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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影迷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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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小楼水润的双眸闪过一抹异色,问道:“此地竟有鬼术妖人肆虐?”

乔依点了点头,说道:“我师兄弟二人结伴下山历练,偶然发现此地异状,姑娘请看,便是,咦……”

紫小楼疑惑地道:“乔兄,怎么了?”

乔依皱了皱眉,略作思索,抬头道:“我二人初来此处时,这荒院被人布下鬼阵,方圆数十丈内尽数被浓郁至极的阴煞之气掩盖,深入其中不见日月。此刻竟然已经消散,想来是妖人被灭后,阵法无人操持,已经渐渐散去。”

紫小楼闻言也是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果然,方圆几十丈内草木不生,甚是诡异,想来乔依二人并未诓骗与她。

顿了顿,她接着问道:“乔兄,既然鬼术妖人被灭,那这颗梧桐还有地上那颗枯树却是怎么一回事?”

乔依忍不住挠了挠头,他年龄还是太幼,经验不足,面皮更薄,将实话倒了出来。

紫小楼一身媚意惊人,即便他刻意避开不看,还是不知不觉的受到了影响。

既然话已至此,便索性说出来。他二人加上小青对上紫小楼还是占有绝对的优势的,并不怕她心生歹意。

“地上那棵枯死的鬼槐是此处阵眼,至于这棵梧桐树本是我的一件伴身法宝。说来,不怕姑娘笑话,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清楚。”

紫小楼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异色,这事情太过奇异,若是乔依没有说谎,那他的这件法宝绝对非同小可。双眼精光一闪,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贪婪之意。

抬头微微打量二人,她对自身的魅惑之意自然心知肚明。这两位少年虽是稍有拘谨,然而并没有全然陷入,言语间也并不惧怕与她。能够灭杀此地的鬼术妖人,这二人绝非草包。既然如此,灵力匮乏的他们还能面对她坦然不惧,定是另有依仗。

想到此处,她目光游动,蓦地眼角微微一缩。乔依肩头,猫咪大小的小青朝着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像似感觉到了她心中敌意。一丝危险的感觉爬上心头,这头小兽绝非普通兽类。

紫小楼心念流转,乔依二人默然不语,一时气氛微微有些诡异。

“咯咯咯,夏师兄,这般盯着小楼做什么,很吓人啊!”

紫小楼突然绽开的笑颜驱散了双方逐渐紧张的气氛。

乔依却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少女年龄虽是大他不过岁余,却当真厉害。

“小楼姑娘还请站地远些,乔依要将法宝收回了。”

他虽是心头发虚,对自己能否收回焦痕一点底都没有,然而此刻却唯有硬着头皮上。

夏小胖御起金环,二人踩在其上,离开了树冠。

见是紫小楼也起身离开树冠,乔依便深吸一口气,心念一动,体内渐渐从新凝聚的灵力全力催动,伸出手去,朝着梧桐树轻轻一招。

轰隆隆!

好在焦痕还没有失去控制,比之前稍沉的感觉涌过心头,巨大的梧桐树身拔地而起,带出一个数十丈方圆的深坑。

乔依并不去管,心念催动,焦痕逐渐变小,重新化作刀身模样,只是模样略有些变化。

原先遍布刀身的块块焦痕消失不见,整把刀长了半尺有余,原先干枯颓败的灰褐色被一种生机勃发的火红色取代,刀身上赫然纹刻出一只高贵庄严的凤凰叱咤九天翱翔天际的景象。比起之前,至少从法宝形象上提升太多了,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乔依满意地点了点头,仔细把玩片刻,递给身边好奇的夏小胖。

“乔依,这刀如今变成这般摸样,再叫焦痕便委屈了,换个名字吧!”

乔依欣然同意,接回宝刀,凝视着其中那只活灵活现的凤凰,片刻才道:“既是如此,便叫凤叱吧!”

唳……

一道叱鸣蓦地响起,刀身剧烈抖动,欢欣不已,刀背上微微震动,须臾间,两个古篆的大字自动生成,正是“凤叱”二字。

“它认可了,真有灵性啊!”

夏小胖忍不住叹道!乔依得意的笑了笑,这次起名字还算顺利,哪里像小青和小幽这么难伺候。

他也不想想,都给人家起的什么名字。

见乔依举手投足间便将这棵参天的梧桐树收去,紫小楼心中对乔依的话便不在怀疑。毕竟,如果真是无主之物,以这棵树的威能绝不会这么快就被熔炼。

重新踏在凤叱刀身之上,乔依转过身来,面朝着不远处衣衫飘动宛若谪仙的紫小楼,轻轻一抱拳,道:“小楼姑娘,此处事情已了。我二人衣容不整,便不再多留了,就此告辞!”

一旁,夏小胖也抱了抱拳道:“小楼姑娘,后会有期!”

见是紫小楼兀自一言不发,二人也不多话,火红、金黄色的光芒一闪,消失在远方。

良久,紫小楼叹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见识了凤叱的真身本体后,谁又能不心生贪念。方才的刀身自鸣、自主凝字她都看在眼中,对于这种近乎通灵的法宝,心头的渴望愈加强烈,然而一番思量之后,她还是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只得作罢!

紫芒一闪,她落下身来,轻轻飘浮在荒院之中。荒院受到鬼槐的枯死摔落和梧桐的拔地而起地牵扯,不少地方墙倒屋塌,乱成一片,好在正房还算完好。

莲步轻移,她来到东侧正房处。门口,那纹饰华丽棺材盖赫然还凝在冰柱之中。失去了小青的操控,冰柱中寒气渐渐消散,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坚不可摧。

紫小楼轻轻一掌拍着冰块之上,与一人多高的冰柱相比,那纤细白皙的玉掌小的让人怜爱,然而下一刻,冰块崩裂,迅速散落下来,棺材盖跌落在地。

伸手一招,棺材盖漂浮而起,与此同时镶嵌在屋内地面上的棺身拔地而出,与棺盖合二为一。

紫小楼伸手一拂,整具青铜古棺凭空消失。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操控,单就这青铜古棺的材质就绝非寻常,聊胜于无,她也算是小有收获吧。

妩媚的小脸上忽地扶起一丝笑意,喃喃低语道:“乔依,栖凤梧桐,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呵呵!”

紫气氤氲,她带着升腾而起,衣衫猎猎,宛若升天成仙。

第一百零五章 临远

时间一晃,已是几日光景过去。整日飘荡在河面上风吹日晒,渔家人裸漏在外的肤色黑红一片。此时,他们黑红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映着朝阳便格外的朴实。

日子有了盼头,生活有了希望,他们便会心满意足,安安稳稳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他们的要求真的不多,仅此而已!

“一二三……嘿呦,一二三……嘿呦!”

整齐洪亮的号子声响彻在这片土地上,几十名汉子穿着单衣,肩头挎着绳子站作一排,一只腿迈在前方,另一只腿蹬在身后的土地上,身体前倾,奋力的拉着一副恐怖的妖蛇骨架。

渡水河岸边的一块空地上,砌起了一个方圆数丈的平台。平台高近半丈,占地颇宽。此时,在汉子们的努力下,那条十余丈的妖蛇骨架被拉到平台上方。

平台下,老陈头在指挥者着汉子们用一根根木桩,将妖蛇骨架撑起摆放,几个泥瓦匠人上前,用活好的湿泥石头堆砌起来。

两个时辰后,大功告成,妖蛇骨架蛇身盘旋,狰狞的头骨显露在外,似要择人而噬。一旁,新盖起了一间祠堂。祠堂内供奉有几块雕像,两个少年负手而立,将妖蛇踩于脚下。一个面目清秀,身着青衣,一个胖乎乎的,一身蓝白衣衫。二人身旁,一头壮硕的青狗活灵活现。

乔依二人走后,善良的渔家人感其恩德,稍作商量,便以老陈头和老张为首,数十名渔家人驾着十数条渔船,沿着渡水河顺流而下,将乔依遗弃在岸边的妖蛇尸骨推入水中,以渔船拖拉了回来。

他们一边找人砌造平台祠堂。一边寻了高手匠人雕刻了乔依、夏小胖还有小青石像,涂上浓漆,安置在平台上。

此时,妖蛇尸骨石像尽数到位。祠堂内,两人一狗高居其上,下方放置一张供桌,桌上摆置着瓜果桃李四季水果,还有猪头、鸡,鱼等供品。中间放有一个香炉,檀香数支,青烟袅袅。

雕像初成,无数的渔家人前来叩拜,络绎不绝。他们心怀感恩,要将这里的香火延续下去,世代供奉。

其后岁月悠远,此地便留下了一个让人津津乐道的斩妖蛇传奇。渡水河边的仙人祠堂香火鼎盛,后人以讹传讹,两位小仙长的出身又无从考证,渐渐神话。有人猜测这是哪路神仙降临,又有人说他们乃是渡水河的河神,佑护着此地的渔民百姓。s。 好看在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香火太久便有了灵性,时常有渔家百姓前来拜神请愿、祈福诉苦,居然还十分灵验。名声渐渐传开,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跑来参拜,从商的祈求发财,仕途中人自然跪求升官,甚至怀孕的妇人也来乞愿生子。也不知,当事的二人若知如此,会做何感想?

此事撇开不提,单表本县县令胡卫清,见识了乔依夏小胖的仙法之后,他心中常怀敬畏,再不敢将乔依所言当做儿戏。自那日乔依从他家中问讯离开,他便写了份公文,将渡水河一事交代清楚,着黑痣领着几名衙役,上书辖管此地的知府大人刘坤。私下里,也开始重视民生,处理官府文件,一派能臣干吏模样。

这一日,渡水河边人声嘈杂,百余名河边的百姓站在河岸指指点点,河中飘浮着一艘富丽堂皇的官船。

官船十余丈长三丈宽,三帆高挂,清风鼓荡。船身分有两层,底下一层,形似长廊,两头各有两扇高门,两侧开有船窗十余扇,二十余名官兵按刀而立,威风禀禀。上面一层,只有雅阁一间,其上轻纱飘荡,宛似楼台仙境。隐隐看去,似有二三人影立于其内。整个船舱雕琢华丽,富贵逼人,绝非一般人家所有。

此地甚为偏僻,又乃渡水河上游,并非什么游玩嬉戏的河段。自从这渡水河禁河以来,此处已有数年没有大船经过。即便禁河之前,穿梭在其中的大船,也不过些商贾来回运送货物所用,何曾有这等豪华富贵的官船。

众人指指点点只觉大开眼界。但见那官船渐渐飘近,几名官兵上前,合力抛出重重的铁锚,拴住船身,一根船梯搭了下来。

片刻,首先扶梯而下的却是众人甚为熟悉的此地官兵,黑痣和几名衙役。他们甫一下船便推开围观的百姓,弯腰恭迎船上之人。身后,一个身着甲胄的将军带着几名官兵踩着船梯跃下船来。

黑痣和衙役们一改在百姓面的趾高气昂的嚣张模样,双手抱拳团团作揖,向着那个将军和士兵说些什么。

那个将军神情倨傲,听了几句便显不耐,呵斥连连。

黑痣哪敢反抗,陪着笑脸正待再说几句,却见那将军面色一变,伸手一挥,几名知府府衙的官兵一拥而上,将黑痣几人推了出去。落在后面的那名衙役,屁股上还挨了一脚。

黑痣哪里还敢再做纠缠,带着几名手下,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那方向正是县衙所在。

围观的百姓啧啧称奇,他们甚少见到黑痣这般模样,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人群稍稍退后,他们望向将军的眼神更增了几分畏惧。能够让黑痣这般陪笑之人,绝非他们所能招惹得起。

临远县衙!

胡卫清今日心情不错,在县衙内处置了几份公文之后,便已无事可做。当下,背负双手,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溜溜达达走向后院。

柳菲儿被厉鬼缠身十数日之久,吃喝自然不同平日,身体甚为虚弱,乔依的那一滴天地灵乳不但补齐了她身体所需,更是让她容光焕发。几日来,灵乳药力慢慢滋润到全身,柳菲儿只觉身轻如燕,体力充盈。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是晶莹如玉,细嫩的仿似初生婴儿一般,更添三分姿色。

胡卫清乃好色之人,否则也不会尽使手段将柳菲儿纳入家中。不过,他却是真心疼爱与这位菲儿夫人。前些时日,柳菲儿身体未愈,一直在后院闺房中静养,他每日只是前来问候看望,并没有让其伺候。

不过,几日来柳菲儿已然痊愈。他苦忍半月有余,眼见柳菲儿容貌体态更加动人,早就心痒难耐。今日县衙前院内处理完几件公事,便觉心中燥热不已,柳菲儿如花笑颜妖娆体态在他脑中不断浮现。他索性便推桌起身,交代一番后,走向后院。大好时光闲来无事,不若与爱妾共赴巫山**,也算附庸风雅,他颇有些恬不知耻的想到。

后院中,柳菲儿手持羽扇带着丫鬟,行走于桃园之内。说是桃园,也不过几棵桃树罢了。

春光明媚,花香袭人,桃树枝头十余朵桃花争红斗艳挤满了整个枝丫,几只鸟儿跳跃其中,惊落一地的花粉。

柳菲儿深吸一口气,只觉连日来窝居房中的气闷尽数消除,美眸一闭,陶醉其间,忍不住的翩跹起舞。红裙飘扬,人花相映,银铃般的笑声不断飘散在园中。

后院门口,胡卫清矮胖的身体转了出来,眼见柳菲儿花间弄舞,顿时双眼放光,猫爪挠心。他到底还是一俗人,换做文人骚客只会吟词作曲、吹箫抚琴,而他却想着**之事。

“啪啪啪”,胡卫清鼓掌上前,将二人惊醒。柳菲儿小嘴翘起,娇嗔不已,明显对胡卫清的打扰有些不满。

胡卫清也不在意,呵呵一笑,朝着一旁的小丫鬟轻轻挥手。小丫鬟机灵过人,嘴角含笑,微微一福,便匆匆离去。

没了丫鬟在旁,胡卫清登时粘了上去,一番抚慰连哄带骗,将柳菲儿拥入房中。随手将房门关上,心中猴急似渴。

柳菲儿眼见他如此作为,那里还不知他心中所想,到底不是待嫁闺中的少女,娇喘吁吁,一番半推半就后便欲从了他。二人衣衫滑落,倒在床上,滚作一团。

“胡大人!胡大人!”

后院房外,几声疾呼不合时宜的传来,将胡卫清的好事打断开来。

他面色一沉,起身走下床去,穿好衣衫,心中的涌起的那股怒火简直能把来人烧死。

“吱呀”,房门豁然打开,胡卫清面沉如水走出房外,随手将房门掩上。看着面前的黑痣,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喝道:“你这厮不是去府衙那边送公文去了吗,怎的现在就回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黑痣额头冷汗直冒,从胡卫清的言语中的冲天火气,他那里还不知道自己坏了大人好事败了他的雅兴。然而,县令大人他招惹不起,知府那头更是得罪不得,延误了公事,他再长一颗脑袋也不够砍。当下,只能硬着头皮禀报。

“大……大人,并非卑职懈怠,办事不利,公文已经上交知府刘大人。刘大人看完公文,便乘着官船来我临远县了。”

胡卫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交了不就完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你风风火火的跑来禀报吗?”

正欲再骂,忽地反应过来,转过身来,目光灼灼,问道:“你说知府刘大人来我临远县了?”

这却着实怪他不得,毕竟临远县太过荒僻,实乃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之地,以他看来,这处地方着实没有什么能够吸引知府大人到此。

黑痣点了点头,回道:“回大人,却是如此。刘大人的官船已经停在渡水河畔,真在等候大人前去迎接。”

啪!

“你个混账东西,刘大人来了还不早说。你且去将县衙一干人等尽数召集过来,待我换了官衣,一同前往迎接。”

黑痣心中委屈,却不敢分辨,捂着脸庞,匆匆领命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知府

渡水河畔,春光明媚,凉风习习,波光潋滟,景色怡人。

停在岸边的巨大官船上层,两侧纱幔随风轻轻摆动,知府刘坤当中而坐。他伸出右手,端起桌上盖碗,左手拿起茶盖,淡淡的热气裹挟着清新的茶香氤氲弥散。

低头微微吹了一口气,他饮啜一口热茶,只觉香气隽永、满嘴生津,忍不住的闭眼陶醉一番。

身后,一名美貌的侍婢上前,重新将茶水满上。

路上,胡卫清脸色阴沉,脚下生风,带着县衙一众衙役匆匆而来,不时伸出手去扶一扶头上倾斜的乌纱帽。数十名衙役之后,还有四名轿夫抬着一顶红木官轿紧随。

已近渡水河岸,胡卫清停下身来,稍整官容,方才迈步而出。

“下官临远县知县胡卫清,见过知府刘大人,迎接来迟,还请大人恕下官失礼之罪。”

他弯腰施礼,深深躬下,却是半晌不见回音。眉间微有不解,他再次朗声请罪。

如是者三,依然不见官船中那位知府现身,他心中有些不满,却并不敢多言,抬起身来向前看去。

但见,那名将军身着甲胄,傲气十足,斜眼看着自己。

强忍心中怒气,胡卫清靠上前去,微微拱手,陪笑道:“胡卫清见过这位将军,敢为将军大名?”

那将军转过头来,上下打量胡卫清一番,目光很是放肆,半晌才懒洋洋地道:“本将军乃知府衙下,七品武将戴文冲是也,胡大人有何见教?”

胡卫清心中更觉不忿,这位武将不过七品,与他品阶相同,却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人说皇帝身边的人见官大一级,不想这知府府衙之下的官兵也是如此。

“哪敢有什么见教,胡某听闻知府大人驾到,特来拜见,烦请戴将军代为通传。”

言罢,再次拱手作揖,起身时左手探入袖中取过十两纹银,借衣袖遮挡,随手塞入戴文冲手中。

戴文忠不动声色将银两收起,面色稍有和缓,迟疑地道:“胡大人,并非戴某不愿相助。之前知府大人曾有吩咐,他在船中品茶歇息,外人不得滋扰,戴某也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胡大人稍作等候。想来再过片刻,知府大人便会下船相见。”

胡卫清谢过了戴文冲,站在不远处等候。心中暗忖,这位知府大人好大的架子。然而,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知府官居五品,却是大过他太多了。

等了足有两刻钟,胡卫清额头热汗滚落,背着双手不停地踱着步,宛似热锅上的蚂蚁。他不断地思虑着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哪里让这位知府大人不爽了,至于如此晾着自己?

官船上有了动静,知府刘坤在几名官兵的护持下,慢慢爬下船头,一正官袍,迈步而来。

胡卫清看到刘坤那一身绯色官服,光鲜亮丽,再看自己这身绿色官衣,土气老旧,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感慨。

他不敢慢待,稍拭汗水,扶正官帽,迎了上去。

“下官临远知县胡卫清,见过知府刘大人,迎接来迟,还请大人莫怪!”

待胡卫清躬身行礼之后,刘坤方才淡淡地道:“胡大人辛苦了,起来吧!本官年老眼花,不曾听闻大人来此,倒叫大人久候了!”

“怎敢劳知府大人挂怀,是下官来的匆忙,打搅了大人雅兴,还请大人多多见谅才是!”

双方拱手互表歉意,对视一眼,忽地同时呵呵笑出声来,气氛倒是融洽了几分。

胡卫清借机去看,面前的这位知府大人,已有数年未见,他却是苍老许多。

刘坤年逾花甲,原本中等的身材微有佝偻,并不比他高出多少,须发花白,两眼浑浊却不时有精光闪过,鹰钩鼻子,消瘦的面庞皱纹满满,松哒哒的垂落下来,显而是老奸巨猾心机深沉之人。

胡卫清仔细打量这位知府大人,却并未见什么异色,心中颇有不解。难道这位知府大人只是架子大而已嘛?渡水河解禁通航一事,只需派些手下官兵查证即可,他亲身到此,却是为何?

此事想来另有蹊跷!

胡卫清在打量刘坤,刘坤何尝又不在观察他。临远县地处偏僻,向来受朝廷管辖约束较小,自这位胡卫清胡县令走马上任以来,除了每年按时上交朝廷供奉以外,与上官及周边县衙的同僚之间并无走动,隐隐有些占山为王山高皇帝远的意思。

他此来另有目的,心中自然希望胡卫清俯首听话,这一番船前等候未尝就没有立个下马威震慑他一番的意思。

“刘大人一路远来辛苦,如今天色已晚,还请大人移驾县衙之中歇息,下官已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二人一番推辞,胡卫清便将刘坤请上自己的官轿,他和一干官兵衙役随伺左右,一路返回临远县衙。

县衙后堂,胡卫清早已从临远县最好的酒楼中订下酒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刘坤当中而坐,胡卫清和戴文冲分侍左右,身后依次还有府衙官吏和县衙的师爷捕头陪在下首。由于胡卫清等人的刻意讨好,一时间觥筹交错,气氛很是浓烈。

刘坤虽是年事已长,杯中清酒一沾即离,然而满席的酒菜却并未少吃,不时点头称赞,并没有不快之意。

酒过三巡,刘坤便觉腹中已饱,拍了拍手,道:“胡大人盛情,本官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唯有身边侍婢精通音律歌舞,便让她们歌舞一曲,为在场诸位同僚助助兴如何?”

胡卫清怎敢驳了他的雅兴,当下带头拊掌称好。

一侧涌出数名女子,各个姿色出众。其中一女怀抱琵琶,坐于一旁,青丝垂下,半掩面孔,纤纤玉手一拨,美妙的音律便传了出来。轻启樱唇,甜润柔美的歌声随即悠然响起。

几名妙龄少女,貌美如花,身段婀娜,长袖飘飘,翩翩起舞!

胡卫清目光呆滞,心头苦思不明,这位知府大人吃喝玩乐,偏就是此行目的并不言明,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吊在半空担心不已。

“胡大人,可是这几名侍婢姿色一般,不入大人之眼?”

胡卫清闻言一怔,连忙回道:“哪里哪里,知府大人身边之人各个美若天仙,歌舞精湛,倒是下官孤陋寡闻,初见之下惊为天人,不自觉地看呆了眼,倒叫刘大人见笑了!”

“哦,哈哈哈……”

刘坤和身边官吏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片刻才道:“想不到胡大人也是此道中人,君子成人之美,胡大人可是看上了哪个,本官做主,便送与大人。”

胡卫清连忙起身推辞道:“大人会错了意,下官岂敢要大人身边之人……”

“哎,胡大人太过客气了。你我同朝为官,只因道路难走一向甚少走动。这一番交往,自觉志趣相同,仿似同窗好友,几名侍婢就都送与大人又何妨?”

胡卫清心中嘀咕,更是不敢接下,连声推辞。

对面,戴文冲长身而起,抱拳道:“在下早就听闻胡大人金屋藏娇,坐拥娇妻美眷,自然不将这几名姿色寻常的美婢放在眼中。今日大家高兴,借此良机,不若胡大人将夫人请出,见上一见如何?”

胡卫清正欲推辞,却见刘坤及几名知府小吏一同附和,显有推波助澜之意。

无奈之下,只得唤过身后婢女,着她到后院将柳菲儿请入堂中。

堂内载歌载舞,胡卫清心中却是担忧不已,戴文冲刻意提及此事,刘坤连声附和,像是早有预谋一般。莫非他们此行就是冲着自己的这位爱妾所来,这可如何是好?得罪了知府大人,他使尽钱财疏通关系求来的官位恐怕就此不保,若是不愿得罪知府大人,柳菲儿他却是爱煞了,当真割舍不得。

他心中焦躁不已,面色阴晴不定。几名侍婢的歌舞被刘坤请了乐师调教多年,一向带在身边享乐,岂会差到哪去?只是刘坤心思太重,哪有心情观看。就像是凳子上放满了钉子,肥大的屁股扭来扭去,安定不得。

一刻钟后,稍作打扮的柳菲儿款款行来,身姿似弱柳扶风,微微一福,娇声沥沥:“妾身胡柳氏见过各位大人。”

一旁,以刘坤为首自戴文冲以下,各个看得目瞪口呆,只觉面前的女子美若谪仙,容貌身段气质竟是无一处不美。

“啪”,刘坤双眼放光,手中附和乐音敲击盘碗的筷子掉在桌上,将众人惊醒。

下一刻,几人同时伸手擦向嘴角。

众人慢慢回过神来,目光仍是忍不住的瞧向柳菲儿,与之相比,那几名美婢不过瓦石泥尘。原本引人入胜的歌舞,此时看在眼中却是味同嚼蜡。如此美人,谁不想深藏家中?

胡卫清看在眼中更觉烦躁,眼前的情景已经渐渐在向他担忧的一面倾斜。哪怕刘坤此前无此意愿,见到了柳菲儿,恐怕也会滋生歹心。

勉强压下心情,胡卫清低声嘱咐她几句。柳菲儿欣然起身,从一侧婢女手中接过酒壶,身姿轻盈,宛若穿花蝴蝶辗转于酒席之中,一一敬过在场众人。

几人为她姿容所慑,却是酒到杯干,各个干脆利落。

半晌,酒意渐浓,酒席散去,几人起身离开。一旁自有小婢上前引路,领去歇息。

在胡卫清担心不已的目光中,刘坤和戴文冲也是起身离席,深深看了柳菲儿一眼后,便扭头走开,并不纠缠。

胡卫清更是不明所已,刘坤没有提出什么过分要求,这反而更让他猜疑不定。

夜深了!

胡卫清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

后院房中,柳菲儿看着身旁的丈夫,微觉奇怪,白天还是那般猴急,怎么到了晚间却是没了兴致。都说酒能助兴,自己的丈夫怎么喝了酒,却是没了心气。

“老爷,你怎么了?”

胡卫清索性半坐起身,靠在床头,叹道:“今日这位知府大人形迹可疑,我实在是猜之不透。”

柳菲儿起身坐起,拉过一件衣衫披在肩头,说道:“能否说给妾身听听?”

胡卫清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渡水河开禁通航一事,本就不用劳烦知府大人,他偏偏却亲身来此。今日初见之下,便是给我一记下马威,让我在船头等候良久。傍晚席间他却一反之前姿态,喜笑颜开,还要送我美婢。后来提及到你,我只道他对你心生窥测之意,然而他离席之后,却是没有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如此恩威并施,变幻不定,实难猜测啊!”

柳菲儿嗔怒道:“怎么,他要你将妾身送出,你便会送么?”

胡卫清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说道:“我哪里舍得,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喜爱。只是,他毕竟是五品知府,此行的目的弄不清,我怎能睡得安稳?”

柳菲儿靠在他胸口,柔声安慰道:“想不通便不要去想,明日应该能见分晓!”

胡卫清短胖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满头秀发,摇了摇头,重新睡下。

此夜,注定无眠!

给读者的话:

情人节到来,那影依人给各位读者大大道喜,有伴的有滋有味,单身的桃花运来!!!!

第一百零七章 所求

翌日,天已大亮。

胡卫清身着官衣,早早的恭立在知府刘坤歇息的房外。身后,几名丫鬟下人端着洗漱盆具和几碟点心依次排开。

“怎敢劳胡大人亲自侍弄,本官是愧不敢当啊!”

“哪里哪里,大人驾临我临远县,乃本县百姓之福,侍候大人起居更是下官份内之事,大人还请莫要嫌弃才是。”

刘坤抚了抚花白的胡须,虽是开口推辞,却哪里会真正拒绝,洗漱一番后,便享用了些美味的糕点。

门外,一众府衙官吏也已起身前来拜见。

刘坤这边已然用过早点,上下打量了一番胡卫清,忽的开口笑道:“胡大人怎的一脸倦容?”

众人随他目光去看,却见胡卫清两眼血丝密布,眉头紧锁,面色灰暗,似乎一夜之间,他那肥胖的脸上几道浅浅的皱纹也加深了许多。

戴文冲是个粗人,言语间少了很多顾忌,当下笑着打趣道:“金屋藏娇,想来胡大人定是借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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