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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神复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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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见自己被人擒住,童子眼眉一竖,回手一把抓上鲟雪衣衿。

  “嗤”一声响,鲟雪前襟撕裂,裸露出雪白的酥胸。鲟雪“啊”一声叫,跳起身来。

  童子被鲟雪的叫声惊得清醒过来,才明白鲟雪是在用体温为自己取暖,一种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他定定地看了鲟雪半晌,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鲟雪不答,双手捂住前胸怒问道:“你要干什么?”

  童子看看手中撕下的半片衣衫,举手递向鲟雪。

  鲟雪抬手欲接,忽然发现童子的双眼盯住自己胸部直看,急缩手背过身去,叫道:“闭上你的眼。”

  半晌没有动静,鲟雪回头一看,那童子果然闭了眼坐在那里,鲟雪劈手夺过童子手中布块,然而没有针织,又怎么能串在一处?

  鲟雪心中恼火,将五彩霞衣脱下,横了裹在胸前。心中想想实在羞人,鲟雪火气更大,冲童子喝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童子睁开眼道:“你的身体好漂亮!”

  “你还说?”鲟雪差点哭出声来。

  见童子双眼仍在直勾勾盯着自己高耸的胸部,鲟雪急道:“不许你看!”

  那童子瞪大眼做出一副不解样道:“我也没穿衣服,你可以看我,我为什么不能看你?”

  “我——”鲟雪一时语塞,但对方的话却也提醒了她,她忽然意识到这童子尚在年幼,根本不识人事。

  长吁一口气,鲟雪火气渐消,想想刚才失态,鲟雪有点不好意思,但对一个童子,又何必解释,于是笑道:“记住,你是不可以看我的。”

  看到鲟雪娇笑的神态,童子心中越发陶醉,故意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总之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尤其不可以看我这里。”鲟雪说着伸指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哪有这样的道理!”童子不满地嚷嚷起来。

  鲟雪嘻嘻一笑道:“本来便是这样的啊!你还小,自然不明白的。”

  童子心中暗笑,这鲟雪明明稚子一个,还来骗人,便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

  “谁说的?”

  “你若知道为什么不说?”

  鲟雪见这小鬼穷究不放,眼珠一转道:“不是我不说,小孩子不能听的。”

  那童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鲟雪问道。

  童子得意道:“不告诉你!”

  “为什么?”

  “大人是不能听的!”

  “好啊,小鬼头,看我收拾你。”鲟雪暂忘了身处冰窟的烦恼,扑上去伸手挠向童子腋下。

  童子眼见鲟雪扑到,却不躲闪,憋了气感受那柔柔十指的温暖,然而没有片刻功夫,童子“哈”地笑出声来。

  “我受不了了!”童子一连讨饶,一边顺着冰墙向前爬逃开去。

  “谁叫你逞强,越发不能饶你。”鳕雪不依不饶,二人一个追一个逃,不知不觉间,童子那浑身碎布尽数掉了下来。童子似乎极其天真,丝毫不加遮掩,鲟雪心中却升起一丝异样,只不知为何有点欲罢不能,索性欺那童子不知,任胸中一丝燥热蔓延开来,直到觉得浑身慵懒,这才停下手来。

  那童子不知是笑得过度,还是逃得累了,也怔怔地看着鲟雪,并不开言。

  “小鬼头,你看什么?”鲟雪虽在问对方,眼睛却不由自主打量起童子,暗想:“不知龙哥哥的身体是否如他一般光滑?”

  鲟雪正想间,童子的话声突然传来道:“你的脸红了!”

  “是吗?没有啊!”鲟雪说完,连自己也感到了脸上阵阵发烧,忙掩饰道:“也许是太热了。”说罢挥着手掌扇起风来。

  “热?”童子讶道:“这里可是冰窟诶!”

  “冰窟就不会热了吗?”鲟雪把眼一瞪道:“谁叫你刚才逃得那么快。”

  “噢!原来是我错了。”童子见鲟雪发横,口中唯唯诺诺地应着,眼睛却偷偷打量鲟雪脸色。

  鲟雪见了童子这种说贼不贼、说愣不愣的神情,被逗得“噗哧”笑出声来。一挥手道:“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你叫什么名字?”

  “清风。”

  “什么?”鲟雪呼一声跳了起来,眼中闪过又羞又气的神态,脸上憋得通红,恼羞成怒竟流下泪来,发狠般叫道:“你便是那个夺去秋霜雪处子元精的妖道清风,原来适才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

  清风尚未回答,墙中忽然传来笑声,“他不是装出来的,不过我却都看到了。你们小夫少妻,当真是甜蜜的很哪!”

  “谁?”鲟雪一声大吼,回过头去。

  随着一阵大笑,冰墙上钻进一位三十来岁的白衫儒者,这儒者生得倒也清秀,只是面容雪白,脸颊细瘦,给人感觉过于文弱了一些,尤其尖尖的下巴上一缕山羊胡更平添了几分雅气,若不是那双与细脸极不相称的大眼中生了一对发着黄芒的可怕瞳仁,还真让人会将他认做是一位教书先生。

  墙角的清风一见来人,吓得缩成一团,浑身瑟瑟,抖如筛糠。

  鲟雪提高警惕问道:“你是谁?”然而那人却不理鲟雪,径直走到清风面前,一把将清风那小小的身体提了起来。

  “放下他!”鲟雪一声大吼握拳扑上,那人也不回头,只将手一伸,便把鲟雪隔空擒住。鲟雪立感喉间窒息,百般挣扎却脱身不得。

  儒者俯下头去,吻上清风小嘴,只一吸,清风立时四肢下垂,状如死去。

  儒者一松手,清风“啪”一声摔在墙角,如无骨之蛆,瘫作一堆。

  那儒者闭上眼睛,神情陶醉般吐出一口长气,随着胸部渐平,儒者从上至下已化做清风模样,眼波流转,嘻笑颜开,活脱脱一个顽童神态。

  这假清风将鲟雪向墙角一摔,嘻笑道:“看不出你这么骚,等我回来有的乐了。”说罢转身隐入冰壁不见。

  鲟雪又羞又气,然而喉间气短,一阵巨咳,却说不出话来。

  假清风隐在冰内,默默地看着鲟雪,见鲟雪咳嗽一停,立时爬向瘫在墙角的清风,呼喝两声,全无反应,于是将清风抱在怀中哭出声来。

  假清风暗暗叹一口气,明知对方必不会与妖来往,偏恨自己怎么对这个女孩生出了依恋之情。

  压下心中恻隐,假清风出了石室,驾云而去。

  秋霜雪迷迷糊间感觉身上越来越热,身躯竟被那一股热气托得渐渐升起,直上云霄,进入一座清雅幽静的琼瑶宇殿。门口两位彩衣仙子一见秋霜雪,喜道:“姐姐回来了!”

  秋霜雪见并不识得二人,心中奇怪,正要问询,内里传来一个慈祥妇音道:“素英、寒簧,时间不多,你们速带姮娥去见瑶台圣母。”

  秋霜雪正要循声打量说话之人,那素英、寒簧二女却已应一声,拉了自己腾云飞去。

  三人直入了南天门,天将并不拦阻,前方入了碧桃殿,一位福相端庄的妇人站在一株参天古木下闭目沉思。

  待得三人走近,妇人睁开眼来,冲素英、寒簧略一点头,二女施礼退下。

  妇人过来拉住秋霜雪的手道:“孩子,你现在虽成凡人,却身系苍生命运,我欲传你神通,使你重生,只是此后你将多灾多难,直至以身殉道,一死换得人间太平。孩子,这个除魔重任,你可愿一肩承担?” 

  秋霜雪茫然问道:“那么我现在是生是死?”

  妇人道:“孩子,你元神离体,魂魄未散,介于生死之间。”

  秋霜雪点点头,忽然流下泪来道:“原来死竟是这么容易!傲剑山庄因我而毁,父亲和各位伯伯因我而亡,玉清老祖言犹在耳,霜雪不孝之人,不祥之身,罪孽深重,何颜独活?”

  妇人展颜笑道:“孩子,你虽迷失凡间,但本性仍是这样至真而单纯。傲剑山庄,人间正气,天下大乱,它岂能偏安?这场灾难将涉及天下一切人、鬼、神、魔,山庄中人各自潜伏着一场际遇,只有人神结合,方能共抗鬼魔。你的父亲福泽深厚,天命王者。只是这一切因阴魔的复出而变得飘摇难定!孩子,你忍见苍生涂炭?”

  这话无异于告诉秋霜雪他的父亲并未身死,那么父亲一定还在蛇妖手中。秋霜雪一把抓住妇人的手道:“告诉我,怎么做?”

  “无为而为,一切随心。”妇人轻抚秋霜雪的手背道:“孩子,你才是这场###的真正主宰,你父亲的性命,乃至天下万物的存亡,都已掌握在你的手中。”

  秋霜雪一听,苦笑摇头道:“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去拯救苍生?”

  妇人摇头道:“孩子,切不可轻视自己。我此趟招你前来,只因玉清老祖留下天书一卷,内藏无上道术,碧霞元君虽做成玄机汤贯入你体内,但你元精已失,仙根难复,我欲送你丹药三丸,可助你通化天书,肉体成仙。待你将来兵解之后,太阴本性方可复原。”妇人说着手掌一摊,光华凝聚中掌心出现了三粒金丹。”

  秋霜雪点点头道:“只要能以一己之死换得父亲重生,霜雪心愿已足,若能以此生换来天下太平,霜雪再苦,无尤无怨!”说罢断然服下金丹。

  金丹才一下肚,一阵风吹来,秋霜雪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扯住一般向后飞去,不待惊叫,眼前无数宫殿的影像闪过,“呼”一声已出了南天门。

  眼前白云急掠,秋霜雪要待回身也是不能,正心中惊吓,不知所措之际,妇人那慈爱的声音起自天边,从四面八方飘来又散往茫茫天际。

  “孩子,仙界天神十万,偏要以你一人之死换得天下太平,苦了你了!这把无形神剑曾助我渡过无数难关,如今把它送给你,伴你驱魔斩妖,纵横乾坤!天地生灵,苍生万物,便悉数托付于你了!”

  随着话声,一道霞光似长虹贯日,匹练经天,追上秋霜雪,一头扎入霜雪右手手心,其后万丈身长,倏倏而来,霜雪只觉手心巨涨,再容不下那物窜入,然而拒之不及,无休无止,巨痛之下霜雪仰天大吼,猛然间清醒过来。

  碧霞元君和岱岳五大夫在这里行功运法,川江圣母、瑶姬、霹雳大仙俱在一旁端然而视,只有鳄靛神,望着鼎中秋霜雪那裸露的冰肌玉体,喉间口水咕咕直咽。

  瑶姬在旁见了,暗叹这鳄靛神法力虽高,却难脱凡念,终是入不得仙门,总是在这人间为妖,逍遥一时罢了。

  鳄靛神却不管瑶姬已看到他的丑态,盯着秋霜雪的眼珠早已痴了,一会儿想到霜雪即将复活,心中欢喜无限,一会儿又想到霜雪醒来终还是不会爱上自己,又感觉无限心酸,喜忧激窜下,鳄靛神胸中升起一点痛意,恨不能抱住心上人大哭一场,听到霜雪发出轻叫,脚下不由自主向前靠去。

  恰在这时,昏迷中的秋霜雪声音突然由轻转重,化做一声长啸,大鼎似被一股无形气机迸裂,“砰”一声散做碎块。仙汁玉液漫天飞舞间,秋霜雪的身躯平平升起,四肢大张,从手脚之间各各窜出一股真气,如裂焰下的气流,无形而炫动。

  那气流越吐越长,末端散开连接成一个大球,迫得众人向后急退开来。

  大球逐渐凝结成一个实体,将空中无数飞舞的仙液包裹了去,天书金字从秋霜雪体内迫出,溶入液中,大球变做了一枚水炼金丹。

  秋霜雪啸声乍停,那水炼金丹“呼”一声由大变小,被霜雪吸入体内不见。秋霜雪睁开眼来,如一只蜻蜓般轻巧巧落下地面。

  碧霞元君发出会心一笑道:“若无瑶台圣母的金丹,纵有天书,也难消化。”

  听到说话,秋霜雪循声望来。见其它人都含笑望着自己,唯独鳄靛神那呆子,眼睛发直,口水流淌,喉间嗬嗬呜呜,不知在哭在笑。

  秋霜雪心中感动,这鳄靛神相貌虽恶,对自己却十分关怀,禁不住微笑冲鳄靛神点头,哪知那呆子见秋霜雪向他微笑,竟突然间转过头去,呜呜大哭起来。

  瑶姬知道秋霜雪这一醒,已成非凡之人,鳄靛神错过了赢得佳人之心的最好时机,所以才会痛悔哭泣。

  众人不理那呆子,一起向秋霜雪围了过来。秋霜雪虽奇怪鳄靛神之举,但见众人围来,也便曲膝低头施礼。

  哪知这一低头,秋霜雪立时看到了如雪峰般凸起的两团柔物。一愣之下,秋霜雪“啊”一声惊叫起来,自然而然身形后避,双臂回挡,手抱处却抓到了一袭衣帛。

  霜雪大讶,适才明明见自己身无一物,却从哪里来的衣料?然而当她再一低头,身上已多了一件白纱长袍。

  “这…”霜雪大奇之下梦中情景一一浮上心头,这才明白是自己意念之间化出一件印象中的衣物。

  霜雪抬臂咬了一口,生疼生疼,并不是梦。再看右手,思想之间已无声无息窜出一把三尺青锋,没有手柄,倒似手臂上长出的一般。

  “这是瑶台圣母的无形神剑。”碧霞元君上前笑道:“圣母感你牺牲自我以救苍生的无上善念,特将自己配戴的神兵给你。此剑在圣母手中,坐镇天庭,可直劈鬼际。你初获天书,功力尚弱,仅能使其现形,当在此静修六个时辰,否则书决一旦忘记,玉清道祖与瑶台圣母的一番苦心便全作废了。”

  秋霜雪似梦似醒般问道:“你怎知我梦中之事?”

  瑶姬知秋霜雪并不识得碧霞元君,忙上前引介,将适才之事一一说于霜雪知道。

  秋霜雪听得面前之人便是梦中妇人所提碧霞元君,谢过相救之恩后,转身望向龙鮟尸体。

  碧霞元君明白她的心意,开口道:“那羊妖所持不知是什么神兵,中者立毙,魂魄全消,龙鮟已是回天无术,他因你而死,这段仇,却要靠你来报了。”

  川江圣母点点头对秋霜雪道:“羊妖与你已成连精双体,非你不能除他。”

  瑶姬也开口道:“此次群神面临劫难,非止龙鮟一人。当务之机,应各尽所能,消弥灾祸。”

  “瑶姬说得不错,各位不必再心伤。”碧霞元君接过了瑶姬仙子的话道:“此间既已事了,我便须往华山,那只北冥之蛛记恨五百年被困之仇,寻上陈抟老祖,老祖欲将它打入华山之下,好能从此亲自坐镇,确保人间太平。”

  霹雳大仙一听道:“既如此,我也前去助一臂之力,那蛛精不知是何来历,刀剑难伤,端的厉害。”

  碧霞元君笑道:“以无形神剑之利当可斩得此妖,只是秋霜雪的功力尚浅,发挥不出剑中威力,只可在此静修,切忌分心,贻误大局。”

  碧霞元君说罢,率岱岳五大夫离去,瑶姬与霹雳大仙同行助阵,川江圣母则留下为秋霜雪护法,只鳄靛神一言不发,独自一人离开浮影琉琉宫,驾云向北而行。

  五花山天莲岭峰峦叠嶂、景秀万千,然而一个恐怖的传言却笼罩了这个美丽的地方,一夜之间在七岗十三峰的群贼中蔓延开来。

  挑着“鹰、狼、豺”头像大旗的前山寨门墙楼上正有两个当班的喽罗蹲在那里,而周围其它人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毫没有平日里的整齐威武。

  “哥哥,你听说了吗?”

  “嘘!轻点声,听说寨主现在有九头十八臂,坐在寨中便可眼观千里,耳听八方。”

  “是不是太玄了点?”

  “只怕还不止呢!前夜兄弟你是没下山去,哥哥我可亲眼看见了,那条蛇妖通天彻地,一口能把咱们这山峰吞掉。各家寨主都做了它的弟子,听站在前面的弟兄讲,寨主吞下蛇妖的一口毒液,当时便长出两个脑袋,此后每隔一个时辰长一个,可怕极了。”

  “那昨早到今早寨主该有十二个脑袋才对,哥哥怎么说他才有九个?”

  “兄弟你傻啊?长全了不就不长了吗?”

  “怪不得昨日寨主回山,不把劫来的商贩换钱——唉,哥哥——我有点怕唉!”

  “兄弟你怕啥呢?”

  “听说寨主的每个脑袋每天都要吃十个人,咋夜寨主又带了一百个弟兄进了山洞,他该不是…”

  “我也正担心呢,昨日我路过后山偷偷瞄了一眼,寨主的九个脑袋有的叨着心,有的叨着肝…手里还盘着一把肠子,二寨主三寨主一个人头上留着一把砍刀,一个人喉间插着一支长箭,正在那儿摁倒了人开膛呢,有二个报信的弟兄才过去,便被三个寨主当猪宰了,兄弟你说吓不吓…唉,兄弟你昨裤子湿了呢?”

  “哥——哥哥,寨——寨主每天吃一百个人,不总有一天要吃到前山来吗?”

  “兄弟你目光看得也太长远了,只怕有人上山,让你我通报,等不到‘有一天’就得主动送上门去!”

  “那怎么办?”

  二人说着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向了寨墙下面。

  清晨的山路两侧花红草绿,昨夜的一场细雨给草木披上了一层露衣,在霞光下点点璀璨,晶莹可爱,然而上山人杂乱的脚步声却打乱了这美好的宁静,也让寨墙上的人浑身冒出了冷汗。

  “站住,什么人?”

  “速去通报你家寨主,就说楚环城楚盟主到了,让他列队出迎。”

  “咕嗵”墙上立时掉下两人,剩下的喽罗“嗖嗖嗖”拔出长箭,弯弓瞄准。

  墙下人一看更得意了,光提楚盟主的大名便吓死两人,于是毫不顾忌寨墙上的长箭,点手指道:“好胆,听清楚了,我可是楚环城楚盟主的手下,还不快去通报。”

  墙上人叫道:“什么城也不好使,回去告诉你们盟主,叫他立马滚下山去。”

  墙下人听得一愣,看来对方还真不是被吓大的,对着乱箭,谁不怕死,于是边退边逞强道:“你们这么做可别后悔。”

  “后悔?不通报放你们进山,死罪一条,通报,现在就死,换了你,你怎么办?”

  站在后方的楚环城将双方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冷笑,那鹰喙老儿果然心怀叵测,幸亏来得及时,看墙上乱势,对方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楚环城野心极大,统一“英雄盟”后,又借故对付“傲剑山庄”统一了黑道,而他真正的目标却是皇帝的宝座。

  五花山天莲岭八万山贼虽是强盗,却是训练有素,不似帮派的那些乌合之众,因此在楚环城心中,对这支人马极其重视,他虽与白起禄、黄心盎、鹰喙约定,第三日的清晨在五花山下鄢墟城中聚会,但仍是不放心鹰喙,担心他因兄弟之死,生出异心,因此“傲剑山庄”事件一了,他便衔尾而来,要彻底收服鹰喙。

  此刻见寨墙上的人无理,楚环城只当是鹰喙的安排,压下怒气,微笑上前道:“弟兄们不要误会,还烦做个通报,便说楚环城带了风丝丝前来送给帮主。”

  “嗖”一声,一支冷箭挂着寒风直射楚环城。楚坏城心中大怒,一抬手用两个指头捏住来箭。

  只听寨墙上有人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又有人喊道:“兄弟们沉住气,手捏稳了,别颤抖!”

  “你们敢戏耍我!”楚环城哪知道墙上的人在想些什么,只当是鹰喙故意安排来羞辱自己,一时间勃然大怒,就要命人攻城。

  正这时,寨墙上忽然一阵大乱,有人喊道:“看啊,那——那是什么?”

  又有人喊道:“大蛇来了,反正没了活路,兄弟们还是快跑吧,”

  “呼啦”一声,寨墙上的人刹那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听墙上人一喊,楚环城立知师父来了。一回头间,冉冉面跨着红蟒已到了身后,它这回却没带来那毒蛇大阵。

  “师父!”楚环城施礼道:“果然不出您老人家所料。”

  冉冉面的泼妇头露了出来道:“鹰喙吸我毒气,他心生叛意,我已有感应,只是怕喽罗散去,才没有施法取他性命,没想到感应随后断去,这山中另有高人。我倒要会会,是什么人能破去我的‘毒气攻心’。”说罢驱蟒前行,高大的寨墙在蟒腹下立时碎作一堆木屑。

  楚环城带人随后跟进,山中处处惊慌一片,楚环城众人毫没受到抵抗便已深入了后山。

  “形势有点不对!”楚环城觉出有异,随手抓了一个喽罗问道:“你家寨主现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那喽罗一听要见寨主,两眼一翻,一个字都没哼出,口吐白沫吓死过去。

  “原来鹰喙的手下如此脓包。”楚环城恨恨地松开了手。

  又有人擒过来一个山贼,长得粗大结实,看样子是个有胆的人。楚环城一把揪过道:“鹰喙老儿在哪儿?”

  那人战战兢兢道:“在——在山洞中!”说着裤子已湿成一片。

  “孬种!”楚环城把手一丢,向着山贼指过的山洞走去。

  “且慢!”冉冉面忽然叫住楚环城道:“这山洞中煞气冲天,腥风汹涌,必是有同道中人在内行凶,倒要小心了。”

  楚环城从没见师父这么紧张过,放缓脚步跟在巨蟒身后。

  那山洞虽巨,却仅能容得蟒身通过,一蟒一妖一人渐渐深入洞中,前方突然闪现一道红幕。

  “血煞!”冉冉尾的妖媚脑袋忽然立了起来,惊恐地叫出声来。

  “血煞?”受冉冉尾感染,楚环城被这恐怖的字眼吓出一身冷汗。

  “不错,的确是血煞!”冉冉面神情凝重道:“中了血煞之人,心智渐失,身体僵硬,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成为刀枪不入的血尸,任施法人驱策,赴汤蹈火,悍不畏死,最是厉害不过。但有一点,施法人要想养得尸成,必须是中法之人心甘情愿方成,否则中法之人醒得早还则罢了,醒得晚时,便会化作一滩脓血,虽不至失身为奴,却也形神俱灭,一命呜呼!”

  “面妹,咱们还是走吧!”冉冉尾细声细气的声音中充满恐惧。

  “不行!”冉冉尾的泼妇头发狠道:“这道血雾煞气甚小,施法人必不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此偷养血尸。”说罢张嘴吐出一团粘液,那粘液粘在红幕上,红幕渐渐下流凝聚,波一声坠裂开来。冉冉面已然摧动大蛇向内爬去。

  低沉而可怕的喘息声传来,前方现出幢幢人影,有喽罗,有商旅,也有猎户和农夫,一个个目光呆滞,行动笨拙,竟已变做一群僵尸。

  冉冉尾看得暗暗心惊,正要再求冉冉面速速离开之际,“吱”地一声响,一个三头六臂的小鬼突然从洞中奔出,冉冉面“啊”地一声惊叫,拖着冉冉尾,回身缠上楚环城,化做一道金光逃出洞去。

  楚环城的手下正在洞外等候,忽见冉冉面和盟主逃了出来,一个个面色惊慌,连红色大蟒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帮人才要问,冉冉面已代楚环城发令道:“带上秋无风和风丝丝,赶快离开山寨。”

  “想走,你给我在这儿吧!”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吼,一个黑面大汉驾云而来,乍一见面“嗷”一声探出一张鳄嘴咬向冉冉面。

  冉冉面情知厉害,“呼”一声避开叫道:“鳄靛神,我们兄妹自信没有得罪过你,何苦下此杀手?”

  鳄靛神叫道:“你害秋无风便是在害老子!”说罢又是一口咬来。

  冉冉面再次闪过道:“你要秋无风只管带去便是,大祸即将临头,切莫在这里纠缠。”

  “老子听不得你的鬼话,今日定要取你性命,为秋霜雪出了这口恶气。”

  冉冉面哈哈狂笑道:“死到临头尚不自知,还在这里贪恋美色。我可没功夫陪你发疯。”说罢丢下楚环城便要逃走,不提防却被鳄靛神咬住了下身。

  冉冉尾哭叫道:“面妹救我!”冉冉面恼道:“你的毒牙是做什么用的?”说罢蛇身回转咬向鳄靛神。

  鳄靛神把头一甩,呼一声将金蛇摔得撞上山壁。冉冉面一口咬空,鳄靛神的大嘴已再次伸来。

  正这时,“吱”一声,洞中窜出一个小鬼,呼地抱上鳄靛神的大嘴,三个脑袋张口便咬。

  冉冉面一见,立知大蟒已然完蛋,趁鳄靛神低头一爪将小鬼踏在脚下之机,化道金光遁去不见。

  鳄靛神也认出来者乃是鬼母天尊座下小鬼,这九个小鬼形影不离,看似弱小,却踩不死、打不烂、水淹不死、火炼不化,对仗之人最终都会被其纠缠至死。

  鳄靛神暗自心惊,再顾不得冉冉面,撇了小鬼回身要抱了秋无风离去。然而适才一耽误间,洞中“吱吱”连声中,九个小鬼相继窜出,见了鳄靛神,一拥而上,群相围攻。

  鳄靛神甩巨尾抽飞三个小鬼,大嘴一张又叨住一个,那小鬼被咬得吱吱尖叫,偏如棉花团般,嚼之不碎。

  鳄靛神无奈,将小鬼一口喷出九霄云外,然而腿上一痛,已被另一个小鬼咬破鳄皮,血液立时如泉般被吸出体外。

  鳄靛神心知再不走,别说救人,连自己也得葬送在这里,无奈下狂吼一声,将咬在腿上的小鬼狠狠一尾抽得陷入地面,身躯直上,驾云团脱出险境,然而心中这口怨气实在无处发泄,瞅准了冉冉面离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冉冉面逃出五花山天莲岭,前方进入一片平原地带,细一看,竟无意中又回到了昨夜追杀“傲剑山庄”众人的旷野之上。四具尸体仍然躺在那里,自己却已再不复昨夜的威风。

  想想适才的惊心动魄,冉冉面万念俱灰,无心再去夺秋霜雪的处子元精,一转身拖了冉冉尾的脑袋要回巢穴。

  就在这时,地上的一具尸体忽然大吼一声握拳跳了起来,嘴里叫道:“妖孽,我和你拼了!”

  冉冉面被这突发事件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只见金钢铁掌背对着自己在那里大喊大叫,状似未醒。

  冉冉面吃了一惊,内藏乃人身精气聚处,除非修成元神圣体,否则失了内藏,便是神仙也难熬过二十四个时辰,这金钢铁掌缘何竟能不死?

  冉冉面心中奇怪,当下停了脚步,细作观察。

  那金钢铁掌大喊大叫、双臂乱挥之际,一回身看到了冉冉面,也不搭话,“嗷”一声扑了过来,却不防被冉冉面故伎重施,一个尖尖的蛇头如锥子般窜入口中。

  冉冉面的蛇头刚消失在金刚铁掌口内,忽然冉冉尾那妖媚的男人头发出一声痛叫后直立而起,紧接着冉冉面呼一声倒窜而出。

  再看这冉冉面,一个泼妇头被烧得发焦眉燎,已成了秃瓢!

  金钢铁掌被冉冉面这一吸,“哇”一声吐出一团宿酒后醒了过来,那酒着地蓬然起火,把雨后地面烧出一团黑焦。

  冉冉面眼中透出恶毒凶光,喉间发出嗬嗬之声,也不知是哭是笑道:“那边有人偷养血尸,这边有人在蕴育仙胎,原来仙魔之争,已然因太阴的复出而暴发,可笑我冉冉面竟不自量力,还妄想夺得千看元精,称雄魔界,到头来只白白赔上了一条红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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