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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少年-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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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白了,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老人家急匆匆的飞下来,问道,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辟破玉怎么会弄明白,难道他的智商也随着修为的提高而提高了么,对,这个问题一定得弄清楚,以便于决定以后在辟破玉面前是张狂还是谦虚。
“他们为爱情甘心赴死,要召回他们的魂魄,必须用爱情唤醒他们。” 辟破玉答道,“爱情,那又是什么东东,居然可以控制生死,比幽冥地火还要厉害么。” 老人家痴愣愣的看着辟破玉,好似有些疑『惑』,对啊,辟破玉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老人家又怎么能够明白。
辟破玉想了想,也说不清楚,二者根本无法比较,只好暂时放过不提,轻声唱起了苏幕遮,虽然比不上妙吉祥,但情之所系,倒也有几分滋味……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歌声在幽冥世界回『荡』,……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快,继续,有作用了。”老人家突然喊道,辟破玉顺声望去,幽冥地火之中,两颗心终于开始跳动。
嘿,办法找到了,辟破玉不敢停下,继续唱着这首妙吉祥表达心声的歌曲。
幽冥地火还在燃烧,砰、砰、砰两颗心不停的跳动,逐渐整齐有力。
歌声还在回响。
两颗心跳着跳着,在委婉的歌声当中,似乎受到某种召唤,慢慢的靠拢,渐渐的,近了,近了,……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辟破玉又唱了起来,逐渐被苏幕遮的意境所感染,苏幕遮说得是两个相爱的人分隔两地,不能厮守在一起,在萧瑟的秋日,只能借酒浇愁,诉说离别之苦,这阙曲子不就是登伽丹陀罗和妙吉祥真实的写照么,他们早已心心相印,却因分别镇守幽冥大道和吉祥天,上千年甚至上万年也难得见上一面,为了各自的职责,将这份真挚的爱情深深隐藏在心底,只有在临死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表达爱意,为自己活上一回。
辟破玉唱着唱着,许多往事交织到一起,终于被这份真挚的爱情打动,不能自己。
两颗心依然在幽冥地火之中跳着跳着,忽而猛地一合,如被强力拉到一处,汇成一颗,在燃烧的幽冥地火之中,依稀可以看见,两颗心合在一处的缝隙逐渐淡去,慢慢消失,居然变成一颗心,蓬勃的跳动,仿佛欢欣异常,生机盎然,没有人可以分的开了。
老人家感觉到了什么,沉默不语,辟破玉还在唱,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第十六章 荣誉至上
幽冥地火熊熊燃烧,似乎象征着两位幽冥天神火热的爱情,随着缝隙的消失,大火也慢慢淡去,最终光华一放,消失不见,一颗心跳着跳着,豁——的一声,响亮无比,俄而化作一道清气,直入九霄,恍恍惚惚之间,登伽丹陀罗和妙吉祥手牵着手,步虚而下,身形越来越清晰,他们终于复活了。
“哈哈,”老人家突然笑道:“我明白,我终于明白了爱情的真正含义。”
咦,这么快,不会吧,辟破玉惊讶极了,掉头问道:“是么,告诉我,爱情到底是什么。”
老人家不满的答道:“哼哼,你小子表面上是在问我老人家,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相信,以为我老人家不会这么快就懂得什么是爱情,呀呸,爱情又有什么了不起,连你小子都懂了,那么以我老人家的绝顶聪明还弄不明白,我老人家又怎会落在你的后面,哼哼,所以呢,我懂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懂,比你小子懂得还要多一些,嘻嘻,小子,羡慕吧,嫉妒吧,不过不用生气,你看看,你看看,一张小脸都气白了,咦,不对。你的脸『色』好像不是特别的白,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脸上不管是什么颜『色』都是生我老人家的气造成的,小子你这是何必呢,我老人家已经一万多岁了,不再是三千岁的小孩子,就比你聪明了一点点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不过,俗话说得好,出头的椽子先烂,我老人家为了不惹你生气,为了不让你难堪,还是决定以后一定要慆光隐晦,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大圣若颠,大……”
老人家摇头晃脑,说个不停,辟破玉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算了,反正我看你也说不出来。”
老人家正说的得意,一听这话,急了,大声反驳道:“谁说我说不出来,爱情不就是你唱的那首歌么。”
爱情是首歌,嗯,我倒,辟破玉差点晕过去:“你就明白这些。”
老人家白了他一眼,说道:“切,就这些还不够,难道还有比这更复杂的么。”
闹了半天,他把苏幕遮当作爱情,嘿嘿,还能说什么,辟破玉摇了摇头,叹息道:“嘿,老人家啊老人家,我算是服了你了。”
“嘻嘻,”老人家猛地升在空中,看着辟破玉兴奋的问道:“你是真服了么,一点都不为我老人家比你聪明而感到难堪么,嘿嘿,你不必回答,我老人家已经知道你现在无话可说,嘿嘿嘿,天哪,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我老人家是不是特别聪明了一点点。”说着话儿,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儿,非常认真的期待辟破玉的肯定。
在这件事上,是无法同老人家较真的,为了不打击他的情绪,辟破玉违心的点了点头。
登伽丹陀罗和妙吉祥踏虚而下,仿佛在空中散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两颗心合成一颗,从今往后,不管相隔多远,两人都能真切的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快乐一起分享,忧愁一起承担,这种感觉奇妙极了,登伽丹陀罗和妙吉祥专心享受,谁也不想说话。
辟破玉有许多话要说,有心迎上去,然而看到登伽丹陀罗和妙吉祥亲密无间的样子,觉得不便打扰。
吭吭,老人家却没一点眼『色』,突然咳嗽两声,迅速迎了上去,开口唱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
声音奇快无比,几乎是一气呵成,这分明就是捣『乱』,辟破玉听不下去,伸手一招,将老人家硬生生的拉回来,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老人家无暇答话,语速更快:……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几里咕噜,一口气唱完,方才喘了口气,说道:“啊也,天哪,可把我老人家给累坏了,你小子不满意是吧,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他二人劫后重生,让他们再听听喜欢的爱情,不就成了好上加好,好事成双,好事不单行,好事接二连三,好……”
话还没说完,辟破玉听不下去了,眉头一皱,周身金光一放,将老人家沐浴在仙灵真气之中,老人家大喜,不再罗嗦下去,笑道:“咦,睡觉去也。”一语说罢,倏忽不见,没有老人家瞎胡闹,四周安静极了。
“呵呵,这首歌原来还可以这么唱。” 登伽丹陀罗深情的看着妙吉祥,突然笑道,
“好听多了,是么。”妙吉祥微笑着问道,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登伽丹陀罗说道:“其实你一直认为刚才听到的完全是噪音。”
“还在说我,你不也认为刚才的唱法玷污了我俩代表爱情的歌曲么。” 妙吉祥轻声说道,
默契到了这种境界,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
辟破玉看着他俩,又是高兴,又是惭愧,
……
沉默一阵,登伽丹陀罗长长的叹了口气,
“该分手了么。” 妙吉祥问道,
登伽丹陀罗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既然是天神,又怎么能放弃自己的责任。”
“嘻嘻,” 妙吉祥笑道:“何必难过呢,你我二人,已经不分彼此,从今往后,管他什么天高路远,山长水阔,谁也无法将我们的心分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
“是的,” 登伽丹陀罗笑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虽经千万年永远不会分开,苍天待你我的确不薄,还要象凡人一样,整日里厮守在一起么。”
“那么,再见。”妙吉祥松开登伽丹陀罗的手,向后退去,
“走吧。” 登伽丹陀罗招了招手,一脸的微笑,
妙吉祥双臂一张,轻盈的向空中飞去,彩带飞扬,裙踞飘飘,一场花雨落下,再看时已经消失不见。
登伽丹陀罗接过一抔花瓣,凑到鼻端嗅了嗅,神情十分的陶醉,稍后,喃喃自语道:“我分明感到,妙吉祥并没有离去,她就在我的身旁,呵呵,我再也不会孤单了。”
……
“登伽丹陀罗,” 辟破玉怯生生的喊道,想来是要道歉,登伽丹陀罗看都不看一眼,向辟破玉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打断此刻的享受,辟破玉只好闭上嘴巴,心里盘算着怎么说才能表达心中的歉意。
稍后,登伽丹陀罗突然抛下手中的花瓣,惊呼道:“妙吉祥在埋怨我,她都已经安排转生了,我还在磨蹭什么。”
一语说罢,抬起头来,两眼幽光一闪一闪,是在搜寻三界的亡灵,自言自语道:“的确耽搁得太久了,许多亡灵没有我的接引,游离在三界之中,看起来危险极了,天哪,怎么比平常多了许多倍,那么,努力吧。”
话音一落,浑身幽光大盛,只手一放,深灰『色』的无常拘魂索飞出,化成无数条,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最终消失不见,恍恍惚惚之间,又有无数个亡灵飘『荡』而至,登伽丹陀罗也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了,永远不会有停歇的时候。
辟破玉呆在这里,就如不存在一般,无聊极了,心中想好的几句话根本没有说出来的机会,想了想即便是开口,又要说些什么,难道向他们道歉么,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幽冥三神都在为自己的职责繁忙,也到了他尽天神本分的时候。
玄天变、水灵姬、砾岩、风轻舞差点被失去控制的地水火风大阵完全吞噬,死里逃生,灵力消耗极大,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恢复的,还在虚空之中盘坐调息,黄白红紫四『色』灵力隐隐泛起,到了关键时候,诸事已了,辟破玉没有一丝挂碍,于是飞了过去,专心为他们护法。
……
贰师城,一轮明月照耀着空旷寂寥的城市,大雨下了许久,终于到了停歇的时候,整个地面河流纵横,变成了一座水乡,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首在大水之中飘浮。
战斗结束了,骷髅军团的战士也不知去了哪里,四处不见一个活人,夜已深了,想来劫后余生的人们不是被妥善安置,就是被满街的骷髅吓的到处躲藏。
平地之上无端隆起一座山丘,自然是玄天变灵力所化,山丘之上的平坦处,老爸终于悠悠醒来,一睁眼就去搜寻辟破玉撕成两半的肉身,肉身已被合在一处,安放在地上,风轻舞、玄天变端坐一旁,毫无动静,周围十数个骷髅兵围成一圈,默然肃立,中间两个骷髅,一位骨架瘦小精干,背『插』十二把明晃晃的飞刀,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另外一位却又是宽大魁梧,身披一领镶金边的暗红『色』披风,腰挂一口宝刀。两个骷髅游走不定,却是在忠实的守护三具肉身,老爸扑了过去,撕心裂肺的喊道:“儿子,醒来,儿子,醒来,别吓我,我受不了的,别吓我。”声音如颠如狂。
辟破玉静静的躺着,鲜血将地面沁得赤红。
老爸摇了摇风轻舞,悲呼道:“你是天神,救救我的儿子啊。”
风轻舞没有回答,
一时心有不甘,向玄天变爬过去,哭喊道:“天神啊,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我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吧。”
玄天变微笑着看着他,也是一动不动。
老爸不停的摇晃,带刀骷髅终于看不下去,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开,站在玄天变身旁,不让他过去。
老爸从地上爬起,绝望极了,一头一头朝地面撞过去,以自虐来抚慰心中的痛苦,哭喊道:“他们都死了,留下我一个人做什么,老天啊,将我也收走吧,我想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顷刻之间,头撞破了,血流满面,带刀骷髅手按刀柄,一动不动,不远处的执枪骷髅却摇了摇头,走过来将老爸扶起来,柔声劝道:“老人家,想开一些,人死不能复生啊”
老爸伤心欲绝,一个劲儿的挣扎,哭喊,一心想要求死,然而那里挣脱的开,旁边的带刀骷髅终于按耐不住,仓郎一声,拔出腰间的大砍刀,走过来指着老爸的脑袋闷声喝道:“大将军有令,不许你死。”
呵呵,这位当兵可当傻了,以老爸此时的心境还怕砍头,见有了机会,抬起头大声骂道:“什么狗屁将军,什么狗屁军令,我才不予理会,我只要救活我的儿子啊。”
执枪骷髅扭过头,有些听不下去。
带刀骷髅却是闻言大怒,大将军和军令冠之以狗屁二字,在神圣的军团里,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位老兄也是个暴脾气,根本不想什么后果,怒喝一声:找死。高高举起砍刀,呼啸着砍了下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刻,执枪骷髅一把将老爸推开,大砍刀砍下去,执枪骷髅的脑袋骨碌碌掉在地上,只剩下身子不停的扭动,老爸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
地上的骷髅头开口说道:“飞虎,你来真的。”
呵呵,带刀骷髅居然是骷髅军团的前锋将军,
飞虎冷哼一声,说道:“胆敢侮辱大将军,死有余辜。”
执枪骷髅『摸』索着走过去,将头颅捧起,戴在脖劲上,扭了扭脑袋,一阵骨节响过,他好了,指着飞虎说道:“老人家伤心欲绝,说话有些过头也是有的,难道你忘了大将军临走之时,一再叮嘱的话语么。”
“哼,”飞虎悻悻的说道:“大不了陪他一条『性』命便是,用得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这名执枪骷髅却是骷髅军团的护军都尉,名唤召平,为人行事最是缜密、稳妥,深的信赖,故而玄天变临走之时,将贰师城的一切交给飞虎和他料理,并且一再叮嘱,要帮助飞虎用尽一切手段,维护肉身和老爸的周全,没想到飞虎『性』格暴躁,一听老爸不但侮辱军令,还侮辱大将军,大将军可就代表骷髅军团,侮辱大将军分明就是和上万名骷髅战士过不去,军团荣誉高于一切的他再也按耐不住,不顾一切的一刀砍下来,幸亏召平反应迅速,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一刀要真砍到老爸身上,那哪里受得了,飞虎也感到事情做得有些过分,虽然口头还在分辨,不过语气已经软了下来,狠狠瞪了老爸一眼,走到玄天变身旁,一动不动,休想再有人过来。
召平也不再说话,走到老爸跟前,一步也不肯离开,生怕老爸再有个闪失。
老爸看了看身旁的召平,不敢再动,只能坐在地上嘤嘤啜泣,哭着哭着,山下,平白无刮起一场旋风,围绕着山丘盘旋而上,越来越近,这道风来的相当怪异,忽然,耳听得一阵刀枪响动,天上地下无数个骷髅兵『露』出头来(呵呵,原来兵力都集中起来,暗中保护,召平安排的还算可以),飞虎连忙跳起,举起大刀就要向虚空之中劈过去,召平好似看出了什么,急忙呵斥几句,也听不见说些什么,飞虎狠狠的还刀入鞘,退了下去,骷髅兵又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十七章 幽魂入梦
旋风越刮越近,不知怎么,老爸居然有了浓浓的睡意,根本按捺不住,脑袋一歪,渐渐的睡着了,召平看了看老爸,轻轻的叹了口气,蹲下去让他枕在自己的干腿骨上。
月光下,河流淙淙流动,四周安静极了,山丘之上十数个骷髅兵围成一圈,默然肃立,圈子里同样是骷髅的飞虎手按钢刀,守护在玄天变身旁,老爸躺在同样是骷髅的召平腿上,风轻舞、玄天变盘坐不动,辟破玉静静的躺在地上,这种景象,的确有些怪异。
旋风在山丘左近盘旋一阵,终于卷了过来,冰冷刺骨,老爸机灵灵打个冷战,醒了过来,突然,发现身旁站着一个人,飘飘忽忽,身形在若有若无之间,根本不象活人,难道见鬼了,老爸大吓,啊的一声惊呼,求生的本能使他连连倒退。
鬼魂随风而至,如影随形,根本躲不开,
“别过来,别过来。”老爸惊恐的喊道,回过头想叫召平他们将鬼魂赶走,咦,奇怪了,周围一个人,不对,一个骷髅都没有,就睡着的这一会儿功夫,他们都走了么,嘿嘿,骷髅军团的将士太不仗义,走了也不招呼一声,就将老爸一个人留在大山上,下去都有些费事。
鬼魂根本不理会他的呼喊,慢慢的飘过来,然而又不敢过分『逼』近,保持着一段距离,若即若离。
“你要做什么。”老爸一边退大声喊道,再退就掉下去了。
月光下,鬼魂不敢再靠过来,哀怨的看着他,凄声说道:“别害怕,你看看我是谁。”
声音有些熟悉,听起来没有一点恐怖的味道。
看这鬼魂没有恶意,老爸胆子稍稍大了一些,停下来心惊肉跳的看过去,鬼魂慢慢清晰,细看起来,身材稍稍有些瘦小,仿佛生前是个劳碌命,一直『操』劳不止,想胖也胖不起来,惨白的面容被一缕花白的头发遮住,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一阵寒风吹过,头发迎风飘起,看清了,看清了,眼睛、鼻子、嘴角里都沁出一缕鲜血,五官分辩不清,身子血肉模糊,她,她是惨死的,
老爸的心被吓得猛的一跳,只觉得一阵绞痛,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捂着心口大声喊道:“我没有害你,你别来找我,你别来找我。”
鬼魂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难道看不出我是谁么,唉,是的,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老爸不敢搭腔,
稍后,鬼魂突然说道:“行了行了,老头子,我看你下得去手,咱们小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开个玩笑又有什么大不了。”声音幽幽传来,想不听也不行。
声音,话语都那么熟悉,这不是辟破玉回家时说的话么,老爸一愣。
鬼魂继续说道:“快点,给点钱,孩子要出去。”
孩子要走了,自己反应不过来,还是妻子要了点钱塞到孩子手里,难道她是……,老爸有些疑『惑』
“卧室里有蜡烛,先拿来点上。”鬼魂吩咐道,
真的,真的是妻子回来了,老爸心内狂喜,心中不再害怕,大呼一声:“老伴儿——”就要扑上去,
鬼魂摆了摆手,一阵阴风卷起,将老爸挡住,幽幽叹道:“没错,是我,可我已经死了,不过放心不下你,特地回来看看,老伴啊,从今往后阴阳两隔,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度过今后凄苦的岁月,一定要保重啊。”
鬼魂果然是老妈,因担心独留世上的老爸,再三恳请审判天神婆塔角,婆塔角为她真挚的感情所打动,再者老妈生前一直与人为善,从无什么恶迹,同时也为了感谢辟破玉重新拯救了幽冥世界,故而破例让老妈回来看看,回去之后就要安排转生。
老爸哪里知道这些,哭着喊着:“我不管,我不管,老伴,回来啊,求求你回来吧,破玉死了,你也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别丢下我,我七十多岁了,以后,我一个人,受不了啊,真的受不了啊。”屡次三番想从阴风之中冲突而出,扑到老妈身旁,可是阴风的寒力他一个阳气充沛的活人哪里受得了,还没到跟前就感到窒息,挣扎一阵,徒劳无功,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无奈的哭泣。
老妈凄然一笑,说道:“说什么傻话,我已经死了,还能活过来么,至于破玉,你不用担心,我在幽冥世界见过他,他可真是个好孩子啊,不过,为了我们,孩子受苦了。”
“什么,他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老爸抬起头,急切的问道,
老妈摇了摇头说道:“他为了救我,差点毁了幽冥世界,最后被审判天神打入地狱,不过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这孩子,做事还是那么『毛』燥,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老爸摇了摇头,心疼的说道,辟破玉终于有了着落,尽管还是有些痛苦,然而不再那么的撕心裂肺,心情平静了少许,
一语说罢,突然想起什么,凄声问道:“他,他还能回来么。”在他心中,去了幽冥世界,不也是死了么,人死不能复生啊。
老妈叹了口气,说道:“你忘了,咱们的儿子已经是天神了,天神是不会死的。”
“这就好,这就好。”一听这话儿,老爸松了口气,以后世上也不至于只留下自己一人,他终于笑了,心中悲伤和欢喜交织在一起,说不出什么滋味。
隐隐约约之间,狂风大作,天边一阵墨云翻滚而至,渐渐将月光吞噬。
老妈身形在狂风之中飘飘『荡』『荡』,表情有些紧张,大声说道:“记住,儿子已经不是咱们自己的了,咱们缘分尽了,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多加保重,不要再想着我了。”
声音急促无比,老爸正不明所以,只听得喀——嚓——一声雷响,在天地间回『荡』,响声过后,墨云之中一道白光『射』出,将老妈完全罩住,一人大声喝道:“时辰已到,休得纠缠,走罢。”整个天地间都是这人的声音,声如裂帛。
呼声落定,老妈身不由己,悠悠『荡』『荡』,悠悠『荡』『荡』,顺着白光向空中飞去,一边飞一边喊着:保——重——保——重——
老爸措手不及,伸出手,忙追过去喊着:“老伴,回来,老伴,回来。”哪里还来得及,
老妈飞着喊着,飞着喊着,眨眼之间,已经飞入墨云之中,消失不见,老爸只顾得看着空中,根本没有注意地面,山丘上的平台能有多大面积,一时不慎,一脚踩空,啊——的一声惨呼,沉重的滚了下去。
天啊,这要滚下去,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怎么受得了,还不摔个血肉模糊,救命,召平,救命,飞虎,救命,不管是谁,过来一个,大将军有过军令,一定要保护老人家周全,军营之中,军令如山,谁敢违抗,骷髅军团的战士们,都死到哪里去了,使出你们上天入地的本事,救老人家一救,他已经够可怜的,无论如何,不应该是这种下场啊,救命——
依然没有人,不对,没有骷髅过来,老爸惨呼着向下滚去,他没救了。
……
啊——老爸一声长呼,猛地坐了起来,咦,召平还在身旁,飞虎站在玄天变附近,冷冷的看着他,披风在风中列列作响,周围依然是漠然肃立的骷髅兵,自己根本没有从山丘上滚下去,也根本没有离开召平过半步,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嘘——老爸长长的出了口气,擦去额角沁出的虚汗,坐在地上沉寂半晌,一颗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正要说些什么。
召平看着他,关切的问道:“老人家,醒了。”
老爸点了点头,对召平说道:“我刚才做了一场梦,梦见……”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召平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咦,本事大了,连人家梦见什么都知道,老爸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只听召平柔声说道:“老人家,您的妻子是审判天神破例放回来与你话别的,她来的时候已经向我们解释过了,否则又怎能进入严加戒备的骷髅军营。”
呵呵,原来旋风刮来时,骷髅军团的战士已经看出有一个亡灵过来,这才刀出鞘,弓上弦,『性』格急躁的飞虎差点杀过去,幸亏召平听到了老妈的解释,否则飞虎还不又闯下『乱』子,由此可见,老话说的凡事三思而后行,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他们还能看到亡灵,老爸有些奇怪,只听召平继续说道:“老人家不要怀疑,说起来我们和亡灵一样,都已经死了三千多年,只不过因为大将军的保护,才在这三界之中成为不生不死的精灵。”
原来是这样。
召平想了想,看着他说道:“老人家,左右现在也无事可作,给你讲讲我们的前世吧。”
老爸点了点头。
召平说道:“三千年前,我们都是同一个军团的战士,那时候,我们也厌倦杀戮,我们也讨厌战争,总希望一家人能团聚到一起,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
说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是,过什么样的生活,能够自己选择么,我们处在战『乱』不断的年代,一场战争接着一场战争,每一场战争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交战的双方都站在正义的一边,然而我们怎去理会这些,只想着杀死敌人,保存自己,就这样,我们打着杀着,不少弟兄稀里糊涂的死去,然而战争好像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和平,只是心中永远不能实现的梦想,最终我也战死了,可魂魄还一直在考虑,考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不能和平相处么,为什么非要争夺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比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还要可贵。”
说着话儿,向老爸看过去,是啊,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好像有人说过,人的生命是最可贵的,老爸也有些糊涂。
召平知道老爸答不上来,眼睛一眨,好似笑了一下,说道:“直到跟上修行之后的大将军,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妖魔作祟,上万年来,为了达到统治三界的目的,妖魔利用人类心头的一点贪欲,想方设法杀戮和引诱人类,投向邪恶的深渊,妖魔不除,人界永远不会有永久的和平,所以现在我们虽然重拾刀枪,又成为一名战士,但我们知道,和妖魔的战斗,将会是最后一场战争,不管用多长时间,只要努力下去,人界最终将充满和谐欢乐,成为一片乐土,到那时即便是灰飞烟灭了,心中也不会再有遗憾。”
老爸好像懂了一点,看着娓娓道来的召平,微微点了点头。
召平说道:“梦里您的妻子说得很对,大将军也曾经说过,辟大人作为一名天神,是有天命在身的,必须承担起来,他没有权利放弃,否则任由妖魔肆虐,三界之中将会没有一片乐土,即便是将您的妻子救回来,你们又能生活在哪里,拥有不死的生命,您就能感到快乐么。”
召平最后的话让老爸如受重击,身躯猛地一震,目光投向混『乱』的贰师城,喃喃自语道:“是啊,我们能快乐么,我们能快乐么。”
召平不愧是计谋百出的护军都尉,此刻知道老爸心有所悟,也不再说话,转过头去。
老爸还在深深地思索,其实玄天变在辟破玉入魔之前也曾经开导过他,只不过那时他为悲伤所困『惑』,没有听得进去。
……任由妖魔肆虐,三界之中没有一片乐土……
……将妻子救回来,我们又能生活在哪里……
……拥有不死的生命,我就能感到快乐么……
……
老爸一句一句重复召平所说的话,目光渐渐变得『迷』茫。
月亮俯瞰大地,将混『乱』的贰师城照耀得亮如白昼,四周安静极了。
突然,咔——咔——咔——听得一阵清脆的节奏声,看过去,却是召平敲着腿骨,唱起了豪迈而又悲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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