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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狼的修仙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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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看到余浩,愣了愣,“哇——”的一声就直接扑到了余浩的身上哭起来。爹爹说了她,她很难过,可又不想让爷爷看到,让爷爷生爹爹的气,就跑了出来。可跑出来之后又觉得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当看到余浩就彻底的忍不住了。
小小的身子捧着余浩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淡淡的馨香不自觉的从余浩的鼻子里钻进来,一股一股的让余浩的脑袋发散。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道德经》诚不欺我啊——
**
幸好,小孩儿的性子就是变脸的天儿,先前还哭的不行,全靠余浩撑着。后来听着自己的娘亲喊着“吃饭”了,就一抹眼泪笑呵呵的回去了。娘亲问这脸上怎么像是个小花猫一样,囡囡就说是外面的风儿迷了眼睛,大人就不再问了。
一如从前,相当不错的饭菜,当中自然是有余浩的一份。
而就在众人的饭菜前,只有张老丈跟前多摆了一碗面。
白乎乎的,勉强能看出来是面的样子,可余浩连鼻子都不用动就知道这不算是天底下最难吃的也能排名第二。
张老丈却完全没这个感觉,满脸堆笑,脸上的褶皱都皱到了一起,捧起来这碗面就唏哩呼噜的吃了下去。
恒隽看着发愣,张老丈儿子的脸色也随着张老丈吃的起劲儿几变,到最后,张老丈儿子的眼里都险险的冒出了泪光。
“爹……”张老丈的儿子忍不住了。
“嗯?”
张老丈应了声,随手的放下了碗。
“没,没事!”张老丈儿子呵呵的笑了笑,“爹,好吃吗?”
“好吃!”
张老丈点头。
“那就好!回头儿子再给爹做!”
“好!”
张老丈应着,看着碗里还剩下一点儿,想要再端起来吃。
只是手还没碰到碗边上,身子忽的一颤。
“爹——”
张老丈儿子惊呼了声。
恒隽离的近,一把扶住了张老丈。只是随即,恒隽的脸色一变,“快去叫医!”
“是,是是!”
张老丈儿子赶紧的跑着去喊了。
因为太过慌乱,桌上的饭菜“哗啦——”摔了一下子。
屋子里也顿时乱成一团。
囡囡也意识到了不对,“哇——”哭声震天。
第四十六章 连累被连累
生命是脆弱的,
早在余浩当人的时候就再清楚不过,更不要说这回当禽兽,他直接或间接弄死的禽兽更是不在少数。
只是当亲眼看到有人就这么死在眼前的时候,余浩还是忍不住轻叹了声。
医来的很快,可也没能救回张老丈一命。
死因据说是猝死。没有丁点儿的意外。
张老丈的儿子僵立在当场,老妇哭的悲恸。
才不过三四岁的囡囡看着爷爷躺在床上,家里人围在床头哭,也哭了起来,哭着喊“爷爷,起来。”“爷爷,起来!”,可以往只要她唤一声就应她的爷爷再也不应了,更不会抱她,也不会摸她的头说“囡囡乖……”了。小丫头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哇——”的一声扑到自己娘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悲痛笼罩整个院落。
四周的邻里也知道了消息,长吁短叹。
只是悲痛过后,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布灵堂,立奠,讣告,吊丧赠禭,沐浴,饭含……等等,一样都不能少。
……虽然这个恒篁大陆总体来说很诡异,可至少在这方面余浩倒是看出来了一些熟悉感。和他上辈子见过的据说是比较讲究的殡葬仪式差不多。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棺木的四周围上了五行之物:水盆,稻草,山石,火盆,泥土。
五行物相合,再有棺木上的黑白图纹。
微不可微的在四周形成了一股安宁的气场。
余浩用识海探过,气场宁谧安详。
……至少不管外面怎么乱,死者总归是安宁的。
余浩收回了目光,走到了穿着一身麻衣正跪在灵前的小囡囡的身后,随意的趴坐下。
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小丫头的眼睛已经红肿的像是核桃。
余浩看着,身后的尾巴动了动。
淡淡的元气波动,像是水波拂过小囡囡的眼睛,眼睛四周的红肿渐渐的散下去了一些……
那边张老丈的儿子同样一身麻衣,在恒隽行礼之后,哀痛道,“现下我爹也不在了,恐怕也没法子留您……”
恒隽点头,“我知道,只是老丈待我极好,我想亲自送送老丈!”
张老丈儿子眼中一红,“多谢!”
恒隽和张老丈儿子正说着,听着外面迎送的村民忽的喊了声,“县城方家前来吊唁——”
随着例行拖长的尾音,院中内外的村民们都或多或少的愣了愣。
相对村子,县城就已经很强大的存在了。方家又是县城里最大的大户,据说连县老爷对方家都恭敬有加,不为旁的,只为方家近百年出了数位五宗门的门内弟子,就足以在州府横着走。只是张老丈什么时候和方家有关系了?
恒隽听闻也是一怔。张老丈的儿子脸色变了变,赶紧的擦了泪,迎过去。
来人穿着蓝色锦湖绸缎的袍子,鼻子上留着两撇胡子,和张老丈儿子站在一起,只显得精瘦干练。寒暄了几句,莫约的听着张老丈儿子称呼那人“方管事”,那人就执着香给张老丈上香。
囡囡照着之前的样子,跪在一旁行礼。
趴在囡囡身后的余浩只在那人进来的时候瞥了眼,就闭上了眼睛,默念《道德经》了。
……太辣眼了。
那人他见过,昨儿晚上他在方家上空晃荡的时候,那人正就和女人鬼混。
男人嘛,看到这种事情总免不了想要瞧瞧那女的有什么出奇,漂亮,脸蛋儿,还是胸之类。
尤其这还是他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看。
结果他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没魂飞天外。
那女的长的堪比某个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如花”:浓浓的眉毛粗粗的眼。晃荡着张着鼻毛的鼻子,张着红艳艳犹如香肠的嘴。
而那人还能啃得下去!不止如此,嘴里还喊着,“美人儿……”
“噗——”
余浩差点儿隔夜的饭都吐出来。
……这里的人审美就是这么变态的?
最后他抚着胸在半空中喘了半天才算是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嘛来的。
本以为这么恶心的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到,没想到转天就又跑到他跟前来了!
从张老丈出事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时辰,方家就赶过来了,还真是快——
*
上香,行礼。
方管事和张老丈的家人一一说着“默哀”,目光渐渐的就落到了跪着的小囡囡的身上。
张老丈的儿子有意无意的站到了囡囡的跟前,挡住了方管事的视线,“请方管事这边走!”
“好!”
方管事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又扫向了囡囡,只是余光散落,看到囡囡身后的大狗,嘴角的胡子不由挑了下。
“这狗不错!”方管事道。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是恒修士的!”
张老丈的儿子指了指那边正和村民站在一处的恒隽。
恒隽察觉到视线,抬头看过来,笑了笑。
方管事扫了眼恒隽,嘴角上的小胡子翘了翘,直接走过去。
张老丈儿子一愣,也忙跟过去。
“恒修士!”方管事拱了拱手。
“这位是方管事!”张老丈儿子介绍。
就是不介绍,恒隽也知道来人,恒隽也回礼,“方管事!”
“狗不错,让给方家!”方管事道。
简短有力,直达中心。
连看某个家伙都觉得辣眼睛的余浩都忍不住睁开眼睛瞧过去。
这一张嘴就冲着他来了!
胆儿还真肥!
四周的村民们神色各异,张老丈的儿子脸色也变了下。
好歹恒隽是自己爹爹生前的故交,方管事在自己爹爹灵前就这样说,岂不是根本不把自己爹爹当回事!
恒隽脸上的笑容不变,“恐怕不行!”
“哦?”
方管事的小胡子翘了下。
恒隽脸上的笑容更深,“我还要回御海宗禀明师尊!”
方管事讶然,“那是你御海宗要的?”
“是!”
“哈!你不过门外弟子!”
方管事说着,明目张胆的瞧了眼恒隽的腰间。
若是门内弟子,都会把自己的心头血玉悬挂在腰间,昭示宗门。而恒隽的腰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御海宗会让你干什么?”方管事的语气很不屑。
恒隽仍笑的开心,“可方管事不也瞧上了吗?”
恒隽往余浩那边扬了下下巴。
方管事的脸色沉了沉,“好胆!”
随后拂袖离开了。
后面张老丈的儿子抬眼瞧了下恒隽,忙跟上方管事。
院子中村民们一顿的悄声议论,看向恒隽的视线中多了不少的可惜,遗憾。
恒隽才没管他们,走到囡囡身后,余浩旁边就闭眼不语了。
而实际上元气暗涌。恒隽的声音传到了余浩的耳中,“他的修行不低,已经接近门内弟子。刚才弟子离的近,好像感觉到他的身上另有杀招。”
“……”
余浩没回应,换了个姿势继续闭眼睡觉。
*
院外。
方家的马车外,方管事的脸色阴沉如水,“旁的也不多说了,三日后就让你家女儿嫁过来吧!”
张老丈儿子一惊,“方管事,我父亲新丧——”
“这我知道!”方管事不耐,“不是已经给了你三天的时间吗?”
“可这丧事下来就是三天了——”
张老丈儿子没说完,方管事冷笑,“你知道我怎么来的这么快?”
张老丈儿子愣愣的摇头。“不知!”
“给你爹看诊的‘医’传书给方家!”
“什么?”张老丈儿子惊住。
方管事站在张老丈儿子跟前,阴冷的呼吸喷到张老丈儿子的脸上,“你说,要是有人查出来你在你爹的面里下毒,你会怎么样?”
“……”
张老丈儿子踉跄了几步,脸上一片苍白。
方管事看到张老丈儿子的反应,很满意,甩了下袖袍,嘴角的胡子微微一抖,“好了,这几天你也好好想想——”
方管事上了马车,在放下帘子的时候又扔出一句话,“今儿晚上老实待在自己屋里!”
“……”
张老丈儿子懵懵的靠在墙上,直到有村民过来喊他,他才猛地回过神来。虚应的笑了笑,赶忙的进去了院子。
进到院子,张老丈儿子直接到了恒隽跟前,“赶紧走吧!”
恒隽笑了笑,英俊的脸上霎时只若春风拂面,“你怕我连累?”
张老丈儿子一噎,“我怕你死的不明不白!”
“不走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
甩袖就走了。
恒隽瞧了眼似乎正睡的好的师尊,扬了扬唇,“我走了才是连累你!”
“……”
张老丈儿子一僵,回去了自己为父亲守灵的地方。
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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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黑下来。
帮忙的村民大多都走了。
本来还有几个要留下了帮忙的,张老丈儿子说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孝,今儿晚上就让他一个守灵即可。听到张老丈儿子这样说,村民们连声说他孝顺,更还有近处的村民说好像又看到了他几年前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当夜色深沉,张老丈的院子里已经是一片的清静。
院子正中的灵柩沉放,四周的五行物,尤其是那个火盆,在夜色中燃烧明亮。
曾经是张老丈住着的正房中,张老丈一家躲在屋子里的一角。
囡囡想要说话,可被自己的娘亲死死的捂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张老丈的儿子立在墙边,面色发白,满头冒汗,偷偷的从窗子往外看。
忽的,点在灵柩最前面的长明灯晃了下。
第四十七章 怎么玩儿
五道人影,如五道轻烟落在院中。
旋即,轻烟散开。
分立在五个方位。
恰围住恒隽所居住的偏房。
就在五人立定的同时,黑,白,红,碧,黄,五道光晕从五人的身上浮现,五人一起挥动,五道光晕如破弦之箭从窗子直接飞射入偏房之中。
隔着窗子瞧着这边的张老丈儿子后背上一阵发凉。
往日他也修习过,可也只能勉强把元气逼入利刃,行势如破竹之效。可这种能飞射元气之力,怎么也是到了门外高级弟子的水准……再加上五行齐聚,就是门内弟子恐怕也不能轻易抵挡吧!
恒隽他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过是门外的弟子,今日说不定真的就命丧在此地?
自己的爹爹刚去,爹爹的故友就也跟着去了……
那他,他怎么对得起爹爹?
张老丈儿子撑在墙上的手紧紧的攥起来,额角抖动不已……
偏房处,不过片刻,窗户一闪,屋子里白芒乍现。
几乎同时,闷哼传出。
五人的眼中一亮,无声的飞到门口。
为首一人拉开门,五个人一齐窜了进去。
而就在五人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内的转眼,五道闷哼先后传出……刚才才进去的五道身影飞跌了出来。
蒙着面巾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不是说里面那个人就是个门外弟子吗?怎么会——
就在这五个人飞出来的同时,房门中一个人紧随而出,衣衫飘逸,展袖如飞。
张老丈儿子看的清楚,那紧跟着出来的就是恒隽。
他没事!
他没死!
张老丈儿子惊喜的浑身颤抖。
夜色下,恒隽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而后身形霎时如电,从五人身侧穿梭而过——
“蓬——蓬——蓬——蓬——蓬——”五声。
五个人跌落到了地上,尘土飞扬。
而恒隽则如飘渺轻烟,缓缓落地。
抬手挥袖间,如轻釉浮云。
站在偏房门口的余浩狠狠的嘬了下狼牙。
……这家伙显摆的让他牙根痒痒。
不知道要是这时候过去给他来一爪子,是不是显得他更帅气逼人!
恒隽注意到了自己师尊显然不太和善的视线,愣了愣,正要开口,忽的感觉到旁边有元气波动……
手中黑气顿生,挥手一扬。
嗜杀之气立时化作利刃,往元气波动之处刺去。
声音隐隐带着雷动。
“啊——”
“噗通——”
一道黑影摔到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那人的脸上没有蒙着面巾,一眼就认出来那人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可不是白日里还要挟恒隽的方管事?
恒隽的脸上浮上一抹笑。
清寒的冷意只教方管事就是一哆嗦。
隔着数十丈,他竟然就能把他给打落。
斜伤过胸肋的痛就像是火烧一样,可伤处流渗进体内的就是御海宗的气息。
若是他没猜错,这应该就是门内弟子才能学得的绝技——嗜杀技。
把五行元气化作杀气,轻则凝结成刃,杀人无形。重则幻化无形,一去千里。
他身上没有挂着表示门内弟子的玉诀,怎么会门内弟子才习得的绝技?还是说他根本就是门内弟子,这次就是故意隐藏了行踪?是只是在他面前隐藏行踪,还是一直如此?……
方管事心慌意乱,脸色也苍白起来。
“饶命!我什么都没做!”
恒隽轻笑,“什么都没做?那他们怎么在这里?”
恒隽一指先前被他弄晕的那五个人,“或者我一个一个的把他们弄醒,问清楚?”
方管事一颤,勉强挤出僵笑,“我们方家也有同宗弟子,您这又是何必?”
恒隽唇角的笑意更深,“呦?这会儿又同宗了?”
“呵,我我说的是实话!”
方管事颤着嘴角,挤出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笑容。
恒隽看着他,眼底冷光划过,“那明知道人家家里新丧,还逼着这家的小丫头嫁过去,也是实话了?”
“没,怎么会是逼呢?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那庚帖呢?”
恒隽一摊手。
方管事左右瞧了眼,干笑,“这家,哪儿有什么庚帖!”
“连庚帖都没有,那嫁过去是做妾还是为奴?”恒隽冷嗤,“还要诬陷家子害死生父!这就是方家的作风?这样的家门也不过是给宗门抹黑罢了!”
话音落地,恒隽周身的杀意顿起。
方管事靠得近,立刻就感觉到了,张皇的惊呼,“你别乱来,我可是方家的人!杀了我,方家不会饶了你的!”
“不过是方家的一个奴才!”
恒隽冷声,手中利刃亮起,猛地扎下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簇金光冲着恒隽射过来。
“糟了——”
里面一直盯着外面的张老丈的儿子急急的窜了出去。
屋子里的老妇还有囡囡等人也赶忙的跟了出去。
*
近在咫尺,恒隽躲闪不及,周身元气猛然升腾,一道水雾屏障挡到了恒隽的身前。
“蓬——”一声,那簇金光射到了恒隽身前的水雾上。
方管事来不及看恒隽如何,就地打着滚儿的想要逃开。
只是还没滚开数尺,忽的一道沉风袭来……
“啊——”
方管事惨呼震耳。
跑出来的张老丈儿子只听到方管事的惨呼,定睛一看,惊愣在了原地。
夜色中,余浩一脚踩在方管事的身上,银亮的身影好似皓月当空的狼影,毛发随风轻扬,飒爽狼姿……
后面跟出来的张家众人也愣住,只有囡囡低呼了声,“小灰——”
余浩闻声,尾巴适当的晃了下。
众人,“……”
*
一个人,还是门外弟子当中的高手,就算是身负重伤,也不会是被一只狗一脚踩晕吧?
若是换做旁的修士,哪怕是那几个晕倒的修士当中有一个醒着的,也会觉得可疑。只是张家的众人没有一个这么想的。因为他们都被这个据说只是门外弟子的恒隽轻轻松松就把这几个人打倒的事实给震惊的脑袋一片混乱……别说是余浩的体形本来就不同寻常的大狗,就算是样子和寻常的狗无异,他们也会说跟在恒隽身边的定然不同凡响。
只是余浩本来也没想出脚。
要不是看着恒隽要专心的去抵挡那道飞射过来的暗器,余浩才不会多管闲事。
——院里院外的都是人,尤其刚才恒隽得瑟显摆的德行,很让他不想自己一个禽兽抢了人家的风头。
幸好,张家的这些人远没有那位张老丈来的精明,除了一开始惊愣的瞧了眼余浩之后,直接冲着恒隽去了。
“怎么样?没事吧?”
“那些人怎么办?”
“要我们做些什么?”
“……”
张家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因为裹着麻衣显得异常臃肿的张老丈儿子连声问着,即便寒风瑟瑟,脑门上也都是汗。
他们还是怕——
余浩转身就要回去屋子里,刚转身,眼前赫然竟是小囡囡。
小囡囡歪着头,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直勾勾的让余浩的心底一阵打鼓。
……这么直白的目光,真是让他怎么回应才好?
“小灰!”小囡囡靠过来。
余浩,“……”
小囡囡摸着他脖子上的毛,一开始还没什么,然后忽的凑近了他的耳朵,“你好厉害!”
“……”
余浩瞪大了狼眼,她看出来了?
“我就知道我的小灰最厉害!”小囡囡说着,“啵”一口亲到余浩的狼脸上。
“……”
余浩狼驱一震。
耳朵根子,立刻冒烟了。
**********************************
偏房中。
余浩坐在床上,幽绿的狼眼有些恍惚……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知道外面恒隽和张家众人说了些什么,连恒隽怎么把外面那六个人打包扔到人家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上,又下了禁咒免得旁人发现,他都知道。可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小囡囡笑的眯成两道缝儿的眼睛,还有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
是他想多了,小囡囡根本就没看出来他这只狗和其他的狗有什么区别!所以根本就是小囡囡的无心之举……没错,是这样!
不对,他是疯了!
小囡囡还是个小丫头!!
他这是乱想什么呢!
要是他也五六岁,这么想顶多了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可他的年纪都可以当小囡囡的爹了,这说出去不成了猥琐大叔垂涎幼女的怪蜀黍?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个禽兽啊啊啊啊——
余浩的狼嘴低低的发出啸声。
本来就清静的村中内外更静寂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师尊,师尊——”
耳边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很呱噪。
余浩淡淡的瞥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守在一旁的恒隽看到自己师尊看过来,满脸堆笑,赶紧的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余浩跟前,“师尊,弟子孝敬您的!”
一个很不显眼的竹筒,可浓浓的晦涩气息显得这个竹筒很诡异。
余浩咧咧狼嘴。
这可是好东西。
就方管事这个受伤的门外弟子,都能在恒隽早有防备之下,用这东西逼得恒隽一时只顾着防守——尤其是当时竹筒里绽射出来的金色光亮,元气之浓厚,让他当时都多看了两眼。
显然这东西能吸收元气,并以元气为利器杀人于咫尺。
要不是恒隽现在的功力绝非一般的弟子可比,说不定还真被算计了!
可惜……
他没手没兜的,怎么玩儿?
*******************************
感谢:入梦时梦醒时。爱如烟往事远。打赏
感谢各位支持!
第四十八章 人生百态
余浩狼眼幽幽的盯着恒隽。
恒隽愣了愣,满心谄媚师尊的冲动中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理智,恒隽讪讪,“那,弟子先给您收着?”
话是问着,那玩意儿已经老实的塞到了角落。
余浩满意了,转头准备睡觉。
……还是山下累,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个安稳觉儿。
完全忘了自己白天抽个工夫就睡觉的余浩还没闭上狼眼,就听着耳朵后边又开始啰嗦了。
“师尊,那些人该怎么办?”
“……”
“师尊,弟子担心……”
“……”
余浩火了,猛地转过身子,“你不是早就想好了?”
恒隽一颤,“噗通——”跪在地上。
“弟子不敢,弟子唯师命遵从!”
跪在跟前的人白着脸,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还不如先前在青金石矿洞里发誓的样呢!
至于吗?
他不就是语气重了点儿!
弄得跟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他的王霸之气又升级了?
余浩也知道自己脑洞开大了……其实应该是上次在青金石矿他的“棍子”轮的太强大,以至于现在恒隽还有后遗症。
叹了口气,余浩坐直了身子。“你可知为师为何下山?”
“弟子不知!”恒隽道。
余浩暗自翻了个白眼。
装什么!当然是为了避难了!不然他好好的狼王不当,跑到这里受气来干嘛!
只是这心知肚明的话,他当然不能说!
“不管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在为师看来,山上山下都是修行。”余浩道,“山上禽兽为群,我可带着你,领略他们的习性,是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山下人聚而居,便要由你所领,知人情,得人道。简言之,为师在山上教你的只是修,想要真的领悟还是要靠行,而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低沉优雅的声音沉入恒隽耳中,寥寥几句话,就像是劈头而来的惊雷,恒隽的眼前霍得一亮。
不管是各宗门的门内弟子还是门外弟子们,宗师大长老们也总是要求他们下山修行。可最多了就是一句历练。不管是真的历练还是到头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从没有像师尊一样一句话把“修行”说的如此深刻简单。
……就好像只是单单听师尊说的这句话,自己的修行都隐隐的有了突破的痕迹。
余浩当然看到了恒隽脸上这近在咫尺的儒慕和崇敬。《道德经》上的经文延绵千年,尤其是当中的名句,随便提点一下,就足够让人获益匪浅,更别提修行之人了。
余浩继续道,“故而此次修行,你要如何就如何,到了时候为师自然会告诉你,至于为师自己,还不用你担心!”
“……是!”
恒隽应诺。
**************************************
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村民们络绎的过来帮忙。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甚至连栅栏门上昨儿晚上最后一个帮忙的村民走的时候身上不小心被扯下的线条还在,可村民们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家……那个大狗呢?”终于有人问了。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狗是那位修士的,今儿晨那位修士已经走了!”
“哦!”
更多的村民听到了,“老丈生前和那位修士莫逆,就是走也要告诉我们一声!”
“是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都没听见?”
张老丈儿子笑了笑,“那位修士就是知道才不想搅扰诸位,而且过阵子我们也要搬了……”
“什么,你要搬?”
“……”
村民们讶然,即便明知道这个时候问及这些不合适,也忍不住多嘴问了起来。
张老丈儿子一一的应着,话语中也有意无意问了他们昨儿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之类,只是众位村民的回答都是差不多——一夜到天亮。甚至还有说原来也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可昨儿晚上还真是睡的踏实。
张老丈儿子神色不变,心底却只如惊涛骇浪。
……昨儿晚上虽然那位恒修士几下就打晕了那些人,可当时方管事的那一声惨叫直到现在他还犹如在耳。可村中众人竟没有人察觉!!
张老丈儿子不自觉的扭头看向自己爹爹的灵柩。
巨大的“奠”字当中,四周五行为聚。
厚实的棺木停在当中。
寒风掠过,带起飘忽风动。
张老丈儿子看着,脸上神色几变。
*****
寒秋萧索。
了无人烟的山下小路。
一辆四轮马车孤寂行走在当中。
驾车的正是恒隽。
车厢角落,六个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家伙摞在一起,车马颠簸,那几个人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传出来,显然还没有清醒。
车厢正中,余浩安稳的蹲坐在内。
马车车帘微扬,露出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银色的光亮在日头下,隐隐透着幽蓝的亮泽。
“师尊,要慢些吗?”前面驾车的恒隽问。
“快些!”
“是!”
恒隽手里长鞭扬起,飞起哨鸣,两架的马儿嘶鸣了声,声响苍林,激起数只飞鸟。
余浩神识轻散,四周的景象一如往前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
鸟兽低鸣,但凡是他的气息所掠过处,那些禽兽们都安静的像是小媳妇。
虽说他隐隐的把这整片的山麓都看成是他自己的地盘儿,可在林子里跑来跑去的他也没跑到这边来过!
怎么这王霸之气所到竟是厉害的让他自己都心惊胆颤!
难不成真的像是恒隽他们当初拜师的时候说的,这世上的禽兽很多,能有他这么厉害的禽兽只有他一个?
余浩的狼眉狠狠的挑了下,神识继续放大,扩散。
……真是连个稍微厉害点儿的禽兽圈出来的地盘都没有!
余浩吐了口狼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
睡觉!
*
当机敏的耳朵听到人声,余浩微微的动了下。
当奔驰的马车缓缓的慢下来,余浩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
当人声开始嘈杂,余浩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透过吹起的车帘,车厢外的人来人往。
有挑着扁担,担着吃食的货郎。有扛着柴火进城的砍柴人。有提着包裹探亲的众人等等……那一声声像是熟悉又好像陌生的话络绎的钻到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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