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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郡王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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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衣人。
逐日和破月一靠近云染,叫起来:“长平郡主,你先走,我们来断后,我奉我家爷的命令,带了五城兵马司的兵将前来替你们解围,你们立刻进宫去。”
云染应了一声,闪身便走,人群中的云紫啸和宁景也闪身上了马车,马车冲破了黑衣人,直奔前方冲去。
身后的黑衣人想追上来却被逐日和破月二人领着五城兵马司的人给拦截住了。
马车上,皇后唐茵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手指轻握起来:“楚逸霖真是太胆大妄为了,他这是公然的夺皇位。”
“皇上眼下昏迷不醒,他的梦眼看就要实现了,他不敢大意。”
云染冷讽的轻笑,不过很快感受到外面有人再次的出现,数十人齐齐出现,为首的竟然是一身黑衣,脸白如雪的监察司二统领君熇,云染认得君熇,看到他便想到燕祁,心里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马车外面的君熇飞快的开口:“长平郡主,属下奉主子的命令,悄悄的护送长平郡主和皇后娘娘入宫,宫门口定王殿下正带人亲自盘查,你们要想从正门入宫,是进不了宫的,所以请随臣下从别处入宫。”
云染立刻同意了,伸手拉着唐茵的手:“娘娘,我们从别处入宫吧,先前的黑衣人拦截,很可能是第一个关卡,真正厉害的乃是这定王殿下,定王是不会放我们进宫的,所以我们还是从别处进宫吧。”
唐茵虽然脸色苍白,但意志力却坚强,立刻同意了。
“好。”
两个人下了马车,和后面的云紫啸说了一声,宁景也下马车和云染一起离开。
云紫啸则带着人从城门口进入。
两帮人分头行事,临离开的时候,皇后唐茵忍不住望向云紫啸离去的马车,眼里是深深的焦虑。
“长平,你父王不会有事吧。”
云染摇头:“不会有事的,那定王殿下再厉害,难道还能杀了我父王不成,他现在还没有成为皇帝呢,要杀我父王,得等他登上帝位。”
云染说道,拉着皇后唐茵的手施展了轻功跟着君熇和数名黑衣太监的身后,一路直奔皇宫而去,宁景紧紧的跟随着他们。
君熇对于宫中的情况十分的熟悉,所以领着云染和唐茵宁景等人一路进了皇宫,七拐八弯的绕到了皇帝所住的宫殿,不过宫殿门前,里里外外不少的人把守着,除了楚文浩的宫中侍卫,还有不少京卫军的人在里面,这些人是定王楚逸霖的人。
君熇和云染等人在暗处商量对策,很快决定了由君熇带领人扰乱这些人的视线,云染和宁景还有皇后从后面进入皇上的寝宫。
君熇很快带人去扰乱了视线,很多守卫的兵将被他们给吸引住了,全都往前面奔去,云染带着皇后一路绕开侍卫,直奔皇帝的寝宫。
寝宫之中,灯光幽暗,有人守在皇帝的床前,一听到窗外有动静,飞快的望过来,这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宣平候府的江袭月,江袭月一看到云染和皇后从窗外闪了进来,惊骇的望着云染和皇后,一反应过来,张开嘴欲大叫。
云染抢先一步点住了江袭月的穴道,使得她动弹不得。
云染望着脸色黑沉难看的江袭月,想到了一件事,江袭月喜欢定王楚逸霖,她现在出现这里,不出意外,乃是楚逸霖下的命令,不让任何人靠近寝宫,定王真是好筹谋,里里外外全是他的人手。
云染冷冷的开口:“江袭月,你真可怜,你喜欢定王,他喜欢你吗?他只不过利用你罢了,你这样帮助他来谋害皇帝,你知道你江家最后的下场吗,因为你一人,你江家所有人都会被下入大狱,你就是你们家族的罪人。”
江袭月脸色惨白的望着云染,拼命的摇头。
她以为最后定王一定会赢的,皇上都受了这样的重伤,他还怎么可能翻身啊,她不相信,她江家不会有事的。
云染已经不理会江袭月,飞快的走到了大床前看床上的皇帝楚逸祺,说实在的,若是单从楚逸祺这个人出发,她是不会救他的,但现在他是一个皇帝,他们留着他还有用处,所以她只能救他。
云染俯身替皇帝检查,很快直起身子望向皇后娘娘:“果然如我所猜测的一般,皇上伤的是脑子,他脑子里有血块,现在需要立刻做开颅手术,只有取出脑中的血块,才能使皇帝醒过来,但是这种手术是很复杂的一种手术,稍有差池,不但救不了皇帝,还可能让他当场毙命,所以在我开展手术的时候,皇后娘娘要做的事情是拦住外面的人,记着,不惜一切代价拦住外面的人,若是拦不住,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死。”
云染沉稳的开口,若是来人扰乱了她的手术,使得手术中断的话,皇帝就会一命不保,最主要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了解开颅手术,很可能因此而把她们当成怪物,甚至于会认为她们谋害皇帝的性命,所以若是有人闯进来,她们很可能性命不保。
皇后唐茵对于云染所说的开颅手术不太了解,但是却知道此事十分的重要,事关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所以她用力的点头:“好,这事包在本宫身上,若是有人想进来,除非从本宫的身上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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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小燕子现在叫云染阿染,不叫染染,这是有亲建议的,我也感觉不错,所以前面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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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8 章 心疼燕祁
寝宫之中,云染点了一下头,望向寝宫一侧的宁景说道:“宁景,准备开始吧。”
宁景身为揽医谷的小神医,对医术有其狂热的激情,也许平时他胡闹不着调,但是救病医人的时候,却绝对是认真的,听了云染的一声吩咐,赶紧的点头自去做准备。
这次的手术是开颅手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术,所以格外的兴奋。
云染则是望向皇后唐茵:“娘娘,你去屏风外面候着吧,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否则我们只有死的份了。”
皇后唐茵脸色严肃而认真,飞快的点头走出去安排事情,待到她走到寝宫门外的时候,发现平时侍候她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撵到了寝宫外面,这大概是江袭月的手段。
皇后吩咐自己宫中的大太监章林:“章林,记着,不许任何人进皇上的寝宫,就说本宫在这里守着皇上呢。”
“是,娘娘。”
章林恭敬的应声,不卑不亢,不过他低垂的瞳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愤恨,手指紧握了起来。
寝宫之中,云染已经和宁景开始动起手来,现在她们要抢时间,因为宫门口,父王肯定和定王楚逸霖在纠缠,楚逸霖此人十分的精明,只怕他很快就会猜出其中的奥妙,那么他会立刻赶过来的,虽然她让皇后拦住楚逸霖,但不出意外,皇后根本拦不住这个人,这个人眼看着就差一步之遥登上帝位了,怎么可能让皇后把他多年的梦想毁于一旦呢。
寝宫里,云染和宁景二人在忙着术前的准备,要做开颅手术,首先要剃光了皇帝头上的头发,进行绘图,拿出准确的下刀位置,然后进行开刀。
这里云染和宁景在给皇帝做开颅手术,宫门口,定王爷拦住了云紫啸的马车,两帮人剑拔弩张的眼看要打起来了,定王楚逸霖脸色阴骜的瞪着云紫啸,心里狠狠的发着誓,若是登上帝位, 第 088 章 林拦住了定王殿下的去路,恭敬的说道:“定王殿下请留步,皇后娘娘有旨,不准任何人进寝宫,她正在陪着皇上。”
“胡闹,皇上眼下昏迷不醒,本王新寻了一个有名的大夫过来,请他替皇上诊治,皇后这是想干什么?”
定王脸色冷冽的大喝,身子上前一步挥开章林的身子,章林往后一退,眼看着定王楚逸霖要走进寝宫,门前一道身影挡住了定王殿下,正是皇后唐茵,皇后唐茵脸色冷冷的望着定王楚逸霖。
“定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定王楚逸霖眉色冷戾的开口:“皇后娘娘,这是为臣新寻的一名大夫,特地带他来替皇兄诊治,希望治好皇兄的病。”
皇后唐茵瞳眸射出冷寒的光芒,这一次直接的没有给定王楚逸霖半点颜面,冷声道:“皇上的事情不劳定王殿下费心了,定王殿下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了,其他的定王不要操心得太多了,皇上会好的。”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臣弟一心替皇兄着急,什么叫臣弟操心太多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弟这是替皇兄着急,皇后娘娘还是让开吧。”
定王楚逸霖要往里闯,皇后站在楚逸霖的面前,气势冷然的开口:“定王,本宫不会让你带来的什么大夫替皇上检查的,皇上有宫中的御医检查,别的事不劳定王殿下费心了,眼下皇上这样,定王最好避嫌,否则等皇上醒过来,定王恐怕难究其责。”
“本王关心皇兄有什么错,皇后休要胡言乱语。”
定王楚逸霖心知肚明,皇后这是在拖延时间,寝宫里面云染很可能替皇上在检查,不,他不能让自己功溃一潢。
定王楚逸霖脸色陡变,朝着皇后唐茵大喝:“皇后,你为何不让本王进去,你是不是对皇兄做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谋害皇兄的性命,好让你们唐家的人上位吧。”
唐茵脸黑了,这个不要脸的无耻男人,竟然胆敢这样说,皇上若是出事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唐家上位,而是他定王好不好。
楚逸霖已经不理会皇后,而是一把推开了皇后娘娘欲往里闯,不过楚逸霖没有闯进寝宫里,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人不是别人,乃是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得到了皇后派人送去的信,立刻领着人赶了过来,正好拦住了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着要进入寝宫,不想又出来一个多事的人,不由得大怒的抬首,瞳眸遍布阴霾之色的盯着楚文浩。
“楚文浩你想干什么?”
“定王殿下,眼下皇上受了重伤,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是什么意思?”
“本王带了大夫前来替皇兄诊治,不想皇后想想却一再的拦阻本王,本王怀疑皇后是不是对皇兄做了什么,所以请锦亲王世子和皇后让开,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定王冷喝道,楚文浩脸色阴沉的瞪着定王,心里把这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最不要脸的人就是眼前这一位了,他还有脸说别人,现在最想皇上死的人就是他了,因为皇上若是死了,这位定王殿下就可以顺利的登基为帝了,他这是心急有人救活皇上吧。
“定王殿下,皇上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定王随便找来的一个大夫,难道就能医治皇上不成。”
“你?”定王楚逸霖大怒瞪向楚文浩,楚逸霖心急如焚,眼看着锦亲王府的世子和皇后拦住他不让他进去,里面的情况很可能生变,不由得急躁起来,不过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后娘娘驾到。”
定王心里松了一口气,先前他来这边的时候,同时的派人去请了母后,因为他想到了,皇后唐茵可能拦住自己,但皇后绝对拦不住自个的母后。
外面的动静早就传进了里面,里面的手术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开始缝线了,云染的脑门上渗出汗珠子,宁景心疼的用帕子替云染擦汗,小声的说道;“师傅,你别着急了,差不多好了。”
云染点头,吩咐宁景:“立刻准备包扎用的药布。”
“是,”宁景应声,去准备包扎用的东西。
寝宫外面,定王殿下一看到太后过来,飞快的走过去,脸色阴沉的禀道:“母后,我特地找了一名有名的大夫替皇兄检查,没想到皇后和锦亲王府的世子竟然拦住儿臣,不让儿臣进去,儿臣只怕皇兄情况有变,母后。”
太后脸色变了,飞快的望向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又望向了皇后,大声的喝道:“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若是想进,谁敢拦。”
锦亲王世子楚文浩飞快的望了一眼皇后唐茵,唐茵不卑不亢的走出来:“母后,皇上眼下昏迷不醒,儿臣不想让人打扰他而已,请母后体谅。”
太后一看到皇后的样子就生气,自个的儿子都这样了,这皇后还表现得不哀不痛不悲不喜的,一副清冷的样子,她这是巴不得她的儿子死吧。
太后脸色森冷,大踏步的走过来,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哀家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拦哀家。”
太后说完率先往寝宫走去,皇后立刻伸手拦住了太后的去路:“母后,皇上现在昏迷不醒,母后还是不要打扰他。”
太后想也没想,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定王楚逸霖上前一步推开了皇后唐茵,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领着定王楚逸霖进了寝宫,皇后宫中的大太监章林望向了皇后,赶紧的上前开口:“娘娘,你没事吧。”
唐茵摇头,心里叹息,倒底还是没有拦住她们,她可以拦住定王,却没办法拦太后。
太后恐怕是定王派人叫来的,不知道云染的情况怎么样,皇后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飞快的领着章林等走进寝宫,锦亲王世子楚文浩叹口气,随着皇后的身后进了寝宫。
这时候寝宫里,太后和定王正满脸惊骇的盯着床上的人,皇上安静的睡在床上,可是他的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了,寝宫的地上全是浓黑的长发,这正是皇上的头发,再看皇上的脑袋上,用白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定王楚逸霖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光芒,飞快的大叫起来:“长平郡主,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太后醒过神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现在皇上的一头头发被尽数除掉,头上还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太后心中火气冲天,朝着云染大喝道:“长平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动了皇上的头发,还在皇上头上搞出这么一些东西来,你胆大如此真是该死,来人啊。”
太后一声令下,寝宫外,太后身边的侍卫飞奔而来,太后指着长平郡主下令:“立刻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拉下去仗毙。”
定王心喜,不动声声。
锦亲王府的楚文浩一动不动的,脸色冷冷,对于云染,他十分的不喜,若非云染,清妍如何会声名一落千丈,就是嫁给秦国公府的秦煜城,只怕也是她搞出来的,所以这个女人死了活该。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章林,脸色幽暗,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先前皇后让他拦定王的时候,他并没有坚定的拦住定王,其实最希望皇帝死的不是定王,而是他,他之所以净身入宫,就是为了杀皇帝,还有那个害他们家的人,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害长平郡主,章林的一双眸光望向皇后,现在只能指望皇后出言救长平郡主了。
皇后徐徐的走出来,恭身说道:“止慢。”
太后掉首森冷的开口:“皇后想做什么?本宫先仗毙了她,再来和你算帐,她是你带进宫中来的吧,你把她带进宫中来,就是为了剃掉皇上的头发吗,这是谁允许的,谁准许的。”
太后厉喝,皇后依旧不卑不亢的开口:“回母后的话,长平之所以如此做,她是为了救皇上,所以才会剃掉了皇上的头发,和皇上的性命相比,这头发应该是微不足道的。”
“你说什么?”
太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没经过她的同意便动了皇帝的头发,这是大逆不道,就是皇帝自己也不能随便动他的头发,这是不孝,现在这女人竟然说微不足道,这是彻底的漠视她,太后脸色青黑的指着皇后:“信不信哀家连你一起仗毙了。”
楚文浩看不下去了,仗毙了云染他赞成,可是仗毙皇后,他可不认同。
皇后虽然一直淡淡的,可是她是最不希望皇上有事的人,她们唐家的命运可是和皇上连在一起的,他倒是认为真正不太伤心的是太后,因为太后有两个儿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定王上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她操心的似乎是别的事情,皇后才是最心急的。
“请太后娘娘不要责罚皇后娘娘。”
楚文浩出列叫道,太后冷睨了楚文浩一眼,怒道:“楚文浩,不想锦亲王府有事,就安份些吧。”
锦亲王府是保皇派,太后不想和他们作对。
楚文浩依旧恭敬的说道:“太后,皇后娘娘只是心急皇上的病情,所以才会请长平郡主进宫替皇上治病的,请太后体谅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你确定她是苦心,而不是别有用心。”
太后冷讽,不再看锦亲王世子楚文浩和皇后,而是望向了自个的侍卫:“没听到吗?把长平郡主拉下去仗毙。”
侍卫奔了过来,欲动云染,皇后飞快的奔出来,楚文浩本来想拉住皇后,没拉住,皇后飞快的说道:“是本宫请了长平郡主入宫的,若是太后娘娘想动长平,便连本宫一起动了吧。”
太后几乎气疯了,脸色狰狞,本来她看楚文浩出面,便饶了皇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再次的往前面冲,难道她以为她不敢动她,太后陡的朝侍卫大喝:“把皇后和长平一起拉下去仗毙。”
云染冷眼望着那耀武扬威的老太婆,这所有人里面最不伤心的大概就是这老太婆了,因为定王上位,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现在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关心自个的儿子吗,竟然还关心儿子的头发没了,真是可笑,云染唇角冷讽的笑。
太后跟前的侍卫齐齐的愣住了,若是让他们拿长平郡主,他们可以拿,可是让他们拿下皇后,这他们有些不敢动。
太后看侍卫没动,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大吼:“你们都聋了吗,让你们把皇后和长平郡主拉下去,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次侍卫还没来得及动,寝宫外面响起一道轻微的声音:“皇上病重,谁在寝宫之中大吼大叫的啊,难道是想气死皇上吗?”
数道身影走进了寝宫,为首的竟然是燕王府的燕郡王燕祁,还有云紫啸,另外还有朝中的赵丞相蓝将军老国公等人,这些人一进来个个脸色不好看的望着太后,皇上眼下昏迷不醒,太后不但不体谅皇上,竟然在寝宫里大喊大叫的,当真是可笑。
云染一看到燕祁,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燕祁什么样的状况,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他受了很重的伤,根本不能这样下地活动,没想到现在他却硬撑着进来了,她都看到他脸颊上细密的汗珠子了。
若不是寝宫里站满了人,她都想怒责他一声了,不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吗?
燕祁眸光随意的落到了云染的身上,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云染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回头和他算帐。
燕祁此时虚弱的靠在手下逐日的手臂上,他因为后背伤得极重,一时没办法独立站着,所以只能支撑着逐日的手臂才能站稳。
云紫啸飞快的出列望着太后,沉声说道:“请问太后娘娘,臣的女儿怎么了,太后要拉臣女儿下去仗毙,眼下我云紫啸还活着呢,太后便迫不及待的处置我女儿吗,这是置本王于何地啊。”
太后看到云紫啸,冷笑连连的开口:“云紫啸,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胆敢进寝宫剃光了皇上的头发,把皇上搞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太后话落,云紫啸和身后的一干人才看到床上的皇帝,此时头上一点头发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众人一时有些愣,不过云紫啸最先反应过来,望向太后。
“染儿这样做,是为了救皇上,难道太后娘娘不想皇上醒过来。”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太后脸色青黑了,指着云紫啸:“你?”
云紫啸身为云王府的王爷,从前太后只是宫中的一个妃子,还别说他真不把太后当回事,若是先帝在的话,他一句话能直接废了太后,虽然现在他废不了她,但也没必要怕她。
云紫啸身边的赵丞相,秦国公,蓝大将军全都开口了:“太后,长平郡主进宫是为了救皇上,还是等等再说吧,太后娘娘别急着处罚长平郡主了,若是皇上真的因为她而醒了的话,这罪还是可免的。”
“是啊,眼下重点是皇上醒过来。”
众人点头,太后脸色越发的黑沉,暗咬牙,还别说眼面前的这些老家伙,她还真没办法一锅端了,都是先帝时期受先帝重用的人物,过去这些人可是瞧都不瞧她一眼的,太后越想越恼,不过一时倒也没有说什么。
定王楚逸霖只觉得心中怒火狂炽,一双嗜血的瞳眸狠狠的瞪着云染。
云染这个贱人,竟然胆敢坏他的事,他现在真想撕了这女人。
云染不卑不亢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眸光望向人群之后的燕祁,看到他脸色苍白,勉强的支撑着,不由得心里揪紧,她知道,虽然燕祁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赵丞相,蓝将军还有秦国公主府的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现在因为这些家伙的存在,太后不敢随便再动她和皇后了。
寝宫里一片寂静,众人各有心思,其中定王楚逸霖心中最觉煎熬,本来他想借着今夜动手脚,说不定可以成事,没想到现在却被坏事了,定王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若是皇兄醒了,那他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手中溜走,定王如此一想,便缓缓的欲退出寝宫去安排。
不想他脚步一动,寝宫里面,云紫啸激动的声音响起来:“快看,皇上,皇上动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盯着床上的皇帝楚逸祺,只有定王楚逸霖一脸惊骇的望着床上的皇兄,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胸腔,他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楚逸祺,只见楚逸祺的一个小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别的手指也动了起来。
最后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皇帝醒了,众人齐齐的呆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后,太后扑到皇上的大床前,欣喜的叫起来:“皇儿,你醒了,你醒了哀家真是太高兴了。”
寝宫内所有人脸色都黑了,这女人真是太能装了,先前皇上昏迷的时候,不见她有半点的伤心,这会子皇上醒过来,立马伤痛欲绝的样子,实在是演技高超,他们自叹不如啊。
太后一动,定王也醒悟过来了,他飞快的扑了过去,跪在皇帝的床前,激动的大叫:“皇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臣弟太高兴了。”
众人再次的脸黑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先前还一直想着皇帝死呢,这会子皇上醒了,立马改变立场了,好演技,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带出什么样的人。
云紫啸赵丞相等人也都凑到大床前,一起望着床上的皇上,恭敬的跪下来。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楚逸祺醒过来后,脑子有些迷糊,待到看清楚围在床前的人,慢慢的脑中有一些思绪,此时的他头上因为麻沸散的原因,所以感觉不到痛,精神似乎不错,望着床前哭得伤心的太后,缓缓开口:“母后别伤心了,儿臣没事了。”
“皇儿,你醒过来就好。”
太后抹眼泪,皇帝抬眸扫视了寝宫里的人一眼,最后嚅动唇问道:“你们怎么全在朕的寝宫里,这是怎么了?”
“皇上先前受伤了,臣等心急不已。”
云紫啸回话,楚逸祺立刻想起了先前祭天大典上发生的轰炸事件,不由得脸色变了,火气冲上头脑。
云染一看,赶紧的上前一步开口:“皇上请息怒,皇上因先前伤的是脑子,虽然血块被清理了,但是皇上不能轻易动怒,若是动怒,很可能前功尽弃。”
楚逸祺看到云染,听了云染的话,望着云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先前在大典上伤了脑子,一直没有醒,所以我替皇上清理了脑中的血块,皇上才醒过来的,但是因为伤的是脑子,皇上不能轻易动怒,而且以后最好也要少动怒。”
云染说完,楚逸祺挑高眉:“是你救醒朕的。”
“是,不过臣女有一事请皇上饶恕。”
云染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后眼睛冷幽,望着云染暗咬牙。
皇帝问道:“什么事?”
“因为先前臣女要替皇上清理脑中的血块,所以自作主张剃掉了皇上的头发,因为唯有这样臣女才可以救醒皇上,但是太后娘娘却降罪臣女,说臣女大逆不道,竟然剃了皇上的头发,意欲仗毙臣女,臣女请皇上饶过臣女一次。”
云染心内冷笑,这种时候她不替皇上母子二人分分心,倒是对不起自己了。
云染话落,皇帝眼睛眯了起来,心里便多想了,这个皇帝本来就生性多疑,云染的话如一块石子落入了他的清湖之中,他不禁想到,自己都快要不行了,母后竟然还有空闲要仗毙云染,她可真是闲啊。
楚逸祺的唇角笑意有些冷,太后脸色微暗正想开口解释,云染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接着说道:“臣女之所以进宫,乃是因为皇后娘娘深夜偷偷出宫请臣女进宫救皇上的,皇后娘娘可谓用心良苦。”
因为是云染救的皇上,所以皇上此刻心中的天平,有些倾斜,他抬眸望向皇后唐茵,道了一声:“皇后幸苦了。”
接下来云染再不说一句话,话多就不好了,适当的说两句才是有用的。
楚逸祺瞄向云染道:“长平,你起来吧,你救了朕,是我大宣的功臣。”
“谢皇上了。”
皇帝望向太后,眼里幽光暗暗,定王赶紧的上前表忠心:“皇兄,臣弟祝皇兄醒过来。”
皇帝望向了定王,想到了祭天大典发生的事情,若是自己发生事情了,最得利的可就是这位定王殿下啊。
“燕郡王。”
燕祁周身冷汗的靠在逐日的手臂上,听到皇帝叫,勉强的走过来:“臣见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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