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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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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等众人回答,我便幽幽地读了起来,“玉儿,娘很遗憾,终究无法看着你长大,相信你看到这份遗书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玉儿,娘真的很爱你,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你,可是娘犯了错,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娘从来不怨,娘也很高兴能有了你。玉儿,娘现在告诉你,你的爹是西越国的王上,你若想要去找他,那就拿上娘留给你的锦囊,若你不想去找他,那就离得远远的,千万不要想着给娘报仇。娘是爱你爹的,只怪我们有缘无份。是我先对不起他,是我先骗了他,给他下了毒,所以我不怪他这么对我,真的。他日你若看见他,一定要帮娘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恩怨情仇(4)

还有告诉他,我是真的爱他。玉儿,娘希望你自己选择,所以才交待缭绫姑娘要在你长大之后才交给你。所以不管玉儿如何选择,娘都支持你。还有记得好好报答缭绫姑娘。”

我读完遗书之后,楼玉宇的脸上是喜悦和心痛,景纤尘是一脸的不屑,而楚玉却满是震惊,也唯有魅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了,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我转首对上了一脸不屑地景纤尘,嘲讽地道:“景纤尘,你还真是卑鄙,利用一个女子去报仇,现在又来利用一个孩子,像你这样的人本就该被流放。”

想起他对锦凰的绝情,又想到他对楚楚的所作所为,我对景纤尘实在没有多大的好感。

流放怎么了?他还不是成了地煞门的门主,为何死死揪着仇恨不放,难道还真的想成为西越国的国君吗?

景纤尘依然笑着,似乎丝毫未受影响,那一双眸子直直地凝向了我,暧昧地道:“缭绫,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一对。”

这般的话语,令现场的气氛顿时尴尬了几分。

“当初若真的是这样,那就是我瞎了眼。”我迎上了他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

景纤尘轻笑,“是,我是利用楚楚怎么样?我就是一边救着楚楚,一边放任那些人来追杀他们,我就是要楚玉信任我,我就是要楚玉恨楼玉宇,我就是要他们父子相互残杀,我就是要楼玉宇痛苦一辈子。那又怎样?我喜欢,我愿意。”

楚玉已是满脸错愕,呆呆地望着景纤尘。

“疯子。”我不由地轻哼一声。

景纤尘大笑了起来,竟满是凄凉,“我是疯子,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是一个疯子?你们口口声声地谴责我,可是谁又知道我曾经遭受过什么?”

他指着楼玉宇,已然是满脸的愤怒,“是你那个黑心的母妃见不得我娘得宠,陷害我娘和别人通奸。然后那个没脑子的老头竟然就这么信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一群乞丐轮暴了她,那时候你们所有的人都在笑,只有我在哭。你们把这一切当作娱乐,压根不管我娘的死活。我娘受不了屈辱,悬梁自尽,可是我作为她的儿子,却连她的尸骨都无法保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当作淫妇扔弃在荒野。那时候,我才十岁,就那么点大的孩子,可是那个老头却这样把我扔在了那一个荒芜的边城,我没有钱,我吃不饱穿不暖,我被人打骂却又不敢回手,我只能吃别人吃剩的东西,那些人都嘲笑我是野种,让我喝他们的尿,像只狗一样吃他们吃剩的骨头,还要摇尾乞怜。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站起来,把你们一个个都踩在脚下,我要楼家的人全部都不得好死。”

“哪怕失了一切,哪怕同归于尽,我今生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到最后,他本来刻意伪装的平静早已消失,唯有那暴风雨一般的仇恨席卷了一切。

☆、恩怨情仇(5)

“哪怕失了一切,哪怕同归于尽,我今生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到最后,他本来刻意伪装的平静早已消失,唯有那暴风雨一般的仇恨席卷了一切。

偌大的厅室之中,一片沉默,静得有那么几分诡异。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恣意,这样潇洒的他竟然会遭遇过这种对待,我也从来没想过宫廷之中的人竟是那般的荒诞无情。

我似乎不该那样说他。

有谁能大声地保证,自己可以再忍受那么多屈辱之后还可以毫不怨恨。

我从来没想过要偏袒谁,此刻我却觉得自己的话是说重了,这样的他或许真的有理由来报仇。

“玉辰……”楼玉宇轻声唤道,“母后她……”

景纤尘却是打断了楼玉宇地话,冷笑道:“我对自己说过,总有一日,我会让她尝尝我娘所遭受的事,总有一日我要笑着看着你们挣扎。”

“所以你就窜通东溟国的人来对付自己的国家?”这一次出口的是魅,原来他也知道了一切。

此刻,我又突然觉得自己离他好遥远,我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些什么,此刻的他是手握大权的战候,是与姬流潇齐名的风流人物,早已不再是江湖上的那个冷峻的魅。

景纤尘的眸色微微黯然,喃喃地道:“要不是我背弃了一个女子,我精心构造的琅琊坊也不会毁于一旦,也不用求助于外力。”

“姬流潇是在利用你,他要的是西越国。”魅一字一句地道。

而景纤尘却是大笑了起来,冷冷的眸光掠过了我们每一个人,“那又如何?他要西越国就让他拿去好了,我就是要看西越国落败,看着楼家的人一个个都成为丧家之犬。那个□□的国家于我何干?早在我被扔弃在边城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楼家的人了,也不再是西越国的子民,我叫景纤尘,江湖上地煞门的门主,江湖人称魔王的景纤尘。”

他的眸光最终定在了楼玉宇的身在,轻笑地道:“对了,这个时候我的手下差不多也已经杀光了曾经嘲笑过我娘的人。自然你的母后该由我亲自动手,至于你的王后,我也交待手下抓来给你,到时候你要杀要骂也随你。在你上路之前,我也允许你给楚楚报仇。”

“你当真要整个西越国来祭奠你的仇恨?”楼玉宇凝着景纤尘问道:“连西越国的百姓也不顾了吗?”

“不要跟我说慈悲怜悯,景纤尘早已没了心,别人的死活于我何干?”他不屑地凝了楼玉宇一眼,“我不会那么快杀死你的。我会让你亲眼看到西越国是怎样落入别人手中的。我要楼家从此身败名裂。”

“算算时间,邪王也该来了。”他勾唇,笑着道:“作为西越国的王上,是否也该起身去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门猛然被打开,外面站着的赫然是姬流潇,他的身边还站着锦凰。

夺宫竟如此悄无声息的成功了,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这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抬眸,隔着那一道门,和姬流潇两两对望。

☆、原来是爱(1)

第64章原来是爱

彼此之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又好似隔着海角天涯。

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何种神情,我只看到姬流潇的眸间凝聚的全然是难言的复杂。

是因为我的逃跑?还是不想和我站在对立的位置?

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相碰,那之后我便转移了眸光,望向了他身边的锦凰。

锦凰依然一身月牙白的长裙,神态悠闲,似乎并不诧异在这里看到我,想必早已得到了消息。

魅走到了我身边,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给了我些许安慰。

我侧首给了他一个释然的笑容,然后拉过了立在一旁的楚玉。

“锦凰,你……”景纤尘不由地冲到了我的前面,凝着立在姬流潇身边的锦凰,苍凉地笑着,“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想必他是明白了锦凰和姬流潇之间的合作关系,也明白了自己彻底地被人摆了一道。

瑰丽的唇微动,绽开了一抹迷人的笑容,锦凰便如此直直地凝着景纤尘,“那又如何?”

“我明白了,你当真是恨不得我失去所有。”明明如此伤害了锦凰,可是他的声音里却带着莫名的悲凉。

锦凰一怔,之后却很快的恢复了自然,“难道你现在还觉得我不该恨你吗?”

“不,你应该恨我。最好恨。”景纤尘喃喃地道完这句话之后就转向了姬流潇,“东邪姬流潇果真名不虚传,不过你只要毁了楼家,这西越国的一切我也没什么兴趣,你要就拿去好了。”他指着立在不远处的楼玉宇道:“我们的王上在那里。”

姬流潇的眸光有意无意地掠过了我,最后却是停驻在了魅的身上,“战候,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可是败了。”

“是吗?”魅却只是冷冷地轻哼,“你真的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吗?”

姬流潇淡淡一笑,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你真的觉得你赢了吗?”魅忽而淡淡地轻笑。

“我相信自己。”那种招摇即便到了这里也没有一丝的改变,他依然如此骄傲自信。

“纤尘,他似乎太小看我们了,以为我们只能任他玩转手心。”魅却突然侧首望向了景纤尘。

魅和景纤尘?

他们之间……

我疑惑地望向了魅,突然发觉他的身影竟越来越模糊。

难道楚楚给楼玉宇下的悱恻果然是魅给景纤尘的吗?难道说魅真的想要取楼玉宇而代之吗?

所以景纤尘才能如此顺利地进入皇宫吗?

他们之间有某种交易吗?

“哦,我自然不敢小看战候和门主。”姬流潇却依然慵懒地轻笑,“一个想要弑兄,而另一个想要弑主。”

“不管怎样,这也是我们西越国的事,轮不到邪王你来参合。”景纤尘对上了姬流潇的视线,“我最讨厌的便受人要挟。”

姬流潇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们合演了一场戏,就为了请君入瓮吗?”

“邪王,我想是你败了。西越国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魅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可是那话语却又那般的遥远。

☆、原来是爱(2)

这里他们的世界,这是权利之争,荣誉之战。

此刻,他们谁胜谁败又似乎早已跟我没关系了。

或许,我真的应该离开,离得越远越好。

姬流潇刚要开口,一道声音却陡然响起,“门主,你要的人属下带来了。”

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几个地煞门的门徒押着两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想必便是景纤尘口中的太后和王后。

而为首的那人赫然是夏月霄。

看来,夏月霄也并不只是因为夏月染才会出现在宁越城的。

他们该是早有谋划吧。

“把她们押过来吧。”景纤尘回首望了楼玉宇一眼便开口吩咐道。

地煞门的门徒把人押到了景纤尘的面前,“见到门主还不跪下。”

西越国的太后,虽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此刻她傲然地立在那边,怎样都不肯低头。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人,面对这样的状况,却依然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而另一边的王后显然没有她那种修为,一见到楼玉宇就慌乱地唤道:“王上,救我。”

可惜的是楼玉宇压根就不想理她,甚至还满是仇恨地瞪了她一眼,随后他又对景纤尘道:“景纤尘,你说把她交给寡人的。”此刻,他唤他景纤尘,显然已经不再把他当作楼家的人看待。

“可以。”景纤尘给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地煞门的门徒便放开了王后。

那个一脸欣喜的女人直直地朝楼玉宇跑去,想要冲进他的怀中寻求安慰,却被楼玉宇一把推开。

她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早已东窗事发。

一个踉跄,她便直直地跌落在了地上。

“王上……”她不解地凝着自己的夫君。

楼玉宇却只是幽幽地问道:“王后,你爱寡人吗?”

地上的女人虽然疑惑,却还是轻轻地点头道:“臣妾当然爱你。”

“那你可愿意和寡人同生共死?”楼玉宇再一次问道。

“臣妾自是和王上同生共死。”此刻,王后的脸上却满是坚定。

楼玉宇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王后,笑着道:“那你过来。”

本来的疑惑散去,王后高兴地扑进了楼玉宇的怀中。

众人都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些什么,可就在那一刹那,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刺进了王后的胸口,淡淡地道:“好,寡人成全你,那你就和寡人一起去地下,寡人要你亲自跟楚楚道歉。”

王后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下一刻又化为一抹淡淡的苍凉,“原来你终究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王儿,你不可。”那一脸傲气的太后虽被人押着,可是却道出口的话语却依然铿锵有力。

楼玉宇却幽幽地叹道,“母后,我一生庸碌无为,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连国家都收不住了,又有何资格留在这里?”

“玉儿,我知道你恨我,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娘,所以我会下去寻她。”他又转而望向了楚玉,眸间满是期盼。

我知道他其实是想楚玉原谅他的。

☆、原来是爱(3)

只是楚玉却只是怔怔地立在一边,一脸的错愕。

我从未想过楼玉宇会选择这样一条路,我本以为他怕死,宁愿牺牲别人的性命也要留住自己的命,可是这样的人一旦沾染上了爱,竟可以变得如此奋不顾身。

楚楚既然如此无怨无悔地爱过他,想必他也有令人动容的一面。

我不由地俯身,在楚玉耳边轻轻地道:“小玉,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有些事,一旦不做就再也没机会做了。

楚玉怔了半天,如梦似幻地喃喃唤道,“爹……”

很轻很淡的一声唤,可是楼玉宇却已是一脸的满足,那是一种决然的悲凉。

“王儿,你给我扔下匕首。你是西越国的王上,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轻生,本宫不许。”太后声声凌厉。

楼玉宇转首望向了她,摇首轻笑,“母后,我本就不是什么成为君王的料,是你非要夺过来。”

就在此刻,本来虚弱靠着楼玉宇的王后却猛然抽出了自己胸口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楼玉宇的腹中,“王上若下不了手,那臣妾送你一程。既然要死,那真的就一起死好了。”

楼玉宇一脸的平静,对自己的母亲淡淡地道:“母后,你也是时候偿还自己欠下的东西了。静妃……玉辰……”

刀显然刺得很深,说到最后,他已经很是吃力。

看来王后是拼尽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力量。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我身边的楚玉如梦初醒一般冲了过去,揪着楼玉宇的衣襟,“不许睡,不许睡。爹……玉儿……知道错了……”

如此倔强的楚玉终是流下了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楼玉宇的脸上。

“玉儿,我……的玉儿……一定会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爹爹没用……”这一刻,他早已不再是西越国的王,只是一个父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管这条路是对还是错,一旦选择了便已然无法回头。

楼玉宇终是闭上了眸子,淡出了这个尘世。

楚玉伤心地扑在了楼玉宇的身上,终究如寻常孩子一般不顾一切地哭了出来。

“死了,竟然这样死了。”景纤尘喃喃地道:“竟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吗?”

他忽而转身,望向了太后,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跪下。”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本宫下跪?”即便已临绝境,她却依然咄咄逼人。

景纤尘向她身后的夏月霄使了一个眼色,夏月霄一个用力,太后便直直地跪在了景纤尘面前。

“恶妇,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曾经名为楼玉辰,静妃的儿子。”景纤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眸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

太后的身子猛地一怔,随后却是不屑地道:“原来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她的话音刚落,景纤尘就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我不许你如此侮辱我娘。”

“你娘就是贱人,你就是野种。”太后却依然不肯松口,仰着头高傲地道。

☆、原来是爱(4)

即便如此也还不认错吗?

我已经看到景纤尘眸中那上涨的怒火,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扼住那女人的脖子掐死她一般。

只是他没有,却是突然轻笑了起来,“贱人吗?野种吗?那我让你尝尝被野种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也要你知道什么才是贱人。”

那笑越发的灿烂,竟有那么几分刺眼。

他把眸光停住在了夏月霄的身上,一字一句地道:“银月,按我的吩咐去过,你看着她,不许她自杀,我要她尝尽我娘和我当年的痛苦,我要看着那个尊贵的太后如何被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样的笑,灿烂之中透着凛凛杀意。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而立在这里的人却也没有动。

毕竟谁也不是善良到单纯的人,明白这一场恩怨之中谁是对谁又是错。

我从来都相信因果报应,自己所做的事总有一天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这是那个太后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该负起的责任。

夏月霄微微施礼之后便一把拎起了太后,一下子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而景纤尘却是望向了魅,笑着道:“战候,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此。至于你怎么和邪王较量,至于你是否想自立为王,这一切都已和我无关。”

所有的人都在凝着他,他成了焦点。

从不解到明白,知道了他一切的动机和遭遇,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鄙夷他。

只是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他选择了放弃一切复仇。

而那个选择的结果,他想来也很清楚。此刻他已然望向了锦凰,眸中的恨意尽数褪去,剩下的只有脉脉温柔。

他说,锦凰,你若是想杀我,就来吧。

锦凰微微一怔,随后却笑着道:“我为何要杀你?我可不想让你的血脏了我的手。”

那般优雅,那般淡然的笑,只是里面透出的点点隐忍却又有谁能看透?

锦凰终究还是怨的。

“锦凰,你不恨我了吗?”景纤尘轻笑,竟带着几分淡淡的凄凉。

锦凰摇首,一字一句地道:“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我只要你知道如今是我立在你的上方,若是要杀你,易如反掌。”

唇勾起,带着几分嘲讽,锦凰的声音便如此随风而散,略显飘渺,“可是我早已不屑杀你。”

“我明白了。”他后退了几步,却又在下一刻猛地冲向了锦凰,“可是我却不愿你活着。”

锦凰一惊,手中的剑出鞘,准备挡下景纤尘的攻击,可是就在快要触到的时候,景纤尘却已然收住了掌势,就那般笑着迎上了锦凰的剑,然后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我似乎听到他在锦凰的耳边淡淡的道,对不起。

锦凰的双手依然握着剑,脸上却是一片呆怔,显然还不能从刚才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那眸中是一片茫然,喃喃地道:“就这么结束了吗?”

“锦凰……”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特有的忧郁。

君孟然立在墙头,任由那风拂过他那单薄的身子,扬起他那万千青丝。他的身边,碧柳紧紧地扶着他,就好似怕他会跌倒一样。

☆、原来是爱(5)

“我还是来迟了吗?”喃喃地轻语之后,他又对锦凰道:“锦凰,你错了。纤尘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

靠着锦凰的景纤尘想要出口阻止,却终是阻止不了,只能黯然地垂下了眸子。

“我不信。”锦凰摇首拒绝相信一切,“他怎么可能会爱我?”

“就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才不让你知道一切的肮脏,因为太爱你,所以才逼着你远离他,可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固执的千金大小姐而已,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用心。”一向虚弱的他此刻却是说得铿锵有力,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望向锦凰的眸中竟带着无数的怨恨。

怨恨吗?

君孟然不是爱锦凰吗?

这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看过他那伤心欲绝的眸子,也明明听他亲口承认爱锦凰,为何此刻会是这样?

说到最后,他竟然朝锦凰吼了起来,“你为何不走?为何非要逼着他这般选择。你觉得自己受了很多苦吗?只是你是否知道你所受的苦和纤尘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你有你的红楼忘雨,你若有心追查,你会不知道纤尘本来的身份吗?”

锦凰怔怔地呆在原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君孟然的话。

“锦凰,你根本就是害怕,害怕自己知道一切之后会受不了。”君孟然一字一句地道,“你这样的人,纤尘又何须如此顾着你。宁愿你恨他一辈子,也不想让你知道他的曾经。他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你。你是明家高高在上的小姐,可明白这世间远没有你眼中的那般美好。”

“为什么?”锦凰喃喃地轻问,却不知是在问君孟然还是在问她怀中的景纤尘。

“没有为什么。”景纤尘虚弱地笑道:“我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便是死……也只想……死在你的怀中。”

“纤尘,你为何……”君孟然低低一叹,眉宇间的忧郁更是浓了几分,“你是否知道我一定会来,所以连最后的路都没有留给自己吗?你连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此刻,我才猛然想起,四公子之一的绯雪公子最擅长医术。

“孟然,答应我,什么都别说了。”景纤尘虽好似在求着君孟然,可是那眸中却满是警告。

君孟然眸色一黯,眉宇间的忧郁更是浓了几分,终究是颔首道,“好。”

景纤尘得到了君孟然的保证,转回了头,望向了锦凰,手缓缓地伸起,想要触碰锦凰的脸,却又在半空中颓然落下,终究是连最后一次都无法触碰到她。

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他以为自己给了锦凰保护,可是却不知锦凰宁愿和他分担一切。

我想那一次,或许我只不过是那个陪他演戏的人吧。

君孟然在碧柳的帮助下飞下了城墙,直直地朝锦凰走来,“我要带他走。”

锦凰瘫坐在了地上,手紧紧地抱着景纤尘的身体,一字一句地道:“告诉我。”

“我答应他了,所以不会再说。”君孟然凝着锦凰,眸中却是一番复杂。

☆、原来是爱(6)

锦凰的脸上一片茫然,竟看不出一丝伤心的神色,却不知道她是否原谅了景纤尘,她只是淡淡地重复道:“告诉我。”

“他到死还要保护你。可是我却觉得你不该活得如此轻松,你就该活在歉疚之中。既然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我没想到君孟然竟如此爽快地道。

他身边的碧柳扯着他的衣袖,轻声道:“公子,你……”

君孟然转首给了她一个释然的笑容,“碧柳,别担心,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我们就回神医谷,再也不出来。”

碧柳轻轻颔首,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告诉你一切,你把他还我。”他凝着锦凰,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锦凰没有说话,却只是轻轻颔首。

此刻,楚玉依然俯身在楼玉宇的身上。

姬流潇立在锦凰身边,脸上一派平静,魅立在我身边,嘴角紧紧地抿着,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们之间的恩怨,本就与我们无关,可是我们却成了那个见证人,见证这繁华凋落的最后一刻。

这些事始料未及,却又发生的理所当然。

“锦凰,你可知,至始至终他都在保护你。他有他的仇恨,那是他不顾一切都要完成的,而你却是他要不起的人,他无法给你保证,也无法给你幸福,只有慌张地把你推开。”君孟然凄然一笑,那份忧郁更是深了几分,“锦凰,你知道吗?我爱他。”

君孟然语出惊人,甚至也不管别人的反应,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哪里?”他轻笑,竟好似在回忆。

锦凰摇首,而君孟然却是淡淡地道:“青楼。”

青楼?

这些景纤尘并没有提起,想必觉得是一种屈辱吧。

锦凰深吸了一口气,错愕地抬首凝向了君孟然,“青楼?”

“是的。青楼。青楼最红的花魁。”君孟然似漫不经心地道,可是眸间却泛起了点点温暖,“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上他,似乎没有什么理由。甚至喜欢到为了他而伤害你。锦凰,那一次,是我故意给你指了那条路,而纤尘是打算用那个方法让你离开,可是那时候他却不知道你真的遭遇了那种事。事后,他知道了,可是却默默地忍受了一切,我知道因为我对他的救命之恩,他无法对我做什么,我也知道她希望你就此放弃他,即便是恨着也好。可是你偏偏没有。”

我从来不知道这四公子之一的绯雪公子竟也会做这种事。

君孟然却丝毫不在意,继续道:“可我知道他爱你,爱得太深太深,深得你根本看不到,而我也知道自己越来越爱他,竟无法自控,明明知道那不对,却依然义无反顾。我去青楼当花魁,只是想尝尝他当年的滋味,我追求你,骗自己是爱你的,我也只是想试试他被你伤害时的心痛,我想经历他经历过的一切,这样或许会和他靠近一些。有时候我也想,你若真的喜欢上我,他若真的误会我喜欢上了你,那么他是否会只属于我。所以那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过是我在做戏。我怎么会喜欢上你,锦凰。”

竟是这样吗?

当初的那一幕幕在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好笑。

可究竟是怎样的爱,竟会做到如此地步?

他的身上又何尝没有锦凰的偏执?

“而这一次,他就是决定死在你的怀中,因为他觉得自己在伤害了你之后无法给你幸福,却又贪恋你最后的一丝温暖。锦凰,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你在伤害他。”君孟然凝着锦凰,轻笑,“他曾说,遇上他是你的劫。可是我却觉得,遇上你,才是他一生最大的劫。”

锦凰依旧是一脸茫然,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纤尘一生多难,终是被仇恨所掩。可是谁也无法阻止他做些什么,有些事情若不做,那便会一辈子于心难安。若是做了,即便到最后后悔了也是心安理得。”君孟然上前一步,想从锦凰手中抱过景纤尘,“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纤尘曾经遭遇过的罪,你若想知道的话必是有办法知道的。”

锦凰却紧紧锁住了怀中的人,怎么也不肯放手,只是不断地摇首。

“你答应我的。”君孟然口出重语。

而锦凰却只是不住地摇首。

“碧柳,带景公子回谷。”君孟然淡淡的一句话,碧柳便已经从锦凰手中夺回了景纤尘的尸体。

竟那般的迅速,显然是一个高手。

君孟然接过景纤尘的尸体,一个飞身便已跃上墙头,几句飘渺的话语随风而来。

“这世间再也没有绯雪公子君孟然,如若可以,就说他病死在涂城之中。”

此刻,锦凰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笑了起来,“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

明明在笑,可是我却觉得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浸染着悲哀。

这样的结局?

是啊,为何是这样的结局。

她和景纤尘的一切,我虽不是全然了解,却也算是看着他们如此仇视着过来,却没想到她恨得最深的人却这般得爱她。

而她却压根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甚至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这辈子,很难再有这样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也很难再有一次这样痛彻心扉的恨,景纤尘虽然离开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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