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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谛独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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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裤子上擦了擦湿手就跑过来接悟法给的包子,这包子香得没法说,他们三个人吃的那种入迷劲儿都无法形容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哪儿来的血

包子的香味儿在马车众多的洗车场蔓延,夜独泓三口两口就能吃掉一个包子,他的这种吃相看起来的确不优雅,可这里活儿忙,这么多车等着洗,等着他和二十七洗,二十七也是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包子,他们由于吃得太快而几乎没有尝出这包子的滋味,这么吃着悟法带来的快餐只是为了立马填饱肚子然后迅速去卖力干活,那么多车等着呢。

只有老板在悟法旁边一口一口品着包子的滋味,这包子的白面皮,细腻的馅儿,那么一点点地吃,一点点品味,是高档的享受。只有老板有钱,不光有钱,还有时间。老板眯着眼睛欣赏着来了或者走了的车辆,吃着手中的香包子。

来的车辆,绕过定在地上的那辆马车,进入洗车间进行清洗,走的车辆从洗车间出来也绕过那辆定在地上的马车离开,那辆马车无论大家怎么着急,它都石头一样定在地上,石头还可以挪走,可这马车,怎么也挪不走。

夜独泓和二十七在洗车间忙着洗车,也顾不上往外面看,他们忙疯了。

院子里的老板和悟法说了些闲话,悟法就把剩下的包子放在黑皮椅子上,到洗车间门口招手跟夜独泓告了个别,转身绕过那辆定在地上的马车,走到大马路上,向北去了。

夜独泓手里捏着一大块蘸了泡沫的海绵,不断往马车上抹,绕着马车抹了一圈,终于抹完了泡沫。紧接着他又跑过来和二十七往马车上喷水,让清水洗去擦在马车上的泡沫,如此,车就被冲洗得亮堂堂,然后他们迅速取来长长的干毛巾,把车身上余留的清水擦干,这样,整个车都变得闪闪发亮。

在夜独泓和二十七的视野里,这辆洗好的马车被主人牵引着出了洗车间,绕过那辆固定在地的马车,向大马路去了。

“那辆马车怎么回事?被鬼缠住了?”二十七一肚子的不解。

“唉,这真是天底下第一稀奇的事情,是什么原因让那马车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多影响我们的工作啊。”夜独泓叹着气说。

老板吃过白面包子,在黑皮椅子上喝了两杯热水,打了个哈欠,起身拍拍屁股走上大马路,夜独泓视野里的老板真正像一个浪荡汉,当然这只是从老板的步态来看,夜独泓明白再怎么走路吃饭,那可都是老板。

夜独泓坐在老板刚刚离身的那张大树下的黑皮椅子上,椅子还留有老板屁股造成的余温,紧接着二十七也坐了过来,他的头发有些湿润,原来二十七故意把头发搞湿的,然后很利索地把头发分开来,是那种有名的三七分,这种发型不适合二十七,二十七之所以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受老板的影响,在二十七的眼里,老板就是神,就是老板放一个屁,也是耐人寻味的。

夜独泓坐在椅子上,特别想看他的那本法术书,他确实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进行阅读了,他的确怀念那些在大船上的rì子,整天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有心情了可以看看书,没心情了可以望望海包括夜晚的星空,时不时还可以吃到发光生物,那些rì子都是惬意的,夜独泓坐在黑皮椅子上一方面为自己没有时间阅读而担忧另一方面怀念在海上的rì子。

二十七坐在黑皮椅子上则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做,他的一条腿随意摆放在地上,另一条腿高高抬起放在**前的黑皮椅子上,一双大脚拇指高高翘起,他就低下头来细细地抠脚,抠脚是二十七的一大爱好,他一没有事情可做时,就坐在黑皮椅子上发呆抠脚,他的脚也不勤洗,脚趾甲也不勤剪,每天就这么用心地扣着挠着,仿佛这是人世间最有意思的事情。

他们下午又洗了一辆马车,然后就再也没有车辆来。这种空闲的时间如果拿来读书那该有多好,夜独泓不想就这么白白消耗,可夜独泓就这么白白消耗着他的宝贵时间。

在傍晚的夕阳里,夜独泓无限惆怅地望着天边白sè的云,那些云居然不被夕阳涂染,真是特立独行。夜独泓转头问二十七:“无聊不?无聊不无聊?也没个事儿做。”

“没事儿做还不好?”二十七抠了一小块脚上的赘肉,放在嘴里嚼着,“这红丝肉不错。唉,没事做我们就坐着,坐着挺爽的,谁喜欢洗车啊,洗车多没有劲劲。老板不在,我们就在这儿坐着,要是老板在这儿,我们就不能在这里坐了,我们可以在那儿坐着。”说着二十七指了指那边的地面。

天刚有些黑,老板就来了,老板是给夜独泓和二十七送饭钱来的,只给了晚上一顿的饭钱。悟法给夜独泓带的包子中午已经被吃掉很多,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包子被定在地上的马给吃了。老板给过钱后就浪荡汉一样走了。

二十七捏着那十块钱,走上大马路,学着老板的步态。夜独泓屁颠屁颠跟在二十七后面,他不知道二十七去哪里,就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这还用问,”二十七像一位父亲一样地说,“我们晚上不是要吃饭吗,我们去买吃的,我们买的东西不能太好,因为太好的东西太贵,我们买面条,两块钱可以买不少面条,另外的钱买些菜,我们回去做饭吃,我说的都饿了,我们快点走。”说着二十七加快了脚步。

夜独泓怀念在海上的rì子,可是,他现在是召唤不出大船以及其它物品的,因为召唤一艘大船,需要极大的灵力,夜独泓现在灵力薄弱,不到特别需要的时候,夜独泓是不随便召唤的。

跟在二十七后面的夜独泓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菜市场。

夜独泓没怎么到过菜市场,所以哪怕是很小的一个菜市场对夜独泓来说也是很新奇的,他也会感觉到任何一个菜市场是丰富的,是大的,夜独泓跟在二十七后面,来到一个主食店,这里有卖馒头、饺子皮、面条等食品,二十七要了两块钱的面条,二十七把买到的面条拎在手里,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二十七带着夜独泓来到一个蔬菜摊位前面,这里有三种西红柿,一种是又大又好的,sè泽鲜亮,一种是不大不小,sè泽平常的,一种是又小又软,sè泽黑暗的,二十七买了些第三种西红柿。二十七把买到的西红柿和面条拎在一起。

二十七回头对夜独泓说:“还剩一点钱,想想再买些什么,我们把钱花完。”

夜独泓挠挠头说:“我没来过这里,我也不知道再买些什么。”

“再买些白菜叶,白菜叶子腌着好吃,”二十七坚定地说,“我们把钱花完。”

他们站在卖白菜的小摊前面,这里有一摞扒掉的白菜叶子,都不怎么好了,一般菜农会把这些白菜叶子集中起来扔掉,可二十七开口说:“这些白菜叶子给我一些,我给你钱。”

卖菜的就答应了,二十七把最后的很少的钱给了卖菜的,带着些大多已经烂的白菜叶子往前走。买到这些做饭的原料,夜独泓很高兴,他继续屁颠屁颠跟在二十七的后面。他们出了地面坑坑洼洼的菜市场,走到平坦宽阔的大马路上。

刚到洗车场二十七就奔进厨房,他急于做饭,夜独泓跟着跑入厨房,他急于吃饭。所谓的厨房就是一间没有怎么经过打扫的屋子,这里放着一张没有清洗的案板,案板上有一把生了锈上面铺有污垢的菜刀,案板紧挨着墙壁的窗台上放着瓶身布满油垢的醋,还有一瓶是酱油,旁边是一袋口子开得很小的盐。

二十七先把白菜叶子放在案板上,用刀切出叶子好的部分,烂掉的部分则被抛入一只敞开的塑料袋。将白菜叶子切成小块,放入一个白瓷缸子,往里面倒点醋,倒点酱油,加点盐,用筷子搅拌均匀,然后二十七就把这缸腌白菜放到窗台上。

二十七又把锅坐在小火炉上,那是燃气的小炉子,锅里的水很快了,二十七把面条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接着,二十七转身切夜独泓刚洗好拿过来的西红柿,等一会儿锅里的面条煮好后二十七就要把面条捞在两个碗里,然后放上盐,倒点醋和酱油,稍微浇点锅里煮面条后的汤,再倒入些切好的西红柿块,搅拌搅拌就可以吃了。

饭还没有熟,夜独泓看会了做饭的基本步骤,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出了厨房,来到外面的空地上。夜独泓正要往黑皮椅子上去坐,他发现定在地上的马车那里出现了诡异的情况,马车下面有一滩血迹,夜独泓毛发耸立,他往前走,几乎不敢去掀开那门帘。他就喊二十七,二十七说饭马上就做好了,夜独泓说不是,你来看这里,这里有事。

二十七出来后,看到车下的血迹,也是不解。他用手颤巍巍掀开门帘,发现里面有血液往外流,里面没有尸体,血液从车厢车板流了出来,这种奇怪的情况让夜独泓和二十七百思不得其解。饭马上好了,他们也顾不得在这里看,回到厨房去捧着碗吃饭。二十七呼噜呼噜刨着碗里的面条,并且夹白菜吃,也对夜独泓说,吃白菜,腌好的白菜。夜独泓就吃了口白菜,味道还不错,清凉清爽。两人互相让着,很客气,说你吃你吃,你多吃点白菜。厨房旁边就是卫生间,卫生间的臭味儿跟厨房的饭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这给人不太舒服的感觉。夜独泓就说去外面吃,二十七回答说,好,去外面吃。两人端着碗,来到外面大树下的黑皮椅子上吃面。

大树下好凉快,前面的马路上这时也没什么车,两人专心吃着面。

两人吃过饭,就回到厨房,蹲在地上用撂在地上的一根塑料水管洗碗筷锅盆,水凉,餐具也洗不太干净,不过就这么凑合着。在两人把餐具洗得差不多后,老板出现在厨房门口,问院子里的马车下面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二十七说那血是从车板里流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两人随老板来到院里,他们看到那马车下的血,老板说:“用我的马车拉这辆马车,把这马车移走,定在这里,还流这么一滩血,太晦气了。”

老板随即赶来自己的马车,在马车后面拴了根绳与诡异的马车连接,老板驱动马车,马往前走,用力拉车,可是,马车根本无法前进,那辆固定在地上的马车就是长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老板又叫来两辆马车,一共三辆来拉这辆长在地上的马车,还是丝毫拉不动。老板只好作罢。

老板什么时候来洗车场根本就不确定,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他的时间是zì yóu安排的。老板拉不走洗车场的这辆怪异马车,拍拍屁股气愤地走了,拍屁股似乎是老板的一个生活习惯,走路吐痰也是他的一个习惯,老板往马路上吐了口痰,骂了句娘走了。

“你说这是什么情况?这马是哪儿来的?车是哪儿来的?”二十七有些气愤,“怎么也不见马车主人?这可真是神奇的一件事情,三辆马车都拉它不走。”

“我听过见过的奇异事件也算不少,”夜独泓若有所思的样子,“可这辆马车的状况却是第一次看到,我真是开了眼界,人世间奇异的事情真是层出不穷。”

二十七说:“先不管这件事情。我们椅子上方的这棵树站在这里好长时间,蒙了很多灰尘,这两天坐在树底下,风一吹刮,老感觉有土往下面掉。我们不是有那么长的水管吗?不如我们把这树洗洗?”

“好啊,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情可做,我们就把这树洗干净。这就是没事找事,要是下上一场雨,这树也该干净了,可惜的是好长时间没有下雨了。”夜独泓说。

二十七跑到厨房,把长水管拉出来,夜独泓帮着把水管往出拽,长长的水管被他们拉拽到大树底下,放开水,夜独泓捏着水管把水往树上喷,水喷打在树上的声音是浑厚的,不断有脏水从树上流落下来,这矮树怪脏的,它就像是一个脏孩子,夜独泓细心地清洗着这树。

那辆马车在洗车场一动不动,那马只能晃动头,所以整个马车看过去像是玩具。时不时有腥臭的血液从马车的车板流淌下来,滴答滴答流在地上,风四处吹刮,送来鲜血的味道,有点血雨腥风的意思。

“你说这马车在这里会呆到什么时候?”夜独泓说,“我们每天都要洗车,这马车挡在路zhōng yāng,多碍事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就遇到这等怪事了,只能认了。”二十七说,“经常会遇到一些奇怪而自己又无能无力的事情,只有无奈地接受。”二十七还在抠他的脚趾头。

第一百三十七章 雨天

下午洗完车,夜独泓和二十七躺在打扫好的宿舍里的床上,这里的床是用两块木板搭在砖摞上做的,很矮,离地很近,这种独特的床夜独泓童年也睡过。这里几天前还是一间堆放着很多杂物的屋子,是夜独泓和二十七费劲地把房间里的破箱子、烂桌子等物品一一挪出来,又用笤帚扫掉墙壁及墙角上的蜘蛛网以及灰尘,这些工作又脏又累,做完后的夜独泓和二十七都像是老人了,头发包括眼睫毛上都是灰尘,他们又去洗了澡,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躺在床上的两人面朝着光光的屋顶,这屋顶没有任何装饰,再加上上面留有笤帚清扫过的划痕,很不好看。两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就聊起天。

“你有女人吗?好想女人啊,”二十七说,“我都二十七了,还没有一个女人,你有认识的女人吗?”

提起女xìng,夜独泓不由地想起小山峰的苏雨,也不知道苏雨现在怎么样了。他说:“我现在在想一个人,她离这里很远,我思念她。”

“她胸怎么样?大不大?”二十七双手在虚空里抓着,“她多大年龄呢?”

夜独泓看二十七这样不尊重自己的朋友,就沉默不和他说话。

“唉,和你说话呢,”二十七拍了下夜独泓,“你是哑巴啊,和你说话不说话。”

“你听外面什么声音?”夜独泓说着,自己先竖起耳朵去听,“下雨了,是下雨了,还刮大风。”

“嗯,下雨了,”二十七笑起来,“本来还说出去洗车呢,这一下雨,就没人来洗马车了。我们正好可以在床上休息。”

“这雨好大。”夜独泓说着,闭上眼睛用双耳去听雨声,他用全身去欣赏这雨声,夜独泓打小就喜爱听雨声。雨哗哗啦啦下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风呼呼刮着,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吹乱。夜独泓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做什么,说是离开小山峰到古雨镇看望死去的父母的坟墓,可来到古雨镇后,他见到悟法,然后他就像那辆马车生长在地上一样,在古雨镇呆住,不想去其它任何地方了。对于小山峰的苏雨,夜独泓有种纯洁的思念,只是在没事情的时候思念思念,仅此而已。

“这雨下得可心烦哩,烦死了,下个不停,烦死了,”二十七说,“这下起雨来,带给我们的好处是不用出去洗车了,可这哗哗啦啦没完没了地下,实在是让人心烦。”

“你这就不懂了,我喜欢听这雨声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雨中,都在这大片的声响中,闭上眼睛,可以完全感知到这雨的存在,雨声将我深深包裹,我就有种巨大的安全感,也同时在心里升起极大的愉悦,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么?”夜独泓说。

“太深奥了,我不懂。”二十七说。

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各自睡着,夜独泓在雨声中睡得很香。

半夜,有人敲门,二十七被惊醒,起来从门缝外门外看,是老板来了。二十七就过来拉拽夜独泓,告诉夜独泓老板来了,赶紧起。夜独泓就很心烦,这老板来了还不让人睡觉么,这什么时候了,不是睡觉的时间么,夜独泓心里有怒火和不满,可是他没有发作。

二十七打开门后,老板站在门口和二十七说了些话,二十七就进来唤夜独泓。夜独泓跟着二十七出了门,上了老板的马车,夜独泓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老板驱动马车,马车奔跑在路上,夜独泓微眯着眼睛,他很困,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马车经过一截又一截雨路,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路口有请行人绕行的铁牌,铁牌后面是铁架,这牌子是因为这里修路而放在这里起jǐng示作用的。老板要夜独泓和二十七下去和他拉铁牌,三个人把这铁牌抬到马车上。老板就驱车离开。

原来老板是趁着下雨来这里偷铁呢,前几天夜独泓卖铁,没卖出去,倒把那些兵器连同车弄进了无岸河,这老板过来偷铁,又勾起夜独泓对于板车落水的记忆,夜独泓就一阵阵心痛。

老板的偷盗行为让夜独泓心里不满,在这样有诗意的夜晚干这样的事情,可真是大煞风景,夜独泓心里叫骂,可并不形于sè。

马车来到洗车场,三个人把铁牌抬进库房,然后老板说:“行了,你们回去睡觉。”就驾驶着马车走了。

二十七和夜独泓回到房间,他们因为在雨地里抬铁牌而衣服包括皮肤有些湿,他们脱掉身上的衣服,用干毛巾胡乱擦拭了下身子,就躺到床上睡大觉。

这时的雨还在下,而且下得更大,夜独泓十分喜欢这雨,二十七十分讨厌这雨,可能是因为人的境界不同。

“你还能睡着啊,”二十七说,“反正我是睡不着了,想女人呢,我们聊聊女人?”

“我睡觉呢。”夜独泓闭着眼睛说。

“睡你妈逼啊,”二十七说,“老子睡不着,和我聊聊你的那个妞,快说说她长得怎么样?”

夜独泓不言。

“你是猪啊?你是猪?你是不是猪?”二十七说,“刚才老板来了你还睡,我看你就是猪,睡得就跟你妈死猪一样。哎呀,没女人可真没意思。”

二十七自言自语一会儿,也躺下睡觉。睡觉睡觉,明天要是天晴还得洗车呢,要是明天天晴洗车的人可就多啦。

这间屋子很小,二十七心里是抱怨的,可是夜独泓就觉得挺好,还有他睡得这个床,他也觉得不错,他是一个不爱抱怨的人,他曾经告诉自己要阳光、zì yóu、进取、歌颂生命,不应该在生活中表现出太多的负能量,要zì yóu自在地活着。躺在床上的夜独泓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天明,二十七醒来,他推动夜独泓说:“哎呀,太好了,天明还在下雨,要是今天下上一整天雨,我们就爽了,一整天都不用洗车。”

夜独泓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他睡得正香,有这雨声作伴,夜独泓睡得更入迷了。

夜独泓起来时其实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可是外面由于大雨不住所以现在并没有生意,老板自然也就没有来,夜独泓能睡这么一个懒觉也多亏了这雨。出了屋门的夜独泓就感觉到外面清凉的空气,这种温度恰到好处,夜独泓站在房檐下,看着大片大片的雨,这雨可真能下,昨晚愣是下了一夜,今天看起来没有止住的意思。

“那辆马车怎么还在那儿啊,”二十七说,“那马不吃不喝,就在那里,迟早会死的。”

“要不我们喂它点东西?”夜独泓同情那匹马,不想让那马活活饿死。

“喂它它还要往地上拉屎,何苦呢,别管它,是它自己跑来的,我们别管它。”二十七说,“我看它一时还死不了。”

昨天夜独泓到菜市场买了馍馍,今天早上,他就坐在黑皮椅子上默默地吃着馍馍,他在吃东西时其实就在欣赏雨了。

雨中出现一把黑伞,黑伞一直来到夜独泓面前,是悟法,悟法是来给夜独泓送伞呢。悟法手中还有一把花折伞。

“雨下这么大,你也没有伞,我给你带了把伞。”悟法说,“想去什么地方就打着伞去,有把伞到底方便。”悟法不知道夜独泓早已具备一些奇妙的法术,能够让光球保护身体不被风雨侵犯,夜独泓也没有说他会这种本领,而是接过悟法给他的伞,暖暖地说了声谢谢。

“你是他什么人,对他这么好?”二十七说,“又给他送包子又给他送伞,这感情深啊。”

“这是我以前的老师,我们关系不错。”夜独泓说,“这是二十七,二十七岁了,所以叫二十七。”夜独泓向二十七介绍悟法,向悟法介绍二十七。

悟法注意到院子里的马车,他说这可能与悟道有关系。夜独泓和二十七都在啃馒头,悟法的话他们没放在心上,只顾吃着手中的馒头。

雨和风在天地间肆虐。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奇变

暗夜。洗车场。

夜独泓、二十七,躺在床上。

屋门紧闭。

外面传来狗吠,夜独泓感到奇怪,翻身起来,仔细听,是院子里有只大狗。二十七也注意到,坐起身,竖起耳朵去听。这附近是没有狗的,怎么忽然有狗叫呢,夜独泓和二十七都不明所以然。

房间里除了床再没有其它的什么家具,他们的衣服放在铺在地上的袋子上,二十七抱怨这里什么也没有,说老板抠门,连个衣柜也不给提供,夜独泓则没有这样的不满,他觉得衣服放在地上挺好。

二十七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心存耿介,觉着上帝对自己不公平,因而二十七在面部时常表现出愁苦烦闷的情绪,时间久了,额头上出现深深的印痕,这可能是皱眉头皱的,二十七的那些情绪,夜独泓是没有的,不管别人对自己多么不理解,无论他人对自己多么不理睬,随便其他人说自己这方面不好那方面不好,夜独泓都能以平静的心态面对,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夜独泓长期修炼的结果,能够像他这样处变不惊的人是不容易的。

“外面怎么有只狗?外面下雨呢,是不是跑来一只流浪狗?这么大的雨,那狗一定跟一只落汤鸡一样,哈哈,我们出去瞧瞧,”夜独泓说,“下雨天,哪儿也去不了,钻在这房子里,我都快憋疯了,出去看看那狗,逗逗乐子。”

夜独泓跟着二十七出去,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他们眼前,那院子里的马车还在,可那前面的马变成了一只狗,那狗形体如马一般大,叫声浑厚如洪钟。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亮眼去看,那的确是一只狗,它在雨中叫着,两人在房间里听到的狗吠声就是这只狗发出来的。

现在老板不在,两人心中的惊奇也没人汇报,两人就惊奇地说起话。

“这两天奇事连连,我都快崩溃啦,你说这马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一只大狗啦,”二十七说,“恁大的狗,好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看你也是有见识的人,你见过这种狗吗?”

“狗我是见过的,可是像这般大的狗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是第一次。”夜独泓说。

“你是哪里人,听你说话口音挺婉转,是贵族?”

“贵族?”夜独泓说,“曾经或许可以这么称呼我,我的父亲是名将军,有着号令千军万马的本领,可是,zì yóu军来后,烧了我家的房屋,结束了他的生命。他留给我一库的兵器,可是,那些兵器被我在前几天弄到无岸河里了,我借的一辆板车也掉了进去,悲剧啊,真是悲剧。”

“听你说话就能听出来,你不是一般人,怎么现在沦落到这样地步,给人洗车?”二十七说,“之前做什么?”

“之前在小山峰,我和我的朋友苏雨在那里,”夜独泓说,“我是想看望父母才回古雨镇的。”

虚空中传来怪笑声,夜独泓和二十七立时惊悚,这笑声悠悠扬扬,听不出是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笑声缭绕在洗车场上方,一团白光游移下来,落在洗车场,随即一团黄光赶来,也落在洗车场,那白光落下的是个胖子,二十七不知是何人,黄光落下的是个瘦子,二十七认得,那是悟法。

悟法身体瞬间到达夜独泓身旁,向夜独泓说:“你看谁来了。”夜独泓去看那胖子,原来是悟道老师,夜独泓与悟道老师很长时间不见,可悟道老师的容貌还在他心里,这次夜独泓看了他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悟法说:“你看这马变成了狗,好玩儿?”

“嗯。也不知怎地,一匹马变作一只狗。”夜独泓说。

“这是你悟道师傅的十八变法术,”悟法说,“很多人会变化之术,可是,往往只能变自己,比如,把自己变成一头牛,变成一只鸟,而你悟道师傅研究的是变化他人,也就是说,把他人变成一只狗,或者一只鸡,这种变化对方的本领不是好学的,有时候会把一只鸡的爪子变在头上,有时会变出血来,有时变的猪有两只头,你悟道老师很不容易呀。”

“这么说,这马车和马车里的血液,包括马变成了狗,都是悟道老师所为了?”夜独泓大为惊奇地说,“这谜真是解开了,我哪里想得到这是悟道老师的变化之术呢。”

“最近古雨镇附近山林一带有强盗土匪危害一方,还有些zì yóu军的逃兵来到那山林间为害此地,有的散兵游勇光天化rì之下强抢民女,或者劫掠他人钱财,杀害他人xìng命,这给人们造成极大的伤害,我们这些身怀一定本领的人,也该为这个地方做做贡献,”悟道说,“一个地方养育一方人,这里的人就要爱这个地方,当这个地方有危难,这里的人就要守护他们的领土。只是这么长时间不见,不知道夜独泓本领增长了多少?”

“我在离开古雨镇后,经历了很多事情,积累了丰富的江湖经验,”夜独泓说,“我有足够的灵力,就可以召唤大船、宝物,当然还有我的乾坤子,那是冰蓝sè的乾坤子,提起来就让我心动的乾坤子。”

“你有乾坤子?”悟法说,“你不要吓你的悟道老师,那乾坤子是何等的厉害角sè,你怎么会有?”

“是的,我有乾坤子,”夜独泓说,“我们如果去那山林除害,就召唤我的乾坤子出来辅助我,让它锻炼锻炼,那乾坤子潜力极大,他会成长很快的。”

夜独泓决定和悟道、悟法去山林除害,因为悟道老师已经帮自己花钱买了一辆板车还给人家,夜独泓尽可以辞了这份洗车的工作,去干更有激情的事情,夜独泓随着悟道、悟法会有怎样的经历还未可知。

“这两天我压力好大,我真的好难受,我就想,那辆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夜独泓说,“打死我也想不到悟道老师会来帮我,我知道悟道老师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以天下为己任,我却是个不管天下如何的人,近期说是想建立军队,可到头来自己到了古雨镇,事情全由苏雨来料理。”

“那些恶人害人不浅,我们要去对付坏人,此去途中有可能会很危险,都小心谨慎为是,”悟道说,“你这小子也算是有进步,听你悟法老师说,你有个飞行石,可以带你飞行?”

“嘿,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足为外人道,”夜独泓说,“我在这里洗车也算是对我的一个锻炼,现在我不想洗车了,洗车对我的锻炼却没有停止,以后我只要想起我所做的事情,就会发现新的细节,从而受到新的教育,劳动就这么影响着我。”

第一百三十九章 竹林月色

沙石路,天sè已暗,夜独泓随着悟法和悟道去山林,前面就是山,上山就是山林,虽说这山林在古雨镇附近,可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才到达这里。夜独泓原本想象这里路上会有人挡住去路进行劫持,可事实上这些头脑中的事情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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