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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武林道:管窥江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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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接地对上了路青;面对路青猛烈的攻势;只能由擅长防守的“北玄武”来对付;那也是他的职责。

  碰撞声还未散去;路青背后已出现两只利爪;爪影阴狠;而又狂烈;正似捕食老虎那冰凉而无情的利爪; 正是站在西方之人来袭;“西白…虎”—狂暴而无情;是四灵中主要负责攻击的人。

  震开面前的“北玄…武”;路青步子急错;反后一挥;手臂如无骨毒蛇;瞄着“北玄…武”的爪影缠了过去;在路青精妙步法配合下;“缠金掌”发挥了最大效能;不偏不倚地缠上了“西白…虎”的手腕;接下来只要路青轻轻一抖;“西白…虎”那尖利的虎爪子就会被路青抖脱骨臼;无力攻击。但就在这时;站在南方的“银面魔”双手急扬;数点寒星直冲路青胸前大穴打来。逼得路青不得不放手回防。

  “南朱雀”;在四灵中最是轻灵飘忽;是以在阵中发挥扰敌;协防的作用;刚才就他见“西白…虎”陷入困境;从而出手相助。

十一。追杀(4)
四象交错有致;攻防兼济;迫得路青不得不运起全身功力;以命相搏。

  “四象阵”虽然厉害;但也是由人运转;最可怕的人是什么人?当然是拼命的人;连命都拼了;还有什么可惧怕的。俗话说:一猛盖千敌;路青困兽般的搏命;让几人的打斗陷入了胶着。

  转瞬间;又是数十招过去。突然;“东青龙”沉声低喝;“四灵阵”阵形忽然加急;那掌影;脚影;爪影;暗器;突然就如暴风骤雨般地向路青罩来。原来;那主阵的“银面魔”见久拿不下;竟将阵法的攻势运到极致来。

  双拳不敌四手;这一下果然十分奏效;不多时;路青已被当胸印上一掌;脚步一个踉跄;嗓子口一甜;一口鲜血就要涌口而出。路青紧噙住嘴唇;身形急低;突然一个跨步;放弃身后防守;欺近“东青龙”;双拳回收;曲肘就向“东青龙”撞去;这一下路青完全放开身后空门不顾;直袭主阵之人;让四“银面魔”都措手不及;“呯”地一声闷响;那“东青龙”顿时被路青的利肘正撞上小腹;飞出一边;捂着肚子痉挛抽搐;看来一时也起不来了。

  击飞“东青龙”;路青身子微弓;象只蚂蚱一样急速回弹;弹至“西白…虎”身前;猛然回首;紧闭的双唇突然一开;一阵鲜红的血雾就遮住了“西白…虎”的眼睛;接着双拳急擂;象擂鼓般地擂在“西白…虎”胸膛;巨大的打击力让“西白…虎”的胸膛急然凹陷;差点就打了个对穿;“西白…虎”轰然倒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原来路青急怒之下;竟将那口欲要喷出嘴外的鲜血强行压住;在打飞“东青龙”后再将其当作暗器喷向“西白…虎”的眼睛;那“西白…虎”那能料到路青竟会突然使用暗器;而且是以自身的血液为暗器;猝不及防之下被路青喷出的鲜血遮住眼睛;目不能视;这下却被路青直接索取了性命。

  路青这两下虽然是险中求胜;放倒了对方两人;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南朱雀”趁着路青攻敌时空门大露;已将数点寒星钉上了他的背脊;而“北玄…武”那只巨大的拳头眼看就要击上路青的胸膛。

  看着袭来的拳头;已无法闪躲的路青忽然长啸一声;啸声高亢入云;胸膛一挺;那布满血线的眼睛直勾勾地向“北玄…武”猛地一瞪。看着置自己性命于不顾;瞬间放倒他两个同伴;煞神般的路青。“北玄…武”被路青这狠狠地一瞪;心胆不由得大寒;吓得手臂急缩了回去;这一拳竟是击不出去了。

  谷外边的路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路青朝着两人诡秘地一笑;跨出半步;突然间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二。重逢(1)
小桥;颤颤危危的独木桥;桥下是深深的山涧;独自一个人走在这危桥上;身边云雾萦绕;桥的前方隐在一片氤氲黑暗中;路青已在这独木桥上走了好久;好久;却依然走不尽;桥身湿漉油滑;小心翼翼是路青现在唯一能想到词。突然黑雾中飞来几只怪鸟;凝目细看;这几只怪鸟头上银头闪闪;竟是几个“银面魔”的脸;再看一眼;那几张脸却又变成了“无涯子”;陆清河;还有那狞笑着的诸葛良;在路青的耳边不断括噪;闪现;路青大骇;他想挥手赶跑这些怪鸟;但手臂却突然变得毫无力气;大惊!桥的远端突然有个人影出现;轻轻地飘了过来;待飘近一看;却是老头子;他高兴地向老头子跑了过去;跑呀跑呀;那老头子却不知离自己有多远;却似永远跑不到;这时老头子的脸突然又变成了萧秋子;然后突然又变成了段莺儿;跑着跑着;终于跑近了;段莺儿笑吟吟地向他伸出了手;路青大喜;正欲伸手去拉;突然间;脚下一滑;却掉进了那深深的山涧;大骇;欲开口大叫;却又发现无论如何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路青用尽全身力气;蹭地爬了起来;睁眼一看;这是间小屋子;屋子里家俱简陋;窗页子用两根竹枝撑了起来;看到外面院子里结着满满果子的果树;还不时有鸡鸣狗吠声传来;看来正是个农家宅院;自己却躺在一张粗简的木床上;那还有什么怪鸟;木桥;深涧?原来竟是做了个恶梦!却不知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农宅里的。

  “喂!有人么?”路青喊道。

  “哎;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响起;伴着声音;一个苗条婀娜的人儿端着个碗;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碗里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药香;看似是碗药汤。

  那人儿笑吟吟走到床前;脆生生地喊了声:“路大哥!”

  路青张大了口;诧道:“段姑娘?!莺儿!”

  这身形;这声音;分明就是段莺儿;可她脸上的雀斑呢?那影响市容的腊黄呢?路青望着这天仙般的人儿;一时也不禁怔住了。

  那人儿见路青神不守舍的样子;轻啐了声;嗔道:“怎么才没见一段时间;你就变得象个色魔似的!”

  “啊。。。啊。。。啊;莺儿姑娘;你咋变得这么好看了?”

  听到这熟悉的挪揄声;路青终于确定面前这嫦娥般的人儿就是段莺儿了。

  段莺儿嘻嘻一笑;道:“想不到你不但变色了;而且口也变得花花的了!这嘴巴却似抹了糖似的。”说着把手中的碗往路青一塞;道:“先把这碗药喝了再说!”

  路青看着段莺儿满脸关切之色;心中不由一热;双手往碗上一捧;感激道:“莺儿姑娘;谢谢你!”

  段莺儿脸上突然飞起一抹红霞;蚊声道:“路。。。路大哥!你先把这药喝了吧!”

  路青见段莺儿脸上突现羞色;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在情不自禁之下;竟把段莺儿的手连着药碗一起握住了;连忙把碗拿过来;讪讪道:“莺儿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十二。重逢(2)
段莺儿见路青窘态;“哧嗤”一笑;道:“知道了;知道路大哥你可是个老实人呢!”

  路青见得段莺儿这妩媚一笑;心神不由一荡;不敢看段莺儿;忙把药碗一倾;仰首把药倒进肚子;这时却是满腔甜意;连那苦涩的药味都遮盖住了。

  段莺儿见状笑道:“乖;真乖;路大哥果然是个勇敢的好孩子呢!”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嗔怪道:“竟不知路大哥如此勇敢;竟独自和四个“银面魔”相斗;难道不要命了么?”顿了顿;又道:“还好那些“银面魔”看似不想要你的性命;暗器上淬的是麻药;若不是;现在我只能在坟前为你倒酒了!”

  路青已习惯了段莺儿这种说话方式;心中知道段莺儿着实关心自己;但那时情形;又岂是自己愿意的?他只得苦笑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段莺儿听后似自己也亲身经历一般;呼了口气;道:“还好我与‘祛怒’大师刚好经过那里;听得有人发出啸声;进去查探;这才发现是路大哥你在与“银面魔”相斗;要不后果可不堪设想呐!”

  路青点首认同;同时心里也不禁暗自庆幸;暗忖道:“还好自己机灵;听到路上有蹄声驰来;拼着老命发出啸声;原本这背水一搏的念头;却想不到真的有人前来相救;看来自己真的有好运气眷顾;但更想不到的是;这救自己的人竟是段莺儿!莫非这真是上天注定;这辈子给予我与莺儿一段缘份?”

  想到缘份二字;路青不禁又想起了与自己早有肌肤之亲的萧秋子;想到萧秋子那楚楚可怜的神色;想着萧秋子别离自己时那充满伤感与无奈的话语;心中不由一痛;自责道:“我既与她有这夫妻之实;却还在想着莺儿;岂不是小人之行?不负责任之行?何况萧秋子现在不知踪影!”

  想到这里;正打算把自己与萧秋子之间发生的事告予段莺儿;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却止。。。

  这时段莺儿已接着说了下去:“‘祛怒’大师到云南找到我;说武林中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采…花…贼;此贼武功高强;专对那些习武的江湖女子下手;时间不长;已有不少女子的清白毁在此獠手中!为害比‘银面魔’有过之而不及!”

  段莺儿顿了顿;又道:“现在此獠已惹起众怒;武林中以少林牵头;三大庄为主导;正欲商量怎样把此魔除去!此番‘祛怒’大师正是作为信使前来‘风雷庄’请求家父参予;无奈家父因年迈已无心江湖事;是以我才代表‘风雷庄’献一份薄力!”

  路青见段莺儿滔滔而述;话语间不时流露出对武林运道的关心与担忧;心想:“莺儿姑娘身为一介女子;却有着一颗对武林正义的拳拳关切之心;敢于挺身而出;直面武林邪魔;而我面对这区区儿女私情;却藏头缩脚;岂是大丈夫所为?”想着把心一横;待段莺儿把话说完;便将与坠落深涧后发生的事情;一直到与萧秋子别离都一一述了出来。

  段莺儿与路青生死别离后再次相遇;心情本来十分欢愉;却想不到路青突来这么一出;不由得戚然失落;沉默了好半晌;才黯然道:“想不到与路兄涧边一别;竟发生如此多事情!”

  段莺儿说完又低头静默了良久;才抬起头;眼角通红;凄然道:“不知路兄能否把那女子所书借予莺儿一观?” 。 想看书来

十二。重逢(3)
路青见段莺儿如此伤心;这才知道段莺儿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心里亦是难过异常;但越是如此;更加不想对段莺儿有所隐瞒;遂将怀中藏着的萧秋子手书拿了出来。

  段莺儿怯怯地接过萧秋子手书;慢慢地;仔细地看了下去;边看那泪珠儿已漫漫而出;当看到萧秋子所题之诗时;突然间轻声地读道:“慕鸟翱游易;容人弃世难。紫阳何日现?嫣待己成湮。”停了下;似思索什么;接着惊声道:“慕容紫嫣; 慕容紫嫣!原来竟是…竟是…真是苍天捉弄人呐!”

  听到段莺儿说出的名字;路青顿时醒悟过来了;暗忖道:“原来那女子叫慕容紫嫣;那天并不是没有告诉自己名字;而是将她的名字嵌在那首五绝诗中;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没作仔细推敲;但即使知道;又有何用呢?”

  路青见段莺儿喃喃自语;连连哀叹命运的作弄;情形竟与那天在洞中萧秋子的神情别无两样;心中担忧;小心翼翼道:“莺儿…段姑娘; 不知这慕容姑娘…”

  段莺儿瞧了瞧路青;苦笑一声;打断路青的话;道:“路大哥;你可知道莺儿师从何人?”

  路青想不到段莺儿突然有此一问;不由愕然;苦笑道:“在下那知段姑娘师门?”

  确实;与段莺儿相处虽久;但自己却从没问过这一方面的东西;一直以为段莺儿必是家传之艺;但此时看来段莺儿话中却另有说法。

  提及师门;段莺儿神态似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接着缓缓道:“那路大哥可否知道武林中有‘百变妖姬’这个人?”

  路青摇头;那老头儿虽不时会给自己讲述一些江湖中的人和事;却从没听到过“百变妖姬”这四个字;但段莺儿此时忽然提及;难不成她就是“百变妖姬”门下?

  想到这里;路青道:“不知段姑娘。。。”

  未及路青把话说完;段莺儿已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正是‘百变妖姬’的弟子;而慕容紫嫣;也正是我的师傅!”

  路青一听到此话;脸色突然急变;变得非常难看;想不到萧秋子却是段莺儿的师傅慕容紫嫣;怪不得两人知悉路青身边有这么一个存在时;都现出同样深感无奈;失落的表情;说出命运做弄的话语来;若是如此;命运真的是把自己也捉弄了。

  未待路青说话;段莺儿已径直说了下去;只见她淡然道:“莺儿因为家传武艺偏重阳刚;不适合莺儿一介女子习练;在机缘巧合之下;莺儿得遇家师;于是便有了这段师徒之缘。”

  随着段莺儿轻轻地语声;慢慢地揭开了一段武林轶闻;段莺儿停了下;继续道:“‘百变妖姬’是武林中一个传说;凄美的传说;相传第一代‘百变妖姬’艳绝天下;见者无不惊为天人;由于追求的人太多;以致于当时武林竟为这区区一介女子发生了一场大动荡;以至于武林中有些人认为她就是那达姬妲己;乃是为祸武林的妖姬;她为了不惹众人误会;不得不苦练易容术;将自己的真容遮掩了起来;是以‘百变妖姬’这名号就如此流传了下来!”

十二。重逢(4)
说到这里;路青暗忖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萧先生的易容术如此精妙;却是有此缘由!莺儿作为她弟子;想来当初相见时那样子亦是易容所致了!”路青虽然已知萧秋子真名叫慕容紫嫣;但心里已形成习惯;习惯地称呼她为萧先生了。

  段莺儿停了停;又道:“本来;一个女子;有如此多人追求可是件幸事;可神差鬼使;或许是天妒红颜;千挑万挑后;她不知为什么竟挑上了一个负心郎。”

  说到这里;段莺儿忽然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路青。

  路青知道她所指何事;不由大窘;满脸通红;却不敢看上段莺儿一眼。

  段莺儿继续说道:“那负心人弃她而去后;她再也看不起世间男人;于是;便立下条师门禁令;凡是入她门中之人必要终生不嫁!”

  路青闻此言;不由急道:“那…那莺儿姑娘你…”

  段莺儿见路青如此着急自己;心中亦感欢喜;瞥了一眼路青;道:“路大哥莫急;家师当时亦为莺儿想到这问题;是以坚持不让莺儿正式拜师;所以莺儿只是家师的记名弟子罢了!只不过莺儿却也想不到家师另有‘五通神’之名!”

  路青听得;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竟已将段莺儿视为自己的人了。

  但段莺儿说完这段话;脸色一变;一抹担忧赫然浮现;沉默了半晌;这才幽幽道:“只可惜;只可怜;家师作为‘百变妖姬’的嫡糸传人;身负‘百变妖姬’这受到诅咒的名字;这一辈子;这一辈子…再说…再说她已过三旬了。”说着泪珠儿又沿着粉靥淌了下来。

  路青知悉慕容紫嫣年已届三旬;暗道:“萧先生果然不负妖姬之名;年岁已及三旬;却还如此艳丽;丝毫不见岁月痕迹!也怪不得她的眼神是如忧郁无奈;原来竟是有如此苦衷;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却注定要孤身终老;那怎能不忧伤失落?”

  路青见得段莺儿谈及慕容紫嫣;那股关切;担忧之色悄然而露;连自己的处境也不及顾料了;心中叹了声:“看来莺儿与其师傅的感情却是非一般地深厚;而自己却与莺儿的师傅发生那样的事情;这下如何是好呢?”

  看着段莺儿悲伤异常;粉靥带泪的样子;路青心下不由得一颤;正欲开口安抚;却突然听到段莺儿惊声叫道:“不好;不好;这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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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重逢(5)
突见段莺儿惊乍;路青也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四顾而视;却见周边依然一片平和安静;那有什么事?

  未待路青发问;段莺儿已指着那首诗;悲声道:“路大哥!你看;你看…”

  路青忙顺着段莺儿指处一看;那有什么奇怪之处;诗仍然是诗;纸仍然是纸;只不过那张素笺却添上了几滴清晰的泪痕;却是段莺儿先前情感流露;不小心滴上去的。

  段莺儿见路青一脸惑色;遂道:“你看师傅这诗…这诗分明是生机无望;绝意已生;我担心…担心师傅她;她会想不开…”说着已泣不成声。

  路青仔细推敲了一下诗的内容;诗中字语间果然流露出浓浓的绝望之意;心里亦是大为担心;忧道:“怪不得;怪不得她的诗会以五绝为体;身处囹圄困境;对人生早已不抱什么希望;遇上我后却又知我是莺儿之友;一牵而全发;是以才绝意而诗!”

  段莺儿听到路青此言;心下更是担心师傅;悲伤更甚;慌乱道:“路大哥;路大哥;那怎么办好呢?师傅一向言出必行;怎么办呢?”

  此时路青那有什么主意;平时与段莺儿一起的时候;因为段莺儿聪颖过人;一向都是她拿主意;却不料段莺儿终于女子一个;当遇到她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却不由自己地依赖起男人来;更何况此时她的方寸已乱?平时的冷静机伶早已丢到诸天之外了;本能之下;只能出口向路青求助了。

  段莺儿慌而失意;但路青毕竟身为男子;承受能力较强;不一会;他已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道:“莺儿莫急;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你身为令师弟子;当知道慕容姑娘平时所喜之处;不如先寻见尊师;再作定夺?”

  段莺儿本来平时处事都沉着冷静;颇有乃师之风;此时经路青一提醒;顿时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但面上忧色依然;轻声道:“家师平时鹤影雀踪;居无定所;那知此时她会在何处?”

  她停了下;想了一会;又道:“家师能唯一长期停留的就是师门所在—‘忘忧谷’了;那是她长大;习艺的地方!”

  路青闻言道:“那就是了;不如这样;莺儿你先到‘忘忧谷’去一趟;恐怕慕容姑娘心眷师门;早已归去了呢?”

  段莺儿黯然道:“依家师的性格;多不会作此举动;但目前毫无线索;只能如此了。”

  路青道:“正是;莺儿你就先赴‘忘忧谷’;那歼捕采…花…盗之会;就让路青先代你去吧!”

  段莺儿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话没说完;语锋一变;忽然又担忧道:“可是;可是路大哥你的伤。。。”

  路青见段莺儿着急自己;心中蜜意顿生;柔声道:“寻师要紧;莺儿莫要担心我;我这身板硬朗得很呢;这丝毫伤势;却是不在话下。”说着双臂一弓;作出一付肌肉硬汉的样子来。

  段莺儿见路青装模作样的样子;十分可笑;也不由得“哧嗤”声;笑了出来。

  路青见得段莺儿破涕为笑;那鲜花般的粉靥上犹带泪珠;却是仿如那梨花沾露;秀丽而惹人怜;一时也看呆了。

  段莺儿瞧得路青那呆痴若梦的样子;轻啐一声;道:“看来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虽如此;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浓浓的蜜意。

  两人又商讨了一会寻师与赴会的事宜;相约下再次见面的地方;段莺儿就动身去“忘忧谷”寻师去了;临行前还密密嘱咐农宅家大婶小心关照路青;还添了不少赁金给那大婶;而这农宅地处隐蔽;想来那“银面魔”一时也寻不着此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十三。忘忧谷(1)
一条缓缓而流的小溪;小溪边一片翠黄相间的湘妃竹林;竹林边依伴着柔软的绿草地;一直蔓延到远处;草地上零星地缀落着各种颜色的不知名小花。此刻;虽已时至深秋;谷外万物一片萧索凄凉;但忘忧谷中却仿佛另成一界;春意盎然;红绿依旧。

  穿过这一片有着凄艳传说的湘妃竹林;不远处就是数间青墙绿瓦的房舍;房舍前那青石铺就的台阶上爬满了细莹莹;绿玉般的青苔。

  推开半掩着的门扉;段莺儿看了看中堂天井屋檐下那垂檐而下的蜘蛛网;那颗满怀希望的心不禁沉了下去;这情形;分明已许久没有人来了;若是师傅在;那有这种没落凄凉的景象出现?

  沿着一段短短的侧廊;推开一扇小小的竹扉;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绿草铺地;却已有半尺长了;就在这里;段莺儿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身着一身粗布蓝衣;衣服的折褶处已洗得发白;但却非常整洁;清矍瘦削的脸容分明就是一个诗书满怀的鸿儒。这人乍看上去有五;六旬年岁;但细目一看;一股悠久沧桑感觉在其身上涌现;却又象一个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的上古神明;那五;六旬的年纪只不过是他在这一世凡尘中短暂的停留罢了。

  “小姑娘!你来了?!”蓝衣人轻声道。仿佛他本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嗯!”

  段莺儿不由自主的回答;那人清澈如水的眼神让她感觉不到丝毫邪意和反感;反而让人感到一种安详;平静。正是这眼神;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陌生;仿佛就是那认识已久的朋友;长辈一样。

  蓝衣人看了看段莺儿;又看了看院中那曲腊梅;道:“你也是云泪凝的子弟吧?”

  段莺儿轻声道:“嗯;那正是家师祖。”

  段莺儿见蓝衣人说出师祖的名讳;是以毫无隐瞒;要知;这“忘忧谷”所处之处鲜为人知;更何况那师祖的名讳;那更是知者无几。

  蓝衣人闻言笑道:“原来是紫嫣丫头的弟子呀。”

  说着仰望了下苍穹;蓝蓝的天边有数片白云飘过;忽然叹道:“岁月无情呐;想不到昔年那小小的丫头片子也开始收徒弟了。”说完转首道:“却不知令师今在何处?”

  段莺儿见蓝衣人提起师傅;看着这冷清败落的庭院;师傅却不知在何处何方;心中一酸;黯然道:“家师;晚辈也在找寻。”

  蓝衣人见段莺儿那凄切的神情;眉头微皱;道:“难道令师出了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面前这蓝衣人就象她的亲人;她的父辈一样;毫无戒备地将事情原本始末细述了出来;就象一个满怀心事的女儿向慈父尽情倾诉一样。

  蓝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叹声道:“忘忧谷; 忘忧谷;这那里是忘忧谷?分明是聚忧谷;你那创派祖师爷;却是可怜又可恨;可怜她那悲惨遭遇;可恨她居然将恨意强加于后来之人身上。”

十三。忘忧谷(2)
段莺儿闻言默然;蓝衣人话中虽对自己那创派祖师有所不敬;说的却是铁打般的事实;如果没有那荒谬的禁令;想必师傅也不会过得如此寂寞可怜;亦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下师傅心有绝意;不知何踪;却如何是好呢?

  蓝衣人见得段莺儿彷徨感伤;遂笑道:“小姑娘勿用担心;令师温婉聪颖;外柔内刚;乃是个意志坚定之人;想来她也不会作出什么看不开的事情来。”

  段莺儿闻言担忧更甚;心中暗忖道:“正是师傅意志坚定;所以凡是所决之事无不尽力而为;这下绝意既生;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她心中虽如此想;但口上却道:“谢前辈安抚;希望如此吧!”

  蓝衣人看段莺儿神色;知其乃是敷衍之言;心中担忧依旧;不由得叹了声;道:“想不到你不但技艺受之于乃师;就连脾气也师承一脉。”

  段莺儿闻言知道蓝衣人指责她的性格执拗;但却沉默不语。

  蓝衣人见状笑道:“小姑娘;是否愿意听老夫说一个小故事?”

  段莺儿闻言愕然;她不知道蓝衣人为何突然有兴致说起故事来。

  但那蓝衣人却不待她有所言语;便径直说了开来。

  只听得他语声一沉;缓声道:“多年以前;有一个年轻英俊王族子弟;本来以他的家世;人才;毫无疑问的会受到世间诸多女子的青睐;但偶然一个机会;却让他遇到了一个江湖女子;从此无可救药地爱上了那女子。”

  段莺儿听到这里;隐隐觉得此事与自己师门有关;遂静声细听。

  蓝衣人看了段莺儿一看;接着道:“岂不料那女子虽然与他相交中犹如挚友;无话不谈;但是凡涉及到儿女之情事;那女子就忽然变得冷若冰霜;犹如陌路来。”

  他顿了顿;又道:“那男子见如此情形;以为那女子身为江湖中人;自己却对武功一窍不通;因此对自己有所不满;于是托人在大内弄出一本武功秘笈;一番苦练后;练成一种极为厉害的拳法;并四处找人挑战;意欲扬名江湖;以搏那女子之意;经过无数次战斗后;由于那拳法极为高明霸道;遂在江湖上几无敌手。事到此时;他认为已有资格向那女子求爱;但想不到的是;那女子见他提起此事;却依然冷漠异常;似乎对他那高明的武功不屑一顾。那男子想不到自己一番心血竟被如此无视;心中一恼之下;竟然性情大变;迁怒于江湖中人;四处肆意劫杀;全凭自己的意志行事;一时江湖大乱;人人自危;那男子也成为人人俱恨的江湖恶孽。”

  蓝衣人这番话说完,唉地长叹一声,瞄了一眼段莺儿,又继续说了下去。

十三。忘忧谷(3)
蓝人衣继续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因为他所练拳法所依托的内功是一种极为霸道的至阳内功;这内功练起来本来就会引导练功之人的性格向爆燥;狂烈的方向发展;凡练此拳法之人;必先和阴柔功法一起混合习练;才不致于被功法导引;造成性格变劣。”

  停了停,又道:“但他一介王族公子;平时那有了解此方面的东西;就是武林中人也未必知道此种道理;加上他又急功近利;只求成效;不求多解;这下被那女子这一气;燥意攻心;更却成了他性格急变的导火索;因此他就由一个儒雅多礼的公子变成了一个燥烈狂暴的恶魔。”

  段莺儿默然;她已隐隐猜到蓝衣人口中所说何人了。

  蓝衣人咳了声;清了清嗓子;又道:“不知是否因为那女子见男子因为她而变成这样;心中有愧;多方打听后;了解到他性格大变的缘由;千方百计地找来了一本武功秘笈;这本秘笈上所记载的亦是非常高明的武功;但却是一种以阴柔内力为主导的武功;正好与先前所练武功阴阳相克;正是想亡羊补牢;那男子见女子虽然对自己冷漠;却又费尽心机为自己找来秘笈;虽然不知女子心中所想;但亦是高兴异常;于是便找了个地方苦练那女子送予的秘笈上的武功;以期获得那女子的芳心。”

  说到这里;段莺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向蓝衣人问道:“前辈所说之人可是东方前辈?”

  蓝衣人闻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段莺儿;笑道:“想不到紫嫣丫头竟会把这事情告予你知;看来她也是心存烦闷;无处可诉呢;不过她也算用心良苦了。”

  顿了顿;又道:“不错;那王族公子正是东方情;他所练的武功正是名闻江湖的‘破玉拳’与‘缠金掌’;而那女子却是你家祖师云泪凝。”

  段莺儿闻言忙为师傅辩白;急道:“前辈勿要误解家师;晚辈只是从家师口中所泄口风中略解一二罢了;对这事情只是稍知枝末。”

  蓝衣人闻言哈哈笑道:“看你急成这样;看来你们俩倒是师徒情深!”说着又深深地瞥了段莺儿一眼;颇有深意地道:“很好!很好!”

  段莺儿见蓝衣人神态诡秘;但也不作多想;道:“不知东方前辈现况如何?晚辈想不到‘缠金掌’这一武绝技乃是出自于敝师门。”

  蓝衣人闻言笑道:“问得好。”说着神色转凝;继续说了下去:“东方情得了‘缠金掌’秘笈后;勤加苦练;却不料那至阳的内力已在身体中深深地扎下了根;已成气势;岂能那么轻易扳转?正如杯水车薪;为时已晚矣。这一下;不练倒好;练了反而使东方情的性情更加爆烈;就好象那一星水花滴到滚烫的油锅里。”

  段莺儿知道路青是“破玉拳”与“缠金掌”的传人;爱乌及屋下;闻言急道:“那东方前辈的情况岂不是不妙?”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三。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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