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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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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她这样逼勒、挤兑四郎。四郎可和连家其他的孩子不同,这以后,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那。

    “这事,慢慢商量着来。”连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避开了连守义几口人。“当初他大姑上门来,和你们今天说的这个,是一个理。当初,我是啥都没答应她。今天……这事慢慢商量着来……”

    连老爷子话说的缓和,但是意思却是清楚的,他并不赞同连守义几口人提出来的这个要求。

    连守义几口人自然不乐意,双方你来我往,周氏句句话都带着刺,连老爷子则是和风细雨,不过,意思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变。

    让连守义几个先忍着,首先要做的事是托人捎信儿叫连兰儿来,问清楚了再说。

    不让连守义几口人去找连兰儿,甚至不让他们直接与连兰儿接触。不管事情真相怎样,一家人都不能闹开,要协商着解决。

    以上都是明说的,而话语里带出来的意思,则是不管怎样,都不赞同向连兰儿要赔偿。

    “四郎这两天就先别上工去了,在家歇两天,散散心,等这事过了,再去吧。家里不富裕,也不缺那俩钱。”最后,连老爷子还说了一句。

    “上回抓的那个药,还有几副吧。一会给我熬一副喝,这一股火,我脑袋嗡嗡的,脑仁子疼。”之后,连老爷子又对周氏道。

    “我这就给你熬药去。”周氏听了,竟不吩咐人,而是立刻穿鞋下地,从柜子里拿了药,要亲自给连老爷子熬药。

    连守义、何氏和四郎就都沉默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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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躲避

    连老爷子主动要吃药,这在连守信和连蔓儿面前是第一次,在老宅众人面前,也是第一次。连老爷子的个性,在很多方面,和传统的庄稼人是一样的。尤其是在看病吃药这方面,但凡能够挺一挺,就绝不会要请郎中,也不会抓药吃。

    一直以来,都是家里的人张罗着,甚至逼着连老爷子看郎中,吃药,连老爷子对此从来都是抵触的。而现在,他竟然主动要周氏给他熬药,那么大家能得出来的结论也就非常明显。

    连老爷子的身体不行了,就是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虽然,刚才连守信他们进门的时候问起这件事,连老爷子还曾经说过他没事。

    “爹,你感觉咋样,我这就打发人请李郎中来。”连守信就忙道。

    “人老了,这个挺劲儿的就不行了。”连老爷子就叹了口气道,“没啥大事,就是老毛病。这还没出正月那,别总麻烦人家李郎中。上次抓的药还有,挺对我这个症候。我就吃那个药就行了。”

    连老爷子这是明确承认,他犯了老毛病了。

    “就是今天这个事,一股火。”连老爷子又继续说道,“……家里这……不省心啊。”

    这句话,无疑是在暗示他的病因。他之所以犯病,是因为家里有人、有事让他不省心。至于是什么人、什么事,这根本就无需再问。

    连守义、何氏和四郎都没有说话。

    “爹,你老这身子不是小事,我还是打发人请李郎中来给你老看看。这样,我才能放心。”连守信就道。

    “不用,老四,你听我的,我说不用就不同。我自己个的病,我自己个明白。……等吃了药,歇一歇。心闲了,就好了。”连老爷子忙就摆手道。

    连老爷子的这句话,无疑是在说,只要连守义、何氏和四郎能懂事点儿,别在惹他生气,那么他的病就能好。反之,他的病情就会恶化。

    “你爹就是气的。”周氏拿了药包没有立刻出去,听连老爷子这样说。她立刻就接上了话茬道,“这一回一回的。还当他是年轻人那,啥时候让人气的一股火上来,就咽了气。那有人才痛快那。”

    周氏这么说着,就朝连守义三口人看了一眼。

    “……老爷子的身子最要紧,别的事都得靠后。都消停消停,别再让老爷子着急上火的。要不然,到时候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连守信想了想,还是正色地说道。

    连守义、何氏和四郎依旧没有言声,倒是连守仁、连继祖忙着表态,说是什么都听连老爷子的,会好好照顾连老爷子等语。

    连老爷子坐在炕上。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周氏这时也拿着药包,踩着两只小脚出去熬药去了。

    “老四啊,那四郎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连守义就道。

    “四叔……”四郎也看着连守信。

    “听老爷子的吧,先把人叫来,问清楚了。再说下一步的。”连守信想了想,就道。

    屋子里立刻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管怎样,这件事情终于暂时平息了下去。连守信又坐了一会,和连老爷子闲聊了两句,就站起身告辞。

    连蔓儿也拉着连叶儿下了炕。

    “爹,咱回去呗。”连叶儿就叫连守礼。

    连守礼一直在屋里,不过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任何言论。当然。这屋里也没人问过他任何意见。连守信没来的时候,他还充当着拉架的角色。连守信来了,就没他的事了。就算是巴巴地打发人喊了他来的连老爷子和周氏,也再没看过他一眼。

    “啊。”连守礼答应着站起身,然后又慢慢地坐了回去。“你先回去吧,我再坐一会。”

    “三哥。一起走吧,正好顺路。”连守信也招呼连守礼。

    “不地了,你们先走,我再……”连守礼说着话,下意识地看了连老爷子一眼,然后才有些不确定地道,“我再跟咱爹说会话。”

    “那行,”连守信见连守礼这么说,也不勉强。“我这还有事,你多陪陪老爷子。”

    “哎。”连守礼就应了一声。

    “行,老四你忙去吧,让老三再陪我待会。我们爷俩唠唠。”连老爷子就说道。

    连守信就和连蔓儿从老宅出来,连叶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连蔓儿。

    等到晚间,连蔓儿一家吃过饭,闲下来,张氏就仔细地问了连蔓儿他们去老宅的事。

    “老太太还是向着闺女。依我看,老两口子是想把这事情压下来吧。”张氏听完,就说道。

    “今天算是暂时给压下来了。”连蔓儿就点头,“可我看四郎那几口人的样,事情还没完那。”

    连守义、何氏和四郎今天被压服下来,同意缓一步行事,说白了无非是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周氏话语里的那些威胁起了作用,还有一方面就是连老爷子的病,还有连守信这一股对连老爷子的健康的重视。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是永远的真理。而现在的情况下,连守义、何氏和四郎就是单薄的胳膊,而周氏、连老爷子,再加上连守信的孝顺和支持,就是那条大粗腿。

    但是,这三口人却从来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

    “……一笔烂账,想想就腻歪。”连守信在家人面前丝毫不掩饰他对这件事情的厌恶,然后,他又说道,“老太太向着那边这是肯定的。老爷子倒不是向着哪边啥的,他就是不想把事给闹大了,想着都是一家人,哪边吃点亏,快点把事情给了结了……”

    “哪边肯吃这个亏那?”张氏就摇头道,“要是有一边能吃亏,也不能到这一步不是?”

    “那这次,肯定是想让四郎这一边吃点亏吧。”五郎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肯定啊。”张氏就点头。

    一家人都已经摸索出连老爷子处理类似事情的模式了,就是让受了伤害的那一方顾全大局,吃点亏,维护住一大家子的和睦。

    “四郎那几口人可没这么好打发。”连蔓儿就道,“当谁都像咱那,让吃亏就吃亏,说几句好话咱就心软认头了。”

    “当初就是他们那一股闹起来了,才逼得老爷子让咱分出来另过。”张氏就道,“这一回……”

    “这一回对方是我奶的大闺女,不是咱了。”连蔓儿就笑道。

    连蔓儿为什么笑,一家人心里都明白,张氏、五郎和小七也跟着笑、摇头,连守信就叹气。

    “都不是善茬,这可不好办了。”张氏就道。

    “明天把城里的叫来,到时候老宅那边肯定还得叫我过去。”连守信想了想,就说道,“我是真犯怵啊……”

    “爹,你不想去,就别去呗。”连蔓儿干脆地说道。

    “哎……”连守信就叹气。

    “爹,西边牧场那边不是说要再买些地,要不,你就上牧场那看看去。我去不了,这些天,我得看着小七的功课。”五郎就提议道。

    连守信没有说话,不过看样子却有些心动。

    “爹,那你就去吧,家里有我哥,万一有啥事也不怕。”连蔓儿就道,“今天看我爷、我奶挺硬实的。”

    “你爷自己张罗喝药了都。”连守信就道。

    “我爷今天肯定是着急上火了。”连蔓儿肯定地道,“不过,他为啥让我奶给熬药,爹,你还看不明白?”

    连守信就沉默了一会。

    “老爷子不是那种特能折腾的人,老爷子挺省事的其实。”半晌,连守信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明天就带人去牧场。”

    “行,我给你收拾行李。”张氏就放下手中的针线,开始忙着给连守信收拾东西。

    “……明天还有一批棉布、棉花运过来,另外还有两车皮子,”连蔓儿一边用银簪子挑了挑灯芯,将灯挑的更亮了一些,一边就说道,“娘,咱还得再多找几个人来裁布。”

    “这人有的是,没看这两天离着二三十里地的人都来了,还托人说情的要活计做。明天咱多挑几个手巧的。别看东西多,咱人也多,还是轮班来,快着那。”张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就说道。

    说到手里正在忙活的活计,张氏心情立刻就开朗了。

    “还别说,宝容的手还真挺巧的,裁布不比我差,花绣的尤其的好,看着就稀罕人。”张氏又笑着说道。

    张氏口中说的宝容,指的就是小周氏的闺女商宝容。连蔓儿家找人做活计,商宝容跟着吴玉昌媳妇和二丫也跟了来,还自告奋勇地帮着裁布,剪鞋垫。年轻的姑娘喜欢热闹,贪伴儿,这两天,商宝容白天都会到连蔓儿家来,就坐在跨院的屋子里,跟一众的年轻媳妇和姑娘们一起干活。

    这些年轻的媳妇和姑娘们在一起,手不停,嘴也不停,大老远就能听见她们在屋子里的笑声。

    商宝容因为长的俊俏,性子颇为开朗,手又巧,很快就赢得了大家伙的好感。要说小周氏一家谁最先融入了三十里营子,无需置疑就是商宝容了。

    商宝容这两天帮着干了不少的活,也结交了不少的手帕交,同时……

    “娘,你挺稀罕她的呀?”连蔓儿就笑着问。

    

第八百四十九章 背后言

    “宝容那丫头是挺招人稀罕的。”张氏理所当然地点头,“她帮着裁布、剪鞋垫,还拿了活计家里做着。大家伙一起干活,她挺和人的。对了,我跟她说要给工钱,她说不要。我就想着,等完了事,得挑点啥东西送给她,也是我做嫂子的一片心意。”

    和人,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常用的乡村土语,意思是指一个人性情随和,好相处。

    年轻的女孩子,蓬勃快活,她们还没有被世俗所浸染,心思大多纯粹干净,也没有什么愁情烦事。这样的女孩子,当然招人喜欢,对周围的人和事,也相当的有感染力。

    “尺头、脂粉、绢花……,我看她挺爱打扮的。反正咱百货铺子里的都是时兴的上等货,到时候让她挑两样。”连蔓儿就道。

    “前两天咱在城里,不是听蒋掌柜说开春要从南边进一批时兴的尺头,到时候我就挑个颜色鲜亮的给她。……还有你姐,到时候给你们再一人做两套。”张氏就点头道,“蔓儿,你是不是不大稀罕她呀?”

    “没有。”连蔓儿摇头,她和商宝容算是认识不久,还没有太过深入的接触。说实话,她并不讨厌商宝容。“我就是……”

    “我知道,”张氏就笑道,“人家比你没大几岁,辈分就比你大了一辈。”

    连蔓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这一点上,张氏还真说对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避孕的讲究,更不会有什么计划生育。一个女人,可以从十几岁一直生到五十几岁,听说还有六十多产子的。这样,也就造成了一种状况。比如说在连家,连秀儿和连枝儿同一年出声,两个人却是嫡亲的姑侄。

    不过。连秀儿这种还算是比较好接受。毕竟大家血缘极近,又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也习惯了。而现在咋地来了一个商宝容,血缘已经较为疏远,也素无往来,年纪相近,却是两个辈分。

    这让连蔓儿难免对商宝容这个表姑就有些别扭。

    当然,她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但是一家人朝夕相处。张氏还是察觉出连蔓儿对商宝容并不是十分热情。

    “真是孩子气。”张氏忍不住笑。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连蔓儿想了想,就说道,“还是因为以前没来往,不熟吧。这才认识没几天。我对她不可能跟对叶儿、二丫她们一样。”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故,那就是小周氏的目光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

    “这倒也是。”张氏听了,就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等熟了就好了。”

    “……那天她们在一块做活,大家说笑,听说宝容还没定亲,说是要给她介绍婆家那。”张氏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笑着道。“那天我跟她唠嗑,打听了打听。她一直就没说亲,是因为她爹娘心里一直想着搬回来住,舍不得把她嫁在外头。”

    “要说呀,她现在正是好年纪。我听她的意思,是想要在附近找婆家。她爹娘都舍不得她往远里去,要是能嫁到镇上就最好了。”张氏又絮絮地说道。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对保媒拉纤这种事是最热衷的。“听枝儿的婆婆说,商家还托了她,让她帮着留心,看有没有合适的好说给宝容。”

    这个话题,张氏说的高兴,但是一家子其他人就都接不上话茬。连蔓儿对这个话题是有些兴趣的,但是她的年纪决定了,她也就只能听着。至于连守信、五郎和小七。就更没什么说的了。

    即便是一个人说,张氏也说的兴致勃勃。

    “要我说,就凭宝容那个模样,那个手巧的劲儿,别说嫁到镇上,就是嫁到城里那也没问题。”张氏又自顾自地说道。

    显然。张氏对商宝容的评价颇高。

    这个年代,和其他的年代一样。女人的年轻和美貌就是无形的资产。别说是旁观的人,就是有姑娘的人家自己心里也有那么一杆秤。

    比如说聪明、漂亮的姑娘,就可以嫁入更好的人家,也就是高嫁。而只有漂亮,没有聪明的姑娘,就要差一些。至于长相不漂亮的姑娘,那么就只能平嫁或者低嫁。

    当然,能干和贤惠也能为待嫁的姑娘加分。而且,大家口头里,似乎都对能干和贤惠这两种品质更加重视。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许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年轻漂亮的待嫁姑娘是有着极大的优势的。

    当然了,上面所说的高嫁、平嫁、低嫁的规则也不是绝对的,那是一般的情况,例外的情况也不少。

    就以老连家为例,连兰儿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也会说话,按理说可以嫁入更好的人家。但是连老爷子不讲究那些,因为同行有不错的交情的罗家求娶,他就同意了这门婚事。在那个时候,两家算是门当户对,而罗宝财和连兰儿两个人对比,连兰儿算是低嫁了。

    而连秀儿的相貌和待人接物,都比连兰儿大大的不如。但是因为当时连守仁做了秀才,后来还捐了监生,周氏就大大的提高了连秀儿选择婆家的条件,并且也真有同样是秀才的人家来求娶。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这种事情就是这么的现实。

    而商宝容家小门小户,但她自身条件不错,是很有希望“高嫁”的。看大家才刚刚认识,就有媳妇要给商宝容说亲,也就知道,在大家的眼睛里,商宝容是很优秀的。

    “……多好的姑娘,可惜我没有合适的兄弟,咱身边也没啥合适的人。”张氏手里不停,嘴里依旧说道,“你经常往外头去,也帮着留点心,看有没有合适的……”

    这最后一句话,张氏是对连守信说的。张氏,就是这么一个热心肠的人。

    “啥?”连守信看了张氏一眼,又抬手摸了摸脑袋,“……我还真没大留意。”

    “那你往后就多留点心。”张氏就道,“宝容这闺女正经不错。”

    “啊。”连守信就含糊着应了。

    “娘,你知道人家要找啥样的呀,这做媒人,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连蔓儿就对张氏道。

    “找条件好点的呗,咋地得能配上人家姑娘的人才。”张氏就道,“我这倒不是看着亲戚啥的,就是觉得这姑娘不错。”

    “可人家姑娘嫁谁,还不是得经过人家爹娘?”连蔓儿就道,“娘,你要帮人我不拦你。就是你遇事得多想想,商宝容是不错。可我看她娘……那可不好斗,跟我奶像是一路的。”

    说到小周氏和周氏性格相仿,就是心宽如张氏,也不能不顾忌。

    “咱就是给留点心,要是有合适的人,就给透个话儿,咱不出面给做媒。”张氏想了想,就道。

    连蔓儿也就没再说什么,好歹张氏没有不管不顾,这种做法还算是靠谱的。

    夜渐渐地深了,三十里营子却还有好多人家屋里都点着灯。这在平时并不常见,可这几天不同。家家户户的媳妇和姑娘们都忙着做连蔓儿家的活计,熬夜是必不可少的。

    老宅里却是一片漆黑,只有上房东屋有一点昏黄的光。

    连老爷子、周氏和连守仁还都没有睡。

    连老爷子心事重重,就坐在被褥上唉声叹气,周氏也有些心烦,就在旁边陪着。老两口子都不歇下,连守仁也只能在旁边陪着。

    “老三这个时候应该到了吧……”连老爷子低着头,开口道。

    “应该到了。”周氏就应道。

    压服住了连守义一股人之后,因为天已经晚了,找不到人顺路往城里送信。而看连守义一股人的状态,连老爷子觉得这件事不能耽搁,因此,就让连守礼往城里跑一趟,给连兰儿捎信儿,让她明天回家来。至于今晚,就让连守礼在连兰儿家住一宿,明天再和连兰儿一起回来。

    “明天预备点饭吧。”连老爷子又道。

    “……肉还有,明天再让继祖去镇上买点豆芽菜,再买两斤干豆腐。”周氏就道,“杀的那个鸡还有一多半,正好炖酸菜。”

    别看老宅平时过日子俭省,但是连兰儿每次回门,都有鸡吃。即便不杀家里的鸡,也要从镇上买。周氏在这方面,从来都很舍得花钱。

    “哎,没有想到啊,我做梦都没想到,咱家里会出这样的事,一奶同胞……”连老爷子又叹气。

    “我算是把老二这一股给惹了,背后不一定咋骂我那。”周氏说着话,就隔着窗户往东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东厢房早就熄了灯,看来人都已经睡下了。

    “你们看没看见,白天四郎拿啥眼睛看我?”周氏还是压低了声音道,“狼崽子,心里肯定恨我一个大疙瘩!”

    连老爷子和连守仁都没吭声。

    “……临走的时候还盯了我一眼,恨不得拿刀砍了我似的。这事,他还真干的出来。连你他都敢打。”周氏的眼神有些发空,仔细看去,就可以发现,里面深藏着的是恐惧。

    “咱老连家,没有那心思重,记仇的人啊。”连老爷子就道。

    “……像老何家的人……”周氏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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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章 养不熟

    “不作法,狼心狗肺的,跟他们老何家的人是一个德行。”周氏继续恨恨地道,“这也就是在咱家管束着,这要放在外头,要不搁他们老何家,那也就是个二流子货,不定得惹下啥大祸事来,咱都得跟着吃挂落儿。”

    “……原先还没这样。在太仓那会,不像在咱家里天天干啥我都看得见,也能说两句,管得住。在太仓,见天不见人,就跟着他老舅混一块了。”连老爷子叹气道,“现在想想,我就后悔。当初啊,要是把他们都给压服住了,老实在咱村里待着,就没有往后那么多的事了。这后悔药啊,是真没处买去……”

    “跟啥人学啥人,跟何老六能学出啥好来,也是个砍头的货……”周氏就恶狠狠地说道。

    连老爷子和连守仁都是气息一滞,半晌没有出声。

    四郎再怎么不好,那也是连家的子孙,是周氏嫡亲的孙子。周氏作为亲奶奶,却诅咒自家孙子被砍头!不得不说,这还是极为少见的。但是周氏诅咒起来却没有半点犹疑,而且诅咒的颇为理所当然。

    周氏这样,连老爷子和连守仁心里难免都有些不自在。但是这爷俩也没出声,毕竟,周氏的性格就是如此,这么些年,很多事情也算是习以为常了。周氏可以咒骂亲生儿子是绝户,那么诅咒亲孙子被砍头也不是怪事。

    “何老六的那俩野种也不知道跟那个娘们跑哪去了,”周氏丝毫没有觉察到连老爷子和连守仁父子两个的异样,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道,“祸害活千年,别看他们那样,我估计肯定死不了。……不管到了哪,那也都是祸害……”

    “明天的事,还得好好核计核计,”连老爷子开口岔开话题。“老二家这几口,不好压服啊。”

    连老爷子忧心忡忡,连守仁一言不发,低垂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至于周氏,则是咬牙切齿。

    “一个个的,都是混头儿的。等明天他们要真不服管,我就拿笤帚疙瘩一个个都把他们赶出去。他们爱干啥干啥去。往后别在我跟前。”周氏扬了扬手,说道。

    这里所说的一个个的,自然不包括连兰儿那一家,而是专门指的连守义、何氏那几口人说的。

    “你呀。”连老爷子有些听不下去了,责备周氏道,“你也管管你那张嘴,别啥啥都张口就来。”

    “我知道我这张嘴惹人。”周氏却不甘示弱,“惹就惹了呗,我怕他谁呀。再霸道他能咋地?他能拿刀来把我的脖子砍了?他砍了我,他也得给我去偿命。我不他,不喝他,死了我也不指望他啥。我怕他干啥?这个家。连房子带地的,那都是我的,看不上我,看不上我他就滚,喝他的西北风去!”

    周氏似乎是越说底气就越足,嗓门也高了起来。

    “得了,得了。你少说两句,净说这用不着的。”连老爷子烦躁地挥了挥手。

    “我可不像你,没囊没气……”周氏看了一眼连老爷子,竟然没有和他争竞,只是略放低了嗓门,不屑地嘲讽了一句。

    “……明天还是得把老四给叫来,他在这,老二家那几口人还能多点顾忌……”连老爷子自言自语地计划着。“要说懂事听话,还是……”

    连老爷子的话没说完,就被周氏给打断了。

    “你是说老四那一股懂事听话?”周氏看着连老爷子,“她们要是懂事听话,那就没有不懂事听话的人了!”

    “……是,她们没有老二家的混。表面上都光汤儿的,肉尖心,更难斗!”周氏恨恨地道,“家里这几个媳妇,就属老四媳妇最会装好人,背地里,也就属她最不是个东西。要不是她在背后调理坏,老四现如今看见我就能那个样?”

    “知道的,我是他亲娘。不知道的,还当我是他仇人。他都懒得拿正眼看我,还不就是出息了,怕人说闲话,不得已地来看看,要不然,还不知道是啥样那!每回来,还都拿东西!外边的人看见了,都说他多孝顺啥的。他还特意跟人家说,都是他媳妇张罗的,给他媳妇张扬好名声!就他每回拿的那点东西,在他那算个啥?好名他可得着了!”

    周氏说到这个话题,似乎就停不住了似的,越说越起劲。

    其实,每次连守信来看连老爷子和周氏,等连守信走了,周氏总要和连老爷子叨咕。每次叨咕的意思也都差不多,就是发泄对连守信一股人的不满。

    连老爷子对周氏的话并不赞成,但是老两口子一起过了几十年,连老爷子对周氏的脾性极为了解,如果要时时地纠正周氏的话,那他这一天天也就不用做别的事情了。而且,毕竟是为他生养了这么多子女、伺候了他这么多年的老妻,对于周氏,连老爷子总还是有几分纵容的。

    因此,虽然心里并不赞成,但是连老爷子也懒得说周氏。周氏好强,对于与连守信一股的关系,心里始终感觉憋屈,就让她宣泄宣泄,也省得她在心里憋出病来,或是将这股火、这股子憋屈劲儿发泄到别的家庭琐事上面去。

    也正是因为连老爷子并不制止、劝阻,周氏的话往往就是越说越没有边际。当然,对于她来说,就是越说越痛快。

    “……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了,……一窝连大带小吃我的喝我的长到那么大,……五郎小时候,我还给他晾过一回尿褯子……”周氏年纪虽大,记忆力却惊人的好,几乎将多少年前包饺子,曾经多分了五郎两个肉馅饺子的事情都想了起来。“他出息了,他敢不报我的恩!他也不怕天打雷劈!”

    “得了,说正事。”连老爷子这个时候可没心情听周氏说这些,“明天啊,我寻思了,还得动来人才行。这事不能找外人,老四一个,吴玉昌一个,吴玉贵,……算了,吴玉贵就不叫了。就老四和玉昌俩人吧。……还得再多买俩菜,不然不好看。”

    “你掂量着办呗。”周氏就道。与连老爷子不同,周氏对连家所有的正事历来就不感兴趣。反正,所有的正事,都有连老爷子来解决。

    周氏感兴趣、一门心思在意的事情是……

    “原先不这样,坏就坏在老四媳妇身上。以前,她还装的挺好,还不就是因为那件事,她恨我一个大疙瘩。背地里,不知道咋跟老四和那几个孩子调理坏那。把老四和几个孩子都调理的跟她一条心,拿咱当了仇人。”

    “秀儿的事,她不知道咋称心那,敲锣打鼓唱大戏她不敢,背地里肯定吃喜儿。……就等着看我笑话,背地里给我下绊子。还啥假模假式的请我上她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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