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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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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也好。
他为她付出一切,只要是对她不好的他宁愿一人承受也从不让她承担,这样的人,自己怎就昏了头忍心去责怪。
☆、第八十七章
要找慕喆修,还有平王府,她要找的人,总能找得到。
凤凰台旁的一处阁楼门口,一身白衣映入眼帘。
“王爷,夫人请您回府。”
“不回了,去吧。”
麒诺一个闪身来到二人面前,“夫人?平王府上现有哪位夫人?”
慕喆修看到来人,明显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和她身旁的人。
那前来请平王回府的下人见到麒诺,先是看呆了,随即听到她的话,鬼使神差般张口道,“就一位,是水夫人,太傅千金。”
“带路。”
“……是……是……”那下人如何抵挡得了麒诺和萧天允的气场。
走了几步,发现慕喆修依然呆立在原地,麒诺回头,“平王,是你自己走回去,还是我的飞梭游云带你回去。”
“你来啦。”慕喆修回神,回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温和,只是那憔悴消瘦的容颜上布满了胡渣,再看不出昔日的风流潇洒。
面对这迟来的问候,麒诺并未回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直到慕喆修抬步跟上。
萧天允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喆修,牵着麒诺走在了前面。若是让麒诺看见秦若水现在的模样,后果……一定很精彩。
一路来到平王府,待到她们走近,那府中便有幽幽琴声传来,如泣如诉,将一去相思弹得哀婉绵愁,听得麒诺浑身起鸡皮疙瘩。
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才弹这样的曲子吗?倒是有几分心思,不过今日无论如何,她要这平王府鸡犬不宁。
“王……王爷……夫人在玉琼楼等您……”
“谁让她进去的。”一听玉琼楼,慕喆修原本平静的模样顿时变得愤怒狰狞,先麒诺一步冲了进去。
“玉琼楼?”麒诺心中冷笑,宫里有个玉琼殿,他便有座玉琼楼,这是给谁看?
拉着萧天允飞身一掠来到那唯一灯火通明的阁楼前,便见慕喆修正命人将那轻纱薄裙的女子拉出殿内。
“王爷,王爷,妾身并非有意踏入,王爷,您夜夜笙歌妾身可以不管,可妾身即将临盆,妾身只是想王爷能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
麒诺看着那我见犹怜,哭得梨花带雨都不湿妆容的女子,尤其是在听到那句“即将临盆”和“孩子”,又看到那挺着的大肚子时,深觉自己有将这平王府踏平的冲动。
松开萧天允的手,麒诺缓步上前,左手一挥,将搀扶着那女人的下人挥倒在一旁,那娇柔的身失了支撑,瞬间倒在地上。
“哎呀……你们怎么回事,要是摔了我和腹中孩子,本夫人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麒诺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这个方才还装腔作势,如今到底气十足的女人。
“你……你是何人?”一转头,顺着那及地的长裙一路向上,看到的便是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一时间,秦若水有些反应不过来。
麒诺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扫了一眼她的大肚子,随即抬头看向台阶上站着的慕喆修。
“平王倒是越发的风流,既已金屋藏娇,却还要流连花街,这拈花惹草的本事,见长。”
“……”面对麒诺的嘲讽,慕喆修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麒诺心中虽气,但也知道,他那般的人,若是在意,必是倾其所有仍觉不够,又怎会冷落谁,就想他曾经对冉鸢那般。
麒诺单手成爪,在虚空中一抓,一旁站着的下人便被一股无形的吸力扯到了秦若水面前。
“你叫她水夫人?”
“……是……”喉咙间似有一只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尤其是他回答了那个“是”字之后,只觉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过,这下人倒也不傻,立刻解释,“是她让我们叫她夫人的,她又怀着王爷骨血,若是谁敢违逆,下场……很惨……”
那下人被麒诺吓得连连解释,大有知无不言的态度。
“几个月了?”
“已有九月。”感觉那掐着脖子的劲力小了不少,那人连忙大口的喘着气,不知是因为紧张的,还是因为那压迫人的气场吓的,只觉整个人恨不得下一刻就昏死过去,好逃过一劫。
九月?那便是她刚调养好身子的时候,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否则,她如何会进宫,装疯卖傻却等着自己来救他。
而慕喆修这般责任大过天的人,不管这女人以何种手段怀了他的孩子,他定不会亏待于她,可看如今情形,其中隐情有待斟酌。
麒诺还不上前,一只脚抬起毫不犹豫的踩上那鼓起的大肚腩。
“不要……你敢伤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那秦若水看着麒诺煞神一般的模样,又见她竟然要踩自己的肚子,顿时下的三魂没了七魄。
要死的鸭子还嘴硬,麒诺脚不收回,转头看了看慕喆修,“平王,这可是你的孩儿?”
慕喆修一脸挣扎的看了看麒诺,又看了看身后一脸趣味看着麒诺的萧天允,心中百味陈杂。
他盼她前来,却又怕她前来,这一年,他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悔恨和挣扎自责中度过。
回想那时,他刚离开便又绕道潜入冉鸢在北国的公主府去看她,却不想看到的是她小产的一幕,他只觉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知道孩子留不住,却没有想过,真正要来面对这一幕时,却是这般的残忍。
她刚向天下证明自己的清白,却因此而小产昏迷不醒,他无奈,只能将妙手神医苏帅请来照顾她,这一照顾便是一年,也因此,他们的婚期拖了一年之久。
就在冉鸢身子调理好,心态也不似初时那般消沉时,他再次请旨完婚,却不想等来的竟是她入宫的诏书。
他只觉天地瞬间坍塌,想要入宫理论,却被父亲拦下,被阵法困在平王府中不得出。
后来她来找他,却阴错阳差看到秦若水似是被人下了催情之药,他不提防那连他都出不去的阵法会有人进得来,险些让秦若水趁他喝醉酒时趁虚而入,可当他惊醒之时,一把推开怀中人,再转身,看见的却是冉鸢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的背影,他想追出去,却发现那阵法只能困住他,却困不住冉鸢,他追悔莫及,就在冉鸢消失的地方站了一夜。
第二日便传出她入宫的消息,再来便是宫中有疯妇的种种传说,以及皇上宠爱玉贵妃,盖楼宇建宫殿,取名“玉琼殿”的传言。
他无数次夜探皇宫,就算躲过了那周围严密的守卫,却仍破不了那门口奇怪的阵法,救她不得。
他就此一蹶不振,日日在他为她而建的玉琼楼里烂醉如泥,可无论喝得有多醉,心中的痛依然很痛,脑中的记忆依然格外清晰。
一月后,太傅秦大人竟带着自己的女儿上王府来讨厌公道,说那夜秦若水回去之后就怀了身孕。
他看着那一脸泰然的父亲站在太傅身旁,心便彻底凉透,知子莫若父,若是别人设计于他,兴许他还能躲,可那设计陷害他的却是他的亲生父亲。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除了宫中那一切不知的人儿,他还有什么不能失去,于是便顺了父亲的意思,将秦若水留了下来,却始终坚持不成亲,太傅见女儿日渐大了的肚子,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张扬,毕竟这事传出去,毁的是他当朝太傅的清誉,要他这北国门人最多的太傅如何面对群臣,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待秦若水将孩子生下,再奏请皇上逼平王完婚。
这一等便是八月。父亲筹谋已久,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想要杀了冉鸢,了了他最后的牵挂,然后就势逼宫,不想却被边城疫疾所累,不得不延期,于是才有了她的到来。
当时听闻她和师弟走泾河回来,他便在期待着,今日他可以去了凤凰台旁最靠近江边的花楼,便是想确认她是否真的今日到来,却不想,身边满是父亲和皇上的眼线,他半天脱身不得,又遇上前来找他的王府下人,便有了之后这一幕。
慕喆修看着麒诺,心里想着,这世上除了冉鸢的父母亲,自己,最疼爱、最在乎冉鸢的便是眼前这人,她有颠覆这天下的本事,有救她出囹囵的本事,如今她就在面前,他还有何好顾忌,他不要这江山天下,他只要她能平安,就算他死又有何妨,只要死前能再见她一面,看她一眼就好。
“不是。”他曾暗中将那夜占了秦若水身子的侍卫秘密收押在王府的密室,就是等着有一日冉鸢回来,他能将这事情解释清楚,告诉她,他除了她没有碰过任何其他的女人,也绝不会碰其他女人。
“啊……”随着慕喆修的否认,麒诺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上那大肚子,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麒诺没有用丝毫的内力,而是全凭自己的力气发泄一般的狠狠跺了上去。
麒诺收回脚,看也没看那躺在地上身下染血,脸色苍白哀嚎不绝的女人。
“平王,这个女人从今往后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来人,带回公主府。”
随着麒诺一声令下,数名黑衣影卫出现在众人面前,带着一抹肃杀之气,将已经虚弱得无力叫喊的秦若水抬起消失在原地。
萧天允听闻麒诺要将这半死不活的女人带去公主府,嘴角微微上扬。
这女人,这是在跟他父皇公然宣战啊。
☆、第八十八章
许是那一声凄厉的叫喊惊醒了周围的百姓,麒诺她们自平王府出来,沿路有不少好事的人出来观望,奈何看见的只有从平王府里出来的马车,却不见有别的人。
萧天允一路微微笑着带着麒诺来到当年为冉鸢准备的公主府。
朱红的大门依然鲜红,却蒙上了淡淡的灰尘。
萧天允衣袖轻挥,紧闭的大门瞬间打开,可以清晰的看到顶端一排灰尘如掉落的帘幕一般落下,四周尘土飞扬而起。
麒诺一扫眼那满目萧条的景象,心中冷笑,北国主到真是不留余地,公主府是冉鸢作为南朝公主的门面,按理就是冉鸢在北国的娘家,今后南朝前来的使臣都会入住此处,他却如此荒废,显然没有将南朝新皇放在眼里。
“这算不算是这北国帝都唯一一片净土。”周围除了她和师兄的影卫,再没有其他旁杂的气息,这里已经荒废至此,但是成了一个不错的安生之地。
“爷还是觉得允诺居比这儿好上千百倍。”
“你的地盘自然好,但锋芒太盛。”光是他府外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线暗哨就够呛。权倾朝野通常用来形容外戚或是朝臣专权,但在北国,她总觉得这个词该用来形容这人,因为跟他斗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皇。
“北国主何时回朝?”麒诺便走便查看地形,脑中飞速运转着什么。
“他就在离京城三十里地的凤阳城。”只有朝廷里为数不多的傻子会以为他真的还在回京的路上耽搁了行程,其实他早就到了那里。
麒诺微微一愣,这些日子,她把大多数的人力和精力都放在了巫忧无愁和巫磊毅身上,倒是有些疏忽了其他,幸好有身边这人。麒诺忽然止住脚步,转头认真的看着萧天允。
见麒诺停下,萧天允转身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她。怎么突然不走了,没有看到周围有何异样。
“我发现我真的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以前费尽心思想要掌控的一切,如今都已经变得不重要,那些可有可无的繁杂琐事也渐渐从她的生活中远离,这人正在努力兑现他的承诺,为她遮风挡雨,将她与那繁杂纷扰隔绝开。
闻言,萧天允灿烂一笑,那璀璨的光华似能将整个黑夜照亮,“求之不得。”
萧天允话落,黑暗中一抹浅影一跃来到他们面前,开口便惊喜叫到,“皇兄。”
“怎么这般冒失,你不是随父皇一同去祭天敬神。”
“我听说你要回来,便早一步请示父皇先行回京找你,那群大臣,好不无趣,一路上死气沉沉的,憋死本王了。”
麒诺看着面前眉宇间与身旁之人有三分像的少年。北国子嗣不多,却个个人中龙凤,六位皇子中,夭折二人,一人尚年幼,封王的只有二人,熹王天豪良善开朗,梁王天放沉稳内敛。
看着人模样,定是熹王天豪。
索格尨啸天豪转头好奇而惊艳的看着皇兄身旁的美人,“这便是皇兄的心上人?当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嫂嫂有礼。”
“烟柳困眠才寤晓,露花酣醉正熹晴,熹王果然人如其名。”让人有一种时临春日,如沐春风般的清新自在,与身旁之人倒是一点不像。
麒诺揶揄的看了一眼萧天允,被他似笑非笑的嗔了一眼。
“嫂嫂好才情,皇兄,皇嫂这可是在夸人?也不怕我禁不住美人夸便就此醉去。”
“行了,少耍贫嘴,再要胡言乱语就给扔出去。”瞧他瞅着诺儿看得眼神,他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
“得得,弟弟失言,皇兄莫怪,我这不是看到皇嫂随皇兄回来高兴的。对了,皇兄,你怎会与嫂嫂来此荒凉之地。”这儿是当年南朝平阳公主的府邸,从她进宫后便彻底搁置了,瞧那杂草都长了一人高。
见熹王笑脸讨好的模样,萧天允轻轻哼了一声,“你管,没事儿就回去待着,该干嘛干嘛,”
“谁说无事,自然是有事的。”随即看了看麒诺,抿了抿唇没说话。
麒诺见状,只当不见,自然道,“我去前面看看。”
“等我一起。”说着,拉过麒诺困在身旁,对着熹王道,“说吧,何事。”
熹王见皇兄丝毫不避讳麒诺,虽有些惊讶,但还是将怀中的书信呈上。“边城驻军已调配完,李大人让我将这个连同战略图给皇兄带来。”
“好,明日来我府上详谈。”
“可有佳酿?”上次的醉清风喝得他日日酒虫闹腾。
“给你一壶扑腾的热水,喝不死你,走走走。”
熹王笑着讨饶,一闪身便又消失不见,空中唯留一句,“明日我找嫂嫂讨。”
待熹王走后,麒诺转头,便看到萧天允看着手中的信沉思。
这人既然私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调配了边城驻军,便是对帝都早有部署。麒诺暗自思量,若是她公然与北国主对抗,这人想要趁机夺得大权,指日可待。
这是一场考验,看他真心所向,是皇权,还是那十丈方圆。
这一路走来,他的谋略心计,他的志在必得,他的隐忍不发,他的游刃有余,他的义无反顾,太多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越发的看得清他,却又看不清他。
水至清则无鱼,她从来都知道这人有他隐藏着的,不想曝光在她面前的一面。她不强求,因为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并非相爱就一定要拨开彼此血淋淋的过去跟对方赤忱相见,给彼此留一些空间和余地,也算是放过曾经的自己。
所以她从不强求,但并不代表有些事她可以全然不在乎,比如为何他非要绕开郾城不走,她相信,等北国主回朝,自会有答案。
“一个人越离不开你,就越容易接近真实的你,你就不怕么。”
萧天允闻言回神,面色顿时一冷,“诺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边城驻军调配是迟早的事。
麒诺摇摇头,认真道,“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事,猜累了,心也就累了;心累了,这原本的深信不疑,便浅了。”
“这与不信有何区别。”萧天允心中钝痛,痛她的多疑,更痛自己的疏忽大意让她失了对他的信任。“你有何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说过不欺不瞒,便一定做到。”
“我并没有什么非知道不可的事,更何况,需要问出口求来的真相,还剩下几分的真实。”
“你便要如此与我说话,如此气我是不是。”看着麒诺清淡随意的样子,他只觉心口越发的堵得慌。气怒之下,一掌拍出,将那一旁的山石崩得粉碎。
麒诺冷冷看了一眼,“我从未想过要你事无巨细的告诉我,我若想知道什么,不需要经何人之口。这一路猜猜测测,我怕的不是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若是不能同心同德,又何必同进同退。”
“爷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就是怕你再夜夜不成眠的担心这担心那,这有何错;我就想将你藏在深闺不知天下事,过着‘米虫’的日子,只关心我,只在乎我,这有何错。”
麒诺被他一阵抢白,预出口的话忍了一忍,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我不想与你吵,今夜我就宿在这里,你回吧。”说着,错开萧天允,抬步向着里面走去。
她有些不得不想的事情,想不通她便会钻牛角尖,到时指不定要与这人吵架,她是真不想自己的情绪牵连到他。
何况有些事,若非自己想通,就算道理说上几千遍,她不接受又能如何。
倒不如分开冷静冷静,省得无谓争执伤了彼此。
萧天允闻言,顿时火上眉头,她这是要跟他分开不理他,他怎能受得了。“我真的要我回?”
麒诺不回头,也不答话,继续向前走。
看麒诺心意已决的模样,萧天允寒声道,“好,我回给你看。”说着,天字诀运行一周天,随着他一声怒喝,麒诺只觉除了她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只是眨眼的功夫,整个公主府除了远处的一处茅舍,全被夷为平地,那些红墙绿瓦飞散开来,一地都是,好好的公主府连残垣断壁都不算,彻底被这人毁了个干净。
麒诺见状微怒,转身刚要开口,却见那原地站着的人双目赤红,面上青筋暴起,显然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忙闪身退道他身旁,运动助他平息体内奔腾的内息,却发现这人丝毫没有想要平息的意思,任由她如何运功协助,他都不配合分毫。
“你干什么,再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的,你不要命了,给我收回去。”麒诺又气又怒,更多的是担心,他再这样下去,这身本事便付诸东流了。
一股气血上涌,萧天允没控制住,一口鲜血喷出。
麒诺趁机运足功力压制下那不断逆流的气息,许久才将那流窜汹涌之势压制下来。
渐渐收功,看他无力的软到下来,忙接住他顺势躺在那面目全非的草地上,掏出怀中的药瓶倒出两粒药给他服下,看他气息渐渐平稳才松了口气。
☆、第八十九章
麒诺看看周围,心中只是一叹,好好的公主府,一眨眼,连座完好的屋舍都没有了。
她是让他回去,不是让他毁了……
“怎就这么任性,一点不顾及自己。”麒诺低头看那虽然虚弱却一直紧盯着她的人,心底一叹,若是早知道他如此伤了自己,她定不会与他吵架。
“你都不要我了……我顾及自己作何……”这女人,心狠起来,心肠比谁都硬,心比谁都黑。
“我没有不要你……”她只是有些东西一时想不通罢了。
“我绝不……让你离开我半步……我们回家好不好,诺儿。”
看着那执拗而紧张的眼神,麒诺一阵心疼,“好。”原本还想连夜去会会那个太傅千金,如今,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的。
麒诺扶着萧天允慢慢起身,谁知刚站稳,那离开的熹王又去而复返,震惊的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公主府,蹦跶着来到萧天允和麒诺身旁,“皇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一指那原本的屋舍和好好的围墙,现在全是一片废墟,就算是遭人打劫,也不至如此。
何况谁敢在他皇兄面前撒野,活腻歪了。
忽然看到萧天允脸色,熹王转身,一本正经的盯着萧天允,“皇兄,你受伤了。”
“无碍,诺儿,我们回家。”
“这怎么无碍呢,我去传太医。”
“不用,你嫂子会治。”
麒诺闻言,转头看着萧天允,一是惊讶他对熹王的亲厚,二是对于他认可熹王叫她嫂子有些不适应。这人可是连她弟弟巫忧无愁的醋都吃的,这回怎么大方了。
“嫂嫂?”虽然一路听闻许多关于这个美丽嫂嫂的事,但并未亲眼见到,他也只是半信半疑,如今见她,风华尤胜传言,莫不是连那医术、武艺,还有治理南朝谁换的聪明才智都是真的?简直难以相信,世间还有这般奇女子,他原以为那秦可欣就已是女子之最了。
想到秦可欣,熹王的面色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就在熹王愣神之际,忽然,无数隐暗的气息压迫而来,门外已有打斗声响起,仍然有黑衣人源源不断的朝着他们而来。
熹王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麒诺道,“照顾好他。”随即,自己的皇兄便落到了自己怀中,而那紫衣翩然的美人眨眼便退到一丈外,面对那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刺客,气势丝毫不减。
看着那蜂拥而至的杀手,麒诺仍觉不放心,袖中飞梭游云飞出,在萧天允和熹王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将二人完好的护在中央,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瞬间来到眼前的杀手,麒诺不动,上次她与白瞿过招,发现功力提升极快,今日来人虽没有白瞿的功力和身手,但人数颇多。她的功力许久未曾提升,她一直没有怠惰修习,却发现越是往上,越难精进,今日正好一试。
“诺儿。”萧天允原本还担心那些人伤了她,可随即一看她的武功路数和那丝毫不留余地的打法,切越打越勇,便稍稍放了心。
一手吸过几颗石子,萧天允递给一旁的熹王,“按我说的,将这个放到相应的位置。”他如今一运气,胸口便一阵撕扯的疼,根本没法讲石头扔得太远。
熹王从麒诺皎若游龙惊凤,行云流水如同赴一场盛宴,而非杀人的身手中清醒过来,转头接过萧天允递给他的石子,“好。”
须臾,在外面的杀手还来不及看清里面的一幕时,整个公主府已被阵法所围,外面之人再不得入。
麒诺见状,想着,他定是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既然布阵,便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受伤,也不想让人某些人知道她有武功。想到此,麒诺身形一变,将那些前来刺杀的人一掌风为引吸到一片,冲天而起,只见一阵红光闪现,麒诺带着红光迅速而下。
见状,萧天允心中惊叹,“天罗地网,没想到诺儿已经修炼到此境地。”
一阵惨叫过后,整个公主府归于宁静,前来刺杀的数百名杀手,连萧天允周身三丈都不得靠近,便已经被麒诺杀得片甲不留,到死都不明白,为何他们如此多的人,却连半柱香都不到便被一名女子全部毙于掌下。
麒诺身形缓缓落下,只觉体内气息充盈流畅,且比之前要高涨许多,功力又更上一个层次,如今她已经能够随意使用天罗地网,相信假以时日,她便能直上魔字诀第十重功法。
待内息平稳,麒诺一睁开眼,瞬间将飞梭游云收回,闪身来到萧天允身旁,从熹王手中将他接过。
萧天允看着麒诺面容似有若无的变化,只觉虽只是片刻未见,诺儿却越发的明艳动人了。
熹王亦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越来越美的麒诺,只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样的女子,不是妖怪便是神仙,否则怎就片刻便像变了个人一般。
不过据说有些绝世神功有塑颜再造之能,只要功力足够深厚,便可随意变换容貌,比易容术还要厉害,如今看来,倒是也有几分可信。
麒诺转头看着萧天允,见他神色大好。“我们回去。”这些人不是苗西派来的,在这北国,想要杀一朝太子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人,不多。
“好。”萧天允转头看了眼熹王。
后者会意,立刻道,“皇兄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皇兄安心养伤。”
“恩。”
待麒诺和萧天允来到公主府外,逐岩和轻风已经在待人清理战场,里面一场厮杀,外面同样好不到哪去,满街都是浓重的血腥味。
天边鱼肚泛白,初来北国的这一夜便已如此惊心动魄。
回到太子府,麒诺和萧天允都再未提刚才的事,似乎将方才一幕淡忘了去,二人相依偎躺在床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路走来,已经如此艰难波折,再不能让那些繁杂琐事伤了彼此的感情。
麒诺忽然觉得,说与不说有何区别,只要人生闲时他们能这般静静相依相伴到老,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不得已的隐瞒和不该知道的事。
女人,当真是敏感的动物,连她自诩理性,也仍逃不出女人的猜疑和惴惴不安之心。
其实许多时候,你所缺乏的安全感并非针对他人,只是你自己跳不出那自困的囹囵,那些不安全均来自你那颗不愿去相信的心。
所谓安全感,不过是自己拼命找别人要,却吝啬放过自己分毫,那源于内心的怀疑,才是一切不安全的来源。
如今想想,方才的自己着实可笑了些。
“对不起……”
“恩?”萧天允享受着这一刻与麒诺只见默契的静谧和温馨,什么都不想,完全放空了自己。麒诺突然说话,他竟有些晃神没听清。
“我说,我爱你。”
“你这女人……”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萧天允又揽紧了麒诺几分,“以后再不要不信我,爷可受不住。”
“没有不相信,怪我闹别扭,再不这样了。”
萧天允宠溺一笑摇摇头,若是不钻牛角尖,不闹别扭,那便不是她了。每次她这般闹腾之后,却总能有一番只属于她自己的了悟,所以一直以来,他宠着她惯着她,什么都由着她,因为知道,这个聪慧的女子总能用她自己的方式回报他的真心实意,这样便够了,无论她是什么样子,他都不可能不爱她,所以,他从不强求要去改变她偶尔的偏执,不去改变她偶尔转牛角尖的本事,也不去改变她偶尔的心狠手辣,只希望她此生都能做最真实的自己,因为无论她什么样,都是独一无二的她。
“你与熹王和梁王交好?”熹王和梁王是同一妃子所生的亲兄弟,若要争这皇权,他们联手倒也是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们的母妃曾得我娘的庇佑,对我亲厚些。”
虽然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总觉得这庇佑不会如此简单,这深宫中的勾心斗角无不围绕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位子,哪个妃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登大统。麒诺对于这亲厚不置可否,看熹王的样子倒是无害,可今日他去而复返之时,大批杀手便尾随而至,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个人都不可能得到她的信任。
“我虽觉你待他们不一样,却始终觉得,若是你真的与谁亲厚,定是像你与磊毅那般肆无忌惮才是。”
“你这女人,爷就那么随口说说,你便这么不给面子来戳破我。”萧天允抬手在麒诺眉心处弹了一下,继续道,“他们兄弟掌管大部分的兵权,筠凡和钊炎回朝之后,才将部分的兵权从他二人手中夺回,朝中虽多数势力支持我,但有一部分父皇的人却一直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表面看来二人没有争权之心,一心为我,可皇家的亲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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