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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影迷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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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乔依朝它示意一番。

小青何等机灵,放缓脚步跟在他身侧。取过两封书信轻轻放到两座房子之外,乔依便带着小青御空而去。

这些时日与周青朱若彤相处的很愉快,尤其是朱若彤,她美丽的影子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内心。

乔依不想惊动他们,那样的离开会让他迈不开脚步。

普贤殿后院,乔依避开周围的耳目,悄悄地落在院中。

“进来吧”,屋中传来一声呼喊。

乔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常远桥已然起床,一身蓝白道袍略有些随意的坐在凳子上。

“弟子乔依拜见师父。”有段时间未见,乔依行了大礼。

常远桥抬了抬手,说道:“你起来吧。”

上下打量了乔依一眼,望着他道:“你是打算离开了么?”

乔依点了点头,回道:“是的。弟子的伤已在一个月前全然恢复,速灵液也已经炼制完毕。除了我开阳峰的用度外,其余六峰的份额也足够了。”

说完,从储物戒指中取过十几只玉瓶,分别摆在舒成道面前。

舒成道听完乔依的介绍,方才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我观你来时模样,是不打算惊动峰中师兄弟了?”

乔依应了一声,舒成道盯着他消瘦的身躯,片刻后缓缓地道:“你虽是拜在我门下,然而这些年我并没有传给你什么?”

摆了摆手,示意乔依听下去;“你跟随药师兄修习,终究还是我开阳峰一脉。出行在外一路小心,你的性子我很了解,遇事能忍则忍,忍不住了尽管去做。出了什么事,自有我开阳峰为你担着。”

乔依重重地点了点头,眼圈微有些湿润。开阳峰一脉人数不多,然而却拥有修真门派少见的温情。

他忽然想起了药无极临终前叮嘱过他的,要他有能力后守护师门,守护开阳峰。或许,药无极想让他守护的只是这份平淡真实的温情。

第六十八章 渔船

这是一条宽阔的河流,水流颇缓,静谧无声。河面上薄雾轻纱,水气朦胧,隐隐约约中还能看到一些夕阳的残红。

“哗啦”,一条一尺余长的银鱼破出水面,高高跃起激起一片亮白色的水链,划过一道曲线后,投入水中。溅起几朵晶莹的水花落下,荡起连绵不断的波纹,远远扩散开去。

波纹一路征服着逆流而上,行有两丈有余便遇到了另一波水纹,两边各自冲锋陷阵,涌起更高的水浪后渐渐平缓。

破开水雾的是一条渔船,这条渔船不算太大,长近三丈,并排可立四五人。船头上,一个年龄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双手后撑,随意地坐着,两只脚悬在船外一荡一荡。身后,一只青色的大狗,半眯着眼假寐,眼睛不时地瞄向后方。

船中拱起一道乌蓬,下摆一张矮榻、一张矮桌、几个矮凳和一些日常杂物。矮塌上正躺着一个小丫头,四五岁模样,肉嘟嘟的很是可爱。此时,她睡得正酣,贴在榻上的小嘴微微张开,缓缓流出的口水打湿了矮榻。再往后是一个炉台,炉中炭火正旺,炉台上放着一口黑锅,黑锅虽是盖着盖子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那青狗的目光多半都是落在锅上。

船尾,立着一个渔夫模样的五旬老者,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一双裸露在外的胳膊粗壮有力丝毫不见松弛,粗大的双手满是厚厚的老茧,握在船桨上一推一拉极有韵律。老者胸前挂着一个黄皮葫芦,不时地拿起喝上两口,酒水从口边溢出,他也不去管,很是洒脱。

这少年自是再度下山的乔依,那一日他从开阳峰离开后,就一路飞驰,下意识的他绕开了山河县城。寻了个地方,他落下云头。一路行来,他并无固定的去处,索性便随心所欲的游走。

这一日,他来到了河边,眼见河水平缓波光粼粼很是舒畅,便打算到河上走一走。河边停了几条渔船,恰好老陈头的这条渔船即将离开河岸,他便打算花些银两租些时日。

老陈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家中沦落,子女早夭,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平日里打渔,也就他爷孙俩人一同出游,如今有个少年一路相伴,说说笑笑自是打心眼里高兴。

唯有一条,就是死活不收乔依的银子。无奈之下,乔依也只得做罢。

眼见天色已晚,老陈头哈哈一笑,呼喊道:“鱼鱼,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榻上,鱼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手擦去嘴边的口水,光着脚丫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道:“爷爷,干嘛吵醒鱼鱼,鱼鱼梦到好吃的了。”

“咦,大哥哥小青呢?”鱼鱼抬头没有看到乔依,问道。

“你个懒丫头,在船头不是?”老陈头随意找了个稍微平整的河岸处,放下船锚将船固定。

随手揭开锅盖,一股扑鼻的浓香传来。船头,乔依转过身,笑了笑道:“陈爷爷,你炖的鱼汤好香?”

“呵呵,渔家人没有什么本事只会打渔卖鱼,也没有什么吃的,只有这鱼肉,小哥别见笑啊。”老陈头笑呵呵地盛了一碗,递给走过来的乔依。

一旁,小青眼巴眼望地盯着乔依,口水吧嗒吧嗒的滴落。

乔依接过碗来,只见那汤呈乳白色,虽是不加太多佐料,然而白白嫩嫩热气腾腾让人很有些食欲。轻啜一口,只觉一股浓香沁入口腔,芬芳四溢。不由得胃口大开,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赞道:“陈爷爷,这鱼汤真鲜,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鱼汤呢!”

老陈头呵呵一笑道:“小哥有所不知,这可是老汉刚刚打下不久的,入春不久想要在河里捞点鱼可不容易?”

乔依又喝了一口,闻言问道:“这是为何?”

老陈头给孙女盛了一小碗,回过头来,看到小青紧紧盯着孙女手中的小碗,生怕小青抢了去,从一旁取过一只瓦盆,连忙盛了半盆,又捞一块鱼肉放在地上。

小青给了他个算你识相眼神,将老陈头吓了个半死。乔依随手拍了小青一下道:“陈爷爷,你别去管他,这狗有些灵性,就是性子有点野。”

老陈头擦了一把冷汗,说道:“小哥,你这头狗怎么养的,又大又有灵性,老汉我活了五十多岁都没见过!”

乔依呵呵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就是比较能吃,吃多了长得就大。”

小青斜了他一眼,继续对付盆中所剩不多的鱼汤,至于那块鱼肉,仅够他塞牙缝的,早就被一口吞下。

老陈头不再管它,回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啊。我们水上人家,吃喝穿住全靠这一条船,整日里就是在河上漂泊。这寒冬过后河里大都是些小鱼苗,像是方才跳出河面和我们锅里炖的这么大个的,都是去年冬天捕捞时漏网的。经过一个寒冬,在水下吃足了水草,个个都是养的膘肥体壮,气血最足,也最是补人。所以炖起来也最是香腻。这要是放在鱼市,这么大一条就要二十个铜板呢。”

乔依目露惊奇,只觉大长见识,他自小在山脚长大,虽然也有条清水河自山间流淌而下,然而清水河没有这条河这么大,另外他们那里的人多以山中捕猎为生。因此对打渔为生的渔民生活了解不多。

“滋溜”,小青长吸一口,将盆里的鱼汤喝的精光,然后伸出粉红的舌头又把瓦盆四周舔了一圈,看起来很是节省。

“呵呵呵,小青青好馋啊,盆盆都添的这么干净。”

小青难得的狗脸一红,低着头,汗,被个小丫头鄙视了,真是失败啊。

“喏,小青青,鱼鱼的给你吃。”鱼鱼把手里小碗里的半碗鱼汤倒进了瓦盆。

小青一张狗脸臊得通红,两只狗抓捂住了狗头,太丢人了。哦,太丢狗了。

“哈哈哈”,乔依的笑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小青再也待之不住,四肢用力,扑通一声跃下水去。

鱼鱼扭着头,看着乔依道:“大哥哥,小青青为啥不吃了,还跳进河里,是生鱼鱼的气了么?”

乔依低身将鱼鱼抱在怀中,伸手扭了扭她略有些婴儿肥的滑嫩脸蛋,笑着道:“小青没有生鱼鱼的气,小青是不好意思了。”

老陈头有些担忧地道:“小哥,你的这条大狗跳进河里没事吧?这条河可是很深很宽的,水性差点的人都不敢随意下水。”

乔依呵呵一笑,道:“陈爷爷,您老就别担心了,能淹死小青的河,我还没见过呢。”

老陈头虽是有些疑惑,然而听乔依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

从一旁的锅内成了三碗蒸熟的米饭,摆在矮桌上,对着乔依道:“小哥,没什么吃的,就着些鱼汤吃些米饭,委屈你了。”

乔依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道:“陈爷爷,您太客气。得您收留,乔依很是感激。我也是农家出身的孩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小哥,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你年龄不大,独自一人在外行走,不怕危险么?”老陈头见他如此说,也不再拘束,随口问道。

乔依吃了些米饭,看着老陈头慈祥模样,不忍骗他,回道:“陈爷爷,我家中除了我就再没有别人了,如今在山中跟随师父学些道法。现在尊师命下山行走。”

“哇,大哥哥,你是神仙啊?”鱼鱼拍着小手,双眼冒着小星星,崇拜地看着他。

乔依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道:“大哥哥不是神仙,就是会点法术。”

鱼鱼兴奋地道:“大哥哥,你会法术,能不能施展给鱼鱼看看呢?”

老陈头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连忙拉过鱼鱼,拱手道:“鱼鱼不要胡说,大哥哥也是你能叫的,会道法的都是仙长,都会返老还童的,那法术哪能随便施展?”

老陈头紧张的目光落在乔依身上悄悄打量,在他看来乔依定是道法高深,变成的这般稚嫩模样,说不定是活了上百年的老怪。再不敢像之前那般放肆,好在之前也没有冒犯于他,否则一个道法施在他身上那还得了。

乔依忙道:“陈爷爷,您不要紧张,我才刚满十四岁,只是会点小小的法术,那里能返老还童。”

解释了半晌,老陈头微微放松一些,然而时不时扫来的目光中还得着些许的敬畏。

乔依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和他说实话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修真的身份会有如此大的影响。

鱼鱼却不管,挣脱老陈头走了过来,她小小年纪只是觉得神奇,并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使劲摇了摇乔依的手臂,奶声奶气地求道:“大哥哥,就变个法术给鱼鱼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天色渐晚,水面连着薄雾灰蒙蒙的,稍远些已经看不清楚,老陈头早早的点起了渔灯挂在船舱上。

乔依点了点头,说道:“鱼鱼要是听话,大哥哥就变个法术给鱼鱼看。”

鱼鱼小脸一本,双手背负,挺着小胸脯,一副小大人模样,叫道:“鱼鱼最听话了,不信问爷爷。”

她生得很是可爱,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的,整日里在河面上飘荡,风吹日晒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肤色。虽是身着粗布的小衣,依然不损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

乔依捏了捏她灯光下红扑扑的脸蛋,道:“好,大哥哥就是变个法术。”

顿了顿,他深吸一口气,眉间三昧真火印记闪现,张嘴一喷,一朵火花凌空乍现。心神一动,火焰化作两条火龙,围着一个火球盘旋争夺,竟是一个二龙戏珠的场景。

鱼鱼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她小小年纪何曾见过如此仙法,顿时看呆了。

一旁,老陈头也是傻愣傻愣的,他虽然信了乔依学过道法,然而见他年龄不大,私下里也就认为乔依拜入师门不久,定然学道不精,哪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耍了片刻,乔依打了个响指,火焰凌空散去。

“噗通,噗通”,突如其来的响声将三人惊醒。

第六十九章 夜泊

乔依三人一惊,转头看去,只见船尾处,两条一尺余长的大鱼带着水渍躺在那里。

灯光下,金光闪闪的大鱼翘起尾巴努力拍击着船板,不时地跃起半尺来高。

老陈头目露疑惑,他打了一辈子鱼还没有见到自己跳上船板的鱼,而且还一跳就是两条。

“噗通,噗通”,又是两条大鱼跳出水面落在船上。这下老陈头明白了,这鱼多半是被什么东西给抛上船的。

正自疑惑,却见水下,水声响起,一条又一条的大鱼纷纷跃上。看了这些乔依已然有些明白了,嘴角忍不住浮出一丝微笑。

果然,片刻后,一条**的青色大狗跃出水面,随意的一抖,水珠四溅,看着三人咧开大嘴得意的大笑。

老陈头使劲揉了揉眼睛,“这狗神了,小哥,你这狗能配种不,要是我们渔家人一家一条这种大狗,谁还补那劳什子渔网?”

老陈头虽是和乔依说话,然而一双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小青,在他眼中,蹲坐在那里的小青已经变成了堆成山的鱼群。

“哈哈哈,小青,我给你找一堆媳妇吧。”,乔依笑的弯了腰,一旁的小青狗脸泛红,“噗通”一声趴倒在地,两只狗爪再次捂住了眼睛。

船上的锅太小,乔依没有办法,只能再次用火烤了一些,喂饱了小青这个大胃王。

“大哥哥,鱼鱼还想喝那个水水。”鱼鱼摇着乔依的手臂求道。

“好”,乔依从戒指中取过一个玉瓶,拿过来一个小碗,小心翼翼地倒了少半滴,然后掺了些清水递给她。

鱼鱼双眼盯着乔依手中的小碗,馋道:“大哥哥,可不可以多倒一点点?”说完还伸出她的小手指捏了捏示意了一下。

乔依摸了摸她小小的脑袋,笑道:“鱼鱼还小,不能多喝,喝多了会醉的哦。”

这是乔依闲时自己配制的,取了百花精露,参杂些灵药炼制而成,可以改变体质,口感极佳,他自己称为百花精露液。

想了想,乔依叫过老陈头,将手中玉瓶递给他道:“陈爷爷,这里有些我平日里炼制的灵液,可以去除体内杂质,长期服用能百病不侵,您收好。”

老陈头一听,连忙推辞道:“小哥,这如何使得?”

乔依呵呵一笑,将玉瓶放在他手中,道:“陈爷爷,我们相识也是一场缘分,我家中无人,鱼鱼叫我大哥哥就是我妹妹了,一点灵液当得什么。”

他面色一凝,道:“陈爷爷,这灵液你也可以服用一点,每天少半滴冲水服下,但是切记不可多服,这灵液药力太猛,稍多一点身体受不住,会出人命的。”

老陈头应了一声,小心地收了起来。

乔依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将鱼鱼抱在怀中,问道:“陈爷爷,我们今日就在此过夜吗?”

老陈头点了点头,伸手将渔灯取过,用一只木棒挑了挑灯芯,火苗跳了跳,发出滋滋声响,火光稍微亮了一些。

“天已经黑了,看不清河面了,只能在此停泊。”

乔依也不在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我们明日还去下游么?”

老陈头神色一紧,嘘了一声,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低声道:“小哥,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可不能再向下去了。”

乔依一愣,奇道:“这是为何,陈爷爷?”

老陈头目光中有些惧意,道:“小哥啊,你有所不知。我们一路行来只是见到回返的船只,你有没有见到再向下游去的船只?这条河如此宽阔,若是放在以往,官家富商的货船都会络绎不绝穿梭不停,今日你可曾见到一只?”

见乔依摇头,老陈头接着说道:“此河名叫渡水河,流速虽然不快,然而流域甚广。我们所在之处只是此河的中上游,再往下不过五里,有一处地方名唤鬼沉船。只要是从此经过的船只不管大小,都会沉没,无一幸免。船沉后船上的人也是全都消失不见。不论你水性多好,都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初时还有人不信邪,拉帮结对的去闯,后来那些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些年,再无一只船只敢经过此处。那些漕运的船也是纷纷改走陆运。所以往下五里外的河面上连个鬼影你也看不到。”

乔依闻言皱了皱眉,道:“陈爷爷,那此处的官府也不管吗?”

老陈头面露悲色,缓缓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官府也管过,他们不知从哪里请来几个会法术的道士和几个佛法高深的和尚。他们又是升坛又是做法的,折腾了几天,结果第二天什么都没了,就留下一地的符箓和一根断损的桃木剑和一只碎裂的木鱼。无奈之下,官府也只能到处贴告示,警告从此经过的船只尽快离开。”

乔依有些不以为然,从老陈头的讲述不难听出,那所谓的道法高深的道士和尚什么的多半是些骗子。真正是法术哪里是几张符箓和桃木剑木鱼那般模样,更别提什么升坛做法了。只是世人哪有他这份眼力。官府眼见会法术的道士和尚也降伏不了,自然只能不了了之。

老陈头叹息一口气,眼中忍不住有泪水滑落,声音有些哽咽,指了指乔依怀里的鱼鱼道:“我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那段时间一起打渔路过那处,就再也没有回来。就留下这么个年幼的妮子和老汉相依为命。老汉本来已经不上船了,只是在集市上帮助儿子卖鱼,如今却是不得不重新握起船桨。只是苦了这孩子,整日里风吹日晒,也没有什么人说话。如今见到你,就特别粘人。”

乔依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鱼鱼熟睡的小脸,忍不住紧了紧道:“没事的,陈爷爷,鱼鱼很可爱,我也很喜欢这个妹子。”

老陈头伸出手拂去小鱼嘴角的一缕乌黑发丝,有些担忧地道:“小哥,鱼鱼这两天怎么这么贪睡,是不是生啥病了?”

乔依摇了摇头,道:“陈爷爷,没事的,这两天我给鱼鱼吃了点那个灵液,睡觉是因为药力起作用了,正在滋养她的身体。过几日,她身体逐渐适应了就会变得和平常一样了。”

老陈头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起身站起。忽地腰间一阵酸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乔依连忙将鱼鱼抱起,放在矮塌上,随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过来将老陈头扶起,关切地道:“陈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老陈头摇了摇头,一只手按着腰身道:“老毛病了,老汉自幼开始就在这河上泡着打渔,这腰就落下了毛病,不时地就疼上一阵。”

乔依将他扶到凳子上坐下,伸手在他腰上捏摸一下,道:“陈爷爷,我爹身前是走方的郎中,入了师门后,我是师叔也是丹药圣手。要不我给您看看?”

老陈头道:“你还会治病,老汉我活了这些年也找了不少郎中去看,只说是老病根,治不好的。”他虽然看到乔依施展法术,然而见他年幼,对他的医术明显不怎么相信,不抱什么希望。

乔依嘿嘿一笑,道:“陈爷爷,放心好了,就算治不好,也不会给你治坏了。死马当活马医,你就让我试试。”

老陈头瞄了他一眼,见是乔依坚持,说道:“好吧,试试就试试。”他和乔依说了一会话,见乔依并无什么仙长的架子,便慢慢放开了。

乔依也不答他,拿过他的左手,一丝细细的灵力通过手腕,缓缓游转全身。

没有修炼过的人经脉窄细,许多地方微微堵塞,再有老陈头年龄大了,经脉松弛失去了弹性韧度,变得脆薄不堪,灵力稍大就会造成断裂。当下乔依只能缓缓运转那丝灵力,一点点疏通过去,仔细探查。

片刻,他的头上已是遍布汗水,好在也已经探查完毕。老陈头身体还算壮实,只有腰间的经脉完全堵塞,甚至有些破损,气血运转流通不得,才会时时阵痛。

“怎么样,小哥?”老陈头看乔依煞有介事似乎真的有一手,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时候,自己的体内如同一条细蛇在到处乱钻。不又得信了几分,对乔依的医术有了几分信心。

乔依收回手来,擦了擦额头汗水,点头道:“能治。不过会有点痛。”

老陈头大喜,忙道:“真的?”他身体一向健壮,唯有这处腰痛缠了几十年,治愈不得。如今闻得有希望治好,自然高兴。

乔依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护脉丹虽有护脉之力,然而药力太强,哪怕用水化开也不行。看来只能内通外护了。

乔依待他心情平复,解开他腰间衣服,将手贴在适才探查出的病源处,一股灵力透过皮肤缓缓透入,将那处经脉团团围住,另一只手再次抓住他的左手,灵力探入,开始强行疏通。

老陈头只觉腰间又麻又痛,呻吟了一声,忍不住想用手去挠挠。

“陈爷爷,不要动,忍着点一会就好。”乔依面色严肃,连忙叮嘱道。

老陈头面色一红,不敢再动,伸出右手拉住了船仓,咬牙忍着。

良久,乔依捏住老陈头手腕的那只手收回,贴住腰间的手离开腰间又飞快地轻拍一掌,接着手掌上移,在老陈头的胸口也是拍了一掌。

老陈头只觉胸口处一股东西飞速上窜,喉间一甜,张嘴吐了出来。

乔依动作快如闪电,一个瓦盆飞起,将污血接住。

老陈头接过瓦盆,正欲看去,只觉一股恶臭扑鼻,捏着鼻子定睛一看,只见那口污血呈紫黑色,其中还夹杂一些黑黑的杂物。

再不忍看下去,连忙扔到了船外水中。

乔依呵呵一笑,道:“陈爷爷,您试试怎么样了?”

陈老头蒙他提醒,方才仔细体会了一下,只觉腰间痛处有些热乎乎的,再无疼痛之感,整个身体一阵舒畅,轻飘飘的如同卸掉了个包袱。

“真的好了啊。”老陈头激动地道。

乔依呵呵笑道:“陈爷爷,您以后再服些灵液,我包您长命百岁,无疾而终。”

老陈头紧紧抓住乔依的手,泪水有些抑制不住。

忽地,船上渔灯轻轻晃了晃,灯光顿时有些摇曳。乔依抬起头来,看向半空,只见天空云层堆积,慢慢变暗,有些阴沉,看样子倒像是暴雨来临前夕。

乔依有些疑惑,这个时节,怎会有暴雨降临呢?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晚了,莫怪!!!

第七十章 异象

天色变转甚快,风势渐渐增大,黑云滚滚,似乎在酝酿什么。一阵阵的猛烈大风带着野兽般的咆哮席卷而至,河面上水雾翻滚搅动宛若沸腾。

渔船有些陈旧,风浪中吱吱呀呀地颠簸不已,似乎顷刻之间就会散成一堆木架。渔灯飘摇,灯火忽明忽暗,似乎随时有可能熄灭。

老陈头跌跌撞撞,连忙扶着船帮走进船舱,将睡得迷迷糊糊地鱼鱼唤醒,伸手揽在怀中。

乔依双腿岔开,宛若生了根一样牢牢地粘在船板上,随着渔船上下晃荡。他抬起头看着这滔天的风浪,面露凝重。

不知为什么,他此刻并没有去关注舱中的老人和女童。

不知什么时候,一旁的小青起身站立,似有所觉。

云层终于包含不住雨水的重量,黑沉沉的夜空中飘落下漫天的雨丝。风挟雨势,铺天盖地地一涌而下,转眼间将这片河面覆盖。

风雨中,这条平日里舒缓静默的大河,在这个夜晚,仿佛像是从沉眠中醒来的的巨兽,面露狰狞,肆意咆哮。

黑暗的夜色中,水浪越来越大,一浪接着一浪打来,重重的拍击在河岸旁。那水浪威势巨大沉重不已,似乎每一次拍击,大地都随之颤抖。

船舱内已经落下了不少河水,老陈头抱着瑟瑟发抖的鱼鱼紧紧地抓住船舱,那是他此时唯一的依仗。

水面上,一浪,又是一浪。掠过渔船,拍在河岸上。像是凶恶的巨兽,踩着汹涛踏着节拍,一步一步向着他们缓缓走来。

风雨中,乔依和小青默然静立,凝视前方,只是此刻那里除了水浪一无所有。

忽地一刻,苍穹静默,雨势骤停,水声顿消,除了那黑云之中,唯有不绝于耳的沉闷雷声。像是苍天压抑着翻腾的怒气,在寻觅着什么。

河面中央,哗哗的水声渐起,一圈水浪凝聚成形,周圈翻滚鼓荡,中间凹陷旋转,宛若喷泉缓缓升起。

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乔依下意识地瞄了身旁静默无声的小青一眼。

不知怎的,此时的小青一张狗脸凝重异常,然而清亮的双目中隐隐有些怒意有些不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触怒了血脉之中与生俱来的威严。

水浪缓缓增高,已达两丈,隐隐似有一股吸力传来。水面上河岸两旁的一些杂物飞速的聚拢。

河水中水浪再次翻滚,气势惊人。渔船在河边颠簸飘摇,老陈头眼中满是恐惧。他在这渡水河上打渔数十年,何曾见过如此威势的水浪。

“咔啪”一声脆响夹在隆隆的水浪声中不是很显著,然而落在老陈头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

“锚索断了”,老陈头惊道,声音中满是颤抖害怕之意。

“爷爷,我们会死么?呜呜,鱼鱼不要死,鱼鱼不想死!呜呜!”鱼鱼伸出小手紧紧抓住老陈头的衣服,将头埋在老陈头腿上,不敢去看船外。

忽地,又是一个巨浪涌过,失去锚索固定的渔船一个侧翻立在半空,船舱里老陈头爷孙两个顿时化作滚地葫芦,从一侧船舱滚落到另一侧。

一股大力撞在身上,却是却是老陈头自己碰到了船舱一根突起的柱子上。

老陈头只觉腰间一痛,险些岔了气,勉力伸出一只手拉住船舱。抬眼看去,却见乔依横在半空,一双脚牢牢地吸附在船板上,正在努力控制渔船,防止它侧翻。

看来小仙长也帮不了自己了。

这渔船侧立在水中,稍稍有些回落,一声巨响传来,又是一股丈余高的水浪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渔船稍稍回落的趋势顿时消去,再次翻滚过来。

老陈头两眼一闭,叹息一声。他腰间剧痛,怕是这一撞伤了筋骨,再带着一个孩子,落入水中恐怕凶多吉少。

船身倾斜过度,乔依眼看保不住船了,当下腰身一震,跳到半空,手上灰褐色的光芒在这夜色中微微一闪,他已然立在半空。

乔依身形一顿,手中法诀一引,焦痕受其驱使,刀身方向一转,化作一道光芒闪过。

船身慢慢翻了过来,老陈头一只手用力推开船板,打算先跳到一旁水中。否则船身翻转,没淹死就先被这翻转的渔船给活生生砸死了。

他离水面不高,几乎瞬息间就要落入水中。水面近在眼前,借着灰暗的光芒,朦胧中他看到了老伴和儿子在向他招手微笑。

“大哥哥”,怀中鱼鱼睁大了双眼惊喜地喊道。

老陈头闭上的双眼猛地睁开。丈外,乔依踩着一柄灰褐色的东西风驰电掣般赶了过来。

在他将将落水之际,乔依拍马赶到,猿臂一伸,一把将老陈头拉起,另一只手从老陈头怀中将鱼鱼接过揽在怀中。

焦痕从水面上一划而过,带起一道水痕,停在半空中。乔依体内灵力催发,焦痕光芒大涨,撑起一个光罩将三人罩在其中,躲避风雨。

老陈头双眼紧闭,一双老手紧紧地抓住了乔依腰身,紧张至极。

乔依微觉不适,回头看了他一眼,道:”陈爷爷,您少使点力,我的腰都快要被您给抓断了。”

老陈头讪讪地应了一声,微微松了松双手,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下面看了看。

只见水面上水浪翻腾,水势惊人,身体一阵颤抖,险些栽了下去。连忙用力,两只手再次紧紧抓在乔依。

这次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松手了。

乔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老陈头活了这么大,毕竟第一次飞上天空,这般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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