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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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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连老爷子和周氏是不好直接跟连守信说的,而通过连守礼,时不时地让连守信知道,老两口子怎么怎么可怜,心里又怎么怎么惦记、为连守信这一股人着想,这可比连老爷子或者周氏自己跟连守信表白的效果好多了。

    只不过,这样的事,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难免让人心生厌倦。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连守信也不是几岁的孩子,他懂得分辨真假。

    要看一个人对你怎么样,重要的不在于这个人说的如何天花乱坠,而在于这个人实际做什么。

    老宅通过连守礼表达的感情再亲切、再善良,但他们的行动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体现。这怎么能不让人反感那?

    “爹,你看我三伯说话的意思,他是站在那一头?”连蔓儿突然问道。

    “他、他自己是没说啥,都是那话里话外,也觉得老爷子和老太太……不容易。”连守信如今还保持着一直以来的老习惯,不爱说人不好。即便有不好,那也要委婉着,柔缓着几分来说。

    “我三伯上咱家来,是越来越没有别的事了,就是老宅、老爷子、老太太。老爷子、老太太恩厚老宅对咱们怎样,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我看他这一趟趟跑的,是不是还挺乐意的?”连蔓儿就道。

    被迫的来传达,与自身乐意来传达,这之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

    是被迫,还是乐意,不用连守礼自己说,连守信就能品出来。

    “……我看他都把这当个营生了,也就比他的工匠活差点吧。这人啊,还真是……”连守信也是被郁闷道了,就说了实话。

    连蔓儿一家同情连守礼的遭遇,也知道他的心病,因此对他不仅多方照顾,还对他的一些言行多有宽容。

    但是任何事,都有一个分寸的问题。连蔓儿想,或许是时候,该给连守礼提个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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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二章 本性难移

    晚间,一家人各自回屋之后,连蔓儿又在灯前看了一会账本,才洗漱了一番回里屋歇下了。原本这里屋,是她和连枝儿两个住的,如今只有她一个,刚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这几天才慢慢好了。

    至于小喜和小庆两个丫头,就都歇在西屋的外间,另外两个小丫头吉祥和如意,晚间则是歇在跨院里。

    连蔓儿这边已经熄了灯,东屋那边却还亮着灯。

    连守信和张氏两个也都躺在了被窝里,不过炕前的烛台上还点着一根蜡烛。连守信先上的炕,不过却睡不着,在炕上翻身,张氏上炕后,看连守信这个样子,干脆也没睡,两口子借着昏黄的灯光,在说悄悄话。

    “他三伯说老爷子犯病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连守信对张氏道。

    听连守信这样说,张氏就知道,连守信还是在担心连老爷子。

    人类的感情是如此的复杂,尤其是血亲之间,那才叫一个剪不断、理还乱。尤其是连守信这样性格和品行的人,他几乎不懂得恨,而怨也不会在他的心中久留。

    之所以称这种人为恩厚,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无限地放大别人的善和恩情,也会无限地缩小、甚至抹杀别人对他以及妻儿曾经的恶。

    “他三伯那个人,应该不会撒谎。”张氏就道。

    张氏也是一个厚道人,不会因为连守礼某些方面的过错就将这个人全面否定。

    “不过,咋犯病啥的,他三伯肯定也是没亲眼看见。”张氏想了想,又道。

    “老爷子和老太太不一样,这方面他不会作假。”连守信就道。

    虽是这么说,不过连守信心里却是有些不确定的。人都在变,现在的连老爷子已经和他记忆中的爹有了不小的差异。在他的印象中,连老爷子是个极讲理、极好面子的人。可是今天。五郎的一些话说的很不客气。

    依着连老爷子原先的脾性,在五郎说了那些话之后,是不会再为连守仁、连继祖提什么要求的。可是今天,连老爷子还是提了。连老爷子将道理和面子,都抛开了。

    连守信认为,这是因为连老爷子老了。而且,连老爷子不会为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这么做,除了连守仁和连继祖。

    为了连守仁和连继祖。连老爷子豁出去了。

    那么似乎作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不完全作假,但是在连守礼面前做一些夸大,让他知道,让他心软、退让。这个可能也有。

    可是,万一连老爷子真的犯过病,而且还不轻那?

    连守信霍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因为屋里暖和、炕热,被褥厚实,连守信睡觉时只穿了一套贴身的单衣。张氏急忙跟着坐起来,将旁边的一件大袄披在连守信的背上。

    “干啥这一惊一乍的,屋里咋暖和,这也是冬天,你再抖落着。”张氏一边给连守信披了大袄。将两肩都裹严实了,一面数落着说道。

    “还说我那,你咋也起来了,赶紧躺下。我身子骨结实,你不行,你赶紧躺下,别抖落着。”连守信心中一暖。两手拽了大袄的衣襟,一边就对张氏道。

    “算了,白天我睡了一会,现在也睡不着。我陪你坐一会吧。”张氏就也披了一件大袄,陪连守信坐着。

    今晚是晴天,透过琉璃窗,依稀可以看见空中的一弯月牙。清白的月光洒下来,将浓黑的夜染上些许青白的光晕。

    “……他爷心里只有大当家的那一股人。为了那父子俩,他是干啥都行。可最让老爷子操心,最心里不把老爷子当回事的,也是那父子俩。现如今,那是因为全靠着老爷子过日子,这才服服帖帖的。”连守信看着窗外。轻轻地说着话。

    “咱把老爷子当回事,当老人敬待、孝顺,可不管咱咋做,都改不了老人的心。……我也不是让他就偏心我,我没那么想。可是。也不能总拿咱不当一回事。我是他儿子,可他现在,他对两姓旁人,都没对我这样不当一回事。”

    “不当一回事就不当一回事吧,可他别总戳我的心窝子啊。这一回回的,干的都叫什么事。干的那叫人事吗?”

    “可他这样,他还是我爹。”连守信的语气中满是痛苦。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善良的人会有更多的顾忌、更多的牵挂,同样,善良的人也就会有更多的纠结和痛苦。

    比如说此刻的连守信。

    “老爷子老了,这几回我去看他,那是一回一个样。老宅那些人不知道注意到没有。老爷子这样,我怕他活不长。”

    “老爷子的身子骨原先多好来着,要是没有太仓的事,他都能活到一百岁去。”

    “现在其实他也是省心的日子。”张氏就道,“是他非要往不省心里过。”

    “谁说不是那。”连守信叹气道,“就是走进死胡同了,咋劝咋说,他都不出来。”

    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老糊涂。只是连守信和张氏两个谁都不愿意这样说。

    “说今天犯病了,可没请郎中,当时也没叫我。我估摸着,这回怕是真病。”连守信沉默了一会,又道。

    “这个咋说,真病还不请郎中,老宅都知道,这看病花钱都是咱掏,他们应该乐意给请郎中啊。也应该乐意叫你过去。”张氏就道。

    “是啊,肯定是老爷子给拦住了。”连守信就道。

    “为啥?”张氏问。

    “还能为啥,脸面呗。”连守信就道,“那不是我们走了之后,老宅吵吵起来了吗,老爷子肯定是着急了,一股火。”

    “不管真假,我明天、我明天想去老宅看看……”又沉默了一会,连守信才道。

    “你要去,我哪回拦着你了。……就是得跟孩子们商量商量……”张氏想了想,就道。

    “肯定得商量。”连守信就道,“咱也得注意,不能犯老爷子的错。咱吃的苦,不能再让咱的孩子们吃。”

    “那肯定的。”张氏笑了笑,“你别跟老爷子学,我这辈子,下辈子,我也成不了老太太那样。”

    两口子又说了一会话,眼看着就到了子时,这才将已经烧到了屁股的蜡烛都吹熄了,重新躺进被窝里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连蔓儿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小庆,外面有啥事?”连蔓儿睁开眼睛,就问了一句。

    “回姑娘,是老宅那边来人了。”小庆就在外面回禀道。

    “是不是二当家的和四郎?”连蔓儿就问。

    “回姑娘,是的。”小庆就道。

    连蔓儿就没再往下问,今天四郎要去上工,还要和连守义一起背了年礼送去城里给连兰儿。每年,老宅给连兰儿家送年礼,都是这么一大早的就出发。送年礼自然不用来跟她们说,但是有四郎去做工的事,出发之前来跟她们说一声,这却是人之常情。

    东屋里,连守信已经起身穿了衣裳往前院来了。

    连守义和四郎都在跨院,两个人站在那,一人脚跟前放着一个大麻袋。连守信从月洞门里走过来,四郎就忙叫了一声四叔,连守义也咧嘴笑呵呵地叫了一声老四。

    “现在就要走是吧,也好,到县城时辰正好。”连守信就道,“纸扎铺子那边都安排好了,蒋掌柜认识四郎,我跟他说好了,他先去纸扎铺子等着四郎。”

    连守信说完,目光在连守义和四郎身上打了一个转。连守义和四郎都穿着他们最好的衣裳,连守义的衣裳还罢了,四郎这套最好的衣裳却也打着大块的补丁,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更别说浆过了。

    四郎脚下的鞋子也是破旧的,上面还沾了许多的泥点子。

    这个年代,出外给人家做工,首先讲究一个利落。穿的破旧没什么,因为庄户人家大多清贫,可是衣裳起码要干净。

    何氏的针线活不行,那补丁补的难堪也还罢了,难道这衣裳也不给洗。何氏不给洗,四郎也是大小伙子了,自己就不能洗?

    “你四婶不是给了你一个尺头,让你做衣裳鞋袜啥的?”连守信有些不高兴,就对四郎道。

    “那、那不还得容工夫吗。”四郎的脚在地上不安地挪了挪,“我娘她……也做不好啥好衣裳,再把好料子给糟践了。四叔,这布我带着了,进城去,我找人给我做衣裳。”

    四郎的脚下除了那个大麻袋,还有一个灰色的小包袱,看那形状,想必里面包着的是四郎的一些随身换洗衣裳。

    “啊。”连守信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个年代,庄户人家,一家的从里到外的衣裳鞋袜,都是家里的女人们负责做的。像四郎这种情况,昨天张氏给了尺头,拿回去,一家子几个女人一起动手,这个时候,也能给四郎做成一套衣裳了。

    老宅那边,何氏的针线活不行,但周氏和蒋氏却都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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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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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那边,周氏从来都是以她的一手好针线而颇为自傲的。她曾经夸耀过,就半天的工夫,就能为连秀儿裁制出一套美丽的衣裙。

    而男人的衣裳,比女人的还要简单些。从剪裁到缝制,有周氏和蒋氏完全就足够了,如果再加上何氏和连芽儿帮把手,做做纽襻之类的活计,在这段时间内,给四郎做一套衣裳完全不成问题。

    就是鞋子,如果有现成的鞋底子,鞋面又不用绣花,也可以很快地做好。

    若是放在一般的人家,家里的孩子要出门做工,就是点灯熬油地熬一宿,这新衣裳也得给做出来。男孩子穿鞋费,四郎这个年纪,脚还在涨,这备用的鞋底子也应该有现成的。家里人手不够,还可以请左邻右舍亲近的媳妇们帮忙。

    连守信相信,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自己家,张氏是无论如何都会这么做的。

    可老宅,就不同了。

    “……到了那,好好干,别小瞧纸扎铺子的活计,真学成了,你这辈子也不用愁了。”因为心里对四郎有了些同情,连守信的语气就柔和了许多。

    “四叔,我肯定好好干。”四郎就道。

    “你这兔崽子,摊上你四叔,你是有福了。没听见你四叔说吗,你往后那就是有靠了,你四叔亏待不了你。”连守义就咋咋呼呼地道。

    连守义的话不好听,连守信懒得和他计较,干脆就装没听见。

    “老四,我今天送你枝儿去上工,顺便给大姐家送冻豆腐和饽饽。咱爹娘让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你要有啥给大姐捎的,我们爷俩给你带过去。”连守义见连守信没搭理他,他也不上脸,接着又说道。

    连守信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连守义和四郎到他这来打招呼,不仅仅是因为四郎要去上工。

    连老爷子和周氏这是让他也给连兰儿送年礼!

    “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上路吧,我这没啥可捎的。”连守信就摆了摆手说道。

    连守义和四郎站在那,还犹豫了一会,才将包袱和麻袋又重新背起来。

    “那这个话,我可给你捎到了。”连守义又对连守信说道。

    “四叔,这跟我们没啥关系。是我爷我奶……”四郎就道。

    等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连守信就说起了这件事。

    “前两年咱也没给送啥,不是啥也没说,咋这回突然又提起来了?”张氏就奇道。

    “我猜啊。那边肯定是想,四郎这以后要是住过去了,那不得麻烦人家?四郎去城里,那不是咱们给安排的活计吗?”……所以,这个人情、这个责任,连守信她们就得跟着承担一部分。首先的表现就是给连兰儿送礼。

    当然,这样做也有趁此机会,让连守信一家与连兰儿一家恢复来往的意思。

    连老爷子为了平衡,只得同意四郎去连兰儿家借住。这无疑惹恼了周氏。不过。如果连守信这一股人能够给连兰儿送礼,恢复来往,那么也就可以平衡了周氏恼怒。

    其实,在家庭中这种平衡之术本身是没有错的。可是,当出发点不那么经讲究的时候,后面就只能越来越歪。

    连蔓儿如今对老宅众人的心思,可以说是揣摩的十分透彻。

    吃过了早饭。连守信就让大家都等一会不要散。

    “……我想去看看老爷子,昨天说老爷子犯病,恐怕是真的。……不管咋说,老爷子老了,没几年活头了。”连守信就跟几个孩子商量道。

    连蔓儿几个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我这心里头,啥都明白。那边有啥不讲理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我就是想去看看,尽可能让老爷子过的好点……省得以后后悔。”连守信就又道。

    所谓的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说的就是这样吧,连蔓儿心里想。当然,这也因人而异。如果连守信不是这样的品性,老宅如今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如今她们与老宅两不来往也是有可能的。

    这种血脉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血脉相连,共同生活,这期间不可能只有痛苦和折磨,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温馨的。而在连蔓儿一家与老宅的关系中,无疑连守信是享受到最多温馨的人。……在张氏还没嫁进连家之前,连蔓儿这几个孩子还没落生在这个世界之前,在她们母子们没有看到的地方。

    连守信对老宅的感情,与张氏和几个孩子对老宅的感情,不可能是完全一样的。

    可是,不能就因此说连守信是幸运的、幸福的。他甚至比妻儿更痛苦。因为张氏和几个孩子可以不在乎的,他不能够不在乎。

    因为有的时候,这种血脉亲情也最能伤人。因为是这样近的亲人,在她伤害你的时候,你会最痛。可是人都有老,都有走的那一天。当她老了的时候,看着她的老态,你还是会不忍。而当她走了的时候,你更多的会想到那些温馨,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它也会被无限的放大。

    连蔓儿不敢说每个人都会这样,但是她肯定,连守信肯定会这样。

    恩怨纠缠、爱恨纠结,不同的人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而连守信从来就没有什么别的选择。这不是客观条件决定的,而是连守信的性格决定的。

    “爹,你想去,就去呗。”连蔓儿、五郎和小七三个对视了一眼,就对连守信说道。

    即便是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即便连守信也有抱怨、不满,可连守信眼中的连老爷子和周氏,绝不会是连蔓儿她们眼中的那个。

    就比如说连守信这个人,在自己的孩子眼中的形象,肯定与在其他人眼中是不一样的,因为有感情因素在里头。

    一个融洽快乐的家庭中,是不该有不快乐的人的。因为这一个人的不快乐,会传染给其他人,让大家都不那么快乐。

    为了满足连守信的情感需要,为了让他以后不后悔,几个孩子决定让连守信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毕竟,如今的连守信也不是以前了。如今的连守信看透了许多事,他在对待老宅、对待连老爷子和周氏的问题上,也有了坚守的原则和底线。

    尽力孝敬老人,但不是无原则的纵容,不合理的事情决不能答应。

    “把李郎中也给请上吧。”连蔓儿就道。听了昨天连叶儿的话,连蔓儿也认为,连老爷子昨天是真的犯了病。

    “李郎中这两天去闺女家了,听说最早今天下晌才能回来。”张氏就道,“李郎中的闺女刚又添了一个小子,我让人给捎了一份礼。……人家李郎中可没少忙活咱们家的事。”

    “那……”连守信就道。

    “那就等李郎中回来吧。”五郎就道,“我爷一直都是李郎中给看的,没谁比李郎中更熟,所以还是让李郎中给看最好。”

    连老爷子昨天既然缓过来了,今天早上也没听连守义和四郎说什么,而且连老爷子还能想到要暗示连守信给连兰儿送东西,那么也就是说已经不要紧了,不在这一天半天的。

    “那行。”连守信觉得几个孩子说的都有道理,也就点了头。

    一家人又商量了一会,连守信就和五郎起身去罗家村,今天要收拢罗家村庄子上的账目,而明天,按照计划,连守信要带着人往西边的牧场去。

    小七没跟着两人去罗家村,五郎给他安排了功课,他要好好在家里做功课。

    等连守信和五郎走了,连蔓儿就叫了几个人来,将她们打发出去打探消息。连蔓儿还特意装了一盒子的点心,让小庆送去二丫家里。

    很快,打发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小庆更是收获颇丰。

    “……婢子去的时候,老宅的老太太正在那……”小庆告诉连蔓儿道。

    周氏今天去二丫家串门了,正好被小庆给赶上。

    “……老太太跟二丫的奶奶叨咕,说昨天晚上,老爷子躺被窝里哭了……”小庆又道。

    “啊?”连蔓儿吃了一惊,“因为什么哭,说了没?”

    “没说。”小庆就道。

    周氏是心情不好,才对二丫家,找二丫的奶奶唠嗑解闷的。说到连老爷子晚上哭了的事,周氏用的是不屑和不耐烦的语气和神态。周氏很有些看不上连老爷子一个大老爷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掉眼泪耗子”。

    “那她说没说,老爷子除了哭,还说了啥没有?”连蔓儿就问。

    “……好像就说啥没有办法,不是这样的人,白活了啥的……”小庆就道。

    连蔓儿哦了一声,就将小庆打发了出去,并嘱咐小庆,这些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打发走了小庆,连蔓儿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连守信和五郎是在罗家村的庄子上吃的午饭,后晌才回到家中。此时,连蔓儿已经打点好了一堆的东西。

    “已经打发人去过李郎中家,李郎中刚回来。爹,咱这边往老宅去,就可以派人把李郎中一起接过去。这些东西,是我和我娘准备给我爷和我奶的。”

    连守信见妻儿如此通情达理,还打点好了一切,不由得十分感激、高兴。

    而在不久之后,一家人也都非常庆幸今天连蔓儿做的这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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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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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蔓儿准备了上等的点心、一袋大米、一袋白面和一只烤鸡,还有一篮子的水果。也不用下人提着,就一家人一人拿了一件,徒步往老宅来。

    今天的天气不错,街道两侧尽有晒太阳唠嗑的乡亲,见到这一家子浩浩荡荡的,都来打招呼。这一路,难免停下来几次说话,最后才到了老宅的大门口。

    一家人进了老宅的大门,就听见上房屋里有说话声。等他们走到院心的时候,蒋氏从屋里出来看见了,这才招呼人出来迎接。

    一家人进了上房屋里,连老爷子和周氏都在炕上坐着,旁边是二丫的奶奶。原来晌午周氏去了她家,吃过晌午饭,她就过来,陪周氏坐着唠嗑。

    一番寒暄过后,大家纷纷落座。刚坐稳,还没说话,连蔓儿家的管事韩忠就领了李郎中来了。连守信就先请李郎中在旁边坐下,蒋氏忙着端茶送水。

    连蔓儿和小七就将带来的东西摆了一炕,一样样地让连老爷子和周氏看。

    “……点心都是刚从镇上买的,都是我爷和我奶平常爱吃的,软和、好克化。吃完了,我们再去买。”

    “米和面也是从镇上买的最好的,我爷和我奶那几亩地上的出产,都卖了换细粮,也足够老两口子吃的。怕我爷和我奶舍不得,我们另外买了来,让我爷和我奶天天吃细粮。”

    “镇上有名的烧鸡,还热乎着。本还想再打两瓶酒,就是我爷这身子,郎中嘱咐了,不能喝酒。”

    “这果子是我姥爷家给送来的,挑最好的给我爷和我奶,吃了这个顺气下火。”

    又送了这么多的东西,又将李郎中给请来了,连老爷子坐在那里。就有些招架不住,一连声地说好,又说不用。连蔓儿偷空仔细地打量了连老爷子几眼,就发现正如连守信所说,连老爷子的老态越发的明显了。这种老态,还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气神。

    再仔细地观察了一会,连蔓儿又发现。连老爷子的手脚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而且脸色看上去也不太正常。

    何苦来,本来幸福无忧的日子,偏生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连蔓儿暗自摇头叹息。

    “老两口子有福气啊。咱这村子里,连十里八村的都算上,也没哪个庄户人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能有这个福。”李郎中在旁就道。

    “她二姨啊,啥年纪说啥年纪的事。你们就省心烙印的,啥也别操心,光享福就行了。”二丫的奶奶也对周氏道。

    如今已经是腊月里,很快就过年了。到时候,连蔓儿家还要给连老爷子和周氏送年礼,现在这个时候送了这么些的东西过来。连老爷子和周氏根本就吃不完。

    将东西都看过,连蔓儿就帮着蒋氏将东西都挪到柜上,将炕上的地方腾了出来,请李郎中坐到连老爷子的跟前,给连老爷子诊脉。

    连老爷子一开始还不让李郎中给诊脉。

    “我这好模好样的,啥事也没有。庄稼人,身子骨结实。不兴这个。总麻烦李郎中,这也挺过意不去的。”连老爷子说道。

    “没事不更好吗,也能让你这些儿孙放心。”李郎中就道。刚又得了一个外孙,李郎中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大家就都让开了一些,让李郎中能够静心地给连老爷子诊脉。李郎中将连老爷子两只手的脉象都仔细地摸了,又看连老爷子的脸色,还让连老爷子伸出舌头来看了。

    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李郎中才给连老爷子看完。

    “李郎中。怎么样?”连守信就忙问道。

    李郎中看了连守信一眼,没说话,而是略顿了顿,然后才转向连老爷子。

    “老爷子,我说的话,你都当了耳旁风了。”李郎中不赞同地看着连老爷子道。“你老这症候,就是要安养,什么事也别想,什么心也别操。要是别人家,没有这个条件也就算了。你老这是省心的日子啊,咋又反复了那?”

    “这两天,是不是又着急生气了?”李郎中就问连老爷子道。

    别人都不说话,都看着连老爷子。

    “没有,没有的事。”连老爷子就摇头,“我有啥可着急生气的事。”

    李郎中深知连家的底细,也只能摇头叹气。

    “爷,你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爹我娘,还有我们,可天天记挂着你老。”五郎就道。

    “咱这么照顾着,咱爷这病还是反复了。哥,趁着现在人挺全,大姨奶和李郎中也都在,有些话,咱应该说说。”连蔓儿递给五郎一个眼色,说道。

    “对,是该说说。”五郎就点了点头道。

    “……让我爷和我奶住我们家,跟我们一起过,我爷我奶不乐意。我们也没强求,这种事,还是得顺着老人的意思,也不能光想着我们自己尽孝。我爷我奶住老宅这,方方面面的,都是我们担着。这我也不多说了,大家伙都知道。”

    “就是伺候这方面……”

    “也不是走不动爬不动了,用啥人伺候啊,不用人伺候。”连老爷子就打断了五郎的话,说道。他看今天连守信一家这个架势,怕五郎接下来就要说安排人来伺候他和周氏。

    “那也得人伺候。”五郎接了连老爷子的话茬说道,“我们没安排人过来,是因为当初说好的,这边有人伺候。现在我看,要是这边不愿意伺候,还是把我爷和我奶接我们那边去。”

    五郎却没有说要安排人来老宅伺候连老爷子和周氏,而是干脆又旧话重提,要将连老爷子和周氏接过去奉养。

    五郎话音刚落,连老爷子和周氏还没说话,连守仁、连继祖、蒋氏几个就着急起来。

    “我们愿意伺候,我都搬这屋来了,就是为了伺候爹娘。”

    “我们有不周到的地方,爷奶就说。我们真是真心伺候爷奶的。”

    三个人急忙辩解了一番,见连守信、五郎都不为所动,以连守仁为首,就都在地上跪下了。

    “哎妈呀,这是干啥?”何氏和六郎还有些不在状态,就戳在旁边。还是六郎看连守仁几个都跪下了,就跟着在一边也跪下,然后才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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