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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通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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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门中开了文章课,教导学生们,如何才能写出充满灵性的文章。

这是一件相当难的事。

单是写灵字,对于文人,就有着极高的要求,没有文才,没有实力,连字都写不成。

杨灿和苏万年等人,被编到丁午班,丁级班在内门当中,是等级最低的班。

这是一场文章课,给他们讲课的人,就是虞正齐。

“在讲课之前,我先统计一下,想要参加此次举人试的名单?”虞正齐道。

人群齐刷刷地举起手来,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花费用不高,人人都愿意尝试。

就算失败了,至少能多些失败的经验,以后中举,希望就会大些。

中了举人,名利双收,身份地位,马上不同,如果能弄个官差,更是风光无限。

“哈哈,大家都想参加,只是分配给我们班里的名额,却是不多,肯定要进行资格选拔。”虞正齐一脸无奈地道。

“虞先生,那些新来的,还有一些常拖班里后腿的人,最好就不要参加资格试了,如果参加,只会丢人。”冯子京直言不讳地道。

在这个班里,冯子京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拥有很大的话语权。

杨灿冷笑。

从在这里,见到冯子京的那一刻起,杨灿就知道,这小子指定出来找麻烦。

果然,虞正齐话音刚落,冯子京就颇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抗议。”数名学生,一起举起拳头喝道,显然他们,就是常拖后腿的人。

“我同意冯兄意见,我们资历尚浅,就算勉强参加举人试,都只会跟着丢人。”苏万年蓦地抬起头来,沉声道。

冯子京眉开眼笑,没想到苏万年,居然这么识时务,不由地夸赞道:“如果都象这位学弟,识大体,顾大局,那我们丁午班,一定会蒸蒸日上,将来前途,大有可期。”

杨灿心中一阵的恶寒,没想到苏万年为了打击他,居然放弃参加举人试的机会,真是心机阴沉。

“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杨灿傲然道,“人生在世,岂能拘于资格,而妄论实力乎?”

此言一出,引得人人侧目,没想到杨灿这么厉害,居然出口成章。

“你的意思,你的实力,比我们要强?”冯子京面色一沉,怒声喝道。

杨灿笑了:“强不强,难道在棋赛上,还看不出来吗?”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会心的笑声,谁不知道,杨灿在这次棋赛上,大出风头,连冯子京的老帅都给拿掉了。

“棋是棋,文是文,岂可混为一谈?”冯子京冷笑道,“天下只闻有文举人,可没听说过有棋举人?”

这番话说完,冯子京只觉得他的脸,一片火辣辣,棋会里的重要人物,居然说出这种话,实在对不起他下了那么多年的棋。

“琴棋书画,到了高深境界,一脉相通。这些,说了只怕你也不懂。”杨灿微微地叹息道。

这些学问到了最后,都可以归结为一个道字,而这个道字,恰是太极。

“我不跟你扯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杨灿,你可敢跟我对赌一局吗?”冯子京使出了激将法。

杨灿一脸平静地道:“赌什么?怎样赌?”

“如果我赢了,要你的文宝棋。”冯子京脸上,露出极其贪婪的神色。

杨灿一愕,没想到冯子京居然这么贪婪,不由地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冯子京顿时语塞,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他可没有什么宝物,可以抵得上文宝棋。

“你有文宝书吗?我们来赌文宝书。”冯子京从怀里,掏出一本文宝书来。

杨灿晒然一笑,将手一扬:“文宝书,当然有了,你看。”

眼前这一幕,何等的熟悉,苏万年不由地想起,他在一伙同伴的簇拥下,找杨灿对赌的情景。

苏万年很想提醒冯子京,千万别轻易跟杨灿对赌,可是他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苏万年跟冯子京交情毕竟尚浅,如果擅自出言,不但冯子京不会听从,说不定还会将他怒斥一顿,那就是自找难看了。

苏万年瞧着杨灿手里举着的文宝书,真是太熟悉了,这就是他借来对赌的文宝书,为此弄得债台高筑,到现在都缓不过劲来。

“我们就比试一下,看在此次举人试中,排名谁先谁后?”冯子京踌躇满志地道。

要知道,下棋之道,或许有天赋,可是作为刚从外门来的新手,冯子京自料,这次举人试,一定能胜过杨灿。

杨灿点了点头:“好,那我就与你,试上一试。”

冯子京笑得乐开了怀,背地里向虞正齐使了一个眼色,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否则,只怕连这次资格试,你都无法参加。”冯子京特意加重语气道。

杨灿将那本文宝书揣回怀里,他相信再不济,赢个区区冯子京,当不在话下。

“相信,你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文章。知道那些镇国传天下的锦绣文章,有着催人奋进的力量。可就算再高明的写手,都要从基础学起。我们这里所说的写文,与你们原来所学,并不相同,你们要好生记得……”

虞正齐板起脸来讲道。

“想要写文章,与诗词不同,文章要求一定要言之有物。一篇文章,要表现特定的人物,还有围绕这个人物,发生的曲折情节。很简单是不是?当你们真正拿起笔来,就知道其中的困难了……”虞正齐颇有几分辛酸地道。

一群人都认真地听着,他们以往都专心于读书,很少想到写书的事,这些都是新鲜东西。

“可是,我们写书的人,比起那些读书的人,更容易封圣称神。这条路,纵然艰难,总得有人走,不是……”

虞正齐的脸上,露出自傲神色。

“敬告各位,你们要做的事情,不是好高骛远,不是初来乍到,就想着考取举人。而是踏踏实实地伏下身子,写好你们的每一个字,将句子先给理顺了,再说……”

虞正齐话语中,有着隐隐地嘲讽之意。

杨灿撇了撇嘴,他能听得出,虞正齐对他的不满,事实上,丁午班的许多人,都认为他太傲了。

“我事先声明,勿谓言之不预也。我待会,将会布置试题,这次测试,就是举人的资格考试。如果答得不令人满意,就别想考举人了,那儿凉快,那儿呆着吧……”

虞正齐话未说完,一群人都开始哄笑起来。

这堂课,虞正齐滔滔不绝,讲了两个时辰,只讲得神采飞扬。

到了出试题的时间了,一众人等,都充满紧张地望着虞正齐。

“试题很简单,就是写一篇文章。如果谁写的好,自可参加举人考试,如果谁写的差,那就一边凉快去吧。”虞正齐道。

冯子京闻言,挑衅地向杨灿望了一眼,得意地摊开了桌上灵纸。

杨灿瞬间有了决断,只是在心中酝酿着,到底该如何写法。

“哈哈,牛皮吹破了吧。”冯子京写了一段,见杨灿犹未动笔,不由地暗自得意。

杨灿一听小说类的文章,就想到了极其著名的一篇,只是该如何写,倒真该仔细盘算。

“可怜一片无暇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杨灿提笔写道,脑海中不由想起一个绝色佳人的模样,正是他心中,杜十娘的形象。

只是寥寥数语,杜十娘形象,已然呼之欲出,保证让人过目不忘。

杨灿写了李甲的多情,**于杜十娘处,耗费千金,那怕其父数次召唤,总是不归。

对于仗义疏才的柳遇春,杨灿同样不吝笔墨,写出一个侠士形象。

杨灿重点写了李甲替杜十娘赎身的不易,写了杜十娘的聪明多智,对李甲的一片深情。

至于孙富的定计,巧舌如簧,杨灿更是刻画的淋漓尽致。

更有李甲的貌似多情,最终为了贪恋钱财,居然将相识两年,恩情深重的杜香娘,让与他人。

特别是关键时刻,杜十娘将百宝箱打开的那一刻,不但震惊了世人,更是令得李甲愧恨交加,令得孙富望之色变。

至于杜十娘将一箱一箱的珠宝,投入到江中之时,更是令到李甲痛哭流泣。

写到杜十娘抱着百宝箱沉入江底的那一刻,杨灿不由地搁笔叹息,深深地为这个故事打动,心中油然而生难过之意。

这等凄惨场景,连旁观之人,都是咬牙切齿,争相举拳,欲痛殴李甲和孙富。

至于后来杜十娘赠柳遇春银两事,则是尾声了,引发几多叹息。

这故事非常地曲折,里面包含了炎凉世态,各色嘴脸,堪称经典文章。

杨灿初动笔时,众人只看到他书写流畅,似行云流水,深深地感叹,他体内灵气充足。

见到杨灿越写越多,这些人不由地惊讶万分,要知道,写灵气文章,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不但需要大量灵气支持,还需要特别地书写技巧。

没想到杨灿写字水平,居然是这样的高明,一时引得众人侧目。

越看众人越是惊诧,杨灿文章中的才气,居然越积越厚,在他的身侧聚集,如同云蒸霞蔚,散发着炫目色彩。

“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呆呆地望着杨灿,差点连他们手中的文章,都忘记写了。

第一百六十章 奇言怪行虞先生

啪!

虞正齐手中的笔,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就这么呆呆地望着杨灿。

在虞正齐的脸上,充满惊叹,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刚踏入内门的学生,居然能造成这么大的异象。

冯子京彻底的呆住了,望着杨灿不断挥动的笔,他心中一片茫然。

如果说先前,冯子京惊诧杨灿棋道上的成就,如今,更是惊奇杨灿所写的文章。

“文气升腾,若云蒸霞蔚,原来这传说中的境界,真的存在。”虞正齐喃喃地念道。

冯子京更是傻了眼,本来他想着,凭他与虞正齐的交情,一定能将杨灿,拦在资格考试。

瞧眼前这种情形,只怕一切念想成空,虞正齐拦也拦不住,估计他也不敢拦。

苏万年,这个外门昔日的学霸,脸色惨白如纸,一想到,刚才故意跟杨灿作对,他就恨不得,扇他自己的耳光。

“不会风流莫妄谈,单单情字费人参。若将情字能参透,唤作风流也不惭。”

杨灿最后以这首诗结局,写完之后,灵纸上文字,发出嗡嗡的自鸣之声。

一直等到杨灿写罢良久,身旁文气,才缓缓地消散,露出桌前一篇文来。

只是瞧着那密密麻麻的灵字,众人就感到无比羡慕,需要灵气相当地充沛,才能写得出来。

“杨公子,这篇文,我可以看吗?”虞正齐一溜小跑过来,神色相当恭敬地道。

学生们都是相当诧异,没想到一篇文章出来,虞正齐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虞先生,但观无妨。”杨灿点了点头,写出来文章,本就是要人看的。

虞正齐恭恭敬敬地向着这篇文章行了读书礼,然后才一脸凝重地捧了起来。

“虞先生,不必如此。”杨灿在一旁看到,觉得有点可笑。

虞正齐摇了摇头:“杨公子,我不是拜你,而是拜这篇文章,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妙思偶得,都值得我如此尊重。”

杨灿住了口,他能看得出来,这位虞正齐,倒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由于虞世南等人的缘故,杨灿对于虞家的人,实在不抱好感,没想到在虞正齐身上,竟有被打破的迹象。

“好,好一个有情有义聪慧过人的绝代佳人。”虞正齐坐在讲台上,刚读了开头,陡然间拍起桌子叫道。

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虞正齐头也不抬,居然完全沉浸在书里。

一众人等都感好奇,在冯子京的带领下,都围了过来,向着杨灿文章中望去。

只是,令他们奇怪的是,纵然睁大双眼,始终觉得朦朦胧胧,根本瞧不清楚,杨灿文章中,到底写的什么。

“滚,凭你们资质,岂有资格看这篇文章?”虞正齐大声吼道,如赶苍蝇状,将一群人都轰了出去。

冯子京脸上怒容,变得越来越盛,没想到他连看杨灿文章的资格都没有,这真是太伤人了。

虞正齐一边读,一边频频地点头,蓦地大声叫道:“遇春者,良友也。如我,当珍惜。”

一众人等,都觉得心痒难耐,没想到虞正齐一反常态,有好东西,居然不跟大家分享。

啪!

一声大响,虞正齐抬起大手,重重地砸到眼前桌子上,将桌子直接轰碎,散在地上。

“这孙富,处心积虑,居然如此可恶!”

虞正齐声音中充满怒容,心中有着强烈的愤闷之气。

台下的人,不由地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虞正齐,读书如此的痴迷。

“哇呀!李甲更是可恶,你不想想,这么做,可对得起十娘的一番恩情?往日恩爱,都可以不算数吗?”

虞正齐抡起大手,又向桌子上拍去,可是那桌子,早就被他拍碎了,根本是拍无可拍。

虞正齐收手回来,浑然不以为意,他只是为了发泄心中郁闷,并不是跟桌子过不去。

“疯了,虞先生读书读疯了。”不止一个人,产生这种念头,他们瞧着若疯若狂的虞正齐,只觉心中一阵发寒。

“无耻,无耻!说这种话,办这种事!简直是无耻至极!”

虞正齐陡然间一迭连声地嚷道,他的手指,不知不觉地指了出去。

坐在前排的那个学生,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被虞正齐这样指着,还说一番呵斥的话。

纵然这个学生,知道虞正齐不是针对他,可是被一直指着,自有一种如芒在背的不舒服。

坐在他后面的学生,见到虞正齐的手指,一路指过来,心中一寒,不由做出同样的动作。

齐刷刷地。

顺着虞正齐手指的方向,学生们让出一条通道,让他指向空处。

“嘿嘿,什么皆大欢喜?这分明是懦夫所为!你的勇气呢?你的智慧呢?你读圣贤之书,读到哪里去了?”

虞正齐陡然间瞪大眼睛吼道,神情中充满激动。

瞧着虞正齐这种如癫如狂的状态,学生们个个惊奇万分,搞不清杨灿在文章中,到底写了什么?怎会让虞先生,如此激动?

“失态,失态,大家不要见笑。”虞正齐蓦地抬起头来,向大家嘿嘿一笑。

众人长出一口气,还以为虞先生疯掉了,原来神智尚存,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混账,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居然弃山盟海誓于不顾。李甲,你此心可诛啊!可诛啊!”

如同平地里一声惊雷,虞正齐这番吼得声音特别地大,连门窗都震动了,喀嚓作响。

附近丁级班的学生,都被吸引过来,他们趴在门窗外边,偷偷地向里观瞧。

瞧到虞正齐怒容满面的样子,这些人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究竟是谁这么不开眼,居然得罪了性情古怪的虞先生。

杨灿在一旁,诧异不已,没想到灵气写成的书,居然这么容易带动人的心灵。

“大家都来围观,你们一起围观吧!看看这个天性凉薄之辈,如何背恩负义,居然将至亲之人,待价而沽?可恼,可气,可恨,可杀啊!”

虞正齐完全沉浸在书里,他的表情,相当地浮夸。

那些真正围观的外班学生,以为虞正齐对他们发火,全都吓了一跳,等听清以后,才知道他只是在读文而矣。

“虞先生从哪里淘来大贤的文章?”

有外班学生,小心翼翼地问道。

“喏,就是那位大贤,新考进内门的学生,姓杨名灿的便是。”有人向杨灿指了指。

“不会吧,虞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外班学生,一脸的难以置信。

“哈哈,哈哈!”

虞正齐陡然间怪笑起来,听到他的笑声,众人都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这一惊一乍,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甲,你傻眼了吧?你想不到吧?杜十娘不缺钱财,她一心一意,为你打算。到头来,你竟这样对她,后悔了吗?”

虞正齐怒目圆睁,比起他平时喝斥学生时,神情更加的凶狠百倍。

“你说?你后悔了吗?”虞正齐陡然间提高声音喝道。

被他指着鼻子的学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虞先生,你可看清楚,我是孙、孙可,不是李甲啊?李甲他是丙申班的学生,他如果得罪了你的十娘,你去找他,别、别找我呀?”

“我知道,你一定后悔了,可是后悔也晚了!当时不知道珍惜,如今又来痛哭流泣,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虞正齐话语中,有着极深的痛楚之意。

站起来的学生,一脸的茫然,不错,他是吓坏了,可是何曾痛哭流泣,哪里有值得后悔之事?

“可惜了这些翠羽明彆,瑶簪宝珥!可惜了这些玉箫金管,古玉紫金玩器!可惜了这些夜明珠,祖母绿,猫儿眼!尽皆付诸东流。只是这些东西再贵重,怎能比得上软玉温香?怎能比得上真情实意?”虞正齐不住口地长叹。

瞧到虞正齐这种若癫若狂的样子,杨灿陡然间觉得非常惭愧,枉他将这篇文仿写出来,竟没能如虞正齐这般,体会如此深刻。

“骂得好,打得好!似这等无情无义之人,巧取豪夺之辈,就应该受到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虞正齐脸上,露出解恨的神态,声音在讲堂上,来回地飘荡。

“十娘!”

虞正齐想是看到了杜十娘跳江那一段,不由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身体倾斜,如欲飞之雁,五指如钩,向前拼命地抓去。

如同去抓,那一个并不存在的希望。

站立的那个学生,差一点没被虞正齐抓到脸上,吓得连忙坐了下来,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真的被抓花了脸,破了相,都只能自认倒霉,难道还能向虞先生索赔不成?

虞正齐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地不动,他脸上的神情,极为古怪。

杨灿猜想,在虞正齐生命中,肯定有一段伤心事,否则,不会沉迷的如此纯粹。

许久之后。

虞正齐眼中,分明有泪滴落下来,他完全沉入到了书里,为杜十娘的喜而喜,为杜十娘的忧而忧。

杨灿蓦地打了个寒颤。

没想到灵书这么厉害,幸好虞正齐还未完全代到书里,如果变得象杜十娘那样,伸出红素手,兰花指,嫣然一笑,那才真叫一个吓人呢?

“疯得好,死得好。寡情薄义之人,寡廉鲜耻之辈,当有此报!”这番话掷地有声,代表虞正齐,渐渐地走出虚幻。

虞正齐站在讲台上,一声长叹:“明珠美玉投佞人,万般恩情付流水。可惜,可叹,可悲,可痛!”

场中一片静寂,众人望着虞正齐这番表演,齐齐地惊得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在篡改剧情?

虞正齐站在七尺讲台,愣了好一阵子,这才将心思收回来,仍是幽幽地一声长叹。

“各位同学,我刚才没有失态吧?”虞正齐一脸问询的神色。

众人齐刷刷地摇头。

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不由地暴寒,岂仅是失态而矣,笑话简直大了。

虞正齐向外瞪了一眼,眼神充满犀利。

扒在门窗上观看的那些学生,一个个吓得狼奔鼠窜,万一被逮住了,可是大麻烦。

“没有失态最好”,虞正齐喃喃地道,“就算有什么失态,都是真情流露,算不得什么丢人”。

没人敢接茬,如果万一说的不好,恐怕就是得罪先生的事,这种傻事,没人愿意干。

“如果我今天,有什么出格的事?你们瞒而不报,反而在背后议论,传得满院风雨,到时别怪虞某人,不讲情面。”虞正齐面色一沉,露出讲师的威严。

众人心中一寒,这才是他们熟悉的虞正齐,丁午班唯一的主宰。

“杨灿,你的这篇文,简直让我惊艳。”虞正齐一脸地满足,“话说,我好久没读过这么好的文了。”

“只是,我很好奇,你原来写没写过灵文?”虞正齐望着杨灿,一脸的赞赏。

众人都用好奇的目光,向着杨灿望去,他们都有同样的疑惑。

“这还是第一次写,有写的不好的地方,请多担待。”杨灿道。

在杨灿心中,确实有着淡淡地遗憾,如果他能仔细地酝酿一番感情,说不定会写的更感人。

众人脸上神色各异,不少人表示不屑,他们认为,杨灿一定在撒谎。

“如果,你真的是第一次写。那我只能说,我遇到一个天才,真正的写文天才。”虞正齐发出一连串的感叹。

冯子京一脸好奇地道:“虞先生,这篇灵文,我能看看吗?”

凭借往日的交情,冯子京一脸的自信,他料虞正齐,不会拒绝。

“不行。”出乎冯子京的预料,虞正齐一口回绝了他。

本来还想开口的诸人,将话都咽到肚子里,连冯子京都没面子,他们就算开口乞求,都只能是自讨没趣。

“杨灿,我要借你的灵篇一用?”虞正齐一脸忐忑地望着杨灿。

毕竟杨灿,才是这灵篇的真正主人,就连虞正齐,都无法独专。

“可以”,杨灿点了点头。

虞正齐长出了一口气,大声道:“多谢杨公子成全。”

嗖!

虞正齐抱着这篇灵文,急匆匆地离开讲堂,由于走得太急,差一点没撞到门框上。

一众人等,尽皆讶然,还以为虞先生完全清醒了,没想到,又陷入沉迷中。

内院中,有个单独的院落,小桥流水,非常清雅。

虞正齐脚步匆匆地走来,纵有美景,他却是无心欣赏。

“正齐,好久不曾见你,如此匆忙了?有什么急事?”陈文山一脸地惊诧。

“我有一个学生,他第一天写文,这文,很有点不寻常……”虞正齐喘着粗气道。

陈文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只是一个学生,写了一篇文,虞正齐此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别急,别急。坐下来,喝口茶,这茶采自咱们茶山,新鲜着呢……”陈文山示意虞正齐坐下来,心中暗自感叹,虞正齐的镇静功夫,越练越倒退了。

虞正齐猴子献宝般,将那篇文递到陈文山面前:“陈院长,你请看”。

陈文山接过这篇灵文,打量了虞正齐一眼,难道他是借故,推荐他的学生。

“正齐,举人试就要开始了,我们处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言一行,都不能有任何差错。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陈文山略带严肃地道。

“我当然明白。”虞正齐点了点头,疑惑陈文山为什么提到这种事。

陈文山这才拿起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就露出诧异之色。

“你说,这是你们班上学生的文?”陈文山一脸难以置信地道。

虞正齐一脸的得意:“如假包换,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事,绝无差错。”

“这字写的真不错。好好地培养,说不定是个好苗子。”陈文山点了点头。

虞正齐坐了下来,端起手中的茶杯,闻了一闻茶香,特别地惬意。

陈文山读了两句,异常惊讶:“嗯,好。文采很不错。如果能在情节上,有所突破,将来会有大成就。”

虞正齐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他的神情,显得特别地悠闲,终于从一个读文者,变成一个旁观者了。

“嗯,很好。这篇文的整体铺垫都很好,故事很引人入胜。正齐,你们班里,出了一个人才啊。”陈文山口中说着夸赞的话,眼睛始终未离开那篇文章。

一个少女,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眉眼弯弯,露出一脸调皮,显然想同陈文山游戏。

“玲玲,别捣乱,陈院长在看一篇特别好的灵文。”虞正齐连忙阻止陈玲。

陈玲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灵文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是大贤的文章?”

“不是大贤文章,胜似大贤文章。”虞正齐一本正经地道,“这篇灵文,出自我班学生。”

陈玲嘟了嘟嘴,显然不认为,一个丁级班的学生,会写出什么好文来。

“好!一波三折。这篇文的作者,当真了不得。正齐,你一定要给我引荐引荐。”陈文山陡然间大喝一声。

陈玲脸上,露出浓重的诧异神色,轻易不见,陈文山这么夸赞别人。

“有什么好?”陈玲踮起脚来,向着这篇灵文中望去。

就见上面,雾朦朦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陈玲极为诧异,灵文有灵,如果灵性到了一定阶段,会自动不让没诚心的人看到。

可是这样的灵文,都需到了一定水平,难道丁级班中,真出了一篇好文?

“这篇文章,情感相当地浓烈。看得我都差点情不自禁,这两个人,真是太可恶了……”

陈文山咬牙切齿,显然沉浸到了文里,有了一定的感情。

陈玲惊呆了,她经常看陈文山读书,象这样引起他失态的情况,可是极为少见。

看到这里,陈玲越发地好奇,可是任她将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始终瞧不清楚,灵文中写有什么。

“虞叔,你给我讲一下,这文中,到底写有什么故事?”陈玲撒娇道。

虞正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纵然看过,可是想要完整地复述过来,却是一件为难的事。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作者安排,真称得上独具匠心,布局布得太巧妙了。”陈文山一拍大腿,情绪显得相当地激动。

虞正齐在一旁看了,微微地感觉好笑,没想到陈文山看一篇灵文,居然会看到失态。

“不过,这文确实好啊。”虞正齐恨不得将这篇文章,传遍天下,又怕一些实力庸俗之辈,会玷污此文。

虞正齐道:“这篇文说的是有一个绝世才女,她误坠落风尘之中……”

一直等到复述此文,虞正齐才感觉到他与杨灿的差距,心中惊骇无比。

要知道,虞正齐出身小说世家,本身颇有天赋,家族着力培养,才能在内院中,担任讲师之职。

而杨灿,这个来自穷乡僻壤的人,竟然还是文武双修,居然在写文上,远远超过了他,如果不是亲眼相见,真是无法相信。

“唉!”

陈文山一声长叹,“红颜自古多薄命,忘情负义多书生,此言不虚也。”

陈文山就这样捧着灵篇,他的神情,显得特别地认真,这故事,深深地打动了他。

虞正齐的故事,却是要快得多了,他没有杨灿的笔力,故事的可述性,差了很多。

但是,不愧是小说世家的人,虞正齐讲起故事来,还是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呯!

陈玲重重地一拳,砸到桌子上,只砸得茶水四溅,她怒声喝道:“这孙富,竟然如此可恶?”

果然不愧是多愁善感的人,陈玲完全沉浸在故事中,神色随着故事情节,不断地变化。

不大会儿功夫,陈玲连声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多的珠宝,扔在江里,实在太可惜了。”

等听到杜十娘跳江的一霎那,陈玲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扑嗒扑嗒地往下掉。

虞正齐吃惊地停住了口,实在没想到,这故事,竟然如此具有感染力。

“怎么不讲了,我要听下去。”陈玲眼泪汪汪地道。

虞正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接下来的故事讲了一遍。

通过这一遍复述,虞正齐对故事的理解,不免更深了一层。

陈玲不依不饶地道:“杜十娘没死,她一定成神了,成为江神。”

虞正齐叹了一口气,瞧着陈玲期盼地眼神,只得道:“杜十娘没死,她最终成神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陈文山深吸一口气:“正齐,你们班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好生培养,将来一定可以在文界扬名,说不定可以名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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