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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内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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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鹧鸪天调撰作开篇//龙九山村商榷筑轩

    春去秋来仓满粮,平阳雁过树呈黄。

    夜凉遥望星光远,昼顾馨思儿女长。

    天瀚瀚,景茫茫。长河内外牧牛羊。

    生来见惯风情展,总把他乡做故乡。

    人活百岁,终有一亡。一个美丽的女子过世后,亡灵去到异域一报到处报到,但前来报到的亡灵已排成了长龙,排了很久终到她了。大厅内桌前坐着接待的铁面司扫了她一眼,伴着意念传出,冷冰冰地问道:“你可了解我们这的风情?”

    此女子魂魄一时傻了眼,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敢诳语相骗,又不能不作答,好一会儿,才意语道:“我初来乍到,哪能知道这里的风情!”

    那铁面司一听,不再二话,吩咐属下道:“将此女封为下等魂!”

    一听自己被封为下等魂,定然不好,不服之心油然而生,意言中难免掺杂着傲慢,问道:“为什么前面又老又丑的女人都能封为上等魂,而将我封为下等魂?”

    铁面司见她意衫清整,神态不俗,耐下心又问道:“你来自哪里,怎么不懂我们这的风情的?”

    见铁面司声调柔和了许多,此女一下觉得好受了许多。因希望铁面司能改封决,不要将自己封为下等魂,意语带柔地答道:“我来自地球,为什么他们多数都懂你们这的风情的?”

    铁面司于是扭头问旁座一信息官属下道:“为什么地球人还不懂我们这的风情?”

    那属下侧头答道:“回大人,听说上面正在施法安排地球人着手撰写有关描写众域群风情的书,内容将辐射整个世界,包括潜源,相信地球人很快就会明白世界的本来面目,也很快就会明白我们这的风情了。”

    此美女魂魄因不甘被封为下等魂,便停在原处不肯挪动身影进右侧那道下等魂之大门。

    铁面司见了,好没气道:“你能飘到我们这重新做人就不错了,不要贪得无厌,如若不服,你便只能投入动物躯体之中,或是附于猪狗,或是附于蚁蝼。如再不服,你不久便会魂飞魄散,与植物为伍了!”

    美女魂魄因甚是留恋自己的那份记忆,不想让自己魂飞魄散,无奈中缓缓飘向那道门楣上写着“下等魂”三个黑色大字之大门,并同时大吼一声:“为什么?”

    铁面司一听,怒道:“你不解风情,岂能让你依附在上等躯壳之上?”

    下一位,轮到一年轻俊逸男子之魂魄,他一上前,铁面司便问:“你可熟悉我们这的风情?”

    没谁想做下等魂,此美男强忍失躯之痛惜,笑容满面地答道:“回长官,在下非常熟悉这里的风情,在下原本为地星宇间阴域之祗人,因一次意外失去了躯体。”

    铁面司听后,提醒道:“你可不得说谎,否则魂飞魄散。”

    美男连忙答道:“长官但请放心,在下不敢有半句虚言。”

    铁面司于是封道:“将此男封为上等魂!”

    此美男一声“多谢”后欣然飘入了左侧那道上等魂之大门。原来上等魂又分为上中下三级,门内坐着的守门官见他进来,抬眼问道:“请问叫什么名,来自哪个宇间?”

    美男礼貌地答道:“回长官,在下名叫余晖,来自地星宇间。”之后守门官问了他一些此域风情的话,他都一一作答,并且完全正确。

    守门官又问了一些他在前世的人情往来,余晖亦一一作答。

    守门官欣赏地说道:“没想到你在前世还见过神英武士,并且与你相爱之人就是神英武士,你既然与神英武士相爱,你在我们域找到躯体附体后,那她在另域有多少法力,你便能在此域有多少法力,真是恭喜先生贺喜先生了!”余晖谢过。

    那守门官停了停后大声封道:“将余晖先生封为上上等魂!”

    余晖又一声“多谢”后飘然入到上上等魂之大门内。门内守门官见他进来,起身上前礼貌地问道:“请问先生贵名?”余晖便将自己的名说了。

    那守门官介绍道:“余晖先生,左边这道门内有万个俊美男士躯体供您来挑选呢!”

    余晖一声“谢谢”后便飘入了那道万躯之门内。他从第一道门进入第二道门,又从第二道门进入第三道门,就这样一道道门往前飘。

    见每个房间内都放有三张雅致的木床,每张床上都铺着一张豪华床垫,每张床垫上仰卧有一个躯体。躯体们除不停地呼吸外,再无别的动作。余晖熟知这些都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了。

    余晖一路往前方的房间飘,一路细心地挑选着自己的躯体,见有高大神勇的,又见有英俊秀逸的,真是各式各样,面貌不一,神情不同。

    因没有见到一个躯体跟自己的前身一样,难免心有所思:“难道是自己的前身容貌还不够格达到这上上等之躯体之水准吗?要是如此,看来只能选一自己喜欢的躯体了。”

    于是继续往前飘,穿过一道又一道门,细心地选着自己要附身的躯壳,一不小心已赶上前面一位选躯之魂,于是问道:“老兄,有没有看中自己喜欢的躯体?”

    那魂哀叹一声道:“这里躯壳确实太多,且个个不俗,我的眼睛都选花了。”

    就这样,余晖在这些房间中选了近二十四个小时,终于选到了自己喜欢的俊美躯壳,便附入其体。

    刹那间,只见那俊美躯壳立起身来,一个没站稳,便坐在了豪华床垫上。

    这下余晖好似如梦初醒,突然想到:“自己还不能完全自由控制这个躯壳呢,要想完全自由指挥这个躯壳,少说也得一两天时间。”

    之后更是想到:“一定是自己得了秋痕之法力而无法一下适应之缘故,否则哪能到连站都站不稳之地步。”

    一念至此,便自嘲道:“真乃蝇附骥尾而至千里也!”

    刚好此时,有一年轻女子来到余晖屋里,见他正躺在木靠椅上说梦话,一本书掉落地上,叫醒他道:“余晖!余晖!”

    余晖缓缓地睁开眼睛,才知道刚才景象是在梦中游曳,并暗幸自己没有真死。问道:“什么事?”

    那女子答道:“副间务主艾玛小姐叫你有事,你快去一趟吧!”

    余晖点头嗯应了一声,那女子退去。余晖醒了醒神,暗忖:“没曾想梦还能这般清晰明朗!”之后他驾着自己在地星上的小祗船从空中直往地星宇间管理处而去。

    ************************************************************************

    十二年前,腊月初一,中午,地球龙九山村的天空开始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一午的降雪就把这山林大地覆盖成白茫茫银色世界。

    龙九山由九条长短高矮不一之地龙连绵而成,山形酷似“而”字,整片地龙都不算高,较高处估算半个时辰便可从山麓登至山巅,但它跟其它许许多多的山连绵一起,形成山峦起伏、层层叠叠之势。

    此山村住着三百多户人家,多数人住的是就地取材之木屋,顶覆瓦,且多是。户左右成一处一处稀稀散散地于山腰,并且低矮,虽多有二层,隔热而已,不可称楼,却有另一番景致。

    此时,龙九山村的上空,一隐形庞然碟形大件悄然莅止。一青年男子,身旁跟着一个约六岁之男孩倏地现身在龙九山村一山巅处。

    他们停住脚步,俯视着山腰处白雪覆盖之屋舍,又仰头遥望着天方,见苍穹、山色、白雪、村舍组合成一道自然瑰丽之风景,此男子不由得开口赞道:“《人间仙境》莫过如此耳!”遂吟咏出一绝来:

    雪皓峦重腹宿人,清幽佳境乃山村。

    晴和旦见晖霞涌,如若岚蒸不似尘。

    咏毕,二人迎着飞舞的雪花,移步下至山腰处村舍中一幢木屋厅门前。因见厅门敞着,便在门板上叩了两下。

    只听“嘎吱”一声,内侧右室门开了,行出一位中等身高、约莫二十六七岁、模样俊俏的妇女。

    此妇女抬眼一看站在面前的男子身材高大,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一副山里猎人的装扮。

    一杆长长的猎枪竖挂于右肩,一小巧竹蔑篓斜挂于左侧,腹前还悬有一军绿色硝袋,篓里却空无一物。

    眉宇间暗透着一丝英气,鼻梁高挺,面色光润,头顶虎绒卷边帽,帽缘处逸出棕黑色短发丝,帅气难掩,且旁边还站着一个脸庞儿极端的小男孩。

    二人全身虽都是捆的老虎皮毛做的衣服,却并不能让人觉得定是山里人。便开口问:“有事吗?”

    山里猎人开口道:“你好,请问村长住哪里?”

    此俊妇指着左边不远处的一栋木屋道:“就是那个屋。”

    那男子连道“谢谢”后转身就往那个屋行去。

    厅屋门亦开着,照样在门板上敲了两下。从里边左侧开门出来一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山里猎人开口直问:“请问您是村长吗?”

    此男子端详了一下二人,见其穿着迥异,虽全副猎人装扮,也难掩其雅人深致。因不知他们找上门来所为何事,便用疑惑的口吻答道:“是是,请问有事吗?”

    山里猎人道:“有一件事,只是一言难尽,天又冷,能否让孩子进屋暖暖身?”

    既然人家有事,且还带着一个孩子,村长忙道:“进来进来,别让孩子冷到了!”于是引领他们至左侧起居室内。

    一进屋内,二人顿觉暖和了许多,猎人先将自己的装备悉数卸于门角。

    山村人烧的多是木炭,木炭炉子上立的是一张四方的火间桌,桌边四条槐木长凳。火间桌点八五米高,点八五米见宽,桌上罩着聚热用的深红蓝格子布艺桌罩。

    村长一家人全在屋里围着此桌取暖。有他的妻子、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儿子和一个老母亲。

    在村长的客气下,山里猎人和孩子于进门处的一条长凳上挨近坐了下来。

    此时村长的妻子起身倒了两碗开水给二人说是暖暖身子,二人谢过。

    村长见二人面色白润,不知是否来自深山,并挤着自己儿子的长凳相对而坐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啊?”

    半猎人形象的人答道:“回村长,我们是山背后老林山的人,我们那里就我们一户人家,终年都靠打猎为生。”

    村长听后不禁大笑道:“哈哈,老林山住的人就是你们呀!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老林山里有住着一户人家的,离我们这有近二十里呢!听说去那里的路很不好走啊!陡崖绝壁的,一般人都进去不得。”

    山里猎人见村长说话可亲,带笑答道:“是,那些路少人走,早就不成路了,有些地方还得攀藤而上。”

    山里猎人正要说明来意,村长却先问道:“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呢?”

    猎人呷了一口开水,热了热舌头,抬眼答道:“是这样的,山里野味也不多了,我们猎人家的也不该老打野味为生。我知道有很多动物是受国家保护的。所以我们想迁出来住,孩子明年也可以有上学的地方。”

    村长听后点头笑了笑,说道:“老林山在本县管辖的区域内,其实你们可以向县里打报告申请到平地住的。平地可要比我们这山村方便啊!”

    山里猎人听村长如此一说,思忖村长也许有难处,不便让自己在此落户,委婉装穷道:“我们在深山里住习惯了,如迁到平地,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平地里吵闹先不说,听说平地人田少地稀,如要申请,可能还真有些难度。我们老林人穷,在平地也会盖不起房子。”

    又呷了一口热水,因担心龙九山村的山地也是分到户了的,为减少村长的压力,补充道:“我们只需一块住地就行了,待孩子大了,读完书,我们就搬走。”

    村长哪能知道他二人并非真正来自老林山,更不能知道孩子长大后定是要离开的。

    之所以他们二人选择在龙九山村栖脚,除了让孩子身临其境习学地球汉语语言文字和习俗风情之外,更主要的是龙九山是一极具灵气之山,常人可能不晓,但此山里人一睹便明,更何况如此安排乃其师“如常”之意。

    村长原本是一番好意,见他有所误会,解释道:“老弟误会我的意思了,既然老弟有心要到我们龙九山村来,我们能解决的,一定会尽力。但这还得跟其他村干部和村民们商讨商讨。”说毕让他儿子去请另外的两位村干部。

    停顿一下后又说道:“哎!我都忘了问你贵姓了?”

    山里猎人答道:“免贵姓江。名三四郎,您叫我‘四郎’就可以了。”

    村长听后奇道:“嗯,四个字的名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江姓也取四个字的。”
第二章 商讨落户
    其实江三四郎二人此次是从“地星”而来,只不过他师父如常百年前在老林山建有一幢简陋木屋,百年来又对木屋做过多次修整,偶有在那栖山。

    所以龙九山村老一辈的猎人去老林山打猎时多见过那木屋,也有见过木屋主人如常的。

    因不少动物受国家保护和猎物越来越稀少的缘故,现在已没人进老林山打猎了。

    江三四郎编故事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委,我师父说我是农历三月,公历四月的一天在江边捡来的,所以就取名江三四郎。我本无姓,姓和名都是师父所给。”

    村长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们一共有几个人呢?”

    江三四郎回道:“就我们两人,孩子也是我师父五年前的一个夏天在江的南边捡来的。所以也取江姓,他叫江南俊夏。”

    村长听后笑了起来,并道:“看来你们师徒真是世外高人了,给人取名字都与众不同,那你师父去哪里了呢?”

    江三四郎将早已想好用作应对的话搬了出来道:“师父去年就没回来了。我们寻了很久也未寻到。”

    村长轻轻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呀!”

    因听人家师父不见了,不便再多提,免得引起伤感。只是他哪里知道,人家的师父和神仙别无二致。

    便转移视线,拖长音调问俊夏道:“小朋友,你几岁了?”

    江南俊夏见村长问自己,忙抬眼答道:“回村长,我六岁了!”

    村长见他生得俊逸,目光有神,回话又很有礼貌,很是喜欢,说道:“多聪明的孩子,是该上学了!还好,我们村里办有小学,以后初中就得到乡里读了,高中还得到镇里和县里才有。”

    江三四郎哦应一声,听村长的语气,似是已接纳了自己二人,便道:“您看,我都忘了问您贵姓了,真是不该。”

    村长客气地道:“我姓万,村里人这些年都习惯只叫我村长,你就叫村长也是一样的。”

    不多时,村里的支书和文书被请了来,他们两个也是四十来岁的男子。

    村长的妻子早起身让座,又给他二人各倒了一碗开水,后与她家婆坐于一条长凳上。

    村长把彼此作了介绍,并把情况向他们作了简介。

    支书明白,这大下雪天的,他们二人从老林山出来一趟不容易,且天色已不早,让他们回去定是不妥,得尽快为他们解决才好,于是道:“是该搬出来住,那深山里太不方便,更主要的是孩子到上学的年龄了。”

    村长和文书都点头支持支书的意见,支书又道:“你们搬出来住,第一个是要解决住房的问题。至于手续问题,可以先住下后慢慢解决。”

    江三四郎明白村里对住房问题是比较难解决的,又见支书愿意接纳自己二人,于是又搬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话语,说道:“是这样的,我师父离开时有留下一些钱给我们,师父已经为我们考虑到房子的问题。”

    并问道:“只是不知建一个四室中间一厅屋的木屋大概要多少钱,一切从简就可以了?”

    村长不知他有多少钱,也不知他愿意用多少钱建房,试探道:“现在很少人建木屋了,我们这些木屋都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前建的,一定要建木屋吗?”

    江三四郎虽身揣票子四叠,既然自己是以深山人的身份出来洽事,岂能显富,装外行掩饰道:“我们住惯了木屋,木屋成本少些呢还是砖房少些?”

    村长见他一意为省钱,也深明山里人不容易,说道:“如果要从简,木屋成本少些,因为要从简木屋办法很多;砖房很多东西都不能简的,主要是指砖房的主材不能简。”

    江三四郎略想了想道:“那就建木屋好了。”

    村长接过话道:“建木屋的话,估计一万到一万五千元就差不多了。不知江老弟够不够这许多钱?”

    江三四郎特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答道:“钱倒还够,是连工钱一起吗?”

    村长点头道:“是,山里就是木材多,很多杂木可以请大家帮忙伐点,不要本钱,给大家一点工钱就行了。”

    江三四郎心里明白,假如只掏出一万元,房子建得可能过于简陋,会委屈了小夏南。如果给的工钱少了,村民们也难满意。不如拿出一万五来无妨。

    再说如建砖房的话还远不只这个数呢,也不算显富。于是说道:“那就谢谢村领导和大家了,我这里就先交一万五千元吧,如果不够时再补些。”

    说毕伸手从胸前内衣袋里掏出两叠票子,是两万,数出了五十张共五千放回内衣袋,将一万五摆于桌上。又客气地说:“只是不好意思要劳烦大家了!”

    领导们见他定事干脆利落,对别人有信心,不由心中暗赞:“此人大丈夫啊!”

    支书又问:“只是地点不知江老弟有没有事先留意?”

    江三四郎将脸转向支书,答道:“我去年就来这里看过,翻过这山,腰背处有一小山泉,冬季也有水流,如果能在水源下一点的地方开出一块坪地来,就最好了。只是不知道那地能不能用?”

    文书一听赞道:“江老弟果然好眼力,那里早就有人看上了,只是独门独户的住在那里太寂静了些,才没有人在那里建房。”

    又道:“我们村里又没有三户五户一起建房的,要么那地早就被用了。不过老弟你是打深山里来的,不怕寂寞,我们这边闹了点,可能老弟你还不习惯呢!”

    喝了一口热水后又道:“江老弟,你看我们,整天都忙碌个没完,全身都被太阳晒得黑黑的,江老弟住在深山里,看,比我们都白净多了!”

    江三四郎一听,有些不自然起来,毕竟自己山不山城不城的,带笑道:“今年秋冬都没怎么出去打猎,所以也没晒多少太阳,就养白了,让大家见笑了!”

    支书见江三四郎甚是尴尬,想他也没必要拿出一万五千元来哄大家玩,再说孩子确实也该上学了,解围道:“江老弟初来是客,将来就是一村人了。好,等一下我去向那个组的村民征求一下意见,如没问题就把那地定给老弟,二位看如何?”

    村长和文书连连点头。支书又一思想,说道:“这样吧,如村民没意见,雪一停,我们就马上安排动工。看哪家有一些现成材料的,也可去商量商量先用上,争取在年前把它建好。老弟你看如何?”江三四郎连道“谢谢”二字。
第三章 初有同伴
    村长是一个心细又常怀关爱之人,见天色不早,说道:“这大下雪天的,你们回去也不方便。你跟孩子就先住在这里,我空一间房给你们,吃饭先跟我们一起。你看如何?”江三四郎又连声道谢。

    次日上午,雪停,村领导们带江三四郎到山背腰去看地去了,把江南俊夏留在村长家跟其他孩子们玩耍。

    厅屋里,邻里过来跟他玩的孩子有村长的侄女万倚玲,今年八岁,圆圆的脸儿被冻得红扑扑的。头发乌黑,扎成两根短辫,眼皮单,人可爱,脖系一条旧但干净的毛巾。

    还有昨日江三四郎第一次敲门时模样俊俏妇女的大女儿,姓邹,名品玲,今年六岁,正读学前班,比江南俊夏小约两个月。

    品玲长得清瘦但俊俏,双眼皮。也扎着两条小乌短辫,辫上各戴一朵小红丝花,眼睛大且明亮。穿着大红色的罩衣,围着一条她母亲为她织的白色开司米围巾。说话的声音清甜,甚是好看,人人都叫她品玲宝。

    还有一个叫福老吉的男孩,今年七岁,不是本村人。他父母在县城里开了两间杂货批发部,很忙,听算命先生说他小时候命里不能留在父母身边养,便把他放到这里他阿姨家读书。福老吉长得不俊,双眼眯眯,小胖子一个。

    小江南俊夏因对品玲特别有好感,便走到她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

    品玲宝并不答话,只把头转了过去,在偷笑。

    见此,倚玲和福老吉也笑了。倚玲毕竟大一些,先开口道:“她叫邹品玲,我们都叫她品玲宝,你叫什么?”

    小江南俊夏比较大方,立即答道:“我叫江南俊夏,我师父叫我夏南,你们以后也可以叫我夏南。”

    倚玲奇道:“你叫四个字的名呀!”

    俊夏的眼神略显疑惑,问道:“你不喜欢四个字的名吗?”

    倚玲忙摇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只是少见而已。”

    又道:“我叫万倚玲。你是不是以后要到我们这里住了?”

    俊夏连点头,并答道:“嗯嗯,我们要在山那边盖房子。你们平时喜欢玩什么好玩的?”

    倚玲一笑道:“我们玩跳格子、玩石子,就是五个石子的那种。还有跳橡皮筋,这些都是女孩子玩的,你不会喜欢的。你呢?”

    小夏南眉头一低,说道:“我们那只有我一个小孩子,每天师父不是教我读书就是写字,还有弹琴,还要练功。”

    倚玲好奇地问道:“练什么功呢?”

    小夏南看了看他们三个,答道:“就是打拳锻炼身体呀!你读几年级了?”

    倚玲笑笑道:“我读二年级了,因为下雪,山上的路不好走,今天不用上课。”

    停了一停后,倚玲期盼地问道:“你能不能打个拳给我们看看呀?”

    俊夏先是一犹豫,后又想打个简单的给她们看看也没什么,不打反显自己不豁达,点头答道:“好吧,打不好不准笑的啊!”

    倚玲见他同意打拳,开心地鼓起了掌来,笑意盎然,连连答道:“不会笑的,不会笑的,你快打呀!”

    俊夏便叫他们让开两边,然后像模像样地使了三十来下。舞毕还拱手说道:“献丑了,献丑了!”俨然一副武林豪杰的模样。

    倚玲行上几步,目光中充满了羡慕之情,赞道:“你打得真好啊!我要是也会舞拳就好了!你师父能教我们打拳吗?”

    夏南略一思量,抬眼答道:“应该能的,我练功的时候你们有时间就去看看啊!你们跟我一起学,我师父很好的,从不骂我。但我担心他骂我学不好,所以我学什么都很认真。从不敢偷懒。”

    正当他们聊着,突听一个女声大喊道:“福吉,你妈打电话来了。”这是福老吉他姨在叫。

    他妈为了能随时了解福老吉的情况,特地在他姨家装了一台有线电话。

    整个龙九山村也就这一台电话,用去了他家五千多元。

    福老吉走后,品玲她妈也在那边大喊:“品玲宝,快回来带妹妹!”

    品玲一走,只剩下倚玲和俊夏,倚玲便叫夏南到她家去烤火。

    进到倚玲家,见有两个大人相对坐在火间桌旁,俊夏开口叫了叔叔婶娘。

    倚玲介绍道:“这是我爸爸妈妈。”俊夏嗯应一声。

    倚玲她妈看着俊夏,问道:“你就是那个江三四郎的儿子?”

    俊夏摇了摇头,答道:“那是我师父。”

    婶娘眉头一缩,问道:“那你爸爸妈妈在哪儿?”

    俊夏一听,便低下了头去,一想到别人都有父母,唯独自己没有,略有些自怜。又怕别人另眼相看,言语中失去了不少自信,声音低微地答道:“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在哪儿,我从没见过他们,我是捡来的。”

    倚玲她妈一听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心中难免有些伤怀。怜悯地看着他,母爱之情油然而生。

    伸手抚了抚俊夏的后脑勺儿,伤感地道:“多可怜的孩子!多聪明的孩子!”就流下泪来。并问他吃过早饭了没有。

    倚玲代他答道:“他师父和村长他们去山背面看建房子的地了,要等一下他们回来才吃饭。”

    倚玲她妈就进房拿了些砂炒的花生和黄豆放在桌上给俊夏吃。俊夏礼貌地谢道:“谢谢婶娘!”

    倚玲她妈看着她爸,眼噙泪水,说道:“你看这孩子,多懂事!”

    很快,俊夏和这里的大人和小孩们都熟了,大家都很喜欢他。

    腊月二十八,房子便已赶建好,一概日常用品已提前备下。俊夏和他师父并于这日上午辰时正移住新居。

    江三四郎用劈开的竹杆把山泉水引到了房子左旁,这样用起水来比较方便。

    大年初一,俊夏和他师父免不了给村里人拜年。

    春初,也不知江三四郎从哪里弄来了五棵金丝楠树,成正五角形种在了房子的周围,每棵足有四米高。并告诉俊夏及村里人此树叫做“香丝楠”。

    一到初夏,江三四郎又在房子右边偏下的水源处的下方挖的挖、用石头砌的砌竟成了一个不下六十平方米的小水塘。

    塘中搭有凉棚,并在里面放了六十条一指长的草鱼和贰拾条鲤鱼,说是到年底就能打来吃。

    是年公历九月一日,俊夏和品玲同读一年级,村里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

    因俊夏上学要经过品玲家,所以他们总是一起去上学,一起放学回家。村小学挺远,他们上学或放学都要步行半个小时方可。
第四章 危在旦夕
    而江三四郎在俊夏上学的时候有时间就开开荒。比如种种花生、番薯、黄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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