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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II: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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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画将两人吸入之后,两幅相隔的画面之上顿时各自出现了一只水墨的黑熊与孔雀,陈抟拿起了那副画,然后笑呵呵的把它又挂在了墙上,同时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你们练就仙骨之时就能变成*人了,只不过,不具慧根,日后也会危害一方,别怪我这么做啊。”
说完后,他便抻了个懒腰,准备接着睡个回笼觉,不过就在这时,他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好像仿佛是愤怒惊慌,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用实相图来让两人感悟道心,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
陈抟猛然的回头一指,轰隆的一声,这间木屋的那一半顿时粉碎的七零八落!
只见木屑飞动之间,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让人惊奇的是,他这一击竟然没有伤到那人分毫,甚至连斗篷都没有被这破坏了半间房屋的指风吹动,那些纷纷落下的木屑竟然也绕着那黑衣人的身体缓缓而落。
那黑衣人头戴着斗篷,看不清容貌,他见陈抟动手,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好久不见,这就是你对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么?”
那黑衣人虽说在是笑,但是声音听上去却不夹杂着一丝情感,仿佛像个机器人一般,而陈抟则是整个人变了个模样,整张脸严肃的像是换了个人,眼中满是仇恨,似乎眼前这人跟他有什么杀父之仇一般。
而之前陈抟曾经说的明明白白,这瀛洲之地除了刘伶外只有他,现在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又到底是谁呢?
。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序幕
张是非感觉到一股强光刺的自己睁不开眼,过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草原之上,身边也寻不到李胖子和陈抟的影踪。
眼前一片枯黄,脚下的杂草生长的有气无力,他知道,此时自己看来已经出现在了那副名为‘实相’的画中。
他望着这一望无际的草原,风还不小,按气候和环境来推算,应该是秋天,他望了望天空,一轮昏黄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山的那一边,有气无力的光没带给他一丝的温暖,眼前是无尽广阔的荒野,不远处的草地上竟然还散落着几具白骨。
张是非看见那几幅骨头架子,顿时想起了那睡没肉了的陈抟,他心中暗骂一句:吗的,这几个是不是那老家伙的兄弟啊,合伙来玩儿的我吧?
想到了此处,便一点都不害怕了,他忍住了想上前拿小棍儿扒拉这几幅骨头架子的冲动,心里满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念想。
但是这荒野之上四通八达,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走,只好这样傻站着,四处打量着周围,正当他发愣的时候,忽然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了响动。
张是非挺好奇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呢?于是他便迈着小碎步想上前看看,不过才走了两三步的光景,只听哗啦一声,那草丛之中猛然的钻出了一只斑斓巨虎!
张是非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这是啥啊?怎么还蹦出个二级保护动物呢?
那老虎低着脑袋眼睛上翻的瞪着他,虎躯微弓嘴半张着发出呜呜的低吼,张是非望着那老虎的肚子吊的老高,明显是看肉鸡的表情,而此时的张是非的确是名副其实的肉鸡。
这画儿里竟然有只老虎,这算什么啊!张是非哭的心都有了,他顿时失去了主张,心里想道:难道这画其实是张年画儿?那边的骨头架子不会姓周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那老虎大吼了一声:“嗷!!!!!!”
张是非顿时一哆嗦,只见那老虎吼完,便一个饿虎扑食向他搞来!
这可不是闹笑话儿的!张是非顿时魂不附体,在条件反射之下,他慌忙转身一个箭步想纵身起飞甩开身后这肉食性动物。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脚下的土地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晃动,竟然地震了!
“咔吧吧!!!!”“轰隆!!!”
土地刹那间龟裂出无数的细纹,就连那天似乎也变了颜色,血红血红的,张是非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忽然间的变动竟然会如此强烈,在看那巨虎似乎也慌了,他放弃了捕猎张是非的冲动夹着尾巴跑掉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正当张是非惊魂未定之时,忽然脚下的地面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张是非顿时失去了平衡掉了下去。
“陈抟你个杀千刀的!不带这样儿的吧!!”
落在地缝之中的张是非顿时感觉到身体两旁的泥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眼里,挤得他直翻白眼儿,似乎要把他挤扁一般,他只能长大鸟嘴不停的呼吸,同时破口大骂。
地表似乎正在移动着,就像一张睡觉不老实之人的磨牙一般,张是非感觉到自己要死了,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么一地震,荒野上的动物都被惊了出来,飞禽走兽四处游走逃命,天地变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土地继续晃动着,张是非掉落的那条缝隙似乎又要慢慢的合上了,张是非心中一阵绝望,MB这么死真是太没面子了!
就在这时,上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这地缝之中,似乎是一个蜘蛛吧,但是张是非此时也没心情顾及这些了,在地缝缓缓合上的瞬间,他的心中只有对那陈抟的八辈祖宗无尽的感谢之情。
地缝轰隆一声咬合上了,四周似乎也恢复了平静,天色也渐渐白了起来,只不过,这些张是非都已经寻不见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瀛洲之地,最下部竹林深处的小屋。
陈抟正一脸戒备的望着那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只见他恨恨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陈抟说道:“我?我当然是来看我的作品啊,你们两兄弟,还有他们。”
陈抟一脸的怒容,一副老牙咬的格格响,然后他说道:“果然,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你搞的鬼!”
那黑衣人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却不像之前那般的生硬,仿佛夹杂了一丝情绪一般,只见他说:“好朋友,你可别诬陷我,他俩能到这里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跟我没有关系,我只不过是个观众,是旁观的,而这个故事的演员则是他们,还有你,这个前任的老前辈。”
“呸!!”陈抟大怒,然后说道:“说的好听,难道不是因为你么?你只是观众?开玩笑,那我问你你来做什么?”
陈抟说道这里,便双手微微前伸剑指微弓,两只宽大的衣袍无风自动,显然是要开杀戒了一般,而那黑衣人却并没有害怕,只见他笑着说道:“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来为这场好戏拉开序幕啊。”
此话说完,只见那黑衣人猛然向那陈抟扑了过去,他的速度快的竟然,还没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出现在了陈抟的身前,但是到了陈抟身前后只是微微一笑,便与他擦身而过向那陈抟身后的画扑去。
陈抟一咬牙,立马平伸右手向后一轮,那黑衣人抬起了左手一挡,顿时左手被陈抟所划破。
那黑衣人受伤后纵身一跃,弃画不顾又跳出了五米开外,落地之时他连声赞叹道:“好好好,想不到你现在竟然可以伤我!”
陈抟狠狠的说道:“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更多,我就算把这画毁了,也要阻止你!”
那黑衣人一听,便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是因为你自身的失败么?你和你师兄·····”
“够了!!!”
陈抟猛然将双生向前一推,一股无形的气劲向那黑衣人袭去,可是那黑衣人却微微一笑,十分轻松的躲开了。
轰隆一声,那片竹林竟然被这一击毁了大半。
只见那黑衣人笑着说:“还是以前那副性子,看来你这几千年来的觉都是白睡了,难道你真的以为可以阻止我么?我劝你现在看看那画儿。”
陈抟心中一惊,也不顾那黑衣人就在眼前便向身后看去,只见那副画中,有孔雀图案的画面竟然粘有几滴血迹,陈抟顿时惊道:“你!!”
那黑衣人大笑道:“哈哈,没错,你还以为你真的能伤到我?笑话,只不过是我故意弄伤自己罢了!那画是我送你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血有什么作用吧?”
陈抟一听他这么说,慌忙回复了心神,他见那画已经仿佛被血染红了天空,整个画面都模糊了起来,便也来不及多想,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儿好像是玉质的牌子,大喝一声:“去!!”
然后将那牌子快速的丢进了画中,他对着那黑衣人说道:“你也没想到,我还能把他救回来吧?”
那黑衣人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早在意料之中,前世深重千本因,后世万般果还身,这不就是我教给你的么?”
说罢,只见那黑衣人哈哈大笑,然后一个转身就消失了。
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这少了一半的木屋以及那片被毁掉大半的竹林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刚刚发生过的事情。
陈抟望着那副已经恢复了的画若有所思,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好似破锣样的声音,陈抟上眼望去,那是刘伶。
只见刘伶背着他那酒葫芦快速的向这边跑来,边跑边撸胳膊往袖子的骂道:“老孙子!你这是作死啊?大早上的睡毛楞了?好端端的毁这竹林干嘛?!是不是手痒了跟我示威啊?好啊!来啊来啊!!”
说完,刘伶撸起袖子一副想打架的模样,陈抟望着这个和自己不对付的老家伙,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望着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的刘伶说道:“他来了。”
刘伶一愣,他见陈抟竟然没有跟他斗嘴,便问道:“谁?”
陈抟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刘伶,说道:“还用我说明么?谁能在这里来去自由?”
刘伶听后大吃一惊,然后又看了看那副挂在破墙之上的画,便正色问道:“那你的意思···?”
陈抟看了看这片没有太阳的天空后,说道:“没错,这次那人找的就是他俩,多少年了,想不到咱们还能参与到这恶心的故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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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人之九相
头好痛,好难过,是不是已经挂了。
张是非心想着,不过按理来说,如果还有感觉,还就是还活着,可是不对啊,自己不是被活埋了么?
就在这时,忽然脑袋又是一阵疼痛,啪的一声,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周,忽然又有一种想骂街的冲动。
这是哪儿?
自己前几秒还在荒野,可是现在放眼望去却仿佛出现在了一个深山之中,周易一片油绿,似乎也是秋天的光景,他的身子沾满了泥土,恶臭恶臭的泥泞,使得他不由得皱了皱鼻子,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也是座丛林,但是绝对不是瀛洲,因为看不见恶心的竹子,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如人腰粗的大树,树干之上还挂满了苔藓,给人一种脏不拉几的感觉。
看来自己还是在画儿里,吗的老家伙!张是非张开鸟嘴吐了口吐沫,心里想道,这老家伙玩儿的也太夸张了吧,把我圈到画里来还拿地震搞我,结果把我搞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前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跟我说让我‘看戏’,我看他大爷!
虽然之前他对陈抟还有一种苦海明灯再世父母的感觉,但是现在他觉得,这哪是什么再世父母啊,这老灯整个一后爹后妈。
算了,在这儿抱怨也抱怨不出个鸟来,他心里想着,还是四处走走吧,看看有没有回去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便想挣扎着起身,哪成想刚一抖翅膀,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传到了脑子里。
“啊!!”他叫了起来,发现自己的左膀子,也就是左手,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断了!他心里想到,怎么会这么倒霉!!
那疼痛刺得他喘不过气,于是他便挣扎着起身,望着自己这耷拉着的翅膀,心中暗自苦道,这回惨了,飞不起来了。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还好,两只脚没事儿,咦,这是什么?
他望见了自己的脚边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是一块儿玉做的牌子,上面拴了跟细细的红绳儿,牌子上就像是树皮一样的纹理,但是此时的他却没有什么闲情雅致去看什么牌子,于是他下意识的低头将那牌子挂着脖子上后也就没管许多。
接下来的他要面临更大的事情,那就是该往哪儿走,这种一觉醒来就伸出他方的感觉真的是太恶心了,他望了望四周,都是大树和灌木丛,没有路可走。
正当张是非感到迷茫的时候,远处忽然又传来了响动,张是非现在被搞的有点神经衰弱了,于是一听响动他便全身一抖,心中想着:不会又蹦出个大老虎吧。
想到了这里,他望着自己的翅膀,有些自暴自弃了,要是再出现个老虎那就让它吃了算了!不活了,日子没法儿过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张是非避无可避,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听哗啦一声,身前那片灌木丛被拉开,但是却不是老虎。
可是张是非依旧惊讶到不行,他张大了鸟嘴望着前面,因为,出现在他身前的不是别的,却是一个女人!!
都说女人是老虎,但是此时张是非心中的惊讶却比看到了老虎还要夸张,要知道瀛洲那破地方关了他和李兰英半年之久,从那时开始女人这种生命体一般就只能出现在两人的梦中了。
现在这个女人,到底是哪儿来的呢?
只见那个女人身穿着一件挺破的灰布衣裤,裤子上沾满了露水与草汁,就跟那些公园儿里练剑的老太太差不多,不过她看上去十分的年轻,也就二十五左右,扎着辫子,一双眸子很是黑亮,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虽然打扮朴实也遮不住那份天生丽质,左手拎着个镰刀,右手推开了灌木丛,身后似乎还背着一个挺老大的竹筐。
这画儿里怎么会蹦出个大娘们儿?张是非诧异了,惊呆了的他只能张大了鸟嘴呆呆的望着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显然也看见了他,只见她笑了一下,露出了不算很白的牙齿,然后走到了张是非的面前蹲下了,伸出了手来抚摸着张是非的脑袋,轻声的说道:“好可怜的鸟,你受伤了么?”
张是非望着这小娘们儿,不知道该说点儿啥好。
画面转回瀛洲之地,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刘伶已经回去,只剩下陈抟一人,竹林与木屋不知何时已经恢复往常模样,而陈抟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什么闲情雅致睡觉了,反而一脸的焦急,一直盯着那副画看着。
忽然画面一颤,那一半画上的黑熊活动了起来,然后金光闪过,李兰英凭空出现在了陈抟面前,只见这黑熊一现身便开始破口大骂道:“我说老爹!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让我盯着个死尸看了好几天,你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抟苦笑了一下,看来李兰英进入画中是遇到了‘人之九相’的考研。
这里简单的解释一下李胖子的遭遇,佛说所谓九相,乃是观想人的**从死亡一直演变到骨骸化灰的九个阶段,与白骨观同样为释门修禅时为了远离肉欲、自我克制而通过观想以图悟真的修行法,统称为“不净观”。
人自有生老病死,此乃天道不容更改,生前纵然美艳倾城,但是死后依旧要经历肿胀、青瘀、腐坏、血涂、流脓、虫嗜、断筋、散骨以及归尘这九个步骤,胖子经历此番考研,就是想让他能认清生死之数而潜心修道,可是胖子自己却不这么想。
只听他大骂道:“还好老子以前能边看《下水道人鱼》边吃沙丁鱼罐头,要不然还真就崩溃了,哎,我现在出来了是不是就通过了?老张呢?那鸟人还没出来?”
陈抟望着李兰英,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遇到了一些麻烦,你们的考研暂时中止了,你出来了就好,小张他,可能现在被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吧。”
“怎么个情况儿??”李兰英愣住了。
陈抟想了想后,并没有把那黑衣人之事告诉他,而是说:“这实相图方才失控,也许小张现在已经不在画中了。”
李兰英听陈抟这么一说,立马慌了阵脚,要知道平常他跟张是非斗嘴是斗嘴,但是现在张是非似乎有危险,身为兄弟的他能不紧张么?于是他连忙问道:“那他去哪儿了啊!有没有危险?”
陈抟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是你别着急,我有办法找到他。”
“那你快找啊!还等啥呢!?”李兰英都快哭了,他知道这瀛洲中所遇之事不能用常理判断,陈抟这老家伙说有危险,那危险一定就大了!
陈抟说:“我一直在找,还好,在这实相图失控之前,我讲随身的挂件扔了进去,只要我能感应的到,我们就可以通过画找到他了。”
李兰英听陈抟这么一说,便有些安心了,于是他问道:“我进到这画里好几天了,不过我看外面好像不太一样,现在过了多久?”
陈抟说道:“大概也就半天时间,这画中的时间是和这边不一样的,所以,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在天黑之前就可以找到小张,只不过,他在画里的时间是多久就不知道了。”
说罢,他便又开始望着那画,全神贯注的感应着自己那挂件的方位,李兰英在一旁也帮不上忙,只能焦急的绕着屋子一圈一圈的走着,此刻的他真是完全没了主张,只能盼望着老家伙快一些,要知道如果张是非死掉了,那么即使他能变回人又有何用?想到了此处,他便心中默念道:张是非啊张是非,你大爷的,你还欠我好几顿饭呢,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女人
“哈楸!!!”
竹筐之中的张是非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是谁想我了,他心中想道。
此时的他正在那女人的背后的竹筐里趴着,随着那女人行走山路,颠簸的上下起伏,本来他见到那女人时,想问她这是哪里,可是他悲剧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说,说什么,那娘们儿根本就听不懂。
看来自己的鸟语只有陈抟和刘伶两个老棺材板儿才懂得欣赏吧,他心中唾骂道,一想起陈抟他就生气,搞这么多飞机干什么,还把他搞骨折了,真孙子。
方才,那女人见到他时,蹲在了他身前抚摸他的头,女人的手冰凉凉的,有种粗糙的感觉,一看就是经常干活儿,她发现张是非的翅膀受伤了便没再说什么,轻轻的把他抱了起来,放进了自己装着野菜的竹筐中,然后便往回走去。
张是非将鸟头从竹筐中探出,望了望周围,女人迈着轻快的步儿行走在这山路之上,似乎在下山,那女人便走边哼唱起了张是非听不懂的调子,虽然听不懂,但是旋律确实很美,有股子原生态的感觉,以前张是非对原生态这种东西一直是排斥的,那些电视上所播放的粗犷山歌,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一只被骟刀阉了的公山羊所发出之嘶吼。
可是这女人嘴中所唱的调子给人的感觉确是如此平静,仿佛小桥流水一般的自然,又像是而是母亲唱的摇篮曲,张是非望了望这两旁下山的路,又望了望身前这女人那纤细的脖子,从衣领中露出的依旧是古铜一片,闻不到洗发水的味道,倒是有股子清香,那是青草的气味,也不知道为何,闻在鼻子里,感觉踏实极了。
看来自己大难不死啊,张是非心中感慨到,之前被一个老虎追,现在却又被另一个‘老虎’给救了,难道大难不死必有艳福这句话要在哥们儿身上实现了吗?就是长的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妖娆型,算了,随便吧·····
他心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稻草上,很昏暗的环境,他抬起头发现这似乎是在一个窝棚里面,不远处有个土垒的锅灶,灶坑中的柴火烧的正旺,发出啪啪的响声。
那个将自己抱回来的女人此时正在灶坑前,锅里好像正在煮着汤,散发出阵阵白气,某种诱人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使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得救了!他忽然很感动,虽然翅膀还是很疼。
这女人心地真善良啊,他心里由衷的想道,可是正当这时,那灶坑前的女人忽然转头向他看来,她的眸子即使在黑暗之中也是那般亮闪闪的,在张是非的记忆中,这种眼神似乎只有电影中的圣女贞德或者圣鬼贞子才有,那女人十分欣喜的望着他,没有一丝遮拦,弄的张是非十分不好意思,甚至都有些脸红了,如果孔雀也会脸红的话。
正当张是非内心有些扭捏的时候,忽然见到那女人边擦着嘴角边笑着说:“嘿嘿嘿,好久没吃鸡肉了。”
张是非差点儿没抽过去,这算啥啊!才脱虎口又入虎口啊?!
他此时死的心都有了,真的,原来这娘们儿把自己当成白条鸡了,抱回来就是为了改善伙食啊?张是非发现自己悲催了,他不住的挣扎,可是他悲剧的发现自己全身就跟散架子了一般,特别是那半边翅膀,于是他连忙大喊道:“我不是鸡!真不是鸡!我其实只是只长了毛儿的屎壳郎!而且好几天没洗澡儿了可!”
当然,此时他这只孔雀的话,听在那女人耳中完全就是鸟语,根本就听不懂,只不过那女人见这孔雀直翻白眼儿,便也觉得十分有趣,只见她哈哈大笑,然后说道:“逗你的啊!瞧把你吓的。”
说完后,那女人便又转身去料理她那锅不知是什么事物,留下了背后的张是非独自惊魂未定。
吗的,有这么逗人的吗?张是非心中骂道,他发现自己眼泪都快下来了,满肚子的抱怨,不过看那女人似乎真没有要吃自己的意思,反而哼唱起了愉快的歌儿,他稍微的安下心来,不过依旧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这娘们儿会不会变卦呢?
不多时,那女人似乎做好了饭,但是没有立刻盛出来,反而是走出了这个窝棚,然后拿了个破碗回来,将那破碗放在了张是非面前,笑呵呵的说:“饿了吧,来,特地为你去弄来的。”
张是非看了看那碗儿,差点儿吐了出来,只见那碗中全是软呼呼的虫子,各种各样儿的,有块儿状的还有线状的,虽然张是非与孔雀同化了不少,但是依旧不像李兰英那般连食用喜好都改变了,让他吃虫子,几乎是不可能。
那女人放下了碗后,转身又拿起一只碗,从那锅中盛出一碗东西,然后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她发现张是非根本没动,便又放下了手中的碗,走到了张是非身前,然后伸手拿起了一条虫子放倒张是非嘴边说道:“吃啊,难道你不喜欢么?”
张是非摇了摇头,这倒把那女人给吓了一跳,只见她有些惊讶的说:“想不到你这么有灵性,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张是非又点了点头,那女人胆子倒是挺大,见张是非点头,便笑着说道:“我头一次看见能懂人话的鸟,真是神了哎,你不想吃这个,想吃什么?”
屁话,我本来就是人,张是非心想着,但是此时不管说什么那女人都听不懂,于是他便用嘴指了指那女人的碗。
女人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将自己的碗放在了张是非面前说道:“吃吧。”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望了望自己身前那个破海碗,只见碗中盛满了热气腾腾的野菜,连汤带水儿的,有南瓜山药野葱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闻上去倒是挺香,吃了半年蘑菇的张是非此时顾及不了许多,终于又让他看见粮食了,于是便鸟吞虎咽的向那碗事物啄去。
那女人敲的有趣,便蹲在了这孔雀身前,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盈盈的说道:“快点吃快点好起来,我自己一个人,你一定是老天派下来陪我的,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额。”
张是非听那女人这么说,便停下了,抬头望去,只见那女人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那炉灶中的火映红了她的半边脸,健康的肤色便夹杂了少许暖色的红,张是非望着这个在自己心中不算十分漂亮的女人,也竟然有些痴了,他心里觉得,这种画面只应该出现在那些油画之中。
虽然说瀛洲呆半年母猪变貂蝉,但是张是非心中却真的没有任何的戏谑之情,他只是觉得心中十分的安静,以至于身处何方都已经忘记。
。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你是不是想家了
瀛洲之地,李兰英和陈抟正焦急的寻找着张是非的影踪,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一天光景不在,可是在那画轴之中,却不知张是非已经度过了多少时光。
刚开始的时候,张是非还心存侥幸,以为先把伤养好了便可以寻找那回去的路,那女人每日照顾,为其接骨并敷其草药,一日两餐虽说清淡,但是也要比那瀛洲之地的蘑菇要好的许多。
由于张是非现在本是鸟身,于是那女人也就没什么顾忌,她一人住在这深山之中,平时闲暇之余,便自顾自的将自己的身世讲给了张是非听。
原来这女人名字叫做徐莹,自幼无父无母,由一伙戏班收养,一年前戏班路过邻县,班主酒后起了色心想对她强行侮辱,徐莹错手杀死了班主,便连夜逃跑,没有去处的她只能躲在这深山之中,靠采摘野果以及偷取山下寺庙供奉为生。
这些话是一个晚上徐莹搂着张是非睡觉的时候说出的,张是非听后心中有些不解,戏班马戏团什么的他倒是听说过,不过这杀了人竟然还能躲一年到有些匪夷所思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徐莹的身体同时也在瑟瑟的发抖,很显然,身为一个女孩子,这些苦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住的,但说这种孤独和恐惧就无法想象,张是非心中一软,那股子早已退化的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于是他便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碰了碰徐莹的脸颊,却不成想羽毛被泪水浸湿。
那徐莹哭了,但是也笑了,她说道:“看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能听的懂么?”
张是非苦笑的摇了摇头,还是不懂的好,徐莹微笑着说道:“那就好,快睡吧,要冬天了,明天正好上山给你采点草药,这两天山下的狐仙庙似乎也是日子上香了,正好咱们能改善下伙食。”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头枕在徐莹的手臂上,望着徐莹的睡脸,他心中想道:好一个可怜的人,不过我终究不能待在这画中,这里不属于我,胖子在外面还等我回家呢。
看这翅膀大概用不上一个星期就可以飞了,那时候我们就要再见了,想到了这里,张是非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七天过后,当徐莹上山摘野菜时,张是非便试探性的挥动了翅膀,不疼了!他心中暗喜,然后便也没再耽搁,走出了这个窝棚后助跑了几步便重新飞上了天空。
他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在这窝棚上空盘旋了一阵,心中也有些不舍,自己走了,徐莹便又孤苦伶仃,独自一人的过活了,想到自己被她所救还没来得及报恩,这么就走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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