两样都要种够。“咱六口人,我看高粱咱最少得种十亩地,糜子的话,种五六亩就够了。……够咱家一年的口粮,还有税粮也差不多够了。”

    “嗯,这样行。”张氏点头赞同。

    先确定了口粮和税粮的种植面积,接下来就是连蔓儿最重视的玉米和地瓜。

    “咱现在有差不多四十斤的玉米种子,那天咱不是先种了一块吗,按我爹算的,一亩地差不多得用两斤种子,那咱今年就能种二十亩的玉米。”连蔓儿道,“地瓜秧子还没长好,咱就先留出来一亩地,充裕点,到时候要是秧子不够,咱再补种点豆子啥的,也不误事。”

    这二十一亩地种好了,收益暂时无法估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会是个让人惊喜的数字。

    “这么打算我看行,咱家今年的地够种的了,除了口粮地,就先可着玉米和地瓜,剩下的再种别的。”连守信道。

    “糜子就按六亩地算,这是三十七亩了,还有八亩地。”小七道。他现在还跟着鲁先生学算经,账算的更快了,一般的小数目,他根本就不需要算盘。

    “糜子种六亩地,那小豆也不能少种了。要不到时候包饽饽,咱还得另外买小豆去。”张氏就道。

    “还有大豆,”五郎道,因为商量种地大事,他今天手里少见地没有抱着书卷。“咱发豆芽、换油、换豆腐啥的,一年得不老少大豆。”

    “嗯,大豆得多种。”张氏就道。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种五亩地的大豆,一亩半地的小豆,剩下的一亩半地,就留着种些绿豆、芝麻之类的杂粮。

    “咱明天就先可南边那六亩地开始种。”连守信道。

    “孩子他爹,咱种地还找帮工的不?”张氏就问。

    “……老爷子跟我说,今年,他打算……佃几亩地种。”连守信突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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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发难

    二更,求粉红。

        …………    

    连老爷子要佃种土地!连蔓儿一开始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连家本来有三十亩的田地,都是中等偏上的田。她们分了六亩地,连家现在只有二十四亩地了。

    可连家现在的人口却有二十口之多,平均每个人还不到一亩地。这一亩地就算都种上高粱或者糜子,产出的粮食,都按最高的产量来算,也只能让一大家子人勉强够吃。这还是考虑到家里有几个孩子年纪小,饭量没那么大。而且,还要继续执行周氏的伙食配给制。

    连蔓儿是经历过周氏的伙食配给制的,她认为,周氏允许大家吃的粮食,每天根本连每人一斤都没达到。

    连家接二连三地经历了几次变故,家底已经完全被掏空了。连老爷子曾经要卖掉镇上的房子,置办土地的打算,也成了空。连家现在是人多地少,想要生活的好一点,佃种土地,似乎就成了必然。

    佃种土地虽然要交大量的地租,但是好歹能存下些余粮。家里要添人进口,要操办亲事,这些余粮,能帮着一家人填补些亏空。

    “这马上就要种地了,我爷是啥时候说的这话,现在佃好地了吗?”连蔓儿就问连守信。

    “说了有几天了。”连守信道,“昨个晚上还和我说,今天要去写租约。”

    “我爷佃种的是谁家的地啊?说没说要佃多少亩地?”连蔓儿又问。

    “还能有谁家,就是王举人家呗。你爷没说要佃多少,这事说的有点晚,得看人王举人家能佃给多少。”连守信叹了口气道,“我看老爷子这几天心里不大好受。想当年,咱家地多的时候,也是租给别人种的。”

    经历过租种土地给别人,然后是自己耕种,一次次的卖地。最后还要佃种别人的土地,才能维持一家的生计,就是连守信当时年纪还小的人,都有些黯然。更不要说连老爷子这个当家主事的人。

    “我回家看看去,看老爷子回来没有。”连守信说着话,就站起身,“咱这是分家后第一次种地,老爷子挺挂心的。咱明天开始种地,这事我也得告诉老爷子一声。”

    连蔓儿知道,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孝道中有一条,叫做晨昏定省。没分家之前,大家住在一起,一个桌子上吃饭。分家之后,连守信对连老爷子和周氏,几乎是做到了晨昏定省的。除了因为早点铺子开业的太早,连守信实在忙不开之外,每天晚饭前后。连守信不管多忙,都必定要去上房报道。有的时候,实在脱不开身。他就会叮嘱张氏,或是连蔓儿几个孩子,去上房跟连老爷子和周氏说一声。

    另外,连守信完全做到了连老爷子和周氏一呼唤,随叫随到。

    其实庄户人家没那么多的规矩,分家另过之后,一般关系有处的远的也有处的近的。可像连守信这样的,是绝无仅有。尤其是他遇到事情,要向连老爷子汇报这一点。

    连蔓儿知道,连守信并不是拿不定主意。要向连老爷子请教。连守信只是,对连老爷子怀着深深的孺慕和敬重,还有就是出于这些年来的习惯。

    “行,那咱都回去吧。”张氏对连守信这样的做法,并不反对。

    连老爷子是个老庄稼把式,又有了年岁。阅历丰富。有些事情和连老爷子说一说,连老爷子很可能还会给他们提个醒或者提些好的建议。

    前提是,他们自家要把定主意。

    说起来,自分家之后,对于他们一家一起商量定的事情,连守信一直都执行的不错。即便是谁说了什么,让他有些动摇,但最后他还是尊重了妻儿的决议。

    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帮助连守信和张氏把定主意,连蔓儿很自觉地跟在两人身后,回了老宅。

    …………

    上房里,连老爷子、连守仁、周氏和连秀儿都在。连老爷子手里拿了一张纸,正跟连守仁说着什么,见到连守信一家来了,就停下话头,招呼他们坐下。

    “爹,田都佃好了?”连守信问。

    “佃好了。”连老爷子点了点头,就将手里的契纸递给连守信。

    连守信只略微识得几个字,将契纸看了看,就交给了连蔓儿。五郎和小七就都凑过来,和连蔓儿一起看那契纸。

    “爷,你佃了三十亩地啊?”连蔓儿一边看,一边问道。

    连守仁见连蔓儿能看得懂契纸,就转过头来,在连蔓儿身上很是看了一会,才移开了视线。

    “对,我跟王举人佃了三十亩田。”连老爷子道,“就在北边,离家里的地不远,都是好地。”

    连老爷子说着话,又装了一袋旱烟,点了火,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我跟人家说的有点晚,要是换个人,就佃不着地了。是王举人知道咱要佃地,特意发了话,咱才能佃到这三十亩地。……人家还没朝我要押金,说是信得过咱。”

    这个时代地主租土地给人种,在交付土地之前,是要先收取押金的,这是怕到秋收的时候,租地的人逃租,或者租地的人不好好耕种,让土地荒废,而使地主蒙受损失。这押金还不少,一般比地租还要多一成以上。连家现在是这样的境况,如果要交押金,是很有些困难的。王家不收押金,连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对王家很感激。

    “爹,这些地,到时候要交多少地租子?”连守信又问道。

    “……每亩田地租一百七十斤。”连蔓儿看着契纸说道,“这里写着,中上等田三十亩,地租每亩一百七十斤。”

    “没错。”连老爷子点了点头。“那地我都去看过了,比咱家的地还好点。这一年好好侍弄,秋下每亩能打个三百斤左右的粮食。交了租子税粮,咱还能有一百斤的捞头。王举人家是少有的仁义人家,这地租在咱这一个县,都能算上是最低的。”

    这个时代。田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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