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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专恋私家甜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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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上前询问时,突然想起半小时前顾律川的来电,那只刚迈出的脚步有突地收了回来。
顾南溪眼尖的发现旁边的黑曜,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开车去“暮色”。”
黑曜穿着整齐,原本蹲守静待顾南溪上钩。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多少有些心灰意冷,准备向顾律川报告计谋失败时,却见顾南溪从房间跑出来,指明要去“暮色”。
黑曜立刻行动,快速地冲向车库,动作娴熟的开出一辆宾利,稳稳地停在半岛别墅门口。
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担心,顾南溪连袜子也没有穿,随意穿了双短靴,便迈进了车内。
黑曜酷炫的车技,在宾利精美的转弯冲刺中,得到完美的展示。
不多时,宾利贵气十足的身形,“嗖”地停在“暮色”的门口。
黑衣人立刻辨认出车牌号,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看到出来的顾南溪时,众人并没有阻拦,反倒是将她引向几位爷的专属电梯。
他们早已得到上头通知,见到黑曜带来的女子时,道路务必保持畅通无阻,谁要是敢拦,就准备自己的项上人头。
原以为此次黑曜此次护送的人,定会是国内外的哪位商业权威同谋,万万没想到竟是曾今大闹“暮色”九楼,扬言要见盛少的女人。
第九十章 不准不爱
此时的“暮色”九楼,司南推开厚重的房门,快步走到顾律川面前,躬了躬身,“顾少,刚收到通知,顾南溪与黑曜已到楼下。件”
没想刚才撂下电话,说了一通狠话的顾南溪,到底还是心软了。
顾律川抿了抿杯中的红酒,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对着司南说:“吩咐下去,放行!”
霍琰往嘴里丢了颗葡萄,含糊不清地说道:“行啊!顾老三,长本事了,连二哥也敢算计。”
顾律川斜睨了他一眼,鄙夷地说道:“我这是成人之美,你懂什么。”
霍琰不屑地啧啧一声,“那你最好祈求,不会如小五这般,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
这边沈凉城不高兴,撸着衣袖大喊道:“嘿!我说霍老四,什么叫被我弄得越来越糟糕,你给我说清楚!”
霍琰撸了撸嘴巴,“还需要我拆你台子?你今天广发消息,说为二哥与顾南溪制造机会,结果就是这样?”
被成功鄙视到的沈凉城立刻瞪着他,吱吱唔唔地解释说:“我!……那是……”
旁边的言易山抬手,看了看腕表,抬眼冷冷地说道:“散了吧,给盛世腾地方。“
原本打闹的一群人顿时噤声,面面相觑,擎着抹不怀好意的笑,挑了挑眉,顿作鸟兽散龊。
顾南溪抵达“暮色”九楼时,门口的黑衣人纷纷一字排开,为她闪出一条道。
因为太过着急,顾南溪并未察觉其中的问题,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
原本以为进入定然会被顾律川取笑,结果推门一看,“暮色”的九楼竟然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整个房间,水晶灯明亮晃眼,中央棋牌室里,牌桌上散乱着一堆麻将,音乐声还悠悠的播放着。
顾南溪皱了皱眉,四下巡视,并没有发现顾律川等人的身影。
被戏弄了!?
顾南溪面色一沉,往里面走了走,这才发现包房里,有面玻璃挡板。
慢着步子往里走了走,昏暗的灯光下,让隔间的位置变得更加晦暗。
此处的装潢,以黑色为主,给人一种冷厉森冷的贵气。
环形的皮质沙发,雍容华丽。
光影明暗的阴影里,隐约有个人影。
顾南溪晃了晃神,顿住步子,静静的看着他。
盛世一派冷艳高贵十足的坐在那里,杯中绛红色的酒妖艳魅丽。
他的脸,如雕塑般刚毅冷然,如今端坐在那里,神情镇定的品酒。
如鹰隼般的眸子,静静的锁定顾南溪。
顾南溪站在不远的距离,隔着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以及零零散散的酒瓶,静静的与他对视。
良久,她这才瘪了瘪嘴,面色不好地走上前,看着沙发里姿态贵气的盛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到底和顾律川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让他心甘情愿地替你撒谎?”
她居然这么傻,轻易就被欺骗了!
盛世抿了口酒,默不作声,抬眼,静静的看着她。
他晃着手中的酒杯,整个人沉在隐秘的暗色里,表情若有所思。
感觉被戏耍的顾南溪,当下心里来了气。
自己竟然因为顾律川几句话的挑拨,就不顾一切的跑了过来。
她怎么会这么傻!
顾南溪狠狠地瞪了盛世一眼,转身就要走。
原本镇静安静的盛世突然开口,语气清冷地开口说道:“顾南溪,你为什么来?”
顾南溪当即顿住,身形一愣。
她回过头,只见盛世从皮质的沙发里缓缓地站起来,头顶上的水晶灯光线璀璨。
他整个人,带着雍容华贵之气,踱着步子,贵气高雅地走了过来。
他的逼近,带着些不怒自威的压迫,让顾南溪晃神着弱弱地往后挪步。
盛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眼紧紧的将她锁定,再度开口问道:“顾南溪,你为什么来?”
顾南溪抿着唇,低着头,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急着逃避,顾南溪转身,大跨步着往外走去。
盛世却并不如她的意,长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挑衅地说道:“被戳中要处,所以怒火中烧,急着逃跑?”
顾南溪顿时火气上头,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逃?我为什么要逃?”
盛世看着面前佯装若无其事的女子,他放纵顾律川的任性胡为,不过是给彼此最后的机会。
今日她的倔强,任性将自己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她说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
因为她的这句话,所以他赌上了彼此的明天。
如果今晚她来,那么他将赔上所有也要与她绑缚在一起。
如果她不来,那么……他甚至不敢往下去想。
她的到来,让所有否定得到否定
,感情更是昭然若揭,他的心顿时如朗月般清亮明镜。
盛世看着顾南溪,双眸漆黑深邃,终于开口,“顾南溪,只有胆小被人戳穿心事的人,才会急着逃走。”
顾南溪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纠缠,控制住内心紊乱的心跳,开口冷冷地回绝道:“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我要回去了。”
盛世偏不让她如意,手臂再次将她拦住。
顾南溪顿脚,抬头,刚准备开口防抗时,头顶上便传来盛世一字一句的问话,“是不是真的不再爱了?!”
没想到他依然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在梧桐街时自己已经用尽所有的勇气,将这些年的苦痛化作长串的怨怼与拒绝。
沉积已久的怨气已出,现在倒是心绪平静,斗志也少了许多。
突然有种无力感,顾南溪长长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双眼空洞的看着盛世,语气懒懒地说道:“是的,再也不会有爱了。”
原以为这一次,盛世又要失控的发怒,露出狰狞的样子。
却没想到,他竟然一反常态的冷静,双眼锁住顾南溪,沉着声音说道:“顾南溪,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多久?”
仿佛是经历过几番波折,他的声音竟然变得冷静自持。
顾南溪抬起头,疲惫的视线投向他。
盛世看着面前渺小的顾南溪,漆黑的瞳孔里大有窥视一切的神韵。
顾南溪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隐隐的往后挪了挪步子,正准备趁机逃走时,头顶又传来盛世的声音,“如果不爱,为什么会记得当年的所有东西,不喜欢牛排,不喜欢火锅,不喜欢冰淇淋,你统统的不喜欢,难道不是因为在它们在你记忆里太过根深蒂固。顾南溪,为什么不承认,你爱,并且深爱。”
爱,并且深爱。
突然,心口仿佛有一把利刀,轻轻划开堵塞在左心房的伤疤,浓烈的感情从伤口稳稳地迸射出来,滚烫、焦灼。
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全,顾南溪仰着下巴,故作无所谓地说道:“那不过是你主端的臆想,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我也不怕和你识破脸。盛世,我不爱你,永不会再爱你。”
盛世将她所有的故作镇静看在眼里,抬手钳住她的双肩,拉近。
高大的身躯前倾,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顾南溪,那我告诉你,我不准!你的爱,不准停止!因为我不准!”
大片阴影罩下来,稳稳的将她盖住。
带着浓烈酒精的气息袭来,全数贯入鼻腔,顾南溪正准备大声疾呼时,强势凌厉的吻重重的落了下来。
顾南溪吓了一跳,有些失神的瞪大着眼。
她仰着头,满眼落满璀璨的水晶光,明明暗暗,世界也跟着旋转不停。
“顾南溪,我不准!你听见没有!”盛世搂着她,伏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强调宣示:“你不能不爱啊,因为我不允许!”
面前的盛世,不再是往日的冰冷深沉,反倒更像平日里的普通男子,大胆示爱。
面对他这样类似告白的强势宣示,顾南溪心湖潮水短暂的翻腾,现在反倒是冷静许多。
她固执地仰着头,冷静地接受盛世的深吻,却并不做回应。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张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这一刻,她却突然心情变得格外的好。
这种好,不是多年前在得到他一个眼神回应的好,反倒是一种更加大快人心的好。
逃不过的,叫宿命。
她的心,百转千回,在酣畅淋漓的笑过之后,便是隐隐的痛。
她不是没心没肺之人,这个男人,她爱上便是很多年,很多很多年。
哪怕是最后,她逼不得已去往美国,惨绝人寰的遭遇,在得知所有真相时,对他的爱却是远远超过恨。
是的,她恨不起来。
哪怕是针锋相对、言辞犀利的相互抨击,也不过是她隐藏真实感情的渠道。
她恨,不过是在怨恨自己的不争气。
所有铁铮铮的事实摆在面前,她依旧没办法对他全心全意的恨。
“顾南溪,我不准!你听见没有!”
“你不能不爱啊,因为我不允许!”
他终于说了出来,只是时间不对。
经年之后,她与他因为重重阻隔,将永不复存在。
莲城的夜晚,冬日的寒风狠狠地刮,将整个城市的温度拉低。
过不了几日,便要迎来一场暴风雪。
冬日的盛大,银装素裹,将城市的一草一木变成冰雕,封存。
但是请别忘记,冬天已到,春天还会远吗?
那么盛世,你是否会一直坚持,等到顾南溪封存那段苦难。
一起等候春日暖阳,冰雪消融。
第九十一章 藏于心底
隔日清晨,顾南溪很准时地醒了过来。
整晚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整条手臂都有些僵。
昨晚盛世借着酒劲,对她变本加厉的索取,现在她的身体很是乏力。
她轻轻地转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躺在身边的盛世。
房间内,昏暗的灯光里,他的睡颜始终俊朗冷逸,轮廓分明。
昨夜里他的飞扬跋扈、强势凌厉,让她避无可避龊。
强悍的宣示,就像标属所属物一般,不容置疑。
她也知道,自己的反抗不过是逞一时之能,最后还是不得屈就于他的权威。
顾南溪看着他挺拔的鼻梁,突然有些晃神,生活的变迁充满太多的未知,人与人之间,从陌生到熟悉,在从熟悉到陌路,需要撞出多少火花与摩擦。
她与盛世之间,介乎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琢磨不清的地带。
也许,在“月光半岛”完成后,他们的位置将会相对明确。
她不知前路将会如何,但是她知道,即使现在阻碍重重,她也必须咬牙坚持完成所有的事。
顾南溪看着盛世的侧脸,良久,最后小心翼翼将那只箍住自己腰际的手挪开,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旁边盛世。
午夜魅色下的纠缠,透支着为数不多的体力,她赤脚踩着柔软的长毛地毯,脚步缓慢的走向衣柜。
从那只老旧的皮箱里翻找衣裙,其实从搬到半岛别墅后,盛世就已经安排人,按照她的尺寸,将旁边的衣橱塞满。
贵气十足的衣橱里,挂着各式各样,由巴黎顶级设计师设计的颜色鲜亮的衣裙。
旁边的储物架上,规整地摆放着形态各异,设计独到的皮包与高跟鞋。
加上梳妆台上,璀璨夺目的首饰,更是令人眼花缭乱。
所有总总,在外人看来该死无上荣宠。
可是,顾南溪却并未在意,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
这些华美的物质,对于她来说不外乎是一种羞辱。
在她看来,自己与盛世的关系,止乎于契约,他得到他所想,自己获得所要。
除此之外,他们不该有更多牵扯。
顾南溪爱这只陈迹斑斑的皮箱,它陪自己漂洋过海,经历风霜雨雪。
她总穿长裙,不论四季。
不似曾今有多爱,紧紧是因为方便不费力。
她看了看那只绑着绷带的右手,有些落寞地扯了扯嘴角,拿起皮箱里颜色暗沉的衣裙,麻利地穿上。
抬脚往门外走,刚走不到几步,身后的盛世突然轻轻地唤了声,“南溪……”
顾南溪顿时僵住,站住脚,缓缓地回头。
此时,朦朦胧胧的光亮透过窗帘,隐隐的有些亮堂。
盛世依然保持着方才侧卧的姿势,单手搂住棉被,紧了紧,闭着眼,轻声低喃。
顾南溪皱了皱眉,张了张嘴,轻声地说道:“盛世,早上好!”
说完,顾南溪便收敛住笑容,转过身,径直往门外走去。
有些人,不能爱。
有些话,不能说。
有些情,不能言说,藏于心底。
黑曜知道顾南溪今天的行程,早早便安排妥当。
顾南溪快速地吃完早餐,便匆忙的外出。
到达“月光半岛”时,天已经完全放亮。
随行人员陆陆续续将测绘仪器搬下来,按照顾南溪的指示确定基点方位,开始着手测绘。
顾南溪一边指挥着工作人员,一边着手记录数据。
随着方位的移动,最后大家来到上次火灾的起火地点。
经历过火灾的烤炙,这里一片萧索。
加上无数坍塌的瓦砾碎屑,更是让人感到荒凉。
脑中快速闪出那块金色牌匾上,亮红色字体“阑”,强烈的记忆冲突,在脑中叫嚣。
她皱了皱眉,鬼使神差地往废墟里走。
黑曜一直在等顾南溪确认测绘基点,却见她双眼死死地盯住一个方向,并未说话。
黑曜走过去,拍了拍顾南溪的肩膀,开口唤了声,“南溪!”
顾南溪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叫了一声,“啊!……”
她的声音极大,并且带着些惧怕,引起在场各位的注意力。
黑曜见她的脸色不好,立刻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顾南溪愣了愣神,看着他,眨了眨眼,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说道:“没……没怎么……找我什么事吗?”
黑曜发现她有些走神,又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转移话题,开口说道:“我们这一步的测绘从哪里开始?”
顾南溪“噢”了一声,看了看各项数据,再对比目前的位置,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从那边开始吧。”
黑曜点了点头,便吩咐底下的人开始测绘。
趁黑曜不在,顾南溪便往废墟里走了过去。
今天的她,仿佛被蛊惑一般,对这片断壁残垣来了兴趣。
她绕着中间的那栋高楼,用手轻轻敲了敲四周的墙壁。
从指节与墙板敲击发出的声音可以判断,靠着海面方向的墙,真材实料,并且加固防潮的各项措施做得极好,从“笃笃笃”的声响可以判断,内部的钢筋也比一般墙体密集。
既然能做到缜密的设计与防害考量,能付诸于实际产业,想必开发商当年是有意做好这些建筑。
哪怕是偷工减料,也不该拿事故开玩笑。
其他两面的砖砾和水泥板,全部是极度劣质的建筑材料。
根据这些建筑群坍塌的情况来看,大多数是从靠山方位的墙面坍塌,迎风的方位倒是完好无损。
哪怕是再黑心的开发商,在谋取暴利时,偷工减料的过程也会适可而止,最起码会保证让房体完工并且交房多年后才出现问题。
但是这些建筑群,却并不是如此,更像开发商的任性而为。
用哪种参杂树屑的水泥板,水泥石沙严重失衡的配比,无疑是在等房屋起建后的坍塌。
这个世界,哪里有白白砸钱筑房,不赚钱,等着坍塌的开发商?
顾南溪靠着墙面,真是越想越不明白。
就在此时,岌岌可危的残体墙上,悬挂一块巨大的水泥石板,正迎着海风,微微晃动。
顾南溪的注意力被纷纷扰扰的疑问滋扰,并未注意这些危险。
黑曜埋头检查底下人的数据,抬头去找顾南溪,在看到离她两米高的位置有块微微晃动的巨大水泥板时,当即吓得忘了呼吸。
此时,海面传来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随即寒风刮来。
悬挂的水泥板微微的晃动,不多时便传来“吱嘎”的声响。
黑曜暗叫不妙,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拖着那只残了的右腿,快速冲过去,猛地将顾南溪拉了出来。
顾南溪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黑着脸,正准备吼人时,头顶的水泥板“轰”地一声,瞬间砸在脚边,扬起层层灰尘。
那块水泥板,正中方才自己站立的位置。
顾南溪被眼前的一幕吓住,顿时瞪大着双眼,说不出半句话。
黑曜也是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人,也很清楚生死不过一线之间。
他有些气恼地对着顾南溪吼:“你刚才都在干什么?不知道很危险!?”
顾南溪被从天而降的巨石吓得失神,又被黑曜这么一吼,内心更是后怕。
怔怔地看着那块水泥板,顾南溪抚了抚心口,发现心脏“突突”地狂跳。
黑曜见她被吓得不轻,于是低着声音说:“去那边坐一坐。”
这一次,顾南溪没再拒绝,反倒是很顺从由他带着,往更为空旷的地方去。
顾南溪坐在地上,单手扶着胸口,双眼紧紧地锁定那片废墟。
刚才的那一幕,让她心惊胆战。
她甚至能感到,楼梯坍塌时的天崩地裂。
脑中不断回想起多年前的报纸,上面细细密密的文字,红色的字体,“阑珊苑楼群坍塌……导致二十八人死亡,三人重伤……”
一帧帧,不断的记忆重现。
跪在地上哭泣的人,怒吼、嘶鸣、叫嚣……声音一重重,跌宕起伏,低沉哀鸣。
更让她心悸的,是轰然坍塌的楼群,灰蒙蒙的世界,掩埋在废墟里的工人,被钢筋水泥砸坏刺穿的身体,狰狞的面孔,无数画面,更加丰富血腥的出现。
冬日的风,从背面吹过来,森冷的爬上背脊。
顾南溪顿时感到冷,浅浅静静的缩起身,紧紧的搂住自己的双膝。
她盯着那片废墟,某个醒目的位置,上次盛世救她时,自己不小心发现的金色牌匾。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她认为,在“月光半岛”这片山体上,应该会有另外的“阑珊苑”,而这里不会是真正的“阑珊苑”。
今日的到来,她原本是想搬开那些碎石找到牌匾,证实自己的猜测。
可是,她现在宁愿自己从没来过。
她万万不会相信,那个以身作则,以“正直,无贪念”为做人准则的南山,会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建造这样的建筑。
或者说,她更不愿意去相信。
当年为了争夺“月光半岛”这块黄金地段,浮出水面的言氏集团决裁人——盛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所谓的真相都太过赤/裸,让你无所遁形。
第九十二章 盛老太爷
黑曜拿着测绘完全的数据,远远的看见顾南溪的情绪有些不对。
他急忙反应过来,立刻冲了过去,着急的问道:“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顾南溪不说话,摇了摇头,更加有力的抱住双膝。
黑曜见状,皱了皱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顺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顾南溪的脸色很差,仿佛是受到极大的刺激。
黑曜以为是方才的事故吓到了她,于是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禁不住吓,还是怀念以前的顾南溪啊,敢在盛少头上拔毛。龊”
顾南溪怔了怔,苦笑出声,“要是早知道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我何苦会去招惹。”
黑曜捡了根地上的树枝,戳了戳脚边的泥土,这才抬起头,“怎么,后悔了?”
顾南溪双手环住双膝,下巴抵着膝盖,视线落在山下蔚蓝色的海面,语调哀伤,“后悔了,能怎么办?我没有时光机,回不到过去。”
黑曜看着面前的泥土说:“就算有时光机,你回去又能做什么?”
顾南溪看着蓝湛湛的海面,迎着清冷的风,淡淡的说:“回去阻止不该发生的事,阻止遇见不该遇见的人。”
黑曜愣了愣,随即认真的说道:“南溪,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回去,那些你认为不该发生的事照样发生,不想遇见的人,终究还是会遇见。”
黑曜的话,无形中将顾南溪打入地牢。
不该发生的事照样发生,不想遇见的人,终究还是会遇见。
轮回循环,所谓的回去,不过是将所有的灾难重新上演,而她依旧会在机场里与盛世遇见。
世间总总无奈,让她隐叹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冬日的风,冷冷的刮,顾南溪的鼻尖顿时被吹得通红。
她紧了紧抱住双膝的手,对着苍茫的天色,淡淡的说:“你倒比我豁达许多。”
霍琰转过头,看着顾南溪的侧脸,笑着说道:“你倒比我记忆中感性很多。”
顾南溪勉强扯了扯嘴角,用极其平和的语气说:“经历多了,自然感触多。”
黑曜笑了笑,打趣着说道:“那我倒是很好奇,这些年到底有怎样的经历,居然向来没心没肺的顾南溪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顾南溪嘴角含笑,很不给面子的说道:“黑曜,你不用拐弯抹角的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黑曜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顾南溪不客气地说道:“因为你是他的狗腿子。”
当面受到人身攻击,黑曜顿时感到内伤加重,捂着受伤的小心脏,小声地问:“如果是出于朋友的关心呢?”
顾南溪仰着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低声说道:“朋友懂得适可而止,不会刻意揭人伤疤。”
黑曜很是无奈,耸了耸肩,“好吧,我不问。”
两人沉默地并肩坐着,静静的感受寒凉冬风的吹刮。
顾南溪晃了晃脚,看着远方,语气淡淡地说:“黑曜,你有没有很浓烈的爱过?”
黑曜皱了皱眉,想起每每午夜时分,闯入梦境的那张稚嫩的脸,微微有些愣神,鼻息间轻轻地哼了声,“嗯!”
顾南溪抬头,看了看天际白花花的太阳光,继续淡淡的问道:“深入骨髓的恨,有过吗?”
黑曜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顾南溪从辱不惊,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笑着说:“最近有同事追看狗血烂剧,感情主线是你爱所之人,恰恰是使你家破人亡的操控手,问问看,如果是你要怎么选择呢?”
黑曜扯了扯嘴角,很是无语,抚了抚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如果真那么想知道,就直接点看最后一集,经过万千狗血情节丰满的大结局定能说明所有。”
顾南溪坦然一笑,淡淡地问道:“如果没有结局可参考呢?或者说是在真实生活中遇到,你又会怎么办?”
黑曜愣了愣,没想到顾南溪竟然这么较真,他皱了皱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顾南溪也不再为难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悠悠地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静静的站在风口,仰面迎着冬日寒风的吹刮,淡淡地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才是现实。”
黑曜抬起头,身边的顾南溪茕茕孑立,长发飞舞,裙摆飞扬。
如若曾今的她是温室里娇艳欲滴的百合,那现在便雪虐风号愈凛然,气节最高坚的红梅。
黑曜皱了皱眉,顾南溪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想,变得愈加的捉摸不定。
她消失的那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要从她嘴里主动说出,看来是不可能了。
越想下去,黑曜越觉得糟心。
……
与此同时,半岛别墅内,宿醉加纵欲过度的盛世方才转醒。
反射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现空空如也,左心房倏地抖了抖,原本睡意朦胧的盛世立刻睁开眼。
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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