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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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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平素一贯端庄的陈抟老祖竟露出这般孩童状,金光道人哑然失笑,从殿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口中在骂无赖,头上真气已是无风自动,将霜雪拥入身旁另一张大椅内,对师妹的细心呵护处显出他对人毫不避嫌。

  陈抟老祖笑呵呵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充满暖意,有金光道人在这里,外面的威胁再不成威胁,他真心地感受着这难得的融洽一刻,不由得更加思念起了往昔的悠闲岁月,思念起了华山的弟子们。然而一转念间又想到华山子弟现在生死未卜,陈抟老祖心中一痛,思想回到现实,不再和金光道人斗嘴取笑,仰起身认真道:“听霜雪讲,金光道友是在乾华山陪枯木道兄做伴,不知枯木道兄现在可好?”

  金光道人当然明白陈抟老祖问及枯木道人的目的,也不隐瞒,将秋霜雪上乾华山求援的经过一一道来。

  陈抟老祖听罢,点点头叹道:“人各有志!”说罢转移话题道:“没想到此次大战竟引出这许多的世外高人。”

  金光道人知陈抟老祖性格温和,不会做出如秋霜雪般对枯木道人的厌恶情状,也便跟着对方话题转换语气道:“听老祖之言,似乎见过暗中救助敝师妹的高人?”

  “或许是,或许不是!那人法力之高,同样令人匪夷所思。”陈抟老祖说罢,讲出了在川江之中先后两次有人化做东海龙王去诓霜雪之事。

  金光道人听罢,脸现肃容,“老祖请再说一遍那人行法时的情状。”

  “咦!”这次轮到陈抟老祖惊讶道:“金光道友却似真的识得那假扮龙王暗中报信的高人!”

  “说来也巧。”金光道人将从天庭救出鸠盘荼一事说出后道:“听鸠盘荼之言,那害死摄精姑,引她追上天庭之人,惯用的法术正与老祖口中所述情景一般无二。”

  “有这回事?”陈抟老祖愈发吃惊道:“若二者是同一个人所扮,那么此人所说要夺霜雪无形神剑一事当非戏言。”

  “天地双珠!”二人几乎同时出声。两相结合下,几可断定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十有###是一炁星君派出的手下。

  金光道人面容恢复冷静,不齿道:“我道一炁星君有何本领敢在仙界大难之际一逞私欲,原来他竟是妄想凭借天地双珠的威力重现当年三清一统三界的局面。”

  “那一炁星君也自知龙族断不会向他妥协,他这是打好了强夺的主意。看来龙族又将有难了!只不知这次首先遭劫的将是天龙族还是水龙族?”陈抟老祖似在自言自语,目光却望向金光道人。

  原来天地双珠由龙族世代掌管,双珠分别被封藏在天龙族的罡火神卵和水龙族的幻波神卵内,而且只有天龙、水龙两族的族长才晓得开启火龙印和水龙印的密决。

  三千年前天龙族族长龙母骤然被擒,情况紧急下,瑶台圣母以无形神剑力劈神卵,取出天珠,才得以与水龙族族长黄龙的地珠合壁,三清道祖因而凭双珠的威力制服阿修罗,后来龙母虽获救却因伤重而死,临死前将密决援与其长子乾天神龙,才使天珠重新被封于了神卵之内。

  见陈抟老祖望向自己,金光道人几乎想也不想道:“双珠合壁,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无论天龙族还是水龙族,都已成为一炁星君欲加以利用或对付的目标,但近水楼台,他必定会先从天龙族开始下手。”

  陈抟老祖默然点点头道:“道友去吧,再晚唯恐不及,这里有五大夫的磐松大阵和我,魔兵是不会得逞的。”

  金光道人点头道:“一炁星君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仙界被迫面临两面作战,三千年前的大战以天仙为主,今次却是地仙首当其冲,成为了抗魔的主力,形势越是严峻,老祖越要保重,霜雪师妹就拜托了。”

  金光道人说罢,不再罗嗦,身化金光窜出殿外,一折向直上云霄。

  看着金光道人消失在殿外,陈抟老祖再一次陷入深思,刚才的推测如果是真,那么对天庭援兵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已化为泡影。事情很明显,一炁星君是在趁魔界对付地界散仙之际增强实力,换言之,他恨不得地仙与魔界两败俱伤,又怎么会出兵援救?

  陈抟老祖正在思考之际,忽听椅中的秋霜雪大叫出声道:“爹爹!”

  陈抟老祖一听秋霜雪醒来,忙离椅向前。刚走到秋霜雪身前,那秋霜雪已霍地张开双眼,看到已身在岱庙,她微一错锷后一把拉住陈抟老祖的手哀求道:“老祖快救我爹爹!”

  看见秋霜雪满头大汗,陈抟老祖笑着安慰道:“霜雪是做噩梦了吧?你的爹爹天命所佑,你勿要担心。”

  “不!”秋霜雪几乎是叫出声道:“我用师兄的意测术探究爹爹现状,却什么也看不到,他一定是被人用邪法拘禁了,前辈帮我!”

  “原来霜雪还不知道呢!”陈抟老祖笑道:“自从天庭事变后,仙魔各争高低,数股大力横亘灵界,天下万事万物的运数俱被打乱,世间一切卦象都已失灵,莫说你,便是我,也已测不出任何人事的过往变迁,霜雪莫要妄测吉凶。”

  秋霜雪自是听不进陈抟老祖的这一番安慰之言,她正要再次相求,不意殿外轰隆隆炸响声传来,本已暗夜的天空二次耀起炫目红光。

  “真是识时务的很呢!”陈抟老祖转头看着殿外变幻的色彩,怒声道:“金箭、火箭二个魔头竟想趁金光道友不在之际强攻泰山,他们当真不把五岳散仙放在眼里。”说罢转对秋霜雪道:“霜雪,你身体尚未复原,可在殿内代我为岳山震帝护法,我去会会那两个狂妄之辈。”言罢大步出殿。

  到得殿外广场,陈抟老祖略一思索后,信手从地上拈得几粒石子,驾云直上到磐松大阵前沿。

  以陈抟老祖的修养本是极少动气的,但既知人间众仙被天庭出卖,那股愤懑之情自非平日可比,竟生出了要与人动武的张扬念头。

  气归气,敌人的厉害陈抟老祖还是很清楚的,但见他不慌不忙将三个小石子摆作品字形托在右手,而另两粒石子则纳入左手之中。

  一切计划妥当,陈抟老祖知会岱岳五大夫,看准了对方一轮金箭攻势刚过之机,摧开大阵一角,将五颗石子一齐丢出,人也同时呼一声钻出大阵,狂飙般直扑金涛箭队。

  对面魔兵们早已适应了泰山上只攻不守的忍让态势,将五行箭队平素训练的合击术发挥至极至,万箭成形,凝如金刀,对被围困中的泰山破空狂劈,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狂傲姿态。却不料一番箭浪攻罢,猛见空中一座大山陡然闪现,直如泰山横移当顶,迎头砸了下来。

  正在大阵中指挥箭队全力攻击的金箭魔,猛抬头看到大山袭来,当然识得是对方幻术所化,一身冷笑,腾身迎上。

  这金箭魔法眼看穿山体真相,扣金箭便要射灭假山真形。不意他箭刚上弦,身后呼呼两道风声袭来,金箭魔侧眼一撩,岳山震帝与陈抟老祖的身形同时印入他的眼帘。

  金箭魔知道自己偷袭岳山震帝的一箭未能取了对方的性命,然而却也料不到岳山震帝会复原的这般快。一惊之下,不敢以身试险,猛回身,将扣好的三支金箭同时射出,贯入了岳山震帝与陈抟老祖的心窝。

  波波两声碎屑迸溅,金箭魔惊呼上当之际,三颗石子凝成的大山已轰地一声扑入金涛箭阵。

  众魔兵哪知那是幻影,一时间再顾不得阵形,哗啦啦乱做一团,陈抟老祖便趁金涛箭阵溃不成形之际,一头扑下,如虎入羊群,大开杀戒,一通雷霆手段,大阵核心中挥旗呐喊的十几员魔将登时化做尘烟。

  “啊呀!”金箭魔瞧得心痛不已,要知他手下魔兵虽众,却需有相应得力的头目带队,方能使他的每一个意图得到正确的贯彻执行,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整支队伍如臂指使。这些人是贵精不贵多,培养出来委实不易,须得人人心意相通,才能将整支队伍凝成金箭。

  金箭魔只恨自己一时糊涂,以为泰山已失去反击的能力,为加大金涛箭阵的攻击力量,忽略了防守之处。那陈抟老祖显然深谙五行卦位,竟想出这等声东击西的策略,被他冲入阵中,一击成功,瓦解了金涛箭阵的威胁。

  金箭魔在这边气得哇哇怪叫,折向回来欲寻陈抟老祖拼命之际,陈抟老祖早已功成身退,口中大呼痛快,钻回了磐松大阵内。

  总算是出了一口胸中闷气!陈抟老祖心情大畅,哈哈大笑着步入殿来。

  “霜雪!”本来意义风发的陈抟老祖突然大呼一声,面容骤变。再看本在椅中休养的秋霜雪已不知去向。

  “哎!”陈抟老祖哪还猜不到秋霜雪是记挂父亲安危,情急之下不告而别。金涛箭阵虽被自己毁去,但火影大阵尚在。五行迷阵的厉害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在敌人层层围困之下,秋霜雪断无侥幸能再次冲破重围,一旦她被困阵中,自己是救还是不救?若救,那是自投罗网,若不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丫头命丧其间?

  陈抟老祖暗骂自己糊涂,竟为一时的激愤忽略了秋霜雪的心情,现在悔之已晚。陈抟老祖一跺脚,腾空向北,朝秋霜雪离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

  金光道人离了泰山,扶摇直上,奔向天庭极北的天龙疆域。

  这天龙族原本也居住在天门之内,归天庭管辖,由于三千年前一场大战,龙母不幸身亡,天龙族由此视魔界为首敌,对仙魔和好、协议停战之事耿耿于怀。身为龙母长子的新族长乾天神龙无法平息族人怨气,只好顺从多数人的意见,远迁北天,另创出这天龙一界。

  刚刚开完龙族会议的乾天神龙回到自己书房,将火红披风除下,默默地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通往后屋的珠翠门帘一响,身着黄衫的妻子玉龙女端着一盘荼盏步入屋来。

  为丈夫倒了一盏荼后,玉龙女柔声问道:“二弟还是不肯让步吗?”

  看着妻子温婉娇好的面容,乾天神龙疼惜地笑笑后又无奈地摇头道:“当年他与火龙护法煽动群情,迫我率众脱离天庭管制,如今值此邪星当道之际,却又要接受一炁星君的招安,这次我怎也不会任由他们妄为了!”对着心意相通的爱妻,乾天神龙完全没有必要掩瞒心中想法。

  玉龙女笑笑道:“二弟要离开天庭也好,投奔一炁星君也罢,无非都是借机逼宫,他对族长这个位置始终没有放弃过想法。”

  乾天神龙苦笑道:“打小开始,他便与我争强,我修成龙族密技乾天拳,他便练霸道无比的阳火掌,我娶玉龙护法的女儿,他便向火龙护法的姑娘求爱,我接掌龙族族长,他便纠集朋党,强行干涉龙族会议的决策。别的方面我都可以让着他,只是我怎也不能把咱们龙族的命运交到一个自命不凡,肆意妄为的大孩子手中。”

  “可惜爹爹过世的早。”玉龙女黯然道:“不然有他助你,你又怎会陷入目前孤立无援的困境!”

  乾天神龙呵呵一笑道:“玉儿想到哪里去了,我与二弟一奶同胞,他无非仍是与我争强,耍耍小孩子脾气罢了。”说虽如此,乾天神龙眼前却清楚浮现出二弟阳火威龙那一言不合,便欲诉诸武力的逼人态势。

  “把孩子们放出来好吗?”玉龙女忽然露出渴望的眼神哀求道:“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父子同心,危急时刻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乾天神龙谦疚地望望妻子“我和你一样心疼,只恨他们被人利用犯下族规,若没有赎罪的机会而贸然将他们放出,一旦被火龙护法这些人抓住把柄,断不会再给我二次救他们的机会!”

  “喝荼吧!”玉龙女语气虽然依旧温柔,眼中却已噙满泪水。

  乾天神龙默默地端起荼来呷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香气泌入心脾,他借机转变话题问妻子道:“好香!这是什么荼?”

  玉龙女勉强笑笑道:“这是表妹火龙女日间才送来的,她说她也很不理解他父亲与丈夫的行为,因此送一些荼来表示歉意。”

  “噢?”为解妻子愁容,乾天神龙又细细品下两口荼后,一展风发意气,爽朗笑道:“得道多助,看来为夫还是很得人缘的!”

  “那当然!”玉龙女由衷地露出骄傲的笑容道:“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夫妻深情让他们的手不自禁地握在了一处。

  “报——”门处拖长的声音由远及近,有卫士抵达书房门外慌张开声道:“天庭大批神甲天兵已突然进驻龙族要地,一炁星君大人与新任九天尊者正在大殿内恭候族长前往。” 

  猛听得这个消息,乾天神龙心中大吃一惊。三千年来龙族已与天庭断绝来往,既便是同族支脉的水龙族,也因此与天龙族交往日少起来。如今一炁星君带领天兵堂皇进驻天龙族要地,安坐大殿,而自己这个一族之长竟要等到手下人来报时才得以知晓!

  “没有内奸他们是决对不会这么容易进来的。”一种被出卖的感觉泛上心头,乾天神龙怒声问道:“谁放他们进来的。”

  门外卫士惶然道:“是二族长陪他们进来的!”

  “二族长”正是族人们私下对阳火威龙的称呼,乾天神龙的怒气并非是对卫士所发,但那卫士一吓之下竟将平素讲惯的私话也说了出来。

  乾天神龙怎还能不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自从天龙族接到一炁星君的招安信以来,他便有种很不妥的感觉,如今更证实了这一切都是一炁星君与二弟合演的一场闹剧,见自己始终不肯妥协,那一炁星君与什么新任的九天尊者终于粉墨登场,来和自己摊牌了。

  乾天神龙终于明白龙族会议上二弟为什么会有那种狂傲不可一世的姿态,只因他早已下定了不惜动武的决心,有一炁星君在背后撑腰,他自是认定自己必胜无异。

  乾天神龙心中一阵绞疼,直到此刻他仍是无法抛开兄弟间的感情,可恨二弟竟识不穿一炁星君的狼子野心,此举无异于开门揖盗,一旦一炁星君得到天珠,失去利用价值的龙族将沦为一炁星君进军魔界的探路石,抗魔大任人所共担,但龙族却决不可毫无意义地牺牲。

  悲愤的怒火涌上心头,乾天神龙冲同样面现惊容的妻子低声道:“我一离开,你立即逃离天龙族,投奔北方玄天大帝,切勿挂念我,凭那帮贼子,还奈何不了你丈夫。只要咱们有一人在,龙族中的明智之士便不会甘心任听二弟和火龙护法的驱策,龙族便仍有希望,切记切记。”说罢不待妻子反对,迈步跨出门去。

  一炁星君与鸿蒙神鳄在阳火威龙与火龙护法的陪同下正在殿中叙话,听得脚步声响,一抬头正看到身披火红战袍的乾天神龙怒冲冲跨入殿来。

  “许久不见,族长还是这样精神,可喜可贺。呵呵呵!” 一炁星君话说得虚伪,人更是连站起来的姿态也欠奉。倒是一旁的鸿蒙神鳄起立抱拳道:“族长一向可好?”

  乾天神龙早抱了翻脸动手的准备,但一见鸿蒙神鳄竟也在座,倒是不由得一愣,这鸿蒙神鳄与天龙族一向少有来往,但他的妻子九头蛟却是自己的亲表妹。碍着这层关系,乾天神龙只好收了怒气抱拳回礼道:“原来是尊者在代理九天,恭贺了!”

  “哪里!”鸿蒙神鳄谦让一句,眼神下注,皱眉不再言语,显然他也为现时的场面而难堪。

  二人打过招呼,乾天神龙细看室内,一炁星君的样子是显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便连二弟阳火威龙也是一副笃定的神色,径直洋洋自得地坐在了族长的位置上。乾天神龙看得心中火起,只不过有一炁星君在此,却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此时室内形势主客易位,有卫士上前拖过一把椅子,乾天神龙哪还有心情坐,他强压怒火,语气直逼一炁星君道:“星君大人是来夺天珠的吧?”

  “族长说错了,本星君是来借天珠的!” 一炁星君毫不隐瞒,话虽说得客气,语气却是冷冰冰的,面上挂满冷笑。

  鸿蒙神鳄没料到形势骤然间便发展到了这种僵化地步,他毕竟与龙族沾亲带故,忙一旁插话解释道:“族长莫误会,只因家子中了魔界奇毒,我与内人俱是束手无策,天珠乃解毒奇珍,因此星君才想到借来一用。”

  “尊者被人利用了!”乾天神龙豪不客气,直言斥道:“天珠解毒固是奇珍,对敌之际更是威力惊人,一炁星君意图称霸三界,对天珠这等宝物岂肯轻易放过…”

  “族长!”一旁阳火威龙不叫大哥却称呼族长,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冷冰冰口气打断了乾天神龙的话头叫道:“看在九头蛟同是一族血脉的关系上,你怎忍心对鳄靛神的生死袖手旁观?”

  乾天神龙听阳火威龙话中对自己已全无兄弟感情,心中痛极,不由仰天哈哈笑道:“如此倒也简单,倘天珠真能解毒,尊者便将令郎交给在下好了,三日后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其余不相干人等,这就请回吧。”

  明知对方不会离开,乾天神龙这个逐客令仍是下得理直气壮,且是以主人身份发出,叫人实难有所推托。

  鸿蒙神鳄当然知道乾天神龙针对的是一炁星君,但自己为了儿子不惜谋算妻子同族,被对方一语揭破,脸上登时有点挂不住,不由侧目向一炁星君望去。

  再看那首当其冲的一炁星君,坐在椅中稳如泰山,毫没有半分不自在,反端起桌上荼盏细品起来。

  一炁星君不急,一旁阳火威龙却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冲大哥叫嚣道:“不要再装糊涂了,你真当星君大人是来求你的吗?他与尊者亲自登门拜访,此举足表其诚意,你可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误了龙族的前途?”

  “一己之私?”乾天神龙再忍不住怒视其弟道:“为了这个地位,你竟能不顾手足之情,勾结外人,祸害家族,你还有半点良心吗?”

  阳火威龙嘿嘿一笑道:“你顾手足之情,为什么不把族长的位置传给我?”

  这话讲得再明白不过,乾天神龙气得脸色煞青之际,阳火威龙已继续叫道:“龙族今天的分裂完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交出火龙印密决,让出族长一位,龙族或可避免血肉同残,不然…”阳火威龙说着发出一串阴险的冷笑声。

  眼见冲突已是不可避免,乾天神龙压住心中激愤,质问阳火威龙道:“不然怎样?”

  阳火威龙狠盯住大哥,双掌功力暗聚,做好动手的准备,口中一字字道:“你莫逼我对付玉龙女!”

  “什么?”乾天神龙额上青筋呼地暴突起来,事到如今,他虽心痛,也知在这个弟弟心中,对自己再没有了半点手足之情。

  痛彻心扉的失望与愤怒涌上头来,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乾天神龙狠狠发誓道:“谁敢动玉儿一根汗毛,我上天入地,誓取他性命!”

  “我怎么舍得!”阳火威龙突然暴出一阵淫笑道:“嫂子是龙族第一美女,我怎敢辣手摧花,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呢。”

  阳火威龙讲这话时已是肆无忌惮,事实上他与火龙护法早已算到乾天神龙不会束手就擒,因此才借助一炁星君的力量,控制了龙族大权。如今见乾天神龙仍在这里指手划脚,发挥族长的权力,阳火威龙哪里还能再忍得住,这才撕破了伪善的面具,公然夺权。

  “轰!”一声,乾天神龙脑中登时清醒过来,被兄弟出卖的感觉虽然痛苦,但自己到此时若还不能将面前这个人当作敌人看待,只怕连妻子也会遭其毒手,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拖延时间,为妻子的离开争取时机。

  想到这里,乾天神龙神态一缓,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调对阳火威龙道:“龙族的事情应当由龙族内部解决,先请外人离开,我会召开龙族会议,当众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你。”

  “骗谁呢?”阳火威龙虽然对乾天神龙的话嗤之以鼻,紧握的双拳却不自主松了开来,显见他对族长一位实是心切到了极点。

  “你知我一向说话算数。”乾天神龙冷笑道:“为了龙族的利益,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阳火威龙心中虽仍是半信半疑,但却清楚他大哥是怎样的为人,一犹豫间,眼光不由望向大殿中的一炁星君,请神容易送神难,阳火威龙有点后悔让天庭的人插进手来。

  正这时,一炁星君的话传来道:“为了龙族的利益,族长什么事都可以做!包括出尔反尔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阳火威龙心知自己因过于渴求族长之位而犯了糊涂。背叛龙族,自己走的本就是一条不归路,即使大哥念在手足之情上放过自己,族中那些顽固势力也断不会善罢干休,为今之计仍当是利用天庭的势力来诛除异己,以巩固自己的权力。

  阳火威龙现在反有些担心起来,怕大哥会向一炁星君服软,以大哥的威信,一旦投入天庭,必会受到一炁星君的重用,那自己的一番努力岂不是要泡汤?还有玉龙女,适才虽是随口而出的污言秽语,但一想起每次见到嫂子时的那种心跳感觉,阳火威龙顿时后悔没有预先派人去捉玉龙女。

  这卑鄙小人也是淫心太重,他以为族长一位已是十拿九稳,对尚在殿中的老丈人火龙护法也不避讳了,反正二人互为利用,谁心中不是清清楚楚?

  一炁星君见阳火威龙的神情痴痴呆呆,语气又反复无常,心中顿时烦了起来,斥道:“阳火威龙,若你还想当天龙族族长,便将乾天神龙这叛贼拿下。”

  乾天神龙一听,便知一炁星君已失去耐性,再看那阳火威龙,一激凌间,仿如还魂的恶煞猛地苏醒,狞笑着向自己走来。

  乾天神龙眼神痛凝道:“二弟,你当真下得了手吗?”

  阳火威龙早已利欲熏心,哪里能听得进去,一低头避开大哥的目光,二道光华应手而出,阳火掌全力施为,为了个人利益,他抛却了心中最后一点廉耻与情义。

  龙吟顿起,乾天神龙同样抛却了对这个弟弟的最后一丝幻想,身形一偏,让过阳火掌,不退反进,呼一声将身拉长,一条真龙张牙舞爪,弧线形疾扑一炁星君。

  这一招迎难而进,出乎所有人意料,顿时让后方算定他会逃生的马尾星官的一记暗袭落在空处。

  一炁星君也未料到乾天神龙会强横至此,刚想扔茶杯迎敌,一旁火龙护法突如闪电般横移过来,叫一声:“星君大人且请安坐,看属下拿这叛贼!”

  火龙拐全力出手,迎头砸向乾天神龙。

  此一变故事发突然,乾天神龙避无可避,轰一声乾天拳正中火龙拐,一股无可抵御的强大力量贯穿龙身,乾天神龙如一截断绳般啪一声掉落地面。

  “哇”地一口鲜血喷出,乾天神龙回复人身,缓缓爬起,看着满地的血迹骇然道:“迷龙醉!”

  “你总算明白了!”火龙护法那瘦长的面容上波澜不惊,冷冷地道:“知女莫若父,火儿的举动又怎么能瞒得过我这个父亲?适才闻到你身上散发出的茶香味,我便知你中计,再过半个时辰,你功力全消,那时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出开启火龙印的口决。”

  “哈哈哈…”一阵大笑,显然一炁星君也不知火龙护法竟事先埋下了这克敌制胜的妙招,回想适才对方自称属下的“护驾”之举,心中十分舒坦,就在椅上仰身伸出手去轻拍火龙护法肩头道:“你很好!”

  “愿为大人效劳!”火龙护法微一颔首,却不回头。

  “嗯!有你在,我算放心了。”一炁星君点头坐回椅中,他对火龙护法这不卑不亢却又明表忠心的举措十分满意,再次端起茶杯,笑看殿中变故。

  阳火威龙也不知道火龙护法暗中竟已对乾天神龙下手,听一炁星君对火龙护法大加赞赏,心中妒恨,恶狠狠瞪一眼老丈人,再次扑向乾天神龙。

  火龙护法对阳火威龙示威的眼光视若无睹,持杖护在一炁星君座前,大有天崩地陷誓不退却的架势。

  乾天神龙自知大势已去,看着失去理智的弟弟,心中悲愤无以复加,再次侧身让过阳火威龙的攻击,展身形疾扑守在殿门口的马尾星官。

  阳火威龙却体谅不到大哥不愿手足相残的苦心,两次失手,反觉得受到羞辱,噢一声吼从后全力扑上,阳火掌猛拍乾天神龙后背。

  守在门口的马尾星官当然知道乾天神龙的厉害,但目睹对方在与火龙护法的一招对决下负伤吐血,心中登时豪迈起来,做为一炁星君的首席大将,气概当然不能输与火龙护法。

  好一声大响,马尾星官的双拳与乾天神拳撞在一处。强大的后震力使两人同时丧失了后继变化的能力,各自倒退回去。

  乾天神龙心知现在再没有时间供自己拖延,若走不脱,丧命事小,却怎堪受辱,还有那天珠,火龙护法的手段他是清楚的。

  然而明白又如何?眼看着马尾星官被迫出殿口,自己却也是受震止步,无力出门。正自着急之际,背上巨痛传来,瞬间蔓延脑海,眼前事物变得抽象而迷离起来,仿如腾云驾雾间,马尾星官无奈的眼神一晃而过,下一刻看到了空际广袤的白云星海。

  乾天神龙神智未失,当然知道是被人击出了大殿,这真是因祸得福,他心中一喜,遁龙###全力展开,不走龙族正门,硬生生穿破脚下龙宫云地,来在星光点点的夜空下。

  绝处逢生,乾天神龙刚想要前往北方玄天大帝处与妻子会合,然而神情一放松,再控制不住全身伤势,四肢不听使唤,挣得两挣后,竟向着脚下的苍茫大地一头扎下。 。 想看书来


眼看着心仪已久的太阴圣女便那样被人救走,金罗公子心中懊恼无以复加,他用法力封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后,将玉瓶仙子这一通惨绝人寰的折磨,无论玉瓶仙子求饶也好,痛骂也罢,都只会更加激起金罗公子心中的怒火。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玉瓶仙子奄奄一息,再喊不出声,金罗公子这才觉得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意犹未尽地住了手。

  看着倒在地上不成人形的玉瓶仙子,金罗公子忽然想到每次都是她在用肉体为自己驱散腹中的怨气,思想既已平静下来,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眼前同时浮现出蕊珠仙子的面容。蕊珠负痛时的刚烈与玉瓶的柔弱恰成对比,只不知斯人如今怎样。

  金罗想着,破天荒伸出掌去为玉瓶仙子治好了身上鞭伤,使玉瓶不必再苦苦忍受那钻心的痛苦。

  再次将玉瓶仙子塑成一根铜柱烛台以掩人耳目后,金罗公子撤了室中法力。

  此时的天色不知不觉入夜已深,城中百姓各归家中熟睡,四处一片寂静。

  虽然无法卜测,但金罗公子仍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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