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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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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得,风挽裳脚步加快,想快些走出这个令她回想往事的地方,远离这个让她想起悲伤的人。

    ……

    “无艳特使免礼。”太后威仪地摆手赐坐,脸色不大好。

    派两名少不更事的少年前来,这北岳未免有些欺人了。

    “无艳?莫非面纱下当真无艳?”君滟轻嗤。

    少年循声看去,一双还带着稚气的黑眸看着大长公主,也不计较地略一颔首,与身后的人一同入座。

    “既是他国特使,觐见吾国太后和皇上理应摘下面纱,如此才算尊重。”君滟出声道。

    名唤无艳的少年低头,彬彬有礼,“启禀太后,无艳奉命在外头不能取下面纱,还请太后见谅。”

    不能取下面纱?

    众人往他的袖子一瞧,上边可不正绣着北岳摄政王男宠专有的图案——天涯花吗?

    天涯花,花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如实

    大批大批盛开,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红的似火。

    听闻不止在衣服上绣有,还在背上也绣了。

    所以,此人的身份已昭然若揭,摄政王的男宠之一!

    而且能被派来出使南凌的,又岂非一般的宠?

    “那你如何吃食?”君滟疑惑地发问,太后也由着她,总得有个人问的。

    “无艳也不能随便用食。”无艳也毫无顾忌地坦言。

    “那你岂非饿死?”

    无艳终于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九千岁,“不会,九千岁知晓无艳该吃什么,什么不该吃。”

    闻言,大家都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事。

    “喔,三年前北岳东王,不,而今该称摄政王了,三年前他来的时候,九千岁当众赐给他一份厚礼,也是一个男宠,还调教得很好,莫怪九千岁懂了。”勤王笑吟吟地道。

    顾玦凤眸徐徐看过去。

    这勤王有一子,约莫六七岁,听闻,是太后看中的下一个成为傀儡皇帝的人选。

    一旦哪个亲王的儿子成为皇帝,那个亲王就得发配到封地去,如无传召,永不得回天都。

    这勤王还是第一个主动想要争取让自己的儿子当傀儡皇帝的,想找机会取而代之?

    这么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但也恰好给了太后杀掉他们的理由。

    他凤眸微微眯了眯,轻轻一笑,“勤王好记性。”

    勤王闻言,立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低头喝茶。

    顾玦幽幽迎视对面一直看过来的目光。

    这种目光他并不陌生,因为,他曾经有过,比这双眼还要恨,还要坚定。

    不得不说,老天真会安排……

    太后一声令下,开席。

    那名叫无艳的男子只是端坐,并没有吃东西,连口茶都没喝,倒是他身边的那个说不上名堂来的人一直在忙着吃,好似饿了八百年的样子。

    萧璟棠忍着臀下的疼痛,看着少年只是端坐在那里,目光始终不离对面的九千岁。

    那眼神虽然静静的,犹如一汪死水,深处却又好像燃着仇恨的怒焰。

    三年前?

    九千岁给北岳王送了一个男宠?

    莫非就是眼前这名叫无艳的少年?

    看来,今日这趟没白来……

    ※

    今日对幽府来说步步惊心,风挽裳怎可能真的放得了心回去歇息。

    她和皎月来厨房这边盯着每一个传菜的人,就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在这!”

    忽然,稚嫩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风挽裳回过身去,就瞧见小皇帝提着龙袍跑来,身后跟着贴身太监,她镇定地率大伙行礼。

    “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小皇帝随意地摆手,直奔她怀里的小雪球,“朕要看小雪球,快把小雪球给朕。”

    “皇上,这……”风挽裳犹疑,她不知道这小雪球有何意义存在,但她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随意碰的,否则他也不会狐不离手。

    原本她以为他只是为了取暖,后来不是,是真的离不得它。

    然而,还没等她想好拒绝的话,小皇帝已经迫不及待从她怀里抢了。

    小雪球在她怀里拱了拱,见躲不过,就从她怀里跳开,一溜烟就窜得不见影。

    “小雪球……小雪球……你别跑……”小皇帝立即提起衣袍去追,跟在他身后的太监也忙不迭追了上去。

    匆匆赶来的霍靖看到,不由得倒抽冷气,看着小雪球逃离的方向,面露凝重。

    “夫人,爷的小狐狸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碰啊。”他着急地打了打手心。

    看着霍靖焦急凝重的样子,风挽裳知道,这小雪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霍总管别急,我这就去

    追,你仔细看着他们。”匆匆交代了声,她也赶紧追上去。

    霍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去通知主子一声……
第116章 :小挽儿,你完了
    花园里,小皇帝的身影追着那团雪白在跑。

    幽府的花园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有冬日里郁郁葱葱的植物,也有正在萌芽的枯枝。

    小雪球深谙幽府地形,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抓到,很快就跑得没影了。

    “小雪球,你在哪儿……小雪球……鲺”

    小皇帝停下脚步,看着两条路,小眉头皱起,一时间不知该往哪儿找了。

    “皇上,奴才方才看到小雪球往这边跑了。”身后的太监上前提点。

    “真的吗?那快随朕去追!”有人指了明路,小皇帝笑脸如花,毫不怀疑地往左边找去。

    那太监阴险地笑了笑,快步跟上去。

    后面追上来的风挽裳只看到那位公公给小皇帝指路,她怔了怔,明明小雪球是往右边这条路的,那个太监怎会指向另一条?

    那条路是可以通往西墙那边,西墙那边较远,就算有厂卫也不会派到那边去,即便是巡逻要经过那里也得好久。

    太后忽然指名幽府来办这场招待宴,是因为听了萧璟棠的话怀疑幽府,想以此来一探究竟。

    不!不对!

    缉异司停止十日修整,也就是说这十日里,缉异司等于是死的,不可能还敢违抗懿旨调查异族一事。

    忽然,一个惊骇的想法劈入她的脑海——小皇帝!

    过往四个幼帝,每个都不超过十二岁,每个幼帝到叛逆之年时会离奇死亡。

    所以,太后的目的是小皇帝!

    可是,选择在幽府动手是想要做什么?

    警告顾玦?

    还是想以此来将幽府一网打尽?

    应该不可能是第二种,太后没那么笨,她需要顾玦的地方还有很多。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于他不利的。

    “皎月,你用轻功快去追小雪球,我去看看。”

    皎月不放心地看了看她,也只能点头,施展轻功追上去。

    风挽裳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有巡逻的厂卫经过,时不我待,她没得选择了,快步往小皇帝走的那条路走去。

    越是往前走就越是不安,她只但愿自己想多了。

    很快,她赶到西墙这边,看到小皇帝好好地站在栅栏外欣赏梅花鹿,她松了一大口气,放慢脚步,稳步上前。

    然而,就在她与小皇帝只差十步之遥时,她嘴角的微笑僵住,瞠目地看着那个太监手腕翻转,细小的寒光刺入梅花鹿的臀-部。

    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出声阻止。

    那一刻,她没有多想,提着裙摆冲了上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小皇帝不能在幽府出事!

    原本还温驯安静的梅花鹿突然发狂,撞破栅栏以角顶向小皇帝。

    小皇帝整个人完全吓傻在那里,双腿直发抖。

    “皇上!”

    风挽裳不知哪儿来的力量飞扑过去,推开小皇帝,自己却被发狂的梅花鹿狠狠顶开。

    纤细的身子被顶倒在地,梅花鹿又继续攻击她,抬起前蹄,太凶猛,她压根来不及躲开,再加上方才被那鹿角顶了腰,好像伤到了。

    “来人啊!救驾!快来人救驾!”那太监见事情败露,赶紧上前将小皇帝拉到身后护着,大声呼救,眼里却是阴狠的。

    这千岁夫人突然悄声无息的出现,只怕自己方才的行为已被她发现,她命丧梅花鹿脚下倒还好,若没有,遭殃的是自己。

    “快!朕命令你快去救她!快去啊!”得救的小皇帝使劲去推身前的太监。

    从来没有人这样奋不顾身救过他,他不希望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

    “皇上别怕,奴才会拼死护驾的。”那太监却是纹丝不动。

    看着梅花鹿的头凶狠地顶过来,风挽裳惊恐地瞪大双目,全身血液都在这一刻冰凝。

    千钧一刻,一条白绫横空而来,卷住了梅花鹿的脖子,使劲将梅花鹿往旁边拉。

    《

    /p》

    风挽裳扭头看去,就见一个纤细的白衣少年从天而降,稳扎双脚用尽所有力气在拽梅花鹿,露在面纱外好看的眉,因为太过吃力而紧皱,显然,他武功并不高,内力也不够深厚,所以,整个人已开始被梅花鹿拖拽。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被撞疼的腰,站到边上去,担心地看着那个少年,着急地喊,“你快松手!”

    此时,梅花鹿更加凶猛了,四蹄乱踢。

    白衣少年很快撑不住,不得已松了手。

    没了牵制,梅花鹿开始横冲直撞起来,凶狠地攻击白衣少年。

    忽然,一个小身子扑过来,紧紧抱住她,颤个不停。

    风挽裳低头就看到一脸脆弱的小皇帝,害怕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腿,完全依赖她保护。

    她防备地看了眼跟过来的太监,不动声色,低头,轻拍小皇帝的小脑袋,默默将他推到身后保护,然后,重新抬头看向那个勇敢的少年。

    不知为何,她的心为他紧紧揪成一团,就怕他会受伤。

    这种感觉,强烈得连她都不敢相信。

    莫非,只是因为他的眉眼看起来像小曜吗?

    白衣少年左躲右闪,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小心!”她惊喊。

    可是,来不及了,那梅花鹿已经将他撞开——

    纤细的身子被撞飞在半空中,脸上的面纱迎风掀开,缓缓飘落。

    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风挽裳震住,双眸怔怔地盯着那张脸,恍惚出声,“小曜……”

    真的是他吗?

    她寻了十年的弟弟?

    这时,厂卫赶来,太后等人也匆匆而至。

    众人看向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少年,不由得纷纷倒抽凉气。

    那是怎样一张脸!

    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仿佛轻云蔽月,飘飖回雪。远而望之,皎若朝霞,灼若芙蕖……

    无艳,无艳,面纱下的无艳竟是如此瑰姿艳逸之貌!

    哪怕此时血染红白裳,但这白衣穿在他身上,那血就如同梅花朵朵盛开,竟也是美得叫人无法侧目。

    厂卫齐刷刷上前围住梅花鹿,却又都被它撞开,一时间,谁也不敢靠近。

    顾玦扫了眼魂不附身的女子,冷静地让人上前把小皇帝带走照看,然后,再看向那头众人拿不下的梅花鹿,凤眸冷眯。

    他毅然伸手抽出万千绝的佩刀,毫不眨眼地对准那梅花鹿掷去。

    明明看起来毫不费力,可是由他手中扔出的武器却是充满力量,直接刺穿梅花鹿的脖子。

    很快,梅花鹿倒地、抽搐。

    一场乱战,就此落幕。

    “小曜!”风挽裳回过神来,忘了腰上的伤,飞奔到那白衣少年身边,蹲下身,着急地问,“小曜,你伤得重不重?快让姐姐看看。”

    众人吃惊,这演的是哪一出?

    北岳来的特使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千岁夫人的弟弟了?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风挽裳担心地去伸手去查看,可是她的手被一只皓白的手抓住。

    然后,她对上一双死水般的眼眸,这双眼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太冷,太麻木。

    “在下无艳,并非你所喊的小曜。”春风化雨般的嗓音,确冷冷地浇在她心头。

    她摇头,不信。

    怎能不是?

    这么像,不止眉眼,就连轮廓,就连鼻子,就连嘴,都像及了,就连他的耳朵也像啊。

    就算长开了,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的。

    怎可能不是?

    反抓住他的手腕不愿放,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脸。

    少年却是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忍着伤起身。

    “来人,快将无艳特使扶回房去,宣太医给他看伤!”

    太后威严下令。

    两个太监立即上前将无艳扶起,搀着他离去。

    风挽裳呆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不是。

    颀长的身影上前将她拉起,凤眸凌厉地扫视她全身上下,“伤哪儿了?”

    走出不远的白衣少年身子微顿,余光往后瞥了眼,弓着身,似乎只是伤得太重,走不动。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萧璟棠的眼里。

    小曜!

    挽挽居然喊这北岳来的特使叫‘小曜’?

    三年前,风曜入宫后的消息彻底消失。

    三年前,九千岁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

    真巧,不是?

    好像有什么真相马上就要破水而出。

    风挽裳回魂,对上一双满是不悦的凤眸,她又看了看在那边安抚小皇帝的那个太监。

    顾玦是整天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又岂会看不懂她这眼神?凤眸更加深沉。

    “妾身没事。”她淡淡地说,太后等人都还在,大局为重。

    太后此时已从太监那里了解情况,眼底闪过一丝利光,直接问罪,“顾玦,你这幽府里怎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是这只梅花鹿到了发-情期,所以才会有这种事发生,是奴才督促不周,让皇上受惊了,请太后恕罪。”顾玦撩袍跪下。

    风挽裳也跟着跪下,其实这梅花鹿的发情期早过了。

    只是,若是当众揭穿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所有人都会想到是太后,毕竟过去几任小皇帝也是这般意外死去的。

    隐忍下来,太后更加相信他的忠心,无论今日是出于何种目的,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像这样的隐忍,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次?

    “罢了,风氏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了。”太后宽宏大量地说,“这北岳特使说你知晓他的饮食,而今又因为救驾受了伤,哀家就做主让他住在幽府,你可有异议?”

    闻言,风挽裳的心微微雀跃了下,因为那个酷似弟弟的少年要住在幽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迟疑了下。

    是该迟疑的,忽然让一个外人住进来,这风险委实太大。

    她担心地看着他,只见他恭敬地低头领命,“奴才定当招待好,请太后放心。”

    “嗯。皇上受惊,哀家就先带皇上回宫了,云中王之事,明日上朝再议吧。”太后说罢,带着小皇帝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一群人躬身恭送。

    太后和皇上走了,在场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多做逗留。尽管他们很想留,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九千岁很不悦,虽然没有抚狐的动作可以证明,但那微偏的俊脸阴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于是,菜都还没尝完,曲子都还没听到一半,就不得不败兴而去。

    但是,没想到离开前还有场好戏看。

    那就是他们温文尔雅,清雅俊逸的丞相大人忽然施施然地开口——

    “九千岁,方才上的菜似乎都没动多少,不嫌弃本官打包回去吧?”

    闻言,有人趔趄,有人面部抽搐,也有人驻足看戏。

    这丞相大人用不着把‘两袖清风’这个词体现在这上面吧?

    这岂不是想暗示这九千岁中饱私囊大鱼大肉,他这丞相还得从别人那打包剩饭剩菜填饱肚子?

    风挽裳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滑稽,这丞相想做什么?就算想向天下人证明九千岁贪,他不贪,也不是这么个证明法吧。

    顾玦懒得理他,朝还跪在地上不知起的女人伸出手,“还不起来?”

    风挽裳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缓缓伸出手去,只是才一动,一双柳眉就紧紧皱起。

    察觉到放到掌心里的小手在颤,以及她刷白的脸色,两道好看的浓眉赫然蹙起,冷声轻斥,“又逞强!”

    然后,亲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大步离开,抛下话,“等丞相的碗足够大再说。”

    

    等丞相的碗足够大?

    这不是在说丞相此举是在要饭吗?

    不愧是九千岁,说话不止狂,而且毒。

    所有人纷纷看向当今丞相,只见那俊逸的脸毫无半点愠色,不愧是温文尔雅,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连这都不计较。

    ……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萧璟棠看向那头已经死了的梅花鹿,他一眼就看出它身上的伤因何而来。因为,他也养了一头梅花鹿整整八年,每个月都取一碗血,她离开后,那头鹿至今还养在府里。

    可是,而今的挽挽又怎可能还需要再喝鹿血?

    但是,这梅花鹿又如何解释?

    想起方才发生的惊险事件,这梅花鹿性子温驯,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

    他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万千绝拦下,“驸马爷,请别为难小的。”

    君滟拉扯他,“有何好看的,回府!”

    看到这梅花鹿她就想起自己承恩于风挽裳,因为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风挽裳喝这鹿血养了八年的心头血。

    而且,瞧他看着梅花鹿所流露出的幽远貌,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过去了,回府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厩里那头梅花鹿给宰了。

    无奈,萧璟棠只能带着满腹疑虑离去。

    虽然今日来没能找到机会查探幽府,试探幽府的人,但也总算没白来。

    ※

    箭步如飞地回到采悠阁,他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爷!”风挽裳伸手阻止他,但是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心下瑟缩,还是撑着胆子道,“爷,妾身只是腰撞到了。”

    “你迟早蠢得把自己的命玩完!”凤眸很不悦地盯着她,冷斥。

    “无妨,爷的命比妾身的命重要的多。”她淡淡一笑。

    顾玦身子忽然一僵,大掌一把按上她的脑袋,俯首贴近,“这话,爷不爱听!”

    “至少在妾身心中是这般认为,爷的命系着很多人的命。”她淡淡地坚持。

    “有更多的命葬送在爷手里。”他柔声细语般地说,唇却越靠越近,呵出来的气息仿佛也带着冰凉。

    “……妾身没有想那么多。”她身子往后缩,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却不容她退缩分毫。

    “没有想那么多是吗?黑与白,对与错,没用在爷身上吗?”他望进她澄澈无双的清眸。

    她摇头,“每个人心中的黑白与对错不同。”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裟她的唇,眸光越来越热,越来越深,“小挽儿,你完了!”

    “嗯?”她不解地看他。

    他勾唇,唇贴上来,隔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对爷……”

    故意的停顿叫她的心瞬间紧张狂跳。

    他知晓了吗?

    知晓她的心已悄悄装满了他?

    想他知道,又怕他知道,一颗心比他第一次碰她时还要紧张好多。

    他笑,“你对爷……太善良了。”

    话落,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软的唇。

    因为期待而提得很高很高的心瞬间坠落,没等她来得及体会这种失落,就已被他一上来就狂热的索取给填满。

    幽深黑亮的凤眸就好像一团火,烧掉她的凉薄,燃起她深藏的热情。

    她抬手轻轻放上他的背,纤指揪紧那上面的衣料,羞涩地试着回应他一点点。

    轻轻的一吮,他怔住。

    她吓了一跳,长睫刷地睁开,瞪得大大的。他不喜欢吗?

    羞赧地咬唇,正要低下头,倏地,小巧的下巴又被抬起,方离去的温热又贴了上来。

    这一次,更重、更深、更火热。

    他在用行动跟她证明,有多喜欢她方才那一点点的主动。

    她也终于知晓他方才的怔住是太意外!

    知道这些后,她

    一点点,一点点地放得更开,揪着他后背衣服的手慢慢松开,纤细的手指轻轻舒展,抚在他的背上。

    似乎,每游移一寸,他的身子就意外地微颤一下……

    ………题外话………一直说尽量早更,却始终没做到,皆因这文时速怎么也起不来,在此跟大家说声抱歉。
第117章 :听话,嗯?
    于是,她的手更加大胆地游走在他宽阔的背上,却不知这般,足以叫一个男人彻底丢掉所有防守。

    他轻轻退离她的唇,紧盯着被自己吻得红润潋滟的柔-嫩,眸色更深、更热,甚至是带着一丝狠色将她推倒在床。

    手握上她的腿,倾身覆上,凤眸里燃着吃人的火焰,看着都叫人心跳如狂,浑身发烫囡。

    “唔……”

    不给她更多的时间呼吸,他的唇重新覆上来鲺。

    然而,当他的手握上她的纤腰时,她疼得用手去推他的脸,别开。

    吻得正深,突然被她这么一出,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

    “胆子大了,嗯?”他轻咬她小巧的下巴,往雪颈移动。

    “爷,疼……停下来。”她疼得抽气,柔柔弱弱地喊。

    “你这么喊,停得下来才怪!”唇移到她的小耳朵上,低哑地呵气私语,“又娇、又媚,尤其楚楚可怜,只会叫人想把你往死里折腾。”

    雪白的肌肤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赶紧咬住唇,以防自己再喊。

    可是,真的好疼。

    就在她以为他要将圆房进行到底时,身上忽然变轻。

    她很意外地正脸看他,对上一双火热灼人的凤眸,带着情动的俊脸更显妖冶,有种让人想要疯狂拥有的欲念。

    “要爷停的是你,怎么盯着爷咽口水的也是你?”

    听到他这么说,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意识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脸色刷红、滚烫,丢脸得不敢再看他。

    顾玦甚是愉悦地笑了,动手去解她已然松开了的腰带。

    包在身上的衣裳忽然全都松开,风挽裳这才察觉过来,还带着些许迷蒙的清眸瞪得大大地看他。

    不是说,停了吗?

    “你脱,还是爷脱?”他慢慢地松手,让她选。

    美丽的脸蛋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抿唇,不选。

    “趴过去。”他柔柔绵绵地命令。

    风挽裳心底一颤,为何要趴过去?

    她知道他耐性有限,也不敢再磨蹭,很艰难地才把身子翻过去,腰间的韧带好似伤到了。

    这般也好,趴着,她不用再看到他的动作,看到他迷惑人的脸,不然,她的脸只怕要烧起来了。

    她想,若是在他面前还能淡定自若的人,也许不是人。

    至少,她做不到。

    很快,衣裳被他褪到臀-部,后背凉意阵阵,她轻轻倒抽冷气,小手紧张地拽着被褥。

    忽然,疼痛的腰侧传来更明显的凉意,她意想不到地回头去看,就见他手上拿着药膏,正替她抹药。

    原来……

    这人,不说一声,存心叫人误会。

    “爷,这个叫皎月来就可以了。”发生那么多事,他应该很忙,譬如方住进府里的那两位北岳特使,那个酷似她弟弟的少年。

    “啰嗦!”他轻斥,修长白皙的手在上头轻轻地揉按。

    风挽裳心里头难为情的同时又觉得甜甜地,温顺地趴好,紧攥着被褥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凤眸紧盯着细腰上面的擦伤和青紫。

    白皙无暇、晶莹剔透的雪肤上多这么一大片伤,已够触目惊心。

    她的腰,纤细如柳,可能是骨架太小,握起来倒也软软的,并非皮包骨的那种,尤其,有着女人中极为罕见的腰窝。

    “唔……”虽然他力气运用得当,可她还是觉得疼,轻喊出声。

    “不许出声。”想要人命是不。

    他一命令,她立即轻咬下唇,实在不行,只好咬粉拳隐忍疼痛。

    “才几日就把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都是伤。”

    “妾身……不是故意的。”她淡淡地认错。

    说完,肩头传来温热的触感,她身子猛地战栗了下。

    “自己的女人身上都是伤,显得男人很没本事。”他轻吮了下,放开,手上揉

    按的动作未有停止。

    “爷的本事也不能只体现在女人身上。”她悄悄拉起被褥意图遮住腰以上部位。

    他伸手扯开,俯身,从后含-住她的耳,“你错了,男人某方面的本事若不能体现在女人身上,那他可以去死了。”

    “哪方……”

    突然碰在身上那毫不掩饰的暗示叫她明白过来,立即收声,一动不敢动,好像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自从知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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