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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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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进去。
只是素苍藤病得许是重了些,根本不会自己下咽,千婳双掌按在他的喉咙处,再次尝试着运转灵气,逼迫他不得不吞咽丹药。
双掌向下推移,一直滑到他的腹部,又捏开他的牙关,口中看不见丹药,千婳才安心地坐在床边静静地盯着他手上伤口的变化。过了约是一刻,零星地小光点从窗缝儿挤进来,飞向素苍藤的手,每有一点儿接近他的伤口,伤处就有了一点儿轻微的变化。
千婳弯起了眼睛,虽然这样的愈合速度不若霙雪来得快,但是总归是有用的。她看着看着,伤口由许多条变成不见了细碎的小口子,然后那些大一点儿的伤口开始“晃动”,而后……
鸟儿照常欢叫着,预示新一天的开始,千婳未睁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肩膀,像是跟谁打了一仗似的,浑身都疼。
她只手撑着身下,想要起身去想一想该怎么应付那些要袭城的妖兽。千婳不管聚贤宗的存亡,终究只是一时的气话,怎么说,他们也是道元基辛辛苦苦、死都要守护的一部分!
但是她一撑之下,手却陷在什么里一般。千婳睁眼睛一看,素苍藤正看着自己,她眉头一蹙、咬了咬下唇,自己真是长了一条鱼的脑子,怎么忘了床上还有一个大活人那?
看不出素苍藤的喜怒,可是千婳就要羞死了,自己的手还拄在人家的肚子上,人家能不看自己嘛?
“睡醒了?”语气仍然是旭日微暖一样,素苍藤早就醒了,只是千婳就伏在自己的身上,怕自己动了人会醒,他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睡,天都大亮了才转醒。
“呃,你…好点儿了么?”千婳瞄了一眼素苍藤的手伤连痕迹都没了,看着人说话的样子也不像神志不清楚,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没什么可说,就随便讲了一句。
“我?怎么了?”素苍藤眸子中依旧是那种温柔的目光,微笑着问千婳,似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千婳赶紧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淋雨发热了,对了!你昨天想跟我说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不再看着素苍藤。素苍藤这时也坐起身,闻言也微微地低下头,复抬起眸子看着千婳不自在的背影,环视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自己竟在人家姑娘的房间里,不禁也是面颊微红。
找她什么事吗?
他不记得了,只是见她出了大殿时候的形单影只的,看上去太过落寞,所以就跟了上来。
第六十章 夏冬末的义愤
“妖兽大举进犯,怕是要袭城。你去过怨州,又与妖兽正面对峙过,可有破解之法?”素苍藤感觉自己的身子较之昨日困战以后轻松多了,不由得加深了看着千婳的目光。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千婳对自己做了什么。
又是这件事?难道素苍藤也是怕死之辈?竟要依仗自己这个修为低微的小女子?
“我…得想想,妖兽不比魂魄,它们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姐姐没说过这样的东西该怎么应付。”这话是千婳本能地就说了出来,不加任何思索。因为每每遇到难题,千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千妩。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仿佛是习惯又是礼教使然一般,素苍藤说完就起身下床走出房间,毫不给千婳开口的机会。
感觉素苍藤在院子里不疾不徐地徘徊着,就像是一面可以遮挡风雨的墙,千婳顿时感到安心许多。她的问题又一次转回原点:妖兽袭城,他们夏家怎么会束手无策?难道这样的情形从来都没有过?要说这样,罪魁祸首不还是我?
千婳的体内,因为聚灵丹的关系,灵气已达满溢之势,既是如此,她就该有所突破,达到修真的下一期筑基期了不是嘛?可是,现在自己感觉不到一点要突破的迹象,难道是自己哪里出了岔子?
千婳纠结一盏茶的功夫,结论就是泄气地垂下头,好好的想办法,怎么又想偏到别处去了?她抬起手就要捶自己的头,房间“嘭”的一下开了,自己的手腕应着这声音被人握在了手里,仰头一看,除了院子里的素苍藤还会有谁?
“想不出就算了,为难自己的体肤,也只是徒劳伤身。”这样关切的话语使千婳心中升起了一颗“小太阳”。千婳笑容灿烂地望着素苍藤,并且将自己羞赧的目光移向他的手,素苍藤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也是一赧,立刻放开了千婳的手。
千婳笑得不可方物,嫣然地说着,“办法总会有的,那群东西最怕聚贤宗的符咒,我们不能将它们驱赶出去,最起码也得阻止它们入城。”
闻言,素苍藤颔首,扬了扬唇角,似是在无声地支持千婳的一切“胡闹”。说干就干,千婳犹如一条欢快游弋在水中不善记忆的鱼,忘记了夏冬青刚死似的,直奔着赵管事的住处奔去。
素苍藤追不上她,先是帮她带上房门,接着又合上院门,无奈地笑着摇头,这丫头是得有多么相信自己,才能这样不拘小节地就走了?
望着千婳背影消失的地方,素苍藤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目光变得严肃,翻转着自己找不到一处伤痕的手,又抬眸向远方看去。
“赵管事。”千婳不经通传,直接就闯进人家的屋子,直待双脚踏进房间,才看见屋子里有两个人。
瞧着到除了自己要见赵管事的另外一个人,千婳甚至忘了自己还有紧急的事情找赵管事,转身就往门外走。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在她听来尤其刺耳,“不管你信不信,不关我的事。”
千婳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冷寒地应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坏人终究是要被天收的,特别是那些不顾血脉之情的。”
“我信。”夏冬末吐出的两个字是千婳始料未及的,她发现今天的夏冬末有些不同于以往。她转身不解地看了看夏冬末,还有他身边坐着的赵管事。
“十一长老被半妖所袭,并非人为。”赵管事后怕地看着千婳,这一次家主本要派自己去的,但是夏冬青非要代替自己,自己才侥幸躲过一劫。
“半妖?赵管事,你应该没忘我对你的忠告吧?”她话里所指的,是要赵管事追随夏冬青一事。
赵管事闻言毫不迟疑,点了点头,“赵某一刻都不曾忘怀。”
“既是如此,我无话可说,告……”千婳的“辞”还未出口,门外就有一名弟子狂奔着进门来,因为跑得太快没看见门口的千婳,还撞得她向身后一踉跄。
一双手臂在身后扶住千婳,待她一站稳就松了双手,退后几步。感知气息,千婳也知道这人是夏冬末,不屑于他的帮忙,有的尽是嗤之以鼻。
“什么事?”赵管事也觉得屋内气氛很是尴尬,所以赶紧将视线转向门口惶恐不安的弟子问。
“赵管事,家主…召集…全宗弟子,妖兽…攻城了!”那弟子抹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禀。
“胡说!若是妖兽攻城,宗族内的洪钟怎么没响?”夏冬末敏锐地发现了异样之处,这话让有过被骗经历的千婳高看了他一眼。
“洪钟不知道被什么割成碎片无数,所以家主才分派我们来通报。”那弟子讲话时没有一丝说谎的神色。
“还敢狡辩!”夏冬末断定这人说谎,回手就是一劈而下。那弟子感受到源自夏冬末的杀气,身子因受不住压力而矮了一截儿。自己的手臂被人半途挡下,侧目看去却是千婳腮边滴汗,生生地倚着她与自己的悬殊之力,救了这弟子一命。
“他是个骗子,你这是干什么?意气用事也要分时候。”夏冬末以为千婳故意与自己作对,所以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千婳凝视着地上跪着的弟子,低喝道,“师兄还不快去守城?告诉家主,让弟子们多备些符咒以做迎战之用。就说这话出自千婳之口!”
那弟子仰面对上千婳坚定的目光,连连点头忙爬起身跑向城门方向。
“你……”夏冬末气急,还想追上那弟子。
“他没有说谎,妖兽真的来了!”拉了一下夏冬末的后衣襟,急急一句话出口。紧按住响的让自己心烦的“云水之心”,两铃齐动,这便是千婳最终相信那弟子的原因。
“你又知道?真不知道我弟弟怎么看上了你!”夏冬末记起弟弟对自己的嘱托,昨夜他去查看千婳是否安好,她却将素苍藤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夏冬末矛盾的思绪在心里翻滚,他多想打上眼前这个丫头几巴掌泄愤,弟弟难得对一个女子用心,却也搭上了性命,这样的女子,他看不出超凡在哪儿?
第六十一章 改观
“你弟弟?可以下杀手的弟弟?”千婳也是不平,感知着远方时而平息时而波动的妖气,无法只得再次占卜吉凶。
“夏冬青是我的亲弟弟,我死也不会希望他死!要不是他走之前要我照顾你,我才懒得和你多说一句话!”夏冬末被千婳激得暴露了自己得本性,他以往的“怪异”只是伪装而已。
夏冬末吼完了以后,留下屋子里的千婳和赵管事只身御剑,去了城门的方向。千婳有一刻的愕然,这一刻,她真的愿意相信夏冬末的话,是发自肺腑的。
“姑娘莫怪九长老的脾气,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自从那一次,十长老和十一长老相继失去联络,他便以为他们都战死了。这次得而复失,他也是……”赵管事的话千婳没有听完,她腾跃赶向妖气最重的方向,她相信,在那里,她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风声紧迫,千婳和成群的妖兽,像是在皮筋两头较力,在这样的时候,就看谁的技法高超,先制服对方。千婳远远看到城墙上,除了聚贤宗的家主夏冬伯,还有另外一名德高望重的男子站在他的身畔,不需近观,千婳就看出二人的紧张情绪。
千婳猜想,那人应该就是束芒门的家主了。
她离城墙还有一定的距离,夏冬伯便转回身,没有多看他一眼,千婳只是在城墙上的诸多位高者中寻找着夏冬末的身影。来此途中,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夏冬青警告自己的那三个字“小心他”。
小心他?小心谁?
现在,她觉得自己因为夏冬末嚣张的模样而被自己的喜恶给误导了,夏冬末离开前吼出的话,她竟该死的相信了,并且是深信不疑。
千婳脚方一落在城墙上,她就凭着感觉在城下交战的妖兽与两宗弟子中寻找着夏冬末的身影,致使夏冬伯跟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见。终于,一抹冲杀在妖兽之间的明黄身影引起了千婳的注意力,那御剑的速度,一定是夏冬末没错。
千婳觉得夏冬末定是知道什么,而且是在隐忍着弟弟夏冬青死后的悲痛,也不敢将这个事实轻易地说出来,她得问个清楚!
不顾夏冬伯的阻止,从他身边的弟子手里接过几张符咒。腾空跃向夏冬末的飞剑,她感觉得到夏冬末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体力已经有些不支了。
妖兽之强,她心中已有准备,空中将六张符咒拧成两条,“夏冬末,过来!”高喊一声,就将其中一条投向他的身边。那拧成条的三张符咒一挨上妖兽浓郁的气息,就轰然炸开。
“你想炸死我?”夏冬末转瞬之时来到千婳的身边。要不是他修为够格,就小丫头片子那一条符咒,足以送百十多个自己上鬼域去了!
黑压压的妖兽群被炸开一个大“窟窿”,千婳趁着混乱凑近问夏冬末,“你到底知道什么不能说?”
夏冬末的话冲口欲出,但是想起夏冬青的话,他又质疑了。一支飞羽就在此时向千婳的背心射了过来,夏冬末来不及抓握那只飞箭,身姿移动,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只箭。
妖兽们因为他们二人空中的忽然停顿,全部的注意力都移向悬浮在头上的千婳。
“夏冬末,你怎么样?”千婳扫视着他们的周围,以为夏冬末只是轻伤,回过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色铁青,已经说不出话来。
“可…可以…去见他…了……”惨笑着看千婳,想不到自己的死,竟是为了守着弟弟的挚爱。千婳的手按上他受伤的地方,又向脚下掷出仅剩的一条符咒,试图用自己做媒介,使用灵气调动霙雪为夏冬末疗伤。
千婳毅然决定不计前嫌,要救夏冬末,不为别的,单看在他不弃一城的人于不顾,就算他是坏人也不至于坏到骨子里。再者说,自己的灵气调动起来不是时时灵验,若是他死了,自己可是没把握御起他们脚下的那柄剑。
千婳施用自己的所学,竭力存着愈合他背上伤口的念头,本来似是很顺利的,却在伤口将封合的时候被什么卡住了。直觉告诉她,周围的妖兽都在接近他们,但是让夏冬末御剑去城墙上,眼下是不可能的了。
索性猛地一用力,发现那阻碍自己的东西,似乎和昨夜素苍藤手上的一样,她忽然明白了,方才袭击自己的兵刃上味了妖毒。
千婳当然知道妖兽是不可能自残体肤,拔了羽毛只为了杀她的,目光扫了一下城墙之上,究竟是谁呢?
她再一加力,大量的灵气催动身上的霙雪不得不发挥它的作用。
“你疯了?我不用你救。”只是几瞬的时候,半扶半扛着夏冬末的千婳已经感觉的不支,喜人的是,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身前的夏冬末居然有力气骂自己了。
感觉的夏冬末好得七七八八,随即放开扶着他的双臂。一面向身后的剑尖处退一步,一面痞气地冲夏冬末吐了吐舌头,“谁稀罕救你?我千婳从来不欠别人人情!”
夏冬末活动了一下肩膀,惊异地看着眼前的千婳,“是妖毒?你是怎么做到的?”
千婳却没听见夏冬末的话一般,蹙着眉,颇有忧色地盯着夏冬末看,“你还御得了剑嘛?回城墙上去,我有些事情要弄清楚。”
不知道怎么的,千婳救活夏冬末的一刻后,目力所及的所有人,头上都是一团黑雾,仿佛与鬼域见到的魂魄如出一辙。那是代表着死亡的气息,她会看着脚下两宗死伤无数,还有那明摆着少了许多的妖兽,不论怎么说,都觉得不是不能消灭它们的。
夏冬末依言御剑,他们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夏冬伯的身边。果然,他们的头上皆是死气,夏冬末见千婳的行为很怪,不禁撞了撞她的手臂。
就在此时,正对着城门的远处传来呼和声,那声音似兽又似人,让聚贤宗和束芒门这两大修真宗派的高层都无法辨别。
第六十二章 半妖攻城
但是,那个声音千婳记得,并且到死都不会忘,她赶紧抽回自己对黑气不解的纠结,转头看向夏冬伯。
“家主,快叫人打开城门!放城下弟子进来!”说完这话,千婳有向身后的弟子手里抓过符咒,手上分毫没有停歇地灌注灵气,打算为城外弟子们殿后。
夏冬伯看了看束芒门的家主,面上有些难色,自己好歹也是聚贤宗的堂堂家主,难道一个小丫头说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干什么?
千婳拧好符咒还不见夏冬伯开口,望了一眼束芒门家主带有讥笑的脸,轻言几句,“道元基说,你们都是他的门生,应该共进退。”
闻听“道元基”三个字,那家主的脸色立时大变。收回先前的讥笑,转而露出惊讶的目光,又向城下自己的弟子那边看了看,仍旧不觉得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俯瞰着城下千余名弟子,千婳深深地吐了口气,“看来你们并不信任我,那么若是损失了弟子,可不关我的事。”
转眸看见夏冬末忍笑地看着自己,发现他身上的死气似乎没有别人身上的重,走到他的身边,特地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信我吗?”
“那你信我吗?”夏冬末被她的举动弄得一怔,而后不答反问。
千婳听了他的话也笑了,“原来不信,但是在你将死的那刻我信了。该你了,回答我。”
夏冬末闻言点了点头,去掉以往浮夸的神情,“若是觉得你不值得我弟弟保护,我怎么会救你?”
提起夏冬青,千婳现在还对他的死耿耿于怀,那可是开光的修为,就算是半妖所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千婳云里雾里地说了一些夏冬末不明白的话,“那好,你听我说。一会儿,不管谁有致命危险,你都不要出手相救,今日之事,绝不单纯。”
夏冬末未及回答,千婳就走开了,不过是他们说几句话的时候,城下就又涌来大批的妖兽,还有…骑着妖兽的半妖!
夏冬伯和束芒门的家主目力,与千婳的特别比起来只能算是尚佳,当他们看见那些妖兽的背上有半妖,各个脸色都不好看了,他们一致地看向千婳。
转盼再看过去,多达十数只的半妖已经濒临城下,夏冬末看见这情景,张大了眼睛看千婳,现在的他再也不敢小看千婳了。城墙上一片唏嘘,他们刚才也听见千婳说开城门的事,同样疑惑她为什么只是说说,而不像以往一样遇事坚持。
那些妖兽从远方到这里还不足半盏茶的时间,若是她初提的时候开城门,一切都还来得及,此时,两宗只能选择“弃车保帅”,看着城下的千余名弟子白白送命。看见那些妖兽,千婳向城墙的里侧退了几步,经过夏冬末身边时,也顺带着拉着他的衣摆向身后退。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夏冬末不明所以,但是看见千婳紧张兮兮的,还是随着她向后走了两步。千婳瞪了夏冬末一眼,还是向后退心道:我能告诉你,妖兽它们可能是奔着我来的吗?我明明才是最无辜的人?我还抱怨自己为什么像只老鼠一样要躲在黑暗的洞里。
诚然,这些话千婳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她不但自己后退还拉住夏冬末,是因为在看见大批妖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青兰台家主与自己纠缠时候的情景。
那时候自己的血喷在青兰台家主的身上,妖兽们就没命地一拥而上,将人撕的粉碎。自己刚刚为了救夏冬末,那可是下了“血本”,输了许多灵气进他的体内的,所以妖兽袭击到城墙上来以后的情景,她可不敢想。
就在这时候,城下忽然响起“人语”,她不知道那话夏冬伯听明白没有,反正自己是听懂了。只闻城下有人大喝,“一群没用的匹夫,还不把宝贝交出来!”夏冬伯和束芒门的家主身姿解释一震。
宝贝?除了青兰台后山自己祖师的骸骨,他们还有什么宝贝?可是,青兰台已被妖兽攻破。禁地那处的铁门也是洞开,他们进去什么都没瞧见,还哪来的能引起妖兽兴趣的“宝贝”?
能人言的半妖让聚贤宗和束芒门都是一惊,这远比他们初见几只半妖时候恐惧得多,妖兽幻化成半妖本就比人修真成仙还要逆天。现在,这些半妖已达到能与人交谈的境界,怎么能不令他们心生寒意?他们听得懂城下半妖的话,也就是说,它们个个都有几百岁的“高龄”。
两宗高层的目光本来被城下吸引,但是此时已然知道,眼下的情况不是他们这些没有达到境界的人能力所及的了。所以,本来躲起来好好的千婳就成了众目的焦点,千婳听着城下弟子们被杀死前的惨叫发自内心地不忍。
可是她却在一遍遍地说服自己,那不干自己的事,她即使自己豁出命去一搏,也挽回不了什么,感觉到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看,千婳这才从夏冬末的身后伸出头。
“千婳,这……”夏冬伯经受了两次没有听信千婳惨遭恶果的教训,难以启齿地说了半句。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是,这个给你们,你们依着样子将符咒弄成这样,然后灌输灵气进去。抛下去,可以顶上一阵。”将自己手里的符咒递给夏冬末,夏冬末又转手将那条符咒递给夏冬伯。
将符交给身后的诸位弟弟,众人便开始依样拧合着。千婳正觉得自己聪明,就听闻妖兽和半妖要攻城的“讯号”,震耳欲聋的嚎叫之下,千婳隐约听见姐姐的声音。
尽量让自己沉入心中,搜寻着姐姐的存在:姐姐,你在吗?
“我最疼爱的婳儿呀!你的脑子难道忘在住处了?还不快点儿把那符咒拿回来?要是他们误将你制得符咒扔出去,你就在劫难逃了!”好不容易听见千妩的声音,就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觉得姐姐说得最过分的话。
千婳的脸色顿时黑的彻彻底底,想来姐姐这么着急应该也是情非得已,所以瞄准了七长老手里自己的符咒就想冲出去拿回来。
第六十三章 大义夏冬末
只是……
“不——”千婳凄厉地喊了一声。哎,喊出这个字已经晚了,自己的符咒因为一只半妖大胆地跃上城墙,被七长老挥手扔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昭示着她已然无力回天。
那只半妖被炸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尽数飞灰,被千婳灌注了太多灵气的符咒一碎若雪花飞扬,也将她身上能吸引妖兽们的气息纷纷扬扬地洒向城下。因为这分散开去的气息,即便死伤了同伴,城下的半妖和妖兽们也没有悲痛或是挫败士气,却发出使人莫名的雀跃之声。
千婳再一次萎靡地退回夏冬末的身后,尝试着从千妩那里寻求着解决的良方:糟了!姐姐~~姐?姐姐,现在怎么办?
千妩的声音几近轻不可闻,“早说过不让你胡乱使灵气外泄的!逞什么英雄?你身上不是有境转罗盘吗?你现在的灵气应该还够催动它。”
千婳闻言傻了,姐姐的意思,是让自己弃城中所有人于不顾,自己逃命?可是,她答应过道元基的,再者说,她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人,就因为自己白白的死了?
千婳又一次拧合着几张符纸,耳边千妩已现微怒的声音,“千婳!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乱来,以后我就不管你了!”
没有道元基,自己可能早就被青兰台的弟子打死了,怎么还能精进到可以与姐姐交谈境界?姐姐总是教她知恩图报,只是在自己遇上危难时,她终究选择了要自己的妹妹活下来,而不是成全众人。
千婳再次灌输灵气进符咒之中,自己修真不精,只得依靠自己精通的看家本事去保护大家。感知到又有半妖接近的气息,千婳只身就要到城墙边上去协助聚贤宗和束芒门的家主。
千妩却在这时无可奈何地说了一句,“傻孩子,人是最胆小、懦弱又卑鄙的。你救了他们又怎样?他们不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闻言,千婳又一瞬的失神。她总是觉得姐姐的话中另藏玄机,但是死亡的气息袭近,她已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量,回眸对夏冬末说了一声,“切记我对你说过的话。”
话毕,人已经来到城墙外缘。对着击倒聚贤宗众多长老而后迎面而来半妖一笑,那半妖料想不到千婳大难临头还笑得出来。
半妖惊讶的一刹,千婳将手里的符咒塞进他的怀里,挥手就是一掌,她使出的力道不轻,直接将那半妖打入城下半妖聚集的区域中。再一次震耳欲聋的轰响过后,城下安静了许多。
城墙上,两大宗派尚有余力动弹的人,纷纷向城下探出头去,只见底下的地面被炸出一个深坑,里面都是妖兽的残骸。众人方松了一口气,就闻城下仍有半妖快活地呼喊,“宝贝活了,我们得道的机会来了!”
所有人闻言不解,千婳却是心惊了一下、身姿紧接着就僵住了,它们在说自己?
就在这时候,千婳的手被人向后拖了一下。她回眸望去,就夏冬末,他见千婳的目光对着自己,没出声,而是选择以唇形来和千婳交流。看着他的唇形后,千婳又是诧异。他在问她,那半妖们所说的是不是她。见她吃惊的没有,他扯住千婳的手臂,向城内,示意她快逃。
千婳不解地看着夏冬末,他们在半日之前不还是水火不容的吗?他现在让自己走,这是在保护自己。可是,千婳更想知道,妖兽没有明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才是妖兽们想要的?
现在的情形,就如同那日青兰台中,家主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时候一模一样。夏冬末见千婳不走,用力地推了她一下,千婳猝不及防,差点儿摔倒在地,幸亏有人从身后托住了她。
回眸半仰起头,身后的人是素苍藤?千婳有些意外自己竟一点都没有感知到素苍藤的存在,不过只是这一下,她就察觉到素苍藤的境界直逼筑基期与自己无异,站起身惊异地看着他。
可是,素苍藤却不由分说地拖着自己就向城中走。直待他们马上就要走下城去,身后响起一声利刃刺进谁的身体,又被抽出的声音,千婳的身子顿觉震荡一下。
“妖女!原来是你害得我们数千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千婳终于甩开了素苍藤的手,回头望去,冲着自己大喊这话的正是夏冬伯。
而夏冬末,已然倒在了血泊里……
千婳被素苍藤拖走时,夏冬伯和束芒门家主已经转头,发现他们这边气氛的异样。
二人眼中,虚耗了太多灵气的千婳有些不同于常人,直待他们将走近下城墙的楼梯时,阳光的辉映下,千婳的身体显现出常人不得见的奇相。只见千婳半透明的身影中,不安分的淡紫花朵在摇曳。
那是什么?两大家主对视了一下。近观夏冬末的神色异常,夏冬伯立时明白了半妖们所说的意思,提剑就要仍向千婳,夏冬末迅疾地出现在他的剑尖之前,只身扑向了自己二哥的剑。
并不是夏冬末愚蠢地以为,自己这样夏冬伯就能放过千婳。而是他深知,夏冬伯的剑有初期的“剑灵识”,一旦自己至亲的血溅上半个剑身,那灵识就无法自由操控剑身飞出取人性命。
倒在血泊中,夏冬末听不见二哥在冲千婳吼什么,只看见千婳再一次跑回自己身边,蹲下身将手按在他的伤口上。他想要伸手拨开千婳的手,可是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夏冬伯的剑再次提起,挥向千婳的瞬间,一只半妖跃了上来。夏冬伯不得不先应付半妖,所以耽搁了一下,千婳努力地将霙雪的寒意注入夏冬末的伤口,但是他伤口上的血仍然不住地往外流。
夏冬末的手究竟还是压上了千婳冰冷的手,嘴唇轻轻地动着,千婳看懂了,他不希望自己再耗费灵气,他说自己没救了。鬼她见得多了,千婳从来就不信邪,这一次,直到她看见夏冬末的虚影从肉身中漂浮了出来,才终于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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