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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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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跳下马车,立在一边,一匹黑色的战马奔了过来,一人翻身下马,隔着马车帘子,单膝跪地拱手道:“臣展翔恭请贵妃娘娘圣安。”

德叔向马车方向瞥了一眼,转身朝着君天凌跪下,伏地不起。

紫裳紧扯了怀恩的衣袖,“阿文……”

怀恩拍拍她的手,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正准备挑帘下车时,忽听得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瞬时到了眼前。竟是徐宜轩。

他翻身下马,对君天凌施礼道:“臣以为皇上能到瀛海城内驻足,等了一个时辰听得府衙大人道皇上已往城南,臣便立时赶了过来。”

君天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瞥了马车一眼,扬起眉向他道:“起来吧,只是朕没有想到会是你来。”

他于马上拱手含笑:“皇上亲临瀛洲岛,臣未及相迎,今日若不再相送,怕来日难得再聚,所以特来相送。”

君天凌点点头,他望向马车,清悦的声音响起:“怀恩,出来已久,是时候该跟朕回去了。”

四周金戈铁马未动,只听见风声猎猎,偶尔一声马嘶萧萧。

怀恩微微发怔,他的声音透着宠溺,好似找到贪玩在外的孩子般,这样的亲密。

她颤抖着手,掀开车帘,远远望去,徐宜轩只身一人前来,立于君天凌马前。她不觉惊痛,徐宜轩啊徐宜轩,你何苦这样事事为自己涉险,你所面对的可是威震四方的天子君天凌啊。

怀恩只感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从她自马车中走出来时,就一直燃烧着火焰。不用抬头,都知道那道目光是谁的。

“展大人,快快请起。小女子受不得你一拜。”她最先扶起跪在地上的展翔,又将跪伏在地上的德叔扶起,“德叔,你年纪大了。到马车上坐一坐吧。”

怀恩停了一停,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唇角有隐密的笑意,对着君天凌如普通百姓一般,伏地而跪拜:“民女怀恩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话在君天凌耳朵听起来极是犀利,刮得他耳膜微微生疼。

君天凌眉心微曲,有愀然之色,深深望向怀恩,不说起与不起。

一时,空气恍若停滞了一般,悄无声息。

他翻身下马,几步迈到她的面前,双手将她扶起。久久地凝视着她……

一时,众将士在展翔的引领下,退后数丈。徐宜轩亦来到马车旁,让德叔将马车赶到较远的地方候着。

“当年朕是错了。可朕并未真有杀你之意。错失放手,未能留你在身边,乃至日夜抱憾,今日断不能再复当日之错。”

他漆黑的双眸有温润光泽,缓缓附上她焦苦的容颜,“虽万千人在身边,吾心唯有你。”

怀恩动了动嘴角,神色平和,看着他道:“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岂可屈尊降贵出说这番话来。如今东齐一战迫在眉捷,皇上绕道而行此举不怕被世人所耻吗?何况民女担不起骂名。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为百姓安危为先。”

君天凌闻言不觉微微含怒,轻哼一声,语中隐然含了几分锐气,“你不必拿话来激朕,于国于天下苍生,朕亦自知如何去做。只是你,我的贵妃,今日便与我同去罢。”

怀恩听他所言,心中绞痛难忍,声音虽轻,却一字一字清晰如雪地碾痕,“民女的生命就如同这草芥一般,要生便生,要死便吗?”她吸了吸鼻子,“早在宗人府皇上赐下三尺白绫之时,民女便与皇上再无瓜葛了。”

君天凌挑了挑眉,不觉失笑,“再无瓜葛了?好轻松的一句话。若朕今日强要了你去,你会如何?”

不远处的徐宜轩听他如此说,不觉蹙眉上前,却被德叔一把拉住,摇了摇头。

怀恩盯着君天凌的眼睛,微微一笑道:“心已死,身若躯壳。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那一刹那,她的眼中忽然沁出了模糊的泪光,泪眼朦胧中,想起数年前他远征东齐的那一日,离别前昔,她那样明眸流盼,深情熠熠。

而今,在经历众多风雨沧桑后,相见却不如不见。这样的命数,已是永远不可能摆脱。

他一直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可以拼尽她的性命也要和他在一起。她可以等他,盼他,信他……可是,愈是深爱,她愈是不得不一次次放开他的手。

天下那么大,岁月那么长,仿佛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但是属于她与他的却早已是走到了尽头,不得不放开手。

君天凌心中一痛,咬牙道:“即便心死,即便身如躯壳,你也是我的。这已由不得你了。”他吼得如此大声,被肃杀的风沙一扑,字字若铜石金器铮铮掷地。

他的声音震得天地间一片动荡,惊得她的眼泪簌簌滚落下来。他不急她多想,探手搂上她纤细的腰身,一个腾空,跃然马上。

正要拉住缰绳掉转马头,一道身影飞快去跃到马前,一把扯住马缰。

“怎么?徐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君天凌眯起眼睛,质问道。

徐宜轩看了看君天凌怀中的人儿,手中的马缰又紧了几分,道:“皇上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呢?”

徐宜轩这一动作引得四周军马环伺,风沙呜咽,偶尔响起一声战马的悲鸣,更觉悲凉萧萧。

君天凌用力搂紧了环在怀恩腰上的手,眼底转过一丝冰冷锐色,很快笑道:“朕带走自己的妃子,这叫为难吗?真是好笑。城主大人,你逾越了。”

徐宜轩轻轻“哦”了一声,徐徐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怎么也做起强娶豪夺之事?阿文已不是皇上所认得的阿文了。既然已经过去了,皇上何不放手?这样纠缠不清,让阿文情何以堪。”

徐宜轩每言一句,君天凌眉头便皱紧一分,待到他说完,君天凌已是双拳紧握,勃然大怒,“朕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教,展翔”

展翔已策马至前,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几人,“臣在。”

“替朕送送城主大人。”君天凌双眼微眯,那冷冷的目光似要噬人一般冷冷说道。

“臣,遵旨。”展翔道,“徐大人,请”

徐宜轩紧抿了嘴唇,谦谦施了一礼,蠕动着嘴唇还要说些什么时,只见他的眼中一凛,失声叫道:“阿文,万万不可”

君天凌一惊,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女子,只见她单手持了一把短匕横在颈前,匕刃已深深抵在肉中,若稍一用力,后果不堪设想。

“恳请皇上放了民女。若皇上不允,民女愿以死明志。”怀恩脸色苍白了,心口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口蹿出来一般。大路两边的树林阴翳遮天,偶尔有游鱼样的日光从树枝的缝隙里漏出来也失去了固有的灼热的温度,似映照在千年寒冰上,与此刻的她一样直觉手足生寒,连背心滑落的汗珠也似一颗颗滚圆的冰珠滚过,激起一身寒栗。

君天凌的身子一僵,只听得粗重的喘息声。

半晌,他的下颔抵在怀恩的颊边,新生的鬓渣在面颊上有微微的刺痛,好像春日里新生的春草,茸茸的,带着无尽希望的气息,怀恩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轻轻道:“恳请皇上放过民女。”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就算是死,也不愿与朕在一起?”

怀恩的心中大痛,将握着匕首的手向着颈间横了横,顷刻,一股殷红的鲜血涌流而出,沾染了素白的衣裙,那点点梅花让人见了有着触目惊心地痛……怀恩不觉热泪潸然,泣道:“恳请皇上……放过民女……”

君天凌痛苦地扭曲了一下,紧闭了双眼,抑制住将要蔓延到眸中的清泪,面庞忽的生出一种坚毅之气,翻身下马,将怀恩轻轻抱下来。手稍一用力,便将她手中的匕首带出,紧握在手中。复又翻身上马,俯视着怔然立在马前的女子,那个在内心深处视若珍宝的女人,如今以死相逼,只求离开,永远的分离……他只觉得心被烈火烧灼一般,撕心裂肺的痛,匕首将紧握它的手划伤刺破,鲜血滴落……可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默然回头,奋起扬鞭绝尘而去……

紫裳不知何时来到怀恩的身边,“阿文,我们还要去东齐吗?”

怀恩痴望着那尘土飞扬的黄线,喃喃道:“嗯。去东齐你放心,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吧”

与徐宜轩告别后,怀恩、紫裳复又坐上了马车。卷起帘子,出神的望着深蓝天野,已经到了陆路的尽头了,再往身隐隐看得见海上浮有船只的码头。回首极目望去,只是茫茫的山野开阔,在马车上吹着拂面的风,仿佛只是飘荡在茫茫大海孤伶伶的一叶,无边无际的大海,仿佛永远都不能走到尽头……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29章】一路奔波

【第129章】一路奔波

远远的山道上,行来一辆马车,现在是银盘在天,星光皎洁,两匹神武的骏马也经受不住一天的赶路,而露出疲倦之色。

紫裳坐在她的身边,已经打起了瞌睡,她枕在怀恩的腿上,睡意正浓。

马车幽幽地停了下来,车轱辘声停止,怀恩听到了流水声。

“两位姑娘,今晚就在这里扎营。”外面传来德叔的声音,这一路,亏得他护送了。

当日搭乘了船一路南下,行了两日水路便到了东齐地界。因得两国战事连连,少不得严查,全在德叔巧妙周旋下得以入境。

入境后德叔问起她的打算,她只道去东齐的都城建安就好。德叔思量之下,放心不下她们两人,执意要将她们送到建安。要到建安细算起来坐马车也要一个月的行程。如今才过了两个城池,行了四五日光景的路。所谓长路漫漫,急是急不得的。

怀恩唤了紫裳起来,见她睡眼迷蒙,便捏着她的鼻子,百般宠溺:“起来了,出去透透气。”

“恩……啊……”紫裳极不爽地揉了揉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月光撒在面前的草坪上,上了一层淡淡的银霜。德叔选的地方很好,边上便是一条小溪,溪水清澈甘甜。

“好舒服啊……”紫裳用清凉的溪水洗了一把脸,呼吸着新鲜空气,回头问着正在生着篝火的德叔,“德叔还要多久才到建安啊?”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德叔露出一抹微笑,却是不答她,“我去找吃的。”说着,便人影一晃,消失无踪。

怀恩推了她一下,“你啊,天天问德叔这个问题,都把他给问烦了。就不能换句话吗?”看着德叔消失的方向,感叹着:“德叔真厉害”“呵呵……是啊……我这不是无聊嘛。天天坐马车赶路,都烦死了。”紫裳凑到篝火旁边,“阿文,你去东齐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这具身体的身世吧。”怀恩一脸的落寞,“或者是为了自己能活得随意一些。”

“阿文不想你活得那么累。知道了身世又怎么样?不如快快乐乐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紫裳说着,一仰头躺在了草地上,仰望着深邃的夜空,“阿文,虽然我们穿到这个陌生的世上,经历了一些风雨,不如人意的地事情,但是我们现在是自由、快乐的,你就不要想得那么多了。简单地生活,快乐的享受。。。。。。”

紫裳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忽见眼前多了一对儿赤金镯子。这是她昨天途经一个小镇趁紫裳不注意买下来的,“给,生日快乐”

紫裳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兴奋不已:“你居然还记得”

“当然,你是我的好姐妹啊,你的生日我什么时候忘记过。”

“谢谢”紫裳欣喜地接过镯子,“太漂亮了,我就喜欢这个,阿文你真好”她扑到怀恩身上,给了她一个大亲亲,正巧被回来的德叔看见,他顿时傻站在原地,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指着我们:“你们……你们……”

到底是长辈,她们两人忍住将要爆发出来的大笑,“德叔,我们闹着玩的。”紫裳吐了吐舌头。

怀恩起身接过德叔手中的兔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是紫裳的生日,她有些玩的疯了。德叔不要见怪。”

德叔将狐疑地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想到怀恩平日的为人处事,自家公子的青睐,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德叔将怀恩收拾好的兔子放在火上翻烤。

两人凑到火前往里添些干树枝。最近的一段行程除了偶尔能寻间客栈住下,大多都是宿在山野里。德叔为了尽早送两人到建安,没少走小路。

这点怀恩很是佩服德叔。觉得他不象一个城主大人府邸的管家,倒好似一个行走湖江的老手。想当初在京城相见的那一幕,正是他们主仆几人狼狈逃难之际,却不知是何人让徐宜轩中了毒。。。。。。

“阿文……谢谢你……在这个世界有你在……真好……”紫裳腻歪着紧紧拥着怀恩,肩膀在轻轻颤抖……

“傻瓜……别胡说这些没用的话了。呵呵。。。。。。祝你早日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抬眼间,正看见紫裳有些痴痴的脸,泪痕未干,傻傻的样子在火光中闪耀,怀恩朝她露出祝福的微笑,傻丫头祝你幸福哦,千万别象自己。。。。。。。

想到那日毅然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天际间,怀恩的心没由来地又重重地疼痛了。

夜已深,德叔将篝火拢得旺旺地,紫裳这只小猪吃饱喝得就睡得很安稳,幸而马车还算宽敞。

怀恩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走到篝火旁,“德叔,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德叔明显一怔,继而歉然道:“本来说好等你们到了建安稳定了再走,可是家里……”

“我明白。其实德叔用不着陪我们走那么远的,到了东齐的地界你就可以回去……”怀恩淡淡地说着,德叔也要走啦。果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姑娘……”德叔顿住了,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

“德叔想说什么就说吧。”

“姑娘,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我家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徐家先祖一时心软…。。。。到了我们公子这一辈也不至于要看那皇帝的脸色行事。”德叔愤然道,将手中的干树枝“喀吧”一声折断,扔进了火堆中,发出“噼啪”地爆响。

怀恩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德叔怎么对她说些什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公子文韬武略,样样拔尖。当年若不是中了奸人的暗算,也不至中了毒。幸亏遇到姑娘假以援手,否则公子真是性命堪忧。也就是从那时起,公子便对姑娘存了心思。后又派人到京城多方打听,也不得结果。”德叔有些自嘲地笑笑,看了怀恩一眼。

是啊,那时她身处深宫,他怎会知道她的身份呢。终究是造化弄人,两人再一次相见……

“别怪德叔说话唠叨,我家公子无论人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姑娘若是在东齐办完了事,不妨考虑一下我们公子。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总归要嫁人的。”德叔诚真诚意地说道。

“德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怀恩知他性子爽利,但感情的事情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明白的,便只应句“明白了。”

德叔点点头,未见她明确表态,想是姑娘家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说,也就不再追问,况且,自家公子都已经安排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怀恩回到马车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抬头再次望着天空的明月,德叔离开后,又将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没有人保护,只能靠自己。建安会是怎样一个都城呢?

——————

东齐是怎样一个国家呢?

怀恩只知道它是一个美丽富饶的国家。

能把国家治理得如此富饶,那它的君主理应也是少有的明君,只是这样的一个君主,为什么总是滋事攻打宣武呢?

问德叔,他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楚,只道两国争地盘而引起战事罢了。

这样又行了两日光景,德叔在一家城池里买了一些日用吃食,便对怀恩说,城主大人年少时周游列国,曾在东齐境内一个叫临溪的地方买了一处竹舍。那里平日有两个仆妇看守,如今将怀恩两人送到那里暂住一段时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再往建安去。而德叔把两人送到那里后,也要尽快赶回瀛洲岛了。

怀恩与紫裳心下想着,本来去建安也不是什么赶时间的重要事情,再说这一段时间的舟车劳顿,两人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便同意了德叔的建议,随他去了竹舍。

出了临溪城不远,有座不知名的山,转过山后便见到了竹舍,两人在看见那竹舍时顿时惊呆了。

竹舍临瀑布而立,一边是茂密的竹林,一边就是瀑布的上游,站在竹舍的竹台上,就可以看见倾斜而下的瀑布,当然这瀑布并不大,也就五米宽,六七米高,而瀑布对面又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竹林。

“两位姑娘看着怎样?”德叔搓着双手笑意吟吟地问道。

扶在竹舍的窗边看着窗下哗哗的溪水。清澈的溪水在断层处飞泻而下,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蹦跳,一道淡淡的彩虹出现在瀑布的下方。

呼吸着带着凉意的空气,怀恩笑道:“这里很美,在这里有种隐世的感觉,是吧,紫裳?”

“恩,恩。”紫裳负手而立,笑着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公子的话总是没错的。”德叔笑道,“我家公子早在家中就算好了两位姑娘身子娇弱经不起舟车劳顿,命我带两位姑娘在这里歇息几日再行赶路之事。公子还说,只怕两位姑娘见着此地美景便不想走了。若真是如此,这竹舍愿意住多久都没有关系。”

怀恩笑容一滞,“原来城主大人连这些都算好了。”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30章】路见不平

【第130章】路见不平

德叔的脸上有些僵,又似下了决心道:“姑娘,我家公子绝没有害人之心。姑娘莫要误会了。”

怀恩摇摇头,紫裳见这边气氛有些冷,不由得望了过来,怀恩道:“德叔打算哪日启程?”

“现下就得离开了。还有,姑娘若在东齐有了难处,可以拿着玉牌到通昌当铺里。东齐里的几个大的城镇都是我们徐家的当铺。”

这点倒有些出乎怀恩的意料,没想到徐宜轩的产业连东齐都有。身为宣武的朝臣,竟在东齐置办产业,这徐宜轩的胆子也忒大了些吧?

德叔将竹舍里的两个仆妇介绍给怀恩,两个都是有一些年纪的妇人,看样貌也有四十左右岁。低眉顺目的,神态很是恭谨。

之后,德叔连膳食也顾不得吃上一口,便驾着马车匆匆离去。

紫裳看着德叔把马车驾走,不禁有些担心以后的交通的工具。而怀恩眸光轻闪,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竹舍实在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若不是心中有事,怀恩还真有在此居住下来的意愿。

在这里足足歇息了三日,在临行前的头一晚,怀恩便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与那两个仆妇说了,她们只是一怔,却没有其他的举动。默默地依言准备好了马车,行装。

对于马车,紫裳一向很关注。她是最怕走路的,前几日德叔将马车驾走,让她心里很是着急。没想到临走那天,两个仆妇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马车,车内竟是一应俱全。随着马车一同的还有一名年近半百的车夫。

仆妇只道这车夫是附近镇上的驾车好手,已经付了银钱,只管让他随着姑娘一起上路。

因对徐宜轩的信任,想来能在竹舍里守屋的仆妇未必是一般人。便也未疑有他。三人一清早便驾车离去。

车行数日,经历了东齐大小的城镇,这一日来到了通州城。

这通州是东齐除了建安之外最大的一座城池。不比一路上看到的古朴城镇,这里多了几份繁华与时尚。

马车驶入通州城时,车内的两人都有些疲惫之色。而驾车的权叔都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这更加证实了之前怀恩的揣测。

“小姐,我们先寻一家酒楼吃午膳吧。”权叔一边驾车一边探问道。

“好,好,我都快饿死了。权叔,这回你可得给我们找一家好一些的酒楼。我可没兴趣再吃那些粗粮了。”这一声抱怨不用想都知道出自哪个口中。

权叔憨憨地一笑,大声唱喏。

权叔这一路只管走了官道,不象来时德叔那般谨慎地走些小路,所以,再次启程后从未露营在野外,最不好也是宿在农家。

马车停在了一幢两层楼高的红木大酒楼前,“秋香楼”三个隶书大字,惹得紫裳跳下马车后一阵大笑,最后在怀恩的厉色下,才忍住。可嘴上仍在小声嘀咕道:“偏生哪都有这个秋香。不知这酒楼是不是唐伯虎开的。”

怀恩只得无奈地对她甩了一记白眼。

秋香楼此时人来人往。这些进进出出的人,个个身绸着缎,红光满面,。

几人寻了一处临窗的方桌坐下,点了几样吃食。等菜期间,权叔在不着痕迹地审视着四周的动静。这个举动始终都没有逃过怀恩的眼睛。这权叔也不是个普通人。

人声嘈杂,怀恩从旁桌上听到了东齐与宣武的战事,支言片语间得知了君天凌打败了东齐。

既然君天凌打了胜仗那他也该回京城了……怀恩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目光调向窗外。秋风无尽吹来,微微蕴凉,卷着一缕缕花叶即将凋零的颓唐气息。初秋的晌午已有一丝清冷之意,半黄半绿的树叶开始在枝头颤动,那种欲留不能留的姿态, 很像垂死挣扎的无奈。

紫裳是个好热闹的人,与怀恩的安静相较下让人觉得不免有些躁动。“阿文,这里倒是比之前的几个城镇漂亮得多。不妨我们在这里多住几日?”紫裳的一双美目却不看她,只管到处瞟啊瞟。

怀恩只淡淡一笑,不作应答。她右手转动着一个玉杯,感受着窗外吹过的秋风,凉爽怡然,好不惬意。若不是楼上传来吵闹声,也许心情会更好。

正想着出了什么事,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的少女被几个大汉带到楼下,一名锦衣公子手握折扇,轻佻的调戏那少女,不知道演的究竟是逼良为娼还是强抢小媳妇的戏码,总归你拉我扯已经最起码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怀恩叹着气,怎么几千年来都要演这个桥段,就不能换换吗?真没新意。紫裳这边已是义愤填膺,一副要打抱不平的架势。

怀恩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淡淡地笑意,单手按下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出头。

这时那锦衣公子仰头大笑,傲慢地说道:“你只去骂,我看看谁能管得了我王凌走,带她回去”

怀恩眉头一皱,此人竟如此狂妄。当时看向酒楼诸人,大家都有一副看好戏的嘴脸,竟无人上前阻拦,莫非这王凌有些来头不成?

怀恩看向权德,只见他也只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店小二已将酒菜上齐,他只管低头默默地饮着酒。

那华衣少衣一直背对着怀恩的方向,倒也看不清她长得如何。可想着被人家盯上,恐怕也是有些姿色的。

“阿文,你怎么能见死不救?总要帮上一帮的。”紫裳有些不满怀恩的淡漠。

“帮她?是你有武功还是我有?是你当了父母官是还是我当了?”怀恩有些好笑地问道。

“阿文,你变了,你怎么可以这样?”紫裳被怀恩的一席话气得脸色发红,“你不管,我管。”

她说着,一甩手,站起身来。

“喂,你们眼里还没有没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去欺负一个弱质女流?”紫裳两手掐腰,大声吼道。

经她这一声吼,酒楼里立时安静下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

那少女忘记挣扎,转过头来‘望’着她。

这一望,怀恩等人才看到,这少女竟被蒙了眼睛,刚刚还喋喋不休的嘴里被人塞了布巾。

王凌愣了几秒,见紫裳一袭白衣,飘然而至,竟比那紫衣少女还要美上几分,不由得心中大动,yin笑道:“好,来得正好,把她也给我一起带走。”

两个家丁就要上前带走紫裳,却听得“啪”地一个耳光,甩在了王凌的脸上,“无耻、卑鄙、下流、人渣……”紫裳恨恨骂道。

那王凌何曾被人这样打过,羞辱过。“刷”地一声,从一家丁手中抽出宝剑,挥剑便刺紫裳。

还不待怀恩惊叫出口,王凌的宝剑落地,一只手捂住正在流血的胳膊,嘴中发出一声惨叫,骂道:“是谁暗算老子?”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他的双膝一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怀恩见机忙将呆傻在原地紫裳拉了回来。

王凌的一群家仆各个都拨出剑四下里张望,酒楼里的食客也大感奇怪,不知是何方高人出的手。

王凌开始在地上哀嚎起来,家仆这才注意到自家主子的伤势,上来几人的搀扶他离下,剩下持剑的家仆一边警惕环顾四周,一边护着自家主子撤离。

一时间,竟无人顾及那挟持的少女。怀恩与紫裳立时跑了过去,将她扶起。权叔结了帐,几人上了马车匆匆离去。

马车行驶的极快,只听得权叔大声吆喝的声音。直到出城,大家的心才放了下来。

那少女自从上了马车,一直低了头,瑟缩在马车的一角。直到权叔说道:“小姐,现已出城了。”

这才面色稍好一些,怀恩见她一直不将蒙眼的布巾摘下,也就没有出声。可紫裳却是个直爽的性子,“这下我们可是安全了,咦,你怎么还不把那碍眼的劳什子摘下来?”

那少女听得是方才救她的女子,颤抖着唇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说着,就要跪下。却被紫裳一把扶起,“有什么好谢的?你还是把这东西摘下来吧。”

那少女听了一怔,犹豫了半晌,才缓缓将那蒙眼的布巾摘下。这只一瞬间,怀恩与紫裳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个美貌的姑娘,难道那王凌动了那心思。

她摘下布巾后,只静静端坐在她们两人面前,马车出了城门外便不再疾行,速度慢了下来,也就不再那么颠簸。

只见她满头青丝梳得如黑亮油油的乌云,两鬓长发微垂,轻轻如柳枝,随风轻动,绞丝银簪,自发髻后整齐插入,珠钗上晶莹流苏半堕,微微摇晃。耳边带着紫瑛石坠子,颈上佩了一条亮晶晶的珠链,珠链细细的。她穿着月白绣粉红月季的短腰绣罗襦,脚下露一双红鸳鹦哥嘴的绣花鞋。这样明媚俏丽的颜色,式样却保守,只隐隐约约见香肩之上,有一条极艳丽的鲜红肚兜丝带,那样艳红一条细线蜿蜒其上,愈发显得露出的一小块皮肤异常白嫩,让人几欲伸手去抚上一抚。而那丝带随着锁骨懒懒蔓延下去,让人不禁遐想,再下去会是何等风光。

第一卷 宫廷篇(下)帝宠 【第131章】单纯的夏紫裳

【第131章】单纯的夏紫裳

亲们,昨晚断更一章,今晚补上。今晚共更两章,每章都在4500字以上。

怀恩只望了她一眼,不敢再细瞧,脸上腾得一热,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看这少女年纪不大,却已是有些风情在内。

紫裳却不管那些,只觉得她是个妙人。见她的容颜精心描画过,长眉入鬓,媚眼如丝,光线的反射下,可以看见她脸颊上细密如五月最新鲜的水蜜桃般的细细绒毛,使她带了一点点动如狡兔的野性,饱满欲滴的唇形益发显得她的妆容精致而艳丽。只是她神情清冷与天色相仿,与她艳丽的装束对比成一种难言的殊色。

两人之前在瀛洲城的水云间住过一段时日,青楼烟花之地的女子常有相见的缘故,两人都觉得这少女的美是有些风尘气的。但那风尘气息,却不是世俗里的污浊烟尘,却是像山风过处,晓雾初起的那种烟霞四散的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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