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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成说(女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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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一听,摇了摇头,道:“你在官场也混了一年半年了,怎么还什么都不知道,那苏白是五皇子和六皇子的表亲!”若不是恩师李大人把这人托付给自己,她才懒得操这份闲心!
得了这个指引,知县便分三路人,一路沿街督促清扫,一路上青木山通知并戒严,等待皇子驾到,另一路她亲自己带着到苏府。
苏白听说君宇曦要来,县衙要征用自己的房子,他也同意了,配合知县大人带来的人工作。
再听说是二月初二来便愣了一下,他已与顾木子约好,那天带着孩子一起上山为杨明宣祈福。便问道:“大人,二月初二正是民间踏青的时节,往年大家都是去青木山上拜神,如今为了不冲撞皇子肯定会错开,那……”
知县笑道:“五皇子宅心人厚,已在信中讲明,他是微服私访,千万不能扰民,所以百姓还是可以去的,只是本官为了安全起见,便做了些安排。”
苏白想了想,道:“大人,您这样让官兵把守,百姓肯定不敢上山的,到时万一五皇子不悦,觉得您惊扰了百姓,怪罪下来如何是好?草民有个主意,竟能保护好五皇子,也能不让五皇子发觉您是在刻意护驾而扰了百姓,不知大人觉得如何?”
知县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妥,听说有好主意马上追问。
苏白道:“青木镇是小镇,一向太平,五皇子到这里来肯定随行的也有侍卫护卫,大人只需让县衙官兵穿成普通百姓的样子隐在人群中,暗地保护皇子,也是一样,就连寺中也可以让人扮作香客,随时保护在皇子身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苏白是有私心的,这一年多来他时常和红莲去看顾木子,偶尔也支使宫纤云过去把脉,虽然身体已恢复,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神中不复往日光彩,就算抱着孩子,也看不出喜乐。所以便想趁他近来好了些,还肯让孩子亲近,便想带他到曾经去过的地方走走,总好过他一人在家胡思乱想。
孩子已经一岁两个月了,会在地上撒着小胳膊小腿四处崴了,还会开口喊人,粉粉嘟嘟的小模样惹人爱极了。只是顾木子似乎总是看不到她,任她笑闹。大部份时间孩子都是顾父顾母照看的。
这次苏白好不容易说动一起出去,怎么也不能让君宇曦破坏了。
五皇子君宇曦前日到的青木镇,并未按知县的安排住在苏家,自己要求住在寺中了,这一来,苏白倒方便了许多。
二月初二一大早,苏白便让红莲驾着马车去接顾木子。
在顾父顾母的再三要求下,顾木子才抱了女儿一起。好在孩子乖巧,大抵看出来爹爹心情不好,不哭不闹地窝在红莲怀里把玩着他肩上垂下的一缕发丝。
苏白在青木山山脚下等着他们。
顾木子下车向上仰望时,想起前年这个时节。那时妻主还在自己身边,他偷偷带了些供品,想祈求上苍能赐给他一个孩子,那时妻主还坏坏地笑道让自己求她……
“小心!”苏白一把抓住顾木子,想起前年那个时候,自己拉了杨明宣一把,倒把脚崴了的事,笑道:“怎么每次在这里你都要跌一下?”
话一说完,同行的人都是一愣。
苏白怕顾木子想起杨明宣而难过,接过红莲手中的孩子,道:“快看,爹爹还没有你走得稳呢!”孩子被苏白逗得咯咯直笑。
宫纤云在一旁护着一大一小两个人,顾木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中,这样的一幕,不该是自己和妻主孩子在一起的么?可是如今,宣,你又在哪里?
君宇曦拜过神后便在寺庙后山上登高看景。一名女子拎着扫把打着哈欠来到这个略为偏僻的地方,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
君宇曦转身,看她穿着似乎是寺庙里的俗家弟子,又见她一直半睡半醒的模样,笑道:“师傅这是在扫地?”
杨明宣刚打了一半哈欠,生生被人打断,不高兴地眯着眼扫了对方一眼,道:“不然?”
君宇曦此刻作平民打扮,身边侍卫也都隐到暗处,是以看不出身份,只是摇头笑道:“佛门无净地啊!”
杨明宣不知他是嫌自己地没扫干净,只当他觉得自己扰了他的清闲,瞥了眼道:“清静自在人心!”只是此“静”非彼“净”。
君宇曦再不做声,往悬崖处走了几步,抬手撑在一棵树上往下看去,道:“原本以为能在这里为弟弟祈福,看来,是我错了!”
杨明宣忙一把将他拉了过来,道:“什么眼神,你看不出那是棵死树啊?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君宇曦一惊,隐在暗处的侍卫险些冲了出来,听清对话后又不动声色退了回去。
背对着她们的杨明宣并没有发现这些,君宇曦回头仔细看了眼刚才自己撑的树,果然是棵死树,刚才还以为发芽抽条的树枝不过是旁边紧挨的树长得太开,插了过来让他产生的错觉。
杨明宣把他拉过来就松了手,捡起丢在地上的扫把又有一搭无一搭地扫起来,见男子还盯着那棵树看,便道:“求神不如求己,我天天在大殿里求观音让师傅放我下山,师傅不也没答应?”
“你没下过山?”君宇曦一惊,他从小被束在宫里,鲜少出宫,对民间也是极好奇的,每每都是寻许多理由,才能得到母皇的同意,只是时间太短,看不到什么有趣的,这次若不是宇晨有了身孕,前些时又有朝臣上折子,说宿州出了祥瑞,他怕是也来不到这里的。
杨明宣无奈地叹口气道:“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下过山!”
“这样,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带你下山!”君宇曦当她说的是自出生就没下过山,心里便有点同情,他一直当自己生在皇家才是身不由己,想不到平民百姓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杨明宣先是一愣,狐疑地看了男子一眼,道:“师傅不会同意的。”
君宇曦笑笑:“我自会让你师父同意,你愿不愿意下呢?”
杨明宣想了想,又仔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她只知这是个女尊世界,平日师傅也不让自己到前殿去做事,除了寺里的人,她见的人并不多。但眼前这男子不娇不媚,形态自若,虽然一身布衣,但言语行止间都有种高贵脱俗的感觉,想起前几日官兵带的话,立马反应过来,明白对方身份,但却不挑明,只是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听师傅的话吧!”
君宇曦见她畏首畏尾,也不再与她说话,道了声告辞就离开了。
杨明宣便接着来来去去扫那巴掌大点的地方。
苏白一行人上得山来,便一起到前殿上香拜佛。
顾木子抱过女儿,往后山上行去。那年,他与妻主在后山那棵树下亲热。
顾木子找到那个地方,将女儿放在旁边的石凳上坐好。那时他被妻主抱在怀里,妻主说:“以后再也不抛下你!”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凳子上凉凉的,小东西还在穿开档裤,只是屁股后绑了个厚厚的抱兜遮住,但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凉凉的,她便自己蹭了下来,往后面崴去。
杨明宣坐在一旁半眯着眼打盹,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进来,往前一冲,被地上突起的小石子绊倒摔在地上。好在眼下还有寒气,她家人给她穿得较多,摔得倒不疼,只是小东西用手撑在前面,许是擦破了些皮,掉着眼泪在地上滚了滚,自己滚了起来。
杨明宣看得直乐,怕是再穿多一些,这小家伙都滚不起来了。
小东西起来看看掌心,蹭破了些皮,可是外公不在这里,又不能哭,看着破了的手掌又不知道怎么办,瘪着嘴四处望。
杨明宣一把抱起她,轻轻拨开小家伙的掌心,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笑道:“小家伙,横冲直撞的!你爹娘呢?”
顾木子回过神来,突然发现孩子不见了,心中某个地方一点点被唤醒,开始急着找了起来,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就见一个女子抱着自己的孩子在逗弄。
杨明宣发现怀里的小家伙往外在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转身一看,见一名男子站在树边看着自己。
杨明宣笑了笑,对顾木子说:“这是你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啊双更~~~‘‘
第 41 章
杨明宣笑了笑,对树下的男子说:“这是你的孩子?”
顾木子看着眼前心心念念的女子,皱着眉头笑了起来,伸出手,道:“宣,跟我回家吧!”
杨明宣将孩子放到地上,冲小家伙努努嘴,蹲下来护着她转身,笑道:“小宣宣,跟爹爹回家咯!”
哪知木子根本就不接孩子,径自向前牵起杨明宣还伸在外面的手,将她拉起来,靠进她怀里,道:“宣,跟我回家吧。”
杨明宣一愣,拍了拍跑进自己怀里的男子,道:“施主,这佛门清静地……”
顾木子苦笑着抬起头,忆想前年的对话,道:“为夫怎么不知道妻主皈依了佛门?”
杨明宣脑袋一晕,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可再看看还贴在自己身上的人,顿时头疼,这要是让师父看到,不又得在这里多扫半年的地啊,忙将人往外拉了拉,道:“有话好好说,不要站这么近嘛!”
顾木子不管,埋下头环住妻主的腰贴得更近,哭道:“回家吧,宣,我们回家吧!”
杨明宣这才发现男子口中的“宣”不是在叫那个小家伙,而是在叫自己,喜道:“你认识我?”
顾木子哭湿了衣襟,“宣,我们回家……”
杨明宣叹气,“你不要总是这一句!”
苏白抱起蹲在一边玩石头的孩子,抬眼看去,就见顾木子被一个女人抱着,正欲发怒,却见女人竟然是消失了一年多的人,惊道:“明宣?”
杨明宣更惊,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怎么来个人都认识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苏白将孩子递给随后而来也一脸诧异的红莲,激动的拽住杨明宣的长袖。宫纤云脸一沉,不动声色将那手掰了过来,握在自己手中。
“我一直在这里。”杨明宣皱眉,将顾木子往外拉了拉,道:“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顾木子倒底没有女人力气大,还是被推开,看着眼着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女子,喃喃道:“宣,我是木子……”
“啪!”苏白听了这话抡起手就一巴掌煽了过去。这一巴掌他用了全力,杨明宣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杨明宣黑着脸皱着眉,丢下一句“不可理喻”就从地上捡起扫把转身离开,若不是她看出对方是男扮女装,早一巴掌还回去了,容得他撒野!
“你还想去哪里!”宫纤云提起轻功就掠至杨明宣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杨明宣扫了她一眼,理也没理,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宫纤云气极之下使了内力反手抓住杨明宣的肩往后一甩,杨明宣大惊,突然不知哪里蹿出一个人影,接住杨明宣在半空回旋一转,落回地上。
“师父!”杨明宣舒口气,好算没被人摔烂。
住持对众人合手念了声“阿弥陀佛”。苏白横了一眼宫纤云,马上回了一礼道:“大师!”
顾木子眼里谁都看不到,走到杨明宣面前,伸了伸手,又不敢去牵,小心道:“宣,我们回家吧!”
杨明宣正欲解释,住持拉住她,摇摇头,道:“明宣,你跟他回去吧!”
杨明宣大惊,“师父?”
住持笑笑,道:“你不是一直念着要下山吗?现在就走吧,跟这位施主一起走吧!”
杨明宣还要再说什么,住持摆摆手就朝宫纤云他们走去。
顾木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又连忙松开,道:“宣,我们回家吧!”
杨明宣叹口气,自她醒来,这住持师父就一直神神叨叨的,之前不让自己离开,就算半夜偷溜也会被捉回来,如今她说要让自己走,怕是也留不下了,再看了眼旁边小心翼翼的男子,皱眉问道:“我是你什么人?”
顾木子见她不再拒绝自己的拉扯,便捏着袖子不松手,道:“妻主,宣是木子的妻主。”
杨明宣醒来后发现自己模样变了,便想着说不定有一天这人的亲人会找到自己,也算做了准备,只是她当自己还未婚,突然平空来个男子深情款款地对着自己叫“妻主”,她有点接受不了,可是既然用了别人的身体,权当报答,也要照顾好她的家人的,这么一想也就算是默认了,便道:“那我们走吧!”
待她回头想与师父说一声的时候,才发现刚才的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顾木子也不管其余的人去了哪里,喜眯眯地牵着她的袖子,道:“宣,我们回家!”
杨明宣知道是师父带他们走的,也就没什么不放心,跟着这个自称是“木子”的男子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时候,顾木子将帕子打湿,递给妻主敷脸。
自杨明宣消失后,顾木子便独自搬回青木镇居住,孩子就交给爹娘在照顾,偶尔回一趟顾家村。他并不想看见孩子,顾父顾母担心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劝过他回来住一起,他却怎么也不愿。
杨明宣跟着他回到青木镇的宅子的时候觉得极眼熟,想许是这身体原本的记忆,倒也没多想。
顾木子见她愣在院中,道:“宣,你饿不饿?我去做饭吧!”
杨明宣跟上,道:“我帮你吧!”不知不觉就走在前面,轻车熟路的进了厨房。
顾木子突然拉住她,不好意思道:“这几日家里都没做饭,也没有菜……”
杨明宣一愣,扫了眼厨房,只有墙边歪着几棵焉头耷脑的大白菜。杨明宣挽了挽衣袖,道:“走了这么远的路我也饿了,出去吃麻烦,家里有面粉吗?我来做吧!”
顾木子拿出面粉,问道:“你是要做面疙瘩吗?”
杨明宣挑眉:“师父说你们这儿没这个吃法的,你怎么知道?”
顾木子低下头,回忆起以前的点滴,淡淡道:“你做过的,我记得的。”
杨明宣没听清,转身捡起一棵大白菜,开始动手一片片掰开,顾木子在一旁帮忙。
杨明宣见他不似在山上那般只说一句话,便问道:“你没有认错人?我真是你妻主?”
顾木子隐了隐泪水,看了她一眼,道:“你左腰侧有颗痣。”
杨明宣连忙捂住腰身,红着脸呵呵笑道:“你不用说得这么直接,我只是确认一下。”
“我们成亲多久了?”
“四年,宣,我们成亲四年了。”
杨明宣听他这么亲热地叫自己有些不适应,道:“不好意思,我都忘了。”
顾木子摘菜的手有些发抖,竭力稳住声音,道:“没关系,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你不记得了的,我也记着。”
杨明宣心中一疼,不由自主伸出手,抚上男子的脸廓,柔声道:“让你受苦了。”
顾木子闪着泪水握住妻主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哭道:“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杨明宣被泪水惊醒,忙抽出手接着摘菜,不自然道:“你不要生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杨明宣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会儿,她一时也想不清,索性先不想,便去生火烧水。顾木子抹了泪水,转身打水洗菜。
到了晚上,顾木子将水盆端到房里,蹲下身子道:“我帮你洗脚。”
杨明宣有些别扭,往后退了退,道:“我自己来吧!”
顾木子笑道:“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我来吧!”
以前,都是杨明宣打了水端到他脚下,一边挠痒痒一边给他洗的。如今她虽都不记得了,但他都记得,自妻主离开以后,他越来越想念那些温暖的回忆。
杨明宣见他虽然在笑,但眼底满是忧伤,不过是在强颜欢笑。便自己端过水,到另一边凳子上坐下,道:“你不要太难过,我们慢慢来,现在我还是自己洗吧!”
顾木子也不强求,拿着毛巾候在一边。
真正睡觉的时候杨明宣才为难了,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唯一的床,进退不得。
顾木子铺好被子,过来牵她的手,他今天试探地牵过许多回,到现在,杨明宣几乎不会再抽开了。
“宣,天晚了,过来睡吧。”
杨明宣被拉到床前,道:“我看家里还有其他房间,不如今天我先去别的房间睡一晚?”
“宣……”顾木子知她虽然忘了事,却一如继往心软,也不多说,就这么弱弱地唤了一声。
杨明宣抚额,看了看床上的被子,道:“我一个人睡习惯了,床上正好两床被子,不如我们分着盖吧!”
顾木子应了声,又将被子分开,自己先钻进里面,道:“快睡吧!”
杨明宣退无可退,硬着头皮也爬了上去。
杨明宣在山上住了一年多,虽然整天都是扫那片地,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规律得很,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顾木子这一年多来,几乎夜夜失眠,如今妻主虽然回来了,却忘了所有前尘旧事,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小心地掀起妻主的被子,偷偷钻了进去,又怕将她扰醒不敢太大动作,待感受到她的心跳就在耳边时时,伸出手轻轻抱住她,这才安稳地睡下。
第 42 章
杨明宣醒来时,感觉颈间有温热的呼吸,心中一惊,突然想起昨天夜里跟人同床共枕,定了定心神,低头看看抱着自己的人,只看到一个黑黑的头顶。
杨明宣摒着呼吸不敢有太大动静,轻轻提起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一边,自己掀开被子下床。转头去看床上的人的时候,却见他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又过去扯过里面的被子准备给他盖上,触手却是冰凉,她心里一惊,难道他一整晚就是这样睡的?又伸手探了探,被子里一点温度也没有,只得将自己温温的被窝给他盖上。
“何必呢?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也不认识你,你这样执着也是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只能代替原来这人好好照顾你,夫妻情份,怕是给不了你了。”杨明宣叹口气,穿好衣裳洗漱去了。
青木镇的人都是一大早起床赶集,到了中午集市差不多就会散,所以想买东西还得趁早。杨明宣想着今日得去买些菜,习惯性走到柜前打开抽屉,里面有些散碎银子,她取了些,见那男子还在睡,也没叫醒他,拎着篮子就到集市上去了。这一切做得极自然,直到买完菜回来的路上,她才纳闷自己怎么知道银子放在那里的。但是这么一想,她又放心了,看来那男子还真是自己夫君!
顾木子迷迷糊糊还没全醒时,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一片空荡,整个心也空了下来,再真实的梦,只要睁开眼就是虚幻了。他闭上眼,如果长眠不醒就能和妻主在一起的话,他也不介意。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我的木子能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有一天我又回来了,找不到你怎么办?”
……
每每想到这时,妻主的话就像咒语一样回荡在自己耳边。顾木子捂着耳朵埋进被子里,哭道:“你不在,我一个人怎么活着?我还在这里,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我要去哪里打能找到你,宣……”
杨明宣进了院子见大门还是自己出去的模样,想着人可能还没醒,便轻手轻脚进了厨房做早饭。可是早饭都做好了,缸里的水也挑满了,柴也劈好了,却还是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
杨明宣端着饭菜进了房,放在桌上,见床上鼓鼓的一团,那男子把自己裹在里面了。
杨明宣好笑地走过去准备叫他起来,想了想又不知道对方姓什么,昨天称他“公子”就挨了一巴掌,她今天就想换个说法,忆起这男子自称“木子”,她便抬手拍了拍被子,道:“木子,木子?起床吃饭了!”
顾木子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大惊之下便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来,只是前天晚上两床被子分开,他一早又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最后把自己裹了进去,一时倒不知该从哪里钻出来了。
杨明宣见他动了,便转身给他打水洗脸,昨晚男子给她打水洗脚,她想礼尚往来总是不错的,便出去了。
待顾木子挣出来,屋里哪有人影?他颓然的坐回床上。
杨明宣将洗脸盆放在门边的架上,取下毛巾搭在一边,见男子坐在床上发呆,便道:“木子,起来洗脸吃饭吧!”
顾木子回头,见妻主就站在门边,激动得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只着单衣光着脚冲过去扑进杨明宣怀中:“你去哪里了……”
杨明宣没个准备,直接被扑到门上一撞,又怕对方伤到,只得稳稳接住:“小心!”只是怀里的人身子一软,就往下滑去,杨明宣忙抱住,低头一看,居然晕了。
杨明宣把人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就出门请大夫去了。
顾木子再次醒来时,杨明宣正端了药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醒了!”说着就将药递他转身去拿什么了。
顾木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生怕她又从眼前消失,杨明宣捡了几颗蜜饯过来,见男子还盯着自己,笑道:“这药挺苦的吧?你喝吧,我准备了这个!”说着就摊开掌心,在他面前晃了晃。
有些人,就是遗忘了所有,却本性依然,一如她手中紫红的蜜饯,千百年不变。
顾木子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大口药,望着杨明宣,道:“你喂给我吧!”
杨明宣一愣,见他双手抱着碗,笑了笑,像看穿小孩子的把戏一样,拈了一颗送进他嘴里,道:“果然就是个孩子!”说着还揉了揉男子的头顶。
顾木子含着蜜饯眯着眼笑了,宣,我陪你重来一次又何妨呢,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精神好些没有?要不要下床一起吃饭?”杨明宣见他将药喝完,接过碗放回桌上问道。
“嗯,木子下来吃。”说着便要起身下床,杨明宣见他样子虚弱,又过去将他按下,道:“算了,大夫要你多休息,你还是躺着,我喂你吧!”
顾木子就窝在被子里让她一口一口地喂着自己。
杨明宣在心里叹口气,小心喂着,她发现自己自下山后叹气的次数比在山上还多,这男子对他的妻主情根深种,可自己一个重生冒牌货,怎么承受得起这样的情爱?
杨明宣收拾好屋子,就坐在房间里发呆,好在她在山上这么发呆也发了一年多,并不觉得无聊,只是闷在房间里有些难过,刚想动一动,床上的人就动了,她只有坐好,笑笑道:“我动动腿!”
她一离开男子的视线,男子便急得鞋袜不穿四处寻她,她就不敢再随意走动,老老实实杵在男子眼前。
顾木子打了个哈欠,却死撑的睁着眼不睡下,杨明宣在一旁都看得犯困,见他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湿意,哭笑不得的走到床前坐下,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着好不好?”
“我不困!”顾木子忙坐正眨了眨眼,试图将磕睡虫赶走。
杨明宣不知他这一年来都没安稳睡过,只想着大夫的嘱咐,要多休息,便拍了拍被子,道:“可是我困了,要不一起睡会儿吧!”
顾木子忙往里挪了挪,笑道:“好!”
杨明宣忙拉住他不让他往里睡,道:“你这刚捂暖就别往里面去了,我睡里面吧!”说着就脱了外袍上了床,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顾木子这才肯躺下,可还是睁着眼盯着她。
杨明宣伸出手摸进顾木子的被子,找到他的手牵在手中,道:“闭上眼睡吧,你牵着我,我哪里也不去,陪你睡觉,好不好?”
“嗯。”顾木子这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杨明宣也有些困,牵着这个几乎还算陌生的男子的手居然也睡着了。
杨明宣是被尿憋醒的,她看着身边睡着酣甜的男子还紧紧地牵着自己,急得满头大汗,想要不惊动他抽出手似乎是比较高难度的动作。
正在她咬牙皱眉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顾木子醒了,见她这副模样,问道:“怎么了?”
杨明宣有些不好意思,可实在憋不住了,红着脸道:“我……我想更衣……”
顾木子一愣,旋即明白,眨巴着眼不解道:“你去啊!”
杨明宣动了动手,还是被紧紧握着,顾木子这才发现是自己让妻主不能动的,忙松了手。杨明宣这才解放,连衣服也顾不上穿,冲进茅房才算松了口气。
顾木子待她回来,道:“宣,你不用守在我身边,我没事的。”
杨明宣摇着头笑了笑,道:“没事,你要不要喝水?”她试了试桌上的茶壶,有些凉,“我去厨房烧点水,有事叫我。”
“嗯。”顾木子坐了起来,看着她出门。
没一会儿,杨明宣不放心,就回房看,见他果然还坐在床上探着身子往外在瞧。木子见她进来忙坐正,装作刚起身的模样。杨明宣从柜中取出披风给他系上,将枕头往后垫好,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道:“才着凉,穿这么少还不好好盖着,什么时候能好!”
顾木子缩缩肩,皱着鼻子笑道:“我想看看你。”
杨明宣一愣,想着厨房的柴还在烧,一时半会水也开不了,索性坐在床边,笑道:“行,我就在这儿坐着,你好好看。”
顾木子抿着嘴靠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这个渐渐熟悉的妻主,一点点变回来。
等水烧好了,杨明宣拎了茶壶进来,倒了杯开水递给顾木子,道:“有些烫,你先拿着捂捂手,一会儿再喝。”
顾木子一边点头,一边傻呼呼地将杯子送到嘴边去喝,刚刚触到唇上就被烫到,惊得松了茶杯,翻落的开水又溅到手上。
“啊!”
“怎么了?”杨明宣正转身拿自己的那杯水,回头见茶水被打翻便知他是烫到了,忙过来拨开落在被子上的杯子,抓起男子烫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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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杨明宣抓过他的手,溅到开水的地方已经泛红。
“你等一下!”杨明宣丢下话就跑向厨房,待她拿着一个小坛罐进来时,顾木子的手已经起了点点小水泡。
杨明宣小心的握住他的手,皱着眉头拿冷毛巾给他敷了一会儿,问道:“还疼不疼?”
顾木子像只小狗一样将两只手勾起垂在前面,眨着大大的眼笑着摇头。
杨明宣从罐中挖出点猪油涂到他手上,“话还没落音呢,你就烫到了!”
顾木子似乎不知疼痛,丝毫没有闪躲。杨明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就轻轻按了按那小水泡,问道:“不痛吗?”
顾木子呵呵傻笑两声,道:“不痛!”
杨明宣摇摇头叹口气,只要这个身体在他身边,怕是捅他一刀,他也会这个样子说不痛吧!
过了两日,身体已经略好的顾木子在家里扫地,杨明宣在院中洗衣。忽然就听屋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她连忙擦了擦手跑进屋,就见男子跌坐在地上。
杨明宣过去扶他起来,顾木子却站也站不稳,杨明宣只得将他抱到床上,拉起裤腿一看,膝盖到小腿的地方一片青紫。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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