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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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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想如何便如何,妾身不敢有违。”她如何敢。
“如此……”他邪佞勾唇,“千绝。”
话落,只听刀剑出鞘。
风挽裳正要扭头去看,玉色斗篷倏然扬过眼前,遮挡了一切。
只听,惨烈的闷哼声响起。
被隔在斗篷里的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切,只能看到他俊美妖致的脸,那样冷,那样邪。
她知道,隔着斗篷的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甚至,她好像听到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还有四周倒吸凉气的声音。
“爷这般替你伸冤,你可还满意?”
这句话看似问别人,风挽裳却莫名觉得是在问自己。
他用手臂扬起的斗篷没有放下,她只能从他脸上和言语间猜测外面发生的事。
“唔……唔……”
那人只能发声,不能说话。
不能说话……
风挽裳身子一颤,脸色刷白。
该不会是——
感觉到她的颤抖,男子低头瞧了眼,欲要放下斗篷,却被她死死抓住,害怕得不敢去看。
他笑,用眼神示意清理现场。
风挽裳只觉得斗篷外人影晃动,片刻后,便没了动静。
“可以放开爷的斗篷了吗?”他低头玩味地问。
她羞窘,忙松了手。
斗篷落下,她看到眼前很干净,应该说,是被清理得很干净。
而那个掌柜早已不在!
萧璟棠紧绷的心松了,却也更痛了,犹如雷窒。
她如此柔顺的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即便这男人是太监,也刺痛了他的眸。
过去,他连牵她的手她都很少依从,因为她极为守礼。
顾玦放开她,起身,拂了拂衣裳,看向萧璟棠,“本督这冤也伸了,驸马可以将人带回去审问了。”
人都被割舌了,还如何问!
萧璟棠看向惊魂未定的女子,再看向那张不颦不笑也透着妖孽的脸,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收起怀疑的目光,微微勾唇,“九千岁出气了也好。”
顾玦轻扯唇角,“本督算是见识到驸马的办事能力了,也不枉太后委以重任。”
“与九千岁还差得远。”萧璟棠负手直视。
顾玦冷笑,目光扫了眼他手里捏着的荷包,别开头,眨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决然的舍弃。
有些东西,到了必须舍弃的时候,容不得犹豫。
萧璟棠深深看了眼风挽裳,可惜,她由始自终都拒绝与他对视。
他一脸阴郁地带着缉异卫离去。
缉异卫走了,万千绝也带着所有人撤了出去,华丽的锦绣庄里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第53章 :妾身是爷所救
第53章:妾身是爷所救
风挽裳看着那个站在布架前的男子,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滑过每一匹布,微垂的脸,似乎透着一股忧郁,以及隐而不露的怒气。
刚开始,她想开口替那个掌柜求情的,可自己又凭什么?
况且,今日不抓走一个人,根本没法终了。
唉!倘若自己没捡那个荷包多好,一时的热心反而害了一个人。
“是妾身的错,又给爷惹麻烦了。”她主动弯腰认错。
“过来看看这匹布。”他头也不回地出声。
风挽裳愣了下,抬步走到他身边。
那是一匹上等绸缎,花纹素雅又不失华贵,只是颜色——
“回爷,妾身不懂织造的优劣,无法替爷挑出适合的布匹。”她低头,恭敬。
“你不懂?”他抽出腰间骨扇,挑起她的脸,“这些年,驸马没少培养你吧?”
他可是在怀疑她?
倘若他残暴不仁背后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的话……
风挽裳顿觉背脊发凉,慌忙屈膝,“当年驸马的救命之恩,妾身已以三滴心头血偿还;而今,妾身是爷所救,亦是爷的妻,自是安安分分。”
良久,都没有他的声音,整个锦绣庄内,静得叫人心里发慌。
“……起来挑几匹。”
终于,他出声。
只是,就……这样?
风挽裳怀疑地微微抬头,就见他已走到一边,轻倚柜台等着。
她没觉得松口气,反而更沉重了,诺诺起身,走到那一排上等绸缎前,目光认真地掠过每一匹布。
她懂的,因为自她学会做衣裳起,那人的衣裳几乎都是出自她的手,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张罗,府里的人都笑她是世上最贤惠的小妻子。
而今,她要替另一个男人挑布裁衣,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这一次,她算是名正言顺。
“爷,妾身觉得那匹月白色的不错,花色都挺衬爷的。”既接近于白色又接近于蓝色,很适合这般清贵无双的他。
顾玦淡扫了眼,似是不喜欢,上前,扇子轻点几匹布,“这匹,这匹,以及这匹……”
风挽裳暗叹,果然不喜欢,之所以说不懂就是怕挑得不合他心意,惹他不快。
只是——
她看向他指过的每一匹布,粉绿色碎花,那好似是姑娘家的花色;另外一匹,布料质地轻盈柔软,很飘逸,适合作为女子衫裙。
最后一匹,靛蓝色织锦,蝴蝶绣面,质地光滑,花色也是极好看,若穿在女子身上的话彰显高贵,但若是一个男子……
“爷,请恕妾身直言,这些都不太适合爷您穿。”她大着胆子,怯怯地提醒。
第54章 :拿上爷方才挑的
第54章:拿上爷方才挑的
顾玦回头看她,脸色微厉,“爷说过这是爷要穿的吗?”
“妾身知错。”风挽裳赶紧低头认错。
既不是他穿的,那必定是买给姑娘穿的了,倒没想到他还有如此细致的心思。
这时,锦绣庄的老板匆匆赶来,惶恐地对九千岁点头哈腰,不停地问是否有喜欢的布,那个样子,说是要把整家店送上也不为过。
顾玦收起骨扇,低头看一直在脚边蹭个不停的小雪球。
风挽裳明白地上前弯腰,用受伤的手抱起那团小雪球,还不忘擦了擦小雪球的爪子,才递给他,“爷。”
“拿上爷方才挑的。”他接过,转身朝外走去。
风挽裳回身看着那几匹布,面露为难。
她,没钱。
莫非要她拿了布就走?
“夫人,千岁爷挑中哪些了?小的给您取来。”锦绣庄老板恭敬地问。
他赶来之前就已打听过,此女子就是太后赐给九千岁的女人。
“这几匹,不过,日后,我再让人将钱送过来,您看如何?”也只能这样了。
“不不不,夫人言重了,这是小的送给千岁爷的。”锦绣庄老板惶恐,忙叫手下人将她说的那几匹布打包好送上,只求能赶快将九千岁这尊佛送走。
风挽裳看着送到眼前的几匹布,这算不算是搜刮民脂民膏?
她很无奈地伸手要接,锦绣庄的老板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有伤,忙让人把布送到外头去。
锦绣庄外,九千岁的轿子早已离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顶朴素的民轿,站在轿子旁边的正是幽府总管霍靖。
“夫人,爷吩咐奴才前来接您。”态度恭敬,语气中透着轻蔑。
风挽裳知道经今日一事后,自己更加叫人厌恶了。
她轻叹,对霍靖颔首,“有劳霍总管。”说完,弯身进入轿子。
果然,回到幽府,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无奈苦笑,拒绝了婢女跟随,一个人安静地回了采悠阁。
倘若这幽府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换做是她,她也会这样。
※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腊月的寒风在黑暗中怒吼着。
华丽的轿子在幽府门前停下,男子从轿子钻出,早已接获通知等候在府门前的一干仆人立即簇拥而上,个个都恨不得用自己的身子替主子挡去寒风似的。
“爷,沈爷来了,等了许久,说是要给您换药。”霍靖跟在身后禀报。
顾玦眸色微暗,挥退所有人,步伐不由得加快……
第55章 :他的赏赐
第55章:他的赏赐
缀锦楼里灯火通明,沈离醉一踏入,就看到被主人冷落在门口的小狐,而它的主人负手立于窗前,任窗外冷风吹。
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将所需的药一一取出来。
顾玦扭头瞧了眼他,走过去坐下,将手递给他处理。
屋里始终沉默着,他等的话没听到,有人要说的话也没说。
良久,沈离醉替他换好药,包扎好,才看向他,轻轻一叹,“她又不喝药了。”
低垂的凤眸抬起,微冷,“不喝就灌!”
“没法子灌,灌多少她都吐出来。”
“没法子灌?我要听的是这个吗?”顾玦冷冷眯起眼。
沈离醉叹息,起身收拾药箱,“她我会照顾好,你也该想想如何处置风挽裳了,留着她,只会麻烦不断。”
顾玦只是看着受伤的手,不语,只是脸色更深沉了。
沈离醉背起药箱离开,走出门前忍不住回身问他,“要去看看她吗?”
他抬头,“看了能让她好点?”
沈离醉无奈沉默。
不能,不但不能,反而会更严重。
无法再说什么,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若是那荷包……”
“不必,不过一个荷包。”
话没说完就已被他冷声打断。
顾玦起身,冷然上楼。
沈离醉除了叹息也只能叹息。
不过一个荷包,说得轻松,却是他这些年来从不离身的贴身物,哪怕每日都如履薄冰。
※
婢女将药送到房里就走了,风挽裳只好自个给自己的手换药包扎。伤比她想象的要轻得多,血肉模糊间隐约看得出残花的形状。
她涩然一笑。
残花,这个耻辱要跟随她一辈子了。
外面,寒风呼啸。
换好药后,风挽裳正打算吹灯就寝,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她怔了下,“谁啊?”
“回夫人,是奴婢如意。”
如意?那个最爱对她冷嘲热讽、看她诸多不爽的婢女,突然如此恭敬,倒叫她意外了些。
她前去开门。
门外,如意端着一碗汤,“夫人,这是爷吩咐给您送来的燕窝。”
燕窝?
他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想起要赏她燕窝?不是总在她面前说省钱省钱的吗?这般贵的补品怎会舍得给她喝?
“夫人,快趁热喝吧,奴婢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如意把燕窝端进房里。
风挽裳走过去,盯着那碗热汤,既然是他吩咐的,若不喝怕是又惹他不悦了。
没有多想,她坐下,端起那碗汤,一勺一勺地喝,丝毫没注意到如意阴险的眼神。
第56章 :心寒
第56章:心寒
汤喝完了,如意几乎是用抢的拿走她手上的空碗,赶着离开。
风挽裳对这种无礼的行为已习惯,倒了杯清茶漱了漱口,起身,打算就寝。
倏然,心口剧痛!
她用力捂着心房,身子站不稳地摔在地上,痛得无法呼救的她,倒下去前不忘用手挥落桌上的茶几。
屋里,哐当作响。
只是,她等了又等,始终没听见有人来救她。
不可能,即使这采悠阁再偏僻,她方才倒下时发生那么大的响动,不可能没人听见。
除非——
忽然,她想起那碗燕窝!
是燕窝!
如意说是奉爷的命令送来的燕窝,在这里,没有人敢擅自传达他的意思!
原来荷包的事,他并没有放过她,而是要永绝后患!
痛得没法呼吸的心又多了另外一种感觉——心寒。
何须如此?
倘若要她死,她敢反抗吗?
没想到她求回来的这一条命在饱受屈辱后,不到一个月又要死去。
这一次,真的要死了吧?
老天是否真的这般容不下她?
可惜,她要找的人还没来得及找呢,好不容易活下来就这么死了,真的好不甘。
可是,好痛,真的好痛!
渐渐的,黑暗吞没了她的意识……
※
“沈爷留步!”
沈离醉刚走出幽府,霍靖火急火燎地追出来。
他停下脚步,霍靖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他神色丕变,提着药箱随他匆匆赶往采悠阁……
风挽裳用力睁开沉重的双眼,一抹烛光在她眼前从模糊到清晰。
她,没死吗?
“醒了?”清朗的声音响起。
她看到坐在桌边的男子起身朝她走来,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把脉。
是沈离醉,态度平和又冷淡。
所以,她被他救回来了是吗?
“误食了与你的心血相冲的东西,好好休养就没事了。”沈离醉说完,转身拎起药箱就走。
“既然要我死,又何必再救我?”误食不过是安抚人的借口。
沈离醉回头看到她充满悲凉的眼神,再看向她受伤的那只手。
以一个女子来说,她已太不容易,而今又被婢女下毒,只是,谁知道这不容易的背后会不会藏着一把无情利刃?
于是,想说的话通通咽了回去,只淡淡地说,“不妨当做是警告。”
警告?
她何错之有?
错就错在,她不该捡了那个荷包。
错就错在她不该拿那个荷包去锦绣庄。
千错万错,都是八年前从遇上萧璟棠那一刻起的错。
她的人生从那一刻起,已然都是错。
第57章 :九千岁要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第57章:九千岁要找一个人易如反掌
看到她万念俱灰的表情,沈离醉不得不开口,“夫人,活着不易,死,更不易。”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在提醒她不要寻死?
她淡淡一笑,“你放心,有人要我死,我没得反抗。但我能活着的一天就会好好的活,如此,才对得起我受的所有苦难。”
沈离醉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直到门关上,风挽裳才慢慢松开紧攥被褥到泛白的手指。
她差点就喊住他,因为她知道沈离醉也并不想她留下,所以她想以此来要他助她离开。
幸好,她克制住了。
九千岁要找一个人易如反掌,何况,她还有懿旨在身。
逃离他的代价,她付不起。
……
等在门外的霍靖一脸忧心,见沈离醉出来,便紧步跟在身后下楼。
“沈爷,这可如何是好?”
“换个婢女伺候夫人吧,别让她再来采悠阁了。”
“也只能这样了,那丫头太武断,唉!还望沈爷能替奴才瞒瞒。”
“嗯,最好是别让她再见夫人了。”若让顾玦知道,引发的后果怕是无法想象。
“奴才明白,多谢沈爷。”霍靖放心地松了一大口气,弯腰恭送。
※
翌日清晨,霍靖亲自送来药,风挽裳开始对送来的每一种东西有了防备。
犹豫了好久,想到他才让沈离醉救回自己,断是不会那么快又拿自己的命来玩,这才放心地喝了。
霍靖拊掌,顿时,三名婢女鱼贯而入,每个人的手上都端着华丽的衣裳。
风挽裳看去,她认得那些布,是昨日他亲手挑的。
“夫人,这是昨日从锦绣庄拿回来的布料,已经按照爷的吩咐裁好衣裳了。”
给她的衣服?
本以为是送给别的姑娘,竟是送给她?
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吗?
这衣服,若没有昨夜的下毒,她兴许会有那么一点感动,而今,她只觉得讽刺。
讽刺她就像条小鱼,被他放干了水,在快要死绝之际,又大赦地放水给她。
也许,看她垂死挣扎也是他所谓的乐子之一吧。
“放下吧。”她淡淡地说。
霍靖摆手让婢女将衣裳放在桌上,而后躬身,“夫人请好好歇息。”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减的女子,他心里不由得生了一丝愧疚。
风挽裳微微点头,身子躺回床上,疲惫地阖上眼。
“你们留下来好好伺候夫人。”
她听到霍靖这般交代。
她早就看出来,这三个婢女已不是当初的那几个。
她不需要伺候,只需要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就好。
……
三日后,她的身子终于恢复了些元气,这三日,她从未走出过采悠阁,也不想出去。
真的怕了,若能只守着这方寸之地,平静过活,她甘愿。
然而,天不遂人愿。
“夫人,驸马来访,要求见您,请您速速前去见驾。”婢女匆匆来禀报。
第58章 :找到他了
第58章:找到他了
风挽裳立即动身去见萧璟棠,因为他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幽府。
当初还只是药材商的他可以拦,而今是驸马的他,府里无人敢将他拦在门外。
果然,她赶到花园的时候,就看到霍靖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陪同。
今日的他一身玄色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银冠,负手而行,认真‘欣赏’着幽府的一景一物。
气势这般逼人,真的很陌生。
过去的他,温润和煦,她喜欢他身上的沉稳,喜欢他认真忙事情时,偶尔抬头对她微笑。
那段时光,仿佛已久远。
纵然想忘,回忆,却是没法剥除的东西。
她欠身行礼,“妾身见过驸马爷。”
萧璟棠回身,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流露心疼。
走近一步,“挽挽,你脸色怎这般差?”
他的挽挽,总是对他温柔浅笑的挽挽,过去,即便她生病脸色也未曾这般差过,她在这里到底都遭了什么罪!
风挽裳看向霍靖,淡淡地说,“霍总管,我有事要同驸马谈,你下去吧,别让人靠近。”
听到她这般吩咐,霍靖脸色一沉,冷冷看了她一眼,颔首退下。
待四周只剩下两人,风挽裳抬头平静地直视他,“驸马爷找妾身可是有事交代?”
她知道,两人独处会惹来非议,可是,她如此也是为了幽府好。
“挽挽,你态度如此疏远,可是还在怪我?让我瞧瞧你的手。”萧璟棠伸出手去。
“请驸马爷自重。”风挽裳微微后退一步,螓首微低,“该说的妾身早已说清楚了,妾身不想惹来非议,驸马爷若没事吩咐的话妾身就退下了。”
“挽挽,我知我对你不住,你等我……”
话未说完,风挽裳已转身要走。
“挽挽,我查到他的消息了!”
她脚步骤停,回头,苍白平静的脸多了欣喜之色。
“找到他了?”她激动地折回到他面前。
“我查过当年收入宫中的太监记录薄,上面的确有他,之后就没再有过相关记录了。”萧璟棠语气沉重地说。
她笑容僵住,“真的有记录?是……何记录?”
到这一刻,她还抱着希望,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萧璟棠不忍心看她失望,更不忍心她再这般大海捞针下去,如实告知,“净身的记录。”
纤细的身子微微踉跄,虽然早已有过心理准备,可是亲耳证实又是另一番锥心之痛。
“挽挽,宫中的太监小到倒净桶的都记录在册,而他入宫后没多久就彻底没了消息,也许他人早已……”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死了!他一定还在宫里,一定还在的。”风挽裳坚决不愿意接受他死了的事实,“我去求他帮忙,他是九千岁,太监里他最大,要找个人很容易的。”
第59章 :挽挽,哪儿疼?
第59章:挽挽,哪儿疼?
她转身就要去找那个可以给她一线希望的人。
“挽挽,你拜托他找,不就等于让他捏住你的软肋吗?倘若他有意骗你呢,又或者找到了却把人藏起来威胁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他是怎样一个人吗?”萧璟棠在身后喊住她。
风挽裳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露出淡淡的笑,“你不也曾拿这个软肋来威胁过我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好让他威胁的?有什么值得他骗的?”
“……”萧璟棠愧疚,无语。
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会有。
可是,他说不出来,因为,曾经这双眼总是温柔地注视他,而今,除了淡还有冷。
“我正在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说了违心之论。
在知道荷包牵连了什么时,她想过去了解;在那碗几乎要了她命的燕窝后,她一点儿也不想了解了。
萧璟棠看她笑得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看她转身离开,他克制不住地上前拉她。
然而,就在快够到她的手时,旁边流水潺潺的假山后似是传出私语声。
风挽裳也猛地刹住脚步。
那是——不同的语种!
假山后早已有人藏身在那,而且似乎是一对男女,可能他们原本就在那幽会,没料到会有人来,等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好一直躲着。
见萧璟棠回头静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捂住心口,身子佝偻下去,发出痛苦的声音,“啊……”
听到她的痛呼,萧璟棠回头一看,顿时瞳孔缩紧,慌忙到她面前查看,“挽挽,哪儿疼?”
“心……好疼!”风挽裳紧皱眉头,左手用力抓在心口,本就苍白的脸色要装起来一点儿也不难。
如此,只为制造给那对男女离开的机会。
“心?”萧璟棠神色一慌,忙将她打横抱起,一边箭步如飞,一边大声喊人,“来人!快来人!”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紧张到这等地步,怔怔地看着他焦灼的神情。
霍靖带着两个婢女匆匆赶到。
“驸马爷,把夫人交给奴才吧。”
萧璟棠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多不妥,不得已,只能将人交给他们,“快找大夫给她瞧瞧。”
“是。”霍靖躬身应道,而后挥手让两个婢女搀着风挽裳离开,而后瞧见萧璟棠一直担心地目送,便恭敬地问,“驸马爷,您可还有别的吩咐?”
萧璟棠知这是在赶人了,回头瞧了眼方才传出异样的假山,倘若他方才没听错,那里面传出来的非南凌话!
“好好照顾你家夫人。”收回怀疑的目光,他交代了声,拂袖而去。
霍靖暗自松了口气,跟在身后恭送。
※
风挽裳由两个婢女扶着离开,走到环湖的青石板路时,前方出现的身影叫她为之一震——
第60章 :帮爷一个忙
第60章:帮爷一个忙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会在府里?
垂柳挂霜如瀑布,他身影颀长,轻袍缓带,怀抱小狐,面朝湖面,静立于柳树下。
冬日的湖面上结霜,静谧得好似一面镜子,他的身影倒映在湖面上,也照出了他的静谧幽深。
冷风吹来,衣袂翻飞,此刻的他平静得倒像是隐了那七分妖致,尽显他的三分仙骨,让人觉得,仿佛只要湖面一打乱,他就会像幻影般消失。
看到他一瞬不瞬,她便顺着他的目光往对面看去,顿时毛骨悚然!
她方才与萧璟棠就在对面,从这看过去可一览无遗!
他明明在府里,却故意放她去见萧璟棠!
一碗毒燕窝还不够,还要继续试探她?
“奴婢见过爷。”
思忖间,两个婢女已经搀着她来到男子身后,行礼。
男子绝美的唇色微微勾了勾,徐徐回过身来,凤眸隐去冷锐,懒懒瞧了眼她,好看的手轻轻一摆,两个婢女立即欠身退下。
两个婢女一抽手,风挽裳才知道自己已经害怕到有些站不稳。
忽然,他朝她走来一步,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
见此,他像是猫捉老鼠似的,眸光邪佞,更快地逼近,她也更快地后退。
背才抵上柳树,他也紧跟着欺近,手撑在她头顶,似是满意地看着自己捕捉到的猎物,耐心地逗弄着。
她吓得连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也褪尽了,深深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他将夹在左手上的小狐塞给她,换成左手置于她头顶,右手勾起她的脸,“看来,的确病得不轻。”
“爷,妾身……”
“嘘——”他的手指压在她唇上,软嫩的触感似是愉悦了他,“帮爷一个忙,嗯?”
轻语呢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温柔,风挽裳却听出一身冷汗。
“能帮爷的忙,是妾身的荣幸。”她力持镇定地回答,尽管知道这个忙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问问爷要你帮的是什么忙?”他好笑地问。
“爷要妾身帮什么忙?”她对答如流,怀中的小狐可能抗议她抱太紧了,一直在微微挣扎。
他倏地一个俯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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