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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1-947-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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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已经烙好了几盆的白面饼,正推开围着她腿转悠的六郎。
“看啥看,少不了你的。每人一斤饼,让你们都管够吃。”周氏斥道。
何氏在旁边看见了,就扯过六郎,伸出巴掌来给了六郎两巴掌。
“馋鬼托生的,没见过东西的王八羔子,让你上头上脸的,你咋不照照镜子,你是那走时运的,就敢上前抓挠,咋不让人把你打死,就都心静了。”
六郎张开大嘴哇哇地哭了起来。
周氏气的手打颤。
张氏看着婆媳两个要吵起来,忙走过去打岔,要把六郎领开。
“老四媳妇,你干啥去?”周氏立刻叫住张氏,“这半天哪躲清静去了,让我老天拔地地伺候你们。去摘两根黄瓜来,做个汤。”
张氏被连坐了,她也没在意,就把六郎推给四郎,让四郎带六郎进屋,然后提了篮子,到后院里摘黄瓜。有张氏这样一打岔,周氏和何氏也都各自走开了。
张氏手脚麻利,又有连枝儿和连蔓儿帮忙,一会功夫就烧好了一道黄瓜片汤端上桌。
就像连老爷子说的,每人一斤饼,管够吃。周氏想了想,还是不敢克扣,沉着脸给每个人发了四张饼。
“都让你们吃个够”周氏道。
如果忽略周氏的语气,那这个算是好话。连蔓儿就当她是好话,一口汤,一口饼,吃的格外香。大房的几个女眷中,蒋氏没有上桌,说是妞妞有些不舒服,要照顾妞妞。古氏、连花儿、连秀儿三个都低着头,只有连朵儿也和连蔓儿一样大口吃饼,大口喝汤。
“娘,咋我的饼这么小。”何氏看着分到她手里的饼,问周氏。
“有的吃你就吃,”周氏训斥,“都得一样大小,那是神仙做的饼。你也有脸挑这个,咋不想想你往天蒸的那窝窝!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东西。你嫌不够,我的也给你,看还塞不塞得住你那窟窿……,给芽儿裹脚的钱,你自己出,别找我要。”
…………
吃过饭,连蔓儿回到西厢房,四张饼她一顿吃不了,就偷偷地带了回来。
“谁没吃饱,我这还有饼。”连蔓儿拿出饼来问道。
结果,连守信、张氏、五郎、连枝儿,还有小七,也都拿出几块饼来。原来大家都存了一样的心思。
本来应该吃的最饱的一顿,大家都没有吃饱,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都别留着了,这饼就趁热吃好吃,第二顿热了再吃味道也差了。”张氏笑道。
吃完了饼,大家都躺在炕上歇午觉。
“这一顿,吃下去半袋子白面,娘不知道要心疼多久。”连守信道。
“爹这次动了真格的,看秀儿眼睛肿的,哎,”张氏叹了一口气,“还是个孩子那,这事也不能怪她。”
“娘,你想想老姑说我们的话吧。”连蔓儿对张氏这样说话有些不满。
提到连秀儿说的话,张氏也无法替她辩白。
“你老姑是有些不懂事,再长大点就好了。”
“我姐和她同岁,咋就比她懂事。那样的话,我姐就绝对说不出来。我是比她更小的小孩子,她还是长辈。娘,你咋这么向着老姑,比疼你亲闺女都疼她。”
连蔓儿这话是半开玩笑。
“你老姑和枝儿一样大的,生日就差几天,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张氏道。
一直都没吭声的连枝儿轻轻地翻了个身。
白面饼吃完了,秋收还要继续。连家一家人忙了几天,先将北面的地都收完了,又转到南面南山下的地。这里的地,分成几小块,种的庄稼也杂。有几亩地的花生,还有几亩地种的是杂粮豆子,有冬天包粘饽饽必须的小豆,还有大豆,也就是黄豆,另外还有绿豆。
地里的活是很累人的,这样连续干了几天,每天回到家里,都想倒头就睡。对于男人来说,烟就成了提神的东西,就是平常不抽烟的连守信,有时也会卷上一颗抽。
这天晚饭后,连蔓儿没有立刻回西厢房,而是坐在炕上,给连老爷子揉烟叶。
古氏从外面进来,看见连蔓儿也在,就顿了顿,不过还是走了进来。
“娘,我和你商量件事。”(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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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事?”周氏问。
“蔓儿,你娘找你那?”古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着连蔓儿道。
连蔓儿心中明白古氏是想支开她,她就偏不如古氏的愿。
“娘找我?不知道啥事,等我把这些烟给爷揉完就去。不然爷明天下地没烟抽。”连蔓儿说着低下头,专心弄手里的烟叶。
古氏没有办法,就斜着身子在炕沿上坐了。
“娘,我明天想去趟县里。”古氏向周氏说道。
周氏撩起眼皮子,“才回来几天,咋又要去?你爹说了,不让你们走,就在家待着吧。”
“娘,我去县城有事,我、我是去镶牙。”古氏有些讪讪地道。
周氏哦了一声。
连蔓儿偷偷往古氏脸上瞟了一眼。上次张氏打了古氏,将古氏一颗牙打掉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了镶牙的手艺人,青阳镇上就有个镶牙的铺子。
“镶牙?那可得花不少钱。老大媳妇,不是我说你,你孩子都多大了,看着也不耽误事,还费那个钱干啥。眼瞅着家里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你是能赚一文还是两文回来?”这些话,在周氏还说,还算是比较和缓客气的。
“娘,是这么回事。县城里那家镶牙的铺子,他家的小郎跟着大爷念过书。早就许诺了,咱们去镶牙,他不能要钱。”古氏忙道。
“不要钱啊……”周氏似乎就有些松动。
“娘,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过些日子。花儿要出门子,我这做娘的少不得接亲会友的。被人看见我这牙没了一个,大爷面子上不好看。 ……大爷以后也少不了官宦来往,我总的收拾的能见人,不能丢了大爷和连家的脸。”古氏陪笑道。
不用她出钱,又是为了连家的脸面,周氏就被说动了。
“行,那你就去吧。”周氏道。
“娘,我把花儿和朵儿也带上吧。上次在县城,她们俩看上两块料子。说要给娘和秀儿一人做件新棉袄,不巧让人给买走了,花儿说要找一模一样地,再给娘和秀儿买两块来。”古氏又对周氏道。“花儿给她大姑做的鞋也做得了。还有给金锁、银锁绣的帕子和荷包,正好给捎过去,她们小姊妹们。以后都在县里,正好多亲近亲近。”
金锁和银锁是周氏的大女儿连兰儿的一双儿女。
连蔓儿一边揉着烟叶一边寻思,这古氏算是成精了,句句话都能说到周氏的心坎上,同时把周氏心尖尖上的几个人都贿赂到了。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周氏就答应了。
连蔓儿从上房回去,就和张氏把周氏要去县城镶牙的事情说了。
“镇上也有镶牙的。咋跑那么远?”张氏就道,转念一想,“你大伯娘金贵的人儿,怕是嫌镇上的不好。”
“这也是一个缘故。另外,”连蔓儿就笑道,“我瞧着她是要跑路。”
“啥跑路?”张氏就吓了一跳。
“就是在村里待不住了,找个借口去城里住呗。”连蔓儿道,“娘我把话撂在这,她们这次去县城,住上十天半个月就算是少的。”
“去就去,咱不管她。”张氏道,“她们在家也啥活都不干。”
第二天,一家子人吃过早饭下地,古氏那边也收拾好,叫了辆马车,母女三个准备好了进城。连蔓儿出门的时候,回头瞧了瞧,就瞧见连花儿拉着连秀儿,躲在前院的窝瓜架旁边说话。
那窝瓜架紧挨着猪圈,连花儿平时都是绕着走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什么说的那么专注,竟然就闻不到猪圈的臭味了。
大家走到南山下的地头,今天要收的是花生。
花生是这个地方最贵重的庄稼,用连蔓儿前世的词来说,应该算作是一种经济作物。花生比高粱要难侍弄,庄稼人种花生,一般都舍不得自己吃,而是要留着卖钱。好些人家过年的油盐肉菜,甚至衣裳的钱,都要从这个上面来。
连老爷子是个很重规矩的人,比如说来到地里,不管大人孩子,没他的话,谁都不准随便离开。生花生比不得高粱、糜子、豆子这些,生花生是能吃的,而且是好吃的。连老爷子下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谁都不能偷吃。
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人偷吃。连老爷子干活干在前面,四郎以为连老爷子看不到,就偷偷吃了几粒花生,结果被连老爷子抓了个正着。连老爷子没有客气,将四郎臭骂了一顿,连同连守义和何氏也都跟着吃了挂落。
连蔓儿偷偷吐了吐舌头,她其实……也打算偷偷吃上几粒的。不过看了四郎的榜样,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花生长到这个时候,花生秧子已经有些枯黄了。
连老爷子带着三个儿子,还有二郎、三郎在前面拔花生。所谓拔花生就是抓住花生秧子,将花生秧子连同在土里的花生,整个拔出来。这当然是需要一些劲力和技巧的活计,越是好的庄稼把式,拔花生越是干净利落,留在土里的花生就越少。
不过即便是最好的庄稼把式,也不能将所有的花生都带出来,还会有好些留在土里。
这就需要第二道工序。
张氏、赵氏、何氏、四郎和五郎就跟在拔花生的男人后面,每个人手里拿了铁镐,看准花生根的土窝,再将里面剩下的花生刨出来。连蔓儿、连枝儿、连叶儿、六郎就拿了篮子,紧跟在后面把花生拾进篮子里,这期间还要用手把花生上的泥土尽量弄掉。
等收工的时候,就用麻袋装了散的花生,整棵的花生秧子连同花生捆成捆,用车运回家去,都送到房顶上进行晾晒。
临近中午,连家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歇晌,只有张氏一个人回家去了。
这是有缘故的。
昨天晚上,村里好几个老庄稼把式聚到一起,也叫了连老爷子,大家商量了一阵,说是最近怕是要下大雨。如果下了大雨,那么地里没收的庄稼很可能被雨水沤烂掉,影响产量,而雨后泥泞的道路,也影响收庄稼。因此大家都商量好了,要尽快将所有的庄稼都收进家里。
所以,今天大家都开始抢收,歇晌就取消了。张氏要回家做饭,再将做好的饭送回来,给大家吃。
“娘咋还没回来。”
张氏走了半晌,连蔓儿看见临近的地里,已经有人家吃上了家里送来的饭。
“蔓儿,连蔓儿,”春妮和春燕两姐妹气喘吁吁地跑到连家的地头,冲着连蔓儿喊:“连蔓儿,你快回家,你娘,你娘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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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垂危
连蔓儿吓了一跳,手里的篮子掉在地上,里面的花生撒了一地。她也顾不了这个了,忙跑到地头抓住春妮和春燕两姐妹。
“到底咋回事,我娘咋地啦,刚从地里回去还好好的。”
“你娘流了好多血,村西头的王婆子看了,说你娘要不行了,你弟弟也保不住了。”春妮道。
连蔓儿就觉得头嗡的一声。
“是我家里让你俩来给送信的?”连蔓儿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不是,是我娘让我俩来给你们捎个信。”春妮道。
春妮说话的声音不小,地里空旷也没什么遮拦,因此在附近地里干活的人都听见了。连家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连守信更是脸色煞白,扔下手里的花生秧子,都忘了跟连老爷子打个招呼,就大步往家里走。走了两步,连守信就开始跑了起来。
“走,咱快回家。”
连蔓儿、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跟在后头往家里跑。
一口气跑进村,跑回家,连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蔓儿稍微放下心来,如果真出了事,就不应该这么安静的。
一进院门,几个孩子就开始喊,“娘,娘。”
“他娘,孩子他娘?”连守信也喊。
西厢房的门应声而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穿着靛蓝衣衫的老者从里面迈步出来,正是村中的李郎中,后面跟着周氏、蒋氏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正是春柱媳妇,也就是春妮和春燕两个的娘,住在连家的隔壁。
“李先生。”连守信忙走过去,“孩子他娘。咋样了?”
李郎中轻轻摇了摇头,“……动了胎气……下血……我是无能为力了。你们另请高明吧。”说着话,越过连守信就往外走。
李郎中是村中唯一的一位郎中,被他这样说,几乎就等于是判了张氏的死刑。
“娘,这是咋回事,在地里孩子他娘还好好的,咋……”连守信一把抓住周氏的手,问道。
周氏像被烫着了似地,甩开连守信的手。
“四叔。你还是快进去看看四婶吧。”蒋氏道。
连蔓儿几个已经抢先进了屋,张氏躺在炕上,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珠子。身上盖了薄薄的一床夏被。
“娘。你咋地啦。”几个孩子围到张氏跟前。
张氏本来闭着眼睛,听见几个孩子叫娘,才慢慢地把眼睛睁开。
“娘、娘没事。”张氏咬着牙说出这一句话来。声音都打着颤,额头又冒出一层冷汗来。
动了胎气,下血,张氏竟然怀着身孕?连蔓儿心中震惊,目光忍不住转到张氏的肚子上。仔细看去,张氏的肚子似乎有些微的隆起。平只是她时穿着宽大的衣裳,说话干活从来没流露出一点行迹来。连家人也没有任何人说过什么,或是给过张氏任何孕妇的待遇,这些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连蔓儿竟然不知道张氏有了身孕。
连蔓儿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她们买了肉包子带回来,让张氏吃。张氏不肯吃,连枝儿好像有过暗示,但是也没有明说。还是她太粗心了吗,连蔓儿问自己。是啊,她虽然嘴上喊张氏娘,但是因为“卖女”那件事,她心里,对于张氏是隐隐有着排斥和不认可的。
“是咋回事,咋好好地动了胎气。”连守信抓着张氏的手哭着问道。
张氏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就听门哐当响了一声,周氏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娘,是咋回事?她有了四个月的身子,跟娘早说过了。”连守信又问周氏。
周氏走过来,抓住了张氏的另一只手。
“你这孩子,你咋这么不小心那,看你这一跤摔的。你这都生了好几个了,这次咋就……,你放心吧,不管咋样,你对娘和秀儿的好处,娘都记着。这几个孩子都是我的亲孙儿,我都会帮你好好照看的。”
张氏用牙咬着嘴唇,在苍白的嘴唇上留下两个殷洪的牙印,急剧地喘息着。连蔓儿就看见张氏身下的炕席已经被血色浸润,而且正在渐渐扩大。
“奶,快给我娘请郎中。”连蔓儿抓着周氏的衣襟央求道。
“李郎中不是刚走,稳婆我也请了,郎中也请了,这是命。”周氏道。
“镇上,镇上还有更好的郎中。”连蔓儿道。
“你个小丫头懂个啥,这种事,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周氏一把推开连蔓儿,“你们都出去,这屋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娘,我去镇上请郎中。”连守信站起来道。
周氏瞪起了眼,放开张氏的手,“老四,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商量。”周氏拉着连守信走了出去。
“娘,”屋里几个孩子哭成了一片。
张氏强挣着,眼睛在几个孩子的脸上扫过。
“娘,娘对不起你们。你们以后……”
“娘,你不会有事的。 我、我找人去救你。”
“四婶。”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从怀里拿出个小小的纸包,取出薄薄的几片参片来,“这里是点参片,给四婶含嘴里,或许……”
“大嫂……”
“就只有这点了,或许有用。”蒋氏小声道。
连蔓儿从蒋氏手里接过参片,给张氏含在嘴里。
“娘,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我们,也要撑下去,我这就去找人救你。”
连蔓儿扭身往外就跑,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跟了出来。
“姐,你留在家照看娘,别人……我不放心。”连蔓儿拦住连枝儿。
连枝儿停住脚,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蔓儿,你一定要救咱娘。”
连蔓儿郑重地点了点头。
连蔓儿拔脚跑出连家,直奔青阳镇。要救张氏。她眼前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王幼恒。连蔓儿一边跑一边想。张氏是个大包子,常常让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这个时候,她想到的都是张氏的优点。
张氏勤快,能干。她们这几个孩子,衣服虽然破旧,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就是打了补丁,张氏也都千方百计缝补的十分妥帖,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张氏的性格好。对她们从不打骂。而且通情达理,遇到事情,只要她能讲出道理来,张氏都会依她。这就算是她前世那个年代。也不是每一个母亲都能这样尊重孩子的。
除了是个包子之外。张氏是个好人,是个好母亲,她不该死。
如果张氏死了。她,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就要变成没娘的孩子了。要是连守信续娶,那么他们就要在后妈手里讨生活。
包子娘,那也是亲娘啊。平时抱怨抱怨就罢了,要真把亲娘换后妈,她可绝不愿意。
总之。张氏不能死,还有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才四个月大。她这个做姐姐的,根本就没有发觉他的存在,那应该是个非常懂事、乖巧的孩子。
无论怎样,她要尽力救她们。
大脚就是好,这些日子在田里、山里的劳作锻炼不是白瞎的。三四里路,连蔓儿只用了约半刻钟的功夫,就跑到了镇里,当她远远地看见了济生堂的牌匾的时候,心里再一次感谢她有一双天足。她甚至将五郎和小七都甩下了一大截。
济生堂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王掌柜站在马车旁边似乎是嘱咐了几句什么,那车夫就挥起鞭子,马车扎扎地跑动了起来。
“幼恒哥。”连蔓儿大喊,她并不知道那马车里的人是不是王幼恒,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错过任何一丝的机会,因为一丝的错过,就是两条性命的代价。连蔓儿一边喊,一边更加快了脚步朝马车追了过去。
马车缓缓地停下来,王幼恒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飞奔而来的连蔓儿。
这个时候连蔓儿已经跑到了马车边,她两只手死死巴在车上,生怕马车会走。
“蔓儿,发生了什么事?”王幼恒忙问。
连蔓儿一张小脸跑的通红,张着嘴喘气。
“幼恒哥,你救救我娘。”连蔓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连四婶怎么了?”
“我娘,我娘动了胎气,流了好多血。那些人说她活不成了,幼恒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娘,我娘是好人,我不想做没娘的孩子。”
“好,好,蔓儿你别哭,我帮你。”王幼恒跳下马车,就吩咐车夫,“把马车掉头。”
“少东家,您和老爷、夫人说好了,要给老太太上寿,现在不走,可就赶不上了。老爷和夫人那边也不好交代。”车夫道。
“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快把车掉头。”王幼恒沉下脸。
车夫马上就不敢吭声了,王幼恒是王家几位少爷中待人最和气的,但若是决定了什么事,却也是最违拗不得的。
王掌柜走过来,他还没进店里,方才连蔓儿和王幼恒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少东家,这种症候少东家您并不在行,还是让坐堂的陆郎中走一趟。”王掌柜走过来。
妇人怀孕生产就是过鬼门关,不到产期动了胎气下血,更是危险的症候,已经有村里的郎中说不好了,那么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的。这件事王幼恒不该揽上身,打发陆郎中过去,尽人事,听天命,已经是极大的人情了。
王掌柜附在王幼恒耳边,委婉地将这个意思说了。
“少东家留在这,对病人也没有益处。还是该回县城去尽孝道,连家的事,小的亲自带陆郎中去跑一趟。”王掌柜又道。
这样不仅是极大的人情,也是极周到妥帖的,王幼恒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幼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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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妇科圣手
连蔓儿喊了一声王幼恒。王掌柜将王幼恒请到旁边去说话,声音时低时高,后面的几句话她听到了。如果王幼恒那样安排,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但是,她隐隐地对王幼恒有更多的期待,现在这个时候,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王幼恒扭过头来,就看到连蔓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连蔓儿的睫毛又密又长,像是小扇子一样,上面还带着水珠,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王幼恒的心似乎跟着呼扇了一下。
“王掌柜,你马上准备车,送陆先生去三十里营子。”王幼恒对王掌柜吩咐道。
王掌柜连声答应着,就有伙计牵来了马车,陆郎中也准备好了一应用的东西,从济生堂内走了出来。
“连家姑娘也跟着车回去?”王掌柜问连蔓儿。
“不,一会她和我一起。”王幼恒道。
王掌柜不解,“少东家不是要回县里,怎么……”
“我暂时不回去了。”王幼恒对王掌柜道,“你赶紧准备老爷的帖子,另外备四样重礼,我去槐树巷。”
“少东家,您这是要……”王掌柜惊愕地看着王幼恒,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对,人命关天,快点准备,我这就要动身。”王幼恒道。
“少东家,这事可使不得,老爷要是知道了……”
“我自会去和爹说,什么事都是我一力承当。”王幼恒道。
“话不是这么说,”王掌柜苦了一张脸,“少东家,您是知道的……”
“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你快去吧,礼物上不能怠慢了。”王幼恒拍了拍王掌柜的肩。
王掌柜一脸无奈。还是转身去张罗了。
这时五郎和小七也早都到了近前。
“幼恒哥,”连蔓儿轻轻拉了拉王幼恒的衣袖。
“别急,蔓儿,先让陆先生跟五郎和小七回去,把情况稳定住。我再带你去请另外一个人。他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有他出手,一定能救你娘。”王幼恒对连蔓儿道。他只是听连蔓儿说话,猜到张氏情况必然十分危急。这个时候,说这样大包大揽的话是很不明智的。但是看着连蔓儿焦急、信赖的眼神,他就想多说些什么,多做些什么,安抚连蔓儿。
连蔓儿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焦急渐渐地被希望所取代。
王幼恒就问陆郎中是否带了常用的药,陆郎中点头,说都带了。
“那就好。到了那里,无论如何要尽力,要用什么药,立刻让伙计回来拿,就算……也要稳住,我马上请槐树巷的那位过去。”王幼恒嘱咐了一番陆郎中。就让陆郎中,连同五郎和小七都坐上马车。往三十里营子去了。
王掌柜也准备好了王太医的帖子和四样重礼,让人前面抬着先走了。
“连姑娘擦擦脸罢。”一个小伙计端了盆清水来,盆沿上搭着雪白的手巾。
连蔓儿一心想着找到好郎中,救张氏的命,把别的什么都给忘了。现在看见伙计送来手巾和水,她才想起自己来。这么一路飞奔过来,汗水、尘土什么的,她现在的样子还不知道是怎么丑怪那。
连蔓儿正要上前,王幼恒已经抢在她前面,将雪白的手巾在水盆里浸湿了。接下来,那湿手巾就直接贴在了连蔓儿的脸上。
王幼恒替连蔓儿擦了一回脸,看看,满意了,这才将手巾放回水盆里。
“那个,谢谢幼恒哥。”连蔓儿忍不住抬头飞快地瞟了王幼恒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好在她现在还是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形象啊,羞怯啊和她还没啥关系,嗯,应该是没啥关系。
“蔓儿,咱们走吧。”
连蔓儿跟着王幼恒上了马车。
“幼恒哥,咱们要找的人,医术很高明吗?”
王幼恒点了点头,“这人姓石,曾在京城的太医院里做了二十多年的院判,专为后宫嫔妃诊脉安胎的,号称圣手。也巧了,他告老还乡,这两天正住在镇上。蔓儿,你运气很好。”
原来是曾经在宫里服役过的妇科圣手,那么一定能救张氏吧。
连蔓儿又想到了方才王幼恒和王掌柜的对话。
“幼恒哥,这石太医,是不是很不好请。你……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和为难?”
王幼恒低头看了看连蔓儿,就笑了。
“别担心,别人请他,他未必肯出手,我请他,他是必定肯的。”
“真的?”连蔓儿看着王幼恒不像说谎,可刚刚王掌柜话中的意思分明是相反的。
“当然是真的了。”王幼恒道。
“那,幼恒哥,你是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连蔓儿又小心地问道。她刚追上马车的时候,听见了那个车夫说的话。
“嗯,没什么,不是大事。”王幼恒道。
连蔓儿点了点头,将心放了下来。当然,她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明天是王幼恒的祖母的六十大寿,王幼恒因为张氏的事留在镇里,没有赶上给老太太祝寿。
马车走了一段,拐进一个幽静的胡同,在一座朱漆木门的小院前停了下来。王掌柜派的人已经将帖子和礼物送了进去,因此他们下车的时候,石家的管家已经来到门口迎接了。
“王三爷请,我们老爷在花厅等您。”
管家在前头带路,将王幼恒和连蔓儿引进花园内,又穿过一个月亮门,向左沿着鹅卵石铺就的路面,是一座敞厅。敞厅内一张石桌旁,坐着一个穿淡青色绸缎直缀的老者。老者身材瘦小,须发洁白,脸色却十分红润。正坐在那里喝茶。
“拜见石伯伯。”王幼恒带着连蔓儿走上前去,对着石太医深施了一礼。
石太医这才慢慢地放下茶碗,看向王幼恒。
“是王家贤侄啊。你父亲可还好?”
“托石伯伯的福,家父身体康健。家父时常在晚辈面前提起石伯伯。说石伯伯不仅医术高超,而且古道热肠,为杏林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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