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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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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象水无暇此刻的神态,必定是面如桃花,心如春水荡漾,一副十足小女人的模样。

姬流潇似乎逗上了瘾,戏谑地笑道:“那一次我陪夏月染回门之时,是谁故意说有急事要见我?那一次去普芸寺上香,又是谁春波暗送?”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一日他如此急急地离开,又迟迟不归,原来是陪水无暇去了,想必是软玉温香在怀,逍遥得忘了时间,才会忘了自己对我的保证。

又或者是水无暇不让他前来。

月缭绫啊月缭绫,你自诩聪明,却终是被人骗得团团转,我在心底不断地自嘲。

“潇……”是娇嗔?还是不满?

我早已不想去分清,只想他们快点结束,然后离开……

“好了,无暇,聪明如你怎么会不懂?是否我亲口说出来你才比较开心。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亲口说给你听。省得你老吃味。”他的话宠溺中带着温柔,或许这便是他一贯迷惑女人的伎俩。

“我才没有吃味。”水无暇小声的抱怨道。

原来,不管是怎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无暇,你明白的,这不过是移祸江东之计。我之所以如此宠爱夏月染,不过是让众人的视线全部注视到她的身上,如此便不会有人想到我们的关系。而且又可以在无形之中保护你。你也该明白,在权利的争斗中,越是惹眼,便越会招来不利。”姬流潇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一点,夏月染其实是我妹妹,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我如此对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想让她爱上我。有了她的帮助,父王这一关便要容易很多。所以其实你根本无须担心,我可不会真的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移祸江东之计吗?

想要借助我对付姬无涯吗?

他还不是一般地可怕,竟把一切的一切都部署的如此仔细,又如此无辜地假扮着深情。

在这一方面,我果真不是他的对手。

我明明就知道,却还是发生了动摇。

☆、移祸江东(5)

只是他说得够好,我也听得够真切。

我该庆幸自己并没有泥足深陷,还来得及扼杀那开始萌芽的爱意。

有些东西,该放下的时候便放下,便如我对他的迷惑。

随后是久久的沉默,想必水无暇还难以消化这一个突如其来的秘密。

“那王上他……”她开口问道,声音竟有几分干涩。

“父王让我保护她。”姬流潇略带讽刺地道:“父王他从来都不在意我们的感受,所以我也没必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姬流潇的一字一句都生猛地敲打在我的心头,原来从头到尾,他就根本不在乎我的安危,对他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工具。

原来至始至终,我都逃不过被作为工具的命运。

我本以为自己心底早就该明白,也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等真的听到的时候,原来又是另一番心境。

是心痛?还是自嘲?

我已经分不清,我只知道我月缭绫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如果他日有机会,我也必定会让他尝尝这般滋味。

本就要脱轨的心,终究还是戛然而止,回到了原地,越发的空空荡荡。

“潇,如果她真的因你而死,你不会内疚吗?”水无暇的声音带着几分飘渺,便好似隔着一个时空那般得不真实。

“当内疚变成了习惯便不会有所感觉。无暇,你别忘了,我可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顿了一下,他又突然轻笑道:“也或许像她说得那般,我本就是一个妖孽。”

“无暇,我也不想骗你。如果没有过往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或许真的会喜欢上她,我从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欣赏,只是我明白孰轻孰重。而且我对她亦不过是欣赏而已。如此说,你可明白?”姬流潇便好似真的如我所希望的一般把一切都道尽。

手不由地握紧,水晶床的寒意从指尖钻入,直直沉淀到了心头,无比的寒彻。

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了他,也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低低的一声叹从水无暇的口中溢出,带着几分无奈,“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只是我总是不能放心,你明明离得我这么近,可是我却时常觉得我们之间隔得很远。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对不起,无暇。”姬流潇没有多说什么,却唯有说了一句对不起。

是否在一定的程度上,他也无法自欺欺人。

“有时候我也想,明明我们认识得比较早,明明相处了这么多年,为何一开始没有感觉?为何我要比别人晚一步。如果从一开始就抓住你的话,是否连凤鸾都没有插足的余地?”水无暇轻笑,带着几分悔意,“只怪我明白得太晚,又或者因为太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便是连感情变了都没有发觉,总以为会一直那般下去。可是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觉想要的人早已不在原地。”

“无暇……”姬流潇想开口,却被无暇打断,“潇,什么都别说,其实我都明白,如你所说,我不过是想听你亲口讲出来才觉得安心罢了。”

“好了,我们出去吧。”伤感之后,又是故作坚强的轻笑。

“好。”

他们离开了,脚步声慢慢地远去,我却颓然地滑落在地,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啃噬着我的心。

说放下谈何容易,只是不管多么艰难,总归可以做到。

这个世间,谁也不会因为没了谁而真的无法活下去……

☆、原是双生(1)

第027章原是双生

夜幕降临,月色飘渺,不知何时悬于苍穹之上的那轮明月已由缺转盈。

晚风拂面,带着夏夜特有的燥热,似乎连心也沾染到了几分,陡然间变得越发的烦躁。

我在那个密室之中呆了良久才起身走了出来,却发觉一切早已在夜色中沉醉。

夜晚的栖凤院更显寂寥,几缕月色缭绕,疏影伴萧然。

我立在原地,竟不知何去何从。

刚才的一幕幕依然在脑海之中不断地叫嚣着,心头依然带着几分微微的涩意。

纵使曾经自诩洒脱,只是等到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亦做不到真正的超然。

该回到房间吗?还是就此离去?

该留在这里继续当作毫不知情?还是去找他道明一切?

正是踌躇不决之际,一道黑影闪过,顷刻之间便已到了我的身前,那立在月色之下一身黑衣的男子不是魅又是谁?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魅已经一把搂过我,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出了六王府。

他为何会在这里?

“妹妹……”我诧异地唤道。

他只是冷冷地凝了我一眼,我便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

魅,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而此刻我亦无心去挑战他忍耐的极限。

回首望去,却见六王府之中灯火通明,隐约之中似乎还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姬流潇发现我不见了吗?

只是既然魅亲自来带我离开,便证明从此以后我又可以做回月缭绫了。

不过七彩奇石明明就还差两块,为何魅会提前带我离开?还是说魅已经取得?

因为当初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被人追杀,所以我早已养成了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的习惯,要不然逃走的时候定会措手不及。

魅一直把我带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才停了下来。

“女人,离开这里。”他开口,幽幽地对我说道。

我抬眸望向了他,只是他却撇过了头,再一次冷然地道:“女人,离开这里,不要问为什么,马上离开,从此隐姓埋名也好,改头换面也罢,便是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亦不明白他为何要我离开,还是这般地迫不及待?便好似乎慢一步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他把从我身上搜走的袋子塞到了我的手上,那里面有我一直惯用的毒药和解药。

“妹妹……”我再一次出声唤道,想要弄个清楚。

明明任务只差一步就完成了,为何他却闭口不提?

甚至连我已经取得的七彩奇石都没问我要过去。

“我让你走……”总是一副冷然的魅突然朝我怒吼。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魅,情绪如此的外泄,丝毫不受控制。

走……我是该走……

我明明就向往自由,明明就不希望和他有什么瓜葛,为何我还要问个为什么?

我是傻了吗?

走,马上走,从此离得远远的,只是心头那种莫名的情绪又是什么?

难道人真的如此犯贱?

被他奴役惯了,等他放我自由的时候,我竟有恍然如梦的不真实。

☆、原是双生(2)

只是下一刻,我又猛然收回了思绪,转身便想离开。

“丫头,就这么走了吗?”一道温和宠溺的轻语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熟悉至极。

夜倾城?

心中突然涌起几分惊喜,猛然回头,寻着立在身后的人。

只是立在那里的依然是魅,一身黑衣,一脸的凛然。

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明明就听见夜倾城的声音了,可是魅并没有变成他啊。

就在我错愕不已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如谪仙般从天而降,飘落在了我们之间。

“丫头。”依然是倾城之貌,依然是温柔的宠溺,依然是那个我最喜欢的小城城。

只是为何会有两个?

他们不是同一个身体里的两个人吗?

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我弄错了,又或者该说他们故意让我弄错?

“丫头,见到我不高兴吗?”夜倾城笑着朝我走来,一颦一笑之间依然如昨。

只是我真的弄不清楚了。

我望向了魅,而他却凌厉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夜倾城已经走到了我的身侧,如往常那般抚摸着我的青丝,动作轻柔,“丫头,跟我回去吧。”

“小城城,为什么你和魅?”我望向了夜倾城,不解地问道。

“丫头,我们是双生子。”夜倾城的手指在我的发丝中穿梭,一缕一缕地缠绕,又任由它从指尖滑落。

话语是漫不经心,似乎这便是事实,我并不用感到如此诧异。

可是这三年之中,我明明就目睹了一次次的变化,明明每一次都是由夜倾城变成魅,又或者从魅变成夜倾城。

那么之前的夜倾城,有几次是真,几次又是假?

之前的魅,又到底是他,还是他身后的人?

既然他们本不是一个人,这就是说魅曾对我做的一切,夜倾城都知道,而他却从来都未曾想过救我,还是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人早就计划好的?

刹那之间,本是喜悦的心如置冰窖。

如果说姬流潇的欺骗让我觉得心酸的话,那么夜倾城的欺骗让我觉得心寒。

说到底,我和姬流潇相处也不过几个月,对他也从未做到过坦诚,我们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至于对他的感觉也是我的一次意外,不能怪罪谁。

可是夜倾城不同。

我从未欺骗过他,我总是把一切都向他袒露,我一直都把他当作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可是却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我月缭绫何德何能,竟让他们两人设了这么大的骗局来匡我。

“你们骗我?”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厉声质问。

在这个世上,谁都可以背叛我,谁都可以利用我,就是夜倾城不行。

我那么地信任他,甚至为了他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可是他却……

陡然之间,我又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和魅早已计划好的吧,一个当白脸,一个当黑脸,一个把我骗尽,让我心甘情愿地接受另一个人的奴役。

☆、原是双生(3)

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光是想,便已经让我觉得心寒。

“丫头,跟我回去,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情绪丝毫未曾影响到夜倾城,他依然那般的温和,依然是那个人人称颂的明月公子。

恍然之间,我觉得他似乎已经离得我很远很远,而往日那一幕幕的温馨也如同镜花水月那般地在我的心头碎裂,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痕迹。

今日,我竟发觉自己被这么多人骗了,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厉害。

原来我那些伎俩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根本不足为俱。

“我让你走……”一直沉默不语的魅突然朝我吼道,便好似恨不得我立即消失一般。

——不可能,一日是我的东西,那么一生都是我的东西,即便哪一天我不要了,我也只会毁掉。

他曾经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为何突然之间又要放我自由?

是否是又一个骗局,还是他们之间出现了分歧?

“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夜倾城的声音依旧是柔柔的,可是我却隐隐觉得有一股寒意从中飘逸出来。

他再也不会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夜倾城,不会是那个笑着唤我丫头,纵容我至极的夜倾城。

魅又是望了我一眼,几多无奈,几多悔恨,几多焦急,好像要把曾经不曾表现过的情绪全部展现出来一般。

他似乎在提醒着我什么,可是我不懂。

“魅,我说了让你下去。”夜倾城再一次催促,好似怕魅会说出什么似的。

突然之间,我竟害怕魅就此离开。

“妹妹,不要走。”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把话说出了口。

那一刻,本来已经转身离开的魅突然回过了身,深邃的眸中隐隐藏着几分惊喜,一步步地朝我走来。

“魅……”夜倾城的声音不由地冷了几分,不似刚才的柔和。

魅没有停住脚步,依然一步步地朝我行来,只是话却是对着夜倾城说的,“这一次我不想听你的。”

“你……”夜倾城本来一直以来维持的温和出现了裂缝,只是一瞬间他又马上收敛了心绪,转首对我笑着道:“丫头,魅是真的有病。”

他还是我的小城城吗?

我越来越看不清楚他的脸庞,似乎早已模糊在我的心碎之中。

曾经我以为如果失去了夜倾城,我一定会很伤心,我一定会活不下去。

只是等到面对了,伤心是有,可是却终是没有达到活不下去的境地,还是那句话,这世间谁也不会因为没了谁而真的无法活下去。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的话,那么那份爱必定浓烈到超越了生死。

而我终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般爱他,又或者我只是把感恩和爱弄混了。

至少此刻,我没有失去理智,我还能立在他的面前。

“你是小城城吗?”我伸手想触摸他的脸颊,却终究还是在半空中颓然落下。

我是明知故问,还是非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原是双生(4)

“丫头,我是,是你的小城城。”月光下,他笑得格外的迷人,一身倾城色。

我该是相信他的,可是我的潜意识里竟宁愿去相信魅。

以前从未曾发觉,而如今我开始懂了,这三年之中,我亦从未了解过夜倾城,反而是魅,他从来都不曾刻意地在我面前掩藏什么。

我摇首,突然笑得灿烂,“其实我们都明白,你不是。”

一刹那之间,我们便如此遥遥相望,隔着一片月色,却好似隔了一个世纪,视线如此纠缠,像是要望尽彼此的前世今生。

往日的一幕幕似是繁花般在彼此的眼中落尽,化为那点点落红,再也不复往日的妖娆,便如此逝去了,挽回不了。

心还是生疼的,把曾经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如此活生生地从心头割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或许那伤疤永远都好不了。

只是一切都失去的时候,唯一属于自己的便也只有骄傲。

魅停住了脚步,在不远处望着我们,满眸子的复杂。

“明月公子,你的救命之恩缭绫一直铭记于心,所以不管你要缭绫做什么,缭绫都会答应。”我深吸了一口气,才勇敢地说道:“所以,不要再假装温柔了,那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罢了。”

越是在在乎的人面前,就越是想假装着坚强。

一旦软弱,一旦认输,那么真的会输得一败涂地,连骄傲和自尊都留不住。

“女人……”魅开口,不解地望着我。

突然想起那一次魅深夜来访的时候问过我的话语,当时不明白他为何要问,此刻却明白了,他那一次就暗示着我离开。

只是他为何要帮我了?

虽不知夜倾城到底要把我怎样,但从魅的表情来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便如那一次告诉你的那样,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笑着望向了魅,一如当初的漫不经心,似乎他们根本就未影响到我分毫。

我月缭绫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可是也懂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不管此刻,夜倾城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而等我报完恩之后,我便会把帐和他们一同算清。

当然这一点,我并不想让魅知道,他也没必要知道。

毕竟,他也是欺骗我,奴役我的人。

魅本来残留在眼底的惊喜在刹那之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忍。

我转首,不想再去看着他,只是依然笑着对夜倾城道:“我不再是你的丫头,你也不再是我的小城城,也或许我从来都不是。从此刻开始,你是我的恩人,而等我报完恩之后,我们便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吧。”

夜倾城便如此望着我,眼中竟带着几分怜惜,一种让我觉得莫名心惊的怜惜,似又带着几分不忍。

我撇开头,不再望着他,又转而开口道:“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一切,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

沉默,如藤蔓一般缠绕。

这夜,静得有几分诡异。

良久之后,我才听见夜倾城那淡淡的应声,“好。”

“女人……你……”魅想说些什么,可是我不想听,于是快他一步走向了夜倾城,“走吧,我跟你回去。”

风乍起,眼前的人青丝飞扬,白衣翩然,依然唯美若仙,明明触手可及,却已然隔着天涯。

☆、七彩玄石(1)

第028章七彩玄石

明月楼,依然是天下第一楼。

夜倾城,依然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明月公子。

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明月楼在溟月城的分部是在溟月城外的凤凰山,凤凰山地势险峻,很少有人能到的了山腰,更不用说是更上面的地方了。

而明月楼的分部逍遥阁便是位于凤凰山的山腰之上,隐于山中,无人知晓其具体的位置,也无人知道如何进入,唯有夜倾城信任的极少数的人知道。

一般人即便误闯了进去,也会被夜倾城摆得迷踪阵困在里面。

我虽听闻过,却也没有真正的进去过,那里似乎藏着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夜倾城便带着我往凤凰山而去,而魅却早已失去了踪影,似乎对于我的决定很是不满。

一路上,我们彼此沉默不语,唯有马车的辘辘声不断地响起,划破了一夜的静谧。

“缭绫,你想问就问吧。”他终是开了口,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只是他再也不会唤我为丫头。

是啊,或许从头到尾,我都不是。

“七彩奇石是不是你想要的?”一旦明白了一些事,我便也想通了很多,只是依然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他颔首,坦然承认,“是。”

“那魅如此对我,也是不是你授意的?”虽然真相很不堪,但我依然想清清楚楚的明白,即便鲜血淋漓也好。

“是。”他的答案如同我所想的一样,可是从他口中道出的时候,心还是密密地刺痛着。

很疼,却也让自己更加的清醒。

我曾经很恨魅,恨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恨他的冷酷,只是此刻,却又似乎再也没了恨的理由,说到底他亦不过是帮凶而已。

而眼前这个人,我曾经想用一辈子去守候,曾经天真的以为他便是我的良人,我的救赎,却没想到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阴谋。

深吸了一口气,我依然骄傲,至少在他面前,我不能失去自我,即便心底伤痕累累,也要骄傲地睨着他。

“东溟国的二王爷姬流云是不是你扮的?太子又是不是你杀的?”我凝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和他毕竟曾朝夕相处过,有些东西依然能感受的到,便如我总是能一眼看穿魅的伪装,而我也知道他一些细微的小动作。

看到姬流云的时候,我便有种异样的感觉,那一日在树上看到那道黑影闪进二王爷府的时候,我已有种隐隐的不安。

只是我一直不想去相信,直到此刻,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东溟国的二王爷总会在一定的时间去宫外的沐天泉疗养,而那个时候又恰好是我每次和夜倾城相处的时间。

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缭绫,你很聪明。但是你还是没有猜对。”夜倾城突然轻笑了起来,却又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我就是姬流云,东溟国的二王爷姬流云。”

他,真的是姬流云?

我不由地望向了他,微微错愕。

☆、七彩玄石(2)

而他却笑着道:“东溟国极东的地方曾有一个与世无争的云默族,云默族有一样至宝叫七彩玄石,分别为黑,白,紫,红,蓝,绿,黄七种颜色。黑的名为暗夜,白的为雪凝,紫的为潋滟,红的为凤焰,蓝的为晴空,绿的为玉冥,黄的为荣华。七彩玄石,每一块都是至宝,若七个合在一起,便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云默族的族人从不去争什么,可是并不代表别人不会争。东溟国的王上,便派抢夺了七彩玄石,甚至杀尽了云默一族,可惜偏偏还是有了漏网之鱼。于是那些残留下的云默族人便隐姓埋名,却也时刻不忘灭族之仇,经过了几百年之久,云默族终于还是慢慢的强盛了起来。”

“你是云默族的人?”我没想到七彩奇石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是。云默族的第一百五十代族长就是我。”夜倾城的声音幽幽的,听起来竟有那么几分不真实。

他既是云默族的族长?又是姬流云?

这又该是怎么的纠结?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把这么隐秘的东西都告诉了我。

他似是猜到了我心中的迷惑,又淡淡地道:“云默族的族人从百年前就开始在东溟国巩固势力,那便是如今的曲家。所以这东溟的王后既是曲家之人,而我也可是姬流云。当然我并不是姬无涯的儿子,也不是东溟王后所生,只是我从小便在东溟的皇宫中长大,以便熟悉那里的每一个人。”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是这般大的一个阴谋,这么说他是为了报复东溟国?

曲家是云默族的人?

曲家……曲若云……王后……

这么说他让我扮成夏月染并非是因为我真的和夏月染性格想象,而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夏月染的身份,想借此从姬无涯手中骗回七彩奇石,而我的身份曲家人眼底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么那一次的黑衣人也是曲家的人吗?

只是既然我的身份,我的任务早已为曲家的人所知,那人又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转念一想,却又突然明白,他这般做也不过是一个迷惑姬无涯的陷阱,姬无涯也不是因为有人要杀我,才让我嫁给姬流潇的吗?

只是他又为何要我嫁给姬流潇?

又是另外一个阴谋吗?

我从不知在我的背后竟可以凝聚着这么多的阴谋。

“曲家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敛下了心头的万千思绪,才幽幽地开口问道。

与其乱猜,不如直接问来得爽快。

“对,这宫中的一步步都在我的安排之下,从让你扮成夏月染开始,曲家的人故意为难也好,那一次冷宫的刺杀也罢,都是我一手计划的。”他还真是遵守承诺,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也不管我承受不承受的了。

“就为了让姬无涯把我嫁给姬流潇吗?”我自是极力地保持平静,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

他凝了我一眼,眸中有几分我看不懂的深邃,“是。姬流潇将会是我最大的对手。”

☆、七彩玄石(3)

看来他的心计并不比姬流潇差,只是他把我嫁给姬流潇的原因是因为我像凤鸾?还是因为我就是凤鸾?

还是说就是因为我的容貌,所以才会被他选中?

那一次在葬心阁,那个黑衣人也是故意让我看到凤鸾的画像的吗?

既然是在六王府,那个黑衣人是否是曲若云?

我在陡然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淡淡地问道:“曲若云也是你安排在姬流潇身边的一步棋吗?”

“是。”

“她喜欢你?”知道曲若云的身份之后,我便开始懂了,曲若云并不是因为爱着姬流潇而仇视我,而是因为她喜欢着夜倾城,所以仇视那般得深,便好似积累了很久。所以有时候她又会在暗处嘲讽我,只因为她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夜倾城显然有些错愕,似乎并不知道曲若云的心思。

而我又突然觉得心情似乎好了几分,夜倾城你也终究有算漏的地方吧。

“明月公子,曲若云可是爱你至深。”我笑着,一如往日的漫不经心。

曲若云若不是爱他至深,又怎会为了他嫁给姬流潇?

她若不是爱他至深,又怎么连我也会妒嫉?

她虽然知道一切,可是夜倾城不会如宠我那般宠她,不会唤她丫头,不会抚摸她的青丝,即便是假的又如何,至少在很多时候,我都真的开心过。

是的,我从来都不否认这三年之中我的开心,即便如今心痛,那些日子的开心却是真真实实的。

夜倾城久久不语,只是沉默着。

气氛又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只是从我唤他明月公子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决定不去在意他的心情。

于是我又继续问道:“你想报复东溟国,所以才杀了太子?”

他抬首望了我一眼,淡淡的,带着几分莫名的复杂,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道:“我装病,便是为了不让人注意到我。从小到大,也只有大哥真正的关心我,如果说这东溟国王室之中,我最不想对不起的人就是大哥。”

不是他?

竟然不是他?

那么又会是谁?

心中所想的一切又在顷刻之间被推翻。

只是下一刻,他又微微叹息,带着几分无奈,亦带着几分不舍。

“只是我还是派人杀了他。”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既然如此痛苦,又为何要做?

我的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他不语,似是在忏悔。

“是银月吗?是你和银月做了交易吗?”我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是。我用真正的夏月染和他做了交易,因为唯有银月可以让大哥毫无痛苦地死去。”他的眼神幽深,话语飘渺,“大哥手上的七彩奇石因为是白色所以称之为雪凝,只是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血凝。雪凝一旦跟了一个主人,除非用它主人的鲜血染红它,不然若强制抢走的话,也只会让它失去原来的灵性。”

“所以,你为了一块石头,而杀了你最不想杀的人?”心底涌起了一阵寒意,我似乎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

☆、七彩玄石(4)

他苦笑,“缭绫,它不是石头,它是我们云默族的至宝。”

“在我眼底,它就是一块石头。”我倔强地道。

明明不过是一块石头,又到底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

我不由地把身上的五块七彩奇石全部扔向了他,“拿去,不就是几块石头,全部给你。”

也是因为这几块石头,我才卷入了这么多本就跟我无关的漩涡中。

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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