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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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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因自幼习武,有着大内侍卫的警觉,听到低低地抽泣声,却见云罗坐在案前,一手握笔。一手拿着帕子,自顾自地悲喜着,自顾自地难受着,就似看了一场最让人激动的戏。
虎妞听海棠和水仙说过,云罗有时候因写一个故事。许会琢磨好些天,也会一宿不睡进行仔细修改。
写罢之后,云罗理好了顺序,在每一页编上页码,然后起身坐回榻上,用《玄女心经》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精神也随之大好。见天色尚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待她完毕已是清晨。
霞光透过窗棂,照在屋里,映出一朵朵美丽的光花,落在绣帐,落在地上。映入她的眼帘。
传来海棠的声音,轻柔低沉:“公主,你昨儿说今日要去百乐门公差房。”
云罗伸了个懒腰,道:“让小谭子备好车辇!”
海棠应声“是”。
虎妞已经整衣出来,静静地看着云罗。虽一夜未睡,可她瞧上去和昨晨并无甚差别。
云罗道:“虎妞,早!”
虎妞抱拳回了声“给公主问安!”
云罗吃吃笑了起来。
携了众人出宫,刚到百乐门在京城衙门的公差房院门外,便看到外面停驻着一辆马车,瞧着有些眼熟,云罗正讷闷,水仙一语道破:“公主,是嘉勇伯府的马车。”
水仙的话音一落,听到几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声音,萧初雪率先跳下了马车,领着丫头小冬奔了过来,欠身道:“给二姐姐请安!”
萧初疏不紧不慢地道:“给云罗公主问安!”
水仙打起车帘,云罗浅笑盈盈地扫过,萧初真扯着嗓子连声唤道:“二姐姐!二姐姐!我今儿起了大早,特意做了二姐姐爱吃的花瓣粥,还热着呢,二姐姐可得多吃些。”
云罗下了马车,轻声道:“因这是公差房,不可以太吵的哦!”
萧初雪见云罗与萧初真说话,心头不悦,萧初真就会和她抢风头,忙道:“她哪会做什么粥,还不是春姨娘做的。”
萧初真争辩道:“是我自己做的,春姨娘教过我两回,我全是照着姨娘教的做。二姐姐不信,你看我的手,今儿天没亮,我就带着丫头去后花园摘带露的蔷薇了,手都扎坏了呢。”
云罗依是笑着,“随我进去吧。”
水仙轻声道:“侍女且不要进去,留在外面候着,小姐们随公主进去说话,请小姐们说话轻声些。”
几个人好奇地进了云罗的公差房,水仙开始静默地擦拭,又有公差房打杂的婆子送来了一壶热茶水,另有百乐门糕点坊的伙计按例送了几包糕点来,水仙去公差房的茶点房取了几盘来。
萧初真好奇地审视着公差房,坐在议事小厅上,正用嘴吹着被蔷薇刺儿扎坏的手儿。
萧初雪一脸不悦地翻着白眼,她今儿要过来送绣好的帕子,不过是与蔡氏说过,一大早儿的萧初真和萧初疏就在拱璧楼外候着了,她现在真的怀疑,上房里有她们的耳目,否则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早前,萧初真手上套着个白绸绣花手套,一见了云罗就摘下了,一个劲儿地讨好,看得萧初雪直想冒火。
萧初疏倒也本分,时不时地看着萧初雪,依旧是怯怯的表情,好几次欲言又止。
正文 296 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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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泡了一壶茶水,取了茶杯给几人倒了茶水,笑道:“几位小姐先吃茶,公主要看百乐门的公文。”
萧初真起身跑到云罗的案前,手里抱着个小食盒:“二姐姐先吃花瓣粥,我特意做的呢,再不吃就凉了。”
萧初雪双眸敌意,变着方儿地跟着来,就为了讨云罗的欢心。她起身走到案前,伸手拽住萧初真道:“听不懂人话儿么?没听祝姑娘说,二姐姐要看公文,你还吵?你再吵,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在家里的时候,母亲是怎样叮嘱的,一出来就忘了,到那边坐着,二姐姐急着看,定是紧要的,快回去坐着!”叫不动萧初真,萧初雪拉了她坐到原来的地方。
萧初真不悦地瞅着。
萧初疏是一如既往地安静,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稀罕的,她家二姐姐就是个厉害人物,比男子都厉害,有自己的公差房,还能做三品官,最近几次的京城宴会,她和萧初真也去了,对方请她们姐妹,多是看在她们是云罗公主的妹妹面上,她所听到的,不乏是赞美溢词。
云罗看完了两份重要的公文,微蹙着眉头,“照着规矩,这么紧要的事,昨儿就该批下去的。”
水仙替云罗蓄了热茶,道:“许是左副门新来,对于这里的事还不够熟悉,一看这出处的银子数目大,拿不定主意。得请你示下。”
“南边新建的几处百乐门店铺建了一半了,正等着拨了款赶工,这种事自来是拖不得的。左副门既然掌管账目,只要一笔银钱数额未越过规定标准。他做主就好了,不必请示我知道。你回头告诉左副门,让他行事一定要按规矩来,这样的公文不必送到我这儿,但他那边一定要存好档,做好账目。”
水仙应答了一声,抬头看着另一边,有长老、左、右门主的师爷、镖师陆续应卯,每个走到院子里墙下的小木板纸上,取了一早备下的笔墨。在自己名字位置的地方签下自己的名字,瞧这模样,如今大家倒是熟识,有几人正说笑着。
左副门的师爷见门主公差房的门敞开着,依昔还瞧见了人。大踏步过来,在门口止步道:“禀门主,有两份新建的茶楼、戏院等着拨工程款的公文,左副门得先请示你的意思。”
水仙拿了两份公文,走到门口道:“黄师爷,门主说了,往后一笔银钱没逾过一百万两。不必请她示下,左副门大人可直接拨付,但这账目上的事一定要做好,更得督促长老们做好各地工程的验收工作,确保工期和质量。”
黄师爷见上面只写了“照本门中着办,往后未逾一百万两不必请我示下。请左副门自己做主”,左副门也知这规矩,可他有些不信,坚持要云罗再看看,现在云罗照实批了回来。
水仙道:“拨款之前。每一笔要查核,看是不是今年的工程项目,如果是,如实拨付,不可耽搁。”
黄师爷又应了声“是”,拿了公文往左副门的公差房去。
黄师爷离开了一会儿,又有花无双的女师爷送来了两份公文,她在外面喊了声“禀”,水仙应答一声“请进来回话”,她捧着公文就进来了。
萧初雪姐妹三个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觉得甚是新鲜。
这来的原也是花玉班的人,因为吃错了药,失了嗓子,再也唱了不戏,就留在花无双身边帮衬,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朗声道:“昨儿西长老、北长老呈了去管辖地巡视的差文,右副门已准了,只等门主阅示后给他们拨付路资、差银。”
云罗接了过来,看了一遍,差文写得很正规,云罗见和往年没甚差别,拿笔签下同意二字,对北长老的那份,特意写了“七月中浣必须回京”的字样,道:“回头就让他们把差银领了,与去年相比离开得晚些。”
今年事多,早前又经历朝廷接管的事,也就给耽搁了。
花师爷道:“北长老前几日染了风寒,近日刚好。”
云罗吐了口气,“南长老、东长老也该离京巡视,各郡账目、新建工程都出不得闪失,你请右副门多催着些,再晚在中秋节前就赶不回,下年还有交叉巡视。”
花师爷道:“右副门大人正盯着这事。”接过云罗阅示过的文书,又道:“右副门昨儿说今天不来公差房,要巡视城南、城西的工程进度,着人翻了黄历,今年雨季比往年要长,赶在雨季前得加工赶工。”
萧初雪原想与云罗说话,去了左、右副门的师爷,又来了西、北长老,说的都是各地巡视上的事儿,两个人都从左副门管的账目室里领了路资差银,同样是领路资,一个领了五万两银子,一个又领了二万两银子,让左副门邱敏之闹不明白的事,相差这么大,云罗和花无双也都同意了。
邱敏之觉得奇怪,正召了账目室的室主来问情况。
账目室室主道:“这也合门中的规矩,有时候长老们一下子领十万两银子也是有的,也时候人走了大半月,才呈递办差文离京的,无论是领多领少,最后都要通过核算,多退少补,没领的,最后都统络算在长老们的年例赏红里,照着规矩,每年每位长老的外差银子是二万两银子,这二万两原是指巡视自己管辖地的生意和交叉巡视两次,同行的人也由着他们自己定,带多带少也没个定额,只要求他们完成好自己的巡视工作,要是他们管辖地出了毗漏,从他们的年例赏红扣除,出的事大了,这一年的年例赏红许就没了。”
离京两次办外差,可领二万两的路资差使银子,原是不算在大家的年例赏红里的。
西长老、北长老虽递了请去巡视的差文,只怕一早就是准备好的,他们带哪些人,又如何巡视,这几日邱敏之就见西、北二位长老在自己的公差房里领着他们的师爷、镖师嘀嘀咕咕,现下想来,定是在商量巡视路线,每个管的郡多,不可能每家都走到,但每年暗地巡视这也形成了惯例,到了时节,能对各地的百乐门店铺起到威慑作用,而今百乐门属于皇商,还领了官职,大家更不敢轻懈。
邱敏之想着他和蔡世藩、孔熙仁一样,与西、北长老不同,西、北长老是本门中人,对门中的事务也熟络,到时候万一抓住了蔡世藩、孔熙仁短来,他们俩这一年就算白忙活,虽能领月俸,可这与丰厚诱人的年例赏红比,着实太少了。
正想着,便见蔡世藩与孔熙仁两个就进了公差房。
邱敏之让自己的师爷把他们给叫了进来,轻声道:“西、北二位长老领了路资盘缠银钱就要去巡视,你们两个再不动身中秋节前能赶回京城?过了中秋节便是交叉巡视。”
蔡世藩一脸凝重,他也听自己的师爷说了,“可我和孔兄对自己管辖的事务还没摸熟。”
邱敏之想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是看那两位长老都离开京城要巡视了,偏这两个还在摸门道,“大不了,你们俩个多带几个人随行,我打听过了,上报请巡的公文后能领路资,两次巡视有二万两路资,多了算自己的,少了自己补贴。”
孔熙仁一听,眼睛一闪,“这……这么多啊?”还以为得自己讨钱呢,原来竟是公中出钱,有这么大一笔银子,可都由他们自己支配。“那我赶紧把我公差房的公文瞧完,尽早离京巡视。”
几人正说话,来拨工程款的人到了,孔、蔡二人出了邱敏之的屋子。
邱敏之生怕出了差错,领了人去账目室拨款,却见账目室的室主拿出一张空白的银票,当即填写了,又盖了他的印鉴,邱敏之一看那空白银票心头就一颤,他当官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瞧见,百乐门与钱庄的人得有多厚的交情,才能拿到这等空白银票去领银子。
来拨款的人领了银票,便见几个如同小厮的人从小门那边过来,一进屋子,拨款的人道:“这次辛苦几位了,是我们地方上的土仪,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还请左副门大人和室主大人笑讷!今晚小的在金满楼订了一间雅间,请二位大人吃饭。”
左副门一听这话,这是行贿么,正要摆手,却见账目室的室主笑道:“明堂主客气了。”
原来,邱敏之这才弄明白,这人是京城分堂的堂主,是特意来催工程款的,明堂主笑道:“把那几只盒子的土仪给右副门送两盒,再与门主送两盒去。”
左副门听这人的意思,心里明白,许真是土仪,见室主收了,他也不好拒绝,抱了自己的两只盒子回公差房,一启开盒子,一盒长白山山参,不是一棵,而是整齐地放了两棵,每棵皆有二三百年,又有一盒子却是一排齐整女人戴的玉镯,约有四对,也不是特别昂贵,上面刻着祥瑞图案,制作还算精致。怎会有四对,莫不是让他送给师爷和镖师的,左副门这么一想,便取了三对出来,叫了三人,一人给了一对。
左副门摸不清这里面的门道,拿了封红,小心唤了师爷、镖师过来,一人给了一个。
正文 297 看戏
三人又不敢收,左副门道:“都收下吧,这也是百乐门里的规矩,是明堂主带来的土仪。今晚,京城明堂主做东请客,你们随我一起去。”
云罗忙完了事,正与萧初雪姐妹三个闲聊,就见明堂主领了个小厮进来,笑呵呵地道:“门主,属下的朋友从北边回来,带了几盒子长白山参,正好送些给门主。”
云罗笑道:“既是土仪,我就不客气了。”顿了片刻,又道:“听说今年的雨季来得早,工期得赶紧些,尽早完工。”
明堂主高兴着,城南、城西再建大戏院,等于他手底下的人又多了,掌的店铺更多了,相对的赚的钱也就多了。明堂主道:“领了工程款,明儿一早就盯着些,门主放心,误不了工期。”
明堂主抱拳退去。
水仙抱了盒子先看了一眼。
云罗问:“送的是什么?”
“公主,是玉镯子,式样倒还精致,瞧着是和田玉。”
云罗招了一下手,水仙将一只盒子捧了过去,云罗启开看时,微微一笑,道:“雪儿,你先挑一对,疏儿、真儿也各挑一对。”
不是很昂贵的和田玉,是最寻常的玉石,但式样做得精致,上面刻了暗纹,正合小女孩们戴。
萧初雪见又有东西得,立时欢喜起来,也不推托,看看这对,挑挑那对,终是挑了一对喜欢的。
萧初疏不动声色,拿了自己做的绣鞋,捧在手里道:“二姐姐,这是我照你的大小做的,疏儿做得不好,还请二姐姐不弃。”
萧初真见萧初雪每对都看一遍,竟似每对都喜欢,心里不悦地道:“做得不好还拿来送二姐姐,也亏你想得出来。”说着掏了自己的香囊出来。“二姐姐这是我绣的,我可是照着姨娘绘的花样子绣的呢。”
萧初疏一看那花样,分明就不是她瞧见的那只香囊,萧初真的女红如何。她们住在一处,她比谁都清楚,瞧那针线活儿,指定是春姨娘绣的,萧初真有个亲娘在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可以找春姨娘代劳,却没有点破萧初疏。
萧初雪正厌恨着萧初真,总觉得她跟自己玩心眼,道:“哟,这不是前几日我瞧春姨娘绣的那只香囊么?六妹妹的是不是绣坏了。拿了春姨娘来充数?”
萧初真见被点破,提高嗓门道:“明明就是我绣的,这花样子是姨娘绘的没错,这是我绣的,我绣了好几个晚上呢。瞧,我的双手扎了多少个针眼。”
“早前,你不是说是摘蔷薇花扎的么,这会子又变成绣花针扎的了?”萧初雪可不会给她面子,近来越发过分,参加了几回酒宴,便处处和她这个嫡女比。以前还多少忌讳,近来越发没个忌讳。
萧初真面上有些挂不住,忙道:“二姐姐,这真是我绣的,我早前还做了两个,着实不成样子。这是我做得最好的了。”为了证明她没撒谎,她一把从袖里掏了另两个出来,竟是一个比一个不成样子,也就能辩出是香囊模样。
云罗含着笑,“宫里什么也不缺。以后别再做这些了。”
萧初疏轻声道:“好歹是我们做妹妹的心意,二姐姐不嫌弃就好。”
云罗面上轻浅,“水仙,帮我把这些都收起来。”
萧初雪放下玉镯,忙道:“姐姐,还有我绣的帕子呢。”
掏了两块绣梨花的帕子来,笑道:“姐姐,这可是我自个绣的,不像有些人,自己绣不好,就拿了姨娘绣的来充数。”
萧初真咬着唇,这分明就是给她难堪,“你哪里像姐姐了?你看二姐姐,才不像你呢,就会埋汰人。”
水仙收了她们三个的东西。
云罗只是淡淡地应付着:“一会儿就晌午了,我带你们去百乐门大酒楼吃饭可好?”
萧初真已经好久没看戏了,她想看戏,可蔡氏不发话,春姨娘也不敢说,因是官家小姐又不能坐大厅,得坐在雅间里,可就这包一间雅间的银子,蔡氏舍不得,春姨娘就更舍不得了,蔡氏动不动就说现在日子不好过,连陪嫁铺子都亏本了,就连府里的吃食,早前午食五菜一汤也减成了四菜一汤。
不等萧初雪说话,萧初真忙道:“二姐姐,你带我们去看戏好不好?我们可以在雅间里吃午饭!”
萧初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立时跳了起来,“六妹妹,你多大的人了,怎的这么不知事?又要看戏又要吃午饭的。”
云罗扭头问水仙:“这个时辰了,大戏园那边能订上雅间不?”
水仙道:“许就剩下金字号雅间了。”
“金字号就金字号吧,看哪场戏适合她们看,就定那场,领了你们的丫头一块去。”顿了一下道:“让人在那边给她们订一桌饭。我想去城南、城西一带转转,看看那边的工程进度如何。”笑着对萧初雪三个道:“看完了戏,不许在外面逗留,带着丫头婆子早些回去,中午不回家吃饭,得派个婆子回去通禀一声。”
萧初雪气哼哼地挑了一对玉镯,不等萧初疏挑,萧初真抢先一步挑了自己一早就看中的那对,生怕被萧初疏挑走一般,萧初疏也不说话,沉默地挑了自己的一对,道了声:“谢谢二姐姐!”
云罗依是含着笑,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道:“你们定是闷了,既然出来了,就看了戏再回去。水仙,派人送她们去戏园那边,许能赶是正午那场戏,这场戏看的人少,许能订上雅间。”
萧初雪站起身,欠身道:“二姐姐不随我们去么?”
萧初真道:“二姐姐忙着呢,她想看戏什么时候去不成,她可是百乐门主。”
萧初雪面色一沉,回头她得告诉蔡氏,让蔡氏盯着春姨娘些,现在的萧初真越发蹬鼻子上脸了,在旁的官家小姐摆谱便罢了,如今竟在她们面前也张狂起来。
云罗道:“我就不去了,今儿还有好些事来。戏园子里得安静看笑,真儿去了那儿可少说几句,平白让人瞧了笑话。”
萧初真涩涩地笑了,低垂着头,“二姐姐,看戏的时候我最安静了。”
“你们随水仙去,戏园那边再吃午饭你订餐。”
萧初雪让同来的婆子回嘉勇伯府报信,说她们姐妹三个去大戏园看戏。
萧初真乐得像过年,对婆子道:“你告诉我姨娘,让她来看戏,问问别的姨娘,如果她们也想看就一并来。”
反正包的是雅间,两个人是看,多几个人也是看,人越多吃的零嘴也多,花销越大,这样戏园也赚钱。
萧初雪翻了个白眼,拉了萧初疏上了马车,萧初真连奔带跳上了马车,嘟囔着小嘴:“同样是当姐姐的,还真是没法儿比呢。”
萧初雪心头一急,“啪”的一声就搧了过去,萧初真没防,更没料到萧初雪直接一巴掌就过来了,萧初雪厉声道:“没大没小的,临出门时母亲如何交代的,让你听我的,在二姐姐面前胡言乱语不说,还顶撞起我来。”
萧初真含着泪,想失声大哭,又觉得在街上,实在有失面子,死咬着唇,恨恨地道:“我要告诉二姐姐去。”
“二姐姐、二姐姐……那是我的二姐姐,我与她才是一母同奶的,你不过是庶女,而今倒越发得意了,竟想越过我去,自来嫡庶有别,得让母亲给你立立规矩,在外面几次三番地与嫡姐作对,你倒说说,这是哪家的规矩?
你还有理了,你哭,你要敢哭出声来,今儿我还打你,便是到了母亲那儿、春姨娘那儿,便是爹爹那儿我都是占着理儿的。公差房是什么地儿,岂容你胡说八道!”
萧初雪板着脸,用手指着萧初真。
马车里的丫头个个埋着头,萧初雪这是怒了,谁敢惹她,再则她也占着理。
萧初真死咬着唇,任双眼泪汪汪就是不敢哭出来。
萧初雪厉声道:“萧家的规矩倒被你给坏了,这在外头,你行事不妥,我身为嫡姐还管不得你了?一会儿进了大戏园,你再敢失了分寸,我还教训你。”
萧初真生怕萧初雪不让她去看戏,埋着头再不说话,看着手腕上漂亮的玉镯时,心情便好了起来,心里暗道:定是忌恨她在二姐姐面前讨了喜,所以故意寻她不是。才不与萧初雪计较,反正二姐姐最喜欢的人是她。
萧初真这么一想,又暗暗地道,今儿且让她得回势,待得了机会再好好寻回面子来。
在戏园子的雅间里吃罢了午饭,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戏才开场,春姨娘与秋姨娘等几人也领着孩子来了,不大的雅间里添了座,坐了满满的嘉勇伯府女眷,今儿演的是新戏《玉玲珑》,讲的是真人真事,现下是京城太太、小姐最爱看的,尤其是早前被神宁府害过的几家,就爱看这戏,当成看神宁府的笑话。
几位姨娘看到玉玲珑死在林武公子怀里,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夏姨娘抹着泪儿道:“这世上的女子,能如玉玲珑这样名垂青史,便是出身风尘也算值了。”
这话刚落音,便听萧初真跳着脚,指着那头大嚷道:“四姐姐,快看!姨娘,快看啊!二房的人在那边看戏。”
正文 298 瓜分好处
几个顺着萧初真的手指一望,还真望见那头雅间里坐着朱氏婆媳,带领了萧元甲、萧元乙的侍妾姨娘们一道,那桌上摆的也是精致的果点,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看戏。
萧初雪心头一沉,忆起云罗屋里丢的几百万两银票,以前两房人住在一处时,朱氏哪里舍得请大家看戏,而今分了家,两房人各住各的,朱氏就带着了儿媳、姨娘来看戏。指定是被二房人偷了那些银票去,却害得大房的人跟着晦气。
朱氏也瞧见了这边,与高氏说了几句,高氏领了丫头走了过来,笑道:“哟,今儿这人够齐的呀。”
萧初真得意地抬起手腕,“今儿是二姐姐请我们看戏,二姐姐说了,今儿的戏不错,包了一顶一的金字号雅间让我们看两场。”
萧初雪瞪了一眼,示意她少说话,萧初真这会儿见春姨娘也在,便壮了胆子,继续道:“看到了没,这是我二姐姐给我们的,二姐姐的好东西可多了,我们姐妹三个都得了一对,听水仙姑娘说了,这可是特意定制的玉镯子,全天下只这一样的款式花样,绝无两对。”
春姨娘见萧初雪不高兴,伸手低斥道:“这场戏就快完了,快看戏!玉玲珑那么痴情,竟就死了……”看着便又哭了起来。
高氏瞧了眼桌案上,瓜子、蜜枣、水果、茶水比她们的还要齐全。高氏目光移向戏台,道:“下一场是《三女拜寿》,听说写的是前朝真人真事的呢。”
萧初真道了句:“二姐姐还要替爹爹写戏呢,要写爹爹甘郡平贼的故事……”
这事儿,萧初雪也听说过,不过不是云罗说的,是萧众望想的。
萧众望听说翰林院接了皇帝旨意要写忠君爱国的将领故事,还要写清官、好官的故事,就是燕太宗战襄阳也要搬上戏台。他常轻叹“要是能把我在甘郡平贼的故事也写出来……”十几年前,萧众望不信泥菩萨的批言,现在是实打实地全信了,可不现在就一一应验了吗。云罗写的故事,也能名垂千古,这故事里的人和事,深入百姓之心,就连昌隆帝也想让云罗捉笔写戏,可云罗只同意了修正。
萧初雪不满地道:“春姨娘,你当真得管管六妹妹,越发乱说话了。”
春姨娘一抬手,尚未触及衣角,萧初真闪避开去。她似猜到了春姨娘要拧她,春姨娘面含愠怒,虽不说话,却有几分吓人。
萧初真知又惹了事,垂首坐在杌儿上。只盯着戏台上看。
高氏虽是二房大奶奶,可这会子,大房的姨娘、小姐们皆不搭理她,讨了个没趣,领了丫头回到自家的雅间里,把萧初真说的话细细地给朱氏说了。
王氏一听,也听高氏说了当年云罗尚小。一入京城就遇泥菩萨的事,还批了个极好的命格,惊道:“这么说,伯父、伯母当真要因二小姐名留青史了,早前大家不太信的,如今想来。可不都应验了么?”
朱氏不动声色,问:“云罗公主答应给伯爵爷写戏了?”
高氏道:“是初真说出来的,四小姐和姨娘们似也知道,四小姐对此还生气了。”
这么大的事,岂能没有二房的便宜。
定是大房的人不愿张扬。生怕也被他们二房占了好处。
千百年后,多少人知道她朱氏,可萧众望和蔡氏只怕要流芳千古了,这么大的事,为甚没他们二房的份儿,要不是当年她把云罗从镇海寺里偷出来,岂有大房人今日的风光。朱氏心里思忖着,越想越觉得,这事若是真的,自然得把他们一家也写到戏文里去。
王氏小心翼翼地道:“婆母,这种事,可比得了几百万两银子还好,只要在这戏文里是个好人,那便是千秋万代的良善、贤惠之人。”
朱氏冷哼一声,“怕是大房的人一早就打好主意了,赶了我们出来,才方便占尽好事呢。”
原以为云罗赐了皇姓,做了公主,许就与大房的人冷了、淡了,哪里晓得,待大房似乎还不错,要写戏文,又给镯子,还给她们包雅间看戏。
这么大的事,凭甚就只便宜大房人。
朱氏愤愤地想着,琢磨着如何回嘉勇伯府再讨些便宜,哪怕是在一出戏里露过脸也好,千百年后,这世也知道有她个朱氏这人物,而不是只被自己的儿孙记得。
二房的人只看了一场戏,戏一散场,朱氏就领了儿媳、姨娘等女眷离开了,上了马车,越想越不甘,厉喝一声:“去嘉勇伯府。”
高氏知晓原因,对后面的马车道:“你们先回,我陪二太太去探大太太。”
蔡氏正懒懒地坐在偏厅里,有一下没一下做针线活,她一应春姨娘,另几个姨娘也跟着去看戏了,连夏姨娘只几岁大的孩子也一并带去了,冬姨娘人年轻又最这些热闹,就留下元顶兄弟几个在府里读书。
“大太太,二太太求见。”
自打萧众敬夫妇搬走,就没回来过,她和朱氏算是撕破脸皮了。
蔡氏懒懒地道:“她来做什么?我可没心思招呼她,就说我去看戏了,没在府里。”
朱氏刚从大戏园回来,蔡氏寻出这个的藉口,立马就被朱氏给识破了,她人已到了院门外,听了蔡婆子的话,立马提高嗓门:“大太太在看戏,哄鬼呢?我可刚从大戏园回来。”
朱氏推开蔡婆子,领了两个儿媳,大摇大摆进了院门,冷笑道:“大太太躲我做甚?冤枉我们二房拿了公主的银票,非得将我们分家另过,早前还以为真是银票的事,今儿才知道,你们大房还打着别的主意呢。”
蔡氏微锁着眉头,虽过了许久,想到银票的事,心里就觉得闷,倏地起身,“我早前说过,若想回来一起住,就交出二百万两银票,我们大房也不是好欺负的,那日若不是伯爵爷拦着,我岂能轻易让你们出府?”
朱氏冷声道:“你少装蒜!大房人正巴不得我们早些离开,看似开罪了云罗公主,今儿她不是又替你们大房包雅间看戏,又给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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