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打自缉异卫成立后,他便熟读二十年前被灭的各个异族的来历。

    琅琊族——民间记载,他们是从遥远的海那边走出来的一个族,在那之前他们过的是野人般的生活,一场海啸将他们的家园尽毁,他们从海上来,举族迁至外界,走遍所有大小国家,最后,只有南凌愿意让他们入城落地生根,渐渐的,他们学会了跟平常人一样生活。

    但是,奇怪的是,所有异族都过得极为低调,无人入仕途鲺。

    朝廷对外宣称是为了保证天都血统为由而将所有异族屠杀殆尽,十个人里恐怕有九个人不会信,因为,要真的只是为保证天都血统,直接将人赶出天都即可,无需赶尽杀绝。

    这背后的真正目的,至今,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探索。

    这不,都过了二十年,还要继续追杀,别人甚至提都不敢提。

    缉异卫上门询问当年与那些异族比邻而居的百姓,个个谈之色变,能撇得多干净就撇多干净。

    “老夫子,有劳您将上面的意思用咱们南凌的字写出来。”萧璟棠亲自扶老人家到书案那边坐下,把笔递给他。

    老人家颤颤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笔,将信里的字一个个翻译成南凌字。

    由于老眼昏花,每一个字他都要看好久才看清楚。

    萧璟棠也不急,就耐心地等着他的一笔一划。

    只要他跟这个老夫子学会琅琊族的字,要揪出藏起来的异族,易如反掌!

    ※

    用完晚膳,沐浴过后,风挽裳穿着中衣,披着厚实的斗篷坐在烛光下试着绣那个荷包,绣了两个时辰,连雏形都绣不出,太失败了。

    “夫人,爷回到缀锦楼了。”门外响起皎月刻板的声音。

    她险些刺中自个的手指,有条不紊地将桌上的针线收拾好,放进笸箩里,她才起身穿上衣裳,披上斗篷,拿上荷包去开门。

    拉开门,冷风迎面而来。

    年后的第一场雪不知何时自天空轻轻飘落,小雪纷飞。

    她看到皎月笔直地立在走廊外,像一个石雕,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明明这么冷,在她身上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的样子。

    有好几次她叫她进屋,她不进,无奈,她只好想方设法让她忙这忙那,可她办完她吩咐的事后又到外边站着了,渐渐地,她也不坚持了,由着她去。

    莫非,习武之人真的不觉得冷吗?

    当然,她也只是心里纳闷,因为问她她不一定会答。

    “走吧。”她拉上门,随口对她说了声,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到了缀锦楼,皎月就在长廊这边止步,因为缀锦楼依旧闲人勿进。

    她轻轻推开门,通往缀锦楼后边竹林的门也被轻轻推了进来,两人的目光在昏黄迷离的灯火下不期而遇。

    他穿着深蓝色长裤,绯色轻袍随意穿在身上,腰带系得松松垮垮的,微敞的胸膛,加上淡淡的阴影,撩人无限。显然是刚沐浴完,墨发肆意披散开来,更是妖冶似火。

    “爷。”她关上门,淡淡地唤了声。

    他大步走来,手往后一挥,门,便自动关上了。

    很快,他站在她面前,方沐浴完的清新热气夹带着他身上的男人味道淡淡地缭绕鼻端。

    “沐浴过了?”他同样也嗅到了来自她身上纯粹的馨香,忍不住低头凑近了些。

    “太阳下山前沐浴没那么冷。”她羞得微微别开脸,小手无措地抵上他的肩头。

    他顺势搂住她,在她颈畔贪婪的吸取,贪婪到……薄唇忍不住亲吻上那里的滑腻。

    她冷不防,脚步虚软地往后退一步,他的大掌便托上她的后腰,在她颈上的温热越来越密。

    他拥着她往楼梯口退去,将她抵在楼梯栏杆上,唇,辗转寻到她的,结结实实地封住,从来不给说‘不’的机会。

    《

    /p》

    她的手紧紧揪着他腰侧的衣裳,轻轻阖上长睫,微微昂首。

    很不明显的回应,他却感觉到了,大掌按住她的后脑,轻柔地诱哄变成了狂烈地掠夺。

    在这上面,她从来都抵不住他的狂烈,很快就娇喘吁吁,而他总是在她面临窒息时,结束这个吻,目光灼热地盯着她像一条搁浅的鱼,急促呼吸。

    “总算有点长进。”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点了点她被吻得越发红嫩的唇,邪笑了下,放开她,转身上楼。

    风挽裳的手按在心口,等那里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后,才抬步上楼。

    寝房的门要随开随关,以防有风吹进去吹倒他努力好久的那些成果。

    她推开门又轻轻关上,第一眼就往搭建区那边看去,果然,他已经坐在四方桌前了。

    想起荷包的事,她从袖中取出荷包,款步走过去,“爷,妾身捡到了您的荷包。”

    荷包对他来说那么重要,白日分开时没来得及交给他,又或者说,因为他没问。

    她知道他看到她捡了的。

    “爷还以为你又想拿着它做些什么了。”他头也不抬,专注地重新建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塌掉的屋子,声音平平,倒似是在说笑。

    风挽裳赧然,低头认错,“上次是妾身鲁莽了。”

    “你绣工不错。”他忽然说。

    她愕然抬头看他,可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他贴好一片竹片,抽空扭头看她,凤眸含笑,“既然又落到你手里了,且让你试试吧。”

    她很尴尬地点头,将荷包收回,“妾身会尽力。”

    他没再说话,将一小捆竹片塞给她。

    她怔住,直到他朝她伸手,她才明白过来,连忙把竹片递给他。

    他很专注地搭建,她则给他递上竹片,很安静,也很温馨。

    直到,他忽然开口——

    “爷的确是被当成男宠长大的……”

    风挽裳没料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起那段过去,她屏息静听。

    他边搭建屋子,边娓娓道来,“六岁,族灭,当年负责灭族的太监总管见到爷,便将爷带走,暗中卖给一个有龙阳之癖的巨富,那巨富花大价买了爷后,便想尽各种方法要将爷打造成他最想要的样子。文武、琴棋书画,这些,爷自愿学,认真学,除了他要将爷的肌肤变成冰肌玉骨……”

    他又从她手中接了一片过去,好似是在借搭建屋子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依旧是平平淡淡的口吻,“他不知打哪找来的药方,让爷泡在里头,只露出头;后又灌爷服食钟乳石、硫磺、石英、赤石脂等矿石与其他药相辅的东西,爷的这一身冰薄雪肌就是这样来的。”

    风挽裳震惊地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他为何不喝药,一喝药就那般恐惧的原因。

    她的心,从来未有为一个人这么疼过,真的从来未有。

    忽然,他抬头看她,“还好没你的细滑。”

    原本只顾着心疼他,突然被他这么一说,她倒是羞红了脸。

    在他直勾勾盯着的凤眸下,她很艰难地才稳住心跳,对他露出温柔淡淡的笑容,“爷那日说得对,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那日,他竟是以他自己的过来经历同她说这句话。

    “没让你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勾唇,似笑非笑。

    原来他一直都记着!

    风挽裳羞愧难当地低下头,“是妾身的错。”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爷同你说过,爷的过去不光彩。”

    “妾身记得爷说过,不论妾身的过去,只论而今;这句话,妾身也要同爷说……”

    还未说完,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脸,俯首看着她,凤眸灼灼,闪着不明意味的火焰。

    “说,爷在听。”似温柔,似诱哄。

    她反而不好意思了,想别开脸,却被他大掌扣住了后脑,迫她直视他。

    她望着这双如天边星辰般闪亮的凤眸,好久,好久才

    打得开嗓门,“妾身……不论爷的过去,只论而今。”

    连声音都有些抖,有些软,谁叫他一双眼好似要吃人似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都能把人卷进去,万劫不复。

    他盯着她,静静地盯着她,唇角一点点,一点点地上扬,就像是豁然开朗般,笑了。

    他抓起她的手按向胃的位置,俯首低声,“爷的胃是不是要撑了?”

    她脸色涨红,想抽回手,却是倒抽一口气——

    顾玦低头,瞧见自己抓着的是她那只受伤的小手,松开,松开她的手背,看着上边凝血的浅浅伤痕,蹙了蹙眉。

    应是只是刚好被划过,若是那刀再用力一点,她这手只怕没了。

    “爷给你的那盒药是去痕去印的,记得抹上。”

    他给她的药?

    风挽裳仔细想了想,忽然眼里露出不可置信,那夜掉在房里的那盒药膏不是他掉的,而是他给的?

    那他让她脱衣服并非是要对她做什么,而是早已知晓她身上有青紫痕迹?

    这人,若是直接说,也不至于弄到最后不欢而散了。

    有些怨,又感动地看他,“爷下次可否不要那么……‘婉转’?”

    她也很婉转地用了个措词。

    “嗯?”他板起脸,不悦。

    “妾身说错了。”她温顺地低头认错。

    他笑了笑,搂上她的肩膀,“爷回来的时候,有个大臣送了件礼物给爷,说是让爷拿回来给自个的夫人压压惊,就在床上,爷带你去看。”

    两人来到床前,只见铺得整齐的床榻上放着一个云纹锦盒,上面还系着丝带,倒看得出来送礼的人有多用心。

    “打开。”他放开她,凤眸满含期待。

    风挽裳依言上前将锦盒打开,然而,里面的东西吓得她直接扔掉盒子,跳开一大步,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

    “觉得如何?”长臂搂上她的纤腰,笑得很坏。

    她羞愤咬唇。

    那哪里是礼物,分明是要羞辱人的。

    是那种东西,有着人一样的皮肤,很逼真,就连纹路都清晰可见。

    “爷觉得可以试试。”他倏地抱起她往床上放。

    “爷!”她吓得脸色刷白,瞠大双目地喊。

    “你方才同爷说不用那么‘婉转’。”他的上半身轻覆在她身上,抽掉她的发饰,让那头长如瀑的青丝流泻指尖。

    “妾身不是唔……”她的唇被封住。

    他辗转吻了吻,松开,“对你,直接用做的比较好。”

    她羞得全身都发烫,望着他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的凤眸,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渐渐松了力气,轻咬唇瓣,别开视线。

    顾玦低头看了眼抓衣服的小手变成平抚在他身上,明白这是她的回应方式,满意地勾唇,妖致的俊脸再度俯下,噙住她的唇,带着慑人的气息吞噬她的清甜。

    顺手一挥,烛火熄灭,九华账飘然落下,阖上,将两人缠-绵的身影掩于帐后,掩于黑暗中。

    窝在圆桌底下的小雪球钻出脑袋,黑暗中发亮的墨绿眼瞳眨了眨,似乎也觉得羞涩,一溜烟钻回去了。

    黑暗中,她整个人都是被动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清晰地感觉到温润的唇舌落在每一寸肌肤,大掌温柔地落在她身上,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左手掌心那烙印的微粝,就如同在司礼监的那一-夜,他用他的方式让她欢-愉。

    她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柔软无力的双手也只敢圈住他的脖子,落在他的背上,紧紧攀附着他。

    寂静的黑暗中,是她、还有他的喘息。

    那喘息,好似很舒服。

    原来,太监也会感到欢-愉。

    “爷!”

    突然,她感觉到摩裟在腿-间的异常,吓得惊喊,声音却已无比娇软。

    他莫不是当真取了锦盒里的东西……

    “唔……一会儿就好。”他阴柔的声音

    带着些许暗哑。

    她身子下意识地紧绷、颤抖,小手在黑暗中抓紧身下被褥,浑身滚烫,已分不清热的是他手中物还是自己本身了。

    她以为自己今夜就要失去清白之身,没想到在他动作越来越快,喘息也越来越急之后,一切结束了。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他上半身覆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耳畔,轻笑,“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无比撩人的嗓音吹拂入耳,她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放松,额上好像也全是细汗,难怪他会如此说了。

    在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今夜要失去清白了,到最后他却放她一马,只在腿间……

    原来,那样子也可以。

    ……

    翌日,风挽裳听见他起床的声音,也紧跟着拥被而起。

    他将烛火点亮,回身瞧见她睁开困倦的双眸,拥着被子,伸手捡落在床下的衣裳,好似每动一次,那双柳眉就微蹙一下。

    昨夜感觉不到什么,一觉醒来就觉得昨夜被他使用过的腿-间一产生摩擦就有些刺疼。

    他上前将衣裳捡起来扔回床上给她,“歇着吧。”

    风挽裳怔了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被子从颈上滑落了,刚好滑落到胸口,察觉到他的目光变深,她低头一瞧,吓得立即拉起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听话地躺回去继续睡,被子盖得紧紧的,双眼紧闭。

    直到听到穿衣的声音传来,她才缓缓睁开眼往外看去,纱帐外,他背对着她,站在衣架前穿衣,每一个动作都娴熟利落得很,根本不像外边看到的那样,宽衣更衣都需要人伺候。

    他很快就穿好衣裳,任头发就这般披散着。因为楼下早有一干婢女在等着伺候他梳洗,绾发之类的。

    他上前吹熄烛火时,忽然侧首瞧了她一眼,她吓得立即闭上眼,假装睡着,也因此没看到他微扬的唇角。

    ※

    雪停,阳光从云层里渗透出来,乍暖还寒。

    风挽裳坐在窗边试着绣了好久都没绣出一个像样的,她喜爱绣东西,就好像他爱搭建他的屋子一样,虽然看来枯燥,却是乐在其中。所以,她懂的绣法还颇多,只是……眼前这个荷包真的难倒她了,每一针每一线都极为复杂,难以琢磨。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她微微讶异,放下手上的针线,看向门外,“皎月,是何人?”

    皎月没有回答她,门,倒是被轻轻推开来。

    是霍靖亲自开的门,极为恭敬。

    霍靖让开后,便是一身白袍长衫的沈离醉,斯文俊秀的脸很平静。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忽然从他身后站在他身边的随从,那个人的双眸也直直对上她,坦然、毫不避讳。

    那双眼,她又怎会忘记,像火焰一样明亮燃烧。

    竟然是她?

    “下去吧。”

    女子挥手,霍靖和皎月立即恭敬地低头退下。

    是的,恭敬。

    由此看来,霍靖认得此女子,不止霍靖,就连皎月也认得。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女子在锦绣庄之前是不识得皎月的,否则不会后来才知道她的身份;而皎月认得她,所以才那般配合,名为护主,也是在护这女子。

    “只许待一会儿。”沈离醉转身对她说。

    “你让我多待,我还不待呢。”女子不屑地扯了扯唇,踏进屋子,顺手关上门,将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沈离醉关在门外了。

    她微微一笑,将笸箩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将茶托移过来,翻起茶杯,倒了杯茶给她。

    那女子却没坐下,而是被笸箩里的荷包吸引了目光。

    风挽裳察觉到,忙伸手想将荷包收起来,忽然旁边掠过一股余风,荷包已落在女子手里——
第105章 :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
    “不问自取,很无礼。”风挽裳起身,声音微厉。

    她该把荷包藏起来的,虽然这女子十足十是顾玦的族人,但还是小心为好。

    “不问自取?这东西哪怕我毁了它,也没人敢说我半句话!”女子很激动地伸手撕扯荷包囡。

    “别!”她完全没料到女子会如此激动,忙上前伸手去抢鲺。

    女子到底是学武的,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在桌上,撞掉桌上的茶具。

    屋里哐当作响,惊动了外边的人,也让激动的女子恢复冷静。

    她有些愧疚地看着被自己撞倒在桌上的风挽裳。

    风挽裳从桌上站起来,淡淡地回过身去,朝她伸手,“麻烦你把荷包还给我。”

    女子瞧了瞧手里被自己抓皱的荷包,再看到恬淡的脸露出些许凛然,她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将荷包扔回笸箩里。

    “子冉!”门外响起沈离醉难得着急的声音。

    原来,眼前这名女子叫子冉,很好听的名字,既柔美又有着冉冉升起之意,很符合她这烈火般的性子。

    “没事!”女子有些不耐地朝外应了声,目光落回她身上,“你可知这荷包的意义为何?”

    风挽裳瞥了眼笸箩里的荷包,静默不语。

    方才,这个叫子冉的女子说,哪怕她毁了也没人敢说她半句。

    也就是说,荷包原来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她。

    “真可笑,他居然还有脸留着。”

    风挽裳默……

    他不只离着,还贴身收藏。

    女子又厌恶地扫了眼笸箩里的荷包,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脸色有些不自在,清了下嗓子,“……我此番来,是要谢谢你上次救我一事!”

    说得也极为别扭。

    风挽裳微微挑眉,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眼笸箩里被抓得线更开了的荷包。

    呃,这谢谢,可真独特。

    女子瞧见她这样子,脸上更为尴尬,“别想太多,只是不想欠你!”

    说完,索性转身走人。

    “你伤可好了?”轻柔婉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女子再次停住脚步,有些不敢置信她突如其来的关心。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生气?

    “……好多了。”没好气地回答。

    “嗯。”风挽裳点点头,弯腰收拾落在地上的茶具。

    女子拉开门,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头对她说,“你若是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风挽裳的手指忽然被碎片刮过,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女子能有如此底气,是因为他给的吧?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压住渗血的手指,“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

    “呵……你会后悔的。”女子冷笑,那种笑是深恶痛绝的笑,却又不是针对她。

    “其实,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忍不住为他辩解。

    女子沉默良久,才道,“……你要留是你的事,但是,倘若你做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砰地一声,门扉关上。

    风挽裳看着一小滴殷红的血从指腹上滴落。

    明明憎恨,却又深爱,不刻骨铭心,怎会如此?

    沈离醉瞧见女子出来,顿时松了口气,门开的时候往里撇了眼,看到风挽裳蹲在地上收拾,忙让皎月进去帮忙,自己则追上女子的脚步。

    “子冉,我听到了。”下了楼,他看着脸色紧绷的女子,欣然勾唇。

    “听到又如何,我不过是为大局着想,可不是担心他!”

    “我又没说什么。”沈离醉虚握拳,轻笑。

    “快些走,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她厌恶地加快脚步。

    沈离醉停下脚步轻叹,摇了摇头,抬步追上去。

    ……

    屋里,风挽裳硬是被皎月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她收拾。

    “沈爷交代,不希望爷知晓他们来过。”皎月依旧刻板地传达。

    风挽裳怔了下,点头,“我明白。”

    想必幽府里的人都明白了,那女子在这幽府里果然有着非一般的分量。

    看向静静躺在笸箩里的荷包,便没了想要极力去修补好的心思。

    只是,她答应了他,尽力而为。

    皎月迅速收拾好后,又取来金疮药,为她包扎指上被划伤的口子。

    皎月真的话不多,一向听命行事,做事也很利索,好像只是很尽力在完成,没有心。

    她想,这个荷包,她也该像皎月一样,没有心的尽力完成。

    “皎月,外边天色挺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真的,有点闷。

    皎月立即取来斗篷给她披上,风挽裳扫了眼窗台上已经做好的香囊,精致的香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放在那里,香味扑鼻。

    忍不住与被他贴身收放的荷包相比较。

    她甩了甩脑袋里的思绪,迈步走出房门,下楼,在诺大的幽府花园里信步而行。

    昨夜只下到半夜的小雪,此刻已全部融化,扶疏花木还原它们本来的真面目。

    因是冬日,花园里的树木已全是枯枝败叶,枝桠在冷风中互相触碰;倒是奇草仙藤,似是越冷越苍翠,花坛里的花有的已含苞待放,似是等待春季的到来,好争先绽放一番。

    四处忙碌修剪打理的仆人们见到她都恭恭敬敬行礼,她一一颔首而过。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西墙这边。

    她站在栅栏外,看向被圈在栅栏里的梅花鹿,眸色黯然。

    它本该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的,却因为她,而被豢养在此。

    “皎月,你去取些它能吃的东西来。”她想亲手喂食它。

    皎月点头,转身而去。

    她又看向栅栏里的梅花鹿,它正当着头吃脚下早已干枯透了的草。

    她跟萧府那只梅花鹿也算是‘相依为命’八年,所以她知道梅花鹿的毛色会随季节的改变而改变,夏季体毛为棕黄色或栗红色,无绒毛,在背脊两旁和体侧下缘镶嵌着有许多排列有序的白色斑点,状似梅花,故,梅花鹿因而得名。

    一到冬天,它的毛色呈烟褐色,所以,冬天,梅花鹿的梅花斑不明显。

    这只梅花鹿已然被养得温驯,它刚好靠近栅栏这边,风挽裳忍不住走进些,但不敢乱摸。她在萧府就发生过险些被它给撞了的事,也是因为觉得它足够温驯,便伸手去摸的它。

    看着,看着,不免心下惆怅。

    “都是因为我,你才被困在这里……”她缓缓抬手抚上心口,“改日我问问到底还要喝多久,争取早日放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可好?”

    若只是因为被一针穿心的话,总会有个愈合期吧,希望不会太长。

    “夫人,东西送来了。”皎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风挽裳回头,就看到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婢女手上分别端着一小捆秸秆,以及一些小果子。

    两个婢女把东西放下后就退下了,她拿起一把秸秆喂梅花鹿。

    “夫人,还有一封您的信。”皎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风挽裳喂食的动作顿了下,半响,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喂食,“你替我看吧。”

    除了萧家,她不认为还有谁会给她来信,反正皎月看了也好,省得又被怀疑居心不良。

    “这封信来自四方县凌云镇。”

    她手上的秸秆抖落在地,赫然回头,那日的心灰意冷仍清晰地刺痛着。

    那边来的信,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

    慢慢地,她慢慢地伸出手将信接过来,脸色凝重地展信。

    上面满满的两张纸,里面缩写的内容却叫她眉头紧皱。

    她的爹,不,应该不算是爹,因

    为娘是小妾,又长期被大娘打压,她又是女儿身,人们口中的赔钱货,那个爹实际上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情。

    他向来自傲,从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更别提道歉了。

    而今,信里却说那日之所以那样对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乃至失言了,他们要认回她,但是,要求不要来往。

    字里行间都是忏悔,不来往是恐她牵扯到家里,但心里还是认她的。

    不是说断绝关系了吗?怎又给她来信,为那日的失控道歉?

    是怕她利用自己而今这个身份报复吗?

    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封忏悔信?

    她但愿不是,也更不会再去打扰他们。

    轻轻将信折起,递给皎月,“替我烧了吧。”

    既然生怕被牵扯,还是别留下任何证据的好。

    痛彻心扉后,再看到这么一封信,她已然麻木。

    皎月接过,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依言,将信烧掉。

    喂完梅花鹿,风挽裳见这心也散得差不多了,便带皎月回采悠阁。

    两人走过抄手游廊时,与一位妇人擦肩而过,一抹异彩晃过眼帘,她倏地停下脚步——

    “等一下!”

    那位妇人立即停了下来,恭敬地回身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风挽裳回到她面前,目光扫向她手里拿着的那团绣线,平静的清眸里荡起流光溢彩。

    “大娘,可否将您手里的绣线卖给我?”那正是她最缺的那一种,街上没得卖。

    妇人明显受宠若惊,呆愣了下才回过神,“夫人言重了,夫人若需要的话,奴婢自当奉上。”

    “大娘,我并非以身份压人,这绣线就当我同您买了,您可愿?”

    “既然夫人执意如此,奴婢遵命。”妇人很恭谨地将手里的绣线送上。这夫人如此有礼,她还真受不起。

    风挽裳轻叹,幽府里的人还是对她避如蛇蝎。

    她拿起绣线端详,原来竟是这样的五彩绣线,迎着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