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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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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二伯一家还没回来,这是不打算回来了?”看着静悄悄的东厢房,张氏道。

    “吃饭的时候,肯定回来。”连守信闷闷地道。

    “秀娥嫂子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连枝儿道。

    除了六郎年纪小,没人嘱咐他躲避,连守义、何氏、二郎、三郎和四郎都躲出去了。这五口人身上没钱,谁会收留他们?何老六?赵家?想想都不可能。

    至于赵秀娥,失了大笔的财物,没了镇上的房子,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会怎么做,住到娘家去,还是回连家老宅来住?

    不出连守信的预料,当傍晚时分,三十里营子第一缕炊烟升起的时候,连守义带着二郎、三郎和四郎垂头丧气地走进了村,然后,何氏不知从哪里溜出来,也走进了队伍里,在村人的注目礼下,这一家几口走进了连家的大门。

    “败家的王八犊子,你还有脸回来!”迎接连守义的,是周氏手里的笤帚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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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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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连老爷子说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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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咋样?”连蔓儿见周氏打连守义打的很凶,不由得小声问张氏。

    她们一家,还有连守礼一家都待在西厢房,这种场合,就算她们过去了,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能咋样!”张氏叹了一口气。怎么着,都是亲父子、亲母子,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连守义不作法,惹祸,但连老爷子和周氏就能忍心将他们一家赶走吗?如果他们能下的了这个狠心,也就不会连守义一躲,他们不努力去寻人,反而是想法子将徐家的钱先给赔补上。

    周氏狠命拿笤帚疙瘩抽打连守义,连守义没敢跑,也不太敢躲,只是抬起两只胳膊护着头脸,一面嘴里求饶。他也知道这次闯的祸太大,让周氏打几下出出气,这事才好开交。

    “爹、娘,饶命啊!”

    连守义还是进了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炕沿上,接着何氏、二郎、三郎、四郎几个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周氏打累了,一手丢了笤帚疙瘩,坐在炕沿上抹着眼泪开始哭。

    “我这是做了啥孽呦,老天你咋就不收了我,也省得我让这些个畜生给气死呦……”

    连守义上前凑了凑,抱住了周氏的大腿。他也哭了:“娘啊……”

    “你不是跑了吗,你咋还回来了?”连老爷子的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是看没拖累死我们,你不甘心,你又回来了是不?”

    连守义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爹。爹呀……”连守义哭道,“这事它……我不敢回来啊,我要是回来了,人家能这么轻易就完事吗,咱钱还得赔人家。人家也不能放过我,还不得打死我啊……爹,咱没权没势。咱找谁说理去啊。人家打死我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连守义不说他一开始偷学四房酿酒取利就错了,也不提他卖了酒之后,私吞了大头。只交给周氏三十两银子。而是装可怜,跟连老爷子打同情牌,将所有的事都归结到连家无权无势上面去。

    连守义很聪明,他号准了连老爷子的脉。连老爷子为什么那么热衷于支持连守仁求取功名,不就是因为看多了世事,知道小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吗?这次徐家的人带了官差来,要他们赔多少银钱,他们就只能赔多少银钱。根本不敢理论、争竞,不就是因为他们家无权无势吗?

    连老爷子心里也为这事窝火,但他还没有糊涂到就这么被连守义给绕进去的地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把你那聪明劲你咋就不往正地方用!”连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有脸在这辩白。咱没权没势。咱老老实实种地过日子,他官差再凶,他也凶不到咱身上。还不是因为你先有了短儿,人家才找上门来?”

    连老爷子虽然没被连守义绕进去,但毕竟被连守义的话打动了一些,心中的哀伤超过了愤怒。

    “你怕人家打死你,你早干啥去了?你本本份份的,能有今天?你惹出事来,你跑了,你是打算让我这把老骨头给你顶缸啊!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心里除了你自己个,你还有别人吗?”

    连老爷子骂着,眼圈也红了。

    “爹啊,我错了!”连守义哭嚎起来,“我知道错了,爹,你打死我吧。”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个儿子。”连老爷子硬了硬心肠,说道。

    “爹啊,娘啊,我真知道错了。爹,娘啊,你饶了我这一回吧……”连守义先是抱着周氏的大腿又是哭又是磕头,然后又去抓连老爷子的手,把头往炕沿上磕。

    何氏、二郎、三郎、四郎、还有后来跟进来的六郎和连芽儿,也都哭了起来。

    这一番动静着实不小,渐渐地便有相熟的邻居来了,最后连里正也来了。这些人自然都是斥责连守义,同时也劝连老爷子和周氏。

    劝解的话也不外乎就是到底是亲骨肉,连守义犯了大错,但是如果现在将他们一家子扔出去不管,他们没房没地,怎么过活。孩子们有了错,那就好好教训。教训好了,那还是一家人。

    最终结果,连老爷子和周氏谁也不再说将连守义赶出家门的话了。

    等外人都散了,剩了自家人,周氏的目光这才落在何氏的身上。

    被周氏盯着,即便何氏这样精神大条的人,也打起了哆嗦。连家这场祸事,与她和她兄弟何老六大大有关,何老六耍无赖,连家还被迫替何老六还了一大笔钱。她很心虚,知道周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这个丧门星!”周氏指着何氏骂。连家是忠厚的人家,可以打儿子,但是只可以给媳妇们立规矩,不能动手打媳妇们。所以,这么些年,即便再最恼怒,最痛恨的时候,周氏都没亲自动手打过儿媳妇。当然,如果她正打儿子的时候,儿媳妇们来拉架,不巧被捎带上一下两下,那可怨不了她。“

    “你咋也有脸跟着回来?你不躲了吗?……祸根子就在你身上,要不是你和你兄弟,就不能有这事!”周氏瞪着何氏,那眼神简直恨不得一口将这块滚刀肉给咬死,吓得何氏身子直往后仰。周氏恨何氏,因为她认为,要不是何氏和她兄弟何老六贪财,怂恿了连守义偷学连守信酿酒,今天这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别问为什么,周氏就是认定了主犯是何氏和何老六,是何家连累了她连家。

    周氏一口一个丧门星,败家娘们将何氏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财去人安乐,镇上那房子就这么没了,也省得你们勾心斗角地争。”连老爷子脸上露出苦笑,对连守义道,“你大哥跟你说了吧,那宅子顶了一百两,算是咱家赔的钱。何老六该赔的那六十多两,也从咱们身上出了。”

    连老爷子这么说着,从屁股后头的行李卷底下,抽出一张字据来。

    “这是让他写的字据,你把这钱要回来,就是给你的的家底。”连老爷子将字据递给连守义。

    连守义抬手想接,突然意识到连老爷子话里有话,立刻就将手缩了回去。

    “爹,你、你这是啥意思?”

    “啥意思,咱大伙一起过了这些年,我也管不了你们了,今个,就把这家都分了吧。”连老爷子道。

    “爹,我不分家。”连守义忙又跪下了,他又害怕又奇怪,刚才里正等人劝了半天,连老爷子不都答应了吗,怎么人一走,连老爷子又要说分家?

    连守仁在旁边,不由得身子一震,却什么话也没说。

    “现在家里啥也没有了,房子和地加在一块,也就值个一百两。这六十二两,还有你卖葡萄酒昧下的钱,也有一百两了,都给你。这几股里,你拿的最大头。这房子和地,是我和你娘,还有你大哥、你三弟,我们四股的,就不给你了。你们一家子,爱上哪过,就上哪过去吧!”

    一百两银子,这样分家,连守义确实占了大便宜。但是前提是那六十二两,他能从何老六那挖出来,而先前昧下的银钱他没花光。连守义自己很清楚,这两个前提都很含糊。他这样,跟净身出户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还有一个赵秀娥。赵秀娥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而是跟赵富贵去了县城。与赵家交好的周捕快,娶了亲之后,在县城里安了家。她们要去找周捕快,把被抢夺的钱物要回来。

    可是,就算赵秀娥要回了钱物,能给他们这一大家子花吗?今天他是完全见识到了赵秀娥泼辣的程度,三郎已经到了该娶亲的年纪,接下来是四郎,然后还有六郎。

    就算真有一百两银子在手,也不够他们的开销啊。而且连老爷子还不分房子和地给他们。

    “爹,不能分家啊。我要在你和娘跟前,伺候你们到老。咱这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好。你老咋地也得抱重重孙子啊,咱啥时候也不能分家。”连守义哭丧着脸道,“爹,这一百两银子不我能要,咱留着大家伙一起花。……老六欠的钱,包我身上,我非让他还出来不可。”

    连守义死赖着连老爷子,说啥也不分家。

    “大哥,大哥你咋不说句话,你第一个不想分家对不对?”连守义见连老爷子不说话,就扭头问连守仁。

    连守仁嘎巴嘴。

    “我都听咱爹的。”

    “大哥,你说句痛快话,你是想分还是不想分?”连守义有些急了,“我知道,你早想分家了是不是,分了家,你好把我们都甩了,你们一家几口进城去跟着花儿吃香的喝辣的去?大哥,你要分家,你秀才的帽子你还要不要,你还想不想当官了?……你说,你是想分家不?”

    “我啥时候说想分家了,我不想分家。”连守仁急忙道。

    连守义赌咒发誓,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而连老爷子在一声长叹后,再也没有说要分家的话。

    谁都没有想到,要去问问连守礼的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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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清明

    没了镇上的宅子,竟然真的像连老爷子说的“财去人安乐”。连守义、连守礼、二郎和三郎依旧去山上做工,许是真的接受了教训的缘故,连守义干活比以往卖力气多了,赚的钱也不再私藏,而是一文不少都拿回家来。在连老爷子和周氏面前,连守义是越发的孝顺了。

    古氏作为周氏最不待见的儿媳妇的日子结束了,取代她的是何氏。何老六那天在镇上就没有回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连守义和何氏去何家要债,结果只看见何老六的媳妇带着几个孩子。她们不仅拿不出钱来,还说没吃没喝,要连守义和何氏看在亲戚的情分上,周济她们一些,不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们饿死。

    连守义没和她们客气,将何家能搬的家伙事都搬到了连家,只是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不值几两银子。

    钱讨不回来,何氏心虚。周氏赶她走,她当然不走。周氏每天三顿加零食、夜宵地斥骂,何氏只能低着头听着,家里喂猪喂鸡烧火等粗使的活计,当然也都落在了何氏的身上。吃饭的时候,周氏对何氏的贪吃也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还减少了分配给何氏的食物。弄得何氏每天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看见什么都想吃,见到周氏,更跟个避猫鼠似的。

    赵秀娥去县城讨要她的嫁妆,结果空手而回。回到镇上就病了,二郎去接她回村里还住,被赵家的人骂了出来。

    除此之外,一家子的日子,竟过的比以往还要平静祥和了。

    三月的春风中还有一丝寒意,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冬季的最后一丝余威。过了这一阵子,便会是春和景明的日子了。杨树的枝条上冒出一颗颗嫩芽。这种嫩芽形似毛毛虫,庄户人家的孩子们就爱折了这种枝条,相互逗着玩。

    连家的孩子们也不例外,在小七拿了这样的枝条挨到连蔓儿脸上,吓唬了连蔓儿之后,连蔓儿也同样折了枝条,去吓唬小七。她们两个闹了一会,觉得都吓不到对方了,就决定一起去吓唬别人。

    连枝儿和连叶儿都被她们骚扰了。她们两个还好,毕竟庄户人家的孩子。对这些东西都很熟悉。连朵儿却被吓哭了。她虽然也算庄户人家的孩子,但是大多数时候住在镇上,相当于是被“养在深闺”。她从没下过地,也没跟村里同龄的小孩子漫山遍野地跑过,对乡村的东西多不认得。

    小七没去吓唬连芽儿。他觉得连芽儿呆呆的,还被四郎和六郎欺负,有点可怜。

    三十里营子的春天,多风。风车是小孩子们最爱玩的玩具,镇上的集市上有卖风车的,五颜六色很漂亮,要一两个铜钱才能买上一个。庄户人家哪里会舍得钱给孩子们买这个,但是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即便在最贫瘠的地方也不会完全泯灭。

    三十里营子的孩子们。他们都会自己做风车玩。

    连蔓儿几个都有自己的零花钱,但是节俭习惯了的几个孩子,也舍不得花钱去买风车。

    “二姐,咱做风车玩吧。”这天下学,做完了功课,小七就凑到连蔓儿跟前道。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期盼的神色。

    “好啊。”连蔓儿立刻答应了。

    姐弟俩笑嘻嘻地从柜子里拿出个匣子出来,打开匣子,里面是花花绿绿的纸张,有从墙上撕下来的旧年画,有点心匣子上的印着花的红纸,还有各种买东西时候店家给包东西的花纸。这些有的是她们自家的,有的是她们捡来的。

    做风车的纸要硬一点的好。

    最后连蔓儿和小七选了旧年画。一张年画,连蔓儿没舍得都用掉,只裁了少半截下来,正好能够剪成两个同样大小的正方形。

    将正方形的硬纸片四角对折,然后用简单沿着折线将纸片从对角向中心裁开。不能全裁开,要在中心四周留下大约两个手指头那么宽,然后用铁钉或者竹签子将四个裁开的角一顺边地钉在中心,再固定在一根木棍,或者秸秆棍上,一个风车就做好了。

    铁钉不好找,三十里营子也并不产竹子。好在连家那把大扫帚是竹枝的,每年到这个时候,那把扫帚上都会少些枝枝节节,被孩子们用来做风车了。

    风车做好了,小七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风车就转了起来。小七就开心地笑的见牙不见眼。

    “二姐,咱出去玩呗。”小七拿了一个风车,对连蔓儿道。

    外面风大,正好玩风车,而且有了漂亮的,转的好的风车,也要拿出去在小伙伴们面前显摆一下。

    连蔓儿也有玩心,就拿了另外一个风车,和小七跑出去玩。

    外面也有大大小小的孩子拿着风车玩。有的孩子做的风车,用的纸软或者脆,被风一吹,不是蔫了就是被撕破。还有的小孩虽然用的纸合格,但是风车的叶片做的不对称,或者大小不一,风车就转不快。

    连蔓儿做的风车没有这些问题,风车迎着风,转的飞快,几乎成了一道虚影。引来各种羡慕的眼神。

    “蔓儿,你俩的风车是买的不?”二丫问连蔓儿。她们都知道连蔓儿家开了买卖,应该有钱买风车了。

    “不是买的,是我姐自己个做的。”不等连蔓儿回答,小七就骄傲地宣布。

    “是我做的,能看出来吧,这是拿我家的旧年画做的。”连蔓儿让二丫看她的风车。

    “还真是。”二丫点头,连蔓儿的风车上依稀能辨认出一个胖乎乎的脚丫图案,二丫认得她家也有一张同样的年画。

    连蔓儿和小七在外面玩了一阵,冻的脸红红、手红红地回了家。

    “蔓儿回来了,暖和暖和就来帮我叠纸钱。”张氏坐在炕上,招呼连蔓儿道。

    “娘,叠啥纸钱?”连蔓儿一边洗手,一边问。

    “明天清明,你爹得和你爷他们去上坟。”张氏答道。

    清明节到了,庄户人家一般都要去给祖辈上坟。也就是俗称的清明扫墓,给坟上添添土,给地下的祖辈们烧些纸钱。

    连蔓儿擦干净了手,就爬到炕上坐了,帮着张氏叠纸钱。

    纸钱可以从纸扎铺子里买现成的,也可以自己买纸做。每家杂货铺子里都卖专门做纸钱的纸,这种纸与草纸很类似,很大的一张一张的,就叫做大纸。

    庄户人家一般都是自己买大纸,然后剪出铜钱样式、折叠起来,就是能够上坟烧的纸钱。

    张氏将一沓大纸对折两下,裁开,再将裁好的成长方形的大纸对折,剪出铜钱的式样,之后就交给连蔓儿和连枝儿来折叠。

    连蔓儿则是要将叠在一起的大纸一张张地分开来,然后按照张氏留下的折痕,一张张地折叠好。每十张做一沓,用一张叠好的纸钱在中央捆扎好。这样一沓纸钱才算做好。

    娘三个都是手脚利落的,一边说话,很快就将纸钱都准备好了。

    第二天,就是清明节。私塾里放了假,五郎和小七都在早点铺子里帮忙。等到日上三杆,连守信就从新铺子的工地上过来,要带五郎和小七两个回家,一会和连老爷子他们一起去上坟。

    三十里营子这边的规矩,去给祖辈们上坟的都是男丁。

    小七就翘起脚在连蔓儿耳边嘀咕了几句,连蔓儿就放下账册。

    “娘,我也去看看。这账等我晌午回来再算。”连蔓儿就道。

    “蔓儿姐,你去干啥,我也跟你去行不?”连叶儿忙道。

    “你们去了,也不能让你们跟着去上坟。……算了,爱哪玩就哪玩去吧。”张氏挥了挥手道。

    连蔓儿就和连叶儿出了铺子,跟着连守信、五郎和小七往老宅来。

    上房里,连家的男丁全都到齐了。连继祖也放假在家,连守义、连守礼、二郎、三郎四个也跟山上请了假。清明节,在这个年代,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周氏还在准备纸钱,连老爷子的主意,他们这次买了比往年多了很多的大纸。连老爷子和周氏都认为,最近家里霉运连连,打算多给祖辈烧些纸钱,让他们保佑家里的霉运快些散去。

    要去上坟的是男丁,准备纸钱的却是女眷们。

    因为买的纸钱多,连老爷子借来了隔壁的钱印子,这钱印子一头是铁块,另一头分内外两圈,外圈是两篇弧形的铁片,内圈是空心的铁柱。将这一头按在大纸上,另一头用小锤子敲打,就能在大纸上扣除一个铜钱的形状。正在扣纸钱的是连守礼,因为力气大,一次可以扣好更多的大纸。

    连守礼这边扣好了铜钱,就交给炕上的周氏,由周氏带着连秀儿、古氏、蒋氏等将纸钱折叠好。

    “你那边撂的下?”连老爷子见连守信来了,就问。

    “撂的下。”连守信只简单的回答道,给祖辈上坟是天大的事,不管什么事都得靠后。

    周氏一抬头,看见连蔓儿和连叶儿,眼神就严厉起来。

    “你俩丫崽子,咋也来了?”周氏的目光在连守信和连守礼脸上严厉地扫了一眼,便耷拉下眼皮,继续折叠手里的纸钱,“丫崽子可别想跟着去上坟,冲犯了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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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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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往周氏或是训斥、或是命令,为了增加威慑力,都会瞪着当事人。可这次,周氏训斥的时候,却是连看都没有看连蔓儿和连叶儿。

    连蔓儿并没有将周氏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地观察周氏的神情。

    耷拉着眼皮的周氏,脸上写满了笃定和——不屑。

    所有的女人,都没有给祖宗上坟的资格。这不是她周氏定下的规矩,甚至不是连家特有的规矩,这是这个社会的规矩。就算是她周氏不阻止连蔓儿和连叶儿去上坟,连蔓儿和连叶儿也没资格去。

    等纸钱都叠好,装进了篮子里,连老爷子就站起了身。

    “走了!”连老爷子说着话,头一个走了出去。

    连守仁和连继祖一人提了一个装纸钱的篮子,紧随连老爷子身上。作为连家的长子和长孙,今天这两个人都穿了浆洗一新的直缀,连守仁还戴上了在家里不常戴的方巾。跟在连守仁和连继祖身后的是连守义和二郎,三郎、四郎和六郎,最后是连守信带着五郎、小七,还有一个连守礼。

    五郎手里单独拎了一个篮子,里面是他们家自己准备的纸钱。

    连蔓儿没有立刻跟上去,只是默默地看着连家的男丁一个个挺胸叠肚地从她面前走过。

    这就是重视传宗接代、男尊女卑的社会,几乎在生活的每一处细节上,都在重复、加深男尊女卑的烙印。它让不管是多么邋遢不堪的男人都可以挺胸抬头,也让不管是多么优秀的女人都要自动地低头后退。而它最成功的莫过于潜移默化地让那些女人也忠心耿耿的维护它。

    因为为连家生育了最多的孙子,连守义犯了大错。却还是连家不可缺少的儿子,何氏有何老六那样的兄弟。却并不担心被休。但是连守礼和赵氏任劳任怨、百依百顺,依旧不被重视,不管连老爷子或者连守礼如何保证,担心被休始终是赵氏的一块心病。

    “二姐!”小七走到门口,看见连蔓儿没跟过来,就停下脚,回身招呼连蔓儿。

    这一声让连蔓儿回过神来,就拉了连叶儿往外走。

    “干啥去?”周氏厉声问。

    “玩去!”连蔓儿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就和连叶儿跑出了门,全当周氏在屋里骂她们没规矩、发疯的话是耳边风。

    南山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公用的坟地。等连蔓儿几个到了山下的时候。就见山道上三三五五的人群来来往往,已经有来的早的人在下山了。

    连蔓儿、连叶儿和小七是抄小路一路跑跑跳跳地过来的,早将连老爷子一行人远远地甩在了后头。

    南山并不高,一路上去,都是平缓的斜坡。山上多是槐树和柳树,干枯的荒草到处都是。

    “就是那。”小七指着一处聚集了一群人的土坟说道。

    “哈,我知道你们要去哪!”三个孩子正要往那边走,四郎带着六郎突然从旁边的草堆里窜出来,凑到他们跟前。

    原来他们看见连蔓儿几个先跑了,就随后跟了过来,还走了另一条笑道,跑到连蔓儿的前面。

    “小六,快跟上。”四郎得意地朝连蔓儿几个晃了晃脑袋。就招呼六郎,飞快地朝那一堆人的方向跑去。

    小七见被四郎抢了先,着急地跺了跺脚。

    “别急,他们先去,也是白去,人家人还没散那。”连蔓儿就道。

    “对。小七,等会你看着,他俩抢不过咱仨。”连叶儿也道。

    “没错。”连蔓儿笑。

    连蔓儿和连叶儿跑到山上来,并不是为了反抗女人不能上坟的规矩,她们是来抢花的。

    清明上坟,一般的老坟,也就是对于死去多年的祖辈,只需要烧纸钱就可以了。但是新坟,指的是去年或者今年刚过世的长辈,就不能只烧纸钱,还要烧金银元宝和花圈。

    小七从小伙伴那听说,镇上有一户富户新葬在了南山上,清明节那户人家会来祭奠,还从纸扎铺子买了花圈。

    庄户人家殡葬要准备花圈,有的是自己扎花圈,这样省钱。有钱的人家就从纸扎铺子买花圈,这种花圈是由专门的手艺人扎的,上面的花采用的是专门蜡染的纸,扎的非常漂亮,与庄户人家自己扎的花不可同日而语。

    连蔓儿不懂得为什么,有的人家上坟会把花圈烧掉,有的人家则不会。

    小七听小伙伴说这户人家的花圈不会烧,所以告诉了连蔓儿,今天跑了来,就是等人家拜祭完离开后,去摘花圈上的花。

    这是庄户人家的孩子常做的事,他们百无禁忌,单纯就是为了玩。而那些花圈的主人们,也都不予理会。

    连蔓儿几个走近那座新坟的时候,拜祭的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坟包上面堆放着两个花圈,七八个孩子就好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一哄而上,抢着去摘自己看好的花。

    连蔓儿三个呀的一声,也跑了过去。

    一番哄抢,花圈只剩下一个骨架,还有零星的几片纸扎的叶子,孩子们各自拿着收获的花,笑着离去了。

    连蔓儿抢到了一大朵粉红渐变色的纸花,还有一个纸扎的寿桃,连叶儿抢了一朵大红花,小七被六郎和四郎给黑了,只捡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姐,那朵花是我摘的,被他抢走了。”小七撅着嘴,指着四郎手里一朵洒金纸扎的花,向连蔓儿告状。

    连蔓儿和连叶儿立刻把四郎给围住了。

    “你咋抢小七的东西,你还有没点当哥的样。把花还回来,不然揍你。”

    “你、你敢?”四郎的眼睛四下乱转。

    “哼,你看我敢不敢!”连蔓儿继续威胁。

    四郎抬起袖子抹了抹鼻涕,他比连蔓儿和连叶儿都大。但是他和六郎,只有两个人。连蔓儿这边却有三个人,连蔓儿很凶,连叶儿也学厉害了。

    打不过,又跑不掉,四郎很识时务,把花递还给了小七。

    这个时候,连老爷子一行人也到了。

    “小七,你去上坟吧。我和叶儿就在这转转,一会等你、还有咱爹和咱哥一起下山。”连蔓儿就道。

    小七答应一声,和四郎、六郎一起跑向连老爷子。

    “咱也看看咱家的坟在哪?”连蔓儿对连叶儿道。她们没有上前。只远远地缀在连老爷子一行人后面,看见他们停下来,开始向坟头磕头、烧纸钱,连守仁和连继祖还拿起铁锹,往坟上填土。

    “咱家咋就只有三座坟那?”连蔓儿看的很清楚。连老爷子这些人只在两个挨着的坟头前烧纸、跪拜。然后,只有连守仁和连继祖往第三个坟头烧纸,只也只连继祖一个在那个坟头前磕头。

    “我听我爹说,就是给咱太爷和太上坟。”连叶儿道。

    看来连家是从连老爷子的父辈才搬来这里的,连蔓儿做出结论,同时又有些奇怪,为什么连老爷子从来没说过,他们原来是哪里的人那?

    连蔓儿在这琢磨的工夫,连老爷子已经烧完了纸钱。带着连守仁等人往山下走去了。连守信带着五郎和小七也没有跟着走,还站在坟头前。

    “叶儿,你是跟着你爹下山,还是跟我过去瞅瞅?”连蔓儿就问连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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