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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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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一炁星君嘿嘿发出一串冷笑道:“我只是代老友黄龙气愤不过,似龙鱇这等纨绔忤逆之辈,理应擒来,当众斩杀,以儆效尤。”

  “你敢!”东海龙王性烈如火,哪会受一炁星君威胁,立时便要爆发。玉帝过来一拍东海龙王肩头,示意他退下,自己飘身向上,迎向一炁星君道:“龙鱇纵有行事不妥之处,但也罪不致死,星君言过了。”

  尝闻东海龙王视龙鱇如己出,一炁星君出言恐吓,只不过是想试试手中棋子的分量。

  而一旦谈判破裂,下方众仙之中也只有玉帝才有能力从一炁星君手中强行夺人,所以玉帝借着说话之机尽量地向对方靠近过来。

  一炁星君怎会看不穿玉帝的企图?只是玉帝从他手中夺去天庭之主的位置,这令一炁星君对玉帝的恨盖过了对玉帝怕,他不但未将玉帝视做潜在的威胁,反而有一种想要与对方血拼洗耻的冲动。

  一炁星君心中发狠,手下竟使出劲来,龙鱇嘴里刹那间流出血来。

  玉帝一见,停下身形,二人之间的距离也随之处在了一种将破未破的微妙境界。

  玉帝一面将神力贯注全身,随时准备出击,一面轻松笑道:“依星君身份,当不会计较一个小辈的行为得失,此来用意,星君不妨明言。”

  一炁星君也压下出手的冲动,不假辞色道:“很简单,把地珠交出来,我便放了龙鱇。”

  玉帝一听笑出了声来。原来一炁星君尚不知地珠已失,凭此点,定可让他栽个大跟头。

  玉帝想到利用此点,下方西海龙王也想到了这点,他立时远远开口叫道:“星君快人快语,我们也不愿纠缠,便依星君所言,在下这便去取地珠。”说罢径直带人返回了西海龙宫。

  玉帝当然明白西海龙王的用意,不再出言,只是微笑着默察一炁星君的一举一动,从中寻找破绽契机。

  一炁星君却是不等西海龙王回来便已对玉帝发出了冷笑声道:“听说地珠置于守珠殿后的绝地海沟之内。是西海龙王走错了地方,还是你们欺我无知?”

  玉帝道:“星君有所不知,地珠藏于绝地海沟之内,那只是为掩人耳目放出的烟幕,正因为谁都相信厚水中无人可入,地珠反不必要放入海沟之内,不然一旦幻龙有个闪失,地珠岂不要永久埋没?”

  “好一招偷梁换柱,只是你为何要如实相告?”一炁星君显然对玉帝的话难以尽信。

  玉帝笑道:“你总归要见了地珠方肯放人,海沟内空无一物,我若再骗你,却拿什么出来给你?”

  “好,暂且信你。”一炁星君转了话题问道:“黄龙是否真是阴辇迪所杀?”

  玉帝不答反问道:“星君怎么关心起了这个问题?”

  一炁星君试着问道:“你可知我与阴辇迪已然分开?”

  玉帝点头道:“阴辇迪曾言,星君与蟒神上天,实是意在在下。”

  “玉帝信么?”一炁星君反挑道:“以阴辇迪的本领,怎会未夺去地珠?他既会来夺地珠,也必会觊觎天珠。”

  一炁星君问题多多,反显示他知道得实在不多。玉帝心中好笑,面上却做出无奈状,苦笑一声道:“天珠不是已在星君手中么?那阴辇迪本领虽高,却不懂星君大人的胁迫手段,否则以他的能力,仙魔两界都将防不胜防。”

  一炁星君一听笑了出来:“原来你们都知道了,那也就多说无益了。”

  一炁星君表面在笑,心中却暗恨昆仑子,倘没有那反骨贼,此刻天地双珠都将落入自己怀抱。

  要知道一炁星君此刻的夺珠之举,势必令他成为天庭首敌。但他除此之外,已是走投无路,除非拥有天地双珠,否则一炁星君再想不出第二条可摆脱目前困境的道路。一炁星君可谓是豁了出去,他已如困兽犹斗,渴望着能挣扎出一条出路。

  一炁星君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边西海龙王敖顺已然返了回来。

  “一炁星君,你想要地珠么?”敖顺说着手一举,一枚幽芒暗溢的幻波神卵被托起在头顶处。

  一炁星君不信对方会如此容易拿出地珠,他眉头一皱哼出声道:“把幻波神卵打开。我只要里面的地珠。”

  西海龙王哈哈一笑,竟身朝绝地海沟处走去。一旦近到厚水百丈之内,飞行术便会失灵,那时他手中托的纵是真地珠,一炁星君也没有把握在得到地珠后安然离开。

  眼见周围四海五岳之人个个虎视眈眈,一炁星君急叫道:“站住,你不想要龙鱇的性命了么?”

  西海龙王眼见已远远地避开了众人,他突然暴声狂笑起来道:“一炁星君啊一炁星君,你以为我真的会为了龙鱇的性命把地珠交给你么?我之所以取来地珠,正是担心东海龙王会受你要胁把地珠给了你。叔叔黄龙为守护地珠而死,我怎么可能把他用生命悍卫的地珠给了人?叔叔已死,如今再没人知晓呼唤幻龙的口决,我要让这颗地珠永远地沉睡海沟,在这里陪伴叔叔。”

  “什么?”一炁星君听罢登时大急,他本不信西海龙王会将地珠给他,但如今对方明言不给,他反有点相信起来,看这敖顺之意是铁了心不顾龙鱇的生死了,倘他手中拿的真是地珠,一旦抛落绝地海沟内,当真是没有人能再取得出来的。

  情急之下,一炁星君顾不得龙鱇,急念咒语摧动虹霞丹露。那隐身暗处的计都星呼一声化做流星,直向西海龙王身前截去。与此同时,玉帝也知机会来临,身如幻影,全速向一炁星君扑了过去。

  几乎没有丝毫悬念,双方都是趁其不备,各有所图。有马尾星官长发暗袭的帮助,计都星从手忙脚乱的西海龙王手中吸过假幻波神卵,在其他三位龙王扑来之前化流星回飞而去。而一炁星君则是被玉帝那必杀之技突破了星石幻影的阻挡,直击身前。他迫于无奈,舍车保帅,硬拼一招下,一炁星君技逊一筹,被玉帝将龙鱇夺去。

  双方各有所失,也是各有所得,一炁星君眼见幻波神卵到手,而下方大批龙族水兵二度包围上来,他不敢逗留,唤了隐在暗处的火龙护法便要退走。

  众人哪里能容得这帮贼人逃走?先时有龙鱇被擒做人质,投鼠忌器,此时人已救下,再没了顾忌。四海龙王、五岳帝君,无数水兵,无不一拥而上。然而他们快,有一物更快,便在计都星携宝物逃出四位龙王包围之际,却一头撞在了一道剑芒之上。

  那边的一炁星君刚脱出玉帝神波笼罩范围,收星石转身要走,不意身后一道与玉帝相类的罡风骤然击来。骇得那一炁星君“啊呀”一声,被迫退入了五岳帝君的扑击圈中。

  只听深水处一道笑声传出来道:“地珠已收,请君暂留,你若不死,我心不休。”随着一阵大笑,昆仑子与百变蝠神携了假幻波神卵快速离去。

  一炁星君这个气,然而身陷重围,计都星又死在了百变蝠神的剑下,那马尾星官和火龙护法见势不妙早逃走了,他孤身一人应付四围这无数的强敌,哪里还有时间咒骂昆仑子。

  好个一炁星君,面对团团围困上来的仙界中人,霍地幻出邪兵:龙凤星辰栋,猛力一抖,无数星石奇兵再次现出形来,此次数量之众,竟组成一支大军,直欲与西海水兵分庭抗礼。

  众人此时才知这一炁星君竟是如此恐怖,亿万年来炼化这多陨星,若非他已众叛亲离,当真会在三界掀起一场风暴,今日有机会将其困在西海,却是断不能再让他逃脱。

  四海龙王得五岳帝君相助,指挥水兵与星石奇兵战在一处,奈何那星石幻影个个功法强悍,且不畏刀枪,一阵杀伐下来,除了四海龙王和五岳帝君,西海水兵倒下了一大片。

  众人未料这些星石如此难斗,也难怪,一炁星君终其一生炼就的压箱底秘密武器今日悉数抖了出来,焉能容易对付?

  这边打得翻江倒海,而在那浪涌的中心之处,玉帝已与一炁星君对峙在一处。

  “星君还是不肯罢手么!”玉帝说话间浑身散出罡火之气,显已蓄势待发。

  “罢手?”一炁星君哈哈笑道:“莫非你小子肯把天帝之位让于本星君?”他此时穷途末路,已然无所顾忌,只求痛快一战。

  玉帝一面戒备,一面不舍劝道:“星君毕竟执掌三界杀伐之气,若肯幡然悔悟,天界群神未必不会给星君一个机会。”

  “天庭怎会落入你这种婆妈之人手中?少要跟我装蒜,只悔当日没杀死瑶台圣母,若能看你终身痛苦,我之大快。” 一炁星君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他此时不仅是在求战,简直便是求死。

  见一炁星君愚顽不灵,玉帝夫复何言?不过一炁星君说得也对,他便是回头,群神又会给他机会吗?还有那鳄靛神,父母虽非一炁星君亲手杀害,但却俱是因他而死。自己纵不忍增加杀戳,然而又如何面对鳄靛神般受一炁星君所害的众多仙人?身在高位,一言一行都须权夺平衡,非己不能容人,奈何一炁星君已将路走绝。

  想到这里,玉帝不现妄发善念,身不动,意先行,一股无形有实的热浪透过二人间的海水传递过去。那一炁星君在砰然一声大响中踉跄跌退,不待他身形立稳,四周海水突变成火焰,一炁星君猛然间发现自己竟似置身炼魔火眼,无论他如何逃避,终躲不开那炙体火焚。

  凤嘴天牢已被秋霜雪毁去,龙身星石又要对付西海水兵,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炁星君才痛苦地发现,玉帝神通之高,竟是远非他本身力量可以抗衡!

  绝望感自一炁星君心底升起,便在这时,眼前火浪一闪,玉帝那白衣飘飘的修长身形从火海中缓步踱来,英俊得近乎美丽的脸上平静庄严,将臂一伸道:“星君请!”

  四海龙王与五岳帝君正与星石苦斗,那些幻影却突然间复化成石,沉没海底。

  众人收了法力,这才发现眼前一团熊熊烈火竟于海水之中尽情燃烧起来,隔断了众神视力,也隔断了维系生成星石幻影的法力来源。

  众人自知无力一窥其内貌,但玉帝神通无限,却没有人会为他担心。

  果然,不过柱香时间,火海一敛,塌缩成团,手提一炁星君的玉帝缓飘近前。

  不理会西海水兵的欢呼,四海龙王与五岳帝君急忙迎上前来,玉帝轻轻一笑道:“黄龙族长已逝,或许是他冥冥灵念,才助得咱们擒了一炁星君。虽尚未令阴辇迪这些元凶伏首,但他羽党渐失,败亡之日也当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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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西昆仑,继续向西十万八千里,人间大地延伸进一片辽阔的西荒野域。此处地界极广,却不见人烟,便连毒虫野兽也难觅行踪。盖因这里有两大凶地。其一:西方栖雷山雷霆教名动三界;其二,千里水沼鳄龙潭凶险莫测。

  自从天帝夫妇在西昆仑遭劫,被人们视为扼制雷霆教的屏障一日粉碎,西荒野域顿时成为了天魔宫、冥宫之外另一处最可怕的所在。

  然而披麻戴孝的鳄靛神在舅母玉龙女及表兄弟神龙九子的陪同下,却正在栖雷山下鳄龙潭的极深腹地:洄蛟沚处,为父母祭丧。

  洄蛟沚是鳄龙潭中一块陆地。鸿蒙神鳄本居沼中,然而妻子九头蛟性属火龙而非喜水,于是鸿蒙神鳄这才将沼中陆地命名洄蛟沚,并在其上起迎龙殿。

  鳄龙潭同样是因他夫妻二人的到来而日久成名。

  此次丧祭,天庭派出的是九天玄女与四大天师。鸿蒙神鳄曾代理九天,虽然遭到九天大帝的极力反对,但如今人已死,天庭也便追认了鸿蒙神鳄的称号。

  四大天师当日受瑶台圣母所托留下保护玉龙女。天龙族终在玉龙女的牵头下,举族迁回了天门之内,托庇于天庭保护范围之下。此番丧祭所在地:鳄龙潭,毗临栖雷山,鸿蒙神鳄一死,西方之地,已无人可与雷霆教抗衡。四大天师担心玉龙女的安危,寸步不离,继续充当了护花使者。

  神龙九子已从秋无风处得知了父亲乾天神龙失踪的消息。如今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鳄靛神,心中不禁为父亲捏起了一把冷汗,暗暗祈求同样的悲剧万莫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看鸿蒙神鳄与九头蛟的棺椁已在迎龙殿中放好,九天玄女劝解鳄靛神道:“你也莫再悲伤,人死为大,便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鳄靛神偌大凶神,却沦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可怜孤儿。他心中凄苦,抱住九天玄女泣不成声。

  这九天玄女虽是与女娲同时代的上古女神,但却始终保持着一副少女娇容,配上其天生地造的无上灵气,如玲珑剔透的美玉般给人一尘不染的感觉。

  然而这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如今也受了感染,心下起了悲伤。她轻轻拥住鳄靛神,展神通移形换影,将鳄靛神悄悄带出殿外。

  等迎龙殿内的人都出来后,四大天师飞向大殿四角,刚要施###将殿沉入地下,突听有人喝道:“四位天师且慢!”

  所有人闻言回头,却是五岳帝君陪了玉帝亲监鳄龙潭。

  岳山震帝高声呼道:“一炁星君已然落网,玉帝特将其送来此处,交由鳄靛神处置。”

  鳄靛神一听,呼一声从九天玄女怀中跳将起来,两只怪眼腾地充血涨红,浑身杀气骤然迸发,高呼道:“一炁星君,你个贼子,今日将你剜心剖肺,活祭我的爹爹与母亲!”

  众人一听,虽觉鳄靛神说得残忍,但一炁星君自作自受,活该有此下场,当下却也无人提出异议。

  一炁星君元神被锁,岳山震帝才一把将他丢在地上,鳄靛神已然过来一脚将其踹得撞上迎龙殿殿墙。不待一炁星君身形落地,鳄靛神呼地窜上,森森鳄爪伸出,一把掐进一炁星君脖项之中,便那样将其拖入了放置鸿蒙神鳄与九头蛟石棺的殿中。

  不用看,众人也能想象得见即将发生的惨况,众人不忍目睹,也便没人随进,只在外面等候。岂知等得片刻,殿中竟是没有半点声息。

  “不对劲!”大伙儿尚没有反应过来,玉帝已然化作一道幻影扑入了殿内。

  “轰”一声大响,整座大殿被人挤扁了般坍缩成一块石球,连带殿中人、物,俱被挤压成一团齑粉。

  “不好!”守在殿外的众人万料不到祸起突然,眼见一切已晚,仍是大叫着扑了过去。

  眼前煞白一片,一袭通天彻地般巨大的白袍迎头拍来,强劲的魔风竟将众人一起弹飞了出去。

  随着一阵大笑,一颗白发白眉的赤红肉头出现在了如山包般鼓涨开来的白袍之上,其形状诡如魔头现世,随着袍浪森森,越发令人心悚。

  “白袍教主!”众人惊叫出声,虽说鳄龙谭毗领栖雷山,但众人既已严密戒备,却不料这白袍教主的魔功之高,仍是令人无法窥其一斑。

  四周八个天干魔、十个地支魔现出身来,除戌地魔和亥地魔外,白袍教主的众弟子俱已到齐。再向外,无数白袍教众密麻麻将洄蛟沚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边乙天魔已然救醒一炁星君,劝其加入雷霆教。这边辛天魔却在兴奋道:“师父,这帮人竟敢大模大样进入我雷霆教范围,当真视师父您的威风于不顾。弟子等原以为可以拿住几条小鱼,却没想到连玉帝那小儿也丧生在了您的雷霆###之下。我看天庭中人也不过如此,他日阿修罗大魔王一统三界,咱们雷霆教功不可没。”

  辛天魔说完,他那一帮师兄弟们哄一声大笑起来。九天玄女、四大天师、五岳帝君等人也是想不到悲剧发生于倾刻,转眼间一切已成定局。

  然而雷霆教众一帮人笑声未停,突有一道火焰自虚空中呼地燃烧起来,火舌一闪而没。玉帝潇洒的身形已出现在众人面前。

  将手中已然昏迷的鳄靛神交与神龙九子看护后,玉帝回头对白袍教主道:“还要多谢教主未曾对鳄靛神痛下绝手,在下为将他带出教主的雷坍之法,来迟片刻,让教主久等了。”

  玉帝的突然出现,不仅令雷霆教一方,便是仙界中人,也都呆得一呆后,方才欢叫出声来。九天玄女道:“幸好玉帝无恙,不然妾身将无颜去见老姐姐瑶台圣母。”

  那边白袍教主的肉头上却已现出狰狞之色道:“玉帝小儿果然有一手。不过三仙岛之仇不报,我白袍将沦为旁人的笑柄,那日被你侥幸打赢,今日看你如何再上演绝地反击之术!”

  白袍教主说罢,他身上的白袍忽然无限涨大起来,待众人惊觉是幻术时,四面八方已到处都是白袍拂动,如进入了一个袍帛搭就的世界,然那袍沿之利竟赛过刀锋,倏忽往来间,如道道幽灵漫野而奔,众人再看不见半点鳄龙潭的原貌。

  “大家向中央集中,切勿贸然出击。”玉帝瞧出利害,自己一方人等已陷入一座极可怕的大阵之中。那白袍教主利用阵中玄机,已然与弟子天干、地支魔们的力量汇为一体,阵中任一人均可拥有全体布阵之人的力量,玉帝众人等若同时与数十位盖世魔头较力,此中凶险,非亲临阵中难以体会。

  阵中之人纵然不明白白袍教主摆的是什么阵,却也被那阵中的煞气所浸,自知非一己之力可敌。玉帝、九天玄女、四大天师、五岳帝君手拉手形成一圈,以群力对群力,形成护罩牢牢地将己方众人护在核心。那神龙九子与鳄靛神则联手形成第二道防线,死死护住母亲玉龙女,誓要与白袍教主这等绝世魔头拼个死活,一时攻防之间劲气蓬然,护罩外那无数的刀衫袍刃终向中心被困之敌发起了猛烈、攻击。

  ————

  鄢墟城中,秋无风正在书房内伏案沉思,虽入夜已深,他却全无睡意。

  神龙九子已被遣回天龙族协肋其母玉龙女重建龙族秩序,但此时的鄢墟城中群神聚集,再不用担心有魔人来扰。

  和所有的父亲一样,秋无风为女儿的未来深深忧虑。这几日女儿表现得越来越成熟,一颦一笑都极具大方之态,仿如突然间长大了十岁。然而秋无风心中清楚,女儿成熟背后负担的是一种难以卸去的沉痛。

  难道以这满城神仙之力,竟没有一个人能改变女儿注定的宿命么?

  “大人!”一名仆人的呼唤声打断了秋无风的思绪,也令他低靡的心暂时从做为父亲的忧伤中解脱出来。

  “城外四野有无数居民涌入城中,要求见大人。”

  进城以来,秋无风的称呼可谓一日三变,庄主似已不再适合,寨主之号匪气十足,秋无风又不愿称王,于是众兵将即暂以“大人”来称呼秋无风。

  “城外发生了什么事?”近日四野不断有人投奔参军,秋无风已派人设下招募处,举凡平常之事,众将领断不会让人烦扰于他。如今听得百姓要求见自己,秋无风心知必是有事发生,急忙询问。

  那传话的仆人回答道:“据这些人讲,日间四野内突然间窜出了无数的八蜡灾虫,天将入秋,一旦庄稼被这些害虫食尽,百姓白辛苦一年不说,今冬也将不得不忍饥挨饿,苦度灾年。众百姓风闻大人真龙降世,纷纷顶礼烧香而来,求大人施法驱邪,佑民于一方。”

  “怎么会?”秋无风吃了一惊,前日天寒地冻,纵有害虫也会被冻死在冰雪之中,怎会寒灾甫过,便出现如此重的虫灾?“此事定是魔人作怪。”秋无风吩咐从人道:“快随我去见岱岳夫人!”

  这边秋无风往见碧霞元君,那边瞽目神弓已然早在仆人到来之前已腾身离城,驾临百里之外的广袤田间。

  身后人影一现,瞽目神弓头也不回道:“金刚铁掌,依你之见如何?”

  金刚铁掌的声音传来道:“此定是魔界中人为之,不然为何独独避开鄢墟城所在范围?那虫怎晓得城中住的是人是神?”

  “不错!”瞽目神弓点头道:“自鄢墟城所在的百里方圆外开始,穷我意念所及范围,竟是布满了灾虫,想那灵力不及的地方,同样难逃虫害荼毒。”

  “如此之众的灾虫,杀不胜杀,只有寻到那引出众虫的魔头,迫他收了虫法,灾情自解。”金刚铁掌边走边说,话落已来在瞽目神弓身侧。

  瞽目神弓看一眼金刚铁掌,皱眉思索道:“那阿修罗既已铁了心要与天庭开战,因何还会妄耗力气,派出大批手下扰乱人间?此事与双方都无宜,难不成阿修罗凶性大发,要灭掉人间?”

  “这个问题最好还是问问这帮贼子。”二人说罢,身形同时飞起,如二道飞箭直扑百里之遥外的一只怪兽。”

  一个山岗之上,一只硕大的飞蝗正立于山头摧动群蝗出洞。这只飞蝗比之大狗尚长一尺,铁翅铜颚,一见便是成了形的妖孽。

  此妖正自振翅发威,忽觉空中恶风不善,他巨腿一振才要弹飞,“噗”一声蹦起的身形已被二道无形之气牢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努得两努,已知自己在对方手中无异蚂蚁之与巨象较力,无奈之下,这才乖乖低下头来。

  “你们此来目的可是为了刹魔公主?”金刚铁掌开口问道。

  那飞蝗一听吃了一惊,抬头道:“难道刹魔公主便在鄢墟城中?”

  圣母与鬼母已征得玉帝同意,传令天下群神寻找刹魔公主的下落。此举虽不含恶意,但倘若真能先魔界一步找到刹魔公主,阿修罗投鼠忌器下,或可避免一场仙魔大战。

  然而仙界中人能想到此点,那阿修罗岂会想不到?因此不难猜想,这些灾虫定是阿修罗派出寻找刹魔公主的哨探。

  此刻见了飞蝗神态,金刚铁掌再问道:“可是八蜡灾神命你们前来?他们现在哪里?”

  飞蝗略一犹豫后认命道:“此次八蜡灾神分赴九州,我等是随食叶蝗将军前来,意在唤醒当地八蜡灾虫,以其无孔不入的触觉探听出刹魔公主的下落,只因鄢墟城中神光罩顶,我这才远远驱动虫行,不想还是被二位发觉。”

  “八蜡灾神们在哪里?”瞽目神弓开口问道。

  ————

  
  
  见了急急而来的秋无风,碧霞元君笑道:“大人莫急,瞽目神弓、金刚铁掌、千手剑侠和鸠盘荼已发觉虫害之灾,早在大人来之前已然离城而去,临行嘱我等保护好大人。以瞽目神弓四人之能,想必虫灾不日可解。”

  “如此我便放心了。”听得虫害可解,百姓庄稼能够得保,秋无风心下甚是宽慰,笑着道:“叨扰夫人,实是不该,秋某就此告退,去看看那些入城的百姓。”

  碧霞元君见秋无风心中所系俱是民众的安生,暗道天下明主已出,人间定会步入太平,心下钦佩,口中便道:“大人一心为民,碧霞怎敢偷懒,愿随大人一同前往。”

  “得元君相伴,那是最好。”二人都是一笑,相偕步出碧霞元君的屋子。

  刚出得屋,已见南岳夫人领着女儿霜华仙子迎面过来道:“大人与元君且慢!”

  碧霞元君尚未发问,后土夫人与嵩岳夫人也出现在院中。后土夫人道:“涌进城来的人群中隐现妖气,其中必定有诈。”

  “魔人定是混入百姓之中,避过了五岳弟子的耳目。” 嵩岳夫人接过话头道:“请元君保护好大人,待我等查出妖人的动向,秋大人再去不迟。”

  “太晚了!”嵩岳夫人话音才落,忽听一种金属翁响般的巨大声音霹雳响起道:“我道城中来了多少仙界中人,不意就几个看门的娘们,早知如此,爷爷一早便已杀进城来。”

  秋无风听来人的声音十分凶恶,抬头去看,只见空中飞来的这员魔将身材高大,有手有脚,只脑袋不同于人形,长了一对如铜镜般锃亮的大圆疙瘩,乍一看倒似一只大苍蝇,两个寸草不生的圆疙瘩之间,短粗的鬃毛却是又黑又密。

  这魔将双翅振空,嗡嗡直响,叫嚣间舞双锤向秋无风直扑而来。

  “谁说城中只有女人?”那魔将身形正向下冲,突然一张大网凌空闪现,兜头将飞来的魔将网个正着。这魔将骤然受袭下,却是一点也不慌乱,一声冷笑,双锤横展,“嘶”一声将网撑破,不意那网丝上红芒骤起,竟无故燃烧了起来。

  这个魔将身形虽壮硕无比,一对蝇翅却是脆溥,“嘭”地遇火冒烟,翅尾刹那间被燎得卷了起来。

  “啊呀你个贼子,敢算计爷爷,当真活得不耐烦了!”魔将口中叫得凶,身形却已连打猛转,扇灭火焰后的身形狼狈斜向窜出。

  “铜头贼你少要猖狂!看我要你狗命。”随着话音,丹青幻客那细长的身形出现在半空,神笔疾挥,一柄比铜头贼手中双锤大了十倍的巨锤应笔而生,凌空下落,向着铜头贼追击下去。

  那铜头贼气得狠了,掉落半截的身形逆空上窜,手中双锤猛砸而出。“砰”一声,空中大锤被铜头贼砸出一个大洞,那锤囫囵吞枣般将铜头贼装了进去。

  丹青幻客哈哈大笑道:“这就叫瓮中捉鳖”说话间大笔一甩,那巨锤呼地又冒起烟来,这回铜头贼被装得严密,烧得实在,待他猛扑出来掉下地滚灭身上的火焰时,一对蝇翅只剩了两截冒烟的秃杆,再也扇不动了。

  铜头贼这个气,浑身上下烟熏火燎,大脑袋上还冒着烟,已然嗷嗷叫嚣着向前扑去,竟然仍想把气撒在秋无风身上。

  后土夫人见这贼如此悍勇,忙将长绸抖开,与铜头贼战在一处。

  “丹青幻客,有本事你来烧烧我铁齿蟊。”铜头贼刚被后土夫人拦下,呼一声,又是一员魔将现身半空,这员魔将长得十分古怪,下身呈条状,极其细长,长满鳞甲,上身却壮如莽汉般粗壮,尤其一张铁嘴如猿前凸,锯齿獠牙撑开唇沿露出嘴外,极具凶恶之态。

  “烧你又怎么样?”丹青幻客也是那不信邪的主,神笔疾点,无数火狐神鸦呱呱叫嚣着冲向铁齿蟊。

  铁齿蟊手中的两把板斧如风车般急转开来,劈得火狐神鸦呜哇乱叫间,长满鳞甲的细长下身已如黄蜂甩尾,尖如铁椎的尾尖倏伸数丈,向空中的丹青幻客急刺过去。

  丹青幻客一声冷笑,一把大刀被瞬间画出,迎风疾斩。铁齿蟊缩尾飞斧,板斧呼唿着飞向丹青幻客,半空却又被丹青画客画出的铁盾所阻,凌空盘旋一圈后飞回了铁齿蟊手中。

  呼呼二道风声,由另两个方位冲来的巨颚特和飞须螽突破了南岳、嵩岳夫人的阻截来在铁齿蟊身畔,三对虫眼一齐瞪向丹青幻客。

  见敌人大批现身,丹青幻客豪气上涌,哈哈笑道:“八蜡灾神究竟来了几位?不如一起上吧。”

  一语既罢,丹青幻客身周冷芒暴闪,无数长枪飞剑在笔尖处成形,群蜂出巢般向着下方的三个魔虫射去。

  铁齿蟊、巨颚特、飞须螽再料不到丹青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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