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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美人:卯上极品梨花男 魔法幻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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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梨不悦地看着杨少平:“杨兄这是何意?练姑娘已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样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杨少平收回剑,指着他怀中的七七:“她骗了你!她是故意让你看见她身子的!”
若梨一愣,低头看着七七。七七真怕他因此就不娶了,捉紧他衣袖:“你信他还是信我?他来找麻烦,我就随口激他,哪知他咬着不放!我看他才是故意的,故意来挑拨离间!”
若梨抬头,对杨少平道:“无论是不是故意,但有些事已成事实,望杨兄理解!待婚期订下,我会给杨兄送请柬。”
正文 下部8:郡主依依
杨少平手颤了颤,看了一眼七七,恨恨地道:“金铃,你的一世英名,可能从此毁在她手里!”
七七暗自吐舌,待他走了,依依不舍离开若梨的怀抱:“幸好公子来得及时……”
若梨道:“这到底是我给姑娘惹来的麻烦。”*
二人突然沉默下来,若梨轻咳一声:“你我即将是夫妻,不用‘公子、姑娘’如此见外,未免他再来找麻烦,你要不要先换家客栈?”
“换到哪里?”
“我那边今天有人退房,你带了外甥先住过去吧,凡事可有个照应,也免得扁兄来回奔跑。”
七七略矜持了一下,点头:“好。”
若梨带她过去,一直送到房门口:“若有什么事,可叫人去告诉我。”说着瞟了一眼灵儿。
七七忍笑,点头进门,突想起手中的包袱,又叫住他:“你的衣服——”
若梨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脸上略见赧色。
“没来得及洗……”
“……没关系。”他转过身,沿着走廊走了。
七七站在门口一直看,人不见了还舍不得进门。灵儿将她拖进去,哼道:“居然想让我做信差!”
“谁叫你半路认阿姨?”
灵儿窒了一下,恨恨地甩手,背过身咕咕哝哝。七七心里泛着蜜,也不听他,一点一滴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若梨啊若梨,你一定对我一见如故吧?*
。
过了两天,七七心里憋得难受。不知是谁规定男女成婚前不能见面,她天天避在屋中,完全见不到若梨。若梨也不见她,有什么事就打发扁永禾来,扁永禾每次都在外叫灵儿,两人嘀嘀咕咕半天,灵儿又来告诉她:方若梨把婚期订下来了、方若梨让人做嫁衣了、嫁衣送来了……
“怎么是绿色的?”看着所谓嫁衣,七七睁大眼。
灵儿白眼一翻:“大唐婚俗,红男绿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笨!”
七七气结:“我要换衣服,出去!”
灵儿咕哝一声出去,她脱了衣服开始穿,里里外外好几层,实在是复杂,就响指一打,顷刻间用法术换好。再将金饰戴在头上,忍不住叫了一声重,最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没觉得难看,就勉勉强强地接受了。
“你好了没,我进来了!”灵儿在外急叫。
“没好。”七七不悦,突然疑惑自己怎么和神仙和平相处了。
灵儿自己推门进来,赞了一声“真漂亮”,然后说:“楼下来了个长相不错的姑娘,往方若梨房中去了!方若梨让她进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背着你乱来?”
“他敢!他们敢!”
在她眼里,方若梨就是那年的方若梨,过了一百五十年的事她全忘了。那年她是如何对他,今年也是如何对他,现在虽然未成亲,但他已是她专属的了。所以,她这声“他敢”说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谁能和他的若梨有什么?不能!
她立即往外冲,灵儿拽住她:“你的衣服!”
她恼怒地一挥手就换了回去,灵儿道:“你这样可不行!方若梨上辈子知道你是妖,这辈子却不知道,你会吓到他……”
七七已甩开他跑出门,跑到楼梯上,见对面若梨的房门打开,马上低下头,用眼角余光瞥见他和一个粉衣女子走出来。女子走在他斜前方一点,边走边和他说话,他微垂着头,听得十分细心。
七七心里不快,心道你都没这样子对我……
他突然抬起头对着她笑了一下,接着连走了好几级楼梯都没有离开她。如此的神情,专注而温暖,便显得他刚刚的细心十分地疏离。
七七怔了一下,心底的不快烟消云散,却是不敢和他对视了,只得尴尬地低下头,转身上楼。
他是她的若梨,怎会做伤害她的事?他既带着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记来,就必是为了和她重逢……
“若桃。”
“啊?”她应声回头,见他站在楼下,仰望着她。
他对身旁的女子说了句话,然后拾级而上,朝她走来。她莫名其妙地退了一步,然后就静静地等着他。
几步远的路,他像从远古走来,直到她面前站定:“若桃,依依郡主召见我,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七七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句话,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他手蓦地一颤,差点抚上去。
“她要见我?”
“不。”他笑,“我想你陪我去。”
七七笑得脸颊生花:“那好吧!”
他微微失神:“‘若桃’这名字,与你真是贴切。若叫‘桃夭’,会更美。”
七七看着他,微有些激动:“你记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句是写你的。
这句也是写你的。
“什么?”他疑惑地看着她。
“金铃公子——”楼下有人唤他。
他回头一看,是那粉衣女子,正焦灼地望着他们。
“有人心急了呢。”七七冷笑,“我们快去吧。”
“她是郡主的丫鬟,叫侍红,你客气些。”若梨低声道。
凭什么要我对人客气?七七瞪他一眼,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出了客栈,上了一辆极精致的马车。马车本是郡主打发侍红来接若梨的,现今多载了七七,侍红便一路没好脸色。
马车进了芙蓉园,又走了很久才停下。七七随若梨下去,见一片怒放的梅林,花瓣纷飞,又美又冷。
梅林后的屋子寂静而漂亮,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七七没来得及辨认就进了屋。在一方矮桌前坐下,周围有人侍奉茶水点心,侍红道:“金铃公子请稍等,郡主在暖阁看书,一会儿就来。”
若梨点头,她冷冷地睇了一眼七七就走了。
七七将茶碗一砸:“郡主了不起啊?不还比公主低一级吗?”她可是魔界公主,还活了几百岁呢!
若梨将她茶碗摆正,用衣袖将溅到桌面上的水拭干,别人做出来可能是极粗鄙的动作,他一下一下、缓慢优雅,居然让人错觉到柔情。
“想不到你这般真性情。”他道。
七七一窒,有些心虚:“你真会夸人……”
他一笑:“我说的是事实。倾城易得,真性难得。”
七七看他一眼,略带戏谑地道:“你不嫌弃就好。”
他脸上略见异色,垂了头道:“来不及了……”
他声音极低,她没听清,啊了一声看着他,他道:“依依郡主是太子长女、皇上长孙女,也因此被呼为‘大郡主’,她的名字是太上皇钦赐的。”旁边有丫鬟,他不敢直呼其名讳,偷偷在桌下握了七七的手,在手心写了“怜依”二字。
七七手心一麻,浑身紧绷。
“你见了她可得温柔些,她娇生惯养,没人敢对她大声,你的真性情莫要对她使出来……”
七七甩开他:“你倒是疼她。”
“我想她年纪小,又是郡主,你少不得要忍让一点,惹怒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语未了,外面有清脆的声音传来:“郡主驾到。”
若梨便拉她站起来,离开座位垂首站立。前方传来珠玉相击的声音,一阵幽香飘来,眼角余光可见几条人影走近,但只看到一半裙裾和鞋尖。
七七正想抬头看看这郡主长什么样,若梨已单膝跪了下去:“草民叩见郡主……”
她狠狠咬了一下牙,也福身下去:“民女叩见郡主。”
“平身。”声音略有些硬,人已转身坐下。
七七站直,只见她头顶心,明晃晃地闪着金簪银钿、翡翠明珠。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桌上已换上新的点心和茶水,她捻起芙蓉糕吃了一口,轻哼道:“过来坐吧。”
七七和若梨坐过去,她扭头吩咐侍香:“金铃公子爱喝的桃花酒呢?”
侍香看了一眼七七:“奴婢马上去拿!”
李怜依回头,与七七打了个照面,两人皆忍不住一愣。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接着便自顾自喝茶了,七七却半天回不过神来。
大、大姐……
怎么会?
怜依、练一,她真的是大姐,否则哪来这么相似的名字?
七七细细地看着她,她与练一长得并不完全像,大约有七分相似,脸稍圆点……
正文 下部9:吾妻若桃(上)
“她便是你要娶的妻子?”
怜依已与若梨说了几句话,突然问起七七来。七七回过神看着她,她也看着她,眼神挑剔,彷佛要看看这女子凭什么嫁给金铃,哪里配、又哪里及得上自己?看了半天却是挫败地低下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马上端了茶来喝。*
七七见她食指上有一道蛇形印记,抽了一口气。大姐,真的是大姐!
怜依听见她声音,发现她看着自己手指,马上放下茶杯,拉了衣袖盖住。
七七垂下头,屋中有片刻寂静。
侍红抱了酒来,怜依让她放在自己手边,问若梨:“我想和她单独说句话,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若梨马上退了出去。
怜依和七七坐在原位,静静地喝完两杯茶,一直没说话。最后是怜依先忍不住,哼道:“你倒是好耐性。”
七七将嘴里的茶吐进杯子里,搁在桌上。侍红正想发难,怜依看她一眼,她只得忍下。七七说:“倒不是耐性问题。只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走神了。”
侍红终忍不住叫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在郡主面前走神!”
怜依看她一眼:“你再把酒抱回去吧!”
“啊?”侍红愣了一下,诺诺地说了一声是,将刚刚抱过来的酒抱走了。
怜依问七七:“你叫什么名字?”
“七七。”顿了一下,“也叫若桃,姓练名七字若桃。”靚靚…最新章节
怜依默默重复一遍:“倒是好听的名字。”她有意无意看了七七好几遍,问,“你和金铃怎么认识的?”
七七想了片刻,发现自己差点忘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一百五十年前,桃花梨花交错开放。此刻,她只能说自己在街上被人泼了水……
怜依自然已听人说过这一段了,且是添油加醋的。七七说到若梨带她进成衣店便完了,怜依问:“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你不是故意的?”
七七想起那古灵精怪的灵儿,笑道:“虽不是故意,却是合我心意。郡主呢?你怎么和金铃认识的?”
怜依回忆道:“那年安禄山造反,曾皇祖离开长安时我恰好进宫,他顺手抱了我。路上遇到绿林劫道,金铃就是那时候救了我们,我便与他认识了。”
七七不清楚安禄山和她曾皇祖的事,只能认真点头,心道回去了要好好了解一下。
怜依看着她,表情很莫名,半天后叹了一口气:“我本是来找你麻烦的,谁知一见你便有一种熟悉感。你这人不是顶好,言行不讨人喜,但我就是厌恶不起来,甚至觉得你应该是这样的……”
七七眼眶发热,扭头眨了眨眼,将泪意忍住,复又看着她:“我刚见郡主也觉得熟悉……你很像我一个姐姐……”
“你姐姐?”
“她们都死了……”
怜依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七七摇摇头,指着她手指上的印记,“你这是什么?”
她一看,原来不小心又露出来了。
“娘胎里带来的。”她将它拢进衣袖。
“很好看。”七七说。
怜依笑了笑,问她:“你和金铃哪天成亲?”
“下月初三。”
“没几天了,都准备好了吗?”
七七点头:“来之前刚刚试了嫁衣。”
“一定很好看。”想起她之前说了个“很好看”,二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侍红放了酒回来,见她们这样,忍不住奇怪。怜依看她一眼:“酒放回去了?”
“嗯。”她仍疑惑地看着七七。
“再去抱了来。”
“啊?”她眼睛眨巴了好几下,连声说是,又退下了。
七七忍不住笑,怜依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郡主耍着她玩!我姐姐从不曾这样,我常说她呆板得紧——”她蓦地一窒,莫不是大姐记住了她的话,所以这辈子也有几分调皮了?
怜依脸微红:“我哪里耍她?刚才是不想她烦人,现在是真想要酒!最初叫她去拿是我们计划好的,想显摆我了解金铃——我想你们刚认识就谈婚论嫁,一定没时间互相了解,你多半不知他爱喝这酒!”
“我的确不知道……”七七说。从前的他,不爱喝酒啊!
怜依羞涩一笑:“从前我是真把他当相许的目标,总想控制住他。但在他眼里,我这郡主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他不怎么理我的。有一次我骗了他来赏花,他很不高兴,我低声下气地求他,说皇爷爷赏了我桃花酒,他一听就留下了,后来我总拿这酒骗他……但是我错了,他爱的不是酒,是桃花。你才是他的缘分,天定的缘分。”
七七握住她手:“你也会遇到你的缘分的!他或许没有金铃好,但绝不比金铃差;金铃不会为你做的事,他全会为你做!我听说过很多儿女情长,真正的幸福不是得到某个很好的人,而是得到唯一个对所有人都不好但独独对你好的人!”
怜依点点头:“或许是吧,所以我现今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十分为你们开心!其实你和金铃的事,我乍听之下第一个反应就是——金铃终于使计摆脱我的纠缠了!他不是容易被骗的人,也不是那般不小心的人,或许他对你一见倾心,便使了这一箭双雕之计。终究,是你动摇了他的心。”
侍红回来了,难受地道:“郡主,你可别让奴婢再放回去了!”
“不会了。”怜依一笑,接过酒坛打开,酒香不浓,花香倒是清晰。她盖好了交给七七,“算我送你们的贺礼!我平日不喜酒,但这酒却是极喜欢的。”
七七说:“我平日也不爱酒。”那是她们蛇类的天性。“但这酒,我只闻味道,就喜欢得不得了。”
离开芙蓉园,若梨见她抱着酒就知她和怜依化敌为友了,因此没问细节。七七十分开心,问他:“成亲时就用这个做合卺酒好不好?”
若梨看着她,她突想起他是刚认识自己的若梨,不是原先那个,他定觉得自己这样太随便了,便闷闷地低下了头。
“好。”
他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抬头一看,突然伸长脖子在他脸颊吻了一下。他总是她的若梨,她又何须改变?他总要习惯的,像上辈子一样习惯……
若梨震了一下,马车一晃,她跌进他怀中,桃花酒差点滚下去。他一手抓住酒坛,一手抓住她腰,半天没有动,她也就靠在他怀中,直到外面传来声音:“金铃公子,到了。”
二人分开,若梨脸颊发烫,七七却忍不住偷笑。一下马车灵儿就冲了过来,拉住她:“你去见郡主了?她怎么样?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为难你,你们处得怎么样?”
“你烦不烦呢?”七七说,回头看若梨,若梨正好送走车夫过来,对她道,“早点休息吧,酒你收好。”
她点点头,拽着灵儿回房。灵儿继续问:“郡主对你好不好?她有没有为难你,你有没有为难她?”
“我们成朋友了!”七七把酒放在桌上,一回身揪住他耳朵,“你是不是知道她是我大姐?”
“是……是吗?她是你大姐啊!”灵儿干笑两声,“真巧啊……”
“那我大姐夫呢?他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灵儿逃开。
“你会不知道?”
“就算知道,那也是天机!天机就意味着不可泄露!总之你放心,他定会和她再续前缘,就如你和方若梨一样!”
。
客栈老板突然要赶若梨走,又屡次找七七的茬。若梨那边还比较委婉,七七这边却十分不善。七七思前想后,桌子一拍,对灵儿道:“去叫姓扁的来!”
等扁永禾来,她问他:“最近怎么回事?”
扁永禾装傻充愣了一会儿,她大发脾气,他敌不过她,只得老实交代:“是杨少平!南宫家有钱,他到处打招呼,金铃买不到宅子、定不到酒席,现今连客栈都快没法住了,他存心不让你们办喜事!”
七七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这破事!你告诉金铃,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长安,去别地成亲——”突然想起李怜依,都还不清楚大姐夫在哪里,若自己走了,她这里出了事怎么办?到底是放心不下……
扁永禾见她突然不说了,试探地问:“去别地?”
“随便。”七七烦躁地道。一边是若梨,一边是大姐,她想让他们都待在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至少也是出了事能很快找到人的地方……
扁永禾挠挠头,跑去告诉若梨,并道:“这练姑娘真奇怪,都还没嫁给你,就好像管起来你了!你真要娶啊?我看杨少平现在做这么绝,你不如顺手推舟遁了算了,否则后悔来不及。”
“那不是我金铃的为人。”若梨道,“就按她说的办,你另外找人帮忙,悄悄备了马匹,我们离开长安。一定要小心,免得杨公子半路追去,若闹成追杀就不好了。”
扁永禾叹气:“怎么搞得还要逃命了?金铃,你成亲后可万事小心。”
若梨忍不住好笑:“你太杞人忧天了。对了,你先去告诉练姑娘,说婚期必得延后了。”
扁永禾又往七七那边跑,刚过去侍红就来了,直接找到若梨道:“公主听说你的难处了,差我来问你一声:愿不愿意和练姑娘收拾了去芙蓉园办事?她从皇上那里把桃花源借来了,你们可以在那里住一个月!”
那边扁永禾和灵儿在走廊上说话,看到她来,都赶了过来。她又把话说了一遍,灵儿喜道:“我还没见过芙蓉园呢!郡主会来吗?”
侍红问:“他是谁?”
“他是练姑娘的外甥。”若梨说。
侍红点头:“郡主来不来我不知道,但这芙蓉园不比别处,公子的客人怕是要挑选一下,不然出了事郡主不好交代。”
“我明白。”若梨点头,“我只请扁公子和杨公子。”
扁永禾问:“怎么还请他?”
若梨笑笑没说话,侍红却想:多狡猾的男人,幸好嫁他的不是郡主!
若梨和七七马上收拾了东西随去芙蓉园,桃花源是里面一处小地方,真如陶渊明所叙,乘船而进,两边都是桃树,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
桃花含苞待放,七七站在船头,将若梨叫出来:“你说美不美?”
“美。”他道,“不几天就会开了,能看到的。”
七七一笑,这真如梦一样。他们错过了一百五十年,又好像没有错过。
桃花源临水而建,七七等人上了岸,先进水榭,里面很宽敞,几乎什么也没有,侍红道:“平日在这里饮酒作乐、唱歌跳舞,特别桃花开的时候!”
后面也有大片桃林,七七、若梨、灵儿一人捡一间屋子住下。怜依派了几个丫鬟来照顾,顺便布置喜堂等事。
过了两天便是大喜之日,客人没几个,但怜依亲自来了,还从梨园借了人来,场面十分热闹。
拜堂时七七透过垂在脸前的彩冠看出去,见杨少平强装笑意地坐在一边,十分得意。拜完堂进洞房,只等了一会儿若梨就回来了,比上次快当许多。外面就那么几个人,想他也没喝几杯酒,但却有了醉意,想他酒量不怎么样。
交杯酒一喝,二人默默地坐在床上,谁都没动。七七咬唇,莫非这次也要自己主动?或者用法术施点媚香?
那也太没面子了!好像每次都是强来的!
若梨突然站了起来,她一惊,他急道:“别怕!我去睡外面。”
正文 下部10:吾妻若桃(下)
他说着就转身,她一把抓住他衣袖。他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请问公子,是不是打算负担若桃一辈子?”她望着他,“你会不会中途弃了我?”
“自然不会。”
她松了手:“那若桃也会安心跟着你。女孩子嫁人,图的就是一生一世。”*
他突然朝她走了一步,手也伸在了半空。颤了颤,他另一只手一起伸出来,缓缓取下她头上的彩冠。金色的流苏摇摆,打在她脸上,他伸手挡住:“疼吗?”
她扑哧一笑,望着他:“不……”
他也笑了,缓缓解了她的发饰。金钗上缠着发丝,他一根一根解得极其仔细,彷佛怕扯疼了她。将头发全部放下来,他道:“我拿梳子给你梳一梳。”
“用这个!”七七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就装着一把梳子。
他伸手去拿,估计是太紧张,连拿了两次才拿起来:“嫁妆?”
她脸一红,推他一把:“对!就这个,嫌弃啊?”
“不嫌弃。”他给她梳头,不知怎么就扯痛了她。
“没事。”她道,“熟练了就好。”
他顿了一下:“娘子不嫌弃就好。”接下来没有再弄错哪里,倒像十分熟练。
七七不禁郁闷:“你找人练过吧?”
“在自己头上练过。”他将梳子放下,拿着盒子怔了一会儿,道,“这两件东西好像在哪里见过。”靚靚…最新章节
“我们上辈子有缘呗!”
若梨阖上盒子,放在枕头边,挨着她坐下来,没再说什么,伸手揽住她的腰,看着她耳朵。
他坐在她右边,她这只耳朵并没有戴耳环。而他知道,她左边的耳朵戴着一只,红色的雕花和流苏,黑色的镶玉。第一次见她,她就戴着,在这大喜的日子,什么都换了,就它没换。
“若桃,但愿这桩婚事,没有让你为难……”
“不为难。”
“也莫要后悔。”
“不后悔。”
他突然将她压倒,含着她耳朵吻起来,意乱情迷间好像听他叫了一声“七七”。
七七一惊,他叫她什么?!她没告诉他她叫七七啊,依依今天也没这么唤过……他——
“若桃……”他声音极低,颤栗地吻着她,原来唤的是“妻”,不是“七”。他道——我的妻……吾妻若桃、吾妻若桃……
七七抱着他,忍不住哭起来。终于,终于……她又是他的妻了……
他突然停下来,伸手蒙住她眼。七七浑身一颤:“若梨……”
“怎么哭了?”他问她。
“你让我看你,我就不哭了……”
若梨愣了一下,缓缓移开了手。七七望着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眼里的爱意和急切太明显……
原来,不论前世今生,他娶她都是因为……
“若梨……”她捧着他的脸,眼泪滑落,“我好喜欢你……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
“我也是。”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若桃……我的若桃……”
。
清晨,七七猝然惊醒,感觉一丝冷意,原来是被子没盖好。她坐起,看着若梨胸口暧昧的痕迹,拉起被子给他盖住,然后将衣服随手一穿,走出房间。
外面没有人,昨日行礼的水榭已收拾干净,最外面还留着一架箜篌,想是乐工没方便带走的。
她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过去,在箜篌边坐下。想着盘石那女子弹奏的样子,自己也伸手抱住,一下一下地拨弄起来。她白皙的脚尖压着翠绿的裙裾,她想起床间那张白缎……
她完全忘了落红一事,他若问起,她要怎么解释?
她不会弹奏乐器,零零落落地好难听。水面的风吹进来,她的发丝飘到胸口,冷得她一颤。她斜躺下来,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弦……
朦胧中看见一片红,桃花好像开了呢。
“若桃!”
背后传来若梨的喊声,她停下手,翻身坐在地上,见他赤着脚跑出来。他同她一样,只随手穿了喜服最外面一件,飞快地跑向她:“起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握住她的脚:“冷了吧?”
“嗯。”脚往他怀里钻了钻,他紧紧握住,不赞同地看着她,“别乱动。”
七七见他眼色暗了一些,明白是怎么回事,窃笑一声:“把持不住啊?”
他一窘,无奈一叹:“怎么一成亲就不规矩了?”
“后悔了?”
“嗯。”他将她拉起来,抱在怀中,“以后别乱跑了……大清早起来见不到人,我还以为洞房花烛只是一场梦,是挺后悔的……”
七七拨了一下琴弦,他握住她的手:“会弹吗?”
“不会。”
“我们一起学。”
“好。”
弹着弹着,一片桃花飞过来,她喜道:“开了。”
“嗯。”
风吹得他手上的铃铛叮铃铃地响,十分好听。她抽回手,勾住链子来看。他停下来,她一个一个拨着铃铛:“哪里来的?”
“生父生母留给我的。”
“生父生母?”
“他们一生下我便死了,只留了这个给我。我生父姓金,金铃也算他留给我的名字,现今的姓氏是养父的。”
“那你养父呢?”
“我七岁那年也死了,倒是留了两亩薄田、三间瓦房给我,过一阵带你回去看。”
七七点头,他解下金铃,戴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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