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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玉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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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一番,又是上吊又是哭闹,惹得王冬已烦上加烦。
更甚,珍珍又约出尔雅,一番警告威胁,丑态尽露,让这对从小一块长大的玉人的友情彻底烟消云散。尔雅一面心寒,一面暗暗约出王冬已,想把事情说清楚。谁料王小公子会错意,一见面便握着尔雅的手诉尽苦衷,说来言去,不过是他如何喜欢尔雅,如何被家人所迫才选了珍珍为妻。
尔雅闻言,哭笑不得。原来前脚才离开的珍珍说明了两人虽未成婚,但已有夫妻之实的真相。珍珍此言,不过要尔雅看清事实,王冬已不可能再选她,但配上此刻王冬已信誓旦旦自己如何厌恶珍珍,如何不想与她成婚的话,真是……出奇的滑稽。
尔雅怔怔,觉得初恋失败,突然没那么难受了。
这厢王冬已劈里啪啦表白完,最终深呼口气说出了这些天深思熟虑的话:“尔雅妹妹,既然我与你已有肌肤之亲,我自然不会不负责。我已想好,这样吧,一个月后,你和珍珍一起过门。”
“………”
话毕,尔雅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对王冬已最后一点迷恋和小九九也消失殆尽了。结果不言而喻,尔雅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王冬已,至此每每想到这对别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就如吃了苍蝇般恶心,这恶心一直延续到了今日,当年两人的喜酒尔雅自然也就没有半丝心绪去喝。
可这一切在王冬已眼底,却变了味。
冥冥中,他总觉得尔雅待自己依旧有情,如此拒绝不过是放不下身段以及女人对男人常用的伎俩——欲擒故纵。是以,婚后没多久,对珍珍已完全失去新鲜感的王小公子,对尔雅是越发想念。
想念的冲动,即王小公子偷偷写了封情书,约尔雅某日某时在何地相约。这事被珍珍布下的耳目发现,信自然没到尔雅手里,转了个圈到了珍珍大小姐手上。珍珍见了气不打一处出,可巧那时她有孕在身,又不大好发作收拾相公,便琢磨着等孩子落地,再与那花花肠子慢慢算账。
于是乎,这信珍珍就嘱咐着贴身丫头拿去烧掉。这贴身丫头一边答应,一边阳奉阴违晚上自己打扮一番去赴约,趁着天黑月暗,与王小公子做下苟且之事。王冬已一觉醒来,才发现不是梦中情人,可米已成炊,也就半推半就背着娘子和其丫头眉来眼去。
没多久,东窗事发。这贴身丫头怀了孕,王小公子见瞒不住,就仗着爹娘的面子硬把丫头娶进了门,珍珍碍于公婆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任由小丫头做了妾。可没两年,丫头就卷了钱财带着孩子与人私奔,留下一封书信。
信中讥讽王冬已做了两年便宜爹爹浑然不知,道当初勾引他不过眼见自家肚子大了,怕瞒不住找个靠山。一石激起千层浪,早有炉火憋在心中的珍珍借此大发雷霆,吵得府里是鸡飞狗跳。
王冬已也因此羞辱抬不起头,被亲戚朋友讥笑不说,回到府里珍珍亦是冷嘲热讽。这些后事,尔雅都是不知的,可王小公子却误以为当初尔雅是故意用计报复自己,这才使得那贴身丫头入了他王府,让他蒙羞戴了两年多的绿帽子。
因爱生恨事小,看得到摸不着却让王冬已恨得牙痒痒。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忘记尔雅的音容笑貌,是以登徒子老夫霎时出现在自家面前,他才起了羞辱报复之心,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出了如此之话。
尔雅听小翠一一汇报打听回来的消息,冷冷哼声:“这么说,王冬已这些年过得不顺畅,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
小翠点头,“是哦,听说那个妾逃跑后,珍珍小姐对王小少爷管得甚严。我猜,他对你,因此也就越发地又爱又恨起来。”常言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指不定偷不了腥的王小公子心里如何淫…荡下贱的意淫着自家小姐。
尔雅闻言,默了默眺望窗外,冷不丁道:
“小翠,今儿初几了?”
小翠不知所以,还是掰着手指头道:“初十了。”
“这样啊,”尔雅笑得阴险奸诈,抚了抚肚子,好以整暇地闭眼道,“如此……你准备一下,元宵节,元月十五我们去趟王府。”
小翠听小姐如此幽幽,骇了大跳,惊呼道:“啊?我们去干什么?”小姐挺着个大肚子,去打架貌似不大好吧?
这边小翠正犹豫着这事要不要偷偷告诉姑爷,就听尔雅觊觎道:“能干什么?去伺候王小公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最后一部分是一环扣一环,慢慢来,我预计离完结不远了。
第五十八章
元宵佳节,宋府张灯结彩,准备好好吃顿汤圆。
汤圆,汤圆,其实就贵在一个“圆”字上。前几天宋妖孽陪着老婆大人和奶娘、小翠一块包汤圆时,还煽情一把道:“不在乎汤圆到底是圆是扁,主要图个团圆的喜气。”
彼时尔雅还笑盈盈点头嗔笑,偏偏元宵节当日,汤圆宴上最重要的女主角——登徒尔雅,连带着贴身丫头小翠,不知踪影。
奶娘望着一锅“团圆”,唏嘘不已:“少奶奶一向稳重,现在又挺个大肚子,什么事儿这么急,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
宋泽颔首赞同:“就是就是,什么事比吃汤圆重要?”
语毕,宋泽脑袋上就挨了不轻不重一下,宋钰翻白眼道:“小呆瓜,你现在和奚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
闻言,一旁的奚儿眨眨眼,继续正襟危坐。唔,只有乖乖的,才有东西吃。可是——
“娘呢?”奚儿歪着小脑袋,悄悄拉拉王叔的衣袖问。
王叔抚抚小家伙脑袋,叹息:“我猜,少奶奶定是心里难受,才走的。”
祺安点头,“也是。我们宋府这边欢欢喜喜,少奶奶娘家却是愁云密布,押的押、倒的倒、病的病……要是我,也没心思吃汤圆。”
语毕,众人皆默契地看向沉默不语的宋妖孽。只见宋玉紧抿唇瓣,良久才问:“祺安,少奶奶什么时候离开的?”
祺安吐舌,“午后就走了,说是出去买件甚东西,结果到现在也没回来。”
奶娘咦道:“莫不是真回登徒府去了?”
宋玉顿了顿,正声道:“我去登徒府接她回来。”
与此同时,众人担忧的尔雅正坐在轿内,掀着帘子勾唇张望。小翠百无聊赖地在旁打了个哈欠,“小姐,到底要等多久啊?”
自午后,她就和小姐悄悄雇车到王府门口,一等就是几个时辰。小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时不时地掀帘张望。起初小翠以为小姐在等王小公子,可现在,王小公子回府足有半个多时辰,依旧不见小姐有甚动静。
难道,小姐今天是来蹲点的?
“小翠,”正走神,尔雅便悄声道,“现在什么时辰?”
“已经酉时了,正是吃饭的时候——” 小翠掰手指头,暗暗提醒,想到家里奶娘正煨着热腾腾的汤圆等着自己,不禁吞了吞口水。
“小姐,我们回去吧。少爷一定……”
“进去吧。”小翠话未毕,就被硬生生截住。
“哈?”
登徒尔雅掀了帘子,毫不犹豫地下车,盯着“王府”二字铿锵有力道:“进去。”
小翠咋舌,不是来蹲点的吗?还……真进去?!
尔雅自然不是来蹲点的。
午后就离家,是怕宋妖孽回府,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被识破拆穿。另一边儿,临到吃饭才走,也委实说不过去。所以尔雅才冒着严寒,雇了马车在王府门口候着。
等得,就是用饭这一刻。
元宵佳节,家家都图个喜庆。纵使再不济,家里都要聚会吃完汤圆,热闹热闹。尔雅要的,就是这份热闹。刚刚马车候在外边,只见王府车水马龙,似乎…还请了什么贵重的客人呢!
如此甚好!
尔雅一面踌躇,一面果真带着小翠,大摇大摆地进了王府。王府看门护卫见是昔日的登徒小姐,也是又惊又措,不知如何是好。尔雅倒是大方含笑:“我是应冬已之邀来赴约的,几位……须不通报一声?”
四个护卫见登徒小姐挺着大肚子,皆傻了眼。一时进也不得,退也不是。现在少爷正在酒桌上杯觥交错,要是谁扫了他的雅兴,怕吃不完兜着走。可是这边……护卫头头讳忌极深地又看了眼尔雅高高隆起的肚子,少爷和这登徒小姐曾有段情,更是青梅竹马,这事王府谁不知?此刻元宵佳节,亲友团聚,登徒小姐不在登徒府呆着,偏偏露寒闯来,其中的奥妙谁又知多少?
“登徒小姐,您这,我——”护卫头子结巴,依旧在通报与不通报之间犹豫。
尔雅心底奸笑,要得就是这效果。面上却佯装不适地蹙眉,“你到底是通报还是不通报?我这身怀六甲,难不成你要我在这大门口等你少爷出来相见?”
“登徒小姐你莫急,我,我——”
“算了算了!”尔雅不耐烦地打断护卫头头,由小翠搀着就径直往里走,“也不知你们当家主母怎么教导的,下人如此不懂事,竟让我一个孕妇在天寒地冻中等着。你不通报,我自己进去!”
护卫头头闻言急得冷汗直冒,要真让登徒尔雅闯进大厅还了得。“登徒小姐您别,我这就去通报,去通报!”
“哎哟,快拦住!拦住!”
尔雅给小翠一个眼神,小翠当即心领神会。搀着自家小姐,对护卫头头的话闻所未闻,见有人真要上来阻拦,干脆叉腰高喝:“你们谁要是敢碰到我家小姐一根毫毛,我就要他好看!”
话音一落,护卫们果真有些忌讳地往后退了步。
小翠鼓大眼睛,嗷嗷道:“哼,你们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怀着孩子,谁要是上来搁着碰着,你们担当得起吗?”
语毕,护卫们又往后退一步。说的也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咳咳,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还把少爷得罪了。
小翠见状,欢喜地给小姐一个眼色。这么多年,自己不是白跟着尔雅的。今天硬闯王府,其实小姐大概从就没想过能真成功,目的嘛,应该是外边的吵闹声引出王小公子和珍珍那个妒妇。嘻嘻,要真是能在这团圆的欢庆节日里,让珍珍小姐和王小公子心里如吃了瘪般难受郁闷,还真是件挺好玩的事情。
小翠撑下巴如是想,声量又再提高三分。
“你们还不去请王小少爷出来?我家小姐千里迢迢寻来,就让你们这样无礼对待的吗?让王冬已出来说清楚!”
“真是的,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珍珍小姐,你也不想想我家小姐当年对你如何好,今日你竟把我们拒之门外?你让这么护卫来拉扯,安的是什么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尔雅在旁看得,真是有鼓掌欢呼的冲动。这小妮子,跟着奶娘一段时间,把市侩尖酸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甚好甚妙。尔雅这边看着戏,那边护卫却已经腿肚子发软。
护卫头头颤抖着声音道:“哎哟,姑娘你莫喊了,今个儿少爷不能出来相见……”
“哎哟哟,我求您呢,姑奶奶!”
“谁,谁拉你家小姐了?你莫胡说,我们离她肚子那么远——”
护卫头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对高喊的小丫头是打也不行,骂也不敢,就差给这两位活菩萨磕头认错时,终于——
“混账!谁在外面胡言乱语?!”
终于,他家盛怒的少爷,满眼冒火地冲出来了。
护卫头头在昨天就被管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今晚来的客人是何等娇贵、何等重要。别说半点差池不能错,就连半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可是,他却放进来两个整整大活人,还是个怀了孕的大活人。
是以,此刻护卫头头见了主子,干脆半句话不说,眼睛一闭,噗通跪下磕头。其他护卫见了,也赶紧跪下,没一个能说出整话的。
这边王冬已气得牙痒痒,正欲怒骂几句便回厅,甫一抬头见来者,当即背脊僵硬。
“尔,尔雅妹妹?”王小公子依旧用了年少时的称呼,浑浑噩噩,以为自己醉酒到了梦中。如此多年,总是无法忘记眼前这人,娇小的、动人的、可爱的、调皮的、体贴的……一切的一切曾都唾手可得,却又与自己擦肩而过。
因为便宜爹爹的事情,王冬已心里怨恨。可每每夜深人静,或者酒醉梦酣之时,梦里的美妙的胴…体和羞涩的娇容依旧是尔雅。所以,那日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登徒子,王冬已才会占尽口头便宜的羞辱尔雅。
没错,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依旧是喜欢尔雅的,仍旧是……想要她的。
尔雅被王冬已猥…亵的目光从头到脚地凝视一遍,只觉恶心至极,偏偏知道今晚大计不得强忍作笑道:“王小公子,好久不见。”
王冬已听尔雅酸溜溜的话,心里乐呵,一时连正厅的贵客也忘了。三步并两步地凑到尔雅面前,喜形于色道:“你怎么来了?你——”
话未毕,王冬已终于发现了尔雅的异常。死盯住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王冬已咋舌。
“你,你你!”王冬已想不到,自己的尔雅妹妹竟然没有等自己,居然还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说是急那时快,王小公子还来不及质问心爱之人和哪个野男人有了子嗣,台阶上又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喲~我说是谁在这又吵又闹的。哼!尔雅,好久不见。”
登徒尔雅闻声,自然知道是争强好斗的珍珍,故意打乱一脸表情,才得意洋洋地抬头,身子也故意往王冬已身上靠了靠。珍珍见状,眼窜火苗,牙齿磨得蹭蹭作响。
小翠在旁一面注意着小姐不受伤,一面心里笑到肠子打结。珍珍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妒妇,当初和小姐,从身高到学识,从丫头到金钗,样样都要比一比。曾经自己和小姐闲谈,还曾一度怀疑珍珍并不喜欢王冬已,要得就是只要登徒尔雅你喜欢的东西,我都抢上一抢。
现在这状况,纵使猪脑子见了也会误会,也就难怪珍珍小姐你这个黄脸婆鼻孔朝天,拳头握紧咯。不过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真的好丑好恶心。
王冬已见了老婆,也就恢复了三分神志。他再傻也不会当着珍珍的面质问尔雅,是以咳嗽着拉开两人的距离,正大光明问:“尔雅妹…咳咳,你来干什么?”
听了这话,尔雅却只管盯着珍珍不放,扬眉道:“自然是来讨个说法。”
王冬已惊诧,“讨什么说法?”
尔雅斜眼,“你说呢?”
如此暧昧至极的话,如此让人误会的肚子,珍珍终于忍不住,冷哼道:“尔雅妹妹几年不见,倒是喜欢卖关子了。你倒是说说,来讨什么说法?”
尔雅瞅瞅珍珍,却又玩味地看回王冬已。“王冬已,那日我爹爹去找你,你说了什么?”
语毕,王冬已登时想起了那些混账话。
“我,我——”王冬已忌讳地看看珍珍,再看看尔雅,怎么说?怎么解释?总不能当着珍珍面说吧?要是让她知道,这婆娘岂不是又要翻天?
珍珍闻言,想得老远,一口银牙咬碎。“王!冬!已!你倒是说说,你说了什么?”
尔雅冷笑,抚着肚子原地转了圈,“哼,你不敢说啊?算了,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上,我也不逼你了。但是这事嘛……王哥哥你看,我的确有求于你,既然你让我来伺候你一晚,我就来了。”
“你!”王冬已听登徒尔雅有意把话带歪,气得浑身打颤,正踌躇着训斥她离开,珍珍大笑拍掌:“好啊好,王冬已你不错嘛,嗯!竟然把人都带回来了。你往日在外花天酒地就算了,竟让人找上门了。好得很!”
“登徒尔雅,你也好得很。几年前抢不到,就甘愿做别人的小老婆也要上,真是犯贱,居然还拱着大肚子上门,你还要脸不要脸?”
尔雅听珍珍越骂越下…贱的话,却不为动容,挑眉道:“要脸不要脸,不是你说了算。倒是珍珍你,好好操心一下自己吧,哦~听说你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了。”
“你,你……”珍珍被人说中痛楚,泼妇相尽露,不管不顾拦着的丫头老妈子,冲上来就要刮尔雅耳光。小翠跃跃欲试,心道早想收拾你了,自己往枪口上闯,可别怪本姑娘我。
可惜,小翠还没出手,王冬已已拉住发了疯的珍珍。
“够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尔雅看得心中痛快,微微勾唇。
王冬已因这一耳巴,对珍珍的容忍和无理取闹也到了极限,怒斥一声“贱人”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当场护卫老妈子丫头见状,齐齐惊呼,拉少爷的拉少爷,扶少奶奶的少奶奶。
如斯状况,珍珍怎会罢休,干脆大嚎特嚎起来。
“呜呜呜,王冬已你个王八蛋,呜呜……我在家为你辛苦劳累,你竟和这个贱人在外花天酒地,我怎么……呜呜,怎么这么傻,还让爹爹在朝中帮衬你。呜呜,你不就嫌我没生儿子吗?当初那个小贱人让你做便宜爹爹,你看他那带把的小骚货如获至宝,结果,结果怎么样?娘啊,我诅咒你,呜呜,诅咒……”
珍珍怒不择辞,眼露凶光地指着尔雅的肚子,咬牙道:“我诅咒你再做一次便宜爹爹,让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
王冬已听了这些话,心底的短被人一一揭露,痛得无处可藏,又因珍珍最后一句话戳痛王小公子被人夺爱之苦,火气蹭蹭直往脑顶冒。这边珍珍话音刚落,王冬已的巴掌也已落下。
“贱人!”
“给我滚!”
“呜呜,王冬已你个王八蛋!我要把你做的那些坏事统统说出来!”
尔雅被小翠微微护着,站在角落安静地看着这一幕闹剧,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淋漓。王冬已,以前的事,我不愿与你计较。我故意离你远去,任由别人嗤笑我被你抛弃。
可是,你不知好歹,时隔多年,竟要勾结恶人,害我哥哥,辱我爹爹,坏我名声……今天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尔雅心中一口恶气出罢,自欲吩咐小翠离开,却听正厅方向霎时传来拍掌声,瞬间,王冬已和珍珍都僵了僵,停止厮打地眺望正厅。
顷刻,一白衣男子翩然而出。笑靥迎人地倚门道:
“好!”
“好一招借刀杀人。”说罢,灼灼桃眼全射尔雅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析!
这一次宋妖孽要真的怒了!
第五十九章
“好一招借刀杀人。”闻言,登徒尔雅一惊,抬眸去看。只见那人白衣青丝,桃眼犀利,说不出的清新淡雅。
王冬已见贵客也因吵闹声出来,脸色黑如锅底,忙迎上去躬身:“大人,您……今天实在让您看笑话了,内子粗莽……”
话未毕,那人却截住话头道:“哪里哪里,近日甚是无聊,这出戏下酒岂不正好?”
王冬已不知这话是真说还是讥讽,也只得摸着鼻子赔笑。珍珍见客人也到了眼底看笑话,也不哭闹了,只狠狠剜上尔雅两眼被丫头老妈子扶进了里屋。
一时间,尔雅倒是走也不得,进也不是,只得呆呆立在原地。
王冬已此刻显然没有心情处置初恋情人,谄媚着一张脸道:“那大人,您里边请,我再陪您多喝几杯赔不是——”
贵客听了这话,只微微含笑,脚下却不动三分,眸子依旧死死地盯住尔雅。尔雅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对这个不在计划之内的人隐隐预感不妙。这边尔雅下意识地扶住肚子,那边贵客却大步流星、毫不犹豫地往尔雅身边走。
“小姐!”小翠亦微微紧张地握住尔雅的手,身子也半挡在前面。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小姐怀了孕,今天就不会拉自己出来垫背。换句话说,自己今天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和宝宝的周全,如果有半点闪失……
小翠想了想姑爷那张阴霾无底的脸,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尔雅躲在小翠身后,察觉一大片阴影遮住了头顶,抬起眼睑,才发现白衣男子已经站在了跟前,笑靥如花。好高,尔雅眨眼想,这人竟比宋妖孽还高出了半个头来。
王冬已见状,疑惑不已:“大人您这是——”
白衣男子闻所未闻,对着尔雅的笑越发深了,“丫头,不记得我了?”
这次,包括尔雅在内,皆怔了怔。
登徒尔雅奇怪地盯住男子,在回忆里搜寻一番,终于鼓大眼睛——
“你!”
白衣男子苦笑摇头,“竟现在才想起来吗?我好失望呀!”
此人尔雅的确见过,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尹子兰。
历史上记载,子兰阴险狡诈、狡猾无耻,陷害屈原流放他处,使楚襄王亲小人远君臣。可谁也没想到,子兰亦是一代翩翩公子哥,俊朗得让姑娘们无法直视。子兰不比屈原宋玉,他的俊倒是多了几分霸气,少了几分书生秀气,清净淡雅与这悭吝小人本应格格不入,但一袭简单白袍往子兰身上一套,却是说不出的云淡风轻。
正因这一股子与世隔绝的清爽味,尔雅也着了次道。
只说屈原屈大夫正式公开自己已回国的消息后,免不了宴请同僚一聚。本说是小聚,怪只怪咱们屈大夫声名在外,宴会当日来了不少钦慕的爱国之士。胡女最恨如此愤青,嫌烦地干脆打发着宋玉、李谦雅等徒弟来迎客,自己则和尔雅躲在内屋玩棋。
夜深,尔雅实在不放心,便偷溜出去找相公。谁知相公没找着,却在后院遇到个蓝衣白袍的公子。彼时明月正照,幽蓝色的湖水微波荡漾,凑巧这绝色佳人亦是水蓝色袍子套身,凝着月亮闭眸不语。
尔雅一眨眼,以为遇见了邪魅狐妖。
两人侃侃而谈,尔雅只当遇到了醉酒迷路后花园的愤青,对方也只是笑而默认。他道:“在下醉酒,只觉此处月色动人,一不小心叨扰了府中女眷,甚为羞愧。”
他又道:“小姐以为,这明月如何?”
“甚好。”
“不是好于不好,而在于干净清晰,这比之朝中风气,倒截然相反。”
如此这般,尔雅彻底把美丽狐妖当做了钦慕先生的愤青,两人一壶酒下来,尔雅微醺,拍着狐妖的肩膀,终于说出了大不韪之话。
“兄弟,你要是真觉朝中风气不正,劝可多加努力,把那个该死的狡猾小人子兰拉下马,为先生报仇!为楚国争光!”
语毕,尔雅依旧是义愤填膺,全权抱负的模样,这边,美丽狐妖却突然咧了嘴,笑得魅惑动人。
远处,有小厮在喊:“令尹大人,您家的轿子来接了。”
霎时,登徒尔雅傻眼。可爱的,邪魅的,狡猾的,权倾天下的令尹大人笑煞无声。良久,子兰才学着尔雅的模样慷慨地拍了拍尔雅的肩:
“丫头,你家宋玉没教过你,见了陌生男子不要和别人随便喝酒话英雄吗?”
“丫头,你都没发现,我在故意套你话,逗着你玩吗?”
“丫头,你很可爱。怪不得宋玉他——”
“丫头,怎么就嫁给宋大人了呢?”
最后一句话,把登徒尔雅炸飞。时值良久,每每想起这句话含义颇深的话,都惊魂未定。是以日后每次官家聚会,尔雅都是能免则免,嘴上学着胡女说嫌烦,其实心底——
尔雅曾默默抱怨为什么先生宴请宾客要把死对头也请来,也曾懊恼为什么子兰会知道自己是宋玉娘子。不过,随着孩子的降临,这些都烟消云散。所以今日在王府相见,尔雅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她以为,自己和子兰,不过就是“路过、相识、淹没人海”而已。
子兰撅着嘴,不无惋惜道:“我以为,你一眼就认出我了呢!哎,可惜。”
尔雅汗颜。
“看来本令尹还是太自信,竟认为你对我定刻骨铭心,谁知小丫头你竟思索良久才想起本令尹。”
尔雅瀑布汗。
“不过,今天这出戏很好看。”
尔雅彻底无语。对于子兰而言,不是一出戏是什么?自己的身份他一清二楚,怕是自己多久怀孕都了如指掌,今天自己到王府来这么一闹,如果……他告诉宋玉……天!
尔雅深呼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讨饶,偏偏话到了嘴边,就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子兰见了眼底全是玩味笑意,终于回头看向已石化的王冬已。“王大人,您看这天寒地冻的,丫头又怀着孩子,要不…您给空了里屋,我与丫头闲话一番?”
“是,是!”王冬已一张脸笑烂,肚子里却免不了嘀咕。难不成,这孩子是子兰大人的?
尔雅闻言,正欲拒绝,子兰却率先一步亲昵地抚上其背,柔声弯眼:“来,我扶你进去歇会儿。”
“不——”
话未毕,众人就听门外嘭的一声巨响,须臾便出现一气冲冲地熟悉身影。待那身影站定,尔雅还来不及细看,就听宋玉怒气冲天:“登!徒!尔!雅!”
回到宋府,气压依旧很低。
小翠很自觉的,去面壁思过了。
宋家后援团发现少爷的气息亦非寻常,类似十年前被胡女灌了迷药,没能跟着先生去流放的情形一样,像是真的发火了。于是也识时务地散退不八卦了。
只可怜登徒尔雅,与妖孽共处一室。
咬咬下唇,尔雅扯出个笑道:“呃~夜深了,不如…睡了?”
对方默然。
如果今晚没有合理解释,想睡?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尔雅咳嗽声,开始求饶:“我错了。”
“错了?”宋妖孽冷笑,这三个字,她倒说得轻巧。
原道宋妖孽去登徒府寻老婆无果,两家人都着急得团团转时,登徒夫人似想起什么,哭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众人大惊,拉着细细劝慰一问,才知尔雅知晓了王冬已羞辱之事,此刻恐怕是受不住,跑去评理了。
宋妖孽话听到一半,便奔了出来。到了王府,只见自家马车还停在门外,暗叫不好,急急闯进去,却凑巧撞见尔雅和子兰相拥的情景。如果,他不生气还是男人吗?
尔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得低低点头,“我知道,我不该背着你去找他,可是,我真的好生气,他——”
“他什么?”宋玉打断尔雅,眼眸深邃地凝视娘子,“尔雅,你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如果真冲动,怎么不当日岳母大人告诉你后就冲去评理,偏偏耐心等到今日?”
“我——”尔雅咋舌。
宋玉见状,笑得越发阴森,“你耐心等到今日,就说明你是花心思考虑了的。你真以为这一年我和你的夫妻白做了?不了解你的心思?你除了去教训王冬已,就没有别的想法?”
尔雅默了默,手中香绢拽得死紧,还是被宋妖孽,看穿了呢!
“你是想激怒王冬已,勾出背后陷害你爹爹的最终主谋,是不是?”
事已至此,尔雅也只能颔首承认,“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弄不好登徒府会被诛九族。我真的很想帮爹爹一把。”
“所以,”宋妖孽微眯着眼,深呼口气道,“你就带着小翠去了?”
尔雅拉着宋妖孽的袖子装可怜,“对不起,我知道今天大家都很担心我,是我不对。我以后——”
“还想有以后?”宋妖孽甩开袖子,故意拉开自己与尔雅的距离。
“登徒尔雅,你怎么不把心里的话都说清楚?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为登徒府的事情奔走,可是你还是擅作主张地去找王冬已。你什么意思?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我没有卖力去帮衬你娘家?”
闻言,尔雅怔了怔,狠狠摇头解释,“不是的!”这个笨蛋,怎么会想歪?
“我只是着急着找出线索,好帮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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