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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谛独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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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么?”夜独泓征求答案。

“是的,这种快乐是巨大的,”苏雨的这个回答肯定令夜独泓内心很熨帖,“我一直都很快乐。”

“那么我们就一直走下去。”夜独泓看着苏雨的一双明眸。

“嗯。”苏雨答应。

夜晚室内静悄悄的,室外也是静悄悄的,这个客栈虽然条件上不属于最高档的,可它的地理位置、它的环境是极为优秀的,在这里,夜晚很宁静,空气中没有一丝杂音,让人的心灵尽快放空,来感受这儿独有的美妙。

室内的岛主和孟海还没有睡,他们感受着夜晚的恬静。

岛主声音很低地对孟海说:“你说今天白天可闹腾不,几个人因为一盘牛肉就跟人吵闹起来,最后还大打出手。”

孟海头靠在床背上,说:“那几个汉子脾气不好,他们在很多情况下都有可能打起来,那盘牛肉只是个导火索。他们不管是打啊还是骂啊都是愚蠢的,根本原因是他们的灵魂没有远行。关于灵魂的远行,我听夜独泓说过,自己也总结过,一个灵魂远行的人,他的双眸会时常凝视远方,便不会计较眼前的小得小失。任何小恩小惠、小打小闹在灵魂远行的人看来都是龌蹉的,是愚不可及的。”

“这样说,灵魂远行也代表品质高尚喽,”岛主琢磨起孟海的话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决定做一名灵魂远行的人。我现在觉得,我们四个人就是灵魂远行的人,不仅灵魂远行,身体还付诸实践,我们真是了不起的四个人。”

孟海和岛主闲言碎语讲了一堆话,然后熄灯躺下。睡下不久,就听到外面有淅淅沥沥的声音,这可美了,是下雨啦。

下雨了,下雨了,在他们四个人睡在床上时下雨了,那么这雨的响声、雨的灵魂就紧密陪伴着四人,那淅淅沥沥的声音是世间最美好的催眠曲。

雨是凉丝丝的,由于客栈简陋,拍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就部分地进入窗户,岛主感到了雨的凉意。岛主起身问孟海:“这怎么还漏雨啊,屋漏偏遭连夜雨。”

孟海闭着眼睛说:“这不是漏雨啦,是雨从窗户打进来的,你把窗户关住就好啦,快点睡觉,别闹腾了。”

岛主起身关住窗户,果然雨不再进来,他这才安稳地躺到床上。

第二天早晨,雨还在下,夜独泓起身,推开窗看外面的雨,这雨比昨夜要大些,哗哗啦啦敲打个不停。

苏雨已经梳洗好,也来和夜独泓欣赏窗外的雨,这雨的姿态、声响,雨中静默的万物,都是很值得欣赏的物事。

夜独泓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大船上欣赏雨么?”夜独泓的问话很简单。

“记得。”苏雨的回答也很简单。

他们的那只大船,被夜独泓隐藏起来,什么时候要是用到大船了,他就可以把它召唤出来。他们现在在陆地上,暂时还用不到大船,大船就处于隐藏状态。接下来夜独泓等人要去新的地方,经历新的事情,他们要去哪里,还没有定,经历什么,更是无从知晓。

有人敲门,是酒保,送早餐来的,夜独泓和苏雨在小桌子上吃过早餐,就出了屋门。岛主和孟海也出来了,岛主问夜独泓:“现在下雨要不要出发?”夜独泓回答说:“风雨无阻。”

四个人每人撑一把伞,行走在雨中,他们离客栈越来越远。人在一个居所里休息,养足jīng神,就又可以出发了。他们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只是一步步向前走,走得自信,走得愉悦。他们本可以做出光球来护身,可他们没有那样做,撑一把伞才够低调,更重要的是这样极富美感。

“五谷县前面是什么地方?有地图没有?”岛主说。

“我们往前走就行,要什么地图。”孟海说。

“往大致的方向去就可以,有时候凭着感觉走更有意思,具体到下一个地方叫什么名字,真的不重要,”夜独泓说,“我们现在往北走,我望北方是一片森林,那里也在下雨,雨中的森林好美啊。等我们穿过森林,就会到达一条河流边,穿过那条河流,就进入一个平原。这些地域我事先知道,但没有去过,我想一步步用双脚丈量过去,这样更有意思,就如去一个旅游景点,我想一步步走,一步步看。”

苏雨撑着的伞颜sè淡雅,她靠近了夜独泓。四个人在雨中慢慢行走。

雨淅淅沥沥,落在伞上,落在脚印上,落在弯曲的路上,落在大地上,雨在天地间飘洒,在天地间形成迷雾,这是最富美感的自然景观。

长空飘雨,已是初chūn时节,在这个季节,四个人出发去远方,他们行走在雨中,前方是他们要去的地方。

第一百零一章 白发悲歌

前方有一座城。

城上白云飘荡,蓝天寂静,城中狼烟袅袅升。

四个人本来已经疲惫,望路途尽头有城池,加紧脚步,又赶了一程,终于到达建筑旁。

这里的建筑物都是灰sè的,地面也是硬化的灰sè地面,四处看去,很多高楼的表皮都已脱落,有些房屋摇摇yù坠。街道上有燃烧的火堆,扭曲的尸体,浊臭的气味。

岛主一来到这里就掩住口鼻,仿佛回到岛上的废墟,那些丑陋的梦魇再次将岛主纠缠,他不愿回忆往事的yīn影,也不忍凝视眼前的恐怖,他想要离开这里,可已经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

孟海和苏雨尽量避开路面上的尸体,跟着夜独泓往前去。夜独泓发现,路上躺的人体有些是活的,腿啊手啊或者头部都还能动,只是由于疾病或饥饿不能够行动。夜独泓走完了一整条街,得知大部分区域都处于这种疲敝状态,他一言不发,望着灰sè的城。

孟海站立在夜独泓对面,表情严肃,说:“这里发生了战争,军队从这里经过,像篦子篦过大地,人们遭受战争的灾害。夜独泓你看,街面上躺着很多人,有的是睡着了,有的是呻吟者,有的是尸体,有的是死是活也看不出来,真是惨不忍睹。”

一旁的岛主神情专注地看着一具尸体,说:“我以前怕尸体,现在不怕了,现实是残酷的,有些时候,需要直面现实,应对残酷。”

苏雨感叹地说:“又来到一个伤心地。”

夜独泓视野里有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在地上爬,爬到大火边,被他的妈妈忙拉到身旁,他母亲告诉他,火是烫人的。那小孩子估计是饿了,四处乱爬,要找吃的,被妈妈拉到身边,还是手脚挣扎,肚子名叫,口中呼喊,咿咿呀呀,尽显小儿之悲情。这小孩子,头发黑不溜秋,身上皮包骨头、黄干黑廋,整个身子由于太脏而黝黑发亮。他在母亲的怀抱中翻转身体,要吃东西。母亲坐卧在地上,她的及肩长发成为一绺一绺的,上面很多灰尘杂物,很硬很干燥的样子,她也由于饥饿,像小孩子一样呻吟。一双小Ru房下垂,没有nǎi可供孩子吃食。

旁边,一个老头子满头白发,是那小儿的爷爷,这老头子染上瘟疫,双目无神,浑身发冷,他在靠近火堆,以取得些许温暖。老头子表现出绝望的样子,让人看了惊心动魄。

突然那母亲手中的小孩子不动了,一动也不动。母亲仰起头大哭起来,她本已无力,仰起头哭起来,声音嘶哑,她手中的孩子死了,是饿死的,在她手中活活饿死,她拼命哭喊,仿佛要让谁还她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话,她真有点鬼哭狼嚎。

得病的爷爷听闻哭声,得知孙子死了,也一副悲痛yù绝的样子,他抹抹泪花,硬是移身到孙子身旁,那小儿,瘦弱的身体,一动也不动。

夜独泓咽了口唾沫,轻步来到老人身边,问:“是什么让你们这样?”

“战争。”老头子抬起一双泪眼,悲情地说:“zì yóu军来到此地,烧杀抢夺,红衣军来到城中,与zì yóu军展开厮杀,多少生命,葬身血海。”

“zì yóu军?红衣军?”夜独泓口中反复念着这两个名词。

“我们都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老人说,“城里近rì开始传瘟疫,很多人死于瘟疫。我现在腹中饥饿,我身上也有严重的疾病,我每天都在挨,挨一天是一天。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那位母亲失子痛心,几乎哭瞎眼睛,顺手找来布拉条,在一旁的一棵枯树上打个结,上吊死了。

老人抬头见她吊死在树上,哇呀一声哭起来。他呼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死了一个,又死一个,死了一个又一个。”老人泣不成声。

“老爷爷您节哀。”岛主过来规劝。“节哀。”孟海也劝。

“现在zì yóu军在什么地方?”夜独泓问,他是问孟海的。

“zì yóu军从这里经过,就往北去了,这是小城,频遭军队欺辱。zì yóu军已经来过三次了。”老人说,“每一次军队过来,都要对小城进行一番洗劫。”

“现在旱啊,地里可旱啦,地里不长粮食,草也不生,可是天要饿死人啊。”一侧另一位白发老人歪倒在墙壁上以低沉的语气说。他这话说得突然,夜独泓听在耳中,心里隐隐作痛,灵魂深受震撼。

夜独泓一个人在城里转,他看到众多的人因为疾病或者饥饿在地面上垂头丧气地坐着,他们都衣服破烂,面容狰狞。夜独泓相信,如果让他们吃饱饭,让他们洗浴,那么他们当中一定是有很多人要么帅气要么漂亮,还会有英气逼人、倾国倾城者。夜独泓在思考,是什么遮掩了他们的美丽。

回到那位少妇上吊的地方,夜独泓看到这里的老人在浑身抽搐,他们痛苦的样子让夜独泓不忍去看。夜独泓回头对孟海说:“我在城里看了,很是有很多年轻人的,他们都躺在地上无jīng打采,我想建立军队,首先把这些人武装起来。一个恶的力量来了,不以更大的善的力量战胜恶,就会被恶不停地侵害,面对恶,我们不能屈从。”

苏雨来到夜独泓身边,说:“这里的人都很饥饿,而且很多人生了病,我们帮帮他们。”

“好。这样,你在这里为大家治病,我去找些吃的来。”夜独泓说,“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夜独泓召唤出飞行石,一个筋斗坐在上面,御石飞行,瞬间不见踪影。

夜独泓在飞行石上往四下看,目光遍及方圆八千里,他正在为城里的百姓寻找食物。

这里苏雨来到白发老人身边,手轻轻放在他的胳臂上,自苏雨手中传出一道洁白的光来,那白发老人被这光接触,身体突然不再痉挛,苏雨让他坐起身,苏雨观其面sè,得知这人还有嗽疾,就双手挥舞,一道光自空打下,照在老人身上,老人的jīng神在一点点好转,不再咳嗽。

老人被苏雨医治痊愈,他站起身,呼唤更多的人来就医。一时间很多人来让苏雨看病,他们排着队,等待着医治。全城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都知道有一个女医生在街头看病,医术高明,凡治即好,随治随走。大量的人来找苏雨医病。

第一百零二章 花架子心事

夜独泓坐在飞行石上,周围云气激荡,蓝天空明。夜独泓向下望去,见有一处呈现绿sè,想必是有什么植物,是否可以到那里采些果子呢?夜独泓微微一笑,驱动飞石,俯冲下去。一刹那,夜独泓来到一片草地上。

草地上有一道篱笆,篱笆上遍生牵牛花,篱笆内是果园,夜独泓定睛去看,见全都是杏树,黄澄澄的杏结满枝子。夜独泓趴在篱笆上,往进观望,内里有一所小屋,小屋前面的小椅上坐着两个少年,他们都是娃娃脸,说起话来也是天生的娃娃音。夜独泓侧耳去听,他们在说关于杏丰收的事儿,说杏快要丰收了,要叫哪里人来,怎样收,收完了怎样把杏送给亲朋好友。这两个人是奉命看管果园的,坐在椅子上随意谈天。

夜独泓整理下长长的头发,翻身进去,一个纵跃到达一根粗树枝上,开始摘杏。那两个少年听到有树枝响动,就站起身,其中一个少年抛出一根绳索,那绳索游龙惊凤般扑向夜独泓,把夜独泓捆了起来,被捆住的夜独泓滚落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两个少年跑过来,一个说:“你这个偷杏贼,终于让我们逮到你啦,说,你偷过我们家主人多少杏?”

另一个少年说:“快讲,把你做过的丑事都说出来,不然我们可要抽你了。”

“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夜独泓在树底下抬起头,“让我带些果子,回去给饥民吃。”

“你还敢说带些果子?”初次开口的少年说,“我们家主人护理杏林不容易,这些时rì,丢失了好多杏。这可都是吃后延年益寿的好杏,在市场上价钱很高的,一下子丢失那么多杏,我们家主人都急了,忙叫我们在园子里看守。我们rì夜看管园子,可逮到你了,你竟敢在大白天来摘杏,最危险的时间就是最安全的时间么?”

“哪里哪里,”夜独泓说,“我想把这些杏都带回去,去给那些饥民吃。你们以前丢的杏,跟我没有关系。”

“你还嘴硬,”第二次开口的那个少年说,“不打不招,我们把他吊起来抽。”

于是两名少年把夜独泓吊在树上,拿出长鞭,就高高举起要往夜独泓身上抽。篱笆外面忽然发出两道光,将那少年手中的长鞭击落,接着一只大鸟飞了进来,鸟背上是岛主,岛主右手一抓,手中出现一张发光的网,岛主顺手一抛,那网就把两名少年罩住。岛主在杏林中摘杏,不到一刻钟,就摘到海量的杏。这时他才想起夜独泓还被捆在地上,他帮夜独泓解开了绳索,夜独泓重获zì yóu。

岛主骑大鸟载着那些杏和夜独泓飞起来,飞过篱笆,飞过白云,向那座灰sè的城池飞去。

两名少年被那网往住,就在地上嘶喊,很快就有一群人过来,问怎么回事儿,那两名少年把事情经过一一说了。

夜独泓被岛主带到灰sè的名叫孤城的城,他们来到人群中间,把大量的杏展现在人群中,他们开始分杏,很多人饿得要命,吃杏时就连核吞下,有人就因为吃得太猛给呛死啦,也有人因为吃得太饱给撑死啦。

夜独泓后悔没有找到馒头或者米饭,而是找到这些带核的杏。岛主就说不要自责,能带来食物就已经不错了。

人们被苏雨医治,并且吃了岛主摘回来的杏,都显现出神采来,那些满足的笑脸在夜独泓面前闪现,夜独泓的心里就暖暖的。

晚上,夜独泓、孟海、岛主、苏雨在一户人家住下,这里有一个很小的院落,院落里有一个花架,那些颜sè不一却同样繁密的花瀑布一般开满了竹子搭建的架子上,这架子下是供人休息的。

夜独泓晚上无心睡眠,出来转转,就注意到这花架。他来到花架下面,在地下的石凳上坐了,一个人默默地摸屁股。今天从杏树上摔下来,屁股可受了委屈,尤其是尾巴骨那块儿,简直疼得要命。夜独泓勉强坐着,看到这些明月下盛开的花,心里感到很恬静,他在想:“人间的每一个人都如这架子上的花儿盛开多好,如果每一个人都开放、馨香、美丽,人与人之间也是这般地亲密,也是这般地欢喜,也是这般地甜蜜,那该有多好。一个人再坏,总有好的地方,总有自己的芳香。假如自己绽放,释放自身的香,把这香传递给他人,他人也绽放自我,传递属于自己的香,那么就能相互爱慕,相互温暖,这样人间将美好祥和。可是目前世界上战争不断,如孤城这样的地方不在少数,很多人流离失所,死在街头巷尾或者荒郊野外是件正常的事情。那么,怎么样改变世界呢?使残酷的不再残酷,是凄惨的不再凄惨,使哀伤的,不再哀伤。”夜独泓继续想:“要改变世界,就要先改变自己,让不够强大的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不够细心的自己更加细心;让不够博爱的自己更加博爱;让不够善良的自己更加善良;让不够美好的自己更加美好,自己就要是太阳一样照耀你我他,就要是月光一样,抚摸万物。”

在花架子下面,夜独泓萌生起光明世界、洁净世界、美好世界的心,他竟然忘记了屁股疼。

苏雨来到花架子旁,叫夜独泓睡觉,夜独泓被苏雨的突然到来吓到,屁股在石凳上移了下,就疼痛难忍,口中哎哟一声。

“还疼吗?”苏雨一面问,一面来扶夜独泓起身。他们一并去了房间。

苏雨问夜独泓刚才在做什么,夜独泓回答说没什么,我在想事情。

苏雨也不深问,就在床上铺床。

夜独泓平躺在床上,思考刚才在花架子下想的内容。

苏雨问,你在想什么。夜独泓回答说,没有什么。

苏雨看出夜独泓有心事,就没再问。

夜独泓睡下,他闻到香气,是花架上花的香气,他只想生命被香包裹,不沾半点浊臭。

第一百零三章 一天

长久以来,夜独泓的心境都没怎么更替过,即便是有什么变化,也是外界的什么起了直接的推动作用,现在夜独泓想要主动地让心境发生变化,他就要先放空自己,把旧的心事从心中清楚,让新的美好事物进入心房。夜独泓一直在看一本极厚的法术书,有时间就召唤出那本书阅读,不读了就把那本书隐藏起来,夜独泓有一个发觉,就是读书前的心境和读书后的心境是不一样的,自从开始读那本法术书,夜独泓的jīng神就一点点昂扬起来,他的灵魂在不断成长,所以夜独泓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分成两段,一段是法术书前,一段是法术书后,这很有意思,夜独泓喜欢这样划分自己的人生。

这天清晨,夜独泓一个人来到花架子下面,他刚刚上过厕所后又吃过早饭,目前也没什么事情做,他就惬意地在花架子下面闻花香。他想要赞美这些传递芳香的花,就口中很快很有节奏地说出赞美的话:芳香、芳香,每一朵花都芳香;优雅、优雅,每一簇花都优雅;清凉、清凉,每一处花都清凉;喜悦、喜悦,每一刻都喜悦。我爱这芳香,我爱这优雅,我爱这清凉,我爱它给我的喜悦,嘿哟,我爱它给我的喜悦。

夜独泓一个人赞美了花,抬头看着花架子,花架子也温柔地注视他,两相喜悦。然后夜独泓又跳动起来,一边跳一边重复刚才的赞美词,他是动的,花是静的,形成美好画面。

而此时从屋子里传出来啊呀呀的歌唱声,声调古怪,声音略有些嘶哑,这原创的声音从打开的窗户里扑到夜独泓耳朵中,他差点儿没跌倒。夜独泓朝窗户口望去,见岛主在练嗓子,他大概是因为昨天获得并分发了很多杏而自豪,就释放这种自豪感,练起嗓音来。说实话,岛主的声音的确不怎么美,那么大的人了,还装嫩,唱出yīn阳怪气的曲调,真是让花架子下的夜独泓产生上吊的想法。

岛主从屋子里唱到屋子外面,夜独泓在花架子下面呢,岛主唱过来发现了坐在石凳上的夜独泓,岛主目光放在夜独泓头顶的花上,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他选取了一朵满意的花朵,戴在头发上。这朵岛主的心动花朵在他的头发上随着微风飘颤,岛主又张大嘴高歌起来,声音比刚才相对好听多了,可夜独泓还是不忍去听,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岛主为什么高兴、歌唱,有他对于人生的哲学思考,人生中出现坏的事情、容易引起人不好的情绪的事情,那么就要用好的情绪、阳光的姿态来抵御那些坏,比如现在孤城里人们生活贫困,那么就更要歌唱,更要以正的能量去战胜负的能量。岛主因为这种思考,就在花架子旁边尽情歌唱,歌唱斗士、歌唱英雄、歌唱伟大的jīng神。

夜独泓摘掉岛主头上那朵西瓜红的花,把花抛到花架子上,跟岛主说:“我对你说的话你记住,你唱得真是太难听了,我见过恐怖的,没见过你这么恐怖的。我的屁股经过苏雨医治已经不疼了,你非要唱得我旧病复发么?”

岛主经夜独泓一说,就不再唱了。

夜独泓对岛主说:“你知道么,这孤城的人都在过着苦rì子,在我们没来之前,他们几乎是在死亡的边缘,有了苏雨给他们治病,有了你带来的杏,他们终于恢复了体力、jīng力,他们中的不少人在走出战争给他们带来的yīn影,开始在田间务农,可是,天不长眼,大地干旱,人们苦苦求雨,却是等待不来一场甘霖,人们再盼不来雨,大地就长不出苗,长不出苗,就没有丰收,没有丰收,就要饿死。天地不仁,不把人当人,不尊重生命。我们该怎么办?”

岛主想了想说:“我不是军事家不是政治家不是哲学家不是文学家不是革命家不是科学家,我只是一个曾经享尽荣华富贵如今过着平静生活的人,我是岛主,我不是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不下雨,我有何法?”

“天不饶人,就与天斗,”夜独泓说,“地不饶人,就与地斗。”

夜独泓坐在飞行石上,飞起在天空,到达一条清澈的河流,他在飞行石上,挥动手臂,将河流中的水引到天空,然后让这些水从天而降,夜独泓给孤城的百姓降了一场甘霖,这让百姓们很感激,原来法术是可以服务生活的。

夜独泓忙了一中午,终于把那些干旱的地浇透了,浇地是累的,浇完地的夜独泓气喘吁吁。

回到卧室的夜独泓,坐在椅子上喝茶,就有人拉着自家的姑娘来给夜独泓送,这种送女人的做法夜独泓在部队是见过,当时自己因为打杀了一群黑兽,首领就送给自己一个女人,夜独泓再次看到送女人的事情,还是感到很惊讶,夜独泓就说,降雨是我该做的事情,我能为大家出一分力是一分力。夜独泓谢绝了女人。

晚上,夜独泓想想这伟大的一天,心里美滋滋的。乐滋滋的夜独泓坐在花架子下面哼着小曲儿,微微闭上眼睛。

人的一生可以划分为许多天,在一天中,要做些什么呢?夜独泓今天为他人做了贡献,感觉心里舒服,他今天吃得也不错,心里也舒服,所以夜独泓肉与灵都得到满足。

夜独泓知道,现在世界上可谓英雄辈出,奇人异人神人都在大千世界闯荡,夜独泓想要结识那些人,共同为改变世界作出努力。

茫茫世界卧虎藏龙,夜独泓会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儿,都还没有人能预算出。

花架子下的夜独泓有个想法,他想建立军队,从明天起,就召集人马,组建自己的军队,这样,就可以有力量与zì yóu军抗衡,或许夜独泓能给世界带来和平呢。但是,夜独泓想,假如建立军队,就很有可能是打仗,参加战争,战争给人带来多大苦难啊,为什么要组建军队参加战争呢?夜独泓心里很矛盾,建立不建立军队呢?

第一百零四章 密谋

昨夜夜独泓的大脑沉浸在如何组建军队和要不要组建军队的问题中,以他现在的能力去组织一些人应该是没什么难处的,但要不要组建,夜独泓也在挣扎。经过一早上反反复复地思索,夜独泓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这两天有些摸不清夜独泓的苏雨来到正在冥思苦想的夜独泓面前,她指着夜独泓头顶无论从姿态还是sè泽来说都很漂亮的花朵说:“你看这些花多好看,有什么不开心地事情都可以对它们诉说。”苏雨一向很懂夜独泓的心思,可就是这两天,她实在不知道夜独泓的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苏雨坐在了夜独泓的身边。

夜独泓的头发三rì没有清洗,现在变得有些脏兮兮的,而夜独泓对于此好像蛮不在乎,他的头发形成蓬乱的样子,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夜独泓的眉毛很浓很粗,像是扫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扫帚眉,他的这两条眉毛深锁着,颇有些狰狞的呢。他的眼睛盯在前方的一块怪石上,那石头嶙峋有致,背后的竹子傲然挺立,夜独泓的目光如火,那竹子似乎要被夜独泓的目光燃烧。夜独泓深呼吸,他的鼻子宽宽厚厚,略有些高,呼吸时鼻翼微微地动。夜独泓的面颊很是白皙呢,谁也不相信这样看上去有些姣好的人会经历过残酷的战场。夜独泓的嘴唇厚厚,他的嘴角总是那般微微上翘,他开心时微笑,不开心时也微笑,夜独泓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微笑,夜独泓用微笑表示开心,也用微笑应对不开心,夜独泓的微笑传递了某种对事物的把握能力。

苏雨看到夜独泓被阳光照得透红的不大不小的耳朵,感到夜独泓真是一个英俊的人,可现在这样英俊的人却这么愁眉苦脸,苏雨实在是有点儿想不通。

苏雨的头发早上才洗过,就是在洗热水澡的时候洗的,他的头发上部柔柔顺顺,到了下面就有些弯曲,那弯曲的部分被染成微微的红,是那种淡淡的酒红,弯曲的头发不仅仅sè泽好看,姿态也很耐人寻味,和她头顶的花簇一样。苏雨的那双眼睛亮亮的,又是水水的,很有神,很清澈,这样的一双眼睛,世间能有几双啊。还有那颗鼻子,白白嫩嫩,几乎看不出有在呼吸,脸颊也是那样姣好,几乎可以掐出水的感觉,耳朵也是灵动的,那耳廓的走势最使人心动。她的脸被阳光打亮,细细弯弯的眉毛在阳光下披上金装,那就是人们常说的柳叶眉。

他们同在阳光下的花架子旁坐着,夜独泓穿着一身灰sè的长袍,他的胳膊支着脑袋,手掌很有力的样子,他的胸膛就紧紧挨着石头桌子的边沿,他的一双长腿藏在石头桌子下面。

苏雨学夜独泓的样子,双手支着脑袋,苏雨白皙的手背可以看到细细的血管,她的手腕很好看地露在袖子外面,她的胸部微微隆起,她的修长腿在衣服里面微微显现,她的一双脚看上去极为雅致。

苏雨学夜独泓微微笑的样子,以轻缓柔和的语气问对面的夜独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夜独泓以颇有些神秘的表情说,“想知道么?”

苏雨突然笑开了,她的笑是爽朗的,露着洁白的牙齿,她的牙齿居然能那样整齐,她轻快地说:“当然想知道啦。”

夜独泓听到和看到苏雨银铃般、水晶般的笑,就也绅士地笑了下,他的笑竟然能够那样匀称,他声音不温不火地说:“我在对战争进行谋略,我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我在思考怎么样来建立军队,我要与zì yóu军斗争,我要战胜世间一切邪恶力量,我要光明世界、洁净世界、美好世界。”

苏雨很理解地看着夜独泓,以温和地表情说:“你在想要不要建立军队,要我说,建立军队是对的,你在思考怎样建立军队,这是一个复杂且严肃的事情,我们需要做个全盘的计划,然后付诸实践。我们实施我们的计划时,必须小心翼翼,不要因为我们的粗心而使得我们的行动遭受阻碍。”

夜独泓连连点头。

风吹在花架子上,吹落几片花瓣,花飞落下来,落在夜独泓和苏雨的身上,风与花在两人身旁缭绕,他们俩秘密谋划着关于建立军队的事情。

风拂过他们的身躯,夜独泓的衣服随着风的吹动而表现出潇洒的特征,这么帅气的衣服还是苏雨给他买的呢。风绕过苏雨的身体,苏雨衣袂飘飘,这衣服是夜独泓陪她在衣服店购买的。两人说了快仨小时的话了,建立军队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出个眉目。

苏雨就给夜独泓说:“不如这样,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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