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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追爱,不嫁霸道冷总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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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雨桐忙碌着做主厨。
夏允风帮忙打下手,洗菜盛菜动作利落流畅,让她惊讶不已。最后一道青菜起锅,他才不慌不忙吐出一句:“我中学开始留学,自己照顾生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母关系不好,他一度厌恶家里的氛围,早早选择去了美国,所经历的事情她是无法想象的。后来雪彤逐渐长大,他不忍看到唯一的妹妹跟自己一样感受,毅然决定回来陪伴她。
简单的几个字,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雨桐听得莫名一酸,心中那位养尊处优肆意挥霍的大少爷形象,正在一点一滴消失。
“怪不得。夏公子,你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
“呵呵,你这个女人啊,像一个谜,耐人寻味。而我就像一本书,好看的书,值得你慢慢翻阅,懂吗?”夏允风说得大言不惭。
“看出来了,一本自卖自夸的书。”
“陆小姐细细品味,就知道我是不是自夸了。”
话虽自信,但在她面前仍少了几分底气。因为陆雨桐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对人对事对感情都太坚定执着。他只能用曲折迂回的方式,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靠近,慢慢打动她的芳心。
“好啊,这本书我已经开始翻阅,前几页感觉还不错。后面怎样,拭目以待。”雨桐浅笑盈盈,抬眸看向他。
灯光下,她耳边垂落着几缕发丝,在颊边轻轻荡漾。柔美的容颜看得夏允风心弦微动,不觉失了神。
雨桐对上他痴缠的目光,心中一悸,不自在地别开眼。
“咳!青桐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打个电话问问。”她边说边解围裙。可是,颈后的带子不知何时成了个死结,摸索着解了好几次,没能解开。围裙挂在身上摘不下来。
“我帮你。”夏允风伸出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
雨桐不着痕迹地收回,“谢谢。”
她低着头,雪白的颈子,小巧的耳垂映在他眼里。他情不自禁往下偷看了一眼,女性胸前柔美的曲线……
某种难以克制的***迅速在体内攀升,“咳!”他慌忙收回视线,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两下,暗骂自己不该心猿意马。
“好了吗?”出于直觉,雨桐隐约感受到空气中多了分灼热。
“马上。”夏允风嘎哑地回答,动作却笨拙了许多。
“解不开算了。”雨桐转身,他的手指还没松开,顷刻间被绳子一扯,她痛得皱眉。
夏允风连忙扶住,一只大手自有意识地揽在她纤细的腰上。两人贴得好近,他闻到她发梢若有若无的幽香,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雨桐……”
他从未如此对一个女人动情,仅是看几眼,碰一碰就渴望得发疼。同时,他也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紧张,生怕一个不适当的举动引来她的拒绝。
雨桐听出他沙哑嗓音里暗藏的情愫,不知该喜该忧。
“雨桐,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我爸不能接受你,你还会考虑跟我交往吗?”
是啊!雨桐也这样问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妈妈,自己愿意接受他吗?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允风,你有多喜欢我?”
夏允风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深暗,认真地锁住她。
“怎么衡量喜欢的多少,我不知道。但是,三十年生命里,你是第一个让我愿意去改变的女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让我兴起结婚念头的女人。”
结婚?雨桐的心跳重重漏了一拍,怔怔回望他。也就是说,只要夏国宾接受她,嫁入夏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雨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希望能够光明正大谈一场恋爱,将来结婚,不奢望会得到全世界人的祝福,但是至少亲人愿意接受……”
“不要说了,我明白。雨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委屈!”
雨桐眼中升起朦胧的雾水,终于有这样一个男人,无比坚定而真挚说要保护她……
夏允风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英俊的脸庞缓缓俯下。
 ;。。。 ; ; 雨桐无奈地紧抿双唇。
宋子迁的个性,她了解,他不肯说的事情,绝对一个字也耗不出来。
何况,七年来,她第一次觉得他如此深沉得可怕!
至于他的朋友周棣,她见过,表面看来斯文,实则交谈几句就会发现根本不好应付。俗话说物以类聚,宋子迁能视为兄弟的男人,怎会一般?
她同样不指望周棣会透露实情钤。
两人逐渐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从夏允风再聊到青桐和若兰,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听到雨桐咳嗽,姚立言才担心地说:“病了应该好好休息,我不能再影响你了。洽”
雨桐终于重新躺下,紧抿了许久的嘴角,一点点放轻松。
入睡前,她忍不住想,分明就是自己影响了他的休息。
三哥总是体贴和善,如此难得的好男人,那个火星女孩怎么不懂抓住呢……
夜已深。
姚立言随手打开台灯,了无睡意。
其实,最近有打听到一些旧事,暂时不便告诉她而已。
关于金叶子,二十多年前跟他父亲一样,是个传奇。各种谣言,众说纷纭。
外界有传,金叶子是姚老大最受宠的情妇。姚立言多少了解父亲,父亲在外面兴许有过其他女人,但其中绝不包括金叶子。
金叶子是父亲欣赏和尊重的女人,就像他对雨桐一样,愿意竭尽所能保护她。
五花八门的传言中,他觉得一道比较可信——金叶子深爱一个男人,为了对方,她不惜成为成为商业间谍,甚至出卖自己。
因为小时候他虽然还不懂,但父亲跟金叶子见面时说的话,依然记得。
父亲说:“你为他做那么多,值得吗?”
金叶子说:“值得,因为我爱他。”
“可他不爱你。”
“不,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爱我。我会等!”
父亲当时瞪着眼睛,透出罕见的无奈:“你就是傻,如果到死也等不到呢?”
金叶子却笑了,她的笑美得让人眩目:“威哥,我是那种毫无魅力的女人么?”
金叶子的聪明美貌,身边男人对她的趋之若鹜,足够成为她自信的资本。可惜,她终究错了,付出一切只换来对方的不屑一顾和辜负,最终被害得这步田地……
她的仇人是谁?
如果,能知道她深爱的男人是谁,应该也能知道她所恨的是谁?
在凌江市权势滔天,需要首富夏家来对付的人,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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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青桐回来的日子。
闲着没上班,雨桐发现时间过得混乱,直到青桐傍晚打电话回来,才猛然记起又到了周末。
准备出门购买食材,夏允风却开着车,拎着大包小包前来。
雨桐吃惊地看着摆了一桌子的袋子,“这些是什么?”
“鸡鸭鱼肉,外加羊排牛排……”
“慢着,夏允风,你打算在我家摆宴席吗?”
夏允风凝视她感冒未愈犹有些发红的脸蛋,道:“知道青桐喜欢中餐,都是为他准备的。你的在这里。”
他特别挑出其中一个袋子,里面是胡萝卜,豆腐和一些绿油油的青菜。
“本来打算带些燕窝、鱼翅过来,让你补补,又怕你拒绝。”
“幸好你没那样做。我会受宠若惊,然后完璧归赵。”雨桐将食物分类,一袋袋拎到冰箱前,“这些不会是大少爷你亲自去买的吧?”
夏允风答得诚实:“阿姨买的,我只负责亲自送过来。”
“好吧,我告诉你,这些食物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了。”看着转眼装得满满的冰箱,她感动而无奈。
“一个星期?不行,不够新鲜的直接扔掉。”
她再次无奈道;“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浪费粮食的话语说得如此轻松。”
夏允风连忙凑过去,趁机道:“那我负责每天过来陪你吃好了,绝不浪费。”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知道就好,何必直接说出来?”
雨桐不觉一笑,没想到有一天能跟他如此轻松谈笑。她转头望着他,心中默叹,这样子的夏允风,嫁给他,应该会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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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黄,公交车到站。
青桐挎着书包下车,回头往里面看,仿佛等着谁。
很快,若兰背着双肩包跳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陆青桐,说好让我家司机去接,你非要乘什么破公交。空气闷,人多,晃得我头都要晕了!”
青桐道:“我也说过,让你放学直接回你自己的家,干嘛又跑来我学校?”
“我想接你放学,一起去看姐姐,不行啊!”
她所念的高中跟他的学院相差将一个小时车程,她让司机送过去。他周五的课程比较多,每次忙完天色将黑。
公交车得在中途转一趟车,前后加起来两个多小时。
青桐习惯了,但若兰长这么大,哪里乘过公交?最初的路段,她被挤得差点喊救命。好在青桐就在旁边,凭借他有利的身高以及宽阔的胸膛,为她筑起一方小小的空间。
青桐没好气道:“姐姐在家,你想去看她,哪天都可以。再说,我可没让你一起搭公交。”
若兰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陪笑:“好嘛好嘛!我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其实,公交车也没那么难受啦!”
因为有他为她撑起的那方小小空间,一路上她可以光明正大抱着他的腰,脸蛋可以肆无忌惮趴在他胸前,而且一抱就是两小时。嘿,看在这些福利的份上,公交什么的她忍了!
路灯下,青桐看着她略带苍白的脸色,“好点没?有没有头晕,胸闷?”
得到关心,若兰的笑容更加灿烂:“只有一点点胸闷。刚才差点想吐,下车之后好多了。”
青桐牵起她的手,皱眉:“你晕车了!”
若兰嘻嘻地凑近脸,仔细察看他的表情:“青桐,你为我担心了,对不对?”
青桐狠狠地盯她一眼,“笨蛋!总是分不清什么是重点。快点啦,姐姐已经做好饭菜在等了!”
若兰看着被他紧紧牵住的那只手,蹦蹦跳跳地跟着他。
谁说她分不清重点?她所在乎的是他的心意,其他有什么重要?
路灯从粗壮的大树枝桠里探出头,为这对年轻的小冤家指路。他们沿着方格子水泥地板往家走,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忽明忽暗。
“青桐,明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哦!”再过半条马路就是住宅小区,若兰突然停了下来。
青桐看她一脸神秘,有些好奇:“什么日子?”
若兰踮起脚尖,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再笑看着他:“所以,你一定要来,而且礼物不能少!”
出乎她的预料,青桐没有笑意,反而变得严肃:“我不会去。”
“为什么?都说了,明天是我的生日啊!”
“生日了不起吗?我就不喜欢过生日!”青桐冷下脸色,扭头大步往前走。
若兰追上几步,扯住他的书包,“你为什么不喜欢过生日?生日那天,亲朋好友都会祝福,还能收到很多礼物,大家一起开开心心……”
“别说了!”青桐抿着唇,阴沉地瞪住她,“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的生日,自己好好过就是!我不会去!”
“青桐……你到底怎么了嘛!”若兰跺脚,明明是高兴的事情,为何他这种反应?她放开手,站在原地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泪光闪烁。
青桐往前走了几步,见她没跟上来,顿了一会,折返到她身边。
“哭什么?”他粗声道,清澈的黑眸浮现一抹哀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生日可以过,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亲朋好友来祝福。姐姐就没有,你知不知道?”
若兰怔怔地愣住了。
“姐姐不知道生日,妈妈把她丢给奶奶就离开了,什么都没留下。所以,二十五年来,姐姐从没有真正过一次生日,可她每年都记得我的。”
“青桐……”
“我也不过了!姐姐没有的,我也不需要。所以,我不喜欢生日,同样的,也从不为别人庆祝什么。这样说,你现在都懂了?”
若兰听得眼泪直打转,连连点头,泪珠就顺着眼睫簌簌滚落下来。
(第二更完毕。)
 ;。。。 ; ; 宋子迁洗完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茶几旁,状似不经意拿起手机看了看,随意放在一旁。
雪彤慌忙掩饰着紧张,走到他跟前。
“迁,要不要吹头发?洽”
“嗯。”
“那我去找风筒。”
雪彤快步进了卧房,悄悄朝客厅看了一眼,捂着狂跳的心口。
他不会发现吧?应该不会……可是,那条短信谁发的?会不会再发来?看语气是个女人,亲昵地喊他“迁”,且不要脸地说想他!
雪彤气得脸色发白,手指揪紧了衣襟。
会是陆雨桐吗?风格不像。陆雨桐虽讨厌,但这阵子观察下来,还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她的目标已经转为大哥允风钤。
难道说,除了陆雨桐,还有其他女人在勾-引自己的丈夫?
雪彤眼中迸出怒火,最好别让她发现,否则一定不会客气的。
客厅里,宋子迁冷冷地眯起眸子,严酷冷峻。他已能确定,昨晚被删除的简讯是谁做的了!
她可是纯洁善良的夏雪彤,不管她最近如何使性子,发脾气,他依然感觉愧对的妻子啊!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奇?不信任?还是想掌控他的一切?除了昨晚,她之前多少次也如此做过?
胸口异常抑郁烦躁,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周棣的号码。
“交代你的事情,完成了?”
周棣饶有兴致道:“当然。宋少总的吩咐,哪敢怠慢?不过阁下是否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特意让我发莫名其妙的短信,还非得匿名?”
宋子迁眼角微皱,冷声道:“你不用知道。”
周棣却在那头得意地模仿女调,怪声怪气地说:“迁,想你了。十点,悦色,不见不散。哈哈……”
“有个家伙前段日子被女人抛弃,一副恨不得跳楼自尽的样子,现在看来是活过来了!”宋子迁嘲讽,没有半丝玩笑的心情。
没想到雪彤背着自己偷看**,还大胆删除他的信息,他该如何作想?而金叶子一口咬定夏国宾就是车祸的幕后主使,若是真的,他跟雪彤这段婚姻,算什么?也是阴谋吗?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讽刺,身心疲惫。
海滩上、暴雨中不顾一切地呐喊宣泄,发烧生病时全身的虚脱无力,都比不上此刻满心的疲惫。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每一天,从早到晚,都不可控制地发生各种状况。身边的人本该一天比一天熟悉,信任,可了解越多,越觉陌生,陌生到教人害怕。
曾经无比笃定的事实,无比心怀感恩的长辈,突然被揭露只是假象……
这些事情,即使面对亲如兄弟的周棣,也一句话吐不出来。
雪彤拿出吹风筒,见他正在说电话,轻轻停住了脚步。
宋子迁嗓音沙哑,刻意压低了嗓音,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只觉得他神色难看,言谈举止透着寒气。
他在跟谁电话?发简讯的女人吗?他是否已经发现简讯被删了?
雪彤忐忑不安,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忌恨。
宋子迁轻抬眼皮,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一碰,她立刻心虚地挤出笑,不敢直视他幽暗的眼。等他讲完电话,她才按捺着紧张走过去。
“迁,我帮你吹头发吧?”
“嗯。”宋子迁没有拒绝,目光却如影随形,如一张大网笼罩住她。
雪彤握着风筒的手轻颤,力持微笑,一边抚弄他的发丝,一边暗暗观察。看他逐渐神色如常,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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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风陪雨桐用完晚餐,送她回去,时间不早仍然舍不得走。
“唉!雨桐。”他叹气,“真的不用留下来照顾你吗?”
“不用,我只是感冒而已,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吧!”夏允风环顾房间,布置温馨舒适,但平时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想想便为她感到孤单。
雨桐岂不明白他的心思,浅笑:“我喜欢清净,习惯了一个人住。你先回去吧!”人,总是会偶尔感觉孤独,但孤独的时候能沉下心思考很多问题,并非不能忍受。
夏允风无话可说了,离开时再三叮嘱:“多喝温开水,睡前再吃一次药,好好睡觉。有事情随时找我,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只为你。
雨桐笑着点头,将他送到电梯。
深夜,她服了药迷迷糊糊,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恍如梦境。
巷子里亲眼所见,宋子迁掐着妈妈的脖子,浑身迸发着不知名的愤怒,似乎要将妈妈致于死地。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海边惊涛骇浪,宋子迁将她压在沙滩上,霸道灼烈的吻铺天盖地足以将她淹没……
每件事,超乎了所有的语气,一次次脱轨。她无力抵挡,只能任凭强烈的担忧与恐惧撞击着心脏。
妈妈,宋子迁……
两张面孔交替出现,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反复折磨着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睡着,不到片刻就被噩梦惊醒,额上布满了密密层层的冷汗。
她睁开眼睛,黑暗中望着天花板。
孤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未曾有过的心乱。
世界如此之大,满腹心事,能找谁倾诉呢?
允风说他的电话24小时为她开放,可她的心却不能毫无保留地为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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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立言睡得正香,被铃声惊醒。看看时间,凌晨两点,但熟悉的来电号码,让仅有的一丝不快消失殆尽。他直觉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火速坐起。
“雨桐?”嗓音和身体同样紧绷着。
“三哥……”雨桐低喊一声,迟疑中充满歉意。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睡不着,想跟你聊几句。方便吗?”
雨桐拥着被子坐起,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本就不善交流,或许只要这样握着电话静坐着便好,至少孤独烦乱的时候,世界上还有一个三哥可找。
姚立言温和地笑笑:“当然方便。你没事就好。刚看到你的号码,吓坏我了。”
听到他明显松了口气,她惭愧不已,“对不起,三哥,让你帮忙打探我妈的下落,已经够麻烦了,现在还要半夜三更打扰你。”
“我才该说抱歉,到现在还没找到她。”
“我妈能在七年时间里,躲起来连警察都查不到。如今她再次刻意隐藏,短短时日想找到自然不易。”
接下来是一片沉默,姚立言极有耐心,“雨桐,想说什么随便说,三哥会是你最好的听众。”
“我知道。三哥……”雨桐抓紧了被褥,流泻出痛苦,“早上我又见到妈妈了。”
“哪里?”果然如此,他就猜到能让冷静理智的她如此反常,必然跟金叶子相关。
“老地方,爱德医院旁的巷子里。但是,我见到的人不只妈妈一个……”
“还有谁?”
“你一定想不到。”她闭上眼睛,屛住呼吸顿了顿,“宋子迁和他的朋友。”
姚立言皱眉,的确是意想不到的人。
“宋子迁竟然一脸愤恨地对待我妈,样子很可怕……”
姚立言震惊道:“为什么?”
“他好像很恨我妈,过去的七年,我妈藏身之所,他其实一直知道。三哥,我真的有点混乱了。或许你从你父亲那里听说过,我妈跟宋家有什么纠葛?”
雨桐想来想去,宋子迁不大可能直接跟妈妈产生矛盾,除非因为他父亲——宋老董事长。以妈妈当年在商业圈的交际,与宋董相识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遭遇了同一场车祸,一个瘫痪,一个毁容。
妈妈与宋董若是仇怨,宋家怎能让自己成为机要秘书,在世兴集团被重用三年?
若无怨无仇,宋子迁为何对妈妈表现出那样的怨恨?
而最可怕最不能接受的——宋子迁七年前对他们的赞助,或许根本不是偶然的善举,他说不定早知道自己是金叶子的女儿,背后极可能另有心思……
姚立言不知她这么多猜测,安慰:“雨桐,如果我爸还在,我会马上帮你问个水落石出。但眼下,你妈费尽心思躲着我们,不愿露面,宋老董事长据说最近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不指望他那里能探到什么。答案恐怕只有宋子迁知道,他那个朋友也是条线索。”
(第一更。不好意思,上班忙,更新晚。)
 ;。。。 ; ; 宋子迁敛起浓眉,他听到了另一个重点,沉声问:“你昨晚给我发了简讯?”
对方是他专门秘密雇佣的私家侦探。
“是的,二十二点十分左右。”职业关系,对方将时间记得准确。
宋子迁陡然沉默,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
“知道了。以后有情况,直接电话联系。洽”
“宋先生请放心,我会尽快找出金蛇的藏身之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宋子迁删除来电记录,走出了卧室,站在门边注视着厨房,俊挺的眉毛逐渐拧紧钤。
厨房里,雪彤正在忙碌,小心翼翼地将粥盛进碗里,伸手去端时突然瑟缩了一下,似乎烫着了。
“呀!”她惊慌地甩甩手。
宋子迁走过去,抓起她的双手往水龙头下冲。
雪彤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他冷声道:“还没到需要卧床的地步。”
“迁……”她有些感动,含情脉脉望着他。
“烫着了,先别动。”宋子迁按住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微笑柔美的容颜上,眸底闪过复杂的暗光。
会是她吗?昨晚十点十分左右,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正好在浴室洗澡。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她会偷看他的简讯吗?
如果是她,她怎知道手机的密码?
如果不是,为何简讯不翼而飞?
以名侦探的专业素质,绝不可能出现发送失误,自己必然收到了简讯。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她不但查看了那条简讯,且害怕被他发现,所以及时删除。
“迁,我好了,不疼了。”雪彤打断他的沉思,笑容动人,“你刚才看着我发呆呢!在想什么?”
“想你这双娇嫩的手,何曾为谁做过这些活?跟我结婚,让你吃苦了。”宋子迁关闭手龙头,拿起毛巾为她擦干双手。
仿佛已有许久没感受到他的温柔,雪彤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用力亲了一口,“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汤羹,我不觉得苦,只要……你对我多关心一点就好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
厨房里,阿姨听到两人的话,插话道:“小姐,姑爷真关心你呢!刚才看你烫着,那么紧张。”
宋子迁笑笑,拉着雪彤走出厨房。
雪彤踮起脚尖,摸摸他的额头,“好像退烧了,还是打针见效比较快。迁,你明天就在家休息,不要去公司了吧!”
宋子迁审视她雪白的脸庞,目光很深,像要将她看透。
“好。”看来,他需要花一些时间,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女人。
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了,才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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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社康医院,天色已黑,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新明净。
雨桐用力呼吸了一口,“打完点滴果然好多了!现在神清气爽。”
夏允风帮她整理好飘散的发丝,笑了笑,带她来到附近的一家小餐厅,点了清粥。
“感冒发烧,肠胃负担不能过重,你喝这个。还有,这几天少吃油荤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垂下视线,看着她手背上那道小小的白色胶带,皱眉:“从认识你第一天起,你似乎不是伤着,就是病着。陆雨桐,你太让人操心了。”
雨桐摇摇头,为自己辩解:“没有,这是认识你之后的事。过去的三五年,我连一个喷嚏都很少出现。”
“听起来,我觉得自己像是你生命里的瘟神……”
见他眼神忧郁,关心的情绪那样真切,雨桐意识到说错了话,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说到认识的第一天,我记得你说过,你对学医很感兴趣,是不是真的?”
“不假,我的确曾经想过去做医生。”
“夏允风。”她变得严肃,眼睛里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要不客气地说,那时的你胆大妄为、极其可恨!明知道我的胳膊脱臼,还敢自以为是地为我正骨。”
当时她疼痛又紧张,冷汗流了一身。
夏允风坦诚地接受批评,“对不起,请接受我迟到的道歉。”
“道歉我接受。但是你老实交代,那时候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何故意整我?”
夏允风惭愧不已,当初他比雪彤早回国一些时日,打听到宋子迁身边有个全能贴身女秘书。他疼爱妹妹,直觉对“女秘书”起了防备,难免戴上有色眼镜看她。
而她倔强不屈的脾性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怀疑她跟宋子迁的关系,于是三番四次故意为难她,挑衅她,再试图狠狠地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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