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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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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就打量连守信。

    “看我干啥?”连守信发现了,就问。

    “孩子他爹,今天这个事,你咋看啊?”张氏有些小心地问道。张庆年兄弟打了连守义,张氏怕连守信心里有啥想法。

    “还能咋看。”连守信就道,“这个事,搁谁,也都得说是他二伯不对劲。没有那么说话的。这要是搁别人家,就在席上就得闹起来。”

    “打了就打了吧。他二伯这个人,跟他咋说,他都不疼不痒的,要是打了这一顿,能消停点儿,也是好事。这是在咱家,他胡说八道地,他大舅他们就算打他,那手下也能有个准头。要是他这脾气不改,啥时候跑外头也犯浑,人家对他可没啥客气的。”

    张氏听连守信这样说,心里那一点小小的担忧就散了。

    而连守信这样说话,是有因由的。这还是上次连守义他们去服劳役时候的事,是里正告诉连守信的。服劳役的,自然不只是三十里营子。甚至不只是青阳镇的人。就有一回,连守义因为说话不注意,惹了别的镇子上的人,人家当场就不让了。若不是三十里营子一起去的人拦着、劝和,连守义那次就得挨揍。

    “以前他二伯在家里的时候,还没这样。就是在太仓待了那一年。毛病不咋地就多出来这么多。”连守信又皱眉道。

    “在太仓那边,不是借人家光,手里有点权势吗,当大老爷,那可不就是爱说啥说啥,人家还都得捧着他,说他说的对。从太仓是回来了。脾气也养成了。”张氏就道。

    夫妻俩说了一会话,张氏又出门看连蔓儿和连枝儿那边已经熄了灯,这才回来,也将灯熄了,夫妻俩上炕睡觉。

    夜色渐浓。大多数人家都睡了,不过,村子里还是稀稀落落地有几点灯火。

    连家老宅上房东屋,就还亮着灯,连老爷子和周氏谁也没有躺下,就坐在灯前,唉声叹气的。

    “……这把老二给打的,血葫芦似的。老张家是阳棒了,这放以前。他们家哪敢啊。”周氏絮絮叨叨地数落着,连守仁被打,周氏还是有些心疼的。而且,张家是上门来,几乎就是在她们眼前打的人,周氏这心里。肯定舒服不了。

    “老四媳妇不是个东西,这是记仇,肯定是她背后挑唆的,让她兄弟来打的老二。……这是打给咱看那。这就是不能打咱俩,要是能打,估计也打了。那张家老头,说话好像挺敞亮,一口一个老哥哥、老嫂子地叫咱,你没看他,那正经是一脸凶相啊。”

    “当初就是你着急给老四定媳妇,说啥怕晚了,定不上。还说啥,跟老张家知根知底。今天后悔了吧,那是啥人啊,没老没少,一点规矩都没有,跟那胡子似的。”

    “你没听老张家那媳妇吵吵的是啥?她那哪是跟老二媳妇说理啊,她那是打我的脸啊。老四媳妇有能耐她自己来跟我说,让她娘家人出头她算啥……”

    “得了得了。”连老爷子听的有些不耐烦,就朝周氏摆手道,“今天这事,该咋说咋说,是老二不对。换了是谁,这个事也得闹个明白。”

    “照你那么说,他们还打出理来了?”周氏就道。

    “谁让人家占着理啊,咱腰板不硬那。”连老爷子就叹息道。

    “占理咋了,他还得理不饶人了?”周氏就道,“以前咱都不说了,老四分家以后,日子过起来了,过年过节地往那边捎东西,哪回少了。这还是摆在明面上的,背地里,老四媳妇不定咋往家里搂那。”

    “别说那用不着的。”连老爷子就道。

    “我猜逢的不对?我这还往少里猜了。”周氏眯着眼睛瞧了连老爷子一眼,就道,“老四那一股,都心狼,记仇,跟咱们不亲。五郎、蔓儿那几个孩子,也都往他姥爷家里使劲。给咱送点东西,都抽筋拔骨的。”

    “不让你说,你还总唠叨个啥?”连老爷子烦躁起来。

    周氏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哎……”连老爷子长长的叹息,“老二啊,嘴没个把门的,真让人操心。”

    烛台上的蜡烛已经快烧到尽头,火苗忽明忽灭地跳动的厉害,周氏又看了一眼连老爷子,招呼一不打一声,就将蜡烛吹灭。

    屋里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

    “咋还把灯给吹了,我还这坐着那。”连老爷子就抗议道。

    “你摸黑坐着吧。”周氏就道,“这蜡烛不得花钱买,你手里有几个钱,还当你是个大财主那?”

    周氏就脱了衣裳,躺进被窝里。连老爷子闷闷地又坐了一会,也躺下了。

    周氏一躺下,不一会的工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鼾。而连老爷子,却是连续翻了几个身,都无法入睡。

    “……老张家人,牲性啊……哎……”

    牲性,是庄户人家口头常说的土语,是形容人的性格暴烈、凶狠。

    ……

    杀了年猪,接下来就是小年,这一天要祭灶,要吃麦芽糖,特别是要给灶王爷供奉麦芽糖。麦芽糖甜,而且粘嘴。这是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而这麦芽糖,最后的归宿,无非是小孩子们的肚子里。

    今年张氏自己做了麦芽糖,连蔓儿几个,尤其是小七,吃的特别的开怀。

    过完小年,这年味就越来越重了,过年时要吃的鸡鸭都要先杀好,冻起来,因为正月里,一般是不能杀生的,房屋院落都要彻底的清扫,还要拆洗被褥,为的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迎接新年。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早上一睁眼,五郎和小七就到门口,领着人先放了一阵鞭炮,然后才吃早饭。

    大年三十的早饭,一般都是很简单的,连蔓儿家也是如此。吃过了早饭,除了五郎和小七去跟鲁先生念书,连守信、张氏、连枝儿和连蔓儿就都忙碌起来,一家人齐动手,准备晌午这顿团年饭。

    辽东府的习俗,团年饭上,炸丸子是必不可少,而又非常重要的一道菜。一般的人家,一次要炸出很多的丸子来,几乎够吃一个正月的。什么蒸丸子、烩丸子、炒丸子,花样翻新的吃。

    今年,连蔓儿家准备的炸丸子品种又多了。而除了几种素丸子、肉丸子、甜丸子,韩忠媳妇又用糯米面炸了些诸如猫耳朵等小点心,张氏炸了许多的豆泡。炸好的豆泡,用来炒菜、炖菜,都很美味。

    而连蔓儿还出主意,做了一些萨琪玛。萨琪玛的制作,并不复杂,就是用鸡蛋和面,然后等面自然发酵,在将年擀成薄薄的面皮,切成细细的面条,放入油锅里炸熟。之后取出来,放入熬好的糖稀,搅拌均匀,在撒进去一些干果,比如核桃仁、花生仁、毛嗑仁、芝麻粒以及青丝玫瑰等,然后,趁热放入方形的模具里,压实。凉了之后取出,切成小块,就可以吃了。

    萨琪玛要做的松软香浓,鸡蛋的质量和比例非常重要。

    做好的萨琪玛,用糯米纸包了,在这个季节,可以存放一段时间,连蔓儿和连枝儿就包了一些萨琪玛,打算留作礼物送人。

    因为要炸的东西多,厨房里烧了两锅热油,同时炸的。至于其他团年饭的菜式,除了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那些,今年连蔓儿家又增添了不少。其中包括韩忠媳妇的拿手菜,还有张氏从食单上学来的新鲜菜式。

    吃过了团年饭,一家人就聚在一处喝茶说笑,听鲁先生讲古。傍晚时分,张氏正要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准备晚上的饺子馅,连守礼就来了。

    连守礼是来传达连老爷子的话,说是要请连守信一家晚上都过去吃饺子。而吃饺子,还是细枝末节。

    “……接神你们肯定自己回家来接,爹说了,咱提前拜祖宗牌位,你们回来接神啥的,都赶趟。”

    一家人听连守礼这么说,就齐齐地看向连守信。

    “……我跟他爷透过话了。”连守信就忙道。

    “哦。”一家人就点头,不过依然看着连守信。

    “三哥。”连守信就对连守礼道,“这个事,我早先就跟咱爹说过了。今个,我们就谁都不过去了。明天一早,我们过去给爹娘拜年,上坟,也一起去。”

    连守信的态度很坚决,连守礼回去不知怎么跟连老爷子说的,老宅那边再也没打发人过来。

    除夕夜里,飘起了漫天的大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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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荐名:《玉琢》

    作者:坐酌泠泠水

    简介:一个玉雕师努力奋斗的故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重生小地主567_重生小地主全文免费阅读_第五百六十七章 又一年更新完毕! 

第五百六十八章 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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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的一场大雪,对这个年并没有什么影响。相反,人们更加兴致勃勃,说这是瑞雪兆丰年。

    大年初一,又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连蔓儿一家都起了个大早,连守信先是带着人扫雪,然后,一家人匆匆地吃了简单的早饭,就穿戴齐整出门来。

    就如同昨天连守信所承诺的那样,她们要去老宅,给连老爷子和周氏拜年。

    村外的道路因为还没什么人踩,连蔓儿一家坐了两辆青骡车,前面又有管事的韩忠带着长工扫雪开道,慢慢地进了村口。进了村口之后,路就好走多了。庄户人家大都是勤快的,又是大年初一,一般的人家都要起个大早,将自家的院落打扫完了,顺便也会将门口的路扫出来。

    没有人组织,大家都自觉地各自负责自家的门口,有性格好,更勤快的,还主动地多清扫出一段来。更有抢着清扫的,大家相互打招呼,说着拜年的吉祥话,将本来格外寒冷的清晨,烘托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

    进到村里,连守信就带着五郎和小七下了车,在车前步行,见到人便相互见礼、寒暄。张氏带着连枝儿和连蔓儿一直在车上坐着,只是将车帘子掀开了,见了相熟的,也相互亲热的招呼。

    最后,骡车在连家老宅的门口停了下来。

    连老爷子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人,因此连家老宅内,包括大门口还比别人家清扫的更加干净。连蔓儿一家下了车。除了连老爷子和周氏,老宅的所有人就都迎了出来。

    进了上房,就见连老爷子和周氏都穿的板板正正地坐在炕上,地上背靠着躺柜。正对炕头的地方,摆了两张八仙椅和一张茶几,两张八仙椅的下首。还摆放了几张长凳。

    连蔓儿进了屋,四下打量了一眼。屋子打扫的非常干净,而那些椅子和凳子,则是专门为了她们而摆设的。

    韩忠媳妇和丫头小喜抱着毡子和锦垫随着连蔓儿进了屋。她们将毡子和锦垫在地上铺设好,就都退到了旁边。以连守信和张氏为首,连蔓儿几个跟在后面,就给炕上的连老爷子和周氏行礼拜年。

    拜过之后。一家人起身,韩忠媳妇和丫头小喜将毡子和锦垫收拾起来,一家人纷纷落座。

    张氏、连枝儿和连蔓儿被让到了炕上,周氏拿出崭新的小褥子来。连蔓儿认得,这小褥子就是上次她来。周氏拿出来的那个。小褥子的大小,正好可以坐下两个人。

    周氏并不看张氏,只是将小褥子推给了连枝儿和连蔓儿姐妹俩。

    不用周氏说什么,张氏也知道,周氏不待见她。因此,就让连枝儿和连蔓儿坐那小褥子,她就要招呼小喜另外拿坐垫来。

    等小喜拿了坐垫过来,却被连蔓儿给接了过去。母女俩对视了一眼,张氏就和连枝儿坐在了小褥子上。连蔓儿则坐了自家的锦绣坐垫。因为来的时候一家人商量好了,不会久坐,因此谁也没脱鞋上炕,都只在炕沿上坐了。

    周氏将一切看在眼里,就垂下眼皮,什么也没说。

    何氏、作为陪客的媳妇。就在炕沿上坐了。赵氏和连叶儿比连蔓儿她们早拜了年,现在也在炕沿上陪坐。

    连蔓儿她们坐好了,连家的男人们也都在椅子、凳子上坐了。连守仁,被连老爷子特意安排,坐在了头一把太师椅上,连守信和连守仁对坐,两边下首的长凳上,则分别坐了连守礼、五郎、小七,连守义、连继祖、二郎、四郎、六郎。

    连蔓儿将地下的座次扫了一眼,心中就了然。

    连老爷子,是个十分注重规矩,讲究长幼尊卑的人。即便是连守仁等人不成才,做了许多的错事、恶事,在外面声名狼藉,然而在家里,连老爷子还是不会忘记,并且时时提醒其他的人,连守仁的尊崇地位。

    连老爷子的心意,无非是告诉连守信这几个排行居幼的儿子,以及他们的家人,不管连守仁,包括连继祖怎么样,他们都是连家的长子、长孙,你们对他们都要永远敬重着。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连蔓儿对连老爷子也算是很了解了。连老爷子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他擅长通过细节,向儿孙们灌输某些态度和观念,并加深某些烙印。比如这屋里的座次,又比如说连蔓儿家杀猪请客,连老爷子将老宅所有的男丁都带了过去,而且都带进了前厅,准备都坐席。

    那是连老爷子想要抬举,也就是在连蔓儿一家人面前,以及周围人面前,确定他这些儿孙的地位。

    连蔓儿那个时候就看出来了,她心里略有些不满,不过却并不肯做绝。她们一家人商量,将连守仁、连守义、连继祖和二郎都安排坐了正席,给了连老爷子和连家老宅天大的脸面。但是却没有让四郎和六郎坐席,如果也让四郎和六郎坐席,这脸面就给的太过了。

    而之后,就发生了连守义借酒撒疯的事,后来,连叶儿还偷偷地告诉连蔓儿,对于四郎和六郎没有坐上席,何氏还很不满,说了些怪话。

    连蔓儿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一笑,心里也是淡淡的。就算连老爷子机关算尽,就算老宅这天翻天覆地,其实,都不能撼动她们分毫。因为一切都改变不了一个铁一样的事实,那就是,她们占据着完全的主动。

    有些体面,她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根本就无需纠结,就这么简单。

    而今天来拜年,这是必不可少的。她们做到了礼数,至于对方如何,都影响不了她们的心情,不过是徒增些谈资、笑料罢了。

    这边大家都坐定,连老爷子就和连守信、五郎、小七闲聊起来。

    蒋氏则带着连朵儿和连芽儿,端了大托盘,送茶水和果盘进来。庄户人家过年,要招待来拜年的亲友,一般都会预备茶水,没有茶的人家,也会在水里放上一勺红糖。至于果盘,只有日子过的极好的人家,才有水果端上来,一般的人家,也就是准备炒毛嗑,炒花生这两样。

    如今这连家老宅的几个媳妇,何氏上不得台面,古氏地位尴尬,被周氏所不喜,处处被踩低,每天就跟避猫鼠一样,这个场合,她只能在外屋烧火。而蒋氏,则隐隐有了主事媳妇的样子。

    蒋氏面带微笑,一边小声地说着极为得体的花,一边给大家倒茶。大过年的,老宅的众人穿的也比往常体面,连蔓儿看了一眼,发现除了连老爷子和周氏,就属蒋氏,穿的最妥帖、体面,是一身新布衣。而连朵儿和连芽儿两个,则穿着明显是大人的旧衣裳改小的衣裤。

    连芽儿一如既往,呆呆的,面带苦相,而连朵儿则是沉着一张脸,撅着嘴,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还时不时地从眼角偷偷瞟人。

    被连朵儿用眼角瞟的最多的人,是连蔓儿。连朵儿几乎无法将目光从连蔓儿身上挪开。

    在连朵儿眼里,连蔓儿今天就是个发光体,刺痛了她的眼睛。

    连蔓儿今天依旧梳着简单的包包头,只插了两个小巧的赤金佛手形压发,耳朵上是两个小小的赤金镶珠坠子。才十来岁的女孩子,身体健康,脸上根本无需修饰,不说连蔓儿本来就眉眼如画,只是白里透红粉嫩嫩的脸蛋,就胜过一切粉黛了。

    连朵儿自己,今天却是好好地装扮过了,不仅用了蒋氏的胭脂和香粉,就连眉毛,也精心地描画的弯弯长长的。

    可是这样一张,本来让她十分满意的脸,在看见连蔓儿之后,能展露出来的表情却除了嫉妒就是恨怨。

    连蔓儿,不过是个乡下的大脚丫头,和她根本就没法比。今天之所以连蔓儿看起来比她强,完全是因为连蔓儿头上戴了金饰的缘故。

    连朵儿恨恨的想,不仅是那些金饰,还有连蔓儿的衣裳,没错,就是那一身衣裳,让连蔓儿变得好看了。那是她在家里最富有的时候,都不曾拥有过的好衣裳。

    连蔓儿坐在炕沿上,就注意到了连朵儿明显不善的目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连蔓儿穿了一件石榴红的对襟长身妆花褙子,下面是同色的灰鼠皮裙,褙子外面,还披了一件藕荷色的灰鼠披风,因为这屋里冷,所以进屋后,她也没将披风脱掉。

    这时,正好连叶儿凑过来和连蔓儿小声说话,连蔓儿就轻轻抬起手,整了整衣襟,露出手腕上一只红色的玛瑙镯子来。

    连蔓儿的首饰匣子里有好几只金银镯子,不过她今天都没戴,只戴了这只玛瑙的。这只玛瑙的镯子不是贵价物,但却极得连蔓儿的喜爱。因为这镯子颜色极正,润润的,将她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细腻白皙。

    大年初一,人们本来就该穿戴上自己最好的衣裳首饰。连蔓儿今天的打扮,比照她如今的家境和她的衣柜、首饰匣,是相当的低调的。

    蒋氏给地下的男人们倒完茶,就走了过来,将托盘上的热茶先依次端给张氏、连枝儿。连朵儿不声不响地端起一杯茶,递向了连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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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拜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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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朵儿一直跟在蒋氏的后面,不过却并不主动做事,而是蒋氏吩咐一句,她才肯动一动。如果用周氏的话来说,那就是拨拉她一下,她才转一转,而且还绝不肯多转。

    一屋子,几乎都是她的长辈,但是因为别人坐着,她站着,而且还要“伺候人”,连朵儿那脸上就一点笑容都没有。要知道,她出生的时候,连守仁就早已经是秀才了,她比连花儿在村里老宅住的日子还要短,几乎就是生在、并且长在镇上的。

    连朵儿自己的认知,她可不是什么庄户人家的丫头。她是尊贵的、秀才老爷家的二姑娘,和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们是一样的。

    像今天这样的场合,晚辈的小姑娘出来倒茶,说说吉祥话,一般人来看,是极体面,也正是显示聪慧、能干的机会,可在连朵儿看来,这就是卑贱的活计,是辱没了她,让她受了委屈。

    尤其是一向和她不对盘,她看不起的连蔓儿还那么光鲜地坐着,这让她的心理更加的不平衡。

    连朵儿递茶给连蔓儿,连蔓儿也有些吃惊。不过,也就是吃惊而已。而当看到连朵儿抬起眼,脸上还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连蔓儿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连蔓儿了解连朵儿,如果说连朵儿在迫不得已的时候,端茶给她,这或许还有可能。可是让连朵儿这么做的时候,还对她露出笑脸,这根本不可能。

    而连朵儿也并不是个善于掩饰自己真实情绪的人,她的笑容传递出来的不是自然的善意。而是显得很突兀,让人心生警觉的恶意。

    连蔓儿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说时迟。那时快,连朵儿的茶离着连蔓儿将将有半臂远,在旁边倒茶的蒋氏就斜着身子拦在了连朵儿和连蔓儿之间。

    蒋氏的动作似乎有些急促,因此小臂就正好碰在了连朵儿端着的那盏茶上。

    茶水就泼溅了出来,一些泼溅在蒋氏的胳膊上,一些则是泼溅在连朵儿的手上。

    蒋氏是用刚烧好的滚水泡的茶,因此茶水很烫。蒋氏穿着棉衣。还不觉得怎样,连朵儿却被烫了个正着,一下子,手就红了。

    她是娇养长大的,性子又傲慢。受不得苦,就惊叫了一声,立刻松开了手。茶杯落在地上,立刻就摔成了两半。

    大过年的,摔碎了东西,这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在连家,打破碗盏,是一项极大的罪。连蔓儿原身还留有些模糊的记忆。其中最为清晰的,就是曾经有一次打了个碗。

    她记得,她被周氏几乎骂死,连续几顿被周氏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都不敢吃饭。最后,那个碗被埋在了后院的墙角。从那以后。她不论拿什么东西,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有点差错。她宁愿摔坏了自己,也不敢让手里的东西有分毫的损失。

    幼小的她,有很多事情都不懂。认为摔坏了碗,是一件大坏事。而做了这件事的她,是个很坏、很坏的孩子。因为周氏,以及家里大人们的态度,摔碗这件事,甚至还蒙上了一层恐怖、神秘的色彩。

    后来,那个连蔓儿大了一点,就觉得那是生活贫苦的缘故。

    当然,现在连蔓儿的身体里换了另一个人,她也早就明白了,周氏那样对待她,并不是生活贫苦的缘故。

    现在,连朵儿摔坏了茶杯,这是一套白瓷的茶杯,是连老爷子特意买来,过年待客的。

    周氏从炕上探身,看见茶杯碎了,立刻就变了脸色,指着连朵儿的鼻子就骂开了。

    “……丧门星,白吃饱的丫崽子。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一点也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让你干点活,你总的要点手工钱儿。老连家养活你这个废物,赔钱的东西!你不用拿你那大白眼珠子翻了我,肉尖心,和你那娘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带差的,以后,也是个祸害。”

    连朵儿的手烫的有些疼,可没得到安慰,却迎面就被一阵痛骂。连朵儿气急,可她嘴上却并不伶俐,而且还有些惧着周氏,就不敢还嘴,就一边抬起手臂抹眼泪,一边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周氏就更生气了。

    “你还腆脸哭,黑心尖没安好下水的讨债鬼。摔,把那些好盘子好碗都拿出来让你摔,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卖了你都换不来一个好碗……”周氏越骂越气。

    “得了,得了。”连老爷子见周氏有骂起来没完的趋势,就摆了摆手道,“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一会还得来人那。”

    “爷,奶,这不怪朵儿,是我,是我……”蒋氏忙就解释道。

    “我都看见了,你别净护着她。”周氏就道,“木橛子似的,让她干点活,一点会来气儿都没有,拉着一张脸比马脸都长,谁欠了她多少吊钱,一脸讨债鬼相。”

    连朵儿哭的更厉害了。

    “还戳在这嚎啥丧!”周氏就又骂道,“滚远点,别在跟前碍眼,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蒋氏就急急忙忙地收拾了地上的茶杯碎片,拉着连朵儿出去了。

    很快,蒋氏又回来了,并给连蔓儿换了一碗新茶。

    “……刚才都是我不小心……”蒋氏还跟连蔓儿解释。

    “多谢大嫂了。”连蔓儿笑着接了茶,向蒋氏道谢。

    刚才的事,离的远的或许看不真切,但连蔓儿却看的清清楚楚。是蒋氏的眼角余光瞥见了连朵儿的动作,那个时候,蒋氏就变了脸色。然后,飞快地隔在了连蔓儿和连朵儿之间,甚至因此还撞翻了连朵儿手里的茶杯。

    蒋氏是个聪明人,见机的快。

    这边厢。女眷们都没什么话说,因为周氏太难讨好了,谁也不愿意去触霉头。连蔓儿倒是知道说什么话能讨好周氏。不过,她不想那么做。而连老爷子那边,却和连守信、五郎唠的挺热闹。

    “一会从这出去,还上哪去?”连老爷子问连守信。

    “先哪也不去,得先回家。……有来拜牌楼的,得接待接待。下晌再接着出来拜年,这一早上。我们就只上这来。”连守信就道。

    说到拜牌楼,连守信就站起了身,向连老爷子和周氏告辞。

    因为连守信的话,连老爷子也就不好阻拦。

    一家人就从屋里出来,连老爷子和周氏还是坐在炕上没动。别的人都送了出来。走到外屋,坐在灶前烧火的古氏就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谦卑、讨好的笑。

    “……朵儿毛手毛脚的,没伤着你吧,蔓儿。蔓儿,你别和朵儿一般见识。她呀,连你一个小手指头都跟不上……”

    连蔓儿嘴里含糊地应了一声,脚下不停地往外走。现在,古氏在连家的地位很尴尬。要跟古氏说话,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你干啥那,又想憋啥坏主意。以为巴结上谁,你就能咋地了!”周氏突然从屋里探出头来,原来她见连蔓儿一些人走了,也从炕上下来。就听见了古氏和连蔓儿搭话。

    “几天没让你推磨了,骨头又痒痒了是不,不识可怜见的东西!”周氏又骂古氏道。

    周氏骂人,是一年无休,十二个时辰随机发动。

    连蔓儿一家人,连守信和张氏都是好脾气,一家人遇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从没争吵过,更没人会骂人。她们也习惯了这样温煦的家庭范围,因此对连家老宅这样的气氛,可以说是毫无好感,且十分讨厌的。

    大家就都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加快脚步,从老宅出来,直接回了家。

    ……

    大年初一,连蔓儿家宾客盈门,连枝儿和连蔓儿跟着张氏在后宅,招待来访的女眷,直到过了晌,才得空吃饭。

    初一,大家相互拜年,一般都不会在别人家吃饭。

    而这一天,一般的人家也都不怎么开火,因为有许多团年饭剩下来的菜,还有包的饺子。连蔓儿家就简单地热了几道菜,又将茴香大肉馅的饺子下油锅煎的油汪汪、香喷喷地,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吃饭。

    “娘,早上连朵儿要给我端茶,你看见她那眼神没,一看就没安好心。”连蔓儿跟张氏闲聊。

    “我看见了。”张氏的注意力立刻就转到了连蔓儿的话上面,“还是多亏了继祖媳妇。……朵儿那丫头,心太窄,犯坏。咱这没招她没惹她的。”

    “蔓儿,你以后少上那头去,就是去,身边也多带俩人,别让她往你身边靠。”五郎就道,“小七,你也是,咱都防着点那边的人。”

    “嗯,哥,我知道。”小七吃的腮帮子鼓鼓地,点头应承道。

    五郎只提醒连蔓儿和小七,并没有提醒连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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