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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心酸致富养包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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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小修)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李爹爹家门前鞭炮响,锣鼓闹,满院子的酒席请着村里的小哥儿;小爷儿,伯伯叔叔们的来庆贺庆贺;今儿个啊,是满宝的满月酒。
话说晓南生满宝也是一桩奇事。掉在沟里九死一生,还平平安安地生了七斤三两的满宝不说。最奇的就是晓南面上的红印居然完完全全到了满宝的右边屁股蛋上,这仔细看看好像是朵荷花,一朵大红大红鲜艳的荷花。再看这去了印的晓南也已经不是过去的无颜,而是村里一枝花,不,是县里,也不知道是哪里,反正没人见过比晓南更加漂亮的了。白梨花一样的皮肤,粉桃花一样的小嘴,棕绿忽闪忽闪的丹凤眼,新绿柳条一样的眉毛,看过晓南的夫郎没一个不看呆了的,这传来传去的,让大家都想瞅一眼,这不都来这满月席上了。转眼挤着放了十二张八仙的院子一下子就坐满了人,只好到门口再加座了。相较于众人的惊奇,晓南倒是淡定多了,这其实和自己穿过来时原来的五官没变多少,感觉,感觉就比自己之前还要长的成熟,明明这具身体比以前还要小上一两岁,怎么看着倒是显老呢。想想也是,自己都是当爹的能不显老嘛。
满宝也是继承了他爹爹的好皮相,除了鼻梁有点沓沓的说是像他王八爹,其余就像是从晓南脸上拓下来一样。如今这满宝已经成了李爹爹家头一号人物,漂漂亮亮白白净净的奶娃娃哪一个不想抱抱。就连平时除了对李爹爹一向寡言少语的安叔,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洗手,抱宝宝,嬉皮笑脸的逗宝宝。宝宝是个没节操的,不管谁抱,都张着粉嫩的牙床,咯咯咯,笑个不停。虽然家里苗子走了,但是这家里有了宝宝也没显得冷清。
在这一个月里也发生了不少事儿,当然也解决了不少事儿。罗雨本来是打着尽早进李家门,赶了晓南走的主意,如今是得等一等了。虽说是假孕,但是李苗的确是和人家生米煮成了熟饭,不负责任的事儿的确说不过来,可是如今真面目暴露,差点惹上人命官司,李家就要说道说道了。若是要结亲,请乃起码等上五年。
闹出了这么一桩恶心事儿,安叔索性掏了钱让李苗弃锄头,拿毛笔,去书院读书考学。已经和老友说好了,书院也定下了,虽说是笔不小的开销,但是能和这家疯子远一点是一点。再说了,他们家爷儿等得起,就不知道罗雨等不等的起了,罗雨也十六了,这最少五年不是要急死个人。哥儿过了二十五就生育率可是大大降低,要是这李家把事儿做得绝了,等个十年八年,马上成了亲又无所出的再休了罗雨怎么办。
罗夫婆第一个不同意,嚷嚷着最多三年。你以为你家哥儿还是二八年华,冰清玉洁,善良可人啊,都闹成这样了,你们家罗雨也就是只导盲犬,谁瞎了谁才要!不答应,行啊,我也不想赔了儿子,说个数,砸锅卖铁我也不要这个丧门星。
最后还是罗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拉住了他爹,咬牙答应了下来。当然一码归一码,李苗这结了,晓南这还没完。抱着快足月的孕夫摔进地沟里,就算杀人,虽然晓南命大,父子平安,但是这帐不能不算,当场这么多人看着都能做着人证。李爹爹,春娇和郑清拉着罗夫婆一家在村长地保面前说理,任凭罗夫婆怎么哭闹,村长他们还是硬压着罗夫婆把他们家几乎一半的地赔给了晓南。如今晓南抱着满宝在村子里,可谓横行无阻。
还有就是郑清,本来以为后山林地边建的是个只要修葺半月的茅草屋,但是好歹是春娇和郑清将来的新房,晓南想着与其日后随礼,不如就现在送个婚房多好啊,出了点血建了个二进小院子,就靠着自己老屋后面,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建了三个月后面又忙着置办家具,半个月前刚好完工,找了几个人庆了庆乔迁,放了几挂鞭炮,郑清就搬出了李爹爹家,说是为了将来养家,想着到县里谋个差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帮着看茶馆了,李爹爹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反倒是左感谢右感谢,谢谢郑清帮了他大忙,连原来说好的房钱都不肯要,最后还是郑清好说歹说,磨破了嘴才堪堪收了一半。其实这谋差事不假,可这早已经内定好了,就是南记家居的大掌柜。
今儿满宝过满月,晓南准备把满宝抱出门见见人,可是这满宝用起膳来就是个没完没了。一旁的环儿拿着拨浪鼓怎么逗他都不松口,晓南摇摇怀里的儿子,"你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了?你看这是什么,你信不信晚上我锁上,断了你的夜宵。"晓南手里拿着的就是木林林给的满月礼,一对纯金汝扣,是木林林听说满宝饭量极大,特意叫人新打的,让他万不可浪费了满宝的口粮。
话说这满宝活脱脱就是个饿死鬼投胎,平日里每次用膳从没少于一个时辰,晚上晓南还要被鬼压床,多少次都是满宝自己从枕边的小篮筐里爬出来,钻到爹爹的衣服里开始吸吸吸,压得他爹胸闷气短一命呜呼。此时满宝圆滚滚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极其怨念的看着自家臭爹爹手里金黄色的小东西,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吐出了甜甜的奶嘴,坏爹爹,用力咬了一口。"臭宝宝,咬我还,胆肥了啊!"晓南在怨念的小眼神里扣上了汝扣,点点满宝的小鼻梁,"不许哭,再哭断你夜宵!"
满宝眼泪汪汪地咬了爹爹的手指头,环儿在旁边惊奇道,"这么点的娃娃还会报仇啊。""可不是也不看看谁生的!"旁边春娇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襁褓,"快点,外面这么多人还等着呢!"晓南把满宝放到床上,开始给满宝裹尿布,裹襁褓。满宝虽然早产,但是因为能吃能拉能睡的,长势良好,满月就已经十斤六两了,名符其实的肥宝宝,给宝宝裹好襁褓,小拳头在里面不停的挥舞,惹得晓南没忍住咬了一口,看儿子又要哭,晓南默默地念着,"没夜宵,没夜宵,没夜宵。。。"满宝自己拿小拳头抹了抹溢出来的眼泪。
三人才刚刚抱着满宝到了院子里,原本喧嚣的席面顿时就鸦雀无声。几个爷儿不停地揉着自己的眼睛,这,这三个是真人?不是天仙?还是几个夫郎醒了过来,看着自家的爷儿眼睛都看直了,连掐了好几把才把魂给召回来。
"大家吃,快吃呀,今天是满满的满月大家能来,我季晓南非常高兴,大家多给面子,多吃点酒菜。"几个爷儿看着这样如花似玉的哥儿说着话,魂早就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了,立马得令,开酒吃菜,整个席面又是热闹非常。
几个夫婆夫郎上来,要来看宝宝。晓南轻轻的把宝宝的脸露出来,大家从没见着这么漂亮的娃娃,都要争着抱。晓南没敢撒手,一路都高高兴兴地抱着满宝,只准看不准摸哦,宝宝也很配合表演,逢人就笑,做着可爱的鬼脸。
木林林一路眼神都追着晓南,看着他的一颦一笑,就像是个不识字的莽汉,只想上去和他表露心中爱意。看到旁边真的有爷儿在他身边借着看宝宝吃他豆腐,木林林急了,这豆腐只准我吃得!
就在木林林刚要凑上去逗逗那人,突然门口又是一阵喧闹,人流都挤到木林林这儿了,一下子把心怀不轨的木林林挤出老远,还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这种好日子,怎么还有人叫着不好,难道又有人做妖!李爹爹立马挤到人群里,看着他们抬进来的人,自己脑子像被锤子砸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旁边相熟的人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也已经叫开了,"这不是李家大郎吗?""对啊,是大郎!""这李遇怎么回来了,不是当着大官当的好好的!"抬他进来的两个爷擦着汗说,"是在季晓南老屋前,被砍柴的老吴头回来刚刚看见了,不知道躺了多少天了。"
季晓南抱着孩子此时也被人带了进来,看着躺在担架里浑身冒着臭气,脏兮兮,穿着泥水血水混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衣服的李遇,懵了,脑子从没这么空白过,只是呆呆咒骂了句,杀千刀的!
作者有话要说:渣攻到,欢迎吐槽。
第四十六章
李遇这副担架抬在院中央;这满院子的人都来看着这个说是做了大官休了夫郎的男人,一下子把路围得水泄不通。李爹爹忙低□喊李遇,可李遇却躺在担架里呼气多进气少,看的来人心惊胆战;安叔和着郑清赶紧把人都驱散了,让小萌去喊王伯来;一场满月酒才刚开始这就散了。
这好好的满月酒一下子变成了满宝王八爹的荒唐接风饭,季晓南红封未收,又要赶着收了酒席,是既心疼银子,又怕再生什么事端。那王八蛋现在就在原来郑清那屋被王伯诊治着,而晓南待在自己那屋,虽说隔了一间,但因为墙壁薄的很,隔壁的响动还是能听得一二。
满宝在自己怀里又要嘬奶吃,季晓南漫不经心地解了扣子,随便儿子折腾。春娇和环儿正陪着晓南,"晓南,小冬瓜的亲爹来了,怎么办!""要不我去隔壁看看?"
"看什么,那货死了拉倒!我就怕他死不了。"环儿听了,大义凛然,"晓南,有缘做了兄弟,啥话也不多说,杀人越货我也能做得!"春娇也顶顶晓南,"抛尸我行。"晓南抱着奶娃娃,看着自个儿的好兄弟,"你们就让我这样去宰人?"
这时候,语儿突然进来,"晓南,你快去看看你娃娃他爹,他不大好!"满宝这时正好难得有点回奶,晓南帮满宝把奶渍擦擦,哄哄宝宝,"他好,我才不好。""得,那我就回,他要死要活,你都不管。"
春娇拦下要走的语儿,"语儿,他怎么了啊?"小语儿愁着个脸,"手脚筋都被挑断了,右腿骨也被人打折,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治,胸内还有淤血,人到现在都是昏着。"晓南哄着儿子,心里暗爽,报应报应,百试不爽!"语儿,是哪个善人下的手?""不知道,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主。既然没什么事儿,我就过去帮忙了。"
一直到了晚上,李遇都没转好。晓南几个把席面上没用上的菜都收拾收拾,做了份简单的晚饭,几个大人简单的吃喝吃喝。春娇把菜送到隔壁屋到现在都没回来,隔壁几乎什么声都听不见,晓南心下不安,让环儿也跟去看看,谁知道隔壁屋就是个虎口,去一个少一个,不见得回来。
看着篮筐里圆滚滚的满宝,不停的挥舞着小拳头,像是在讲什么。晓南收了娃娃的手,"你说得对,不看看怎么虐。"裹好小襁褓就去了隔壁屋。
这屋里浓浓一股子烧酒味,汤药味。李爹爹,春娇,语儿,环儿四个人在李遇的四肢上涂着烧酒,抹着药膏,王伯正在施针。唯有安叔被换下来,吃着饭。"晓南怎么把宝宝抱进来,快出去,快出去,马上过了病气。"安叔挥筷子让晓南赶紧走。"晓南要来看,就看看,好歹是娃的亲爹。"安叔想着李爹爹说的话也有道理,也就罢了,"就一会儿啊,晓南。"安叔放下了饭碗,关上了房门。
晓南抱着个孩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上前看看王八的惨样。只见,手脚腕上一道道刀痕几乎深可见骨,还不断往外溢着黄水,□的上身根根分明的肋骨,遍布的淤青,明明是个八尺的爷儿却瘦成了皮包骨,尖嘴猴腮。
心里却没有怜悯,没有同情,鬼使神差的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活成这样还不如死了,倒是省事儿。
哄着怀里的满宝,"春娇,马上满宝要洗洗睡了,待会儿得空了,过来帮个忙。环儿,你们少爷还在院子里等着你,别弄太晚了。"怀里的满宝睁着大眼睛,直往床里看,晓南把满宝的一对招子撸回来,回了屋。
子时,本该忙忙碌碌的李爹爹和安叔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着了。木门嘎吱被开了,进来两个黑衣人,后面一个背上还背了一个襁褓。他们径直走向了最内的床铺,前面的一个黑衣人上床固定住了床上的李遇,"可以动手了!"
背着襁褓的黑衣人拿着传说削铁如泥的玄铁剑,将剑指着那人的喉头,轻轻一按,一点红梅便渗透了剑尖,顿了顿,正要刺入,夺取剑下之人性命。突然襁褓中平时甚少哭闹的娃娃开始嚎啕大哭,惊地握剑的人手里剑一松,刚稳了剑,床上的人居然几不可闻地叫着阿九。
阿九,手里的剑不受控制地掉在了地上。"在想什么呢?不是你说的要报仇,门外马车都等着呢!"床上的黑衣人压低着声音催促着。"我,我。。。"背后的娃娃还在拼了小命地哭着,"我看,还是把他直接扔了,看他这么重的伤,也活不下去了。"
"窝囊!"但还是把李遇从床上背了起来,半背半拖地把人运了出去。跟在后面的黑衣人刚想解开系在背后的襁褓,哄哄婴儿,可是里面的宝宝却是滴溜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点点沓沓的小鼻梁,"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门外果然有接应的马车,里面的黑衣人接过李遇,"怎么还是活的?"刚刚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看了眼背着襁褓的黑衣人,"最后窝囊了呗,现在一起去扔了他。"在马车上的黑衣人对着背着襁褓的挥挥手,"你别上来,在家好好奶孩子!"
第二天一早,李家后院又是闹开了,醒来居然发现,李家大郎出走了!一家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小萌都没去学堂和语儿跟着大人一块儿去找人了。
晓南抱着娃娃安慰着李爹爹,"爹爹,别急,这么大个人了,出去总有分寸!""我怎么能不急,这一身的伤呢!"轻轻打开满宝扒着衣服的小手,"他能走,就说明没事儿!"李爹爹哄着晓南怀里欲泣的满宝,"这,就算能走,也身无分文,能到哪儿去!""他既然走了,也就不关咱的事儿,爹爹,别操心。"李爹爹擦着满宝的金豆子,"晓南,快喂点儿,宝宝都掉金豆子了。""我刚刚喂过,这也没尿啊!"满宝看扒着自己爹爹没用,就扯着李爹爹的衣服,小手不停的指着什么东西。"晓南,那儿有什么东西?小满好像要什么。"晓南看着怀里的小汉奸,这是在指方向呢,轻轻放下了小满的包子手,咬咬宝宝耳朵,"没宵夜,没宵夜,没宵夜。。。"
小满没有压倒在爹爹的淫威下,嚎啕大哭,一心指着元丰村,任李爹爹怎么哄怎么抱,都无济于事。
过了三天,人都没找到,李遇就像是一场梦,一夜就没了,再也寻不到了。在晓南安慰着李爹爹,庆幸自己的生活又上了原来的轨道的时候,老天爷又下了一道闪电,把报应又给劈了回来。
第五天一大早,李爹爹带着家伙什去开茶馆,门一开,一个浑身是土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脚边,拨开那人的乱发,看清来人的脸面,李爹爹激动不已,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钱,紧紧抱着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朝着门内大喊,"安哥,安哥,遇儿,遇儿,是遇儿回来了。"
屋里伺候着眉飞色舞的满宝用膳的季晓南,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右眼皮狂跳,这,这是要出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杀人未遂,抛"尸"不成的小受,晓南桑不起。
第四十七章
晓南看着厅里坐着的李遇;头大万分,这人是属蟑螂的吗,打不死,甩不掉,爬回来。此时;李遇已经擦好了面;换了件衣裳;被李爹爹安顿在厅堂,没了刚来时的狼狈,但也抹不去一股病态。
他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盯着晓南和怀里的满宝;一双平静的黑眸如一滩死水躺在隽刻分明的眼窝里,里面除了晓南和他怀中的襁褓;别无他物。
晓南被他看的不自在,转身换了个角度,不给他看儿子,那李遇也转了个角度,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李爹爹这时已经把昨日炖的骨头汤热好了端了过来,盛了满满一碗端给李遇,"遇儿,快喝点,你现在身子虚。"
李遇收了眼神,望向李爹爹,"李爹爹,我有桩事,想托了你。""还有什么事儿比自己身体还重要,先喝着,等爹爹回来,再来帮你。"李遇见着李爹爹确是行色匆匆,只好接过碗,先把事情放放。可还没拿上筷子,汤碗就因为手没拿稳,翻了,还翻的桌子上,身上都是。李爹爹急忙拿来抹布帮李苗擦身,李遇接过了抹布,没让李爹爹动手,自己擦了起来。
"遇儿,我去帮你拿个勺子,你先在这儿。可千万别再走了。"李爹爹刚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嘱咐了一句,"晓南,你看着点。"
本来擦着衣服的李遇,此刻抬起了头,又是直勾勾地看着晓南,"你,叫晓南?"
他,难道认不出我了?季晓南抱过满宝不睬他,可怀里的满宝全然不是这样想的,扭着肥肥的肚子,越过爹爹的肩头,对着李遇嬉皮笑脸,摆摆剪刀手,李遇的眼波里终是有了股人间烟火。
"遇儿,来,勺子来了,快喝汤,你现在要大补。"李爹爹拿过两个勺子,一柄给了李遇,一柄伸给了晓南,"晓南,这娃娃饭量大,你也得多吃点,否则不够营养。来,一块儿喝碗汤。"
"我现在抱着满满,不方便,李爹爹,你自己喝点高汤,这几天没吃好没睡好的。""我哪儿有不好。"李爹爹看着这晓南齐全的一家子,"你们有话就说说,我去茶馆了。遇儿可不许瞎走了,我现在就去嘱托语儿爹让他来给你看看。"说着就赶紧提起了放在门口的家伙什出去了。
一个厅堂,除却李遇喝汤的声音,就是满宝吞咽口水的声音,静的连根头发丝掉地都听得见。晓南帮满宝擦擦挂在脸上亮晶晶的口水,打量着李遇。他已经和记忆里的印象完全不一样,除却五官还有过去的样子,体格,气概怕是全殒了。想来过去英明神武,不可一世的李遇绝不会想到有一天,他连拿勺子喝汤这种小事,手都会不稳,泼泼洒洒。
李遇一碗汤喝了半碗也算是见底了,他又是用抹布擦了擦面前的汤渍,"晓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晓南背对着他,哄着要吃奶的满宝,别闹,别闹,夜里加餐,一个都不锁了啊。。。"我可不知道我和谁像。"
"他是我的夫郎。"
晓南心中一口闷气,夫郎?算你哪门子夫郎!抱着满宝,回过身来,想着他已经认不识自己,"你倒说说你夫郎长什么样呢?我说不定能帮你找找。"
李遇拿着勺子,在空碗里晃了几下,突然脸上现了抹人气,答非所问:"他看着我的碗空了,就会再给我添上。"
晓南恨铁不成钢,过去养个白眼狼,现在可是指着回来让我端茶倒水当大爷伺候着呢!好啊,既然不认识,你我也不用相认,看着李遇这么一派大爷样,忍不住戏耍,"我说的是长什么样!这位爷儿怕是耳朵不好使了!"
李遇的目光黯了一层,又是暖了一些,"红印,黑瘦。"
"那与我有什么像的!还有什么印象,细致些!"怀里的满宝不安的扭动着,饿了,饿了,忍不下去了,用小手直接扯爹爹胸前的衣服。晓南按住小拳头,轻声道,"乖点,乖点,他走了,我就给你吃的饱饱的啊。"满宝抬头看着爹爹,一下子领会精神,一百八十度拧了小脖子,对李遇呲牙咧嘴,快走快走,与爹爹同仇敌忾!
"我走时,已有孕。"李遇看着呲牙咧嘴的满宝,眼底居然泛出了慈爱。"近日即要生产,我回来就是想托了李爹爹找他,我在屋前等了他几日都未见他。前几日还未和李爹爹谈及此事,醒来就已经物是人非。"
"可是叫李九?"
李遇激动地走到晓南面前,"是,是李九。
晓南作出一幅哀戚的样子,"那个小夫郎早在七月之前就上吊自尽了,一尸两命,如今在土屋后山花木李林下饮了一杯黄土,怎么你是他爷儿,现在才想起他?"
李遇听了只是直直地站在晓南面前,背着光,晓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手上突然一滴冷水,耳边竟是连满宝啊啊的呼闹都听不见了。
半天才道,"死了?"
晓南硗着二郎腿,抱着满宝,背过他,不看他,"早死了。"
李遇双膝一软,咚地一声撞在了石板地上,撑着桌子爬了几次,才站了起来,"是后山?"
"就是土屋后山。"
李遇转身就冲向了门外,又被门口的台阶绊倒,撑着好不容易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又是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晓南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冷叹:又走了,希望你这次走,就不要回来,终是害人害己。
正伺候着满宝大口大口地用膳,语儿爹挎着个药箱来了,"晓南,你家李遇呢?"帮儿子把头扶扶正,免得呛着,"我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反正不是我家的。"
语儿爹放下药箱,自己倒了杯茶,"你别置气,这人始终回来了,他在哪儿啊?"
"不知道,走了好久了。"晓南打掉怀里小汉奸指方向的小手,把儿子嘴里的奶嘴拿出来,任满宝怎么凑上来就是不给他用膳,满宝饿了半天受不了爹爹的严刑峻法,双手乖乖地抱着奶瓶,眨着棕绿水汪汪的大眼睛,咕咕地喝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李爹爹让我过来给他诊病的呢,几处旧伤还有着炎症,腹内还有淤血,这怎么到处乱跑。"
"他觉着自己命大,没事儿。"语儿爹没法的看着晓南,"算了,我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到了下午,本来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李爹爹和春娇一块儿早早收了摊子,回了家。刚解了蓑衣,见着还在家的语儿爹,奇怪道:"你怎么在这儿?遇儿呢?"
"我来了就没见着。"李爹爹看向正在边看着篮筐里满宝睡午觉边拣菜的晓南,"晓南,让你看着的,人呢?"这还是晓南头一次拂了李爹爹的意,"他这么大人,我哪里看的住。""你,你。。。他好歹也是满满的爹。"
"他给满满什么了?"晓南心里又是一口气咽不下,抱起装着儿子的篮筐就回了屋。
李爹爹无法,让春娇把在田边棚棚里休息的安叔叫回来,找李遇。后来安叔又叫了几个爷儿一块儿去找,应着小语儿的提议,回他们家的老屋那儿找找,果然就在土坡那儿找着被山上滑下来的山土压着的李遇,大半夜的,指不定雨再大点,山土再多点,这李遇的小命儿就得折在这里了。
此时,李爹爹正在李遇身边把他指甲缝里沾着血的泥土一点一点抠出来。李遇身上本来就是炎症低热着,如今被雨水一激,山土一压,变成了高热。语儿爹喂一点药,吐一点药,喂一点药,语儿也不停的给他太阳穴,手掌心,脚底心交替着涂着烈酒。即便这么忙活,李遇还是昏迷不醒,高热不退。
李爹爹气冲冲地对春娇喊,"春子,你去照顾满满,把晓南给我叫过来!""这满满还要喝乃,我。""让他挤下来,你来喂。"看这事情确实没了商量的余地,春娇只好乖乖去叫了晓南。
李爹爹看着这站在门边咸盐不进的季晓南,心痛地说到,"你别说今儿这事儿和你没关,你说你和李遇说什么了,怎么好好的成了这副半死不活。"
"我能和他说什么?他连我都不认得。"
语儿爹着急的拉拉李爹爹,"这药喝下去吐出来,一口未进的,不行啊!我看不是喝不进去,而是遇儿自己吐出来,倒是一副作死的模样。"李爹爹拿了安叔递来用井水泡过冰凉的帕子换过李遇额头上已经热干的帕子,"晓南,李遇是对不起你,可是他人都成这样了,难道你真的要他赔条命给你?"
晓南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出汗如雨的人,心里隐隐作痛,咬牙切齿,罢了,罢了,你死一次我死一次,这帐就算清了。
季晓南走到李遇的床前,把春娇刚给的药放在手心里,推开了语儿爹,捂住李遇的嘴,附在耳边,轻言,"把药给我咽下去,想看李九,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你得有命才看得到!"
"晓南你这是做什么?"晓南觉着手心一热,药丸一空,边放了手,起身离去。还没等李爹爹再追问,身边就传来了语儿爹的惊呼,"喝了喝了!遇儿喝药了。"李爹爹回头,含着眼泪,帮李遇把嘴角边流下的药汁,轻轻擦了,这对冤家!
第二天,晓南和春娇抱着孩子就要回自己家,李爹爹知道他是想趁着李遇还没醒,离他远点,他们夫夫俩感情这样,一直硬黏着也不是办法。可是满满这么小,这么可爱,真舍不得让晓南回去,可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拧不过晓南,还是让他回去了。
可住回去的晓南并没得到意料中的耳根子清静,才刚刚收拾好,村长带着一干子老爷子就跑进家里,"晓南啊,有些事来得急,可是这事儿还得讲讲清楚,弄弄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晓南毕竟心软
第四十八章
"说清楚;弄明白?晓南不知道哪里不清楚,不明白?"晓南本来想把睡在篮子里的满宝弄到床上去,一看这么个阵势,索性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放,我儿子醒了可是要吃奶的;你们这帮老头擦干净胸膛,帮着喂啊!
村长吸了口水烟;"大郎回来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回来了。"晓南越过身;从村长嘴里把那杆子烟枪趁其不备拿过来;在一干老头子惊讶的眼神里放进了身后抽屉。
"你,你这是做甚?"村长吹胡子瞪眼。"娃娃闻了;对肺不好。帮您放着;谈完事儿再给您。""哪儿的歪门邪道,罢了罢了,你个村野的哥儿什么都不懂,别人说什么都信!晓南,我今个儿来,就是和你谈谈大郎。"
"谈这人干嘛?村长你也知道内情,我和他互不相欠,帐清楚得很。"
村长捋了捋胡子,"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现在得论情份了。晓南,村长我也知道,这今时不同往日,你和大郎是现在是一个河东一个河西。可是大郎现在落难了,要是你不拉一把,他也就不谈往后了。"
村长后面的刘伯也上来帮着劝,"晓南,你现在日子不比着以前,手上有着十来亩地,还有着后面山地一成的利。听着李家夫婆说,你还卖菜谱给天祥,这又要拿赚的钱去县里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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