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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山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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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张材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看到有什么白色的灯笼,正当他想要放弃时,一股冷意从脊梁骨直刺入脑髓,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来。

他回过头,四周静悄悄的,风灌进嘴里,稍微有些凉意,似乎没有什么不对。驻足片刻后,再次前行,那股冷意很明显地迅速包裹着他的身心。张材打个冷战,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小说下载网﹕。。】

声音很轻,有点像人走路时发出的脚步声,张材没有回头,加快步伐,快速的向前奔走,身后的脚步声也骤然急剧,走了不知多远。张材渐感体力不支,脚步也不由变得有些缓慢,他侧耳倾听,但身后的脚步响也变得轻微起来。他再次回头,发现两个庞大的黑影就站在身后,张材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两位兄弟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张材见他们没有靠过来的意思,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将尺杆子夹在腋下,从怀里取出一个烟盒和一搭裁切好的烟纸。将烟纸斜折个梯形,倒了些烟叶在上面,不知道是冷,还是吓的,总是控制不住两手发抖,几次都将烟叶抖掉了,卷了好半晌,才弄出一根成品来。张材点燃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将烟放在地上,又卷了一根,同样点燃了放在地上。

乡间有个不成文的传说,香、烟不分家,可以敬鬼神。张材口里说道:“兄弟身上不带冥钱,敬二位两根香烟,大路很宽,吸后各走一边。”边说边往后退,两个黑影慢慢靠近,小小的烟火升起一人多高,随着风的吹抚,轻轻晃动,两个光点也是忽明忽暗的亮着,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扑入鼻中……张材又往后退了几步,拣一个草丛深处钻了进去。冷不防一脚踏进个坑里,后脑撞在石板上,当场昏晕了过去。

‘喵呜……’,尖利的猫叫声将他唤醒,张材睁开双眼,眼前依然黑漆漆的,他打燃汽油火机看了下手表,此时是凌晨四点钟,他昏晕已有大半个时辰。

张材爬起来,后脑依然剧痛,用手轻揉了揉,感觉没有出血,只是多了一个桃核大的水疱。

‘喵’随着一声尖叫,有道黑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张材猛的闪身让开,迅速的打亮了火机,隐约看到一只肥大的瘸腿黑猫向前面跑去,正是李旺说发现灯笼的方向。张材猛然忆起救李旺的时候,这只黑猫也曾出现过,要不是它扒开坟上的土,也许自己还发现不了被埋在坟中的李旺,后来救出了李旺,这只猫就不见了,想不到它又出现在这里。

张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只黑猫的出现,又……

张材果断的跟在猫的身后,快速的向前走着,那只猫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跟着它,就像是领路的一样,始终没有脱离张材的视线。山坡越来越陡,栈道已经被荒草铺满,几无道路可寻,两个白色的光点出现在远方,随着距离的拉近也越来越清晰。张材停住脚步,深吸了一口气,他此时已经辨认出来了,那是两盏白色的灯笼……

7、大梦一场(3合1)(尾声)

 两个灯笼之间,辟出一个洞口,风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晃动着灯笼,荡散着微弱的光芒。三者合成一个完整的画面,那是一张脸,一张不规则的脸;两盏灯笼恰似他的两只眼睛,灵动而无生气;巨口里漆黑一团,仿佛正等着吞噬掉一切靠近它的人。

张材走到近前,暗吸了一口冷气,紧紧的握住了唯一能倚靠的凭仗——传说中能辟邪的尺杆子。

‘喵……’黑猫肆意的叫着,两棵白色的獠牙在黑夜里尤其显眼。它紧盯着洞内,躬起腰身,如发现猎物一般倾听着……

突然,它像离弦之箭一般,射入了洞府,黑色的影子在洞里一晃便失去了踪影。

张材摘下一盏灯笼,小心翼翼的靠进洞口。灯笼是由白纱围成,光线极暗,张材勉强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石洞。石壁上凿痕清晰可寻,说这里是矿洞,但看石质,明显的不是。张材暗自猜测着,冷不防‘啊’的一声惨叫从里面飘了出来,那声音虚无飘渺,十分刺耳。张材一哆嗦,加快脚步向里面行去,水滴自洞顶滴落,发出轻微的叮咚声响,道路泥泞,十分难行,他转了两个弯,在黑暗的角落里,忽然发现一个高约丈许的黑影。那黑影高度和路上碰到的极为相似,张材此时已经离它不足五尺,要逃已经来不及了,怔怔的盯着那黑影,一动不敢动。两人僵持着,过了好一会儿,那黑影始终没有动,张材偷偷的将尺杆子向它探去……

‘呼’……

黑影急速的向张材头材头顶压来,好在差了寸许,带着的风丝吹抚着张材的发际,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张材移近灯笼,仔细的看了看,是一块梯形木板,老红色的正面漆着一层油漆,整体略成拱形,在木板大头的一面上还写着:‘大梦一场’四个金字。这种东西见过太多了,张材强自镇定,在心里已经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是一具棺盖。

棺盖没有完全落地,张材把灯笼放在地上,用力的抬起棺盖,赫然发现棺盖并没有多重,显然不是松木所制,下面压着一个人,这个人给捆在棺盖上面,张材试着叫了两声。那人没有回话,张材曲膝将棺盖压在大腿上,用小腿的力量,支撑着棺盖,用手指探了一下他鼻息。

“已经死了吗?”手指停顿了很久,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张材这样反问着自己。灯光忽然亮了起来,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身上的血迹。张材正要仔细看看,然亮度只坚持了几十秒,一股焦糊味冲进他的鼻孔。张材猛地醒悟:‘刚才放灯笼时没有注意,以至于火焰烧着了白纱’。随着火光的消逝,张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张面孔,依稀感觉这张面孔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谁呢?’张材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个人来,心脏猛的一抽,这张面孔和死去的高占义居然很相像。乍惊之后,他稍稍镇定了一下:两张面孔虽然极为相像,但两人的年龄却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个人看上去明显要比高占义年轻很多。

张材站起来,继续向洞里走去。

8、洞穴深处

张材渐渐深入洞穴,前面透出一点微光,那是一个有着几丈方圆的石室。

石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具棺材,棺盖被掀开,闲置在一旁。木棺的正前方燃着一堆枯枝,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正背对着这里坐在火堆前,似是在仔细观看着什么,张材没敢冒然进去。

“是我的,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喃喃自语的说道,显得有些激动。张材移开目光,猛的发现在他身侧还放着一把刀,刀身上隐隐有些血迹,心中一紧,手中尺杆子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谁?那人猛地回过头,一把抄起地上的刀,站了起来。

就在那人转身的瞬间,张材已经看清了他的脸,这人也和高占义有着形似的面孔,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高占义的大儿子高宾,而刚才那被棺盖‘压死’的人,就是他的弟弟高朋,前两天做棺盖时都曾见过,只是一时情急,没有想起来。

高宾手中握着一块方形的物体,转身的霎那,上面隐隐有流光闪动,像是一块玉。他随手将方形物体放入口袋,凶神恶煞似的注视着前方。张材所处的角落比较暗,使他一时看不清状况,张材向后缩了缩,突然身后传一阵沉闷的砰砰声,声音越来越近,张材后背紧贴着石壁,紧张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一个丈许高的黑影从他眼前移了过去,渐渐靠近火堆,拖出一条长长的背影。

“又是一具棺盖。”张材暗自想着,忽然发现棺盖背似乎有一个黑黑的人形影子。

“你为了一块玉印,杀了这么多人,连自己的父亲、同胞的兄弟都杀了,值得吗?”声音来自那庞大的物体。

高宾的背脊发凉,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东西,那是一块暗红色的棺盖,但口音很熟悉:“李旺,你不用装什么清高,杀人你不同样也有份?”

“我有份?你以为我愿意?我只是去看看大伯,谁知道你们两兄弟在谋杀亲父,我要是不答应根你们合作,我活得了吗?你们丧尽天良杀了父亲,夺了玉印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大老黑,他又知道什么?你让我在他们酒里下药,我下了,你们棺盖也偷着毁了,为什么还要杀人?”

“不,李旺,大老黑不是我杀的,我们只是将棺盖藏到了茅房,要不是你兄弟李悦,推倒了棺盖砸死了大老黑,也许这一切不会像现在这样。”高宾歇斯底里的叫嚷着,停了一会儿,又说:“李旺,其实我们也不想杀你的,我们俩只想把你吓疯了,吓得跟李悦一样,谁知道你没有,我们也是不得以……”

“哼”棺盖冷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这样死了,就会让大家以为是闹鬼了,不会有人报警,是不是?”

张材惊骇的听着这一切,眼前的事实让他很难相信,高宾乘着棺盖说话的当儿,脸色忽然变得深沉,一股凶狠洋溢在脸上,猛的冲向前去,一刀狠狠的刺向棺盖。

‘砰’,刀尖深入棺盖,声音瞬间停止,高宾近似疯狂的嚷道:“要不是老鬼当过几年兵,要不是老鬼硬要把玉印交给国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棺盖慢慢向一旁倾倒,棺盖背后的人影终于露出了身形,张材在后面看得清楚,李旺在后面解开绳索,忽然想到:高朋并不是给捆在棺材上,而是他在背着棺材。

转念工夫,李旺高举着一把斧头,奋力的朝着高宾的头颅劈下……

“不”,张材大喊一声,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李旺侧身避过,他直扑在高宾的身上。

高宾的头已经被劈成两半,鲜血溅了他一身,他收势不住,随着高宾摔在地上。

“你……”李旺很是意外,随即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在这?”张材狠狠的瞪着他:“你不用管我怎么在这,你杀人了,知道吗?”

李旺笑了笑,走到高宾身前,躬腰拾起一个方形玉块,说道:“我当然知道,张木匠,我很感谢你从坟墓里把我救了出来,但是你知道这个玉印的价值吗?”张材冰冷的回道:“一个玉印就值得你杀人?”

李旺顿了一顿,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知道它的价值,或许我从头说,你就会明白了。其实当年发现这里的不只高占义一个人,还有我的父亲,他们都当过兵,打过仗,仗打完了,听说又要支援朝鲜,就合伙逃了回来。这样他们心里就有了一层阴影,一直感觉自己亏欠了国家。后来他们发现了这里,拣到了一枚玉印,由于是高占义先发现的,就交由他保管。”

“直到前几个月,我父亲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这里原来是明朝派兵阻截清兵的一位将领在修栈道的时候牺牲了,手下的兵将他暂时葬在这个山洞里,并且杀了不少知情的百姓,使得这里的人对这里都产生了一种恐惧感。而且这里也很隐蔽,不容易给人发现,他们想日后将遗体运回京都。但没想到仗打败了,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再也没有人顾得上这里,而这段史实也成了一段谜。’他希望我帮助高占义将这个玉印交给政府。可是不巧的是:前几天有个人来这里收古器,我跟他大概说了一下,他听了之后很感兴趣,愿意出二十万的高价来收购,也许放在城市里,二十万不算什么,但我们这些穷苦百姓,二十万足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我当晚悄悄的溜进他们家,谁知道这两个混帐儿子竟然正在谋杀亲父,好,既然你们敢干,我当然也不能不分一杯羹,可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连我也要杀。”

李旺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忽然透出一抹凶光,说:“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吧?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能心慈手软,让你做个明白鬼,也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手中的斧头再次扬起……

‘喵’冷不防一只黑猫扑向李旺,弄得他措手不及,张材一把抓住插在棺盖上的刀,乘隙向洞外冲去,李旺将黑猫抖落地上,突然胸腹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张材的脸已经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但是你不知道,收古器的人却是我找来的。”李旺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哑哑的声音,身体慢慢软倒。

9、尾声

张材收起玉印,又把现场略微加工一下,那情形很像是高宾、李旺两个人两败俱亡的样子。当他感觉再没有破绽的时候,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亮了,他疲惫的打开房门,忽然一件‘暗红色的门板’挡住了他的视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门板忽然倒下。

“砰”,那暗红色的门板仰天摔倒,将张材牢牢的罩在下面。棺盖后面露出一个人来,这人蓬头垢发,竟是吓疯了的李悦,他冷冷的看着张材咽下最后一口气,从棺盖上踏过,突然放开了嗓门大喊:“快来人啊,死人了……”他一边猛跑,一边大叫,声音渐渐远去。

棺盖仰躺着,露出里面几个鲜红的字来:

“我儿杀我”……

一、 古桐树下

 深秋的夜晚,天气清冷,士多德·乔森坐在厚厚的落叶上,背靠在一棵梧桐树,期盼的目光不时向远处张望。

七天了,老友默森始终没有出现,这不由让他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死约会,那时士多德得罪了一个贵族,房屋被烧,妻子也因此丧命,值得庆幸的是他带着儿子帕克尔逃了出来,一直逃到这里,将帕克尔和一样重要物品交给默森照看,然后只身逃命。那时的帕克尔只有3岁,他与默森约定,等那个贵族死了,他们便在这棵梧桐树下见面。可是一晃就是七天,却没有一点默森的消息。

士多德暗想:“难道是他还没得到那个混蛋死了的消息吗?”他慵懒的闭上眼睛,紧了紧的大衣,渐渐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了过来,借着朦胧的月色依稀辨认出是三个人影,一个人拿着锹、镐在前面带路,另两个人抬着一个大布袋。士多德看着大《奇》布袋的轮廓,心里头猛《书》的一沉,等到三个人《网》走得再近些,他已经毫无疑问的断定,带子里的是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士多德的脸色变了,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那很有被灭口的可能,对于一个逃亡了四十多年的他来说,绝对拥有着最高的警惕心。他悄悄的移动着身子,转到了树后。梧桐树不知长了多少年,现在就是两人合抱也抱不过来,能轻松的挡住他的身影。

士多德暗松了一口气,只希望他们快点走过去,等见过默森后快点离开这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离大树已经不到三米远,士多德屏住了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就在他忐忑难安的时候,脚步声停止了,砰、扑两声锹、镐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有人悄声说道:“老二、老三动作麻利点,办完事赶紧走人。”听那意思,显然是要将布袋埋在这里,士多德暗骂了一声:“倒霉”,忽听那人又说:“把带子先放树后面去,免得让人看见。”老二、老三应了一声,沉重的脚步迈向了梧桐树,随着脚步声的移近,士多德的心猛的提了起来:“这……这……这怎么办?”两人走得很慢,但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七八步的事,在这一瞬间,士多德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两人转眼便到了身旁,就在士多德还没想好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大布带放在了他的身旁,在这一刹那,士多德瞪着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人。这个人身高足有两米,但他没有低头,两人放下袋子,迅速的走了回去,紧接着镐刨地、锹铲土的声音,相继传来。

士多德暗松了一口气,双手扶住布带,只感觉一种潮湿黏糊糊的液体沾在手上,刚才没被发现,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他知道人不可能总这么走运,悄悄的躬起身,趴跪在地,轻轻的向前面缓缓的爬动。

三个人继续挖掘着,突然咯吧一声轻响,其中一个人停下了手中的活,道:“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目光森冷的向桐树方向扫去,另两个人吓了一跳,也都停手,静静的倾听着,但是那声音却没有了。老三道:“大哥,是不是听错了?没声音啊?”三人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没再听到异常的动静。

士多德正向前爬着,一不小心,手捺在了一根枯枝上,好在三人并没有真的发现,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向前爬,眼见又是一棵大树,心想只要到了这棵树的后面,那暂时就算安全了,士多德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冷不防一个人影从树后转了出来,看身形正是先前拿着锹、镐在前面引路的人,他头皮登时发麻,似有一股电流从背脊椎传入大脑,眼前的大汉丝毫没有犹豫,手中的镐带起一阵风声,“哧通”一件硬物自他后背直透前胸,将他钉在了地上。

二、 归家的亲人(二三合一章节)

 二、归家的亲人

--默森山庄实际上只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小村落,全村一共百十口人,老庄主就是默森本人,也就是当年士多德托孤的老友。只是没人知道这三个人都是默森的儿子,大哥尤迪;二哥卡诺;三弟帕克尔。而三个人埋的正是父亲默森,士多德等了七天都没见到默森的影子,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会和默森葬在了一起。

兄弟三人顺利掩埋了两具尸体后,回到默森山庄,痛快的冲了个冷水澡,才感觉到紧绷的心弦有所放松,三个人打开两瓶白兰地,每个人都喝了大半瓶,便各自回房睡觉。

“卡诺、帕克尔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出来。”第二天一大早,便听到尤迪气急败坏的叫声,兄弟两个人急忙跑了出来,甚至帕克尔还穿着一条短裤。

“大哥怎么了?”帕克尔睡意十足的看了尤迪一眼,不经意的问道。

“怎么了?”尤迪反问着走近两步,强自抑制着怒火,低沉的声音问:“我不是让你们两个把地板弄干净吗?”“我们是弄干净了啊!”卡诺一脸无辜的道。但当他看着尤迪身后的血迹时,一下子怔住了,惊愕的瞪大双眼:“这……这怎么可能?”帕克尔也跟着他走到近前去看,只见地上有明显的一排脚印,一直向着屋外延伸,血迹最为刺眼,但再仔细看,帕克尔就摇了摇头,说:“大哥,不对啊,你看这血迹旁边还有泥呢,而且这脚印明显是两个从外面走向屋里来的。”

“什么?”尤迪急忙过来看,一霎那过后,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三人的目光顺着脚印方向看去,脚印一直向前面延伸,最终过了走廊,转了个弯便看不到了。三人站起身,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三个人顺着脚步追踪,缓缓向前寻去,绕过走廊,来到了楼梯前,二楼有默森的卧室,三个人走到近前,血印在卧室门前打了个转又往左侧延展。三人都知道那里面是一个密室,默森活着是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三人遁着血迹一直到了卧室门前,血迹沾在门上,显然是有人进到里面去了,尤迪深吸一口气,说:“帕克尔你去拿家伙。”帕克尔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在抽屉里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把小口径手枪,迅速的装满弹药,又到厨房找到一把身长四十五厘米的西瓜刀和一柄菜刀。手上有了这些家伙,底气壮了不少,他一口气跑回二楼,但远远的便发现门前已经不见了尤迪与卡诺的身影。按道理两人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是不会冒然闯进去的,但现在……

帕克尔隐隐感觉到有一些不妙,脚步放缓下来,举起手枪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近,密室的门依然关着,门前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帕克尔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偷听一下里面的声音,但心跳的声音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只隐隐的听到里面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帕克尔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心跳,又将耳朵贴在门上,准备进一步细听,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不……不……你不能这样……啊!”随着一声惨叫,声音戛然而止,从声音中可以辨认出来,说话的应该是大哥尤迪。

帕克尔再不犹豫,猛的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三、路边的疯子

但丁说到这里,朝着路边靠在墙角的一个疯子,呶了呶嘴,说:“瞧,那个就是死里逃生的帕克尔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那个人大概有四十岁上下,一脸油垢,胡子都快长到胸前了,可能是从来没修整过的原因,身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旧军大衣,躺在那里瑟瑟发抖。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回过头来问但丁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丁摇了摇头,说:“没人知道。只不过那里出现了一位你想不到的管理者。”“谁?”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我忍不住问他。

但丁一脸阴笑的看着我,随后意有所指的道:“是默森。”

我一时间竟然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到问他:“他不是死了吗?”

但丁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很难说,不过传言说他们村庄里的人既不吃也不喝,白天睡在棺材里,晚上才会出来行动。这个传言虽然有点夸大,不过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因此当地人都叫它是亡者山庄,外地的朋友却大多称呼它‘亡者村’。”

但丁顿了一下,接着说:“据说亡者村与其它山庄最大的差距就是——亡者村是由死人来管理活人。”

但丁是一家国际旅行社的导游,当然他本名并不叫但丁,只是这个人老精灵似的,大家给起的一个戏称而已。我们一行共有50几号人,其中周欣、林月两个女孩和李铁、大头、杜滨、老外和我,七个人是最好的朋友,老外本身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大家不习惯叫他的名字,都叫他老外。周欣一头长发,人也比较开朗些,而且长的也蛮不错的,林月则比较秀气,学生头,人很淑女,就是经不得开玩笑,说深了她就哭,大家都不敢惹她。李铁傻大个儿一个,打架倒是挺猛的,大头鬼点子比较多,杜滨这个人比较老实的,只是给人感觉有点像娘们,至于老外吗?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色。不过听说他老爸汉鲁斯·德威特是一个很有背景的人,我们这些穷学生能出国旅游,实际也沾了他老爸的光。

但丁说的,其实我也曾听老外说过,不过关于‘亡者村’的一些事儿,传得太玄了,谁也没信过,虽然大多数人没有但丁说的这么有根有据,但是导游大多喜欢添油加醋,真的、假的掺合在一起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就在我和但丁说话的工夫,老外带着几个哥们回来了,老远的就看到他的手在周欣的腰间摸索捏弄,我暗骂一声,叫道:“喂,老外你的手……”不容我说完,老外几步冲了上来,陪着笑脸递给我一个冰淇淋,‘这小子手倒是够快。’我瞪了他一眼,训他:“老外你可不许占我们欣欣的便宜。”

老外裂开大嘴笑了一下,说:“我哪敢?她累了,我扶她一把。”

“哎呀,真懂得怜香惜玉啊?该死的,我也很累,你怎么不过来扶我一把。”大家回头,只见大头捏着嗓子,正嗲声嗲气的说。老外熊掌一般的大手照着大头就拍了过去,大头机灵的闪开,被他们这么一搞,大家不禁相顾莞尔。突然几声喝骂和叫痛声夹杂了进来。只见几个半大的孩子拿着木棍正围着一个乞丐殴打,我认得这人就是但丁说的帕克尔。李铁眼睛一瞪:“这不欺负人吗?”几步就冲了过去,我担心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打起架来吃亏,急得大叫,但李铁就是一个直性子,脾气上来了,他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

李铁绰号大个,实际上也就一米八多点,比起那几个半大孩子来也高不了多少,但在他手下,那几个孩子就跟个小鸡子似的,给他一把提起来,随手扔在地上,远处一家餐馆的老板看到了,不大工夫,就带领几个厨子拿着厨具冲了过来。

李铁眼睛一横,两手往腰上一卡,我一看这架事就知道他是准备开打了,做哥们的总也不能临阵退缩,我们几个男的都凑了过去,就差杜滨一个,在大家眼里,这小子就一个娘们,大家也不拿他当男人看,谁也没在意。倒是周欣一个女孩,真要是打起来,她倒是敢下手的主。

那店老板把一个男孩扶了起来,看样子,这人和他有些关系,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要糟。果然店老板一声怒吼,几个人就拿着刀子冲了过来,说实在的,打架这一套我是完全不行的,顶多能算上一个挨刀凑数的。

李铁明显的没有丝毫惧怕,身子一闪,迎了上去,兜头一拳将一个人打得倒摔出去;侧身让过一刀,随后飞起一脚,将砍他那人踹得一个空翻摔在地上;另一个人拿刀冲到他身后,还没等他把刀挥出去,李铁肘尖已经撞在他心坎,痛得他两手捂着胸前,汗都冒了出来。

店老板见到这一幕,两眼都瞪直了,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老外走到近前,跟他说了几句外语,然后摆了几动作,好像还说了中国功夫,布鲁斯·李之类的,不用细说就知道这个老外又将我们的英雄人物搬出来了。倒是没想到,李铁说他练过功夫竟是真的。那个老板听了,一时间将信将疑,但李铁的身手确是将他们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没退也没有攻击。可是不大工夫我们就发现又有两泼大汉从镇两边聚拢过来,这三泼人聚在一起,有四五十号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拿着武器,各个跟凶神恶煞似的。我们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李铁也悄悄的说:“找机会赶紧跑,靠,想不到他们这么多人。”但是他却不是见硬就服软的人,在气势上丝毫不弱于对方,一把将T恤衫扯了下来,扔给杜滨,露出结实的胸肌。那店老板朝我们指了指,一声怪叫,就把我们围了起来。

四、亡者咒印(四、五合一章节)

 四、亡者咒印

四五十号人围成一个大圈,我们当时就感到一阵压抑,紧跟着二十多个人冲了过来,李铁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接冲着店老板冲了过去,转眼打倒了四五个,显然那店老板对李铁也十分提防,尖叫一声,往人群里钻去。那二十几个人顾不得管我们,都朝李铁追去,其中一个瘦大个就追到了背后,举起有四十公分的短刀,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就在快劈中的时候,那个大汉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盯着李铁后背,蓦地里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他叫的是本地土语,又说的奇快,以至于我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到许多大汉都停了手,齐向李铁背后瞧去,脸上明显的都有着惊恐之色,几个人低声嘀咕几句,一转眼这些大汉都跑了十之七八。那店主的脸色十分难看,看李铁向他走近,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李铁伸拳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再斗下去,没他好果子吃。回过身向杜滨接过了衣服,那店主跟在他后面,像是仔细的看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他见了鬼似的,带着几个手下惊慌失措的逃了。到了这个时候,李铁也不由有点奇怪,让我看看他后背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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