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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专恋私家甜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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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抚了抚,那只备受波折,前几日又受伤的右手。
算不算是因祸得福,现在她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这顿午餐。
想到这里,顾南溪顿时笑了起来,“盛总,容我先声明,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我着实手脚不灵,吃牛排不太方便。”
言外之意,这顿午餐也许要泡汤了。
顾南溪亮着一双眸子,等着他心烦意乱将自己打发。
然而,盛世却只是停下手边的刀叉,抬眼,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语气低沉暧昧地说:“所以,你现在是祈求我帮你!?”
什……什么!?
顾南溪当即感到脑子当机,这是什么情况?
唉这眼眸幽深、语气暧昧的状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南溪仿佛失心疯一般,在那种暧昧流转的眼波里,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轻微地“嗯”了一声。
看着被自己蛊惑的顾南溪,盛世顿时邪魅地勾了勾唇角,手法娴熟、动作酣畅痛快的将那块牛排切割,逆着纹路规整切条。
手起刀落后,完整的牛排就在他精湛的刀工下,被切割得规整漂亮。
盛世擦了擦手,端起面前的牛排,与顾南溪的叫唤,干脆利落地说:“这是今早刚从日本空运来的神户牛排,请的还是以前你最喜欢的那名厨师烹饪,尝尝味道如何!?”
顾南溪盯着面前的牛排,有些不明所以。
面前的盛世,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
最开始,两人针锋相对、视死而归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她对他恨之入骨,他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咬牙切齿。
他的步步紧逼,自己的节节败退,相交恶战,遍体鳞伤。
她还能记得他气急之下,扼住自己脖子,那种生命流逝崩溃的后怕,能将背脊翻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经过长久的相互折磨,他的改变,更是让人方寸大乱。
你能适应,一个杀伐狠绝的刽子手,突然某日抱着玫瑰对你喜笑宴宴?
谁能看透,欢笑的表面下,他到底怀揣着一颗怎样的心?
受骗上当、血淋淋的教训已经太多,顾南溪对这些已经有了条件性的反射。
在她看来,所有不正常的改变,都是狂风暴雨的前奏。
所以,她机警的打量着盛世,想从他的身上寻找一丝端倪。
对面的盛世,端着她的那份牛排,动作优雅的切着牛排。表情恬淡,并无风雨。
抬眼,眸光如深潭般幽深澄澈,紧紧地抓住顾南溪不安的心。
他端起红酒杯,对着顾南溪示意,低声说道:“一起喝一杯?庆祝我们终于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吃顿午餐。”
顾南溪顿时皱眉,呆呆地看着盛世举起的酒杯,随即拿起旁边的杯子,轻轻地碰了碰。
第八十二章 让我抱抱
漂亮的高脚杯,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杯口相抵,“砰”地一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清亮的声音,余波回荡,频率起伏交迭,让这一切变得真实又虚幻。
盛世的这一连串行为,让顾南溪愈发的看不懂。
这种令人抓狂的感觉,逼得她差点夺路而逃询。
但是,如果她现在打扰盛世突然而起的兴致,想必后果自己也无力承担。
顾南溪不断地自我暗示,忍一忍,再忍一忍。
而唯一的发泄口,就是闷不啃声,不断的往嘴里塞牛排。
她将心底憋闷的怨气,全数发泄在牛排上,发力地狠狠嚼霰。
肉质极好的牛排,咯着牙齿,考验着她的腮帮子。
不多时,运动过度,腮帮子顿时涌上一股无力的酸涩感。
这块牛肉让顾南溪味同爵蜡,真是想不明白,当年为了迎和盛世的口味,她居然会这么没底线,说这牛排好吃。
好吃什么好吃!不仅没有味道,还又硬又难嚼。
顾南溪本着速战速决,荣获赦免的初衷,极力在与牛排厮缠奋斗。
盛世坐在对面,面色如常,姿态优雅品着酒,余光幽幽的锁定顾南溪。
她坐在自己面前,却无法如昨日那般,畅快聊天,任性滋挠。
似乎,他的爱情发现得太晚,总是迟了那么一小步,才造成如今两两相厌的地步。
这些年,他一直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是爱情!?
爱情是不是,在你迷途知返时,发现我依然还站在原地等你。
他用了五年时间,独守莲城做着诠释,才真正领悟过来。
有人说,重拾旧爱的概率,因人而异。有人或许在模棱两可的概率里,完败。
盛世向来傲慢无礼,眼里容不得任何的失败。
他爱顾南溪,是那种不能割舍的爱。
现在,她坐在自己面前,两人不到半米的距离,却让心隔了千山万水。
他执拗,但努力不去强势。
盛世的妥协,是努力放低姿态,寻求两个人的平衡点。
顾南溪,如果你不愿意跨过那一步,没关系,站着不要动,他自己翻越千山万水过来找你。
盛世看着面前的顾南溪,神情在一瞬间变得笃定坚毅。
这顿饭,真的是吃的顾南溪食之无味。
她瞪着餐盘里还剩下一半的牛排,脆弱的胃因为粗糙的肉质而微微的疼。
哪怕面前是价值几百美金的神户牛排,顾南溪也着实没有勇气再拿刀叉。
盛世端着酒,轻轻地抿了抿,抬着嘴角,“怎么,不合胃口!?”
“嗯!”顾南溪愣了愣,正准备言辞犀利的抨击这块牛排时,灵活的脑袋立刻勒紧缰绳,抑制住这份冲动。
顾南溪抬了抬眸,勘探盛世的脸色,搜肠刮肚地寻思托辞,支支吾吾是说:“那……那个……早饭吃得有点多,没怎么饿!”
余光早已瞥见那只因为紧张而不断搅着桌布的手,盛世不动声色的收回眼光,朝他她看了一眼,说:“走吧,我送你去“月光半岛”。”
说话间,顺势拉开椅子站了起来。
一听盛世要与自己同去,顾南溪顿时觉得头疼,立刻紧张地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盛世顿住脚,整个人颀长高大的站在她面前,挑着眉,调侃着说道:“顾南溪,你这是准备过河拆桥!?”
顾南溪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他的控诉,谄媚地说道:“怎么会,您是大忙人,我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
他们之间明明只是一顿陪吃饭的交易,现在饭也吃完了,怎么叫她过河拆桥了!?
刚准备据理力争,盛世却突然俯身下来,以双手为支撑,将她困在桌椅之间。
顾南溪暗叫失策,擒手做防卫状,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盛世俯身的动作,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迎面扑来的热气,将顾南溪的脸浇得滚烫,仿佛瞬间就要裂开一般。
盛世的身子高大,无形的压迫显得顾南溪格外渺小。
他看着怀里的顾南溪,视线灼灼,压低着嗓音,缓缓道来,“我再给你五秒钟考虑,要不要我送你!”
这还需要想吗?
和他待在一起,连空气顾南溪都不想吸。
不再多做考虑,顾南溪抬手,刚准备扬声表示自己的态度时,上方的盛世却突然出声打断,语气带着徐徐诱导,“我劝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免得自己后悔。”
顾南溪顿时惊觉,盛世向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他会这样说,必定又让自己后悔的理由。
但凡碰到“月光半岛”的问题,顾南溪都不可能任性胡来,所以她很明知地冷静下来,抬眼看着他,“
如果我同意,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是学乖了!”盛世抬起手,抚了抚她垂落下来的发丝,笑着说道:““月光半岛”的通行证就是我这张脸,如果不是我亲自过去,任何人不得放行,这个答案你满不满意?”
顾南溪顿时感到脑袋里某跟神经开始突突地疼,这都是些什么事!?
盛总,你是无赖吗?
你是多有自信,拿脸当通行证?
如果有poss机,是不是也可以拿你的脸去刷一刷?!
这傲娇不要脸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向来高冷、目中无人的盛世去了哪里?
难道是火灾重创后,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所以真相告诉我们,但凡有病,得立刻治!
面对这样无耻的行为,饶是满肚子吐槽的顾南溪也不得不妥协,不情不愿地拖着步子往车库走去。
顾南溪向来能离盛世多远,就有闪多远,坐车也不例外。
盛世受伤,不可能亲自驾车,两人并肩齐驱地坐在后车座里。
原本指望黑曜上来缓解尴尬,却没想到他竟然誓死效忠,早早的躲进身后的随行车俩。
于是,这辆车里,除了面无表情、少言少于的司机,就只剩下盛世与顾南溪。
顾南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生怕盛世心却来潮,对着自己又是一个猛扑。
原本宽敞的宾利,今日却给人一种拥挤逼仄的感觉,让顾南溪透不过气。
她本着强烈的防护意识,不时的往门边靠。
盛世的伤势其实很重,金属片的嵌入,加上背顾南溪时负重施压,差点将整个胸膛刺穿。
强烈的高烧,将他的体力透支得厉害。
加上昨日与顾南溪的拳脚之争,施力将她困顿在自己的怀里。
害怕她中途离开,自己整夜未曾阖眼。
好不容易在清晨时分,裹着带有顾南溪余热的被角沉睡,又被沈凉城这挨千刀的电话吵醒。
连日的疲惫,加上顾南溪在就身边的安定,终究让这个倔强别扭的男人服软,心无城府地闭眼睡了过去。
顾南溪靠着靠垫,视线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突然感到肩头一重。
她回过头,发现是盛世的脑袋靠了过来。
顾南溪以为他又要对自己使坏,于是恨恨地磨牙,捏着拳头,抖了抖肩,咬牙切齿地说:“盛世,你别太过分了……喂……”
略微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却发现盛世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顾南溪皱了皱眉,抬手准备不留情面地将他推开时,掌心不经意摸到盛世的额头,上面隐隐的热度让她惊觉。
糟糕!好像有些发烧!……
顾南溪有些慌神,用肩膀动了动盛世,小声地唤道:“盛世……盛世……”
被人惊扰的盛世有些烦躁,一把抓着顾南溪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搂着她的要,脸埋进她的颈窝,抵着皮质的靠椅,语气低沉地嘟囔道:“顾南溪,别吵!让我抱着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说话的低喃,没来由的让顾南溪心下一软。
鬼神神差,她竟然拍了拍司机的椅背,示意他将车速放缓,尽量保持车身稳定。
盛世拥着她,鼻息间传来的热气撩着颈窝,顾南溪顿时感觉整个人莫名其妙的热起来。
她克制着尖叫的冲动,规整木讷地坐在那里。
盛世的司机都是从隐藏势力里挑选的精英人士,车技也是万里挑一。
危险解除的顾南溪,就在这种高超的车技里,摇摇晃晃跟着熟睡过去。
从半岛别墅到“月光半岛”,行程大概要四十五分钟,介于顾南溪的要求降低车速,硬是将时长拖到一个多小时才到。
车辆刚在“月光半岛”山脚停驻时,盛世便惊觉着,瞬间睁眼醒了过来。
司机将车停稳,转过头低声问道:“盛少,到了。需要现在叫醒顾小姐吗?”
盛世看了看靠着睡意满满的顾南溪,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对着司机摆了摆手,压低嗓音说道:“让她睡会儿,别吵醒她,你先下去告诉黑曜,安排其他人做好准备。”
说完,盛世以自己为靠垫,让顾南溪靠了靠,随后将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防止感冒。
黑曜和言氏的隐秘部队尾随其后,得到盛世的授命,命人扛起测绘工具躲开视线绕上山头。
“月光半岛”因为前几日的火灾,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
第八十三章 很爱很爱
莲城警方为了调查这一火灾事故,早已拉好警界线全线封堵,防止外人进去破坏现场。
一众记者端着长枪短炮,挨着蹲守在山脚,与警方进行交涉,想要获得第一手的新闻资料,却没想到调查结果没有得到,却意外见到了言氏集团盛总的座驾出现在事故现场。
当下记者脑中马达声四起,纷纷激动起来,一拥而上,摄像头对着豪华宾利“咔擦”几声,狂按键拍照。
众记者拿着话筒,在车窗外七嘴八舌地开始发问,“盛总,请问今天您是亲自来“月光半岛”调查情况吗?”
“盛总,此次的火灾,对言氏集团有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影响!?询”
“盛总,介于此时事故,言氏集团是否会终止“月光半岛”项目?”
“盛总,关于“月光半岛”的最后决议,到底是要以住宅为主打,还是以营利的娱乐城作为首推?霰”
“盛总,此次“月光半岛”遭遇火灾,传言是有人从中作梗!?针对这种恶意挑衅,言氏集团又将采取怎样的措施呢?”
“盛总,说几句吧……”
“盛总……”
“盛总……”
镁光灯强烈的光线从窗户边闪过,窗外人声鼎沸,嘈嘈杂杂的声音直穿透车门,扰人午梦。
原本睡得正浓的顾南溪被打扰,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嘟囔几声,盛世顿时如临大敌,僵住身子一动不动。
被滋扰的顾南溪并未转醒,只是略微动了动脑袋,找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单手环住盛世的脖子,又继续睡了过去。
盛世见状,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环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没来由的心情变好。
外面嘈嘈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盛世微微皱眉,有些动怒,拿出手机拨号,语气一场冰冷地命令,“清理现场,我不想再看到一个闲杂人等。”
说完,“砰”地一声将手机扔在皮质软坐上,抬手温柔地抚了抚顾南溪的脑袋,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这些动作温柔娴熟,是他在梦里无数回味过的姿势。
光影浅浅的后车座里,盛世颔首相看、小心翼翼地呵护,史无前例的温柔。
饶是向来强势凌厉的盛世,也落进温柔如水的蜜糖罐。
“铃铃铃……”顾南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系统刻板的闹铃声响彻整个车厢。
顾南溪睡得有些迷糊,找不着东西南北,闭着眼,抬手胡乱地上下摸索起来。
柔软的掌心,从盛世的肩头摸索向下,划过平坦厚实的胸膛,紧接着不紧不慢地向下滑行。
盛世被她不经意的动作撩得喉头发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快速截住那只即将闯祸的小手。
处于迷糊期的顾南溪有些嘟囔,浑身松散地直了直身,耷拉着肩膀,双眼微睁地看了看四周。
这一眼,顿时吓碎了她的三魂六魄,瞬间睡意全无。
只见她盖着盛世的外套,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更让她当场石化的是,那只被擒获的手,正蓄势待发地袭向盛世的小腹。
顾南溪的脸如调色盘一般,由原本的自然红润,逐渐变成血红,最后变成酱紫色。
郁闷与窘迫相互交替,顾南溪羞愧难当,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在盛世看来,顾南溪的模样,简直是可爱至极。
见她实在尴尬得无法自处,心底使坏想要再逗一逗她。
盛世的眼底闪过一丝邪魅,嘴角微微上挑,“顾南溪,虽然我是真的秀色可餐,你这样饿虎扑食的行为,也显得太不矜持了点。”
羞愧难当的顾南溪窘迫万分,被盛世这顿嬉闹,顿时心生恶气,抬起头,磨牙嚯嚯看着面前的盛世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算你现在脱光了躺床上,我也绝不稀罕!”
盛世挑了挑眉,握住顾南溪的手又紧了紧,慢慢地俯下身,近距离与她对视,笑着说道:“顾南溪,肩膀你靠了,胸你袭了,现在来撇清关系,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他也会用这个词!?
自己可是被他欺了一遍又一遍!
顾南溪顿觉胸腔气闷,双眼直直地瞪着他。
没想到盛世居然不将她的怒气当回事,反倒是逐渐的逼近自己,逐渐靠拢的距离让顾南溪有些慌乱,吓得她心肝直颤,巴不得立刻摆脱他的束缚。
盛世早已洞穿她的意图,硬是运用巧劲与之纠缠不休。
顾南溪见无法摆脱,被逼得有些着急,甩着手,恼怒地对着他吼:“你到底想要怎样?”
生气的顾南溪,面色涌上一丝红色,斜挂在脸颊。
那双明亮的眼睛,由于方才的午睡醒来的迷茫爬上一丝生气,莹亮润泽,真是可爱至极。
盛世真是爱惨了她撩着小白牙的模样,得寸进尺的用手戳了戳那张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笑着说道:“这样就生
气了!?如果我非逼得你负责到底,你会不会是气晕过去!?”
盛世成功地踩住了顾南溪的尾巴,正自得其乐时,却被她一脚踢住腿心,“美的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未料想她会出这招,疼痛让他大意放手,顾南溪便成功摆脱束缚,迅速推开车门,逃也似的跑了下去。
盛世并没有出逮人,反倒是坐在车厢里,静静的看着顾南溪遁逃的背影。
此时的天空,光线有些苍白,毫无活力。
“月光半岛”的山脚,经过几日前的火灾事故,如今处处萧条无比。
顾南溪穿着颜色有些暗沉的冬裙,裹着同样颜色暗沉的厚外套,她的脚上踩着双平底鞋。
毫无形象负担,顾南溪异常随意,动作灵活地爬山对面矮小的山丘,放远视线眺望远方。
她的长发,柔软直顺地披散下来,随着清风轻柔摆动。
同样的姿态与五年前交叠,却又突兀得让人不可置信。
以前,盛世只要一闭眼,脑袋里都会清楚的闪过关于顾南溪年少时的一颦一笑。
他能很清楚地记得,她及腰的头发是漂染的咖啡色,蜷曲着妩媚的波浪卷永远活力四射。
那时的她,会花很多时间去捯饬精致的妆容,细微到每根睫毛,每个指甲,容不得半丝瑕疵。
她每天变换着穿颜色各异的长裙,永远有匹配适宜的高跟鞋与手包。
那时候,她格外爱笑,爱撒娇,爱幻想,爱做梦。
最主要的,是那时候的她足够爱盛世。
然而五年后,她看自己的视线变得冷漠,针锋相对的言语,钝痛他的心。
他一直症结这些年,顾南溪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她的所有资料,一夜之间全部被洗劫一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
他动用了财力、物力,却始终查询不到任何半点迹象。
时间转瞬即逝,他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奔走各大洲的商业谈判,也不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而她却从一无是处的顾南溪,摇身变成万人敬仰的daisy。
年岁里,有太多让他捉摸不透的问题。
她不爱红妆,却爱上了武装。
现在的盛世,对五年前顾南溪的模样淡化,反倒是更加清晰的记得,面前脂粉未施,身着朴质的人。
她略微的一个皱眉,就会让自己寻思琢磨许久。
事实证明,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始终爱着这个名唤顾南溪的女人。
哪怕一再被她伤害、拒绝,还是很爱很爱,爱到不可自拔。
顾南溪没想到,盛世会将她的这个野外测绘安排得如此妥当。
所有的野外测绘工具一应俱全,随行的人员分配也是相当合理到位。
原本还担心两天时间不够时间完成数据测绘,这下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顾南溪做事并不拖沓,立刻着手开始进行。
对于建筑的所有标识、基点,顾南溪可谓是过目不忘。
很快便找准前几日定好的基点,开始安排人进行定点测绘。
不得不说,盛世安排的人,测绘技能水准和悟性都相当的高,只要顾南溪确定好方位与基点,他们就能很快的进行测绘,并录入观测表。
他们的专业知识技能,让顾南溪一度怀疑他们就是建筑设计师。
顾南溪紧罗密布的着手工作,为免中途出现技术差错,保守起见都是安排人进行多组测绘,防备偏差问题。
“月光半岛”位于莲城西海边,不时便会有海风刮来。
腥咸的海风迎面刮来,带起山上浓浓的烟尘,呛得人直打喷嚏。
原本草木丛生的山头,一场大火屠尽,现在处处是炭黑的残渣与木桩,萧索至极。
这份萧索夹着初冬的风,裹走身上为数不多的温度,给人一种莫名的森寒。
顾南溪站在迎风口,端出专业的态度与工作人员交流讨论。
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都市女人的知性,娓娓道来的专业知识更让人折服。
她能很精准的找出方位的缺失,并指引着工作人员进行改正。
顾南溪一直秉持南山的告诫,建筑的测绘数据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她在这方面的把控也是相当严格。
第八十四章 怕你走丢
盛世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地跟在顾南溪后面。
当进行一个定点的测绘时,盛世负手而立,始终站在离她不远的距离,静静的陪伴着全情投入工作的顾南溪。
这是盛世多年来第一次亲临现场观看顾南溪工作,也是第一次慨叹她的改变。
当年能将建筑设计图当油画随便涂抹的顾南溪,竟然真的变成了严谨的建筑设计师。
盛世不敢想象,她是如何征服那些,令她深恶痛绝的结构力学与大学数学。
改头换面,或者像是浴火重生霰。
烈火的炙烤,褪去包裹的蝉衣凡胎。
到底是怎样的改变,让她洗尽铅华、脱胎换骨
盛世甚至开始计较,那些他未曾参与的五年。
因为不曾知道,所以才会懊恼、悔恨、怨怼。
从海面刮来的风越来越大,带着磅礴的气势,踩着水面,滚滚而来。
顾南溪顶着猛烈的寒风,抬手稳住测绘仪,岂料一个不留神,脚底踩了个空。
再加上狂风推波助澜地刮,顾南溪整个人歪歪扭扭,直向地面扑去。
地上满是乱石树枝,情急之下,顾南溪干脆咬牙闭眼,准备迎来冲击的钝痛时,落地却撞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盛世已疾风般快速奔来,顾不得背脊处伤口的疼痛,长臂一伸,护住顾南溪。
两人双双卧倒时,盛世又滚动卧倒,心甘情愿地充当了靠垫。
负伤累累的背碰到尖锐的石块,加上两人的负重施加,伤口很快撕裂开,强烈的钝痛让盛世禁不住闷哼一声。
顾南溪伏在他的胸口,惊魂甫定。
那声略微沉重的闷哼,让她暗叫不妙,立刻支起身,慌忙上前观察情况,
盛世躺在那里,或许是伤口扯裂得过于严重,他得额头浸满大量的汗珠。
他隐忍着,眉锋紧蹙。
顾不得两人的恩恩怨怨,顾南溪抓着他的手臂,面色焦灼地说:“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顾南溪脸上毫不掩饰的焦急与紧张,虽然一闪而逝,但仍旧没有逃过盛世的双眼。
盛世忍着痛,正怡怡然享受顾南溪此刻的在意。
旁边的黑曜等人见盛世出事,立刻丢开手中工作,一窝蜂地跑拉过来,着急地喊,“盛少……”
外人的突然介入,顾南溪立刻收回抓住盛世手臂的手,迅速将内心的担忧收敛,脸色刻板僵硬。
盛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慌忙收回的小手,顿时面色黢黑。
原本酝酿得极好的氛围,顾南溪好不容易露出对自己的紧张,就被这群凑热闹的家伙打破。
盛世冷着脸,恼怒万分,对着黑曜等人吼道:“你们都给我滚下去。立刻!马上!”
黑曜见盛世的脸色不对,看了看旁边的略微尴尬的顾南溪,差点捶胸顿足,奉上自己的项上人头以此谢罪。
盛世的眼神锐利阴沉,巴不得将黑曜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黑曜深知自己不识时务,捧着颗血淋淋的小心脏,带着众人迅速闪身撤离。
顾南溪当然不知道盛世的那点心思,在他莫名其妙一通脾气后,当即瞪了他一眼。
在她看来,盛世简直不知好歹,不知感恩。
既然他已经开口命人滚蛋,那自己也该识趣地离开。
想到这里,顾南溪也不再逗留,冷冷地说道:“我先滚了!你好自为之。”
“唉……谁让你走了!”一听她要走,盛世可不同意,撒泼似地拽着顾南溪的腿,仰着声音找茬,“你这是什么态度,小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要知恩图报吗?”
顾南溪动了动腿,想要脱身,却不料盛世的手抓得更加紧。
顾南溪挣扎里几下,最后果断放弃,略微皱了皱眉,狠狠地瞪着他,语气冷冰冰地说:“刚才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不过是在奉命行事。”
被甩脸色的盛世当即黑脸,扯着嗓门吼:“我什么时候让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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