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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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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允小子,你最好别让朕等太久。”
“世伯放心,本太子说到做到,只是希望有些人别事成之后过河拆桥,又拦着本太子和本太子的未婚妻不让我们走就成。”说着,萧天允斜眼看了一眼一脸暗沉的灵舒悠阳,意有所指。
“这是朕的地方,没朕的允许谁敢拦你。”
“那可说不准,世伯承诺的是不拦本太子,可是世伯的宝贝儿子可是时刻惦记着本太子的未婚妻,如果诺儿要是被人拐走了,那我也就活不下去了,世伯要是还想侄儿以后帮个什么忙的话,可就再也没那机会了。”
麒诺越听这话越觉得,这人是在威胁苗皇,定是有什么非他不可的事情,这人表面说是“以后”有事,其实不过就是威胁苗皇,若是不保证她能顺利离开苗西,他就不帮他忙的意思。麒诺心中好笑,这人……
萧天允看着那妙色变了几变的人,心中冷笑,意味不明的继续道,“毕竟这事儿,没了本太子的未婚妻也是不成的。”
闻言,苗皇忽然无比震惊的看着麒诺,半响,转头看向一旁他的宝贝太子,见他丝毫不惊讶,脸上的表情一顿,忽然无比复杂的笑了起来。
麒诺微微一愣,从未听到过如此复杂难言的笑声,仿佛历尽沧海桑田的幡然了悟,却带着深深的悔恨和意想不到。她不喜那样的笑声,尤其不喜他看她那一眼的神情。沉思片刻,这个世界上,非他与她不可的事情,似乎只有一件……
“世伯考虑的如何?”萧天允一错不错的看着那笑得苍凉之人。
苗皇止住笑,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仪,深深的看了萧天允一眼,“你说,巫王也答应了你二人的婚事?”
“那是自然,本太子一颗真心天地可鉴,谁人不允。”
“答应又如何,没有拜堂成亲便做不得数,难道只有你有真心吗?本太子也有一颗真心向明月。”
“明月光照非沟渠,苗太子一颗真心向明月又能如何,想要登云望月,也要看明月是否有心向你。”
“行啦,你们俩自小便是水火不相容,如今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了,却还这般小孩子气,要吵出去吵,别在这儿扰朕心情。”
“哼……”萧天允闻言,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边转过头执起麒诺的手细细把玩起来。毕竟是在苗西的地盘,跟这老家伙闹翻了没好处。
灵舒悠阳心终郁结难疏,
“南朝长公主既有此魅力,阳儿有心追逐也无不可,你们年轻人的感情,说风就是雨,也没个定准,各凭本事就是。传令下去,祭典继续。”
随着苗皇一声令下,一直静立一旁的朱雀缓缓上前,继续方才未完成的舞蹈。
直指月挂树梢,宴席才结束。一直心不在焉的苗皇临走时才道,“允小子今夜便留在宫中吧,明日朕再与你商渠要事……”不等苗皇说完,萧天允忽然接话道,“世伯盛情,那今夜本太子的太子妃住哪,本太子就住在哪,不劳世伯操心了。”
苗皇闻言顿时语塞,原本想让他住在自己的偏殿,却不想他竟抢先一步,“……随你的便,朕就算给你安排了你也不一定会去住,那此事就由太子去负责,切勿慢待。”说完,看了一眼灵舒悠阳便头也不回的离去,除此之外,对于一旁落座的几位皇子和公主,他连看都未看一眼。
而那些不被重视的人,似乎也已习以为常。在父皇眼中,只有优秀如太子才是他的孩子,其他人,不过是他一时兴致所出,有与没有似乎都无伤大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皇子中地位最高的灵舒辉迪和长公主灵舒淳笑。
萧天允原本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可下一刻听说这老狐狸让灵舒悠阳来接待他,顿时寒下脸。
麒诺见状,微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对着他浅笑着眨眨眼,萧天允这才泄了些火气,但仍一脸不满的瞪了灵舒悠阳一眼,随即拉着麒诺当先抬步向殿外走去。
一旁的主事太监见人都走了,太子爷却丝毫没有要跟去的意思,连忙上前引路,“允太子,奴才带您去偏殿休息。”
“不用了,爷想去哪就去哪,这皇宫爷比你熟悉,不用带路了。”
☆、第二十八章
现在该是冬季才对,可苗西的天依然带着春日微凉的清爽,笑阳殿最高处的屋顶上,麒诺静静的倚在萧天允怀中,看着眼前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只觉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夜空,伸手可摘星辰。从未有过这般轻松静谧的心境,麒诺忍不住异常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萧天允无比满足的怀抱着麒诺,见她满脸猫般慵懒惬意的样子,心中软成一片。
“在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怎么会那么好……”他原本该是想等宴席之后就带她走的吧,否则也不会约她在那偏殿禁地见面。可如今,却也是为了自己,害这人险些身犯险境。
“知道爷的好就行……你居然敢穿着苗西服饰跟那个混蛋逛御花园,还进去他的御龙栖凤阁……”想到此,萧天允面色一变,越想越来气。
“那不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吗?我怕你受苦……”
“所以就委屈自己,明知道那混蛋在利用你,你还送上门去给人利用,傻了你。”
“只要能早些见到你,利用就利用呗,你不是说过吗?利用与被利用都是相互的,灵舒悠阳利用我排除异己,我也利用他找寻你的踪迹,不亏。”
“那怎么才算亏?爷今天要不来,你该被人骗去当媳妇儿了。”
“哪有那么傻的……其实自从知道你不在灵舒悠阳手中我便不打算再待在他身边了,可是……”
“可是什么?”
“师兄……你一直留在苗西暗中部署的是什么?你该是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第一时间来接我对不对?”麒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出口,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乎这个人已经在乎到了要小心翼翼的地步。她从来都是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多问,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秘密,秘密生嫌隙,嫌隙就是距离,当距离越来越远,她便就要失去他了,她不想。
“……我若说为了你,诺儿,你信吗?”萧天允神色认真的侧头注视着麒诺,那眼神中的真诚让人无从怀疑。
麒诺轻笑出声,“我信。”说完,双手环抱住萧天允的腰身,继续道,“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萧天允微微一愣,继而浅笑道,“你这女人……”
这句感慨中包含的太多,两年前不顾一切的付出,为了救她,他强行植入蛊后入体,以男子之身承受雌蛊在体内的排斥之苦,他无悔。除了自己和她,他谁都不相信,所以,当知道是白瞿的妻子,白承志生母要为诺儿和他解情蛊,他便一早服了巫蝉,无论佘云容使何种手段,哪怕最后诺儿将他遗忘得干干净净,他也从未想过要让诺儿服那巫蝉,因为他想一辈子都听到诺儿甜甜的叫他师兄,跟他斗嘴,他受不了生命中没有这个女人的声音存在,一天都不行,这沉沉睡去的时光中,他脑中一遍一遍回档的都是她的声音,出现的都是她嬉笑怒骂的容颜,想的都是她的喜怒哀乐,整个混沌而安静的世界,她便是他唯一的意识和全部的存在。
胸口开始一阵酥麻,蛊后不除,巫蝉便无法解,巫磊毅给他的丹药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如今时间已经过半……想到此,萧天允忽然侧首看着身旁的人。
“诺儿,我……”
“师兄,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看到了灵舒悠阳手中的《苗西蛊法》……”说到此,麒诺脸色微微的红晕,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知道要如何解双蛊,我……我……”
麒诺纠结了半响,那句“我愿意”实在说不出口,总觉得羞死人了。
萧天允的心却是微微一颤,他以为麒诺是在在意道德伦常,不想在成亲前把自己交给他,一时心中有些失落,诺儿这是不信任自己吗……“诺儿,为兄不会逼你,只要你不愿意,我发誓,就算是死,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闻言,知晓这人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麒诺顿时有些急了,“不是的,师兄,我的意思是……”
“昌平长公主,太子爷请公主移驾淳笑公主的寝宫,说有要事相商。”门口突然插入的公鸭嗓将麒诺未出口的话打断,不得已,麒诺只能无奈的从萧天允怀中坐起,探头对着门口躬身站着的太监回道,寒声道“知道了。”
“另外,皇上派了夏总管来传话,请允太子到御书房一叙。”
萧天允一挑眉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早就谈好了,还找他干嘛。“去回了,本太子今夜累了,明日再去找世伯。”虽然被诺儿拒绝,他心中失落,但是他还是不想离开她身旁,哪怕她如今不愿意,他也会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若是能一并盼来他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那就更加的美好了。
更何况如今群狼寰肆,灵舒悠阳定不会轻易对诺儿罢手,所以,不管灵舒悠阳找诺儿干什么,他都要守在诺儿身边,否则到时候媳妇儿没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皇上说了,允太子若是今夜不去,名儒他就向南朝传文书,替太子向昌平长公主提亲。”
“该死……老狐狸……”萧天允差点咬碎一地银牙,老家伙,居然敢威胁他。“爷今晚上就是……”
那门口等着的太监在听到允太子那句“老狐狸”的时候,小腿明显一哆嗦,整个苗西,甚至整个天下,有几人敢这样说他家皇上的,这允太子……真是无法用常理而论之。
“师兄,算了,估计是找你有事,不如你先去,灵舒悠阳找我该是为了替他妹妹解骨锁,我去去就回,如果你回来还不见我,就去前殿寻我。”麒诺按住萧天允的胳膊,阻止他怒斥那前来传话的太监。这人,在人家苗西皇宫,还想跟这儿最大的主叫板,真有他的。
“……”萧天允满脸不情愿的看着麒诺,撒娇之情溢于言表。
“乖,我让靑戈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有事儿我让她去叫你……”说着,麒诺凑上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走啦。”说着,一闪身便到了门口,满脸通红的回头看着依然有些愣怔的萧天允,笑得愉悦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萧天允显然被这一吻惊得呆住,半响连眼睛都一眨不眨,只是紧盯着那干了好事儿就拍屁股走人的丫头片子,半响,口中才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即也一闪身消失在屋顶上。
空气中隐隐有那喃喃的低语声传来,“一个吻不够,爷今晚要把两年欠下的都讨回来。”
麒诺走出很远,这句话才慢慢飘入她耳中,原本缓和了些的脸颊越发的滚烫起来。麒诺平复了下砰砰跳的心,缓走了一段路,才昂首挺胸向着灵舒淳笑的宫殿走去。两情相悦是世间美事,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低着头走路。
行至灵舒淳笑殿门前,靑戈已经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等在门口,麒诺低声唤道,“靑戈。”
闻声,靑戈的身子明显一震,随即惊讶的回头,见麒诺正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主子……”原本想叫小姐,可是听闻了方才她离开时殿上发生的一切,又听到主子唤自己“靑戈”,而不是“歌”,顿时又改了口。
“什么时候我变成小主子了,你还有大主子不成。”麒诺心情极好,难得揶揄靑戈。
靑戈一愣,随即笑道,“哪儿能啊,我只怕是日后要多个男主子。”
麒诺回以一记浅笑,“恩,会的呢,那可不是个善茬,日后看你还敢跟我顶嘴。”
“……主子……真好。”靑戈一时激动,不知为何,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浅笑倩兮的人儿,鼻头一阵莫名的发酸,从没发现,自己竟会这般的感情用事。
“走吧。”对着靑戈温软宠溺的一笑,麒诺转身,敛了方才的神色,直接推门进入灵舒淳笑的闺房。
已进入里间,一阵阵的药香扑鼻而来,眼见之处不是药瓶就是药罐,还有一些打翻在地的药碗,灵舒淳笑的床旁边还有一群跪倒在地的宫人,场面还真是非同凡响。
麒诺扫眼床上脸色苍白躺着的灵舒淳笑,没见灵舒悠阳的身影。她抬步来到窗前,居高临下的站着看着灵舒淳笑。
“就算你如此折腾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咳咳……咳……我只是不想喝药而已。”那徐若中国透着的倔强,还有那眼神中的坚持和澄净,忽然让麒诺想起了受伤时的灵雪。
“你可以不喝药,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知道你的身体恢复。”
“恢复?”灵舒淳笑显然有些不明白麒诺的意思。
“我答应过你哥哥,要解开你身上的骨锁。”麒诺心中有些疑问,既然是灵舒悠阳请她过来,没理由灵舒淳笑不知道要解开她身上骨锁之事。
“真的可以解开吗?姐姐,我……我还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灵舒淳笑闻言,顿时有些激动的看着麒诺,那原本虚弱的缩在杯子中的身子一下子支撑起来,但也只是一瞬,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软倒下去,仿佛只是起身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我说可以就可以。”说着,麒诺二话不说走上前坐到她床边,靑戈立刻吩咐人下去准备热水。
☆、第二十九章
麒诺从怀中掏出银丝手套戴上,然后从靑戈拿来的盒子里取出一根黑色的丝线,细如发,却亮似金银。麒诺小心翼翼的将那黑色丝线放到灵舒淳笑手边,慢慢的,细致的开始沿着卡在灵舒淳笑手腕边缘的骨锁研磨。
灵舒淳笑原本闭着眼睛等待着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可等了许久,除了能感觉到手腕传来些微的震感并未有太大的疼痛传来,于是她才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麒诺仿若徒手在锯开骨锁般,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手上那细如丝线的黑色细线。
“姐姐,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竟然连玄铁都能切开。”那明明就只是一条细线而已。
麒诺专心致志的研磨骨锁,并未回灵舒淳笑的话。靑戈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轻巧的镊子,时刻准备着接手主子锯断的骨锁那一端,好让灵舒淳笑不太受罪。见自家主子专心致志,似乎没有听到灵舒淳笑的话,靑戈淡淡回道,“那是经过我家主子改造的乌金丝线,别说是玄铁,天下就没有切不开的物事。”
“乌金丝?”灵舒淳笑闻言震惊不已,乌金哎这个时代可称得上是绝世之宝,寻常人的一二丝线便属万幸,可如今一看麒诺左手上那精致灵巧的手镯,方觉恍然。原来她并未太在意麒诺手上的镯子,只以为是女儿家装饰打扮的物事,除了颜色特别,丝毫不觉有她,更不曾想那竟是如此珍贵的乌金打造。
“哼……若不是我家主子有这乌金丝,你哥哥苗太子又怎会求我家主子来为你解骨锁。”想到此,靑戈心中便莫名的来气。苗太子步步算计,招招筹谋,从一开始便只是一心想利用主子达到他的目的,简直卑鄙无耻。
“不是这样的,哥哥是一心想带姐姐来苗西的,我早就在哥哥的房中看到过姐姐的画像,虽然那画的只是一个侧脸,但我从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了那是姐姐……啊……嘶……”感觉腕上一阵疼痛,灵舒淳笑痛得大叫一声,随即倒吸一口冷气。
“靑戈,专心看着。”麒诺伸手轻轻的抬着那手腕上已经锯开一边的骨锁,由于骨锁戴上太长时间,灵舒淳笑的手腕已经有了深深的锁痕。
靑戈闻言,立刻用手上的钳子解题麒诺轻抬着骨锁一边的手。心中微沉,她知道主子不会喜欢她多言,但是心中实在气怒,凭什么就她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不想,还被他那黑了心的哥哥利用,用些堂而皇之的理由就想骗主子留在苗西,越想越来气。
麒诺心中隐隐回荡着方才灵舒淳笑的话,就算知道,却也激不起心中半丝的波澜,即便知道他曾经所作所为并非本意又如何,有些人,即便有千万个理由做掩饰,也不过是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本性,若不想做,以他灵舒悠阳的头脑,有万千方法可以避免那些过去的一切发生,可他没有,这说明了什么?他心中丘壑万千,又岂会止步苗西尺寸之地,只怕心宽地阔,唯有整个天下才能满足。
这样的人,说爱,会有多爱,说喜欢,倒不如说想要占有来得更贴切。
灵舒淳笑自方才那一阵疼痛后,似乎再也无力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睑虚弱的靠在床头。麒诺不想探究她的心思。其实她倒是羡慕这般心性简单,心思单纯而善良的人,她的世界中只有一人,就是灵舒悠阳,这样的感情注定伤人,却也是她一生一世最幸福的羁绊,她只为一人而活,就这么简单。
待将灵舒淳笑手脚上的四个骨锁都锯断,只剩下那没入手脚骨头中的那细细一根玄铁,麒诺微微舒了口气,靑戈体贴的为麒诺擦掉那满头的大汗,随即中一旁的盒子中取出一些研磨好的绿色药汁递给麒诺。
看着那已经与肉长得连在一起的细玄铁,麒诺淡淡道,“忍一下,会有点疼。”
“恩……”刚答应完麒诺,灵舒淳笑便习惯性的要进唇,死死的闭上眼睛,身体崩得僵硬。
“放松些……”说着,麒诺手中的乌金丝轻轻一划,灵舒淳笑手腕两侧便有鲜血流出。
看着一声不吭的灵舒淳笑,麒诺有些无奈,这到底是忍耐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养成的这般耐力和习惯。随即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
麒诺将那药汁涂抹在灵舒淳笑手腕和脚踝两端,让药汁顺着流血的部位迅速渗透入灵舒淳笑体内。
灵舒淳笑只觉一阵轻微的疼痛之后,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清凉舒爽隐隐带着酥麻之感袭遍全身,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麒诺过了约莫半刻钟,取出何种一根极细的银针,将乌金丝拴在那极细极小的针孔上,随即毫不犹豫的下针,将那细细的针性玄铁穿透手腕的部位顺势穿过,然后小心的将已经长在玄铁上的肉与玄铁分开,在穿过骨头时,哪怕是已经被麒诺调制的麻醉药汁麻痹的灵舒淳笑仍然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靑戈及时按住灵舒淳笑想要挣扎的身子,只是一瞬,那疼痛便慢慢缓解了下去。
灵舒淳笑如释重负的躺了下去。
麒诺头也不抬的认真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同时必然,伤及胫骨,她已经尽量减轻了她的疼痛,但骨锁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能够将人的骨头刺穿固定,否则也不至于如此让人闻风丧胆。
心中微微叹气,灵舒悠阳,到底要有多狠心,才能让自己的亲妹以这样的方式来成为自己掌握大权的工具。
待四根残留在灵舒淳笑体内的玄铁悉数取出,灵舒淳笑终于如释重负的瘫软在床上,满头隐忍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整张脸色比那白绫还要白上几分。
麒诺缓缓取下手上的手套,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深夜,能在一个时辰将这骨锁取下,起码证明她手术的本事还没退化,心中舒了口气。在灵舒淳笑看不到的一侧,麒诺悄悄将一小只长形的竹签样式的东西藏到身后,靑戈见状,立刻转到麒诺身后,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取走,若无其事的转身朝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观赏房门,她凝神一探,没有任何不妥,便飞身朝着皇宫的一个方向而去。
麒诺让自己放松下来,为灵舒淳笑上了药包扎好便准备离开,可不知为何,她只觉虽然精神松懈了些,可心脏却在莫名的加速,砰砰直跳的自己有些晕眩感。麒诺忽然一怔,震惊的看了一眼灵舒淳笑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随即眼神凌厉的抬眼看着那虚弱无力的人。
“姐姐……这骨锁,是我自愿戴上的,那时……发生了一些事……为了让哥哥……听话,父皇就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哥哥,而那监视我和哥哥的人……就是郎氏一族……他们忤逆犯上,贪赃枉法……哥哥早有心除之……哥哥要为我解骨锁,可我不愿意……”说着,她轻轻的喘了口气,眼神异常复杂的看着自己搭在麒诺肌肤上的手。“因为我知道,哥哥不忍,除了对我,我只见过哥哥对一人好……那就是姐姐,所以……无论用何手段,只要是哥哥想要得到的东西……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为哥哥得到……姐姐……也一样……”
麒诺一把挥开灵舒淳笑放在自己肌肤上的手,起身后退数步倚在床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你居然给我下魑魅……”致毒欢药,两个时辰内不与男子交欢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就算她百毒不侵,可也抵不住这药力的侵蚀,只是片刻,自己竟已经浑身酸软无力。
“姐姐……对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姐死的……太子哥哥已经在来的路上……只要有太子哥哥在……姐姐就不会有事……”说着,一阵阵不适感传来,那魑魅毒药能通过肌肤之触让人中毒,她就是用自己为引来陷害麒诺的,又岂有不中毒的道理。
“你不想要命了……”出口的话带着深深的绵软,麒诺一惊,努力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不让那霸道的药性控制自己。魑魅之毒,岂是她现在的身子能承受的,怕是等不到灵舒悠阳来到,她便已经魂归西天了。
脑中一个念想一闪,麒诺心中一个惊灵。糟了,靑戈方才拿走的灵舒淳笑的血中应该也带有魑魅之毒,那可是她用来给师兄解巫蝉的药血,若是让师兄服下……
想到此,麒诺紧紧的闭了闭眼,紧握成拳的手心中,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丝丝疼痛让麒诺的头脑清醒了些许,但也只是强弩之末,她不再搭理灵舒淳笑,而是向着门口蹒跚走去。不论如何他不能再让师兄有事,谁知刚走到门口打开门,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入怀中,麒诺一惊,本能的出手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竟半分都提不起来,心顿时凉了半截,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楚面前之人,确实不管如何努力,仍然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情景,耳边隐隐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她努力想要挺清楚,可是脑中越来越混沌,体内的热潮一波一波侵袭着她残留的理智。
☆、第三十章
麒诺脑海中不断的回旋着灵舒淳笑方才的话,“……哥哥已经在来的路上……”
若是这抱着自己的人是灵舒悠阳,她该如何自处。想到此,麒诺潜意识中奋力的挣扎着想要退出那人的怀抱,“放开我……我要去找……师兄……”
只剩余丁点逻辑和理智的麒诺口中一直反复着这一句话,却在下一刻,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离开了地面,夜里凉风吹拂下,她头脑忽然有一瞬的清醒,眼睛忽然找到了焦点。
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麒诺心中彻底一松,那原本奋力挣扎的动作一改,瞬间改为紧紧揽住那人的腰身,口中喜悦的唤道,“师兄……是你吗师兄……”
巫磊毅的身子微微一震,看着面前紧紧抱着自己,极其痛苦的在他怀中扭动的麒诺,眼底是深深的怒气和疼惜,以及那不知所措的焦急。
自与苗皇打成协议,安排好一切,允师兄假扮祭司去了前殿,他便一直在暗处监视苗皇和苗太子的动向,见公主和师兄回了笑阳殿,他本打算找个时机跟公主汇报幽冥宫的部署,却不想,在外徘徊许久等来的却是踉跄蹒跚走出的公主,和一群想要阻挠公主离开的宫人,看公主身形有异,他不及多想便赶去救她。
整个苗西皇宫,只有一个地方是相对安全的,公主如今的情形,想带她出宫已经不可能,如今只盼望师兄能快点赶来才是。随即,巫磊毅抱着麒诺飞身朝着那唯一安全的地方而去。
另一面,萧天允在苗皇的御书房,看到灵舒悠阳也在那里,他便察觉有些不寻常,但至少灵舒悠阳在他眼前,他便姑且闹心的听着苗皇找他何事。
可谁知道除了话些加长,苗皇随意的提了一下关于他与自己的协定之事,便再无其他。他心中便越发觉得不对劲,直到笑阳殿的宫人来请灵舒悠阳过去,不顾苗皇的挽留,他也借故离开,灵舒悠阳前脚刚走,他便在门口遇到赶来的靑戈。
“三少爷,这是主子配好的解巫蝉的药,主子说,离十二时辰已近,必须在一个时辰内服下。”幸好主子及时收到巫世子的传书,方才知晓他如今能自如的说话是靠药物维持,却也只能坚持十二个时辰,且那药对他的嗓子有极大的伤害,若是十二个时辰内不解毒,即便之后巫蝉的解,也有可能再不能开口发声说话。一收到讯息,主子便吩咐她下去准备那乌金丝线和钳子,为的便是这一小竹签的血。
萧天允一拿到靑戈手上的药血,他先是一愣,随即才知晓为何诺儿执意要为灵舒淳笑解毒。巫蝉的解法就在那本《苗西蛊法》中,诺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定是将那解蛊之法都记了下来,他只知道,要接巫蝉,必须以苗西最纯正的巫血做药引,而解苗西巫蝉所需的巫血血引子,放眼整个苗西,只有灵舒悠阳的母亲和他们兄妹二人有,连苗皇都没有那样的血统,这也是苗皇异常稀罕这个宝贝儿子的一个原因。
而灵舒悠阳的母亲已死,想从灵舒悠阳身上取血绝无可能,自然只能从灵舒淳笑身上下手。
他毫不犹豫的将那药血倒入口中,可药刚入喉他便察觉不对,一瞬间脸色全变,“去请淑妃拖延灵舒悠阳,快。”靑戈除了听到三少爷的这句急切的吩咐,连人影都不及看清,便无处寻觅他的踪影。虽有疑问,但仍不敢耽误,立刻飞身朝着一旁最近的淑妃宫殿而去。
没想到,萧天允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一步,等他快灵舒悠阳一步赶到笑阳殿正殿门前,看到的便是一地狼藉哀嚎着的宫人,和那床上脸色不自然的泛起潮红,痛苦扭曲这的灵舒淳笑,却哪里还有麒诺的身影,他眼神微寒,垂首沉思片刻,便毫不犹豫的飞身向着一个方向而去。感觉到体内开始上升的燥热,萧天允不敢胡乱运功压制药性,一路来到苗西禁地的偏殿,外围已有人与那埋伏的暗影交手,萧天允努力保持清醒,便看到巫磊毅抱着麒诺正想突破守卫闯进禁地之中。
不及多想,萧天允飞身上前,将那群人挥退,看着巫磊毅怀中,紧紧抱着他不松手,口中喃喃低语着,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的麒诺,他面色一寒,一把将麒诺挣扎无力的身子从巫磊毅手中抢过抱在怀中,却仍被她滚烫的体温和那混沌而挣扎、迷茫的眼神吓了一跳。
“诺儿,诺儿……醒醒诺儿。”萧天允着急的摇着麒诺的身子,却只换来她毫无焦距和光彩的双眸,以及那条件反射般的挣扎和推举。
看着口中不断轻声重复着“放开我”的麒诺,萧天允有一瞬间的神伤,心中暗道,“难道诺儿真的如此讨厌被我碰吗?难道仅是这些日子的陪伴,便让巫磊毅在她心中来得比我重要?”
可随即麒诺的一句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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