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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童养媳-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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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现在是千金散尽;还没有复来啊”厉海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摊开手;“不信你可以来搜搜;接了着桌子帐之后;若还有剩余的钱;我全部送你喝酒可好?”

    厉海应该是不会说谎;就算他会说谎;也不会在钱的事情上说谎;所以我还真被他给唬住了;可是;没有酒;这个故事该怎样听下去?

    “客观;我们老板说了;按照两位今天消费的金额;我们可以赠送一瓶酒的;不过不是红高粱了;而是烧刀子。”店小二听完我和厉海之间的对话之后;突然插上嘴来。

    “烧刀子?”我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烧刀子也比西湖龙井来的舒服;瞪了眼店小二;我道:“那你还等啥啊?让对面那个帅哥结账;然后;把酒送上来吧;对了;一定要直接送到我手上;免得被某个酒虫子快要爬出喉咙的人给抢了”

    ~∷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2】………

    厉海被韩牡丹狠狠的砸向假山;半空中已经没有他只有用手捂着头;希望能勉强挡一挡;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下就算能不死至少也去了半条命。

    那“疯子”仍然不会放过他的。只听“轰”的一声;宛如天崩地裂;石头一片片飞了起来;他的头皮没有被撞破;假山反而被撞开了一个大洞。他的头难道比石头还硬?韩牡丹本来在拍手大笑着;忽然也被这种变化吓得怔住了;大叫道:“不得了;不得了;这厉海的脑袋是铁做的。”担心厉海反击自己;韩牡丹一面大叫;一面已转身飞奔了出去;厉海只觉得全身发疼;脑袋发晕;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他仿佛听到假山里有人呼道:“这不是厉海么……”

    声音又尖又响。一听就知道是韩少nǎinǎi。厉海挣扎着;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自已竟已跌在张床上;床旁边有个人用手掩住胸膛;正是韩少nǎinǎi。另外还有个男人已卷成一团;不住发抖。这假山原来是空的;外面看来虽然很坚实;其实却藏得很好;而且并不是石头;只是用水泥砌成了假山的模样;上面再铺些青草。这原来就是韩少nǎinǎi和男人幽会的地方。厉海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错。只见那男人已一溜烟逃了出去。

    厉海也站了起来;抱拳笑道:“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若再往石头上撞时;定先敲敲门。”韩少nǎinǎi却一把技住了他;似笑非笑的瞟着他;道:“你现在就想走;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厉海实在不敢去瞧她笑容;更不敢去瞧她那裸的身子;他实在受不了;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昭才好;只有苦笑道“我虽然是来找你的……”话还未说完;韩少nǎinǎi早已扑了过来;吃吃笑道:“厉海;我早就知道你迟早总忍不揍来找我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看在你这双要人命的眼睛份上;姐姐就答应了你这一次吧”她身上汗淋淋的;又黏又湿;虽然到处都擦满香水和花粉;还是掩不住那一股狐狸臭。

    厉海赶紧伸手去推;一不小心;却推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韩少nǎinǎi格格笑道:“你这双手可真不老实。”厉海连动都不敢动了;苦着脑道:“我本来虽是来找你;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也不行了。”韩少nǎinǎi道:“为什么?”厉海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是被韩牡丹抛进来的?现在她已经知道我在这里;这地方又有了个大洞;若是被别人瞧见;被你老公瞧见……”韩少nǎinǎi道:“我才不怕。”厉海道:“可是韩牡丹若又回来捣蛋呢?那岂非大煞风景;你总该知道;她那种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韩少nǎinǎi这才松了手;恨恨道:“韩牡丹是疯子、白痴”

    厉海这才松了口气;却又问道;“她真是白痴?白痴真会有那么好的功夫?”

    韩少nǎinǎi道:“其实你不知道;韩牡丹一直在隐藏她的武功”

    厉海沉默了很久;才叹息着;道;“哥哥若是有名;做妹妹的人总是吃亏些的。”

    韩少nǎinǎi忽又抓住了他的手;厉海吓得几乎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幸好韩少nǎinǎi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眼睛瞟着他;道:“你还来不来?”厉海轻咳了两声;道:“当然要来。”韩少nǎinǎi道:“什么时候?”厉海道:“明……明后天;我一定……一定……”他忽然跳了起来。道;“又有人来了;我得赶紧走……”

    话未说完;他已钻了出去;逃得真快。幸好他走得快;否则麻烦又大了。他一走;就瞧见几十个人飞跑了过来;有的拿灯笼;有的提刀;走最前面的是正是韩宗人;身上只穿着套短裤;手里也提着把单刀;气得一张脸都红了;愤怒难抑的挥着刀道:“谁打死那采花盗;黄金百两;千万莫让他逃走”

    厉海虽被他当做采花贼;似也并不怪他。因为这人的确很可怜;不但娶错了媳妇;居然还未被气死已很不容易了。但他却怎会知道这里有中“采花贼”呢?难道是韩牡丹去告诉他的?厉海越来越觉得韩牡丹危险;也越来越觉得她有意思了……”

    厉海路还是不熟多绕了个圈子;才总算找到小秃子;他正蹲在一根系马石旁啃烧饼;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滴溜乱转。厉海一眼就瞧见了他。但他却等到厉海已来到他身旁;才瞧见厉海;他吓了一跳;连手里的半个烧饼都吓飞了。厉海一伸手就将小秃子吓飞掉的烧饼接住;还给了他;道:“今天你定连饭都没空吃;后天我一定好好请你大吃它一顿;你愿吃什么?”小秃子望着他;满脸都是倾慕之sè;道:“我什么都不想吃;想学会大叔你一身本事;就心满意足了。”

    厉海拍了拍他肩头笑道“本事要学;饭也要吃;无论本事多大的人;也都要吃饭。”他目光一转;又问道:“你找着了没有?”

    小秃子拍了拍胸膛;道:“当然找着了;就是前面那个接着盏小灯笼的门。”他将烧饼吞下去后;话才说得清楚了些;接着又道:“这条弄子里只他们一家是刚搬来的;而且只有母女两个;连丫头都没有。”厉海道:“他们在不在家?”小秃子道:“听说这母女两人也是整天都关在家里的;连菜都不出去买;更不和别人打交道;可是刚却有人在找他们。”厉海道;“哦?是什么样的人?”小秃子道:“是个老人家;连头发都白了;但jīng神很好;只不过看来很紧张。一路不停的向后面望;生怕后面有鬼似的。”厉海眼睛亮了:“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来的?”小秃子道:“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开始吃烧饼;到现在八个烧饼还没有吃完。”他抹了抹嘴;自言自语地道:“我吃起烧饼来就好像吃蚕豆一样;快得很。”厉海道:“他还在里面?”

    小秃子道:“已经走了。”他这句刚说完。厉海已飞身掠入了那间屋子。小秃子吐了吐舌头;随叹道:“我若非早就看清了他是个人;只怕真要以为他是只鸟……”

    这是间很普通的屋子;小小的院子里种着两株桂树;秋己深了;桂花开得正盛;髓发着一阵阵清香。屋子里还亮着灯光;门窗是关着的。

    窗上有个女人的影子;摘着很老派的发髻;正坐在桌旁;低着头;像是在写字;又像是在绣花。到了这时;厉海也顾不得是否无礼了;用力推开了门;屋内的人原来正在吃稀饭;一惊之下;碗也碎了;这人青衣布裙;白发苍苍;竟是张妈。厉海笑了;道:“果然是你?”

    梁妈拍着心口;喘着气道:“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是强盗;想不到原来是公子;公子你今天怎么会有空到这里来?”厉海道:“我正要问你;你是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他眼睛一扫;就瞧见桌上是三副碗筷。张妈赔笑道:“我本来是没空的;可是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我女儿;就忍不住想来看看。”

    厉海冷笑道:“真的;我也想见见她。”张妈居然没有拒绝;立刻就喊道:“小艾;快出来;有客人来屋子里。”果然有一女走出来;满脸的不高兴;嘴里还在嘀咕着:“三更半夜的;连觉都不让人睡吗?”厉海怔住了。这女人虽然年纪都很轻;但又高又胖;就像是条牛。张妈笑道:“这位公子想见见你;只怕是知道咱们家穷;想来救济咱们的;还不赶快过来磕头。”那女子果然跪了下去;居然还伸出了手来。

    厉海哭笑不得;只有往怀里掏银子;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容易找了个机会;他才算脱了身;三脚两步就冲出了门。

    张妈将门缓缓掩上;一回到屋里就格格的笑了起来;道:“这下子厉海总算栽了个大跟头。”那女的一面数银子;面笑道:“一两一钱的银子;一共有十三个;想不到这位盗帅的也会有偷鸡不着倒蚀把米的时候。”张妈却已爬上桌子;敲了敲屋顶;道:“秀下来吧;”他已走过了半晌;屋顶上的木板就忽然被掀起;一个人跳了下来;很漂亮;也很秀气。一看就知道是位养尊处优的秀。

    女子笑的很温柔;跳下来就道:“今天可真多谢梁妈了;真不知该怎么样谢你老人家。”她声音就好像黄莺儿唱歌一样。

    张妈笑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道:“只要以后秀能够过的幸福;我老婆子就比什么都受用了。”少女道:“不过;那位盗帅厉海可是非同小可;难怪江湖中人都说什么事也休想瞒得过他。”忽听一人笑道:“多谢姑娘的夸奖;在下有些不敢当……”屋子里的人脸sè全都变了。

    张妈声道:“什……什么人?”其实她根本用不着问;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只见门又被推开;一个人笑呵呵站在门口;却不是厉海是谁那少女一跺脚;身子已凌空翻起;连环踢向厉海的胸膛。厉海道:“南拳北腿;北方武人;腿上的功夫多不弱;但能将腿凌空连环踢出的却也不多。”

    只因腿上功夫讲究的是下盘稳固;沉稳有余;轻灵便不足;是以腿法中最难练的就是这种鸳鸯腿。这少女的功夫;显然已是北派武林中的健者。只可惜他遇见的是厉海。两条腿方踢出;就觉得膀上“续鼻”穴一麻;身子已直落下去;竟未看清楚厉海是如何出手的。那张一个箭步;扑上去接住了他;颤声道:“他……他伤了你么?”少女咬着牙;摇了摇头;厉声道:“他既来了;就绝不能放他走。”厉海笑了笑;道:“在下找姑娘已找了很久;两位就是要我走;我也不会走的。”那少女道:“我们根本不认得你;你找我们干什么?”厉海叹了口气;道:“一个人若是情有独钟;的确谁也不能干涉;姑娘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何要做鬼呢?”那少女面sè变了变;道;“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厉海淡淡道:“事已至此;韩姑娘只怕不懂也得懂了。”

    那少女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变sè道:“韩妨娘?谁是韩姑娘?我不认得她……”

    厉海道:“韩始娘就是韩举人的女人;姓韩名幕雨;她爱上一位少年人;只可惜两家却是世仇;但这位喊姑娘情根已深种;只有诈死逃跑;但人死了也要有个体;所以她就用一位富姑娘的尸体代替她。”他微微一笑;悠然接着道:“韩姑娘;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么?”

    张妈一直狠狠的瞪着他此时忽然大声道:“不错;你说的完全不错。她就是我家大秀;你想怎么样?你若想要她回去;除非杀了我。”

    厉海叹通:“我早已说过;一个人的情感谁也不能勉强……”韩幕雨道:“那么你为何要来管我们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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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3】………

    张妈道:“她还不到两岁时就跟着我;比我的亲生女儿还亲;绝不能让她嫁个她不喜欢的人;痛苦终生;无论谁若令她痛苦我都绝不饶他。”她盯着厉海;厉声道:“所以我劝你最好莫要再管这件事;否则……”厉海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道:“我并没有要她回去的意思。我要找到她;只不过为了要证实她没有死。”张妈道:“你—。你没有别的意思?”厉海笑道:“除此之外;我也想以后讨他们三杯喜酒吃。”张妈怔了半晌神情似乎有些愧疚。几次想说话;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她究竟想说什么。韩幕雨也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等他们始起头来时厉海已不见;只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道:“明夜三更;但望在此相见……”。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人已到了小巷尽头。张妈这才吐出了一口气;道:“早知海哥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我就不必将那位福阿桑留下来作威胁他的人质了。”“都已错了;为何不将错就错?”

    张妈道:“怎么样将错就错?”韩幕雨:“你老人家不如秘密将那富姑娘带到这里来;等着厉海—。他既然成全了我们;我们为何不也成全他?”

    韩幕雨却叹了口气;道:“他成全了我们;但望他也能成全别人才好。”

    厉海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韩幕雨既然没有死;那么王子平又怎能借她的魂而复活呢?王子平的死本是千真万确;一点也不假的。肖龙友一代名医;至少总该能分得出一个人的生死;他既已断定王子平死了;他就本无复活之理。这问题的确很难解释;但厉海却居然一点也不着急;看来竟像是早已胸有成竹似的;小秃子要请他喝豆腐脑;吃烧饼油条;他就去了。“请客”本是件很愉快的事;能请人的客;总比要人请愉快得多;最妙的是;越穷的人反而越喜欢请客。

    小秃子开心极了;简直恨不得把这小店的烧饼油条和豆腐脑全搬出来;不停的劝厉海多吃一些。这时天还没有亮;东方刚现出谈淡的鱼肚白sè。

    厉海喝到第二碗豆腐脑的时候;小麻子也找来了;两人的脸sè都很焦急;像是很紧张。小麻子还在不住东张西望;就像生怕有人跟踪似的。

    小麻子一坐下来;就压低声音道:“昨天晚上又出了两件大事……”厉海道:“哦什么事?”

    “两件事都是在韩家庄里发生的……”小麻子道;“韩清藏的几口宝剑;竟会不见了。薛家庄里连烧饭的厨子都会几手剑法;守院的家丁包可说无一不是高手;这人竟能出入自如;而且还偷走了薛衣人的藏剑;不说别的;只说这份轻功;这份胆量;就已经非同小可。”

    他嘴里说着话;眼睛骨碌碌在厉海脸上打转。厉海笑了笑。道:“不错;有这种轻功的人实在不多;但这件事我早已知道了。”

    小麻子怔了怔;连呼吸都停止了:“这……海哥你怎会知道的?”厉海悠然道:“第一个知道宝剑失窃的人;自然是那偷剑的人;他故意停住语声;只见小秃子和小麻子两人脸sè却已发了白;而且正偷偷使眼sè。”显然已认定了厉海就是偷剑的人。厉海这才微笑着接道:“但我知道这件事;却是薛衣人自己告诉我的。”小麻子松了口气;道:“这就难怪海哥比我们知道得还早了。”厉海道:“第二件事呢?”小麻子声音压得更低;道:“韩家庄昨天晚上居然来了刺客。”厉海也觉得有些意外;皱眉道:“刺客?要谋刺谁?”

    小麻子道:“韩清。”

    厉海缓缓抬起手;不知不觉又摸在鼻子上了。小麻子道:“韩清号称天下第一剑客;居然有人敢去刺杀他;这人的胆子;实在比老虎还大。”

    他一面说话;一面不住用眼角偷去看厉海。

    厉海忍不住笑道:“你既然以为这人就是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小麻子脸红了;吃吃笑道:“听薛家庄的人说;他们四五十个人;非但没有捉住这刺客;而且连他的身材面貌都没有看清楚;只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所以我想……我想……”厉海微笑道:“你想什么?”

    小麻子汕汕的笑道:“除了海哥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么高的轻功;这么大的胆子。”厉海叹了口气;苦笑道:“莫说你想不出;连我都想不出来。”小麻子道:“现实韩清已认定了这两件事都是海哥做的;所以从三更起;已派出好几批人分头来找海哥;又在‘二王庄’那边埋下了暗梢。”

    小麻子道:“城里城外总共只有这么大点地方;海哥着不赶紧想个好法子怕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小秃子忽然大声道:“想法子?想什么法子?难道要海哥躲起来;要海哥逃走吗?”小麻子脸一沉;此道:“你少说话……海哥;韩清虽没有真的收过徒弟;但门下家丁却都得过他的传授;剑法都不弱;薛家庄上上下下加起来一共有七八十把剑;就连眼前胜极一时的黄山派都不敢和他们硬拼;海哥你又何苦跟他斗这闲气。”厉海微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事已至此;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的。”突听人冷笑道:“你总算还聪明;到了这时;你还能跑得了;那才是怪事。”

    卖豆腐脑的地方是个在街角搭起的竹棚子;这句话说完;只听“哗”的一声;竹棚的顶突然被掀起。十余个劲装急服黑衣人同时跃了下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柄青钢剑;身手果然全都是不弱。小麻子的脸sè立刻变了;反手抄起张长扳凳抛了出去;板凳虽不重;这抛之力却不小。

    谁知为首那黑衣人轻轻用剑尖挑;就将这张板凳挑了回来;来势竟比去势更强;几乎就摔在小麻子身上。桌子上装豆腐脑的碗全都被摔得扬碎。那黑衣人怒喝道:“小麻子;我们拿你当朋友;向你打听厉海的消息;你不说也就罢了;谁知你竟吃里爬外;反到这里出卖我们。”怒喝声中;已有两三柄剑向叙神刺出。

    厉海突然站起身来。这几人吃了一惊;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谁知厉海只是拍了拍小秃子的肩膀;微笑道:“豆腐脑真好;我走之前一定还要来吃一次。”

    小秃子虽已吓得脸sè发自;却还是笑道:“好;下次还是我请。”厉海笑道:“下次该轮到我了。”小秃子道:“不;不;不;我只请得起豆腐脑;你要请;就请我喝酒。”

    他们搭挡竟似全未将这些黑衣剑手瞧在眼里。为首那黑衣人怒喝一声;闪电般一剑刺出。其余的人也立刻挥剑抢攻;这些人不但剑法快;出手的部位配合得也很巧妙就以这出手一剑;别人已难招架。只听“呛”一阵响;剑与剑相击;剑光包围中的厉海不知用了个什么身法;竟忽然不见了。

    黑衣人惊退后;回剑护身。只听竹棚上传下一阵笑声;原来厉海不知何时已掠上竹栅;正含笑瞧着他们;悠然道:“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带我去见韩庄主吧。”

    黑衣人纷纷呼喝着;又想扑上去;却被为首的人喝住;这人一双眼睛剑也很有威仪;瞪着厉海道:“你敢去见我家庄主?”

    厉海笑道:“为何不敢?难道他会吃人么?”天已亮了。

    厉海悠闲地走在前面;满脸容光焕发;神情也很愉快;看他的样子;谁也想不到他一夜没有睡觉;更想不到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随时都可能在他背后刺个大窟窿。在他身后的人已越来越多了;好几路的人都已汇集在一处;大家都在窃窃私议;不明白这他的胆子为何这么大;居然竟敢跟着他们回去;有些人就认为这人定和他们秀一样;脑袋有些毛病。

    小秃子和小麻子二个人也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看到厉海的悠闲之态;他们也猜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手心却不禁捏把冷汗。薛家庄已无异似龙潭虎穴;薛衣人的剑更比龙虎还可怕;厉海此番一去;还能活着走出来么?小麻子一面走;一面打手式;于是四面八方的叫化子也全都汇集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也越来越多了。

    前头走着个很英俊;又潇洒的人。后面跟着群凶神恶煞般的剑手;再后面还有群叫化了。这个行列当真是浩浩荡荡;好看极了;幸好此时天刚亮;路上的行人还不多;两旁的店铺也还没有开门。他们到了韩家庄时韩清并没有迎出来;却搬了张很舒服的椅子;坐在后园的树荫下闭目养神。

    这位天下第一剑容;果然不傀为江湖中的大行家;“以逸待劳”这四个字;谁也没有他知道得清楚。有关厉海的故事他已听得多了;江湖传说中;简直已把“厉海”说成一个神话般的人物。这些传说他虽然不太相情;但很多当世都曾败在厉海手下;这些事总不会假;无论厉海是什么法子取胜;但胜就是胜;也不是别的东西能代替的。

    韩清对厉海从来也没有存过丝毫轻视之心;此刻心里甚至有些兴奋;有些紧张。

    这种感觉他已多年未有了;所以他现在定要沉得住气。直等楚流香已到了他面前;他才张开眼来。

    厉海正瞧着他微笑。韩清道:“你来了。”厉海道:“我来了。”韩清道:“你的伤好了么?”厉海道:“托福;好得多了。”

    韩清道:“很好。”他再也不多问一句话;不多说一句话;就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旁边就有人接来一柄剑。剑很长;比江湖通用的似乎要长三寸到四寸;剑已出鞘;并没有剑穗;他的剑既非为了装饰;也非为了好看。他的剑是为了杀人的。铁青sè的剑;却发着淡滋的青光;厉海虽远在数尺外;已可感觉到自剑上发出的yīn森寒意。

    厉海道:“好剑;这才是真正的利器。”韩清并没有龋;淡淡道:“你用什么兵刃t”厉海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四下望了一眼。劲装佩刃的黑衣人已将后园围了起来。

    厉海道:“你不觉这里太挤了么?”韩清冷道:“韩某生平与人交手;从未借过别人一指之力。”厉海道:“我也知道他们绝不敢出手的;但他们都是你的属下;有他们在旁边;纵不出手;也令我觉得有威胁。”

    他笑了笑;接着说:“我一夜未睡;此刻与你交手;已失天时;这是你的花园;你对此间一木一树都熟悉的很;我在这里与你交手;又失了地利;若再失却了人和;这一战你已不必出手;我已是必败无疑。”韩清冷冷凝注着他;目光虽冷酷;但却已理出一丝敬重之sè;这是大行家对另一大行家特有的敬意。

    两人目光相对;彼此心里都已有了了解。韩清忽然挥了挥手;道:“退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入此地。”

    ~∷



………【番外:玉边云的日记本24】………

    厉海道:“多谢。”他面sè已凝重;这“多谢”两个字中绝无丝毫探刺之意;他一生中虽说过许多次“多谢”;但却从没有这一次说得如此慎重;因为他知道韩清令属下退后;也是对他表示的一种敬意。一战纵然立分生死。这份敬意也同样值得感激。

    自敌人处得到的敬意永远比自朋友处更难能可贵;也更令人感动。韩清拿起了剑。

    他对这柄剑凝注了很久。一抬起头;沉声道:“取你的兵刃。”厉海缓缓道:“一个月前;我曾在虎丘剑池旁跟管帅老前辈交手;那次我用的兵刃只是一根柔枝。”

    韩清冷冷的望着他等着他说下去。厉海道:“那时我已对帅老前辈说过高手相争;取胜之道并不在利器。我以树枝迎战;非但没有吃亏;反占了便宜。”

    韩清皱了皱眉;似也不懂以树枝对利剑怎会占得到便宜;可是他并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厉海已接着道:“因为我以柔枝对利剑;必定会令帅老前辈的心理受到影响。以他的身份绝不会想在兵刃上占我的便宜;是以出手便有顾忌。”韩清不觉点了点头。厉海道:“不占便宜;就是吃亏了;譬如说;我若以一招‘凤凰展翅’攻他的上方;他本该用一招‘长虹经天’反撩我的兵刃;可是他想到我用的兵刃只不过是根树枝;就绝不会再用这招了;我便在他变换招式这一刹那间;抢得先机。”他微微笑;接着道:“高手相敌;正如两国交兵;分寸之地;都在所必争;若是有了顾忌之心;这一战便难免要失利了。”

    韩清目中又露出了赞许之sè;淡然道:“我并不是管帅。”厉海道:“不错;管帅的剑法处处不离规矩;面前辈你的剑法都是以取胜为先;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正如一个以戏曲为消遣的票友和一个以戏曲为生的伶人;他们的火候纵然相差无几;但功架却还是有高低之别。”韩清不觉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很好。”

    厉海道:“所以;我也不准备再用树枝与前辈交手……”韩清道:“你准备用什么?”厉海道:“我准备就用这一双手。”韩清皱眉道:“你竟想以肉掌来迎战我的利剑?”厉海道:“前辈之剑;锋利无匹;前辈之剑法;更是锋不可当;在下无论用什么兵刃都绝不可能抵挡。何况;前辈出手之快;更是天下无双。我就算能找到和这柄剑同样的利器。前辈一招出手我还是来不及招架的。”

    韩清目中已个觉露出欢喜得意之sè。“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恭维话毕竟是人人爱听的。何况这邪又出自厉海之口。

    厉海说话时一直在留意着他面上的神sè;慢慢的接着道:“所以我和前辈交手;绝不想找挡招架贪功急进;想以小巧的身法闪避;手上没有兵刃负担反面轻些负担越轻身法越快。”他又笑了笑;接着道:“不瞒前辈说;我若非为了不敢在前辈面前失礼;本想将身上这几件衣服都脱下来的。”

    韩清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既是如此你岂非已自围于‘不胜’之地?”厉海道:“但‘不败’便已是‘胜’;我只望能在‘不败’中再求胜之道。”韩清目光闪动道:“你有把握不败?”厉海淡谈一笑;道:“在下和别人交手的时候;从不尝有丝毫把握。”韩清纵声而笑;笑声发即止;厉声道:“好;你准备着闪避吧。”厉海早已在准备着了。因为他开始说第一句话时;便已进入了“战争状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目的的;他说话也是一种战略。他也知道韩清这一剑出手;必如雷轰电击;锐不可当。

    韩清的剑尚未出手;他的身法已展开。就在这时剑光已如闪电般亮起;刹那之间便已向厉海的肩、胸、腰、腿出了六剑。他招式看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却快得不可思议;这六剑刺出;一柄剑竟像是化为六柄剑。幸好厉海身形已先展动才堪堪避过。但韩清的剑法却如长江大河之水;一千里。六招刺过;又是六招跟着刺出绝不给人丝毫喘气的机会。只见剑光绵密宛如一片光落;绝对看不见有丝毫空隙。又正如水银之泻地;无孔不入。厉海的轻功身法虽妙绝天下;但韩清六九五十四剑闪过;他已有五次遇着险招。每一次剑锋都仅只堪堪摄身而过;他已能感觉出剑锋冷若冰霜;若是再慢一步便不堪设想。但他的眼睛却连贬都没有眨;始终跟随着韩清掌中的剑锋;似乎一心想着韩清出招式的变化;出手的方法。韩清第九十六手剑刺出时厉海忽然轻啸一声;冲天而起;韩清下一剑刺出时他已掠出了三丈开外。等到韩清第一百零三手剑刺出时;他已掠上了小桥;脚步点地;又自小桥掠上了假山。幸好这一片园林占地很广;厉海的身法一展开;就婉如飞乌般飞跃不停;自假山至小亭;自小亭至树梢。他们的人已脸不见了;只能隐见一条灰影在前面免起狐落。一道闪亮的飞跑在后面如影随形的跟着;只听得“隆隆”之声不绝;满园落叶如锦。韩清这才知道厉海轻功之高;实是无人能及。他自已本也以“剑法;轻功”双绝而称霸江湖。但此刻却已觉得园中的亭台树木仿佛都已在飞个不停。一个人若是驰马面过林荫道;便会感觉到两旁的树本都已飞起。—根根向他迎面飞了过来。韩清此刻的身法更快逾飞鸟;自然也难免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想厉海也是个人自然也不会例外。他只盼厉海有眼花的时候。

    厉海这种交手的方法本非正道;但他早已说过;“不迎战;只闪避”;所以韩清现在也不能责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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