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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涅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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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壁洞谜棺
守石墓的人
山清水秀之地往往透着简单的气息,赵清明穿梭在树林间的小道,脚下松松软软的是多年沉积下来的枯叶,松香味,青草的清香渗透到空气中。
但越往山上走去,越觉得这山里透着诡异的气息,他抱紧怀中的食盒,假装自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快步往山上爬去,走了有一段时日,对这山路也熟悉,由于每次走这条山路都会看到路旁的几个坟茔,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心里默念:他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气喘嘘嘘地赵清明终于爬到一个小亭里,怀里的食盒还处于温热状态,没有冷,现在是金秋十月,山里的气温降得出其的快。
经过刚才那个坟茔,他背上都是汗,秋风吹过,顿时背后传来阵阵凉意,没有多做歇息便继续往上爬,由于近段时间在做爬山运动,他的体质比之前好很多。
过了五分钟后,他才松了口气,他到了坐在小屋子门前平石上屈起双腿抽着竹筒长烟的爷爷,顺了顺气,唤道:“爷爷,我来了。”
赵爷爷胡子花白,他手上的竹筒有一定的历史,缓缓地吐出烟雾,吐出的烟雾很快淡化消失不见,赵爷爷不仅是胡子花白,头发出已全白,不过却是用红线扎起,头上还包了一圈红布巾,至于他的头发有多少年没有放下来,不是赵清明想知道的,这是瑶溪寨的习俗,赵爷爷深爱着自己民族,从头到脚都具有浓郁的民族风味。
瑶溪寨里的寨民自然是少数民族,赵爷爷是便是瑶族,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属于瑶族,前来观光的人都称他们为瑶民,瑶溪寨是这个民族中最古老的瑶寨。
这个古老的民族,至今为止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这个民族有属于他们民族语言,不过记载在的汉字却只有一个,在字典上也可以找得到。
赵爷爷不知道赵清明为何在两个月前醒来后就不会说瑶族话,但是却不影响他与孙子之间的交流,不过他觉得不会说瑶族话的孙子变得很沉默。
“嗯。”赵爷爷虽会说汉语,但是并不流利,原本很少与孙子交流,现在也就变得更少了。
赵清明自顾的找了一块较圆滑的石头坐了下来,他匆匆朝小木屋后面的石板墓门望去,然后又垂下头,看到那扇紧闭的墓门他被吹干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从来就胆小,最害怕的就是鬼怪这些东西,虽没有真的见过,但真的害怕,不过他心里倒是很佩服爷爷,难道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害怕鬼怪的东西么。
赵爷爷跟他说过,今年正好轮到他们家守这个历史远久的古石墓,至于是谁的墓赵爷爷没有告诉他,就算说了赵清明也未必知道,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待其慢慢长大,赵爷爷才会慢慢灌输这些历史给他。
赵清明醒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因病逝世,有些许模样的母亲跟汉族人跑了,留下他们爷孙两,他有个二叔,不过这个二叔长年在外打工,只有二婶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吃穿用度倒是不太大。
由于家里壮年男丁少,赵爷爷肩负起守墓这个责任。
赵清明现在住在二叔家里,送饭的任务几乎交给他的另一个堂兄,两人轮流送饭,遇到下雨天气时就两人一块送,幸好二婶是个勤劳能干的女人,不然这一家大小都不知道该如何过日子。
待赵爷爷用完午餐,赵清明便带着昨天的饭盒下山,晚上爷爷会自己做饭,下午二婶会带足够的米和菜上来,近几天应该就不用上来了,一个人爬这条路实在心慌,赵清明跟赵爷爷道别便转身下山,不过在他迈出第一个步子的时候却听到从背后转来一阵唧唧的叫声,如划破长空般的鸣叫,他转过头,赵爷爷对他扯了个慈祥的笑容,显然,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他的幻觉?
赵清明缩缩脖子,冲下了山,小身板跑得飞快。
瑶溪寨住的是吊脚楼,不过由于汉族文化的传入,也有些家庭建起了平房,不过这并不影响这里瑶族的风味,赵清明白天跟着自己的堂哥到村里唯一的小学上课,每天都走半个小时的山路,但这并不影响堂兄和堂弟学习的热情,当然,他们年纪也和赵清明差不了多少,都属于爱玩的天性。
平平静静地又过两个星期这样的生活,赵清明有再多的想法都没办法用,还是回归到现实努力学习走出大山,他再也不想走那些可以随便看到的坟茔的山路了。
按照平常放学的时间,堂兄和堂弟跟他一块回家,不过这两兄弟今天情绪似乎比昨天还高涨,听二婶说,他还没见过面的二叔就要从外面回来,小孩子更多是想从父亲手里得到玩具,长年在外面打工的二叔是他们期盼的对象,也是他们全家的寄托。
二叔这次回来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一年一度的十月十六的‘歌堂’就要开始,他要代表自己年迈的父亲参加这个祭典,在‘歌堂’开始之前,他们寨里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向神明取火种的祭祀活动,也就是关乎后山那个石墓的祭祀活动,今年轮到他们家出人,他不得不赶回家与家人商量此事。
晚上八点多,赵家等候多时的二叔终于在土狗的叫声中迈进家门,赵清明正好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写着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他旁边的堂兄已经冲到门口抱住二叔的腰,赵清明抬起头打量把牛仔包放下的二叔,握着圆珠笔的手顿了下,他是个长相平凡,身材中等的三十多岁男人,瑶家人结婚都比较早,他的年纪看起来不太大,最大的儿子却十一二岁,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想必二婶已经跟他说了赵爷爷还在守墓的事,对于赵清明在自己家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还从他大大的牛仔包里拿出一个印着有变形金刚和超人的书包给他,赵清明囧囧地接过二叔送的礼物,他不喜欢头戴红色内裤的超人。
二叔亲切地揉揉他的因营养不良而发黄的短毛发,鼓励笑道:“阿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望着印有变形金刚和超人的书包,赵清明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垂头小声地回道:“……谢谢二叔。”
依然保持着微笑的二叔只当他复杂的表情是因为自己送出礼物而感动,接着就继续拿出他从外面买回来的糖果和、酒,、烟,赵清明觉得这些烟酒应该是给爷爷准备的,虽然二婶也好酒,但是她并没有到嗜酒的地步,赵清明看那些酒,似乎价格还不便宜。
赵清明的两个堂兄弟见自己爸爸回来,在二叔赵现吃完饭后便粘着要听他讲山村外面的花花世界,赵二叔也非常有耐心的给他们讲外面新鲜的东西,家中虽有电视,但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台,怎么也不够看,除了新闻就是电视剧,堂兄弟两人围坐在赵二叔身边,赵清明原本很困,不过他也很久没接触外面,也乖乖地当个好奇小孩找张板凳托着下巴双腿合拢端坐着听赵二叔讲趣事。
赵清明一直只是觉得赵现是在外头打工,他的肤色比较黑,不过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初中毕业就懂这么多真不简单,不过他们听的都是外面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复杂不明白的东西,赵现也只是把有什么好玩的告诉小孩子们,比如欢乐谷,游乐园,动物园,地铁,火车,没见过这些的堂兄弟听得两眼发光,直囔下次放暑假一定要带他们去玩,赵现说要他们考到县级中学才能带他们去,于是两个小孩小脸立刻又黯淡下来,倒是赵清明比较懂事,只听二叔说事没有插话,第二天还要上学,赵现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十点过后就赶他们回房间睡觉。
赵家的房间不多,一间平房只有两间睡房,小孩一间,大人一间,要是爷爷回来了,赵清明就跟爷爷回隔壁的吊脚楼住,现在他只好跟堂兄弟睡一间房,堂兄睡一张床,他和七岁的堂弟睡一张,被子倒是一人一张,山里的气温总会比外面低,赵清明很快闭上眼睛,裹上被子背对十秒就睡熟的堂弟睡下,小孩的睡眠质量总会比大人好。
二叔赵现回来后第二天就找上寨里最年长的老人,也就是他们的村长,赵清明自然是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他在帮二婶背猪食用的野菜回来时看到包含二叔在内的几个大人从村长的家里出来。
当天晚上,由于平房的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赵清明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夫妻俩讨论关于祭祀的事情,来瑶溪寨的时间不长,他只能听得懂百分之五十的瑶族语言,剩下的一半几乎是靠蒙。
不过,靠蒙他只能蒙出个大概,就是取神火仪式要准备引火男童和引火女童,之后,隔壁房间的声音变成了喘息的调调,赵清明把被子盖过脑袋,捂着发热的耳朵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不同的题材,据说这是冷题材,希望不要太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留言鼓励喔。
引火的男童
照常吃喝拉撒睡的赵清明在二叔赵现回来的第五天就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充满诡异的气息,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二婶看他的时候多了些同情和怜悯。
傍晚,有人顶替爷爷守古墓的位置,二叔把他从山上接了下来,刚进门,赵清明就感觉到爷爷对二叔是说不清的气愤,爷爷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赵清明孝顺的走到爷爷身边作势要扶他,不过,他的手不没伸出,爷爷怒斥一声:“逆子!”
伴着怒斥声音,传来竹棍折断的声响,赵清明愣了下,原来爷爷用下山的临时竹质拐杖就打在二叔的腿上,二叔连忙屈膝跪在爷爷面前叫唤道:“爸,我也是迫不得已。”
正在准备晚饭的二婶听到声音连忙在围裙上擦擦湿手走了出来,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站在一旁干着急,赵清明躲在爷爷的身旁不明所以然,平日温和的二叔怎么忽然给爷爷下跪了,刚回来的爷爷又因何事这么生气。
爷爷愤怒的将折断的另一半竹子扔地上,继续怒斥:“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大哥吗!?”
二叔赵现垂下头不说话,爷爷气得坐在竹椅上直拍自己的胸口,赵清明连忙到茶几上倒了杯茶递给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爷爷,后者用满是茧子的手掌摸摸赵清明的脑袋。
然后,爷爷望着门外叹息一声,像是忽然老了几岁,他问赵清明:“小明,想你爸吗?”
被人抚摸脑袋的赵清明原本想摇头但又点点头,他的爸爸在哪里他自己都不知道,重生之前他也没有父亲,倒是有个对他抱着恨铁不成钢态度的师傅。
二叔抬头看了一眼赵清明,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赵清明隐约知道这事似乎跟祭祀有关,于是抬头问爷爷,道:“爷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能帮得上忙吗?”
爷爷眼眶红了红,拍拍赵清明细瘦的手掌,哽咽地说道:“放心,没事,爷爷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把我的孙子带走。”
赵清明心里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转头望向二叔,显然想从他眼里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二叔一直在躲他的视线,这样看来似乎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情,赵清明心里开始慌张起来,祭祀吗?跟他会有什么关系?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赵清明在用晚餐的时候也食不知味,木然的咀嚼着平时很少看到的肉片,他的堂兄弟倒是吃得很欢快,赵现则时不时给赵清明夹肉,看得堂兄弟都眼红了,眼里诉说着爸爸不疼自己疼别家的孩子,爷爷坐在主座上瞪赵现,但他却不跟他说话。
用过晚饭后,爷爷出门去找朋友,赵清明和堂兄弟则照常洗澡写作业,不过在洗完澡后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全身软绵绵的感觉,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握笔时都觉得累,在他昏睡过去之前,他看到二叔摇晃着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在他倒下之前,二叔对他说:“今年轮到我们家到山神墓里取神明之火,阿明,算是二叔对不起你,请你原谅。”
赵清明知道,他要出事了,但是他还太小,没有反抗能力,气愤也没有用!
被迷昏的赵清明是被‘咣咣咣’的击打声吵醒,除了‘咣咣咣’的击打声,还有‘嗡嗡嗡’的其他杂音,被这些声音吵得头疼,脑子越来越清楚越感觉到这些声音刺耳,几乎要把他的耳膜刺破,他猛然睁开双眼。
那些是什么?
戴着古怪诡异面具的人一手拿大碗,一手正往他身上洒浓浓腥味的血,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他作呕,那人嘴里还煞有其事的叨叨念念,他周围围着的不止一个拿血洒他的面具人,还有其他戴面具拿着长刀在他旁身边光脚跳着诡异的舞蹈。
咣咣咣。
铛铛铛。
梆梆梆。
此时已完全清醒的赵清明想逃跑这种古怪的场面,在他要站起身时却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连话都不能话,赵现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各种愤怒和委屈顿时溢满全身,他瞪大眼望向眼前的篝火,那里也有挥动着长刀,并且围着火堆舞动的人,他们衣着穿得隆重,但现在不是关心衣着打扮问题,而是他为什么会绑在这里!
这是祭祀地点,对,一定是这个种族祭祀的地点,而他又为何被绑,面带诡异面具,身穿华丽民族服饰的男人们继续围着火堆舞动,忽然,眼里充满恐惧的赵清明看到一名光裸着上半身一手拿着一只公鸡,在赵清明眨眼的瞬间,那只公鸡的头被折断,滚落到地面,鸡血飞溅一地,光裸上半身的男人举着鸡身绕着火堆跑,其他人发出阵阵欢呼声,他们手里的祭祀器具发出诡异的响声,响震整座山。
他成了取引火男童?
胆小的赵清明几乎想尖叫,可是提到嗓子的声音却始终发不出来,他扭动着被绑的身子,绳子很紧,挣脱不了,他的小脸现在是面如灰土,几乎看到自己将要被这些野蛮人杀掉!
接着,那个将鸡头直接折下的残暴男人将手中的长刀插在地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些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熟练的进行他们接下来的行动,而这时候,赵清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早被换掉,一身隆重的衣物加在他身上,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这个祭祀的地方是个平地,现在已经害怕到全身都僵硬的赵清明自然是想不起这里什么鬼地方,而他也正被这些带着面具的人抬着往山上走,没错,就是往山上走,前头有人拿着火把带路,有四个人抬起赵清明所坐的椅子下面绑着的竹竿,忽然腾空的赵清明‘唔唔唔’地发出声音,并且慌乱的摇着脑袋,慌乱的心越来越乱,不过,却没有一个人理他,同行的还有另一个椅轿,由于跟在后头,赵清明也没来得及看,也没有心情再去探究,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生命似乎又要再一次失去,一个戴着丑陋面具的男人抬起头,直接把惊吓得头昏脑胀的赵清明吓昏过去。
昏过去自然还会醒过来,赵清明又再次睁开双眼,这次耳边并没有传来各种各样诡异的叫声和击打声响,而是变得过分的安静,这种静谧也是赵清明最害怕的。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这次没有被绑住,睁开双眼,明亮的室内并非有灯光,而是正在燃烧的蜡烛,他猛然坐起身,挂在脖子上的铃铛伴随着他的大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响声,要是在白天,在有人之地,赵清明一点会觉得这铃声非常之悦耳,然而,现在则是把他幼小的心提得更高,更颤抖,现在是大气不敢喘一声。
坐起身才发现他躺在一张祭祀台上,面前放着水果,肉类等物品,几根粗大的蜡烛被烧得叭叭响,他旁边还躺着个小女孩,她是李家的小女儿李小妹,平时不太爱说话,总是跟在她哥后面,是个怕生的小孩子,她身上的衣服比他的还要隆重,脖子上的银圈在烛光照耀下闪动着寒光,赵清明心里害怕,但他还是朝小女孩的鼻息间探去。
还有气息,他掐了掐李小妹的人中,李小妹醒来后看到不算太陌生的赵清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看来她也和自己一样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小妹哭得像决堤的大坝,停都停不下来,还不带喘的,刚才全身因害怕而僵硬的赵清明倒是松了口气,至少这里还有个人,只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让李小妹停止哭泣。
“那个,你别哭了,我,我带你出去。”手心在出汗的赵清明皱着脸拍拍李小妹弱小的肩膀,表示自己在安慰她,其实他也想哭的,他害怕呀,谁规定有了第二生命的人就不能再害怕黑夜。
赵清明的声音不大,还颤抖着,李小妹却是听得清楚,并且抹抹眼泪揪住赵清明过大的衣服,吸吸鼻子强调道:“你一定要,要带我出去,我害怕。”
看模样似乎又要哭了,赵清明连忙道:“嗯。”
两个小布点从祭祀台上跳下去,祭祀台不高,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吃力,毕竟赵清明的身材也矮小,李小妹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赵清明隐约知道这里是哪里,而且这种气氛想让人不知道都难,对面平放着的方形石棺实在不太小,他小心翼翼的带着李小妹朝室门走去,走之前还带上祭祀台上的一盏烛台,用于照明,他可没有勇气停下来去探究那长方形的物体,最好想都不要去想。
一手牵李小妹,一手拿着烛台朝着漆黑的墓道走,墓道里阴风阵阵,他拿着烛台的手微微颤抖,感觉到风向吹来之处,他决定朝右边墓道走,烛光能照到的范围只有一米,最多能看清楚前方一米多的路,墓道由石彻成,很平坦。
赵清明也没有心情研究这个墓到底有多大,不过,既然有风吹,那就一定有出口。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紧跟着的李小妹一句话也没有说,赵清明只当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才多大的小女孩就要遭受这样的苦难,赵清明越往外走就越心凉。
不过在想这个的时候,他觉得这条墓道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完,是不是他刚才选错路了?
正想着是怎么回事,此时,前头吹来的阴风忽然停止下来,他感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然后,他发现,一直不吭声的赵小妹的手变得冰凉且宽大,走路还不发声。
赵清明双脚站定在原地动不了,这惊悚的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
这牵着的冰凉大手……
作者有话要说:咳,当时凌晨三点写的,我一直不敢写最后一句话,结果第二天起来才写。
盗墓神马的好恐怖……
变幻的墓室
在赵清明还没有变成再次得到新生命时,他本来就是个性格胆小,极怕生事端的一个人。
晚上睡觉还要在房间开着个瓦数较低的灯炮,小时候一到打雷就会吓得钻床底,长大后就用被子捂着头,用棉花塞住耳朵,你要是想对他恶作剧,只要偷偷从后面拍拍他的肩膀他就会害怕得脸色发青,几个师兄弟小时候见他好欺负就经常玩这招,而且赵清明还缕缕中招,被吓得最糟糕的一次,导致了他三天高烧不退,师傅后来知道事情原由后,用扫厕所的扫把棍打得那几个师兄弟悔不当初,屁股上留了好几个大印子,此后都不敢再欺负胆小如鼠的赵清明。
以前的赵清明有个很清雅的名字,叫方琼,为了让自己变得和名字差不多,长大后的他几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胆小的性子,当然,他也不会逞强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追求女孩子而陪她们去电影院看鬼片,去游乐场玩鬼屋,三更半夜陪他们走漆黑的小巷子。
总而言之,赵清明,也就是方琼,没有因为长大而胆子变大,也没有因为再次得到生命而得变得胆大。
方琼跌跌撞撞的在漆黑的墓道奔跑,手上的烛台老早就在随着甩开冰凉大手时掉落在地上,而后他在又黑又静的墓道里奔跑起来,呼啸而过的风都能把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吹起来,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更多的心思想太多,他脑海里只有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他好像跑了很久,全身都是虚汗,身上的衣服又重,他身材又小,奔跑起来还真的很累人,没多久就累得气踹踹,墓道里头很暗,几乎没有光线,汗流浃背的方琼背抵着墓壁,手死抠着墓壁,周边一片漆黑,后头一直没有追上来的脚步声。
将自己手指抠得生疼的方琼猜想李小妹可能遭遇了不测,没重生之前他可没少听师兄们跟他讲关于下地会发生的事情,他以为自己不下墓就不会再接触到这些东西,可是,似乎总是事与愿违,他没下地,他又没有偷没有盗,更不曾对墓主人不敬,真是欲哭无泪。
双腿发软的靠着墓壁,这会儿的方琼已经不再想什么了,那张原来就瘦小的脸蛋皱得比包子褶还难看,抠着墙壁的手指快不知道疼痛,在他发觉有些痛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墓室内的机关,他身后的墙竟然开了,方琼直直的往后摔倒。
砰!
原来那墙是一扇门,在方琼摔倒进来的那一刻,门又自动关上,摔得七荤八素,全身上下最多肉的地方——屁股,直生疼,撑着地面的手掌上已经沾上了沙子和泥土。
这里很明亮,方琼心又是一惊,这是一个看似全封闭的墓室,在经过刚才那一奔跑后,他现在倒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但双腿还是微微颤抖,双手握成拳头,裤子上沾着的泥土和灰也没有去清理,他缓缓的转过身。
明亮的墓室内壁上挂着六盏长明灯,方琼记得师傅告诉过他,长明灯,又名续明灯,或无尽灯。长明灯自古以来,除夕夜家家户户所点燃的灯火,一燃上,就不能吹灭,直到油尽、烛终自行熄灭,这是一项古老的传统风俗。中国君王陵墓中也会放置长明灯,希望可以犹如生前的宫殿一样灯火辉煌。
这里的长明灯燃烧得就像刚点燃似的,看似密不透风的室内却有着山里常闻的松香味,这里的氧气非常充足,但为什么这么久能亮着灯,方琼不再纠结,往下看,墓室右侧放着一座水晶棺,与另一个墓室的石棺相差甚远,他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是里面躺着人,而是他看到水晶棺的地上放着整套眼熟的民族服装,是李小妹的,他绝对没有猜错,李小妹的衣服和他的都很崭新。
细白的手骨外露在衣服外面,方琼的双腿继续发软,他都快吓得憋出尿了!
他很迷茫,刚才他明明牵的人是李小妹,而现在他却看到李小妹已经变成了骨头,看成色还是新鲜出炉的,墓里有那些东西是真的存在,他不敢想那东西的名字,师兄说的都是真的,他以前一直不相信,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害怕而不愿意相信,他也没有跟师兄们下去地,现在第一次进来这些地方,就遇到这么强大的东西。
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区,千百年来,相传的都是少数民族会有很多祭祀活动,瑶溪寨的作法让方琼见识到真正的祭祀,现在是九十年代,还是有这些遗留下来的风俗,而他好死不死悲剧的成为祭品童男大军中的一员,真是命运的捉弄。
颤抖着双脚一步步朝李小妹那套衣服边上靠近,但不等他靠近,他的眼角出现一只白皙的大手,冷汗从他的左额角掉落在地上,不过不用他转头,那人已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水晶棺旁忽然站着一个白衣长发的男人,他的身材修长,长发整齐自然地散着落在胸前,男人脸色苍白,在长明灯的照耀下,显得更是惨白,双眼狭长,双目清明,瞳孔很黑,紧抿双唇,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嘲笑方琼的胆小,而此时像被定住的方琼心里上下直打鼓,他在咒骂自己的视力为什么要这么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总得来说,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瓜子脸,丹凤眼,身材修长,还有一种颓靡感,为什么他要在已经被吓得面如灰土,必须利用面部强装淡然的时候还想着对方的长相,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动不了了。
那个目光清冷的男人忽然抬起右手,伸向脸色如死灰的方琼,顺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望过去,那男人并不是要掐他的脖子,而是轻放在方琼的肩膀上,方琼不敢吱声,他也吱不出声,那手虽说是轻放下来,隔着厚重的衣物,方琼牙齿咯嗒呼嗒的响起来,冷,很冷,全身都一阵阵冰冷,那只手的寒气源源不断向方琼身体里注入寒气,也因此,再也强装不了淡然的方琼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阴狠且嗜血的寒光。
身体像是被冰针扎过似的生疼,方琼脸上开始泛着青紫色,双脚不再颤抖,他软软的倒在地上,脑子还清醒着,这只手跟刚才在墓道里那只手感觉是一样的。
阴狠的男人在他倒下时,手就离开了他的肩臂,只见他缓缓蹲下身,方琼微睁开的双眼只看到他穿着白色金边长靴的脚,冰凉的手抬起方琼的小下巴,方琼觉得自己又即将要死去,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是怎么死的,而现在他深深的体会到死亡竟然是这么的可怕,他最后悔的是还没来得及孝顺师傅,胆子还没有变大吓回自己的师兄,他还没有结婚生子,难道命中注定要孤独两世么?
下巴被抬起,他不得不直视那男人的瞳孔,刚才距离太远,视线不太亮,并没有看清他瞳孔的颜色,而现在他才看清楚,那是墨绿色的眼瞳,方琼已经不需要发声,这室内除了长明灯燃烧的声音似乎没有别的,他的呼吸声也开始变得微弱。
方琼半睁着眼睛时,那神秘的男人微启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但是他开口了,而方琼也清楚的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这么多年,送来一个又一个的取火童男,就你长得最难看。”男人的声音固然好听,但这话让要昏倒过去的方琼清醒了一半。
他长得难看吗?
不就是瘦了点,黑了点,头发黄了点,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有嘴巴,五官齐全,四肢健全,这粽子还嫌弃他长得丑,方琼更加是欲哭无泪,难道是因为他长得不太好看就拒绝吃掉他?
方琼要死不活的被粽子吊着,有实体的粽子像是在玩玩具似的继续捏他的下巴,声音清冷,缓缓飘入方琼的耳朵,他继续冷冷地说道:“不过,这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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