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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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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二人再度被浮力托立于水面之上时,龟乩道人破口骂道:“好个东伶玄,差点害死他家道爷!”

  守静道人不答话,拍拍龟乩道人的肩头。

  “怎么了?”龟乩道人觉得这守静道人似乎冷静的过了头,知道定是又有事发生,忙抬头去问时,守静道人一抬下巴,示意龟乩道人去看前方。

  龟乩道人一扭头,却见二人又回到了先时碰上那老者的地方,前方度朔山的轮廓赫然再现。

  “好家伙,原来咱们被那风丢了这么远!” 

  听龟乩道人惊讶,守静道人摇摇头道:“你看那岛上桃木的形状,已然与咱们先前所见不同。”

  “会么?”经守静道人一提醒,龟乩道人这才发现,原来挺立山中如虬龙般苍劲的轮廓已然变得一片扁平。

  “莫非那不是度朔山?”龟乩道人说罢突然摇头道:“可我心中明明知道它就是的!”

  “你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守静道人目露讶色:“我先前也如你一样对前面的方位产生过疑惑,但心中却清清楚楚有一种感觉告诉我,那里就是咱们去过的度朔山。”

  “不好!”二人说着一齐变了脸色。

  那里的确是度朔山,之所以与先前所见不同,只因为一个原因:山上那棵挺立着的参天桃木倒了!

  龟乩道人急道:“东伶玄既然出现,大力鬼王等人必也已到了山上。”

  “多半如此!”守静道人点头道:“桃木已然被毁,却不知两位师父现在的情形如何?”

  “听师父先时的口气,并不将大力鬼王放在眼内,但真若那样,桃木怎会被毁?”龟乩道人连连摇头道:“岛上怕是发生了连老师们也无法应付的状况。”

  “咱们速速上岛,或许可以帮得上忙。”守静道人的提议得到龟乩道人的赞同。二人虽知自己根本无力与东伶玄这类成名的魔怪抗衡,但身为弟子,哪能坐视老师陷入险境。

  虽然前方岛屿极远,便在陆上,以二人平时的速度,也非一个时辰不能赶到,更何况在水中。但二人都是一个心思,使出了力,发足向前奔去。

  或许是因为心急用力的缘故,二人竟在这无法踏实用力的水面上越跑越快,最后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既然担心老师,也便只是互望一眼对方惊讶的表情,直如掠水而飞,不到一柱香功夫已来在距度朔山岸边百丈之遥。从此处再望过去,那先前还满眼的郁郁葱葱已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枯碎裂,露出了横亘山中的一根巨大枯木。

  龟乩道人此时已再不怀疑自己拥有了超人的能量,目睹山上凄凉景色,他大吼一声,腾身而起,直如飞箭,若非在奔行中已渐渐适应,几欲不能驾驭,嗖一声横跨百丈距离,落上岸来。

  身形刚一立定,旁边风声一响,龟乩道人一回头,守静道人也已来在身边。

  二人不及言语,这回在陆上更是身如闪电,三步并两步,转瞬将这三千里之遥的大山跨过一半,来在比山头还粗的颓倒的桃木树根之下。

  在这里,那已收二人为徒的古瘦清矍的红衣老者正盘腿而坐,一把造型精巧的金钱剑横耽膝上。

  “师父!”见老者无恙,龟乩与守静都松了一口气,忙过来见礼参拜。

  老者欣慰一笑道:“我终于等到你们前来了。”说罢抬手一指远处一截裹了一袭蓝袍的枯木对二人道:“这便是你们的另一位老师:神荼!”

  龟乩与守静大吃一惊,再细看时,果然蓝衣中的那木依稀似一人形,只是露出衣外的部分已开始朽败,枯裂开来,只在那已成发黄朽木的手上尚握着一把木剑。若非老者指认,二人断不会相信这截枯木便是那威震三界的上古奇神:神荼。

  “那么老师便是郁垒大仙?”守静虽然早已猜到,便亲耳听到自己竟能得拜郁垒为仙,心中仍是十分震骇。

  老者点点头道:“老夫正是那上古之时的金怪:郁垒。可怜你们那身为桃仙的神荼老师已然逝去,竟连他二位弟子的面都没能见到。”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龟乩道人心直口快,当下问道:“以二位老师的力量竟也不是那大力鬼王的敌手么?”

  郁垒苦笑一声道:“大力鬼王虽然厉害,你们的老师却也不比他差,只是亿万年来我二人与桃木为伍,早已被这棵桃木所同化,当这棵桃木吸食了过量的阴气而暂时休眠时,我二人的功力也较平时弱了三成。若在平日,以我二人的七成功力也足以傲行三界,然而今天对上的却是大力鬼王与冥灵夜叉这对地府劲敌。高手相争,一线之差已足以决定胜败,我二人原本还以为可以坚持到桃木释放出所吸阴力,便会恢复功力,今日却不知是何原因,桃木恢复本来状态的时间远远超出我二人的预期,致被大力鬼王有机可乘。看来这也是天意!”

  郁垒说着叹了一口气转回话题道:“我观你二人来时的身手,想必已得到桃木之力。”

  郁垒虽然说得不明不白,但龟乩与守静二位道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龟乩道人当下将在树洞中的遭遇说了一遍。

  “噢?”郁垒听得一皱眉道:“竟有这回事,我道当年东伶玄怎能逃得过桃木之劫,原来他误打误撞下竟进入榫眼,得到了众恶鬼的力量!”

  守静道人问道:“师父所说的榫眼莫非就是你带我们进入的那个树洞?”

  郁垒点点头道:“山上这棵桃木本是祖神盘古手中神兵巨斧上的斧柄所化,那个树洞则是榫固斧头的榫眼所在。桃木不仅仅会吸取阴气,还会在吸食阴气后将其转化为另一种力量自榫眼内集中释放出来,只不过能吸收这种榫眼阴气的同样必须是纯阴之体。我与你们的神荼老师虽久在阴间,却非阴魂。你们则不同,只要呆在那个榫眼内,便是化为亡魂戾气,也同样会因得到巨大的能量而复活,这正是东伶玄将你们丢出树洞而没有杀死你们的原因。”

  守静道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一切,接过老师的话道:“老师将我二人放入榫眼,当然是已经识破了大力鬼王的阴谋,只是老师没有料到的是,大力鬼王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他既然要掳掠鬼卒来培养他的手下东伶玄,自然想好了对付桃木的办法,因此老师才会吃了亏。”

  郁垒一听哈哈笑道:“你高估了大力鬼王,他哪里有那好心。依我看,他也是被东伶玄骗了。怪不得那些恶鬼逃出鬼门后竟能一路冲破大力鬼王兵马的封锁,瞬即远去,却原来是有东伶玄带路。大力鬼王纵然知道上当,他的属下却不知情,白白替东伶玄拉起了一支人马。不过若非东伶玄将大力鬼王引走,为师也撑不到见到你们的一刻。那东伶玄竟以为凭借他吸收自众鬼卒的这点功力便可与仙魔两界抗衡,他却也太自大了。”

  龟乩道人却不关心东伶玄的生死,奇怪道:“既然东伶玄已得了榫眼中的力量,那我二人缘何又会有现时的变化?”

  郁垒沉思道:“你二人适才曾言,见到有许多巨大的野兽从天而降,若我所料不错,那应当是来自北冥的巨兽。北冥极阴之地,孕育出的这些庞然大物体性属阴,正好被释放出力量后的桃木掳获。看来此次桃木恢复原状的时间并没有超出为师的预期,只不过那些北冥巨兽能量惊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再一次令桃木失去原有的威力,才令大力鬼王有机可乘,却也因此成全了你们二人。”

  “北冥巨兽?”守静道人奇道:“通往北冥的火海内不是有万千神光斧影扼守么?那北冥巨兽因何能离开北冥,更来在这地府阴间?”

  “看来你们也不是那孤陋寡闻之人。”郁垒赞许道:“这个原因为师也不清楚,将来就交由你们一探究竟好了。为今之计,当是将那些逃出鬼门的恶鬼擒拿回来,一旦他们逃上人间,借尸还魂,定会令天下大乱。”

  “师父所言极是。”龟乩道人在阳间便与恶鬼们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猛鬼出柙的危害。点头道:“如此师父快领我们出发才是。”

  守静道人却是心细,望着师父面露讶色道:“师父,您老人家的脸上怎么越来越泛出一种金属的光芒?”

  “是吗?”郁垒平静地点头道:“看来为师的时间也已不多了。”

  龟乩道人与守静道人一听,这才真正地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师父何出此言?”

  郁垒摇摇头道:“若你们的神荼师父不死,我二人或可互救,现今无人相助,师父我受伤过重,已不能自癒。”郁垒说着将膝上之剑拿起递向守静道人道:“你们入门仓促,为师也没有什么宝贝,这把金钱剑和你神荼师父的桃木剑便算是我二人留给你们的一点心意吧。”

  “师父!”守静道人没有接剑,一脸诚恳道:“弟子蒙恩师父收入门墙,已是万幸,怎敢再收师父的礼物?如今师父有难,弟子却不能为师父分忧,但弟子即吸收了桃木的力量,想来可以对师父有所帮助?师父快告诉弟子,如何才能将这股力量传导到师父身上?”

  龟乩道人一听拍额庆幸道:“对啊!我二人纵然不济,合体内全部力量,定能稳住师父伤势,到时师父去寻秦广王等人相助,岂不是好?”

  郁垒见守静道人不肯接剑,将手中金钱剑向身旁地上一插后冲二位徒弟笑道:“你们的好意为师心领了。只是你们所吸收的能量要在二个时辰之后才能完全挥发出来,为师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况且为师与你们神荼师父修炼的乃是金木阳气,你们体内的阴力虽强,却帮不上为师的忙。”

  二人一听傻了眼。郁垒对这两个束手无策的徒弟道:“时间不多,为师也无法传你们太多的法术,幸好你二人俱修过捉鬼驱邪之术,以你们现在的神功使将出来,已是足以称雄鬼界的。另外为师再教你们三句口决,一句穿行术,供你们入地,一句腾云术,供你们上天,一句防身术,供你们自保。希望你们能凭借从桃木上得来的力量将众恶鬼重新关进鬼门,免得他们闯入人间为患。”

  郁垒说完,匆匆将口决说出,令两个弟子各背一遍,确认他们已牢记在心后,长长吐出一口白气,身躯化作了一堆锈迹斑斑的朽铁。

  龟乩、守静二位道人与这位郁垒师父相处时间并不长,先时听郁垒说出生死之言,心中虽惊,却不曾有难过的感觉。直到此时,看着老师死在眼前,二人这才真正感受到了一丝凄凉,鼻尖不自禁泛起酸来。

  将神荼的尸体搬来,让师父并排坐在一处。龟乩、守静跪倒在这二位大仙的面前磕头拜道:“弟子在此对天发誓,定要将逃出鬼门的恶鬼擒回,并从今继承两位师父的遗志,自愿承担起看护鬼门的任务,保人间免受恶鬼荼毒。”说罢三拜而起,各自取了金、木神剑刚要离开,不意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任伯踵的面孔出现在二人面前…… txt小说上传分享


自千手剑侠与鸠盘荼送陈镜瓶到来后,五花山天莲岭度过了平静的两日。虽然天空上翻江倒海、处处雷电,但因为已明白是仙魔争战,山上的人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恐慌情绪。

  对于那些仙魔异人们,天莲岭众人这几日已然司空见惯,山中不断来往的仙踪魔迹令所有的人都对秋无风生出了天命所归的感觉。对帮助秋无风数次打退妖人来犯的那些仙人们生出肓目自信,仰望翻腾的阴云天际,人们都在默默等待,等待千手剑侠、秋霜雪这些人带回来胜利的消息,在他们心中,仙必胜魔,这已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看看天色又已入晚,空中雷电因更加清晰而变得越发触目惊心起来,守在第一重山寨处的陈元傲忽然觉得心绪不宁。自从投奔秋无风,陈元傲的心不但不因背叛朝庭而内疚,反有一种脱出淤泥、归化清莲的释然感。然而在这一刻,他却突然间坐卧不宁,隐觉有一种可怕的灾难即将降临。

  身为战将,陈元傲对危机最是敏感,他急忙离开第一重山寨处的临时帅府,攀上寨墙,亲自巡察。

  寨墙外黑黝黝一片如鬼影暗伏,在阴云重压下,夜色仿如突然陡立起来,如一堵黑暗织就的大墙般向眼前压来。

  陈元傲揉揉眼,幻觉消失,远处复归平寂。在那视线将消的两山夹峙处,修有天莲岭向外延伸的一处关口,那里派有一队重兵把守,一旦有人犯山,他们立会举火传讯。

  然而就在那关卡所在的谷口,陈元傲借着雷电之光,看见了如蚂蚁般密麻麻涌动的无数身影。陈元傲一惊细看,这回绝对不是幻觉!

  “糟糕!”陈元傲心知前方关卡已被人攻破,守关之人甚至连点火传讯的机会都没有。

  “有敌人,准备战斗!”示警锣声响起,所有第一重山寨处的人马全部集中起来,分为两拔守在墙上墙下,此外,另有士兵负责挑来大粪、牵出黑狗,做出迎战准备。

  与此同时,陈元傲派人将讯息急报秋无风。凭直觉,陈元傲知道敌人此次来犯定是非同小可,必须策动全寨,以便后援可以及时来助。

  一切准备工作刚刚完成,攻山的敌人已涌至墙下,就那样不顾地形不利,架云梯、推撞木、拉弓射箭,展开了强攻。一场惨烈的攻防战在人们还来不及看清它的开始时已进入最激烈的阶段。

  身在内寨的秋无风同样涌起了一种不安的心绪。经过几次大难,秋无风对这种感觉已是十分警惕,忙提了配剑跨步出门。然而才走到院中,静卧路旁的赑屃忽然活转,如龟般的秃头伸出壳来道:“秋庄主留步!”

  秋无风知这赑屃是灵兽,问道:“这回来的又是什么敌人?”

  赑屃道:“如此之大的邪气,非金罗公子莫数。”

  “原来是神龙九子在此。” 赑屃话音刚落,一阵朗朗笑声由空降下,金罗公子那洒脱的身形已然落入院中。

  金罗公子这两日来也在一直关心着天庭战事,他虽是邪星,却依然对天庭怀有一份依恋。当阿修罗大举兴兵,金罗公子甚至想回援天庭,却被手下众妖劝住。金罗公子本就亦正亦邪,想想凭自己一个人确实是回天乏力,叹口气也就罢了。待阿修罗退兵,金罗公子心中也自觉松了一口气,暗道如此便好,仙魔相持不下,正好没人来约束自己。

  这一日,天空中忽然战鼓又响,金罗公子却是心怀大畅,看这战况激烈,仙魔之争非一日可以止歇,自己只管在人间享福便是。

  想到得意处,金罗公子忍不住将玉瓶仙子又是好一番虐弄,只是自上次心中对这玉瓶仙子生出奇怪感情之后,他出手也便不再像以往般令对方痛苦难耐。然而如此一来,金罗公子竟惊讶地发现,玉瓶仙子的身躯在自己手中竟渐渐变得滚烫起来,同是呼痛的呻吟中夹带出了娇娇细喘,一张俏脸泛出红霞,美得令金罗公子心跳加速,几欲难以把持。

  金罗公子心中一阵惊喜,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令女人满足是一件比令她们痛苦更加刺激的事。可笑自己自诩玩女无数,到今天才真正发觉这其中的玄妙。也难怪,在天庭时,金罗公子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猫偷腥般叨一口便跑,怎如现今这般随意?可以细细把玩、详加揣弄。

  这个意外的发现令金罗公子越发坚定了开创一片属于自己天地的想法。豪情一起,金罗公子想到了屡攻不下的天莲岭,不禁心中着恼。连一帮小小的山贼都收拾不掉,还谈什么称霸天下?更重要的是,只要能把秋无风捉来,便可以要协秋霜雪就范,那时迫她……

  想到秋霜雪的花容月貌,金罗公子一时心痒难挠,再控制不住心猿意马,轻轻锁了玉瓶仙子的元神,将她就那样玉体横陈地放到床上,用法封了房门后召手下众魔集合。

  这金罗公子之所以没有将玉瓶仙子再禁闭成烛台,一是因心中对玉瓶仙子生出感情,二也是因为他知道仙魔大战牵引了三界众神魔之心,值此时刻,断不会再有高人异士来干涉他的闲事,因此草草施了封闭之术后离屋而去。

  金罗公子对自己的法术当然是很自信的,但他却不知自己对行军布阵之事根本一窍不通,只出于一时兴起,便要大举兴兵。将所有人马召集齐后,金罗公子一声下令下,亲自率了城中人马,倾巢而出杀奔五花山,要将天莲岭秋无风的山寨彻底铲平。

  说是亲自率队,领众人才出城门,金罗公子便嫌队伍行动太慢,将手下兵丁交由馗、奎、葵三道全权指挥后,他独自一人驾祥云直奔五花山来拿秋无风。在他想象中,乾天神龙等人必定在守卫天庭,与阿修罗的魔兵作战,此时擒拿秋无风,比捉只蚂蚁也费不了多少劲。

  然而金罗公子想得太简单了,他身形才落入天莲岭内寨,呼呼声响中,鸱吻、蒲牢、狴犴、饕餮、椒图、睚眦六只猛兽已分由四面涌出,将他团团困在中间,而其它三兽也一齐现形,护在秋无风身旁。

  被千手剑侠送上山来的陈镜瓶不知何时也来在了秋无风身边,紧张地望着那个差点将自己劫去的金罗公子。对神龙九子的本领陈镜瓶不大了解,但金罗公子留在她心中的余威犹在,对这个邪星,她却是不敢有半点轻视。

  看着眼前六只怪兽张牙舞爪,恨不能将自己一举撕碎的架势,金罗公子摇头苦笑道:“秋无风究竟给了乾天神龙什么好处?竟让你们肯如此为他卖命?”

  金罗公子话刚说完,心中忽然一凛,在这即将动手前的关键时刻,他竟察觉到有人试图闯入囚禁玉瓶仙子的屋中。

  玉瓶仙子在金罗公子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玩物,但不知为何,金罗公子的心情却莫名一紧,记挂起了玉瓶仙子的安危。

  金罗公子这一走神不打紧,围在他身周的六中灵兽何等厉害,嗷一声吼,金罗公子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七个人已战成一团,由地下直打到空中,刹那间天莲岭内寨上空处,七道身影吞云吐雾、大小变幻,无数的锯齿獠牙、仙光火影,层出不穷地展现出来。

  与魔人交锋的场面,秋无风也算见识过不少,但如此激烈的打斗他还是第一次目睹,若非有赑屃、狻猊、蚣蝮和陈镜瓶保护,秋无风连战团中卷出的狂风也无法抗衡。

  那赑屃、狻猊、蚣蝮在为秋无风挡住袭来的劲风之际,心中却是越来越燥,眼见六位兄弟都无法将金罗公子拿下,他三人终忍不住大吼一声,一齐加入了战团。

  眼见战事愈演愈烈,院中一间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拉了开来,身体复原,惊闻打斗之声的风丝丝仗剑便要出屋。

  “丝丝,危险!”秋无风一见风丝丝所站屋门处正在激斗的十个人脚下,急得他大叫一声向前扑去。

  秋无风快,然而金罗公子更快。这邪星多高的本领?眼都不向下看,手臂一抬,借着阻得九兽一滞的空隙,身如幻影,眨眼间窜出战团,便向乍出房门的风丝丝处扑去。

  便在这时,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大寒气从四面八方袭上身来!金罗公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股力量之大,竟似可令天地变色,来人功力之高,匪夷所思。

  不及擒拿风丝丝,金罗公子呼一声回身护体,然而什么敌人也没有,整个五花山都已陷入一片冰寒天地中。

  如此大的变故,一定是仙魔争斗出现了巨大转折。金罗公子一瞬间失了争斗之心,他有意去查探事故来缘,恰这时心中又是一震,加诸玉瓶仙子屋外的闭护之气竟被人破去。金罗公子大吃一惊,对于因秋霜雪而来的色心已荡然无存,刚想抽身返回,去看玉瓶仙子的状况,神龙九子已然再次扑了上来。

  适才被金罗公子轻易脱身,又差点令风丝丝落入贼手,神龙九子俱以此为大辱,一个个动了真怒,这回围上后进攻之猛,打斗之烈,都是更胜之前。金罗公子离心似箭,却也一时无法脱身。

  这边金罗公子大战神龙九子,那边躺在床上的玉瓶仙子却已睁开眼来。此番金罗公子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哪知却给了玉瓶仙子逃生之望。

  难得这个邪星也有疏忽的时候,听得金罗公子离屋而去,玉瓶仙子立即默运仙功,要自救元神。经过一番努力,玉瓶仙子感觉到体内隐隐生出复苏之态。

  正在欢喜之际,屋门处忽然红光迸现,竟是有人试图冲破禁制闯入屋中。玉瓶仙子吃了一惊,这城中俱是歹人,自己此刻尚不能动弹,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任谁见了不生邪念?金罗公子虽邪,却并不曾真的与自己行过人事,再来个人却不会有金罗的怪癖,倘自己一介仙子被一个淫邪小贼玷污,以后如何有脸再生?

  玉瓶仙子并不知来人是友是敌,而那屋外闯门的却是地贼帮主黄心盎。

  此时的黄心盎满身腥血,正将一盆散发着冲鼻恶臭的粪便泼上门去。

  金罗公子实在小瞧了这黄心盎,不但不对黄心盎设防,反用失子之痛来刺激这个胆小的凡夫俗子,视黄心盎的种种焦虑之举为乐趣。

  金罗公子过于自信。那黄心盎做人低调,却非真的胆小,他早已暗中留意身周每一处所发生的变化。金罗公子前脚刚一离城,黄心盎便冲入了城中一个产妇的家中,一把夺过妇人胯下接生的木盆,将一盆污血浇头盖脸倒在自己身上。

  黄心盎为了宝贝儿子当真是什么罪也愿意受,一屋子人却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疯子吓坏了。尤其是妇人胯下刚生出一半的婴儿,小家伙受这一吓,也不哭了,也不叫了,嗖一声躲回妈妈肚子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黄心盎管不得那些老婆妈子们的吱哇乱叫,便用那血盆舀了一盆粪便泼向了玉瓶仙子被封的房门。

  红光一现,黄心盎纵身便向内跃,砰地一声撞个金星乱冒,倒跌在院中。

  金罗公子纵然随意,但他本是上界真神,使得非是一般幻术,岂是一盆污物便可以破得?

  黄心盎这下傻了眼,刚刚泼出的粪便沿着屋门缓缓淌下,染得窗纸都湿了一片,可自己就是没办法进去!

  黄心盎正呆立那里不知所措之际,一股寒流袭来。

  黄心盎一点防备都没有,等大脑被冻得明白过来时,满身污血已成冰凌,稍一动,衣服竟如碎冰般折断落地。

  黄心盎冻得瑟瑟发抖,不明白大夏天怎么会有如此冷的气候出现。然而一抬头间,却突见适才泼上门去的粪便冻结成冰后竟凝出一层霜气扒在一层溥如蚕翼的透明气墙上。

  原来就是这鬼东西在作怪,黄心盎一见大喜,拽宝剑猛刺上去。哗啦一声大响,被冻结现形的气墙竟然被击碎开来,黄心盎二次纵身,撞开屋门进入室内。

  在室中巡视一周,不见上次那根烛台。黄心盎大吃一惊,莫不是金罗公子已将玉瓶仙子转移了地方?可他若将人移走,又何必用法封门?

  思念电转间,黄心盎已一个箭步冲向床前,伸手将室内唯一可能遮人的床纱扯去。

  艳景入目,玉瓶仙子那妙曼的身躯横陈榻上,满脸腓红,一双美丽的大眼却没有闭上,而是滴溜溜乱转着打量黄心盎,似在猜测黄心盎此举的动机。

  见玉瓶仙子仍在,黄心盎吁出一口长气,刚要说话之际,身后危机忽现,一回身,骷髅帮主白起禄的身形钻进屋来。

  “好啊,黄老贼。什么时候长出息了?居然也学会了偷香窍玉。”白起禄一向瞧不起黄心盎,进门便揶揄起来。

  黄心盎见是白起禄,眼中立时射出寒光道:“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远点。”

  “你说什么?”白起禄哪能受得了这个一向受自己排挤的人对自己出言不敬?眼一瞪恶狠狠道:“姓黄的,我忍了你很久了。你背着盟主打他女人的主意,单凭这一点,我便可以先斩后奏,要你的狗命。”

  “盟主?”黄心禄怒道:“他分明是转世的恶魔。”

  “那又怎么样?”白起禄嘿嘿阴笑道:“他与我又没有杀子之仇,你以为这个女人能帮你找到儿子么?依我看,你那傻儿子死了正好,黄老贼,这对你也是一种解脱,再生一个聪明小子不是更好么?”白起禄说着哈哈笑出声来。

  黄心盎怒火起自心头。这白起禄早已猜出自己来此的目的,他这样说分明是故意让自己心痛,这个骷髅帮主竟以为他也能和那个假楚环城一样视自己如玩物!

  黄心盎越想越气,怒吼一声挥剑刺去。

  见黄心盎要拼命,白起禄不但不慌,反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早该如此,黄老贼,受死吧!”

  二人话不投机杀在一处。

  床上的玉瓶仙子听了他们这一番对话,才知这黄心盎爱子如命,竟为了儿子甘冒奇险,难道上次来救自己的那个傻小子黄留香便是这黄心盎的宝贝儿子?

  玉瓶仙子在这里猜测着,屋中二人却已斗到了生死立判的地步。白起禄心黑手狠,然而黄心盎却全然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不过片刻功夫,白起禄便浑身冒汗,不禁后悔先前言语过激,惹恼了这个傻子的爹。

  自己也是,明知道儿子是个傻子,便应该想到老子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如今被自己几句话激成了疯子,黄心盎脑筋不大好使,所以有胆量得罪那个假楚环城,自己却又是何苦在这里拼命?

  退意一生,白起禄出手稍缓,立时被黄心盎占了上风,一柄剑绕着白起禄的脑袋滴溜溜飞转,招招瞄着脖颈往下削。白起禄这回当真是叫苦不迭,偏偏屋外已是风雪漫天,人们为异象所惊,任屋中打个天翻地覆,再不会有人来关心。唉,也就是自己这傻子敢来惹黄心盎这个疯子,旁人值此天地变色之际,又有谁会来自找麻烦?

  正胡思乱想之际,白起禄一个走神,脖子上发凉,被黄心盎长剑穿喉,呃呃两声后扎个死翘翘。

  黄心盎抬脚将白起禄尸体蹬过一旁,柱剑大喘。黄心盎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和人这样拼过命了,为了儿子,鬼神挡路也杀无赦。

  黄心盎正在这里喘着气发狠,不料又是一道人影呼一声窜进屋来,身法之快比之白起禄有过之而无不及。黄心盎吓得一跳之际,身上污血忽然散出一蓬红光。进屋之人被这血光一罩,砰一声仰面栽倒,再抬头时茫然道:“我怎么到了这里?”

  黄心盎一见进来的又是个二百五,气得大骂道:“滚!”

  一字出口,屋外突然风声嗖嗖,又是数条人影窜动开来,看身法,竟然个个都是不世出的奇人。

  黄心盎这回真正是大吃一惊。鄢墟城中何时来了这许多高手?他不敢再留在这里,一回身抱了玉瓶仙子冲出屋外。

  二人乍一出屋,一道黑影闪电扑来,任黄心盎一身独步江湖的本领,仍是连抬剑的机会都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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