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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藏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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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十分深厚的老一辈人。其一教导文学,其一辅导数术,剩下的人,则负责带领大家外出巡游,以便认知大自然的植被花草,丰富生活常识。
突然有一天,教书先生提议学生外出春游,大家正处在活泼贪玩的年代,于是毫无准备地便跟着去了。谁知道,这居然酿成了一场谁都不想见到的惨剧。
具体什么惨剧,首领夫人也没看见。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诡异之地,无风而起风,无沙却飞沙。一阵怪相过后,众人查看,惊讶发现队伍之中竟少了三人,其中一个便是首领的大儿子。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打击十分巨大。多亏当时首领夫人年轻体壮,这才续了二子、三子。否则,两口子要孤独终老,无人戴孝了。
至此,患水无情这才终于理解首领的心境。同情之余,她不禁对那个神秘莫测的奇怪地方燃起了兴趣。或许,自己能从那里寻找到线索,进而脱离这个世外桃源。为此,他又一次找到了首领。
见到首领的时候,对方正在上坡之上,坐着抽旱烟。
“吧嗒,吧嗒,吧嗒”嘬得格外用力,好像心跳一样,沉重却又动人心弦。
“姑娘对不起,刚才说话太冲了,如果得罪了你,希望不要太在意。粗人一个,莫怪莫怪。”
首领摇了摇手,苦笑道。
“哎呀,这是说哪的话,您能毫无戒心地收留一个陌生人,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怎么会因为几句话而忘记恩情呢。刚刚大妈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我理解您。不过,正因为此,作为一个好奇心丰富的人,希望您能告之一下当年的事发地点,我想前往查看一下,兴许还能找到令郎的踪迹,也说不定。”
话说到这,首领的双眼微微泛光,一个老父亲,出于深沉而又强烈的慈爱,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悲痛,都在此刻喷涌了出来。
“你……此话当真?”
“虽然不敢保证,但我还是有些把握的。毕竟,本身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看,我就是从外界不知何由来到了这里。按照常理来说,这里的人应该也能通过某种契机脱离这里才对。如果能够到达事发地点,非但有可能找到您的儿子,甚至可以解决我的问题。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希望您能成全。”
“姑娘,别这么说。虽说我思儿心切,但那里也绝对是个龙潭虎穴,绝境死地,常人进去了,休想活着出来。你一个单薄的女子,如何能够应对突发的状况?依我所说,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首领自然希望找回儿子,但良心不安,他无法让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子去冒险。亲情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丧失了应有的良知。也许正因为这份伟大的博爱,才使得他能稳坐首领的位置吧!
“是吗?您真认为我有你看起来那么软弱无力吗?”
平时。患水无情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轻视女人,忽略女人,自以为是的大男人。在他看来,能有这种思想的男人,都是鼠目寸光,成不了大事的庸才。谁说女子不如男,她浑水无情就要让他们看看。
话音刚落,伸手一指,一道快极了的罡气迸射而出,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好斩在首领手中那根烟枪之上。随即烟杆一分为二,再多一丝气力,就要伤及对方两边的咬肌了。
惊魂甫定,首领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缓了许久,这才终于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患水无情刚刚出招的右手。
“姑娘,多谢你!”
在得知了患水无情的本事之后,首领最终妥协,将自己所知的全部相关细节,全部复述给了对方。
原来,这处奇怪的地方,距离村落并不远,只是因为地势险要,所以鲜有人迹。其实,患水无情之前也接近过那里,只不过因为其中深山老林众多而自己势单力薄,只能作罢。这一次,事情的根源又一次指向这个地方,她决定孤胆一试。
早在数百年前,村子的先辈便给这个地方起了一个优美却又古怪的名字:错落风涧。
风姿舞动的季节又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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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乡遇故知
时至初春,寒冬虽去,但凉意仍在,独自一人行走在广袤的荒野之中,患水无情不禁竖起了发丝间的衣领,缩了下白皙纤细的脖颈。
一大早,她就已经偷偷出了门,并没有告知村长夫妇。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回,自己究竟能否活下来。与其让人家惦记,还不如就此做个薄情人,潇洒地离去。正如来时那般匆匆,就让自己走的同样突兀吧!
不过还真别说,这里果真不简单,光凭空间中充斥的隐隐杀气就能大致判断出,此处绝对一个乱象丛生的地方。一路走来,白骨残骸,数不胜数。更有甚之,一些挺拔的灌木之后,依靠着一些还未完全**的尸身。只见其中不乏筋骨不凡的练家子,想来也是被活活困死在这里的。
没想到,看似祥和的大地之上,居然是暗流涌动啊!
看到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画面,患水无情,既兴奋,又有一丝受怕。但好在神功加身,自己并不十分忌惮,顶多就是小心行事罢了。
又走了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患水无情略感口舌发干,抬头仰望,发现头顶之上,金光四射,烈日炎炎,是来到了一天之中作为炙热的时段。
一日之内,一地之间,不同时候温度居然天差地别,若不是亲身经历,患水无情还真不相信。
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也禁不住高温的烘烤。眼下再不找一处合适的地方避暑,恐怕她就要头晕昏倒了。
就这样,患水无情一边拨开迎面而来的枝桠,一边猫身躲入旁边茂密的灌输丛中。时不时,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兽唳禽鸣,倒是全部她自动忽略掉了。
眼下,赶路要紧。
跟随着昨日村长的描述,患水无情一路向北,穿过茂密的森林,连绵不绝的崇山峻岭立即浮现在她的眼前。
这里地势多变,也是超过患水无情的常识了,这一路,她几乎把自己能够认识的地形地势全部经了个变。但奇怪的是,期间他居然练个活物都没见到,更别说什么赶路的人了。难道真像村长形容的那般,这里果真是一处绝地?
就在她内心焦灼之际,远处的怪声突然引起了注意。
“喳~喳~”
这声音非比寻常,不是牛牟,不是马嘶,不是犬吠,不是羊咩,更不是白鸟潮鸣。那是一股与生俱来、极其危险的警告,声音沙哑却又尖锐,直戳人心,如同千百只蚂蚁附着在上面,瘙痒似的,难受的不行。
患水无情虽然艺高胆大,但也挨不过死亡的威胁,尤其是像这种五明不白、暴尸荒野的死法,她就更加不能接受了。
渐渐的,快走变成了小跑,心跳变成了乱撞,混乱的呼吸,嘈杂的,周围的树枝淘气地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条条细微的伤害,却仍唤不起沉睡的理智。她在跑,更是在逃。她的速度极快,却敌不过那可怕声音的来袭。
“该死,难道天生丽质的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幻术无情不禁愣了下。说来也可笑,自己还没见到那怪物的眼毛,竟然已经落荒而逃。如果真的遇上那东西想要自己姓名,那还不是分分秒的事情。
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笃定的瞬间,患水无情翻身停下,一时间周围若**道暗劲涌动,帝气浮动,神眷待命。
“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来!”
激昂的叫嚣还没完,距离其不到十米的一根巨大树干应声倒地,斩断它的并不是患水无情,而是来自于另一方的未知实力。
“这是……”
见状,患水无情眼瞳微缩,目光如炬,递睛观瞧,那始作俑者竟是一只通体血红、手足无数的庞大蜈蚣。
遥空望去,那厮的身体就好比一辆火车,正以摧枯拉朽的势头,撞向她的方位。
双方的体型。力量、速度相差天壤,患水无情几乎想都不想,扭头就要遁走。然而,这个时候,滚滚硝烟之中,倏地跳出两道人影,这二人速度之快,甚至有超过患水无情的意思。
“熊中烈,岳惊魂,怎么是你们!”
患水无情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个畸形的异世之中,居然会遇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伴,对于原本势单力薄时刻戒备的她来讲,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可是,大敌当前,没有留下任何叙旧的时间,借着二人带起的气势,患水无情转身跟上,与其二人一同朝前奔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三人之中身手作为敏捷的岳惊魂,首先开口问向患水无情。虽说平日里,他们是对手,但大难临头,他们又是难能可贵的战友。对此,他那嘴边的笑意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事情说来话长,倒是你们俩,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大家伙。”
患水无情偏头看向另一侧,只见熊中烈,浑身上下火焰炯炯,一头利落的短发早已化为一簇簇跳动的火苗。少见的,他的额头竟是出现了少量汗水,一遇高温,便立刻蒸发掉,生成朵朵雾气。
他的速度在三人之中作为迟钝,所以奔跑起来也是作为卖力,如此一来,略显倦意也就不算奇怪了。
“算了,还是我说吧!”
见到熊中烈无暇应付患水无情的疑问,岳惊魂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原来,二人本来跟随着撤离的大部队,一同潜入了无相府后的丛林之中。但是行至半途,忽然杀出许多人造人的袭击者,大家被强行冲散,死的死,逃的逃。凭借出众的作战经验,二人避其锋芒,选择进入更为莫测的丛林深处。敌在明,我在暗,要进要退,也好有所选择。
谁知就在这时,身后的空地上无故生起大风,硬是将他们卷入其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来到这里。
而后面那只紧追不舍的蜈蚣,就是在进入到这里不久之后遇到的。这样的奔走,二人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如果再不有所对策,他们就要被活活累死了。
“这么说来,你也是被那股邪风给吸进来的了?”患水无情略有所思地说道。
“怎么?你也是?”岳惊魂反问道。
“这些倒不重要,不过你们难道真的打算这么继续逃下去吗?话说,这条大蜈蚣有那么难对付,居然要让你们两位有名的暴脾气抱头鼠窜?”
患水无情回头望了望那只巨大的蜈蚣,发现其除了行动稍微灵动之外,就再没有其它要命的特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还是有一战的可能。可看看其余二人头也不回、夺命狂奔的模样,事情有似乎没有那么单纯。
“你没和他交过手,你不知道,这家伙烈火不侵,雷打不动,你看我的手!”
岳惊魂举起右手的中、食两指,在空中晃了晃,只见其中第一第二关节高高肿起,粗的和两根胡萝卜一样。这与之前患水无情脑海之中那双细腻凄白的手掌截然不同。看样子应该是受外力挫伤所致。
要知道,岳惊魂的雷霆一指那也是小有名气的,别人不清楚,他可是见识过,仅仅一击的威力,就足以断金碎玉,更别说寻常的顽石了。如此的伤势,这是要碰到何等坚硬的物体才能有这幅惨状呢?
“看见了吗?我的手就是被它的甲衣所致。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我的这只手就要废了。”
突然,后方再生事端,血色蜈蚣的身体撞断一棵树木,
树干飞速射来,直奔三人之中身体作为孱弱的患水无情。此时,她还没有做好躲闪的准备,那夺命之物却已经来到了距离他不到一米的位置处。这下任她有何种本领,都来不及躲避了。
“小心!”
熊中烈惊呼一声,熊熊燃烧的身体竟已砰然落下,惊心动魄之间,患水无情张着口,瞪着眼,眼看体型魁梧的熊中烈挡在自己的身后,两根健硕的手臂横在正前方,立时竖起一面由火焰凝成的坚固盾牌。
“咚~”
两者相遇,巨大的轰鸣声随风而起,使得方圆百米之内受其影响,隐藏在暗处的鸟兽,飞的飞,逃的逃,就连附近的树木都不得不向后倾斜,从高空俯视,可以看见一幕花开的景象。
正中间,无数的烟尘夹杂着未尽的火舌涌上数米高空,形成了一朵小型的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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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风洞
巨大的气流将患水无情和岳惊魂二人倏地卷上数米高空之中,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更是席卷而出,若没有帝气保护,恐怕这两人已经被瞬间产生的能量烘烤成灰烬了。
虽说情况危急,但二人却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动荡而失掉分寸,在他们平稳落地之后,立即奔向之前爆炸的中心,熊中烈还在那里。
如若不是熊中烈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挡住了那根巨大的树干,那么患水无情八成是要死无全尸了。这位看似憨厚寡言,实则内心热情如火的大汉,又是在何时对她如此在乎的,患水无情不知道。
爆炸的范围之中,硝烟弥漫,气味刺鼻,多亏患水无情身兼水之神眷,执手一挥,急如暴雨的水流便是从地下随即涌现,大片的地面被其冲垮,形成一个个湍急的漩涡,而空气之中漂浮的固态粉尘,也随之溶入其中,不一会儿灰蒙蒙的天空便恢复了大半。
岳惊魂脚程是快,这么点工夫,他已经踏入爆炸中心,眨眼间便已反身撤回,手中还拎着一个巨大的黑影。
没错,不是人影,不是鬼影,不是白影,而是黑影,被爆炸所致,遍体鳞伤的熊中烈,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头黑熊,眼口耳鼻七孔不停向外窜血,弄得岳惊魂一身白衣被染得触目惊心。
他那身上原本燃烧着的火焰,如今早已熄灭,留下的是一块块焦糊了的伤疤。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早已不见,稍微凑近一些,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烧焦味。一向体面金的岳惊魂,此时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血污,就地将熊中烈放到旁边的一块空地之上,俯身贴耳在对方的胸口上,稍微停留了数秒。待他听到那颗“咚~咚~咚~”收缩有力的心脏之时,这才终于安下了心。
“怎么样?你快说!”
眼见自己的同伴因为自己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患水无情倦急交迫,原本清澈的双眼之中已然渗出了泪花。
“喂,你先别哭,他还没死。真不敢相信,刚才威力如此之大,范围如此之广的爆炸距居然都没有把他炸死。看来,今后在和他切磋的时候,我要多加注意了。”
岳惊魂不再讲究,盘膝坐在满是尘土的石块之上,一脸的疲态。整整一天的奔波,已经令他体力严重透支,若不是一直有生命威胁的紧追不舍,或许他早就已经昏迷倒地。而刚刚为了营救熊中烈,停下脚步的他,此刻觉得双腿之中好像灌入了金水银水铅水似的,再也卖不出半步了。
气未喘匀,一道遮天蔽日的血影接踵而至,二人仰头望去,只见那巨型蜈蚣摇头晃脑地飞扑直下,原本刀枪不入的甲衣早已显出盘根错节的裂痕,血晕浮现,好像随时都有喷射出来的可能。
刚才的爆炸已经彻底激怒了这只杀人恶魔,现在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双眼所见,身体所及,无一例外,全部殁灭。即便它的一对大颚已经所剩无几,但也足以绞杀眼前的这两只蝼蚁。
蜈蚣在飞,心脏在跳,熊中烈重伤昏迷,岳惊魂透支无力,三人三命,这时全部系于身为女人的患水无情一人身上。她该退怯,因为女人天生弱势。她该胆怯,因为女人需要依赖。然而,她没有。紧急关头,作为女人的她,显示出一个比男人、汉子、爷们更加具有威严魄力。
接着,她动了,他只动了一根手指,但这一记指法却是饱含玄虚。落花无情,流水就该有情了吗?
当然不!点滴清泉汇成一根纤如蛛丝的水痕,若不是迎着阳光观瞧,几乎无人可以察觉。但这看似纤弱的玩意儿,竟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或许是患水无情的运气好,或许是她早已找到了目标,那抹水痕不上不下,不左不右,刚好射在了龟裂甲衣的接缝之处,以点及面,就算你再怎么牢不可破,也要被其钻了空子。
接着,那活泼的水痕,没入蜈蚣的体内,撕裂,贯穿,虽然只是短短的刹那,但也足以给予它的命。本来,它还在打算如何吞食这几人,可谁承想,一个念头过后,它竟不得不为自己的轻敌而陷入懊悔之中。
不过,那也是无关紧要的,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反思。
丢了魂的蜈蚣仍在空中,却身体早已蜷缩成一团,就好像蜗牛的贝壳,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还发出莹莹的光泽。
大敌虽死,但庞大身体的下落之势仍是有增无减。怪物都杀死了,如果被它死后的躯壳压成肉酱,那也是够窝囊的。幸亏,紧要关头,岳惊魂本已枯竭的体力终于有了些起色,浑身青金暴起,脚底电光闪烁。一手扛起地上的熊中烈,一手环抱伫立的患水无情,这已经是他的最后气力,三人几乎是擦着蜈蚣的身体扑倒在一旁的废墟之中。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果此时有旁人路过,一定会为眼前的这幅场景所住步。
好端端的森林无故留出一片空地,空地之中焦黑遍野,惨烈无比;一只体型赛过半挂车的蜈蚣横尸一旁,体内腥臭的汁液倒了一地,汇成一条小溪,绵延数十米;另一侧,分不清面容的三人摞在一起,其中一人浑身漆黑,另一人苍白如纸,还有一个,长发垂下,随风摇摆,好像坟地中的孤魂野鬼……
疲倦,还是疲倦,薛藏真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究竟保持多久了。自从培养液开始浑浊之后,他的意识便是越来越模糊,总觉得有睡不醒的觉要睡,数不清的罪要累。
自打听完张云山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就再也没了直觉。他做了个梦,梦见有人在追杀他。那是一个无头人,明晃晃的身体之中,透着刺骨的寒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跑,只是觉得一旦被追上自己便会完蛋。所以,他拼了命的逃,发了狂的跑。
谁知,就在他即将甩开那人的时候,他的身体居然毫无真正地散掉了,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头颅,歪倒在地上,无奈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
有手,有脚,有刚刚停止跳动的心脏,还有散着热气的筋肉。奇怪的是,看到这一幕,他自己居然没有丝毫的厌恶感,仿佛他早已知晓了一半。
而在他的注视之中,那具无头尸身渐渐接近,最终来到他的跟前,一把抓起他,他的头,悬在半空之中。
薛藏真有些头晕目眩,恍惚间居然有种晕高的错觉。不等他回过神来,无头尸已经将他放到了自己空落落的肩膀之上。一时间,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滚滚不尽的冰冷血浆涌入他的大脑之中,不断刺激着他,改造着他。紧接着,他感到脖颈的接茬处,传来一阵瘙痒,原来是那里坏死的肌肤正在飞速愈合,完整如新。
而且,不仅仅是他的大脑,就连那具无头尸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脑部血液回流入四肢百骸之中,干涸枯竭的筋脉纷纷重拾活力,冰冻的外表轰然破碎,露出其中新生的部分。
这时间,一种酣畅淋漓的爽快袭入薛藏真的全新身体之中,致使他不禁大呼一声:
过瘾。
久旱逢甘霖不过如此吧!
忽然,薛藏真浑身抖擞,嗖地从梦境之中醒了过来。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之前梦境之中所见所感,居然不是虚幻,而是阵阵切切的事实。此刻,他不知自己何时已经重获身躯,只是其中隐隐约约运转的筋脉令他略有不适。
一具躯体可以如同强保那般稚嫩,但也无法与薛藏真此时的状况想比。如果细细观察,你几乎可以看见皮肤之下流动的血液,跳动的脉搏,甚至就连胸口的心脏也可以依稀发觉。
他有些激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他想找个人一起见证自己的重生,可惜四下里早已无人。张云山去哪里了,那个神秘的访客又是谁?
迷惘的他四下观望,忽而发现身后的山壁之中竟是露出一缕光芒,一线生机……
希望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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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决战异世之巅
人的生命终究有限,就如同脚下的路一样,总有一日,你会发现,自己的路将会走到尽头,面对你的只有万丈深渊。
繁花将手慢慢松开,赛博洋的右腿无力地垂倒在雪地之上,他的双眼已经合拢,原本痛苦的面容此时也变得舒缓起来,好像梦中有它希冀的地方。
“哥,前面没路了。”
繁花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赛博洋,眼眸之中已然噙满了泪花。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助的绝望。后有豺狼,前有绝境,孤苦无依的兄妹俩跻身期间,似乎已经没有任何生机。
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实在残酷。
她抱起他的头,将其靠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则坐在冰冷的岩石之上,守护着他,等待着死神的光临。
终于,雪地之中,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豁然出现。那人的步伐并不快,但却走的格外鉴定。好像,他如今是在朝拜的路上,每走一步,都充满了虔诚的信仰。
“活下去,活下去,我不会死在这里!”
加兵权的眼白之中尽是血光,就连他的牙齿,嘴唇也变得通红一片。他的身体有些轻飘,但却精力十足。就算在外面连续睡上二十四个小时,狼吞虎咽一天,也绝不会比现在自己更加充满活力。因为置身死亡边缘的他,绝不能放松警惕,否则他将被无尽的黑暗吞没。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欺骗自己的大脑,欺骗自己的机体,它们是鲜活的,是饱满的。只有这样,它们才会听自己的话。
蓦然,他抬头原本低沉的头颅,看向迷茫的前方,此时,他的眼瞳忽而聚拢,犀利的精光堪比空中盘旋的秃鹰。他看到了生机,看到了希望。相对而言,繁花见到的只有死亡,以及无力的绝望。
发现猎物的一刻,加兵权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觉得呼吸不畅,双腿沉重。不过,他并不在乎,只要给他抬手的力气,他就有把握将那一男一女一击毙命。凭他的实力,他可以的。
繁花望着越来越近的加兵权,心境竟是意外的平静。死亡,他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哥哥就在旁边,她早就从悬崖上跳下了。然而,事实上是,他还有一个哥哥,一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让他和她一样,一起葬身在这个冷酷的地方。她想最后博一次,即便可能性微乎其微。
看着近在咫尺的加兵权,繁花起身迎了上去,单薄的身体在那呼啸的风雪之中,却生的稳如磐石。秀发飞扬,掩盖了她的面颊,却挡不住一双燃烧的眼睛。
“走开,不想死的话!”
对于眼前的女人,加兵权无动于衷。对于他而言,女人的身体吃起来实在无谓,除了软囊囊的皮肤之外,就是纤细的筋骨,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所垂涎的,是壮年的热血,**的肌肉。他在幻想自己啃食赛博洋时候的场景。一想到待会咬断对方气管动脉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不许你再前进一步,否则就算拼了命,我也要……”
说到这,繁花软弱的本性再也安按捺不住,泪水夹杂着满心的委屈彻底爆发。现在,他十分怀念自己的父亲,怀念儿时躲在父亲丰羽的光景。然而,父亲不在,兄长命悬一线,柔弱的她只得依靠自己,抗下所有的责任。
狂风怒号,冰雪飒飒,繁花仰起头,说中深入自己的怀中,猛然拽下那颗闪着光芒的吊坠。
风雪交加无人处,不惧严寒一枝梅。她将吊坠含在樱唇之中,泪水点缀的笑容分外凄美。
齿合,玉碎,妖艳的紫红色霞彩,透过繁花的身体,散在空地之上,反射出异样的光芒。紧接着,她的唇猩红了,双眼猩红,就连浑身上下的皮肤也变得同样猩红了。她那一头黑瀑,随风飞舞,墨色退怯,白茫涌现。它们早已不是机体的附属品,而是**存在的活物。它们在扭动,在怒号,如果不是发根被制,它们早已射向敌方,将其杀个干净。
不等加兵权反应,繁花纤手舞动,凭空挑拨,好像歌姬抚琴一般,动作妖媚勾魂。万分之一秒之后,加兵权脚下的冰雪之中猛然间射出一颗血色妖藤,上面荆棘遍布,无一不是见血封喉的毒物。
虽然身体虚弱,虽然体力透支,虽然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但加兵权就是加兵权,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戒,即便面前是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杀招来袭,加兵权从容不迫,提身跃起,在半空之中,“唰唰唰”连翻三个筋斗。这三回,无一不是妖藤攻击的杀招之处,无一不是朝向他身上作为脆弱的地方。可是,他成功闪开了,而且落地就在赛博洋的身边。
此时,加兵权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赛博洋的身体实在诱人,他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连根骨头都不愿吐出来。他的胃部在颤抖,他的肠子在欢呼。他的血盆大口猛然张开,如同一枚发动的巨型捕兽夹,飞速冲向地上的可怜人。
然而,繁花会让他这么容易得手吗?
答案:当然不会。
就在加兵权的獠牙即将触及到赛博洋脖颈的时候,地上的大片冰雪轰然坍塌,失去重心的二人随即倾斜,一左一右,一南一北分落两处。
与此同时,陷入岩壁之中的妖藤早已蓄势待发,其一飞向毫无知觉的赛博洋,将他卷入其中,使其悬在半空中。其二凝成一只青藤骑士枪,以电光迸射的势头,笔直飞向加兵权的胸前。
虽然置身空中,无处凭借,但加兵权身负绝强神通,更通宵飞行踏空异术,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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