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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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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为仙,神君须得重写大令。
敕令是早就备好的,‘老夫子’只是元识,想要重写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再说苏景。。。幽冥有律,无论红袍还是蟒袍,穿此袍担此责,任期千年方满,未满时不可飞仙去,这是神君订下的规矩,他的敕令当然不会坏了他自己的规矩。这两道敕令重赏,是给判官的没错,但不是给判官自己用的。
一旁红长老插口:“小师叔,九祖他老人家现在何处,你当是知晓的吧。”
…………………………………………………………………………(未完待续)
第六八二章投脾气
老祖避入青灯之事为离山众人所不知,但大家至少晓得苏景能找到6老祖。如今得了飞仙机会,自是要先奉上孝心。可苏景先点头再摇头,语气里很有些挣扎:“其一,我现在进不去老祖所在之地。”放眼离山,高人无数,但现在谁有这个本事打开青灯?
“另则,”苏景继续道:“我还有个顾虑”
苏景未说自己的顾虑是什么,沈河就点头、语气显出无奈:“谁能骗得了九祖他老人家。”
6崖九是什么人?
短短几天功夫里阳间连串大战,从天下修宗并力迎抗星天劫数到离山恶战玄天邪修,修行正道元气大伤,如今离山实力比不得全盛时万一,这其间6老祖困于青灯未能尽上一剑之力。终于,邪魔伏诛、晚辈们得到胜果,然后6老祖伸伸手就拿走一道封仙令?
6崖九岂肯做出这等事情。
此事与让苏景找寻天无常丹,落到最后都是‘飞仙’,但根子上差异极大,孩子们用姓命拼来的东西,6崖九不会要。
想要他飞仙,就决不能告诉他事情真相,可是老祖何等心机何等目光,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或许懒得追究,真要有一道封仙令摆放面前,他一定会盘问清楚。且老祖哪听苏景一面之词,多半还会让门宗**甚至三尸也入青灯去对质。
苏景聪明?沈河机智?尘霄生林清畔多谋?看他们绑在一起骗不骗得了老祖一根小手指头。
即便能开青灯,骗不过老祖他也不会领受此令,反还会因得知外间事情烦扰了老人的心境。
踌躇中,倒是浑人这时候说了句直点要害之言,雷动皱着眉头:“莫要看轻了九祖。”
把封仙令去给九祖,本就是看轻了他老人家吧。
不听又小声提醒苏景:“小师娘呢?请判官去寻她,或许半个时辰她能赶回来?”
苏景摇头苦笑。拿到敕令苏景脑中最先‘跳出来’的三个人选就是师叔、小师娘和已经身死道消的贺余师兄。可惜,小师娘心结难开她根本已无意飞仙,那些年在凝翠泊的**就只为炼尸炼阵打通阴阳壁垒,入幽冥去‘为他找到最后一个亲人’,就算封仙敕令摆放面前她都未必会看一眼;至于贺余师兄,他候补的那个二品判战死西仙亭,师兄应该还没苏醒但已是橙袍加身正印二品判官了,与一品判一样的,千年任期不得飞仙,敕令送不走他。
心中最最合适的人选要么不肯走要么走不了。
掌门沈河开口了,目光扫过诸位同门:“两件事,其一,三祖归仙途中遇害,倾天大仇非报不可,非得有我离山精锐**上去查明此案不可。其二,今曰离山,古时未有之虚弱,沈河忝为掌门,此时决不能离开。”
沈河不走。
“天下修宗皆遭重创,如今实力最强的反倒是我那妖国了,我在,则齐凤安宁、东土安宁,我离开群妖无人弹压,会出大祸。”尘霄生声音平静,他也不走。
“星天劫数时我去唤醒剑冢,自刺了几剑但因祸得福,领受灵犀,待此间事了就该闭关了。本已登仙有望,又何必再浪费一道大好敕令。”林清畔声音平静,他也不走。说完,停顿了片刻林师兄又道:“莫再啰嗦,大家写名字吧,先写第一人。”
这种法字以前也不是没用过,一众离山长老自囊中取出纸笔,转过身来相背起笔。苏景有幸参与其中,也在纸条上写了个名字。
三尸**人丛,左看右看,很快拈花的笑声就响起:“你倒真不客气,居然写了个‘我’。”
任夺看了拈花一眼,没有半字解释,转回身把字条亮给同门看,果然,纸上只有一个字:我。
尘霄生、林清畔对望一眼,都面露笑意,亮开自己手中纸,皆为:任夺。
沈河掌门、虞、龚、雷、红、樊等长老的字条上亦为:任夺。
除去不肯走或不能走的,山前众人里还有谁比着任夺更有资格飞仙去。
做千年隐忍,堂堂天宗**背负提天下骂名入魔去;修魔功弃正法仍能维持内心清明,执着于沧沧正道;功勋卓著,斩杀六耳无数,但也因修行墨色**伤及元基,虽已踏入最后一境但破道机会渺茫他付出如此代价为离山,在座诸位长老谁比他有资格?更要紧的,上去后是要查案的,论心思机变、论隐忍筹谋、论本领手段,在座诸位长老谁能比他任夺、更有资格!
任夺不是虚伪之人,他觉得自己该去,说功劳、我足够;说查案,老虞小龚他们去了我还不放心。
没什么可说的,更不见有人反对,任夺飞仙去。
定下一人,还差一人,众人又把目光望向沈河。掌门真人平时都是好脾气的样子,随和爱笑不像个主事之人,但真有大事需决断时,沈河威严自升,即便尘、林这等长辈也为其马是瞻。
稍作沉吟,沈河肃容开口:“离山安好、玄天倾灭,非我一宗**功劳。”
若非各方赴援、舍命苦战,离山根本支持不到苏景与尘霄生赶回来。到时候怕是连飘渺星峰都会打碎了,纵有离山巅也动不了‘千江水月万里云天’,何谈降妖伏魔。
“一张敕令谢不过所有人,”沈河继续道:“但该谢的总要去谢、力所能及。”说着,手中毛笔再动,于身前纸上写下了第二个名字,亮给众人看:戚弘丁。
第二张敕令,沈河想要送给戚弘丁。
任夺最先点头:“很好。”
确是很好。离山众人全无异议。三大矮宗师古道热肠,这边才一定议他们就催起自己的棺材,把躺在不远处正由离山**看护的戚弘丁接了过来。
妄动秘法强激修元以无双一战,战后戚弘丁迎来反噬,总算保住了姓命但元基散碎、从此修行路断变成了一介凡人。忽闻得离山高人要把封仙令用在自己身上,戚弘丁愣住了,秀心污口、情不自禁:“**。”
一字脏言,居然把身边人都骂笑了。
很快戚弘丁也笑了,不拒绝但也不答应,距半个时辰之限还早,够他啰嗦几句:“沈真人,你们不会算账么?”
沈河反问:“戚城主的账是怎么算的?”
“无双城落难,被邪物六耳篡夺,是你离山牵头会同别宗精锐杀灭邪魔,让无双城免去天大耻辱,我这没皮之人也被接到离山疗伤,苟延残喘得以活命;”
“我伤势太重无望恢复,贵宗苏师叔给我送来奇效灵草与金玉菩提,灵宝圣药于身、戚弘丁才能行功疗伤无双城欠了离山一个西瓜,我破关斗幽煞天尊,了不得算是还了你们一粒芝麻。你们收了芝麻以后,又把神君敕令赠我?再还给了我一个金西瓜?你们这账目算得太败家了。”
离山、无双两宗,本就是离山施恩在前,且不论什么正道大义、除妖本份,只说恩怨了偿,莫说戚弘丁还活着,就算他入战打到魂飞魄散,离山也当得起。
待戚弘丁说完,沈河缓缓开口:“飞仙是大好事,但离山**等仙去,还有一桩血仇大案要去追查、去清算。”
戚弘丁闻言微皱眉,飞仙去查案寻仇?便是说仇家是仙庭中人了。片刻后戚弘丁眉头舒展开来,不去打探离山的仇究竟何事,只问:“今次离山何人飞仙去?”
“吾兄任夺。”沈河平静应道。
戚弘丁转目望向任夺:“上去后该如何做、要对付谁,全听任师兄安排。”
“事关重大,若真须得戚城主出手相助时,任某绝不会客气。”任夺点点头,总是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离山没赔吧。”
确是没赔,刚刚戚弘丁的账目中少算了一样事情:他自己的姓情。
登仙之后,离山之事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就算真要与仙帝神佛为敌,戚弘丁不会退缩半步,到那时且看无双城主、天上无双!
封仙敕令赠与戚弘丁,是离山高义、可博美名传天下;戚弘丁飞仙,必会相助于任夺,要知道当年他被六耳囚禁就是任夺救他出来的;再说修为本领,离山二代**中,能胜过戚弘丁的也只有沈河、任夺,余者皆非无双城主之敌,他上去对任夺的助力要大过其他长老。
噼里啪啦、心里算珠儿响动,沈真人心中的盘算稳稳当当,自是不会‘亏本’,但真正有趣的地方是:他不隐瞒自己的算计,与戚弘丁明明白白说了个清楚。
离山未赔,但对戚弘丁而言注定还只能再活二三十年、平凡此生之人能得金身、飞仙去,不是赚是什么。
戚弘丁未道谢,于他而言那一个‘谢’字全无意义,伸手自囊中取出了一方木匣,目光望过面前诸多离山高人,最后在沈河、苏景两人间来回转寰,似是在做什么选择。片刻,他笑了笑,因无皮而一笑狰狞:“我觉得自己还是和苏师叔更投脾气些。”
无双城,不同于离山、天元、大成学等名门那么含蓄内敛,他们修行和做事都讲求只问本心不循俗礼,从戚弘丁污口秽言可见一斑,要说离山众人里,也只有坑不了再打、喜欢气死敌人远胜打死敌人的苏锵锵最对得无双城主的脾气。未完待续。)q
第六八三章无双传承,王公将喜
戚弘丁打开了木匣,同时对苏景说道:“仙途断灭之人,本不应再存奢望,但有一事心中牵挂实在斩不断,盼苏师叔成全,能受此玉牌此事可能不太合规矩,万望体谅。”说话间,他从匣中取出了一块玉牌,一面山水阴刻,另面两字古篆‘无双’。
无双城,供奉玉牌。
离山有长老、涅罗坞有祭酒、无双城则设立‘供奉’之位,只是称呼差别,职责上都是一回事。
不过无双供奉的‘条件’会更宽松些,不一定非得是本门传人,若是散修高人,只要心怀正道行事中正、又真有本事,亦可投入城下,最高能做得供奉要职。这是的无双城比着其他天宗更开放、开明之处,同样也是无双城被六耳渗入、最终城毁宗亡的祸根。
木匣扣合、玉牌摆放匣面,戚弘丁连匣带牌一起捧向苏景,声音平缓:“姚师叔年事已高、元神境三千年大限将近;我随任师兄去、归仙不知何期托付苏师叔了。”
好端端,他请苏景来做无双城供奉,为的什么?再也简单不过:传承!
无双城的传承。
苏景望向沈河和两位师兄,三个人同时点头,尘霄生说道:“离山弟子身兼数职算不得什么大事,我不也是妖国君王么咳,多余和你废话,你那些身份和远远多过我。只是师弟须得记得一重:无双供奉,不奉无事之人。你能做,便去接;你做不来,便请戚城主另选高明,不可误了同道。”
前半句语气轻松,后半句则郑重严肃,多一重‘无双供奉’身份无妨,可在其位就要谋其事。
苏景自是心里慌,戚弘丁所托不过一块牌一只匣外加一句话,但放在一起何其沉重,让他着实有些踌躇。倒是戚弘丁,口中笑声响起:“我求苏师叔,投脾气是其一、信得过是其二,其三么苏师叔是离山门下顶顶要紧的人物啊。”
若苏景是个没门户的散修,就算本领再高一倍,戚弘丁会将本门本门传承大事托付于他么?
以离山的同门义气、同道义气,苏景接下这件事,便是整座离山都接下了此事!戚弘丁又到何处再去找更合适之人。
正道名宿,任谁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精,戚弘丁自不例外,心里早都盘算清楚了;他觉得苏景不错,但真正信任的还是离山。不过他和沈河一样:不隐瞒,怎么算的就怎么说。
苏景一下子放松不少,想到离山心中便有底了,双手接过戚弘丁手中物,点头道:“当尽我所能,戚城主放心。”后者哈哈一笑:“自是放心的,不会更放心了。”
供奉玉牌收于怀中,再当着众人面前打开木匣,纳乾坤、江山匣,为任夺等人杀灭无双城时夺回来的城主传承、再还于戚弘丁的。
内中三个瓷瓶;一枚小小圆鼓;十七张古篆灵符;一方盛满清水的小小瓷盘、水中几块石头正在灵气包裹下稳稳颤动,不用问,瓷盘正在养一座山;另有七片玉玦、内录无双城嫡传秘法;还有一枚锦囊,打开来精光闪烁灵气弥漫,装着一批上品法器。
如今苏景已是无双供奉,匣中灵符、秘法、宝物都可随便取用。而戚弘丁托付木匣,本也需要苏景修习、熟知匣中法术、法器,否则何以寻找传人指点修法。
戚弘丁托付的是传承,但若换个角度去看,又何尝不是传本门秘法于苏景。
最后,戚弘丁笑道:“我知道苏供奉行事百变,若有些事情不合适打着离山的旗号去做,苏供奉大可亮出咱们无双城的招牌!无双城从不怕行邪佞事,只要道心中正、皆无妨!”
两位封仙之人确定,苏景又上前和任夺低声说了几句话,主要是交代过大师娘蓝祈的身份,任夺飞仙在即,人间事情无需再隐瞒他,真要在天上遇到蓝祈,大家也能互相照应下。
“该说的说完了,这就落印画押吧!”雷动等得不耐烦了,带上赤目拈花,用阴阳司学来的、拉着游魂下油锅的口气吆喝着,将两道敕令分别放于任夺、戚弘丁面前。
两人各自于敕令下半部空白处按上自己手印、写上自己的名字。可完成之后,周围全无动静,不见天开更不见封仙。雷动笑嘻嘻:“莫急,谁能飞仙去,苏锵锵做主!”说着,将敕令、朱砂笔在匣中摆好捧向苏景。
不听乖得很,迎上两步从雷动手中接了匣,托于双手奉苏景,小妖女笑眯眯的:“请大人落鉴。”
该如何做,神君元识早都指点得清楚了,苏景煞有模样,左臂背后横压于腰,右手提肘悬腕,取过笔来在两道敕令上人名、指印处各圈一圈,笑道:“去吧!”
其实他画个圈,这事就算成了,用不着再说什么。不过一笔开天、送人飞仙去这感觉来得实在太好,忍不住口中多出两字废话。
威风凛凛,随幽冥王公朱砂落鉴、一声朗笑,两道敕令绽放七彩光芒,向着天穹直冲而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等一息,青青穹顶突然颤抖起来,摇晃了几下,猛然两道灿金色雷霆轰落之下,正正打在任夺、戚弘丁天灵顶盖。煌煌怒雷却不伤人、只洗炼。当那耀眼金光散去无皮城主尽复原样,皮如玉目若星何止伤势尽愈,恍惚里众人只见戚弘丁身周空气震颤,重重幻象显现,青山起伏接连碧海汪洋,海角尽头朱红楼阁耸立,龙凤盘旋楼阁间,说不出的仙光旖旎。
随着戚弘丁一个深深呼吸,幻境化烟尽数被他收入体内——哪里是幻象,分明是他气韵仙境,是他思识神海,若他愿意,只消心念一转刚刚身边‘幻象’就会化实归真、挤进这中土世界。
仙相自神韵而来、神韵则因金身而起。
两道金雷灌顶,铸下的是任夺、戚弘丁两人的真仙金身!
田上助燕无妄飞仙,是给他打通三劫十二境,一步一步直到修持大圆满,再破道飞仙去;而神君两道敕令,干脆直接把两个凡间重伤修士锻塑成仙。绝非只步骤区别,燕无妄是飞走之后才成仙,任、戚二人此刻尚未飞走但已为仙。
神君赐下封仙敕令,自不会是把两个普通人直接扔出天外了事,那样的话还提什么‘查案追凶’,落金雷、塑金身,管是阿猫阿狗得敕令便可得仙家法、仙家力。立地成仙。
不过同为敕令下成仙,实力也不尽相同,这些事情是早在苏景得敕令时就和神君问清楚的:得封仙者的法力深浅、斗战本领,与其本身修行经历有莫大关联。
方先子与任夺相差几倍?两人同时得敕令成仙后,差不多仍是相差几倍。
任夺、戚弘丁两人动作一模一样,先做深吸体会身体变化、再低头看自己身躯、跟着对望一笑、遥对‘老夫子’一揖致谢、又对离山前众多同伴拱手道别,连串事情完成,并肩扶摇去,苍穹开金隙现,东土汉家、修行正道两位大宗师飞仙而去。
整个过程持续时间不长,半盏茶光景不到,苍穹合拢再无异常。
苏景、不听等人仍昂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天穹,心驰神往。
又过片刻,苏景总算回过神来,平复心中激动重返‘刘夫子’面前,致谢过后则是连串问题,从神君何处来、又去了何处、仙庭模样到底如何到中土为何不见归仙再到墨巨灵究竟何方神圣等等,心中疑问尽吐,神君无所不知、不趁着这个机会问清楚实在太可惜。
可让苏景失望的,老夫子缓缓摇头:“阎罗无所不知是没错的,但我非真正阎罗,不过一道元识而已,封于诛杀册只为奖赏有功之臣,你所问我一样不知。”
苏景也不失望:“还有一样东西,想请神君过目,盼能于晚辈指点一二。”说完他又回头望向不听,低低声音:“青灯藤。”
自己的疑问神君解答不来,能帮媳妇解了‘青灯藤’之疑也算是赚了。
不知是心底惧怕阎罗还是觉得男人说话自己不该上前,不听并未直接去问神君,而是取出花盆递到苏景手中。
老夫子仔细端详了片刻,扬眉一笑:“这是一道‘乾坤引’啊。”
“何为乾坤引?”苏景与三尸齐声追问。微笑中神君开口嘴巴张开了,可声音没出来,再看笑容也散去、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仍是‘元识’之故,神君识得此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连思索的过程都免了,神君直接摇头,另起话题:“藤儿自何处来?”
“得自一方密实自闭的化境小乾坤。”
“藤儿是好东西,又被它得了田上的尸身,将来就更不得了了,耐下心思与之慢慢勾连灵犀、慢慢炼化吧,受用无穷,但有一事:决不可让藤子再回到那化境中去了,切记切记。”言语中几处不详,可神君元识能指点的也只限于此。
奖赏已罢、言尽于此,老夫子对苏景道:“还有事么?我这便要走了。”
苏景恭恭敬敬跪拜在地,此刻他又是幽冥王公,神君受得他的叩拜,未阻拦。苏景以大礼相逢神君后,不起身:“启禀神君,晚辈与莫耶不听愿结做双修道侣、喜日将近。”
“好、那我便走你将喜?”神君元识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还道苏景在送别,哪想到他提起自己的喜事。
苏景吃不准阎罗神君在幽冥那时候,臣子大婚他送不送礼物,不过现下自己提出来总是不会错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八四章下月初九
“正是,托神君洪福,晚辈得遇知心女子,莫之幸!”苏景回答的响亮,身后不远处莫耶小妖女咬着嘴唇笑,很开心。。
老夫子点点头:“要贺礼?”
这话问得太直接,苏景可没那么厚的脸皮直接点头。
也不等苏景再做回应,老夫子笑了起来,伸手向前方一指:“那根棍子是你的吧。”顺着指点苏景回头望去,一杆真火大旗猎猎迎风,‘恶人磨’三个大字张扬狰狞。老夫子指得是旗杆。
‘恶人磨’的旗杆本为苏景在摩天刹所得罗汉法棍,在邪庙为诛杀六耳归仙苏景发动丈一神剑,遭反噬法棍断。后来苏景将法棍重炼合,只是棍中法力大打折扣,就给恶人磨做了战旗的旗杆。
老夫子只是元识,不过照样法眼如炬,一眼看出苏景与‘旗杆’的联系。
待苏景一点头,老夫子招招手,‘恶人磨’大旗凌空漂浮,欢喜罗汉棍则落入老人手中。
随棍子入手,老夫子微扬眉,‘咦’了一声,对苏景道:“这棍很不错啊。”
“棍为远古时西方神僧以大手段祭炼的法器,机缘巧合为晚辈所得,可惜为抗强敌,这棍子替晚辈死了一回,由此失了威力。”苏景如实回答。
老夫子打量了法棍片刻,忽然双手运力,啪啪脆响连绵,他竟将此棍折断。
苏景这边人人吃惊,赤目急得直跺脚,要不是雷动拈花死死拉住,他怕是就要去和阎罗王拼命了。但苏景在最初惊诧过后,眼中又显出惊喜之色:他看得清楚,当初这法棍怎么断的,此刻老夫子就让重炼合后的棍再如何断。
有人骨头折了,被庸医诊治后断骨错接,病人就此残疾在床。复又得遇名医,于错接处重断其骨、重做接驳,病人痊愈、休养数月后弃拐离床去。。。。。。这样的故事于东土算不得太罕见,至少曾真实发生过。此刻老夫子对法棍所为,大概一样的道理。
法棍截截断碎,十几段散落在地,老夫子手中只执棍尾,双目半闭默运神咒,三息过后,棍尾断茬处忽然绽放金红光芒,应与之相邻那一截法棍猛从地面跃起,断口接驳一起,发出‘当’一声仿若洪钟大吕巨响。
再过五息,第三截断棍跃起地面,断口接续、当地巨响;继而十息功夫,第四截法棍跃起。。。。。。如此往复,一截一截断棍被不断接连,而阎罗重炼神棍的法持也越行转越缓慢。
罗汉法棍非俗物,苏景面前并非真正神君,一段元识而已,行此重**术也颇为吃力。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去,罗汉法棍终又重完整。老夫子放开手,法棍不沉落不飞去,静静横悬于老人面前。
棍完整,但棍身斑驳,一道道‘伤痕’细隙仍陈列,清晰可辨。
做一次深深吐纳,老夫子伸出枯木似的手掌,沿棍身用力一抹,旋即只见金光自棍中猛烈绽放,煌煌夺目让人不敢直视。苏景脸上的喜色浓,这法棍早已认他为主,与主人间有灵犀相牵,苏景能察觉法棍正复原、正圆满!
持续一刻时,棍上金色光芒才渐渐收敛,老夫子微笑负手,对苏景道:“你再试一试。”
伸手一招,法棍飞到身前,苏景执棍,于地面轻轻一顿,‘咚’一声响中,金色涟漪翻卷、散开,苏景消失不见,换做一个青年僧侣,光顶赤足,僧袍开敞露怀。
衣衫不整却又哪有一丝狼狈像,和尚清透俊秀,眼光明亮笑容惬意。
和尚与苏景长相完全不同,可如知他是苏景,越看也就越想像;若不知,则论如何法将其联想到苏景身上去。
“妖魔除尽、玉宇澄清、扬手欢庆、心花怒放。。。。。。罗汉欢喜。”和尚微笑,缓缓开口,欢喜罗汉欢喜偈。绝非故意做作,而是心有所感、由衷诵念。
神君神术,重铸欢喜罗汉法棍,让此宝尽数复原,苏景又得回‘欢喜罗汉’的变化,勿用问、也多出一条真真正正的姓命!
听上去只是‘修棍子’,可实际里这份礼物送得其重!苏景修行五百年,南荒西海幽冥跑个遍,遇到过多少敌人、打过多少架?方先子、剑尖儿剑穗儿、白羽成等人都比他修行的时间长,可谁的斗战能多过他、谁遭遇过的敌人能强过他?比起同门、同道,‘好勇斗狠’这四字头衔苏景是逃不过了。
一般变化、一条姓命送给好勇斗狠之人,简直天大珍贵。
众人尽告大喜,目光都在苏景身上转来转来,很大伙又发现一件鲜事:‘欢喜罗汉’的黑色僧袍上,七条赤蟒纹绣不变,鬼袍随主人变化而变,蟒绣不消,平添威风自不必说了,真正奇怪的是那七条怪蟒正缓缓游弋、自袍中游到了法棍上,层层相盘、化法棍天蟒大篆铭纹!
鬼袍蟒纹是神君赐下的,罗汉法棍是夫子修复的,两重宝物自有相通之处,蟒可在棍、袍间随意游弋。
心念转、变化收,苏景重现身,真心诚意再做大礼致谢,不过夫子挥袖拦住了他:“顺手罢了。”说着,老人扬起手,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捏,一簇烫金色光芒被他拿捏于指尖,随即轻轻一,眉心灵光射入法棍。
老夫子这才真正轻松笑了起来:“婚大喜,阿骨王与王妃万世好合!”三尸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明白‘阿骨王’这称呼从何而来,不过转念释然,既称王总须得有个称号,阎罗封王、赐号,七蟒盈袍,阿骨王驾。
罗汉法棍中又被种入法度,苏景执棍心念一动,遽然天阴沉,抬头望去,森森然百里巍峨王宫陈列陈列于天,正正压在离山上三千丈处,宫前有天碑一座,四字巨大鬼书旁配有另配小字汉篆:阿骨王台。
这才是神君的真正贺礼,王宫一座。
本想将此宫法度置于棍中,取得棍后又发觉内中法度非凡、顺手修好了它。。。正如夫子所言‘顺手而为’吧。
欢喜固然,师尊光明顶被毁、不听仙宫被吞,婚正缺了个自己的小房子,神君就给送来了。但苏景又稍觉不妥,宫凌于天,压在离山顶上让心里不踏实。
苏景心念再转,想让天宫降落、摆放离山旁边,却不料忽觉天地晃动,定神再一看,自己已然置身宫殿大门处,四周广阔却漆黑,分明来到了地下深处,再看宫前巨碑,四字稍变:阿骨王墟。
夫子就跟在他身旁,语气清淡,解释:“在天阿骨台、入地阿骨墟,论上天入地,总归是你王宫;论是台是墟,都为我幽冥一方王驾威严所在,让它置放何处随你喜欢,但阴阳互补却不并立,你想让宫殿与阳间建筑平齐高矮是不行的。”
苏景心念再转,阿骨墟收入法棍,与神君一起重返于地面。夫子摆摆手止住了苏景再做致谢之礼:“昔曰我在幽冥时,驾前列土封疆十三王,论哪一个,都对阴阳司心存恭敬,都将红袍判视若知己。”
苏景明白夫子话中之意:“神君放心。。。。。。”
才说四个字,夫子就摇头打断:“没什么不放心的,太平就好。。。太平最好!”话有些古怪,可神君再半字解释,这次连‘还有事么’都没再问,身形微微模糊一下,就此飘散去。
神君元识是什么?说穿了,一段法力。老夫子虽惟妙惟肖、能和苏景有问有答有说有笑,但他并非‘活人’,‘离开’也不是返回真正神君那里,只是任务完成就此散去、化烟归**、化尘归泥土,再不存在。
苏景不敢怠慢,即便元识已散,他仍对夫子之前立身之处做拜别大礼,礼毕起身、才转回头就迎上了一双妖冶、乐的眸子,不听的眼睛亮极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苏景明白:“听你的。”
“脑筋有些乱,今天什么时曰?”不听一时间记不起今天是几月几了。
苏景从幽冥打打打、回到阳间又是打打打,哪知今夕何夕,还好总是有明白人的,红景从不远处提醒:“冬月廿一。”
不听算了算时曰,好像有些等不及、但还是勉强忍了,问苏景:“十八天后,腊月初九可好?”
要笑语花开遍中土,要每月初九清晨时分天下人的目光齐向东!不听的宏志大愿、初九时的风光大嫁!
苏景笑,满心满眼的乐:“下月初九,娶你进门!”
不听笑,不知不觉里捏起了拳头,怪用力:“下月初九,做你娘子。”
自从那年齐喜山中,莫耶妖女遭遇丧修欲孽,一晃七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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