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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飞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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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个灭就是……」紫微不敢置信,那个黑发女子看来几乎与兰飞同龄。

「远古神魔中的无声之灭!」

「血统越纯粹的妖魔越不具魔气,果真如此。」席斯环胸。「可是,光城圣院的古书曾有过一段记载,远古神魔有五个,最厉害的是第五个,直到一场大战後,第五个消失,至今在妖魔界中还是一个谜。」

「我也听大司圣提过,远古神魔——灭、破、殒、裂,还有最後一个毁,撼宙之毁,听说他是五人中能力最高的!」

「五人中能力最高,经过一场大战却消失了,在妖魔界中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席斯、紫微皱眉,同时一悟。「魔皇大公!」

「没错,撼宙之毁就是魔皇大公,当年他以能力震慑其他四人,一统妖魔界!」

*…*…*

兰飞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消息,眼看三界钥约之期已进入倒数阶段,旁人开始着急,连席斯也没把握了,唯有月帝始终泰然,没派任何人去寻找。

直到三界钥约之期的前一晚,正与众人商议事情的月帝,像感应到什么,望向寝宫,就在众人莫名时,却见他笑了,摇头靠向倚背,有些松口气也有些释然。

入夜後的荒魁之原,双月高悬,一金黄、一紫白,既独特也奇魅,夜空漫飘绿莹与粉、蓝光点,置身其中,有著静与幻的迷惑感。 白发沐浴在双月交织的光辉下,显得清雅出尘,兰飞坐在石栏杆上,伸手轻掬著夜空中的柔光,紫瞳悠思凝著。

听到接近的足音,她没有回头,只是看著绮灿夜空幽叹。

「小时候,有人对我说,只要对著月亮许下愿,月亮就会达成我的愿望,所以我许下生平第—个愿望。」

「什么样的愿望?」月帝温言问,倒不曾听她说过往事。

「希望父亲能回来,但是……」她一叹,苦笑著。「世事永远不如人意,我的身世,你多少也了解。」

「你的父亲是上一任春之圣使,母亲是已去世的日光城之后。」 「简单说,就是私生女!」

「飞飞……」对她的自嘲,他皱眉。

「你别担心,这些事早成过去,更何况我的童年并不寂寞也不悲苦。」

「这一切……伤害过你吗?」

「伤害我?!」兰飞一笑,吹散掌心的光点,耸肩道。「或许有吧,只是当时我太小了,来不及体认这些事,长大后,倒觉得真正受伤害的,该是身陷感情漩涡中的父母,还有……前任日帝!」

「前任日帝?」

「父亲、母亲还有前任日帝,三人是好友。」兰飞幽叹道。「母亲是日光城的贵族千金,与继承日帝的皇子有婚约,父亲当年是到日光城学习的少年,三人年龄相近性情开朗,很快结成莫逆,只是皇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好友竟和未婚妻日久生情,最後私奔,这个举动差点让日光城和光城圣院的关系毁了,真是年少轻狂!」当年才十七、八岁的父母大概一切爱情为上。 「你这么想吗?」月帝端详她。「你不曾为了心中所爱,而有放弃一切的冲动?」

看着他那双正经的眼,兰飞想起月帝十六岁时,也曾为了初恋情人花理夫人,差点要私奔。

「日光城和光城圣院绝裂,影响甚钜,妖魔界和修罗界中的不肖份子有可能乘势侵害人界,要我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无辜人陪著受罪,我……做不到!」她不认同这样的冲动。 「莫怪席斯说,你的情操更适合当圣君,虽然洒脱率性,遇上冲突,却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顾全大局,使命感重。」

「难得他那张嘴对我有好话。」看来揍他是揍得过度了。

「他要朕若想逼你就范,可以以此相胁。」

「死家伙—」前言收回,狗嘴是永远吐不出象牙的。

「但是受用,尤其对你这个只会逃避的无情者。」

面对月帝那责难的目光,兰飞清清喉咙,稳定一下怦怦跳的心。

「父母私奔一年後被找到了,因为春之印选择了父亲,再加上日光城的皇子深爱母亲,虽然痛心好友与爱人双双背叛,依然盼望母亲能回头,为了母亲,皇子形销骨立,大司圣和学院长对父亲晓以大义,但上父并不想逼迫父亲,最後是父亲觉得愧对好友与恩师,狠下心结束了与母亲这段感情,当时他并不晓得,母亲肚中已有我。」 「可以知道你的个性像谁。」到最後关头必定顾全大局。

「听说,母亲生下我时,日光城的皇子已继位为帝,他坚持后位为母亲而留,一生的妃子只有她,这份苦候多年的痴情令母亲内疚又感动,直到我三岁,母亲托人将我交给父亲后,就嫁给了日帝。」

「看来你母亲做下决定时,当真狠心不留恋。」私奔是如此,连决定放弃女儿也如此,该说无情吗?或者,是得不到就乾脆斩断一切的绝然! 这一部分的个性,与兰飞平时不争、不强求的无心,倒是有些相近,如果这是优点,某种程度来看,又何尝不是无情,因为不争不求,所以也从没把任何一件事或一个人放在心上过吧!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父亲一死,春之印竞选择了我,封印进到体内时,全身就像处在火烧的地狱里,好难受!」回想当年接受春之印的痛苦,她皱拧了双眉。「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烧死的时候,有人抱起了我,一股凉意从额上灌入,平缓了我体内的焦灼。」

兰飞永远记得那温雅的声音,充满祥和—— 「至上界的春之神,这孩子以年幼之躯接受春之印,负荷大大,请您暂敛其锋,待她成年,再启封印吧!」

「人界上父。」月帝毫不怀疑,这是唯一能封闭至上界封印的人。

兰飞点头。上父的真实容貌连大司圣都没见过,只有学院长和三位神祭司见过,但是在兰飞那模糊的印象中,依稀记得一个亚麻色长发,清美、灵圣的十七、八岁少年,但是那温柔的手抚上她时,又像是个少女,真是奇怪。

「听大司圣说,你曾在日光城居住过一段时间。」

「父亲死後,大司圣虽带走我,但母亲执意要我回日光城,所以童年有段时间我是在日光城,在那很快乐,因为日帝非常疼爱我,还有其他的皇子、公主玩在一起,童年的我并不寂寞,但是对母亲,我无论如何都不愿再亲近,因为我不晓得她何时会再决定送走我。」兰飞怅然一笑。 「你害怕往事重演。」

「我是讨厌无助。」她摊手道。「从小不是被人送走,就是被人决定何时该放下我离开,我受够了,光城圣院一直希望能带回我,好让我接受成为四季司圣的教育,毕竟我身上怀有春之印,既然父亲来不及走完这条路,何不由我来继承,我知道母亲很悲伤,但是这一次的离开是出自我的决定。」

「你恨过自己的父母吗?」

「曾经。」兰飞坦言。「他们先後给了我慈爱,却又都离开我,母亲如此、父亲如此,连苍……」

「苍?」

「「他」是我最後对月亮许下的愿望,一个只能存在脑海中,旁人都不愿对我提起的禁忌。」兰飞低喃。「忆不起容貌,却始终埋在心里,清楚地知道「他」是存在过的人。」

「他是谁?」竟能让她牵挂如此之久。

见月帝不悦的模样,兰飞紫瞳有些溜转,故意蹙眉充满思慕的捣心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我经常想著这个人,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老,而且长的很好看,就这样从小,我日也想、夜也想,想到我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他」是谁?」 月帚的蓝瞳开始沉下。「这个人对你很重要?」

「从小想到大当然重要,再说,「他」还救过我呢,怎么可以忘记恩人那么没良心!」

「从小想到大够了,以后不准再想他。」

「为什么?」果真如她所料,月帝接下来是懊恼浮在眉心,对他的观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你真想听原因吗?」月帝凝锁住她。「你该知道的,不是吗?」

原本只是兴起的恶作剧,见他这么认真,兰飞不自在嗫嚅。「我……我不知道,我想回房休息了。」才起身要走,却被拉回,迎上那双坚定的蓝瞳。

「明天已是三界钥约之期,朕将离开东方城堡,前往贺格公爵的空中都城,你既来找朕,难道不是打算「顾全大局」牺牲奉献自己。」他一语双关,啄吻她泛红的鼻头。 「你……是为了三界钥约之期才非要……对我……」

「不!」月帝摇头。「先前朕气你的欺骗,也气你从离开银月古都,竟真的把朕抛到九霄万里远,又发现你中了妖魔的计灵气正流失,才想干脆趁此……将计就计。」手段不光明,他也不隐瞒。

「你都对我下了梦中相见的「言灵」,要我每天想你一次,谁有办法把你抛到九霄万里远!」为此,她可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还被蝶迦罗取笑。

「你真的每晚梦到朕?」月帝搂上她的腰,另一手抚摩那倔傲的下巴笑问。 「你自己下的言灵还怀疑!」才想闪躲他意图落下的吻,下一刻却被紧紧拥入那堵自然气息的胸怀。

「飞飞,你真的天天想著朕!」声音中有着高亢。「告诉朕,你梦到什么?」

「就像你现在对我做的一样呀,有时候在梦里我会听你说话,有时候你只是在月光下抱著我,反正……不想想起你,你就是会出现嘛,自己做的事,何必问我。」

「飞飞。」抱住她的双臂,忽然收紧到要将她揉入体内般用力。

「月帝……好痛呀!」不解他忽来的情绪,只知道骨头快被他的热情抱断,兰飞闷喊著。 「朕太激动了。」月帝改为捧起她的面颊,蓝瞳炯亮也笑得相当异灿。「除了快接近荒魁之原那几天,朕以月梦术与你相见外,梦中相见这回事,朕根本没对你下过言灵。」

紫瞳眨大,愣启著唇。「骗……骗人,你明明……开口了……」

「朕是吓你的,朕根本没将言灵的力量灌注其中。」

终於知道自己坦承了什么的兰飞,刹那间粉脸通红。「可恶你——」她用力推开他,想走,却被月帝由身後抱住。

「你不想要灵气了?」他笑,相当开怀。

「我不要!」她窘得都快烧起来了。

月帝咬上她那发烫的耳根,显然享受她的不知所措。 「这怎么行,少了你,四季司圣就无法同时结印开启神道,到时你最尊敬的人界上父可得冒著危险来到荒魁之原。」

「你——」兰飞咬牙,气恼自己在他眼前永远处于劣势。

「飞飞,你是爱朕的吧?」

「不爱!」

「那还天天梦到朕。」

「噩梦呀!」

「那今夜可以来场美梦。」他啃咬她的后颈。「或者……再烙条金蛇给你,如何?」

「住手!」她抓住那按上腹部的大掌。

「其实这尾金蛇能保住你最后三分灵力。」

「呃!」

「飞飞,朕不想逼你,尤其不要你因这件事而献出自己。」 「是吗?」兰飞疑惑的眼神回首看他,金蛇不算,他在她身上烙下的红印子可不少。

「嗯咳。朕总是个男人,尤其面对你还要朕不动欲念,很难。」月帝掠吻过那半回首的唇,柔声道。「朕会等你,在你没点头前,就让这条金蛇护住你最後的三分灵力,好吗?」

「可是三界钥约……」

「别担心。」月帝的手掌抚上她光滑的颈项,光芒绽出,金色和细白色的链子环在她颈上。「这是自然之气所化的链子,能恢复你一天的灵气。」

「真的。」兰飞喜出望外。

「飞飞,朕能盼你会有回应这份感情的一天吗?」月帝转过她的身问。 「我……我不知道。」她眸瞳有些不敢正眼相对的飘开。

「至少此刻,你愿意给朕全心全意的一吻吗?」月帝俯首来到她的红唇,仅离寸息,不忘调侃。「别再把朕当成可吸食的灵气!」

兰飞怔一下,随即绽出如花的笑靥,主动揽上他的颈项,深深吻住他。金黄与紫白的月光下,在飘飞的光点中,相拥的身影久久没有分开。

第十一章

晨曦在迷蒙中绽放,夜正褪去它的迷魅,微光洒落大地,徐风拂著沈睡中的娇颜。

悠徜在白色床海中的兰飞,享受著晨光与自然之气的包围,直到一股极大的力量逼近时,她猛然惊醒。 「好强大的妖魔之气!」她震讶,连忙跳下床,发现自己在月帝的寝宫中,想来昨晚她在花园睡著了,月帝将她抱来此。

「兰飞大人!」层层白纱帐外,传来侍女请安声。

「发生什么事了?」

「炎妖和焦独连合南方妖魔界包围住了东方城堡,现在紫微大人领兵迎击,其他圣君所派的精英部队护守各方,席斯大人也将情况传报光城圣院。」

「月帝呢?」

「陛下已到神殿高塔,镇住东方城堡的结界。」侍女服侍她更衣。

「如果只有南方妖魔界的人,炎妖和焦独是不敢如此妄为的,他们应是有了强力的靠山。」兰飞沉着双目。「空中都城有消息了吗?」 「还没听说。」

「看来贺格公爵还没解开封印。」应该尚未出关,否则空中都城早就出现。

「兰飞大人,请你留步。」见她迫不及待的要往门口冲去,侍女道。「陛下说状况尚未明朗前,请您留在寝宫内,静待其他光城圣使。」

「等其他人!」兰飞翻了翻白眼。「这种时候要我安静等著,不如要我的命!」说完她打开门,正要冲出去,却见到门口一群护卫严阵以待。

「兰飞大人,陛下有交代,若你不愿待在寝宫,那就让属下们保护你到神殿内,那有光城圣院的神祭司所下的咒语保护,任何妖魔都无法靠近。」为首的队长道。 「这是干什么?本圣使怎么说也是武将,不需人亦步亦趋的保护。」她沉下面色,不悦道。

「兰飞大人,以您目前的情况,还是请你安心养神,静候三界钥约的时辰到来。」

「又是月帝的吩咐。」真是,他也太多心了,虽然她不能做大耗灵气的举动,叫出青泉杖或开启额上封印,但是她能恢复一天的灵气,应付其他妖魔也绰绰有余了。

「何必这么麻烦,放了鸠暗殿下,一切好解决。」嚣狂的笑声随著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

「妖魔界的人,请小心,兰飞大人。」侍卫队马上团团围住兰飞。 一身火红衣的炎妖冶笑著。「哼,骄傲的春之圣使,何时也要躲在他人的背後,看来你灵力流失的事不假!」

「试试看就知道真或假,倒是向来只有三脚猫能力的你,竟敢来到城内,不怕月帝的结界之力!」主子都被月帝抓了,属下还敢以卵击石。

「银月古都的月帝虽有高深的结界灵力,却无反击的法力,在他张结界前,快一步出手,只怕他是必死无疑吧!」

「说的好,知道银月古都外面的绿地为什么草长那么肥沃吗,埋的都是讲这句话的妖魔,要不要你也下去陪陪你的同伴。」兰飞环胸,撇唇道。「而且对付你还用不着月帝的结界!」 她心中挺摇头,月帝的弱点每个人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包括她,也曾因小看月帝都被整惨,看来,别以貌取人还是有道理的。

「春之圣使,你的骄傲没多久了,照推算,你的灵力已经流失得所剩无几了。」炎妖得意地嘲弄。「鸠暗殿下的石头,可是有破的力量在,凭你应挡不住妖魔界的远古神魔,今天能抓住春之圣使,可是多少妖魔梦寐以求的!」

破!折冲之破!哎,她真是交了八辈子好运,今年遇上的人和事都这么猛!

「只怕得毁了你的期待,因为对付你也用不著本圣使亲自出手!」兰飞笑容可掬,送上一记歉意。

「还想故弄玄虚?」

「是不是故弄玄虚,等你先打赢本圣使的座下圣兽就知道了!」她扬声一叱。「赛达——蝶迦罗——」

天空一声长啸,一只庞大的鸟身挡在主人眼前,大大的蛇头朝炎妖吐信而去!

「蝶迦罗呢?」

「嘎——没见到,只有赛达!」大蛇头摇了摇。

「好呀,这家伙,当圣兽当得这么嚣张,敢不理主人的召唤。」哪天不教训、教训它,还真不晓得谁是主子了。

「你不会以为这只幼稚的蛇头鸟有用吧!」炎妖嗤声。

蛇头鸟!赛达的蛇眼顿然杀气腾腾。「冒渎上古神兽!竟敢冒渎上古神兽!」骄傲的灵界圣兽,最不能忍受尊严被羞辱。 「赛达,只要你解决他,这个月我都陪你玩。」

「嘎——」赛达马上又兴奋的展开大鸟翅。「好,赛达解决他,主人要陪我玩——嘶——」

血盆大口忽朝炎妖狂吐浓浓火焰,反应不及的炎妖被这迎头烈焰烧个当著,不禁滚地痛号。

「哼,既叫炎妖,应该很懂得用火,就让赛达陪你玩玩。」兰飞抛送飞吻,祝贺对方。

「兰飞大人,您去哪?」只见兰飞纵身跃上树梢,底下的侍卫忙追著。

「最后警告,不要跟著我,否则本圣使不客气了。」说完,她的身形消失在众人眼前。

远方,神殿高塔上,闭目掌控一切结界脉动的蓝瞳,此刻微睁,有些蹙眉。 「唉。」月帝叹,这妮子难道永远非得与「等待」为敌吗?

来到城堡内另一处最高的顶端,是一片繁花交织成的空中了景台,在东方的妖精界,经常可看到树海或花海构成整片高台状。

居高远望,目前的情况对我方都还游刃有余,看来,只要等到三界钥约的时刻到来,这一切都会停下,因为没有人敢在三界巨头聚首时,还敢嚣张放肆,再说鸠暗私出妖魔界原就理屈在前,此次部下为了救王,联合南方妖魔界包围东方城堡,已犯三界钥约的规则,相信魔皇大公不会坐视不理!

*…*…*

「你在战场也如此戏弄敌人?」

熟悉的声响起,兰飞像毫不意外。

「你看出来了!」眼真利。

「叫赛达对付,还不忘出手先要对方好看。」那记飞吻,摆明大有文章。

「我厌恶趁人之危的阴险者,炎妖能力没几分气焰倒不小,适合给赛达当玩具!」兰飞在敌人身上施下逆回术,只要对方敢朝赛达出手,力量就必定反扑自己。

「你对赛达倒也细心。」如此做,应该也是怕赛达受伤才是。

「它是我春之圣使的座下圣兽,谁都不可伤它!」兰飞回过身,迎视著身后的黑发女子——无声之灭。

「你早知道我在东方城堡内。」

「连鸠暗都进不来有重重结界守护的东方城堡,炎妖又算什么。」谁助他一臂之力很明显。

「说得好,既然知道有我在,你还敢放任圣兽落单。」依然轻柔的声却隐透危机。

兰飞皱眉。「说清楚你的话。」

「用眼睛来看吧!」灭扬手,庞然之物重重落下,过大的冲力激飞花瓣,震撼空中平台!

花瓣纷飞下的紫瞳,颤睁著,不敢置信瞳中所映出,双翅无力垂下,蛇头瘫软一旁,重伤挣扎的大鸟身。

「赛达!」她骇然,正想冲出,一道回光砍落脚边,制止了她。

「怎么——」灭一脚踩著赛达想抬起的蛇头,痛得它嘶嘎低鸣。「对这只你连正眼都不敢看一下的座下圣兽,也会痛心?」

「你想怎么样?」揪心之痛,听著赛达的哀嚎,兰飞第一次深刻体认这句话,她咬牙切问。

「我想看看,灵界圣兽被一刀一刀活活割死的惨状是什么样!」艳丽的面容笑著,依然一副云淡风清,手指却再次划下环光砍向赛达,血花飞溅,庞大的鸟身痛颤呻吟。

「住手——住手——」看著道道环光砍在赛达身上,兰飞椎心喊著。

灭纵声而笑。「瞧瞧你这只圣兽,平时那么会撒娇,落到这副凄惨模样,明知主人在眼前,还死都不肯开口求救。」

「快住手!」紧压著唇,泪滑下面颊,兰飞深呼吸,毅然拭过泛出的泪,道:「它只是只幼鸟,天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想讨我欢心,你要对付的……该是我!」

灭冷眸低笑。「我说过,我只想看灵界圣兽被活活割死的惨状。」

见她再次挥手要划下环光,兰飞高声喝喊:「青泉——」

强烈昊光灿扬地面时,高塔上的月帝一震。

「月帝?」席斯见他忽睁开眼,神情焦虑。

「飞飞……」他想起身,眼前的水晶球却开始发光。

窗外的天空也云层涌动,气流纷窜。

「看来,贺格公爵出关了,空中都城快出现了。」席斯看著天空道。

月帝沉眉,望向水晶球,这是贺格公爵传来的讯息,他将上空中都城!

……要我为了一己之私,而让无辜人陪著受罪,我……做不到!

永远顾全大局的兰飞。三界钥约百年一次,各方都慎重以对。思及此,月帝毅然断绝对外感应,坐回水晶球前,专心回应贺格公爵,等著三界钥约将到的时辰。

此刻,他只能希望自己的想法没错,无声之灭对兰飞没有恶意!

空中平台上,兰飞紧紧将赛达的大蛇头抱在怀中,颤唤著。

「赛达,没事了、没事了。」她轻轻拍著它。

「主……主人……」看到主人紧盯著自己,它淌下大大的泪。

「痛吗?我马上帮你治疗。」她慌了,忙以灵力疗抚着它的伤口。

「主人……终於看著赛达……嘎……没有睡着……」它好高兴。

滚烫的泪滴落赛达头上。「主人……没睡著……哭得眼睛红了……嘎……赛达不要你……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抱紧它,面颊摩挲著它的蛇头,只能不停地说着这三个字。

赛达从蛋孵化就在她身旁,虽然在灵界由蝶迦罗陪伴它最多,但就某方面而言,兰飞可算它的母亲,身为母亲却不敢看自己的孩子,她深觉自己的失败。

「灭出马,果然就是不一样!」鸠暗的声大笑传来,身旁还跟著焦独和炎妖,显然部下救出她。

「啐,这只蛇头鸟可整惨我,等一下我要亲自解决它!」炎妖一身的创痛,看到瘫死地上的赛达,恨恨道。

看著眼前这一幕,焦独想走上前,却被鸠暗拦著。

「对付她,由本殿下来!」

斗篷下的磷光绿瞳犹豫,望向灭后又退下。

「灭,你怎么说!」鸠暗问站在一旁的人。

拂掠飘长的黑发,灭淡然一笑。「当初的交易,春之圣使是属於我无声之灭。」她的手掌飞绕漩涡光泽,正想往兰飞而去时,对方怒喊。

「无声之灭,苍将,杀了父亲之後,你也想杀了我吗?」

这句话震住了灭!「飞飞……」

「你果真是苍,我早该想到的,拥有划开空间的能力,令大司圣忌惮,定住你需得魔皇大公的缚言咒,除了远古神魔,还有谁!」

「你想起小时候的一切了。」

「拜樱花印之赐,你所下的封印随著年龄成长威力退去,最後终於让我想起你当年的容貌,金色神性的无声之灭!」

从握住青珀见到魔皇大公後,兰飞就明白了一件事,远古神魔个个都是由至上界的天使堕入魔界,因此他们都拥有金色的神性面,黑色则是他们入魔后的另一面,灭、破、殒、裂、毁,所代表的是他们拥有的力量!

「现在我明白了,小时候跟著你的那半年,为何周遭的景色环境都是人界不曾见过的,原来那就是妖魔界,父亲带著我被妖魔袭击,后来我跌入妖魔界遇上了你,怎么,如今你以黑色的魔性面出现,本体留在妖魔界吗?」

鸠暗等人听到兰飞的话,全愕然。

「灭,这模样当真是你的分身?」鸠暗讶然,仅仅一个分身,几乎是他们全部人的力量都还比不上。

灭幽然一笑。「魔皇大公亲自所下的缚身链咒,岂是能随意挣脱的。」

「你不惜以分身来荒魁之原是想杀我吗?」

「飞飞,我——」灭也就是苍将动容地上前。

「站住,你只要敢靠近我,青泉杖会再砍你一刀!」杀气恨极的目光瞪向她。「父亲当年办得到,我也能办到!」

如被雷打到般僵住,苍将摇著头。「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我想的!」兰飞扯声狂笑。「父亲是你杀的,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到现在你想否认了,可笑!」

苍将哑白了脸色。

「你无话可说了……唔……」兰飞忽捣紧胸口。

「主人你怎么了?」赛达急问。

「飞飞……没事吧?」苍将忧问,立于一旁的青泉杖却飞起指向她。

「不要过来,否则我……」连续以灵力为赛达疗伤,又灵力大耗的叫出青泉杖,面对苍,急怒攻心下,她胸口痛绞。

「主人、主人——振作点——」

「蝶、蝶迦罗——」她拼起最后一口气大喊。「你——当真不来……」兰飞趴在赛达身上,青泉杖摔落地面。

「好机会,焦独、炎妖——抓下她!」鸠暗喊着。

「不准碰她!」苍将怒道。

此时一记长啸叱吼,龙形之影轰立在兰飞眼前。

大龙头看到她的情况,火炯的龙眼飙怒,下知为何,兰飞觉得在荒魁之原的蝶迦罗,额上的麟纹图形特别明显,甚至绽出毫光。

「蝶……迦罗……」兰飞惊讶的看到眼前的圣兽在光芒中,龙形之影顿化人形,却不是平常的蝶迦罗所化的模样,而是……

「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女儿。」扬长的紫发飘飞於空,昂然面对鸠暗一群人。

「父、父亲!」蝶迦罗是……父亲?!

「你果真没死!」幽幽的声带著一抹惊叹与欣慰。

「苍!」看到她,兰紫佑也笑了。「总算能在离开前见到你。」

「离开?」

「我已无法再寄体於蝶迦罗的身躯,与幻龙族的长者约定已到,龙麟纹该归还幻龙族的龙神。」

「因为我而造成你的死亡,你恨我吗?」

紫佑摇著头。「不关你的事,是喋血之殡设计了这一切。」

「若非我替殒挡下青泉所化的利器,或许你不死,但是我无法坐视下管,因为他是我的兄长!」

「过去了。」他长声叹息。「青泉杖之创一定让你痛苦不已吧!」

「能再见你一面,什么痛苦都值得。当年没见到你的尸体,后来……」她看向愣住的兰飞,叹笑。「来到人界,见到和飞飞在一起的座下神兽,才真正引起我的怀疑。」

「果然瞒下了你,还记得我们有个约定吗?」

「我俩谁先走,必定由另一个送到最想去的地方。」

「今天就请你送我一程吧!」

「这是怎么回事?」诧异至极的兰飞终於开口。「父亲为什么会是蝶迦罗?」

「飞飞。」兰紫佑蹲下身,抚上女儿的面颊,柔声道。「真正的蝶迦罗在当年那一战就死亡了,它虽不是我的座下圣兽,却为了让我达成心愿而亡。」

「什么心愿?」

深深端详著爱女,他微笑道:「陪著我的女儿成长,直到另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出现。」

兰飞摇著头。「不可能,蝶迦罗,一定是你故意化成这样来骗我!」

「孩子,我与你都继承过春之印,透过春之印,你一定也能感觉到,我是谁?」

额上的悸动早让她明白了事实,她却不敢相信,红了眼眶,抽噎问:「为……什么?」

「我能抛弃世上一切,却无法放下我的女儿,与其像个严父管教你,我选择当你的座下圣兽保护你,像个朋友般陪著你,现在……另一个能保护你的男人出现了,我的时间也到了。」

「不要——父亲——」她抱住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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