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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月银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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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月心狠之言回响耳畔,挥之不去。银狐捂住耳,眼中布满血丝。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既然我银狐在你洛月心中不过绊脚之石,让你费心,或许痛快离开,放你自由会更好,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咚咚咚~敲门声。
“谁?”
“是我,店小二,有您的一封信。”信?银狐一头雾水,谁会给自己写信?
门一开,小二的憨笑便印入眼帘。银狐刻意低下头,额前发丝正好挡住发肿的核桃眼。
“是何人送来的?”银狐目光闪躲。
“是宗府的家丁。”小二继续嘿嘿傻笑。
宗府?银狐一把夺过书信,摆了摆手。小二会意,识趣地关上了门。
宗府送来的信?是何人?沧励?还是洛月…想到这,银狐急不可耐,连撕带抓,一把扯出信,摊开,信上简简单单写着一句:
“见信请于城外树林一聚,有事相谈。
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银狐觉着刺眼,没好气地甩开信纸。
新婚燕尔,为何又约我至树林,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银狐疑惑重重,百思不得其解。可不解归不解,心却早已飞到了洛月那,顾不上何由,银狐一把抓起书信,夺门而出。
“圣姑前辈,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魔尊之女与城主已然成婚,寒石之事板上钉钉,再无可议。连日来找寻洛月下落无所得,就算继续等下去也毫无收获。萧南渐渐没了耐性。
“我看还是先回蜀山。目前,我们至少知道洛月不在魔界,是安全的。”一旁的敏寻也赞成萧南所言。
桌前,圣姑眉头深锁,一语不发。
“活生生的一个人,行迹却如此飘渺,如同鬼魅。”酆都也就这么大,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洛月,萧南愁眉苦脸,自顾地叨叨。
“若是有地罗铜铃在,找到洛月就易如反掌了。”敏寻一语惊醒,圣姑萧南面面相觑。
“酆都离蜀山并不远,不如我回去请示掌门,看是否能借出地罗铜铃。”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萧南看向圣姑,等待反应。
“铜铃之事可大可小,我看我还是亲自前去比较稳妥。”圣姑终于开口。
“让敏寻随同前辈一同去吧。”
“不必,你与萧南留在酆都继续寻查,我快去快回。”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嗖地冲破窗户。
“小心!”萧南大喝一声,圣姑敏寻慌忙侧身避开,就见一把银簪直挺挺地插在了门上,身后被冲开的纸窗吱呀作响。
“从窗外射进的。”萧南冲到窗前,四下张望。窗外平静如也,并无异常。
“有信!”敏寻发现了银簪上的纸,连忙上前取下。
“是谁?”圣姑隐约想到什么。
“是…是洛月!”敏寻惊呼,难以置信。
“快拿来!”圣姑紧张地声音都颤抖,起身夺过信,仔细端详,
“没错,是洛月的笔迹!”圣姑确认这书信出自洛月手笔。
“洛月…真是洛月!这个信…信上说什么?”敏寻激动的语无伦次,伸长脖子。圣姑这才想起去看信上内容:
“圣姑
洛月一切安好,只是有些事情需待解决,未告知便擅自胡来,害得圣姑一行为己奔波犯险,心中愧疚不堪。恳请圣姑先行回苗疆,事成后洛月定会回去交待一切。
洛月。”
看完信,圣姑沉沉地舒了口气,脸上浮出如释重负的笑,边将信递给了敏寻。敏寻接过信,和萧南凑着看。
“这下好了,洛月平安无事!”敏寻欣喜若狂,萧南也会心一笑。
“这丫头也总算懂事一回,还知来信报平安。”心中大石总算落地,圣姑心中宽慰,还不忘嘴上再责怪一翻。
“是是,等洛月回了苗疆,前辈定要好好惩治!”敏寻拖住圣姑,附和道。
“既是如此,酆都之地也不便久留,我们收拾收拾早日回蜀山吧。”萧南淡定自若,心系蜀山,提议早些动身。
“成。圣姑先与你们回蜀山,再回苗疆。”圣姑应允。此时归心似箭,只想快些回去,快些等到洛月回来,快些知道这么些日子洛月到底做了些什么。
“书信已送,这下你再无牵挂了吧。”玄机婆婆嘟囔。
“多谢婆婆,他们不会发现破绽吧?”紫檀撒娇,知道婆婆有些不满。
“放心,我用的普通银簪,不会有差池。只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以后你该怎么办?”玄机婆婆始终觉得不过多此一举。
“管不了那么多以后,至少现在他们能乖乖回去,不再为了进魔界绞尽脑汁,身陷险境。”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论方法如何,只要结果是好就成。至于之后发生什么,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明日你总该乖乖跟我回魔界了吧。”玄机婆婆也不愿费神,反正明天就打道回府了。
“是。”紫檀遵守约定。
“那我先出去了,你收拾收拾吧。”玄机婆婆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望着玄机佝偻的背影,紫檀若有所思,最后慢慢摸出藏在袖中的书信,上面赫然写着:
“今晚城外树林,不见不散。此后相忘天涯,永不再念。
银狐。”
三十一。娇面毒心
酆都城外。
日光映照,林间斑斓。
怎么还不来?银狐火急火燎地赶至城外林间,却不见洛月身影,想来心急早到。
到底是何事找我?银狐靠在树旁,眯着眼,苦思缘由,心里还暗暗存着线希望
“银狐…”女子轻声,这声音…银狐疑惑,猛的睁开眼,顿时大吃一惊。
面前这黄衣女子哪里是洛月。稚嫩面容,鹅色绒毛,虽不再是少女打扮,可银狐怎会忘记。语鹂!为何是语鹂!
“你…为什么?”银狐显然不知所措。
“那信是我写的。”语鹂开门见山,银狐更加诧异。
“你…莫非是洛月…让你写的?”银狐执拗,不肯心死。
“不是。那城主夫人是我。”
鸦雀无声。
呵~语鹂噗嗤一笑:
“银狐啊银狐,你还真是心急出错,竟没看出端倪。起初我还怕你识破,不肯来。这信到底是我写的。看来是我多虑了…”
最后一丝希望也跌了个粉碎。银狐立马垮下脸。
“不该庆幸么?与酆都城主成婚之人不是洛月,而是我语鹂。而我语鹂与沧励也终结连理,喜上加喜!”语鹂走近,故意捉弄。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绕的哪门子关子?银狐被勾得百爪挠心。
“放心,我马上一一道来,今天来就是让你知道真相!”语鹂挤挤眼,银狐立刻安静,竖起耳朵。
“数日前,洛月忽然到碧池找我。一身紫衣,冷漠妖艳,与之前判若两人,身边还跟着相貌阴沉古怪的玄机婆婆。她只是告知我叫她紫檀,自己不再是女娲后人,而是魔尊之女,此外便再无提及。她说此行目的是要撮合我与沧励之婚。”
“撮合你与沧励?为何她忽然…”银狐不解。
“你也觉着荒诞。一开始我也是。后来洛月才说以此作为交换的代价便是酆都镇城之宝极地寒石,并说沧励一听这个条件便满口答应,我得知后倒也欢喜,也就应允了。能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让我做什么都成。”语鹂说着,看向银狐,
“而她换取寒石的目的不是为魔族,而是为了阻止圣姑一干人入魔界。”
“是为了这个?”银狐好似明白了什么。
“是的。她不想他们犯险,却也不敢相见道明实情,只是暗中阻扰。当日萧南重伤,敏寻来碧池取灵水,若不是洛月相助,蟾王一干妖兽怎会轻易放过她。”
“原来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既是你嫁与沧励,为何却传为魔尊之女下嫁?”银狐搞不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语鹂嫁给沧励?鬼师若答应,当年我就不至重伤,更不至躲进仙霞山。所以,洛月就以紫檀之名,巧立名目,让玄机婆婆提亲。堂堂魔尊之女,鬼师宗曾自是欣然接受。之后,大婚之日,我便换上红装,与沧励拜堂,顺理成章。”语鹂一脸得意。哼,宗曾,枉你一世聪明,也终有糊涂之时。
“慢着,以宗曾鬼师修为,岂会分不出语鹂和洛月?”身为鬼师,辨别阴魂无数,是雀妖还是魔族,一目了然。
“这就要多谢玄机婆婆了。”语鹂一脸神秘,指了指腰间的圆木盒,
“这是花蛊。里面是魔界边地的一种奇花,能效仿任意生灵之气。说到这,你有所不知,宗曾双目失明,不论判别鬼魂还是辨人都得仰仗气味。因此,只要有了花蛊,有了洛月气息,自然就逃过了宗曾。”
银狐唏嘘,盯着那小小木盒叹为观止。原来那鬼师竟是眼盲,洛月与玄机倒是聪明,想到花蛊这招。转念一想:
“既是如此,为何洛月又会在花轿内。”
“洛月扮成侍婢,婆婆在旁,一是好歹要装样走一遭,二也是为检验花蛊是否有效,才可放心。”语鹂心知银狐为何事耿耿于怀,
“今日我之所以找你,正是为了花轿的事。洛月言语无情,咄咄逼人,却在轿中失声痛哭,连嘴唇都被咬破。我在一旁,看了都心碎。她是真心爱银狐,但不知是何苦衷不得不舍弃。相信,她与在轿外的你一同,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真的…”银狐有些懵。
“洛月的痛苦不亚于银狐你。语鹂只是希望银狐千万不要弃了洛月。”
“一直以来我从未放弃,只是洛月将我越推越远,我该怎么办,怎么做?”舍弃洛月,银狐心里一万个不愿。可是洛月那般铁石心肠,自己又该如何去说服。银狐沮丧,可怜巴巴地望着语鹂,渴望有何解决办法。
“如今,天下都知魔尊之女紫檀嫁给了酆都城主沧励为妻。而我亦不再是语郦,是紫檀。即是如此,让洛月做回从前,有何不可?”
“洛月做回从前…”银狐有些激动。是,语鹂所言极是。既然紫檀已经嫁给了沧励,让洛月跟我走,名正言顺。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明日洛月就会跟玄机婆婆回魔界。结果如何,就看你了。”语鹂轻轻拍了拍银狐肩膀,转身离去。
昨夜才哀过心死,今日却听到此等消息,莫非苍天不忍,让我俩绝处逢生?
望着语鹂越走越远,银狐紧攒拳头,眼神变得坚定…
天刚昏暗,紫檀便迫不及待赶到树林。
刚走进,便看到不远处一女子,乌发及腰。紫檀有些纳闷,犹豫着走近。
女子回头,恰巧与紫檀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惊。
好美的杏仁眼,泛着淡淡水蓝色。紫檀打量着眼前的娇俏小脸,愣地忘了说话。
“洛月?”女子犹豫着开口。
“你…认得我?”紫檀好奇。
“果然是你。难怪…我…我是蜒舞,银狐的小妹。”这等容貌,惊为天人,难怪哥哥会那样死心塌地。蜒舞心中嘀咕,暗暗不甘。
“你是…银狐小妹?”紫檀猜到点什么,
“那…信是你写的?”
“是的。”蜒舞如实交待,
“我虽是银狐小妹,却非嫡亲。义父收我作义女,并有意将我许配于银狐哥…做未来的银狐王夫人。”
是么…紫檀表情瞬间冻结,没好气道:
“所以,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让我莫要破坏你二人?还是单纯炫耀人前?”
“蜒舞岂敢。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哥哥纠缠不休…我来是想告诉,银狐哥哥明日就会回龙岩山。想必他已被伤的透彻,完全死心。你大可无忧,哥哥不会再来烦扰了。”蜒舞惶恐,小心解释。
“对不起。”紫檀自觉失礼,尴尬地揪起衣角,
“谢谢你来告知,既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祝你二人早日完婚,相守到老。”
“蜒舞感谢。也代哥哥感谢。”蜒舞甜甜笑着。
“好,那…该说的都说了,我想我该走了。”紫檀感到胸口堵得慌,鼻子发酸,急着要走。
嗯~背后突然刺痛,紧接着一阵酥麻。怎么回事?
紫檀警觉,一回头,却瞅见一副狠恶嘴脸。你!
“你表情古怪,就知对银狐哥还存非分之想。放心,我不过打了三枚噬心针叶入你体内。你若不再记挂银狐哥,噬心针叶便无任何效用,但你若仍旧念念不忘,就活该遭受噬心之痛!”
心犹如被万针穿刺一般。紫檀猛地捂住胸口,一手扶住身旁树干,额上渗满冷汗。
蜒舞?银狐的妹妹?满目天真却蛇蝎心肠!紫檀怒不可遏,狠狠抠住树干,指甲深深插进了树皮。
“你一定很生气。不要怪我,若不是你放不下银狐哥,口是心非,我也不至如此对你。现在这般疼痛更证明你心中有鬼,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彻底忘却银狐。你…你就当我帮了你,帮你将哥哥忘个干净。”紫檀脸色惨白的吓人,蜒舞乱了手脚,忙不迭地想逃,临走前又想到什么,
“你放心,我蜒舞自认对银狐哥不逊于你,定会全心全意对待银狐哥!”
蜒舞一走,紫檀不支,一下瘫倒在地,眼前黑蒙蒙。
哈哈哈哈哈…紫檀大笑,边喘着粗气。愚蠢紫檀,这等雕虫小技竟无所察觉,银狐又如何,就这样让你失了心,没了防备?噬心针叶,好,真好。老天狠心,就这等不愿我与银狐在一起!
夜色变深,四周草木渐渐被暮色吞没。紫檀顾不得周围漆黑一片,痛到瘫软,累的闭上了眼…
“蜒舞,你去哪了?”刚进客栈大堂,就撞上了敏寻。蜒舞有些慌神。
“就出去逛了逛,明日就要和银狐哥哥回龙岩山,所以…”
“天都黑了才回,真是贪玩。正好,明天,我与师兄,圣姑前辈也将启程回蜀山。”边说着,敏寻牵起蜒舞朝堂内走。角落饭桌,菜肴早已准备,所有人都就坐,就等着自己了。
“再不回来,就要去寻你了。”圣姑打趣道。
“对不起,让各位久等。”蜒舞连连抱歉。
“你去哪了?”见完语郦回来,蜒舞就失了踪影。小妹这样偷跑出去,还是第一次。
“就是逛了逛。”蜒舞在银狐身边坐下,埋着头。
“好了,吃饭吧,明日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敏寻适时打断。
“是…对了,你们当真收到洛月书信?”银狐言归正传,一旁蜒舞微微抬起头。
“没错,洛月的笔迹,我是不会认错的。”圣姑再三确认。银狐不再说话,转悠着眼珠,若有所思。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至少现在确定洛月安全,前辈也可宽心了。”萧南欣慰。经历这么多事,虽然没有得到寒石,但也算大有收获。
“你们明日何时动身?”圣姑脸上浮着笑,透着许久不见的气定神闲。
“我…”银狐答不上来,语郦的一番话已经打乱了计划。
“哥哥…”蜒舞轻轻拉了拉银狐衣角,嘟囔着嘴。
“明日就走,如果…走了,便留在西域,不再踏足中土。”明日,最后的机会。洛月,若你还是不愿跟我走,银狐便再不苦缠。
哈~蜒舞欢呼雀跃,一把挽住银狐胳膊。
“不踏足?何苦这样决绝…洛月,洛月她很快就会回苗疆,到时候…”圣姑一愣,又看了看身边的敏寻,以为自己听错。
“对啊,眼看洛月就要回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放弃,永不回来?”敏寻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我…”银狐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是父王,我们出来许久,父王很是担心。而且父王本就希望银狐哥哥能静下心,专心修炼,未来继承妖王之位。”蜒舞连忙出来解围。
其他人面面相觑,气氛变得异常。
“既是这样,也无法强求,届时洛月回来,我们会告知你的。”萧南打破僵局。
“多谢。”银狐赶紧接上话,满脸感激。
“吃饭吧。”敏寻也顺势缓和,转移话题。圣姑也不再吭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一桌人闷头吃饭,各怀心事…
宗府。
“好个银狐,苦缠不成,竟痛下杀手!”屋内,玄机婆婆抓着从紫檀衣袖掉出的书信,暴跳如雷。
“真…是银狐?”语鹂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将真相告知了银狐,银狐为何还是下了杀心!
“除了他还会有谁!”玄机狠狠抖了抖手中的信件,
“摄魂草!这等狠毒也忍心下,真是看错了他!”
摄魂草,剧毒之草,生长在西域。一旦中此毒,即刻毙命,回天乏术。若不是紫檀功力深厚,有灵力护体,以致毒气缓行,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
“天哪,若不是沧励带人搜寻,恐怕紫檀死在林间都无人知晓。”一想到这,语鹂就背脊发凉,急的要哭出来。
“语鹂,先别急。前辈,可有办法解毒?沧励一定竭尽所能!”沧励扶着战战兢兢的语鹂在一旁坐下。
“我已用银针将毒封住,占时没有危险,放心,有我玄机婆婆在,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救回她!”玄机婆婆将信件揣进袖中,回头看向床上的紫檀。此时,紫檀已经面色发青,好不恐怖。
“沧励,我需要这几样草药和毒虫,看看宗府是否有…”沧励连忙凑上耳,悉心记下…
三十二。久别重逢
第二日。
清早,圣姑前辈,萧南和敏寻便收拾妥当,急不可耐地往蜀山赶。
银狐和蜒舞也随着一道出了城。
“就这样离开,还有些小小不舍。”回头看着酆都高大肃穆的城门,敏寻感慨万千。回想当日,一行人满面愁丝来到酆都,虽然事情百转千回,但结局终算皆大欢喜。
“舍不得?酆都城这般寂静诡异,呆久了非疯掉不可。”这等鬼地方,银狐恐避不及。
“是啊,除了城主大婚那夜灯火阑珊外,整日里就静的古怪。”蜒舞也嘟囔道。
“看似寂静诡异,不如说是太平祥和。”萧南倒觉着酆都是宝地一处。
“师兄所言极是,这可全仰仗极地寒石了。”敏寻接上话,不由得记起紫檀。那紫纱下是何面目迄今不得而知。如今与城主新婚燕尔,也不知怎样了。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早些上路吧。”圣姑前辈适时打断,准备着启程。
“好。那银狐你呢?”萧南看向银狐。
“我们路不同,银狐先看着你们离去吧。”一个蜀山,一个龙岩山,方向截然相反。
“那好!后会有期!”萧南抱拳,敏寻也跟着抱拳,随即二指一挥,剑身出鞘,两人跨上剑跟着圣姑随风而去。
“御剑飞行,好神气啊。”蜒舞眨巴着眼,新奇地看着圣姑一行极速飞行,瞬间消失在了天际,
“哥哥,我们也该走了吧?”
“再…等一等…”银狐磕磕巴巴,还在等着洛月出现。
“等?等什么?”蜒舞环顾四周,不明所以。
“在等我这个老太婆?”一声大喝。
好强的杀气!银狐心中不妙,一把拉过蜒舞,护在身后。
“银狐,你竟敢毒害紫檀,今日我就将你碎尸万段。”金光一闪,玄机婆婆便出现在了眼前,满目凶神恶煞。
“且慢,毒害洛月?怎么回事!”银狐百思不解。
“有信为证,想抵赖!”玄机婆婆怒不可遏,将袖中书信扔了过去。
银狐莫名其妙,摊开已经皱巴的信,顿时目瞪口呆。身后蜒舞惊的捂住嘴。
“这…这不是我的笔迹,我从未写过此等信!”
“矢口否认,我早料到,既然狠心下毒,还有何事做不出!今日我就用你的血祭紫檀!”玄机婆婆不屑,抡起蛇仗就要发难。
“婆婆,还是先问清楚,以免错杀!”语郦慌慌张张赶来,身后跟着沧励。
“错杀?摄魂草,本就是西域特产的毒草,再加上这书信,铁证如山,如何抵赖!既然想紫檀死,我就先送他一程!”
“摄魂草?死?洛月…洛月死了?”瞬间五雷轰顶,银狐楞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月中了摄魂草毒,命在旦夕了。银狐,你到底怎么了?事情原委我都已说清,何苦下毒害命!”语郦不忍相信,银狐会那样对付洛月。
“命在旦夕,是谁,是谁害的!”银狐气的哆嗦。是谁,胆敢伤害洛月!
“真不是你?”语郦一把抓住银狐,大感万幸。
“一派胡言!”玄机婆婆毫不客气,抬起蛇仗劈头砸来。沧励眼疾手快,一把挡住:
“前辈,先别动怒,救人要紧!”
“救人!你们有救人的办法!”银狐急的眼发红。
“婆婆说的草药和毒虫我们都已备好,唯一还差的就是…就是你的血!”语郦紧张地瞪大眼,等待银狐反应。
“好!只要能救洛月,我死都行。”银狐毫不迟疑。
“不成!凭什么要银狐哥的血!”一直闷不吭声的蜒舞突然跳出,挡在银狐面前,
“下毒的是我!不关银狐哥的事!”
“是…你?”所有人错愕。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银狐疯了似,一把抠住蜒舞,不敢相信一向乖巧善良的小妹会做出此等狠恶之事。
“我只是打了三枚噬心针叶,让她在念你之时犹如万箭穿心般难受。我没有…我没有下摄魂草,这等剧毒,我从何而来!”手臂被抓的生疼,蜒舞惊惶得花容失色。
“噬心针叶?你居然用这个对付洛月,你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银狐失望透顶。
“我…我是父王许配给哥哥的妻子,可是哥哥心中只有洛月一个…洛月都那样狠心,你为何还要百般纠缠。。。我不过帮你们…当断则断!”蜒舞吓得眼泪婆娑,紧紧抓住银狐衣角,嘴上却依旧倔强,不服气。
“什么噬心针叶,是摄魂草!紫檀就快死了,竟还睁眼说瞎话!”玄机婆婆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的…不是的…哥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想要她的命,我只是要她彻底忘掉你。只要有她在,你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变成这样。走!”银狐猛地甩开蜒舞,一脸决绝。
“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离开蜒舞,我错了!”蜒舞再次抓住银狐手臂,瑟瑟发抖。
“想走!既然下毒,我就要你填命!”害了人一走了之,妄想!玄机婆婆握紧蛇杖,毫不让步。
“婆婆,此事因我而起,小妹犯错也是为兄管教不善。任何代价银狐一力承担。恳请婆婆看在小妹年幼,姑且饶恕了。”
“是啊,婆婆,如今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救洛月,不要再造杀戮了。”语鹂也求情道。
“你回龙岩山去,别再跟着我!走!”见婆婆略有迟疑,银狐连忙示意蜒舞快走。
“我不走!哥哥不走,小妹不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蜒舞牛脾气,死死扣住银狐不撒手。
“你!”银狐情急,扬起手。啪!重重的一计耳光,蜒舞即刻傻住,呆呆得看着银狐。
“再不走,你我就从此断绝兄妹关系!滚!”银狐感到手不能克制的颤抖。从小到大,除了疼惜,自己从未骂过小妹,更别说打巴掌了。
“哥哥…”蜒舞捂住红肿的脸,孩子般哭喊起来。
银狐别过头,不忍再看:
“我跟你们走,只要能救洛月,做什么都甘愿!”
眼见这情形,玄机婆婆也不再多言,杵着拐杖往回走。语郦,沧励面面相觑跟在了后面。
银狐尾随其后,头也不回,任由蜒舞在身后嚎啕大哭。
宗府。
床上,紫檀直直地躺着,全身僵硬,脸色乌黑。
“洛月…银狐来了…”银狐声音颤抖,轻柔拂去洛月散落的发丝。一旁的语郦怔怔地看着。
“真的是摄魂草?”银狐明知故问。从洛月的中毒迹象来看,分明是摄魂草。可妹妹不会骗自己的,亦不会这般狠毒,要人性命。
“银狐?”
银狐回头,眼前气宇轩昂,温文儒雅的人想必就是城主沧励了。
“就差你的血了。”
“好。”银狐手指一划,立刻一道口子,冒起血,
“为何需要我的血?”
“龙岩山盛产各种毒虫毒草,摄魂草更是剧毒一。你是妖界法王之子,又贵为银狐王,与你而言,这些毒无侵无害…你的血正是解此毒的良药。”玄机婆婆道出缘由。
“虽然婆婆说过只有你不怕染毒,可见你碰到洛月,我还是担忧。好在你平安无事。”语郦大喜,起初还忧心,银狐见到洛月,定会心急,也一定会有所接触。若是不管不顾,万一银狐中毒如何是好(。wrbook。)。好在一切无事,也终有人能亲近洛月了。
“前辈,血已够,接下来该怎么办?”沧励端着器皿,请示玄机。
“立刻开始。你们先在外等候,等祛毒蛊制成,就由银狐将蛊送入紫檀体内。”
三人应允,乖乖出去,将门闭好。
黑夜。
月朗星稀,凉风瑟瑟。
屋内烛火通明。
“你们放心去歇息吧,洛月我会好生照料的。”守了一天,玄机婆婆,语鹂和沧励都满是疲态。银狐招呼着快去休息。
“你确定一人可以应付?”语鹂还是不放心。
“不用担心?信不过我么?”祛毒蛊一成,银狐便将蛊喂入洛月体内,并运气催其进入腹部,吸取全身毒气。
看着银狐一脸放心的神情,语鹂也不多劝。
“明日清晨,毒气就能全数吸走,到时候,你要运功将蛊从口内排出,还要小心放入锦盒。吸收了摄魂草毒的祛毒蛊已是剧毒之一了。”玄机婆婆细细嘱咐。
“银狐谨记,婆婆宽心。”
送走一干人,银狐将烛火调亮,端正地放在床头。自己则坐在床前木椅,眼睛一刻不离洛月。
此时,前缘往事翻涌心头,曾经黄衣稚嫩,大义凛然的洛月深深铭刻在心,永难忘怀。银狐眼中朦胧,望着洛月有些晃神。
“洛月…傻丫头。就算你是紫檀如何?就算你是魔尊的女儿又如何?不论何等艰险困苦,只要与你携手,我银狐上刀山下火海又何惧?只想不到,就算口是心非,独自悲恸,你也能这般狠心拒我千里。我银狐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只是你离我而去永不相见,我是万万不能忍受。”银狐轻轻托起洛月发黑的手,
“对不起…我怎么也料不到蜒舞会来对付你。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的缠扰,你又怎会遭人毒害。是我的错。你放心,此后我银狐再也不会让你烦忧,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
晶莹泪珠慢慢滑落,银狐喜极而泣。许久不见,就算今日以这等情势见面,银狐都倍感幸运,珍惜不已。
屋外,玄机婆婆目睹一切,沉沉苦叹,摇头离去。
翌日。
如大梦初醒一般。紫檀微微地睁开眼,光线瞬间刺进眼中。紫檀哼唧一声,疼得闭上眼。
“洛月,醒了?”轻声细语,这个声音好熟悉。
紫檀心底一颤,勉强睁开眼,银色发丝,俊美面庞,宝蓝双眼。
“银狐…”紫檀喃喃道。难道我太想念银狐了,以致在梦转迁回中见到所思之人。
“醒了,没事了!没事了!”银狐欢呼雀跃,兴奋得大叫。立刻,玄机婆婆,语鹂,沧励接连出现在眼前,个个一脸欣喜万分的神情。
“我…怎么了?”紫檀费力地挤出几个字。
“你中了摄魂草毒,危在旦夕,还好还好,活下来了。”语鹂抢先回答,眼里似乎还噙着泪。
“摄魂草…不是噬心针叶么?”语鹂一说,紫檀想起了一切,城外林间,蜒舞和噬心针叶…
“银狐,你怎么?”既然不是做梦,为何银狐会在此?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紫檀刚醒,身体虚弱的厉害,玄机婆婆催促着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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