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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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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空的营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刚走,她便已经开始想念,内心不禁开始挣扎,他说不许,可她保不准头脑一热就跑去前线找他了。必须先忍忍,毕竟他说的不无道理。
她必须想他所想,位于后方,甚至要为他想在前面。
“靑洛。”
“主子。”
“命苗西边城方圆百里的所有粮店即日起开始屯粮,如果遇到苗西军营征粮,由他们拿一次,其他的存满粮仓马上来报。”
“是,主子。”
担心无用,一切等前线传来消息,她才能有所为,如今,只能等。
等待是件既漫长又磨人的事,她平日的耐心,都跟着那人上前线了。
第二日午时,冉鸢和慕喆修回到军营,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熹王。
靑戈和巫磊毅正坐在主营帐中陪她看沙盘、闲聊,听到下人的通报,麒诺在靑戈脸上,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让他们进来。”
看冉鸢一身男装,风尘仆仆的样子,麒诺走到她近前轻轻嗅了嗅,除了尘土的气息,还有一阵淡淡的清香。看来小日子过的不错。
“还真是个从不委屈自己的主。”
冉鸢一挑眉,“还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我可一路上都听人在说,北国太子带贤妻一同出战。”
“我穿男装出入,谁人敢说我是女子。”
冉鸢看着那霸道而无所畏惧的样子,宠溺一笑。她只是担心,灵舒悠阳会拿此大做文章。
经冉鸢这么一说,麒诺忽然蹙眉。对啊,如今他不在军营,灵舒悠阳若是拿此说话,后方必定要因她这个女子统帅而颇多怨言,这样他就会分心。
“大师兄,麻烦你个事……”
“我已经命人在军营外围新建了一个营帐,你和冉儿带着几个丫头就去那里,师弟临行前已经命人在那里加强了防卫,大可安心住下。”这样一来,就不怕苗太子用军中不准女子擅入的规矩来打师弟的脸,反正人不在军营之内。
这么说,他是一早就料到了,而且还先她一步想好了对策,虽然算不上什么上上策,但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麒诺挑眉揶揄的点点头,怎么都有点集体金屋藏娇的感觉见。熹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靑戈的身上,可靑戈却丝毫没在意。
熹王第一次没有嬉皮笑脸的给麒诺问安,而麒诺对这个男人,显然的视而不见。
在她眼里,一切与自己人为敌的人,都是敌人。
熹王在她不在时逼靑戈嫁给他,只这一点,她的眼里,就不可能容得下他,没有一掌毙了他已经算是莫大的恩赐。
“走,去看看大师兄给你准备的金屋。”
冉鸢看着气氛不对,有些担心靑戈,看麒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随她转身离开。
靑戈定没有将怀孕一事告诉熹王,那夜鸣烁和靑戈说过,当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熹王一个机会,若他珍惜,她为了孩子便留下,若他依旧不懂,她就跟鸣烁离开。
她如此了解靑戈,若是下了决心,除非她干涉其中,否则断不会更改,她如今要做的,只是袖手旁观,看她如何,也看熹王如何,绝不会给熹王再次伤害靑戈的机会。
刚入夜,萧天允的信便来了,惹得众人看麒诺的眼神暧昧不已。冉鸢更是嘲笑,“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麒诺心中甜蜜,想着,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写信,以前他们日日在一起,哪用得着写信。
如今看着他的书信,指尖一字一字描摹,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人写信时的深情,她发现,那面容清晰如在眼前。
爱一个人,他的容颜自会深深刻在心里,无论何时想起,都清晰可见。
靑戈回来时,面容上有着一丝释然。冉鸢和靑洛看着,没有开口说什么。
麒诺专心回信,等她再抬头,三个丫头已经开始玩儿起了木牌。麒诺扬唇一笑,将信上的墨迹吹干,慢慢装入信封中。
“轻风。”
“少夫人。”
将信递给轻风,麒诺淡淡道,“明日你不用亲自来,我派人去取,你和逐岩寸步别离他身边。”
“这……少夫人,并非属下不想,可……属下刚才出来的时候,就见少爷已经开始给您写第二封信了,估摸着这个时候,逐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麒诺微微一愣,那边玩木牌的三人也是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
麒诺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头看着几人乐不可支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可心中却异常甜蜜。
“还有,少爷始终不放心少夫人,命我与大哥就守在少夫人身边,不用回去。”
轻风话落,逐岩便出现在他身旁,果不其然,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麒诺脸色一变,“这怎么行,我不放心其他人,你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这,恐怕不行。少爷说,指不定少夫人哪日脑子一热不听话,跑去前线找他,还是,还是让我们看紧点儿的好。”逐岩笑着说道。从不见自家少爷如此纠结的样子,倒是,倒是可爱。
这回,冉鸢几人笑得更开心了。
麒诺面色变了几变,这人,难不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被他想到了。
“二位大可放心回去,本王会留在这儿帮师兄好好看着公主,不让她乱来。”毕竟,麒诺乱来的本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说着,巫磊毅掀开帘子走进了帐篷,看着里面样样俱全,豪华得不似是在战场,心里都是舒了口气,总有人比他更怕某些人吃苦的,所以才样样周到。
逐岩看到巫磊毅,笑意更深,对着巫磊毅道,“少爷说,若是平西王爷出现,就更不能回去了,定要将王爷看得死死的。”
麒诺一怔,为什么还要看着磊毅?随即一想,磊毅是巫族与北国联盟的使者,若是磊毅出了什么差错,难免要挑起巫族军队和北*队的不满。
巫磊毅闻言却是挑眉无奈一笑,师兄这吃醋的本事,成了亲也不见改,不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麒诺淡淡道,“磊毅这儿有我护着,不会出什么差错,你们尽快回他身边,你们在这儿,我难以静心,还是回去吧。告诉他,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我保证不乱跑,但是他在前线,不能没有你们陪在身边,没有人承担得了那万一如何的后果。”
逐岩和轻风有意思动摇,麒诺见状,忙走回桌前,又写了一封信,全是劝说他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太在意她,免得分心,然后又做了各种保证。
将信递给逐岩,“我会说服他。”
逐岩和轻风见她坚持,心中也却是放心不下少爷,还是选择回去。
冉鸢轻笑着摇摇头,三师弟摆明了是在吃醋,虽然也不乏想要保护平西王爷的心思,但是重点还是在前者,只有这丫头,在这种事上迟钝的脾性不改。
巫磊毅见麒诺担心自己安慰,心中是淡淡的暖,笑着对她道,“磊毅和漠王就住在旁边的帐篷,公主有何事就叫磊毅。”
麒诺笑道,“正好有事儿,来,陪我下棋。”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已经夜了,公主该早些休息才是。靑戈姑娘的身子不宜熬夜。”
麒诺沉思了片刻,这一局棋,少说也是几个时辰,这帐子里就三张床,连个遮光的东西都没有。
“那好吧”,其实,麒诺也不是真的很想下棋,只是很想他,找个东西转一下注意力而已,不然,真是不用睡了。
巫磊毅笑着道,“公主手中还有一封信,若是想师兄了,便看看。磊毅回去了。”
等他除了营帐,麒诺眨眨眼,回头问道,“怎么我想他想的很明显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冉鸢笑道,“满脸都是,很想,很想。”
麒诺一阵无语。
晚上和冉鸢一起,睡在那硕大的床上,忽然有了一种鬼谷时的温馨之感。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聊天了。”冉鸢侧过身来看着麒诺,对这种感觉很是怀念。
“七年了。”她来这儿,竟然已经十七个年头,真快。
“真好。”还能这样躺着聊天,还能与她同生共死,还能分享彼此的快乐忧愁,真好。
“是啊,真好。”
一连几日,麒诺都在他每日两封书信中开始一听的生活,也在那信中幸福入眠。
他刚到前线,战事便正式拉开帷幕,整个天下陷入战争的低糜气息中,慕喆修也回到了大漠与苗西的边境,亲自带兵应战,留了冉鸢与麒诺作伴。
转眼一月,三场交锋,各胜一局,如今僵持的局面,只能算是平局。这样的局面,必定要被某些东西打破,麒诺苦思突破点,却不想竟是那样的结果。
他的信随着战事的紧张慢慢变少,一日两封变成两日一封。
可这一次,麒诺等了足足三日,却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信,心中忽然有些莫名的慌乱。
逐岩带伤来到营帐,刚落地,便一个踉跄跌倒在门口。
巫磊毅和麒诺、冉鸢听到动静立刻出来。
巫磊毅将逐岩扶坐起来,麒诺快步上前蹲下身问道,“怎么回事。”顺手将袖中的丹药取出,喂给逐岩一颗。
“梁王运送粮草的部队遇袭,少爷带了一万人马前去营救,却不想中了苗太子的埋伏,如今被困阵中,生死未卜……”
麒诺心顿时凉了下去。“在哪?”
“清水河十里外的山涧,少夫人,我和轻风都破不了那阵法。”
“冉鸢,带他回营帐养伤,磊毅,整编军队,过清水河去苗西大营的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靑洛,集合周围所有幽冥宫人前去山涧等我。”
“是。”靑洛瞬间消失在原地,知道此事严重,决不能有任何差池。
“公主小心,磊毅完事马上去接应。”
冉鸢道,“这儿有我,你放心。”
“那些将士知晓他被困,军营定会大乱,千万要稳定军心。”她相信冉鸢。
靑戈上前一步,“疗伤的事交给我,主子放心。”
不再耽误,麒诺飞身一掠到马厩,牵起飞雪便冲出了大营。
来到逐岩所说的山涧,麒诺面色顿时一白,“血煞阵。”
不及多想,麒诺弃了马,飞身冲入阵中。看着面前一片血色迷离,能见度极低,那红红的血舞刺激着她的眼睛,很难睁开视物,麒诺拿出天蚕丝帛制成的锦帕蒙上眼睛,听风声辨别着位置。
萧天允护着重伤的梁王退避到一个低洼的山沟中,血雾迷蒙,周围全是隐藏的红衣死士,他不敢贸然寻找阵眼,心中正想着对策,却听一声熟悉的轻唤传来。
“师兄,师兄。”
萧天允眼睛顿时瞪大,“诺儿?”
梁王已经重伤昏迷,萧天允用腰带将他与自己仅仅绑在一起,屏息探了探周围并无异样气息,一头冲进了血雾中,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麒诺警惕前行,能感觉到周围血雾中的异样气息,那种死亡的气息,麒诺再熟悉不过,手中银针快狠准的朝着那些渐渐靠近她的危险气息飞去,几声物体倒地的重响后,麒诺听到远处有脚步声靠近。
屏息一探,麒诺一把扯下面上的锦帕飞速上前,血雾中,一身黑衣,肩上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的萧天允带着梁王出现在麒诺眼前。
“师兄。”麒诺几步跨到他面前,却见面前知人警惕的看着她。“师兄,你怎么了?”
萧天允忽然出手锁住麒诺的喉,麒诺不挣扎,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忽然,萧天允撒了手,一把将麒诺拉进怀中,“真的是你,诺儿,我还以为,又是幻觉。”
“幻觉?”
“恩,我走到哪都能看到这阵中有你的身影,可是一走过去,便会有大量死士出现。我的功力受这毒瘴所祸,一直无法恢复。”即便百毒不侵,也抵不过这毒雾持续侵袭。
“这是血煞阵,比在鬼母独沼中的阵法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看到的幻象,应该是这血雾所致。”
“你是怎么进来的,可有遇到危险,有没有受伤?”
“我一进来就用天蚕丝帕蒙上了眼睛,听着风声前行,所以并未看到什么幻象。”
萧天允点点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退到山涧的深沟中再说。”
“好。”麒诺用药给他止血,简单的包扎了下,扯开他腰间的腰带,与他一左一右的架着梁王退去。
待回到萧天允之前藏身的深沟,麒诺细心的用随身带来的水为他清洗伤口,再上药,又为梁王治了伤。
见萧天允一直蹙眉看着她。
“怎么了?”麒诺坐回他身边,萧天允顺势揽过她,靠在自己怀中。
“逐岩和轻风在阵外血战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入这阵的法子,可你就这般走进来,我一直在想,这是何缘由。”
麒诺微微蹙眉,“我也有些奇怪,这阵外竟然连守卫都没有,是灵舒悠阳太自信,还是他另有图谋。”
“先不管他有何图谋,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要破阵不难,等梁王醒来,我们朝这山涧的最高处去找,阵眼该在那里。”
萧天允忽然轻松一笑,“果然是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诺儿。”
“你呀,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怎么能如此鲁莽行事。”
“我知道灵舒悠阳会有埋伏,但不能不管天放。”更何况,战事焦灼了一月不见突破,大漠和巫族与苗西战事陷入僵持局面,必须要有一方突破,战局才会有所扭转,否则,如此虚耗下去,粮草补给会成为战事的软肋。
梁王醒来,听到萧天允如此说,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喉结微动,将那份难言的感动咽了回去,继续躺着不动。
太子皇兄肯定很想念他的夫人,就让他们再独处片刻。
山涧制高点的山顶,灵舒悠阳端坐于一个奇特的阵法中央,听着下属的回报。
“皇上,属下在进山的小路上看到一匹白马,但是却不见人,属下担心,有人闯入阵中。”
灵舒悠阳闭目不语,半响道,“这个阵,寻常人根本进不去,进去也出不来,不用在意,北*营那边情况如何?”
“回皇上,军营中起了不小的骚动,如今大量将士正准备出营前来营救。”
“好。”等的就是他们来,他会让开一个缺口给他们入阵,然后,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
“巫族长公主在哪?”如今提到她,心中还是淡淡的痛,若是知道他杀了萧天允,她一定会恨死他,这样也许更好,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
“回皇上,并未见其身影出现在大营。”
灵舒悠阳微微蹙眉,“派人守好我军大营,切不可出差错。”
“是。”
唯一有能力破阵的人就在阵中,他却被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牵制,等他找到阵眼,那些群龙无首的将领,也该死的差不多了。
军中无将帅,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经过一夜的休整,萧天允伤势大好,梁王也恢复了些元气,起码自己走路不成问题。
天明前,麒诺、萧天允和梁王蒙着面巾潜行,麒诺对这一代的地形极为熟悉,在沙盘上演练了无数次的地方,如何能不熟悉。
银针在手,麒诺将意图靠近的死士暗杀于旦夕之间,慢慢的,寻到了死士分布的规律,三人小心翼翼的避让着,退到了灵舒悠阳所在的山下。
这山并不高,他们能清晰的探到山顶上人的气息。
麒诺微微蹙眉,只有五、六个人,但没想到灵舒悠阳会在这儿。这也说明,阵眼定就在此处没错。
与萧天允对视一眼,麒诺袖中的飞梭游云飞出,直插入半山腰的一个缺口处,那里有一个足够他们容身的山洞。
将梁王安置在山洞中休息,给了他足够的药和食物,在血雾有毒,这山涧中所有东西都不能碰也不能吃。
“诺儿,他敢守在此处,必是有所依仗,此阵有进无出,若有个万一……”
“不会有万一。”麒诺看着他柔声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们都不分开,说好的。”即便今日真有什么,生同生,死同穴,够了。
萧天允笑着牵起麒诺的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有事,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二人纵身来到山顶,灵舒悠阳蹙眉,忽然张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麒诺,“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苗皇说的好笑,我的夫君被困在此,我难道不该出现吗?”
“你……”
灵舒悠阳眼中的震惊和沉怒,看得萧天允蹙眉沉思。难道是入阵之法真的有蹊跷。
“既然来了,你们谁也别想走。”
麒诺和萧天允迎战连同灵舒悠阳在内的六人,师兄内力尚未恢复,定不会是灵舒悠阳的对手,她必须速战速决。
腰间软剑飞旋而出,麒诺将四人一剑封喉,瞬间来到灵舒悠阳的近身护卫面前,软剑收回,凤翥剑出鞘,近身之战,她身形矫捷迅敏,不过十余招,那人便被她毙于剑下。
就在麒诺举剑刺向灵舒悠阳时,一席红衣出现,瞬间拦下了麒诺的剑。
☆、第一百四十九章
“苗皇?”看着面前,满目煞气的,灵舒悠阳的老爹,麒诺一阵无语。怎么这两父子除了红色就没别的颜色的衣服了吗,老人家穿这个样子的衣服,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谁知苗皇上来便是杀招,眼睛变得血红一片,麒诺心中一紧,忙侧身躲开,却不想,苗皇武功竟如此之高,即便她躲开了,可肩膀却被那掌风震得发麻。
“诺儿。”萧天允担心不已,奈何自己被灵舒悠阳缠住,刚要飞扑去救她,见她险险躲过,忙运足功力一掌逼退灵舒悠阳,一跃来到麒诺身旁。
“父皇,住手。”灵舒悠阳看到来人,显然也是一惊。眼看着他再次一掌拍向麒诺,他惊得冷寒直冒。
萧天允的功力被刚才那一掌打散,如今想要运功抵御,却是再提不起气来,只能以身作盾,将麒诺紧紧的护在怀中。
“师兄,不要。”眼看着那一掌马上就要打在身上这人的后心处,麒诺忙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却不想,苗皇竟不躲不闪,双目血红的紧盯着麒诺,掌风半死不退。
麒诺的心瞬间凉了半截,抱紧身上的人,轻轻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到来,一道疾风闪过二人身前,麒诺猛然睁开眼,看着来人。
“苗皇如此对待小辈,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巫王正面接了苗皇一掌,二人皆后退数步。
“父皇?”
巫王看向麒诺,对她欣慰一笑,“丫头,没事吧?”
麒诺摇摇头,再看着面前安然无恙的人,悬着的心算是落到了实处。“师兄,你有没有伤到。”
萧天允起身,挑眉看了一眼巫王,“怎么才来啊。”
“你个臭小子,还不过来。”看在他舍身护他女儿的份上,一切前尘不计。
麒诺扶着萧天允起身,看他嘴角一丝血迹便知,苗皇那霸道的掌风还是伤了他。警惕的退到巫王身旁,麒诺轻声道,“父皇,苗皇有些奇怪。”
巫王淡淡看了一眼灵舒悠阳,“加载在朗式一族身上的诅咒一解,那诅咒便会自动反噬道施咒之人身上,允小子去苗西接你的时候,那诅咒便已经解了,他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
麒诺闻言,眼神微眯,这么说来,诅咒本是能解的,只不过苗皇为了继续控制朗家,所以才施了诅咒。好狠辣的心。
“巫宿尘,墨罗珏嫣毓,我杀了你们。”
墨罗珏嫣毓缓步上前,来到巫王和麒诺身边。
“毓儿?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巫后淡淡一笑,不等她说话,有一个青衫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南朝主无故前来,我不放心。”
南朝主看着巫后,眼神又一顺的恍惚,随即转身,趁着苗皇专注于巫王和巫后,迅速在他灵台处点了几下,苗皇身子一颤,再睁开眼,眼中的血色褪去,神色轻松了不少。
“我来,只是想要有个了断。”说完,南朝主捂住嘴巴咳嗽了几声。
听那声音,麒诺便知,南朝主得的是肺痨,时日无多,难怪他那么着急要退位。
苗皇杀气不减,斜睨了一眼一旁的灵舒悠阳,转头看着对面的人,“来得正好。”
灵舒悠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南朝主,随即垂眸静立一旁,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巫王看着对面的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数十年的恩恩怨怨,是该有个了解。”说完,侧首看着麒诺,“丫头接旨。”
麒诺一愣,但还是上前一步,并未跪地,只是认真聆听。
“朕今日,以巫族第七世君王之身份,将皇位传于巫族第一皇女昌平,承袭巫族组训,以天下安定,黎民安生为己任。”
麒诺的震惊不言而喻,“父皇……你这是。”
“丫头,记住爹爹从前说的话,唯有站在高处,才有舍弃的资格。我跟你娘,当年就苦于看得不够长远,才有了那些年的离别之苦,爹爹希望,我的女儿能幸福。”
看着巫王宠溺慈爱的目光,麒诺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那拒绝的话。“可是,皇位可以让皇兄来继承……”她实在不喜欢这重身份背后所带来的无数束缚。
“你的兄长们比你要有觉悟,朕是问过他们的意思的。唯有足够的权利,才能让你有选择的自由,你的幸福,才是他们的期望。”
巫王笑着将传国玉玺和巫王戒交到她手中。
苗皇轻哼一声,“女子为皇,还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巫宿尘,你当真是要巫族贻笑大方不成。”
“小女之才,无需别人品头论足,她有没有为王者的资格,做父亲的最清楚。”
南朝主淡淡看着,并未开口。她的才干,许多年前他便已经知晓,那惊才艳艳,曾经天下皆知。他曾真心疼爱过这个孩子,只可惜,有些事,别无选择,不属于他的,终归留不住。
萧天允对着苗皇嘲讽一笑,伸手将麒诺揽过。“当初不知是谁以战乱为要挟,要抢诺儿去苗西当什么狗屁圣女,如今却又来自打嘴巴,苗皇不觉自己可笑吗?”
“我只恨当初,没有杀了她。她跟你一样,不过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苗皇眼睛死死的瞪着巫后,那眼里除了憎恨,还有许多麒诺看不懂的神色。
“自古红颜多争议,你没有资格说毓儿,今日前来,便是要跟苗皇算算十八年前的账。”
苗皇闻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算账?巫宿尘,你该谢谢我才是,若非如此,哪来你的一夜*良度。”
“灵舒鹤,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听着那尖利的女声,麒诺蹙眉看向来人。
萧天允幸灾乐祸道,“越来越热闹了,有意思。”
麒诺轻轻掐了他一把,这人,真不知是该说他天性乐观,还是没心没肺,如今的场面居然还有心看热闹。
不过,朗素心前来,确实有些意外。
“你这贱人居然没死。”
“你没死,我如何能先死,我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你。”朗素心平静的看了眼巫王和巫后,随即愤恨的将矛头对准苗皇,伸手从背后拿过一个牌位,那上面没有写名字。
“孩子,娘今日就为你报仇。”
“一个贱种,你居然还立了牌位。”
“贱种?哈哈哈哈,确实是个贱种,灵舒鹤,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腹中的孩子是巫宿尘的?”
“哼,难道不是吗?”
“你记不记得,你设计骗我上当,以为你要娶我为后的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苗皇目光微寒,看着朗素心不说话。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怜,很可笑,更是可悲。你百般算计,用摄魂术迷了我和巫宿尘的心智,又让嫣毓亲眼撞破我们在石室苟合,无非就是想要她死心嫁你,可惜啊,你机关算尽,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她宁愿嫁给一个逆贼,也不愿意嫁给你这个名正言顺光鲜亮丽的一朝太子,哈哈哈。”
苗皇闻言震怒,脸上的青筋因为气怒而凸起,整个面上狰狞无比。
南朝主闻言,自嘲一笑,“嫁给我吗?”她若真是嫁给他,那他该是多么幸福,哪怕只是背了个名也好。“巫宿尘,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不是恨嫣毓曾经有多爱你,而是恨,她无论如何都只爱你一人。你知不知道,她发现自己怀了身孕之后,还是处处为你着想,哪怕她无法原谅你,依然为你守身如玉。我跟她,我跟她不过是一纸契约,她为了墨罗珏一族和你的声誉,不想她未婚先孕的事情让劳丞相知晓,怕有人逼她打掉你们的孩子,所以才假意与我成婚,若不是我坚持,她连我的皇后都不愿意做。”说得激动,南朝主又猛的咳嗽起来。
“更甚至,知道你被灵舒鹤设计陷害,身受重伤,她逃离皇宫重围前去救你,回来后不久,她便又有了身孕,我当时气极,以为她是受不住深闺寂寞红杏出墙也不愿与我在一起,险些失手杀了她,她却还是要为你留下孩子。后来我才知道,你中了魑魅,是她为你解的毒,不愿对我有所亏欠,又回了南朝皇宫……巫宿尘,这样的女子,你根本配不上她。”知晓自己命不久矣,南朝主将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痛苦和控诉一并发泄出。
巫王面上的震惊一闪而逝,原来,前尘不及的背后,是她这般的隐忍牺牲。巫后淡淡看了眼南朝主,伸手牵起巫王的手,对他淡淡一笑,“都过去了。”
巫王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什么都没说,但那温柔的神情代替他诉说了一切。
麒诺心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巫王,但更多的是欣慰,“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骄傲无比。”
巫王和巫后闻言,欣慰一笑。
“说那么多干嘛,巫宿尘,你不是来做了断的吗,今日,我就用这血煞阵,葬了你们全家。”苗皇纵身而来,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势。
巫王飞身迎上,二人在空中缠斗起来。
朗素心见状,抬手毫无征兆的袭向萧天允,麒诺警觉,忙出手迎上。
“你干什么?”
“当年若非他父亲和灵舒鹤联手,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他杀了我儿子,我今日就杀了他的儿子。”
“我看你是魔怔了,”麒诺看着面前这个几乎疯狂的女人,找找凌厉应对。
“你闪开,我不想伤你。”
“你有本事伤得了我再说。”
“嫣毓,这是你女儿要与我为敌,怪不得我。”
巫后蹙眉看着面前打斗的人,“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素心,收手吧,回去随禅师静心佛法,否则,你的怨恨终将毁了你自己。”
“我既已离开,就没想过要回去,今日了结了一切,便是我的归宿。”
☆、第一百五十章
“灵舒悠阳,你不用等,我北**中将领,一个都不会来。”
灵舒悠阳闻言抬头,“逃过了今天又如何,若不是她在,你以为你出得了血煞阵,到得了这里。”
“事实是,我已经在这里了。”
南朝主趁着灵舒悠阳和萧天允说话的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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