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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成说(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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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木子在一旁笑得双肩一抖一抖,他听过妻主讲的故事,这些事倒也记得,说道:“那倒不是七品,比七品要高!”
  顾怀瑾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双手往后一背,道:“我就知道!”
  顾木子扯了她一把,笑道:“你个小官迷!不是七品芝麻官,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啊!”顾怀瑾失望地拉下脸,颓然坐回凳子上,“真的只比七品大一点点啊?!”
  杨明宣明白她这个年纪的读书人,对无上的荣耀总是心存仰慕的,对将来的愿景也憧憬得过于美好,多少有些眼高手低,可又得提醒道:“你若一门心思想做大官,还不如现在就跟我们回家,跟爹娘种地去!”
  顾怀瑾毕竟才十三四岁,嫂嫂突然严肃起来她还是有点小怕,嘟着嘴扯了扯哥哥的衣袖。顾木子倒明白,并不作声。
  顾怀瑾见求救无果,只得来拉杨明宣的袖子:“嫂嫂你别气啊,我好好上学还不行吗,只做好官,就是当个小县令,我也当最好的那个,像上次考试一样,好不好?”
  杨明宣道:“上次考试已过经去了,你不能总是把眼睛盯着过去的成绩,你以为县令好当?那一县之人你要如何治理?凭你上次考试的头名成绩?读书不是为了中状元,更不是为了当大官,首先要明事理,先做人,后做事,你可明白?整个大燕的学子有多少你可知道?你不过是在学院十七名同学中偶然得了头名,可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顾怀瑾只低着头,道:“是瑾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杨明宣见她反省也就不多说,看了看天色,道:“你能在莫先生的教导下得了第一名,也说明你是用心在学的,只是切记不可读死书、死读书,状元也是肉体凡胎,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吧,到时间吃饭了,走吧,咱们未来的小状元!”
  杨明宣正欲扶木子起来,于大娘就敲门进来,笑道:“谁中状元啦!”笑得顾怀瑾恨不能扒条地缝钻进去。
  于大娘也不待她答话,朝杨明宣拱手道:“先生知道怀瑾的家人来了,正好一起用午饭,杨小姐请吧!”
  杨明宣也不推辞,拿起早上买好的端砚就往厅堂里走去。
  莫先生虽说自己开班授徒,但脾气却是极好的。平日有学生家人来了,莫先生也是会和他们一起用餐的,她明白亲人对自己孩子的那种挂念,虽说食不言,但她还是会讲讲他们的孩子是怎样学习、生活的。学生的家人也是十分感激。只是有一点,她的学生得自己挑,你再有权有钱,她觉得孩子资历不好或品性不端,是怎么也不会收的。莫家在大燕也算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再有权有钱,也是不敢得罪的,文人的口诛笔伐比战场上的真刀实枪更让人生惧!只是多年前一场瘟疫带走了莫家所有人的命,却只有莫致远在外游玩才躲过一劫,所以这么大宅子,也只有她与于大娘二人。
  得了哥哥嫂嫂的光,顾怀瑾今日也有幸加入到先生的小饭桌上,不过刚刚被嫂嫂教训了一顿,此刻正夹着尾巴端正姿态呢!
  莫致远今年不到三十五岁,长得风流倜傥,见杨明宣等人过来,老远就笑道:“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第 15 章
  莫致远今年不到三十五岁,一身布衣,长得风流倜傥,见杨明宣等人过来,老远就招手笑道:“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杨明宣一愣,这话是对谁说的呢?她用余光扫了眼小夫君,见他和自己一般模样,心里更吃不准,只得迎着笑脸走上去,规矩的行了一礼,道:“莫先生!”
  莫致远笑得灿烂的脸一愣,旋即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抬起的手像是习惯性一样搓了搓杨明宣的后脑勺,道:“果然是长大了,还懂礼数了!”
  杨明宣终于弄明白了,这莫先生认识的人正是自己,可是在她记得的记忆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
  莫致远见她模样就知道忘了自己,却浑不在意,说道:“也难怪你不记得,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说着眼睛就瞟到了一旁水水嫩嫩地顾木子脸上去了,忙抻了抻长衫,殷勤地走过去主动行礼道:“致远见过公子,不知公子芳名?”
  顾木子就傻了,半张着嘴愣在那里。
  于大娘望天无语,将凑得极近的先生拉回了半步,道:“这是杨小姐的夫君!”
  杨明宣不知何故,心中极为不爽,牵起小夫君的手,道:“木子,还不见过先生!”
  顾木子这才回神行了礼,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放刚才的场景,自己这是被妹妹的先生调戏了?
  莫致远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瞪了杨明宣一眼,酸不拉叽地说了一句:“小丫头好福气!”
  于大娘见状,忙将几人往饭桌上请,道:“两位一大早就过来了,想必也饿了吧,快快,先上桌吃饭!”
  杨明宣也不客气,待莫致远坐下,自己就拉着顾木子也坐下了,顾怀瑾最为可怜,立在一旁添饭给大家。
  莫致远扒了两口,道:“怀瑾也坐下吃吧,是你哥哥嫂嫂,你害羞什么!”
  顾怀瑾瞪了一眼,正好顾木子听见话正抬眼看她,她忙收敛神色装成鹌鹑模样,道:“先生和嫂嫂哥哥先吃,怀瑾在旁边伺候着!”
  杨明宣没做声,这种规矩古已有之,不过是尊敬长辈的一种表现,她也不想突兀地说些什么,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吃饭。
  待莫致远把饭扒了一半,估计是缓过了饿劲,就开始说话。杨明宣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只是依旧十分不爽莫致远说两句就往自己小夫君那里送秋天的波菜的行为,虽然顾木子一直低头进餐毫无所觉。
  莫致远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诶,你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小时候长得挺可人的,不知道现在可曾许人?”
  杨明宣自上次突然忆起杨明月以后,再被人提起,心中也淡然很多,答道:“明月六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已经不在了。”
  莫致远了解地点点头,但是面上毫无悲凄之色,也不说“节哀”类的客套话,憋了半晌才叹口气说道:“他要是在多好,说不定我就有个夫君了!”
  顾怀瑾突然在一旁咳嗽起来,顾木子瞥了一眼弟弟,继续低头吃饭,不过心情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那次妻主昏过去还叫着明月,他一直当是她曾经的某个相好,原来是弟弟。忧的是妻主该有多伤心难过才会在晕倒了还喊得那么凄凉。于是偷偷地瞄了眼妻主,见她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杨明宣也偷偷地放下一只手,在顾木子腿上轻拍了两下。
  莫致远又咳嗽了两声,有些嫉妒地横了一眼杨明宣:“不要在光棍的面前亲亲我我啊!尤其是这根光棍还是一把年纪的!”
  杨明宣笑道:“先生丰神俊朗岂能比作那干巴巴的棍子,只怕是先生已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了,明宣实在是佩服得紧啊!”
  杨明宣并未问及她们是如何相识的,自己也没在脑海中搜寻到相关记忆,只是见莫致远爽朗又带点痞气,好像与自己小时候见过,还很熟悉的模样,是以也开点小玩笑。
  莫致远见她取笑也不在意,道:“果然是长大了,沉得住气了,你还记得我?”她此时才提起,便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明宣的反应。
  杨明宣见她提起正好省了自己的事,道:“先生是长辈,先生记得就行了!”顺道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里。
  莫致远也不多问了,只道:“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随母亲外出办事回来,经过南平镇,认识了你的母亲,老杨,那个时候你才五六岁吧,我和娘在你家还住了两天呢!”
  杨明宣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印象,突然想起件事,就问道:“我家的房子可是你看的风水?”
  莫致远笑了笑,道:“那是我娘看的,那个时候我年轻,跟着凑个热闹,你娘也是一时兴起,居然真去青木镇起了座宅子,呵呵!”
  杨明宣诧异了,“不是看的南平镇上的那座吗?”
  莫致远道:“我和娘去的时候你们家那宅子都在了,虽然风水也不错,但是青木镇那处地,却是胜出许多!”
  此语一出,连顾木子也停了,抬眼与妻主对视,最后又都默默地低头扒饭。
  莫致远见他们小模样,乐道:“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打眼色,当我不知道呢!听说你把南平的宅子卖了,据说,还是借了我娘的名!”
  顾木子忙从碗里抬起头解释道:“不是妻主说的!”
  杨明宣无语地叹了口气,索性一言不发,反正都卖了!
  莫致远道:“哎!人都死了,谁还能对质不成,小木子就别紧张了!”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道夹刀带要枪的视线扫了过来,又忙抓起碗扒了两口道:“杨家小夫君,食不言、食不言,快吃饭!”
  最后那方端砚杨明宣就留给顾怀瑾自己用去了,然后带着小夫君告辞离开。
  莫致远死活要送出城,并赖在马车上殷勤地为顾木子讲些镇上趣事,快出城的时候,一个学生大汗淋漓地追了过来,恨恨地看着自己的先生,道:“先生下午当真是有要事?!”
  莫致远一见到那人,几乎吓得从车上滚下来,又得作出为人师表的模样一本正经道:“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许多年后,杨明宣听说莫先生终于还是娶了夫君,听说那个夫君从前男扮女装在外读过书!当然,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杨明宣出了镇就把小夫君拉到车前,眯着眼警告道:“以后别和其他女人讲话!”
  顾木子故意皱着鼻子哟嗬嗬地奸笑了两声,颇为自得的说:“这证明你夫君我风韵尤存!”
  杨明宣扑哧一笑,这都什么乱比喻!
  他们并没有固定的行程和必去的地方,一路上就这么游山玩水的过来了。两个人整日并坐在马车外边驾车,不到一个月就黑了一圈。
  顾木子倒不在意这些,反而是杨明宣,她倒不在乎自己,只是看着小夫君脸上有点点干,早先养出的那点水润就快没了,有些心疼。
  晚上的时候,两人住进客栈后,杨明宣便找小二要了新鲜黄瓜十分得瑟地在顾木子面前晃悠。
  顾木子白了一眼,问道:“杵根黄瓜在我面前做什么?!”
  杨明宣捧过顾木子的脸轻揉了一下,道:“我的木子这么聪明,能不能猜到黄瓜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木子继续白,“黄瓜不是用来吃还能干什么!”
  “错!”杨明宣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动,笑得邪恶,道:“黄瓜还可以暴菊花!”
  顾木子一把抓过来,身体力行,咔嚓一口咬下,嘴里含糊不清道:“毛病!”
  杨明宣瞠目结舌,不过很快回复过来,贼贼地从怀里又掏出一根,“那根是给你吃的,这根嘛……嘿嘿嘿……”
  当晚,顾木子被弄得极舒服,直嚷着还要还要!
  杨明宣不自在的咳了两声,“这么叫让人误会的,你等着,为妻再切一些过来,你躺好,为妻好给你敷!”(想歪的去撞墙吧!)
  ……………………
  偶尔他们也会耽搁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好在被子等物品都带得齐全,天气不冷不热,在车上将就一夜也没什么太难过的,总归有爱的人在一起,地狱也是天堂了。
  第二日,顾木子便拿着毛巾到河边去洗漱。
  杨明宣正在收拾马车,突然听到河边木子的大叫,惊得一把甩了被子朝河边拔足狂奔,待到了河边,发现小夫君正走在河水里抓着根树棍在捞什么。
  杨明宣连裤角也懒得挽,直接下到水里将木子一把打横抱在怀里才觉得踏实一点,心里有怕,有担心,责怪道:“跑到水里做什么?滑倒怎么办?着凉怎么办?”
  顾木子却顾不得那么多,在她怀里还拿着树枝挣扎道:“快救人!”
  杨明宣先把木子抱回岸上,木子道:“快救人,是那个举人,刚从上面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才是王道!
  再不废话。
  第 16 章
  杨明宣见小夫君安全了,这才扎进水里将那人捞了起来,开始施救,待到举人吐了几口水后,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救活了她也懒得管,这么一折腾连肚子都饿得叫得欢。
  杨明宣见那人这样也没法赶路,换了衣裳索性支了锅凑合着煮点东西吃,顺便也将衣服挂在枝上晾起来。顾木子特意嘱咐煮得烂些,两人吃完后他就端了碗爬上马车去看那举人,原本应该是杨明宣来的,只是不知道她闹什么脾气,觉得心烦,顾木子怕人刚救起来别又饿死了,就撂起帘子进去了。
  赵心远皱着眉头又呛了两声,一睁眼,顾木子就如天神一般端着热气腾腾地碗关切地看了过来。
  “你醒了?”顾木子的声音天生软糯,又因性情倔强,那声音不若一般男子那般妖娆,却又别有一番滋味,还略带磁性。
  赵心远的心又晕了,支撑着身子就这么迷迷瞪瞪地看着顾木子。
  杨明宣并未走远,听见动静就知道人醒了,朝车里一看,那人居然眼冒桃心地盯着自己的小夫君,心里一下火就大了,才刚出了莫致远的魔眼,这又不知道掉进哪里了,只得咬着牙小心从顾木子手里端过碗,说道:“你去透个气吧!”
  顾木子莫名其妙看了妻主一眼,先要她来偏不来,这会儿又凑上来,懒得理她,说了声“小心烫”就下车了。
  杨明宣见小夫君背过身走了,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眼一下就冷下来,把还有些烫的碗一把塞进女人手上,“吃饭!”
  赵心远的心完全跟顾木子一起飞出了车外,揣在怀里的碗也不觉得烫,杨明宣越看越来气,可对着刚出鬼门关的人又不好发作,索性也下车,走到小夫君身边,亲密地揽在怀里,还耳鬓厮磨起来,末了,还回头警告地瞥了一眼车里的人。
  顾木子毫无所觉,他嫁给杨明宣三年了,尤其近大半年,这般模样也不觉得害臊,便由得她去。
  可是车里的人似乎毫不介意,只盯着那略瘦的身影,其他的在她眼里,都浮云了,包括杨明宣。
  赵心远吃了些东西,整个人都热乎乎,也就好了许多,本来刚刚也只是不小心失了足受了惊,一睁眼又见了心中的仙子,这就是有病,也被她认为的顾木子这个人间仙子给瞟好了。于是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地拿着空碗下了车。
  顾木子见她过来,忙接过碗,问道:“小姐还需要吗?”
  赵心远红着脸忙摇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杨明宣黑着脸,插到两人中间,道:“不客气不客气!”
  赵心远根本就不鸟她,绕了一步,依旧情深满满地看着顾木子,道:“公子真是观世音降世,上次也多亏公子相助,心远才不至于露宿街头,公子在此请受心远一拜!”说着又拱手大拜。
  杨明宣双眼恨不能瞪出火来,又插到中间,道:“不客气不客气!”
  顾木子看妻主的样子在外人面前只能憋着笑,对赵心远说:“小姐客气了!”
  赵心远道:“公子善良,是心远的福份,公子若是不嫌弃,就不要称我小姐了,公子可直接叫我心远,恕心远唐突,请问公子芳名?”
  杨明宣真的怒了,一把挡在小夫君面前,冷道:“有完没完?!”
  赵心远似乎这才看到杨明宣,不解地看向顾木子,“请问这位是……”
  杨明宣拉了拉正欲说话的小夫君,道:“不知小姐问我家夫君的芳名是作何啊?”
  赵心远听了这话,有些失落地看了眼顾木子,可一对上那善良清澈的眼神,心里又跟霍出去一样,道:“上次烦公子相助,在下想只是想报答公子。”
  杨明宣道:“不用报答了,没死你就走吧,我们还要赶路!”
  顾木子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妻主,别人好歹刚刚死里逃生,怎么这么快就撵人走呢,起码也要等人衣服干了再走啊,这举人身上穿的可是他亲手缝给妻主,他舍不得给别人穿走!
  赵心远见他们二人如此模样,直觉得善良如公子这般美好的男子,怎么就配上了个这么粗俗不讲理的女人呢?真是暴殄天物,心里打定主意,便把期望放在不久后的科考中,她一定要考个好成绩,有钱有权了,便能报答恩人,她一定要救公子于水火!
  心里有了计较,再次可惜又深情地看了一眼顾木子,依依不舍地走了。
  顾木子也是依依不舍,当然,他是舍不得那套衣衫,杨明宣见此情形心中不快,闷在一边吃干醋。顾木子见完全看不到衣服的影了,回过头就拧住杨明宣的耳朵,“你就不知道再等等啊,那衣服我花了好长时间长做好的,你就让她穿走了!哼!”
  杨明宣捂着耳朵叫饶,嘻皮笑脸道:“原来木子是舍不得衣裳啊,那我们追上去,让她脱了!”
  顾木子听完一回味,眯着眼下手更用力,吼道:“好啊!你还当我舍不得什么!”
  “为妻错了,为妻错了,为妻再也不敢了…夫君大人饶命,饶命啊……”两人就这么在河边笑闹着。
  闹得累了,杨明宣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又觉得不舒服,干脆躺下,顺手把木子一拉,让他枕在自己的肚子上,一起看着天空。
  顾木子道:“刚才还急吼吼的要离开,这会儿怎么不走了?”
  杨明宣道:“急什么,那人刚走,与我们方向一样,我们这会儿驾着车赶过去肯定又会碰到,懒得理她!”
  顾木子翻过身,趴在妻主肚子上笑道:“不知道你别扭什么,不想理就不理是了!”
  杨明宣装作轻挑的样子挑起小夫君的下巴,道:“我怕我看到她一冲动把她衣裳给扒了!”
  顾木子也来了兴致,双手捧心故作惊慌道:“妻主大人,您喜欢女人啦!”
  杨明宣一挑眉,反身将顾木子压在身下,嘿嘿坏笑两声,很粗鲁地就去扒顾木子的领口:“哼!胆子不小,今天让你看看,为妻是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顾木子知道这片地清静,他们住了一夜也没见个人,便也大胆,学着刚才杨明宣告饶的模样惊慌失措地捂着领口道:“不要啊~妻主不要啊~木子知错了!”
  此时两人正在兴头上,杨明宣背着身子,顾木子又被她压着,遮住了,只听背后有人大喊一声:“你这贼人,快放开公子!”
  杨明宣就觉得后脑一懵,失去了知觉。
  赵心远十分嫌弃地连拖带抓地把晕过去的杨明宣拽到一边,扶起顾木子焦急地问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顾木子吓了一跳,扑到杨明宣身上查看伤势,并没有出血,杨明宣只是后脑疼得很,很快就醒了。
  顾木子扶她坐着帮她揉着脑袋心疼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明宣一抬眼就看到那该死的女人,火冒三丈,指着赵心远就吼道:“你他妈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顾木子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地给妻主揉着,他都快心疼死了,哪里顾得上不相干的女人!
  而这事在赵心远看来,越发坐实了杨明宣是个粗暴无礼的家伙,而顾木子便真是那仙子下凡,被人这般虐待还顾念她的伤势,真是人间难得!她在心里又下了个决定,等她有权有势了,一定把公子娶回家,她不会介意他曾有过妻主的,她会真心对公子的!
  赵心远想到这里,便觉得一刻钟也不能丢下公子,于是依旧情深款款地从杨明宣脑后捉住顾木子的手,道:“公子,你跟心远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这种女人不配你!”
  顾木子见她还敢招惹自己,穿走衣服的旧恨,伤了妻主的新仇通通涌上心头,抄起刚刚赵心远夯杨明宣的树棍,就朝赵心远抽了过去,吼道:“滚!”话说,那棍子还是他早上在河边捞这女人时候特意捡的一根较粗的,想不到救了这种人!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赵心远,她走到半路,突然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想必肯定是那邪恶的女人的,她觉得脏了自己纯洁的躯体,想要换回自己的衣裳所以才回头的,哪知就见了那么一幕!杨明宣并不是长得仪表堂堂地那种正派人士的模样,相反,因着以前的一些作为,对上了现在的灵魂,让人一眼看去,却有种亦正亦邪的模样。而十分凑巧的是,赵心远每次见杨明宣,总是在“欺负”她心目中的仙子,这能不让她往坏处想吗,作为正义的读书人,当然路见不平,捡棍相助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恩人被人欺辱啊!
  虽然此刻仙子般的公子也吼自己,可她觉得,那是因为这个邪恶的女人在旁边,公子肯定是怕女人伤害自己,所以故意装作凶狠的模样来对自己,公子太善良了,说什么她也不能把善良柔弱的恩人公子留在虎狼身边!
  于是,更加卖力地拉顾木子,“公子,你不用怕她!等我考了状元,一定会将她审之以法的!”
  顾木子惊呆了,这人脑袋里是在想什么,抽都抽不走!于是恶狠狠道:“你敢!她是我妻主!”
  赵心远心中更是悲凄,就因为这个邪恶的女人是仙子的妻主,所以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对待她的仙子,于是更加坚定道:“公子,你放心,心远一定会让她给你写休书的!”
  顾木子愤怒了,站了起来,卯足了劲扬起棍子朝赵心远后颈打下去,“毛病!”
  赵心远很坚强,顾木子手劲不大,这一下没将赵心远怎么着。
  而赵心远看顾木子的眼神越发炽热,仙子那焦急的眼神,一定是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不行,她怎么能走?她绝不能丢下仙子一人!
  杨明宣自己揉了一会儿才算回过神来,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拉过赵心远,举着拳头瞄准,照准鼻心一拳挥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 17 章
  杨明宣哼哼冷笑两声,没见过挖墙角还挖得这么义气凛然的,这不是欠揍是什么!
  顾木子轻轻摸了摸杨明宣还竖在半空的拳头,皱着眉头道:“疼不死你,不知道用棍子啊!来,我摸摸,疼不疼?”
  杨明宣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还红着眼的小夫君,抱到怀里,叹口气无奈道:“以后得把你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瞧见了!”
  顾木子捏着小粉拳哼了一声,看了眼地上晕倒的人,问道:“她怎么办?”
  杨明宣有点犯难,扔下她吧,倒没什么危险,可这也太不地道了,带上车等她醒吧,她也不愿意,着实有点为难。
  “不然,就在这里等,等她醒了我们就快马加鞭的离开!”顾木子说这话的时候杨明宣蹲下去查看了一下赵心远的伤,鼻孔里出了点血,流了些出来,一左一右画了个“八”字胡在脸上,那面目看上去更加猥琐可恶,恨不能再揍上一拳。
  “不行!醒了又没完没了!你等一下,我把她拖到一边,咱们先走!”杨明宣说着就把赵心过往干净点的地方拖去了,这身衣裳算是彻底废了。
  顾木子上了车,左右看了看,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有事,道:“宣,走吧!”
  杨明宣这才挥了鞭子离开,顾木子就一直并坐在旁边帮她揉着后颈那一片。
  起初买这辆马车的时候,小马还瘦不拉叽的,这几个月跑下来,小马是长得又膘又壮,平日在野外,杨明宣也不再拘着它,缰绳一卸便由得它去撒野,玩累了,最后它也会自己溜回来。
  如此一路向北,夏末时节,两人便进了京城。
  入京没几日,顾木子的脸色就一日差过一日,时常躺下就不想坐着,坐着就不想站着,连平日喜欢逛逛的闹市也不去了,整日窝在客栈睡觉。
  杨明宣以为他是累了,先是由着他昏天暗地的睡,过了几日见他还是不动,当是小夫君不喜欢这里,说如果不想呆在这里,就可以继续向北,不出半月就能去塞外,那里兴许别有一番景致。
  顾木子翻了个身,懒洋洋道:“懒得动,再呆些时吧!”
  杨明宣没做过母亲,上辈子准备要孩子的时候正是事业刚刚有起色的时候,她与丈夫两人忙得一个星期也见不上一面。这会儿又没个长辈在身边提点,两个傻瓜就么一个睡着,一个陪着躺着,愣是没往那方面想。
  这么糊里糊涂地窝了小半个月,杨明宣这才发现不对劲。顾木子是吃过苦的人,从不挑食偏食,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见什么都不爽,这个不吃那个不爱,还时不时恨恨地念杨明宣两句。
  杨明宣就拿京城的美食诱惑他,希望他能出去转转,这样心情也愉快些,可顾木子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说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买回来吧!”
  杨明宣只得挫败地一个人出去买好吃的回来。
  杨明宣挑的这家客栈,那是物美价廉,住得舒服又不花多少钱。她前脚离开客栈,一个灰扑扑地人后脚就进来了,走到柜台前道:“住店。”
  掌柜拿起笔,记录道:“小姐贵姓?”
  女子拿出路引,道:“敝姓赵,赵心远。”
  若说,赵心远是真跟他们有缘。不过后来杨明宣与她对饮的时候这么恨恨地来了一句:“就真是有缘,那也是孽缘!”
  杨明宣这几日将京城大街小巷转了个遍,她看着小夫君有点难受也心疼,尽力的满大街搜寻他可能喜欢可能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带回去。
  街上男男女女,人来人往,她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也不在意那些路人,只是偶尔找人找听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希望能合小夫君的口,也不知这几日他是怎么了,平日就是那个来了也没见他这么怪脾气的。
  杨明宣无聊,一个人逛着实无趣,便东瞟瞟西瞄瞄,正好看到路边首饰摊上的一对耳坠,一眼便喜欢上,“木子带上肯定好看!”心里这么想着就去拿那对耳坠,刚摸上去还来不及提起细看,一只洁白修长的手也同时去拿,比杨明宣晚了一步来不收回,就这么覆到杨明宣的手上,柔若无骨。
  杨明宣诧异,抬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貌美男子,一身淡青长裙,脂粉不施,出尘脱俗地立在这闹市中间。
  对方也是吓一大跳,忙收回手,尴尬地朝杨明宣笑笑,却还是红着脸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杨明宣也不知说什么,笑了笑便去看手上的耳坠,是一对弯月形,虽然只是银饰,但是做工却是不错的,杨明宣越看越爱。
  小贩刚忙完另一个客人,回头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是我爷爷亲手做的最后一对耳坠了,而且价格公道!”
  杨明宣极是喜爱,问道:“我要了,多少钱?”
  一旁的男子却急了,脸上更红,只是盯着那对耳饰,又不说话。杨明宣只顾问价,也没注意刚才的男子没走。
  小贩是个实诚人,见对方爽快,她也报了个实价,杨明宣二话没说付了钱就离开,没注意身后的情形。
  男子不舍地看了眼杨明宣离去的背影,问小贩道:“刚才那样的耳坠,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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